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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媳妇(花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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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惜花半闭着眼睛,何生腾出一只手,指腹轻柔地捻起她的乌发摩挲。
  室内静静地。
  略微片刻后,何生轻轻问:“惜花……你还没睡着吧?”
  张惜花睁开眼,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闷闷道:”榆哥他爹……我……我……“
  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并不是太想听丈夫接下来的话,可是她又很清楚,并不是逃避就可以避免。
  何生沉默了一会,接着道:”惜花,我很抱歉让你难受。要是我不在家,你和孩子们……“
  “何郎!”张惜花出声打断丈夫的话,她用脑袋蹭了蹭丈夫的胸膛,便小声的说道:“我和孩子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吧。还有爹娘,我明天也会帮着你劝一劝他们,相信爹很快就改变
  主意的。”
  既然丈夫做了决定,张惜花很清楚自己阻止不了。如果不是身在局中,换成她,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年迈的父亲出远门,任谁能放心呢?
  朝廷前两年还乱糟糟的,就这一年多才平稳下来。自己公公一辈子蜗居在村子里,从未出过远门,况且他本身大字不识一个,若到了外面,岂不是更艰难?
  相反丈夫年轻力壮,自小就读书识字,光是在见识上公公就不能跟丈夫比。要到那样远的地方,小叔子的情况不明朗、太平州的洪灾等等都表明,张惜花不能阻止丈夫。
  罢了!罢了!这几日,她早就告诉自己不论如何,她一定会坚强面对。与其让丈夫充满担忧的离家,索性就让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把家支撑住。
  才刚那一场情事,极度的温柔缱眷,张惜花的身体仿似柔软无骨,此刻软巴巴的攀附在何生的身上。
  可她那双平日柔和的眼睛,散发坚定的光芒,竟是美得耀目,何生心一颤,看着媳妇愣住了,整个人一时间呆呆的。
  耳畔轻柔的嗓音,让何生很快就恢复了神智。他不由紧紧地抱着媳妇的身体。
  何生突然很想这一刻停止,让时间凝固住,这样他就能永远和媳妇这么相拥下去。
  何生哑声道:“惜花……”
  “嗯?”张惜花抬头问。
  “我也离不开你和孩子们呢。”何生捧起张惜花的脸皮,温柔的摩挲起来。
  甜言蜜语他向来就说不出口,何生想了半天,纠结了一下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说完就捧着媳妇的脸轻轻啃咬……
  两人纠缠了片刻,张惜花使力挣脱他,颇有点埋怨道:“肚里还有孩子呢。”
  也不知道节制点。
  何生一僵,很是有点尴尬,尔后,他还是赖着脸皮伸手环抱住张惜花,为掩饰自己的紧张,就道:“怎么办呀,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和孩子们,也不知道肚子里这个是男娃还是女娃呢?”
  此番一别,也不晓得能不能赶在年初家来。媳妇的预产期就在明年初,若是顺利,他还可以陪伴孩子出生呢。
  若是不顺……
  何生叹口气,这些个就别想了。
  张惜花故意捏捏丈夫的脸皮,笑着问:“那你喜欢男娃还是女娃啊?不准说男女都好!”
  何生:“……”
  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个问题前阵子不是才问过吗?怎么现在又问?都怪自己自作自受,为什么要起这个话题啊?
  想到媳妇前几天说喜欢男孩,何生只好低声道:“男孩子吧。我喜欢男孩子。”
  张惜花皱起眉头,不满道:“我就知道你像秀娘一样重男轻女,现在终于说心里话了罢?”
  “……”何生很纠结,眉头都打结了。
  孕妇的情绪总是莫名其妙的,张惜花想想后,又说:“那我要是真的怀了女娃,要怎么办啊?”
  让何生这个平日八棍子都敲不出一个闷响的人挖空心思讨媳妇儿的欢喜,还真的挺为难他的。
  于是何生就沉默了片刻。
  张惜花等不到回应时,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心里还烦闷的原因,她脾气一直老好老好了,绝对不是那种轻易发怒的人。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何生闷闷道。
  张惜花问:“什么呀?”
  何生这次加大了点音量,一股脑儿倒豆子似的说道:“只要是跟你生的孩子,我都喜欢,男的也好女的也好。要还是男娃,我和他们哥俩就能一起努力干活给你争取更好的生活。如果是女孩
  子,我就跟小鱼儿努力点,让你们娘俩吃饱穿暖,以后啥也不用愁。”
  “噗嗤……”张惜花忍不住笑了,她拿手轻轻锤了下丈夫,别扭道:“什么呀!人家又没让你说这些个。”
  到底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张惜花说完后,就将整张脸埋入丈夫的胸膛里。
  虽然挺不好意思的,可张惜花忍不住在心里细细嚼了一遍又一遍丈夫刚才的话,内心乐得几乎绽开了一朵花儿。
  果然老实人轻易不说甜蜜话,一说简直是要腻死人。
  张惜花便又偷偷地闷笑,媳妇发出的轻笑声令何生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何生只得搂住她,他说了这些有的没的,不仅让媳妇儿笑话了,自己也臊红了脸。
  “睡觉了!睡觉了”何生为了转移媳妇的注意力,只得催促道。
  张惜花趁何生不注意,猛地亲了他一口,亲完立时便爬下丈夫的身,翻过来拐进他的臂弯里,她压低声道:“我记着了。”
  何生问:“什么?”
  张惜花噘嘴道:“你刚刚说的,我可是会一直记着的。我的记忆力可牢靠了。”
  何生脸一红,别扭道:“记那些作甚。你不用记,我说的话我自己记着就行了。”
  张惜花露齿笑道:“总之,我是记着了。”
  气氛轻松后,夫妻两个人相拥着,很快就进入梦乡。
  翌日,天将将亮时,何曾氏就赶到了黄家旺家。黄大婶子正在家里择菜。
  黄家的田地还没收割完,他家虽然有五个儿子,正经劳动力只黄家旺一个,其他可都是半大的小子,吃得多能做的活儿少,这不,家中十几亩田地还剩下一些没收割完。
  昨夜赶巧又下了雨,今日清晨露水颇多,山顶上飘着雾气,黄家旺的爹正观察天色,如果白日还下雨的话,今天就不能收割稻子了。
  见到何曾氏时,黄田牛笑道:“亲家,怎的这么早过来?吃过没有?”
  黄大婶子也笑道:“我锅里的米刚下呢,我再加点进去。”
  何曾氏立时拦住她,说道:“别,我可不是来蹭早饭的。是有点事儿跟你们商量一下。”
  昨天哭过一阵,今天醒来时,何曾氏的眼睛还有点浮肿。黄大婶子听说她要商量事,又见她的脸色不好,心里不由紧了紧,暗自想该不会是两家的婚事出了波折罢?
  几个人进了堂屋。何曾氏将情况一说后,黄大婶子忍不住叹出一口气,道:“元元不止家旺他喜欢,我和老黄也中意得很。婚事提前没有问题,家里的东西都置备整齐了。只是时间提前,就
  怕委屈了元元。”
  何曾氏道:“有什么委屈不委屈,两家这么近不管她是出了门还是没出,都在我脚跟前。”
  想到何家遭遇的不幸,黄大婶子上前一步,抓住何曾氏的手,略微思索,只安慰道:“你也多想开些……”
  “能怎么样?我也只能往开了想。”何曾氏有气无力地说道。
  黄田牛站在一旁,听完后,却问道:“那大栓哥决定了几时启程呢?”
  何曾氏道:“我家阿生的同窗说,半月后跟着商队一道走,路上也有个照应。”
  黄田牛点点头,“那便好。阿生的同窗可真是菩萨心肠。大栓哥能与他们搭伴,我这心就放下一半了。”
  说起许淮,何曾氏敛去面上的难过,充满感激道:“可不是,阿生能与许家哥儿相识,是我们一家子的福气。他前前后后帮了家里多少忙,便是数也数不过来了。可家里没什么能帮到对方的
  ,我这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
  托许淮帮忙在益州找人,何曾氏整理了一笔银子送上去,许淮是怎么也不肯收,并扬言要是送钱那就生分了。最后没办法,家里只送了些土物过去。
  不过幸而儿媳妇懂点医术,许淮娘子又怀了身孕,张惜花帮着去定期瞧瞧身体。另外,许淮的老母亲有积年的老寒腿,张惜花也给治疗得减轻不少,直到现在,许淮老母亲还时不时请张惜花
  上门给瞧瞧腿,开些减缓疼痛的方子。
  说来说去,家里还是靠着儿媳妇还了不少人情。
  黄大婶子道:“那许家哥儿,我也瞧见过。端得是一表人才,满身的正气。家里与他家交好,可真真是我们的福气。”
  何曾氏点头。
  黄田牛道:“嫂子,咱们家里虽然没什么能力,大栓哥要远行,我们也会帮着照看家里的。”
  何曾氏露出感激的表情,直说道谢的话。
  黄大婶子想到儿子婚事提前,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需要注意的事项,便跟何曾氏两个人商量起来。
  两个人在同一村子村子成亲,少了很多迎亲的路程,不过该采办什么、当天要请的人,酒席是准备些什么菜式等等都要步步到位。
  大大小小事项商议完,何曾氏才提脚往家里走。
  到家时,何曾氏瞥见老伴蹲在屋檐角抽烟,吸一口,皱着眉头又敲敲烟杆子再吸一口。
  “不是咽喉不好吗?怎么又抽上了?”何曾氏埋怨道。
  何大栓咳嗽一下,道:“我这心里烦,抽两口痛快些,黄家那边怎么说?”
  “烦也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何曾氏唠叨了一句,接着道:“黄家同意了,我们今儿商量了大致的事。两家离得近,请的亲朋好友都是一帮人,索性宴席在他家办了。咱们这里就不
  再请人吃酒了。”
  何大栓也是一个意思。
  把烧大菜的厨子、买的食材都集中在黄家那边,何家这边就买些瓜果点心请来的客人尝尝便是。
  日子定下来,就要给离得远的亲戚通个消息,像何元慧婆家那儿,阿聪的事情也要跟她说一声,因此还需要何生特意走一趟。
  昨夜睡得晚,何生醒来时,整张脸都是倦容,张惜花劝他去休息一下,何生赶着往大姐家去,便不愿意补觉。
  临到傍晚,何生赶了牛车去,又赶了牛车家来时,车子上堆满了何元慧准备给妹妹成亲用的东西。
  自从分家后,公婆跟了二房吃住,何元慧的日子过得着实称心如意。家中大小事都可以自己拿主意,李大郎也听媳妇儿的话,日子舒心,何元慧又怀着身子,胖了好大一圈。
  像此次,娘家妹子出嫁,何元慧想补贴娘家多少物件,全看她自己的意思。就是婆婆李氏瞧见何生拉了一车的东西走,背地里跟人嚼了不少舌根,何元慧都没当一回事。
  家早已经分得清清楚楚,每月给两个老人家的赡养费一分不少,平时表面功夫做得十足,村子里谁都有眼睛看,何元慧是一点不怕别人说她不孝顺。
  何生跟大姐说了爹爹的决定,也说了自己的意思,何元慧低头想了片刻,就打开装钱的小匣子。掏出里面密封的三十两银子递给何生,何元慧便道:“原本可以拿的更多,但你姐夫前阵子挪
  用了一笔做买卖,家里只这么多,你拿了用去。”
  何生想出口拒绝,何元慧道:“阿生,我也赞同你说的,爹的年纪始终大了,哪里能让人放心。但是你去我也是不放心的。可没办法……谁让咱家里摊上这样令人悲伤的事呢。”
  “就是……就是要辛苦你了。”何元慧尽力保持的冷静还是绷不住,她捂着脸哭道:”我要是男人身,姐姐就替了你去。可我也大字不识一个,约莫连地方在哪儿都找不到。“
  何生安抚道:“姐……你别说了。我拿了便是。”
  何元慧这才忍住了哭声,露出笑容道:“俗话说一文钱难道英雄汉,这些银钱是拿给你路上急用,万一需要打点的,也没那么发愁。姐姐能给的,能帮的,唯有这些了。”
  何生乖乖接过银钱,不放心的问:“家里可留了钱用?”三十两银子已经是一笔巨款,穷苦一点的百姓家可能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大的存款,就怕大姐将所有钱给了自己,万一姐夫知道后有意
  见,倒闹得大姐一家不安宁。
  何元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柔声道:“哪里能没留着?你放心带了去用。是半月后启程吧?倒是我让你姐夫去送你。”
  十岁以后,何生就再没被家里人像摸小动物似的摸头了,他有点窘迫,在大姐面前乖乖点头道:“嗯,是半月后,姐夫要是有空闲,来送送也好。”
  何元慧接着道:“爹娘那里,要是说不通,等元元成亲那天,我回去再给他们说说。就是惜花那儿,你可有听过她的意思?”
  别的都好说,就是弟妹那里,可能要做一下思想工作。毕竟男人长久不在身边,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太为难了。
  何元慧想想便很是心疼弟弟弟妹这一对夫妻。
  “惜花她昨晚同意了……”何生想起媳妇故作坚强的容颜,心中禁不住刺痛。
  “唉……”何元慧叹口气,无奈道:“难为她了。阿生你以后可得好好待惜花。”
  何生抿嘴,暗暗捏着拳头并没有答话,心里早一千次一万次对自己说过要对媳妇好了。
  **
  成亲是人生中的大事,何元元的婚事却因为二哥哥的事儿带上了一点阴霾。
  黄家旺很是心疼,想了很多法子逗她开心,他用的办法蠢,何元元有时候都哭笑不得。
  比如,黄家旺自己偷偷背着她学雕刻,想效仿何生哥讨好嫂子的行为,自己给元元雕刻一根木簪戴,因白天有很多的农活做,夜晚才摸黑拿着刻刀雕,反而把手指给割破了好大一个口子,看
  着他包扎完尚流着血的手指头,何元元就气不打一处来。
  给她买吃的。知道何元元爱吃甜点,特别是马蹄糕什么的,赶集那天夜里不睡觉,摸黑就出发了,待等到天亮时买完东西,一早赶到何家,何元元接住马蹄糕,看见黄家旺眼眶浓重的黑眼圈
  ,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直骂他傻子。
  再没比这傻子更傻更憨的人了。
  凡举种种,黄家旺尽量逗何元元开心,何元元丢开了烦心事,开开心心的准备嫁人了。
  喜事临近,何家一众人都笑容满面,何曾氏、何大栓都打起精神,卯足干劲,要把小闺女风风光光的嫁出门。



  ☆、第103章

  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何家与黄家自来相处亲密;不似有些人家为诸如聘礼或者是嫁妆的多寡而闹出过什么矛盾,因此从两家的婚事选定了具体日子后,双方都很重视。何家这边专心备嫁,而黄
  家也开始放下手头事,一心一意筹备迎娶事宜。
  以前黄家屋子很窄,只几间能用的房间,五个儿子大大小小都是挤在一个屋里睡。去年时,好不容易手头宽松了,黄田牛夫妻思虑为着便利大儿成婚的事,特意在屋子旁加盖了几间房。黄家
  旺与何元元的新房就选定了一间采光好,空间大的。
  新房的布置早几天就已经妥善完整,房间里面用的全是新打造的东西,桌、椅、柜、床都是崭新崭新的,特别是新人用的床,那老工匠手艺十分不错,上面雕刻着不少寓意吉祥、富贵、安康
  的图案。
  迎亲前一个晚上,得有一位给新人们铺床的好命婆帮忙,黄家请的是江大娘的大儿媳妇孙氏。这个江大娘便是早年专门接生的,如今因年迈已经不怎么接接生婆的活了。孙氏上头公公婆婆健
  在,下面几个儿子如今也十分能耐,且几个儿媳妇又顺利给生了孙子。除此外,孙氏娘家那边的亲人也齐全,算是难得有福气的人。村里很多新人成婚,都喜欢请孙氏给铺床。
  神奇的是,下西村经由孙氏给铺床后的夫妻,少有生活不美满的,于是就更多人家爱请她给新人铺床,举手之劳,接的又是喜气活,孙氏自己也十分乐意。当年张惜花与何生成亲时,也是这
  位孙氏给铺的床呢。
  铺床讲究大,孙氏将床褥、床单、及龙凤被铺在床上后,就朝床上撒了几把红枣、花生、瓜子等喜果,弄完就锁了门不让任何人进到房间里。
  弄妥当后,孙氏准备家去,黄大婶子就塞了她一个红包,孙氏瞥一眼心里估算红包里应该有十文钱的铜板,她喜笑颜开的接过,嘴里连连说着吉祥话。
  头天晚上,两位新人是不准见面的。黄家旺忍不住又在家里试穿了几次喜服,试完他立时倒在床上睁大眼,脑子里一片空白。自从得知与何元元定了婚事后,黄家旺一直觉得如踩在云端雾里
  ,十分不真实。这终于即将迎娶她过门,内心才有那么点踏实感。
  掰着手指细数一会,发现等天亮还要很久,黄家旺辗转反侧,兴奋得无法入眠。
  黄家旺这边如此激动难耐,何元元就很有点没心没肺的模样。今儿临睡前,她抱了被子跟自己娘亲挤一个被窝,母女俩说了一会儿悄悄话,何曾氏恨不得将自己几十年摸索出来的为人妻为人
  媳的经验,一股脑儿的教授给小闺女,何元元起初还兴匆匆地听着,只过得不久就响起了鼻鼾声。
  看她睡得香甜,何曾氏无奈的一笑并没再喊醒她,身边唯一剩下的孩子即将嫁人,何曾氏既惆怅失落、又很是舍不得,她不由轻抚着小闺女的脸蛋,看着她久久不能成眠。
  妹妹嫁人,何元慧一家四口都来齐了。家里房间刚好够用,李大郎带着两个儿子住西间房,何生今晚跟何大栓睡一个房间,何元慧便跟张惜花俩挤在一张床。
  两个孕妇都是受不得累的人,她俩便早早歇下了。
  模糊中,何元慧突然抓住张惜花的手,很是歉意道:“惜花,过几日阿生就要出远门,实在是太委屈你了,你要是心里难受,有什么难处,你直管跟大姐说说,千万别压抑在心里,知道吗?
  “
  前几日,张惜花便帮助丈夫劝说了何大栓与何曾氏,两人费了好一番劲,才劝得公公何大栓改变主意。
  如今,家里已经定下由何生去寻找何聪。
  此时,何元慧是真心实意想安慰安慰弟妹。看着弟妹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可她心里到底是藏着苦的,这苦楚又该往何处叙说?何元慧打心底的怜惜她,鼻子便一酸。
  张惜花回握住大姑子的手,摇摇头道:“大姐,阿聪的事是家里人的心病,如今能有机会寻找到他,我纵然是心里再难受,万万也不会劝爹娘、阿生他们停下寻找。”
  何元慧握着的手一紧。
  张惜花叹口气道:“我相信阿聪会有菩萨保佑的,大姐你也别太难过了。”
  何元慧道:“咱们妇道人家,没个男人在身边,这种日子我不是没感受过。往年你姐夫时不时出门,经常要三、五天才家来。便是这样,我这心里也是担忧这,担忧那。阿生要离家如此久,
  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该如何过呀。?”
  想想,何元慧又觉心酸不已。
  张惜花闭着眼睛,说道:“大姐,我也舍不得他离家呢。可是他一个人在外已经很是不易,我不想在他面前再露出难过,免得他又得忧心家里的事儿。”
  何元慧此刻十分钦佩弟媳妇的明事理,内心一时感叹当年为弟弟做的这一桩媒,果然没有瞧错。
  何元慧道:“事已至此,我们都想开点。”
  两个人又说了一阵子心里话,张惜花便道:“明天元元出门,咱们也早点歇息。”
  何元慧道:“是该。”
  翌日,清晨时何家已经非常热闹,亲朋好友都聚在堂屋里,桌上摆放着瓜果点心供客人随意吃,为争夺吃的,一些大点儿的孩子们忍不住打打闹闹时,何曾氏也笑眯眯的,瓜果吃完了,便又
  给添进去。
  何元元一早被叫醒起床梳妆,喜婆先是给她绞面,洗脸、修眉、梳头等等,一系列繁琐的事情,何元元平日就耐不住久坐,如今出嫁的这天,竟是一句不满也没有。
  看得何二婶连连打趣,说她出嫁了,人也懂事乖巧了。
  何元元被抹得一张脸喜庆极了,想羞涩的笑笑,便感觉有粉末唰唰往下掉。
  喜婆赶紧道:“嫁了个如意郎君新娘子心里止不住偷偷乐吧?可现在别笑别笑,仔细妆花了。”
  何元元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神情十分无可奈何。一屋子的女人都给逗笑了。
  何家关系亲近的,都过来给何元元添妆,礼物有轻有重,除却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最大方最舍得给的是何二婶,她直接送了个银镯子。秀娘在一旁看见了,脸色不禁一变,顿感十分肉痛。
  难怪商量也不跟她商量呢,竟是给那么大的礼。秀娘转过脸不忍看,她看了怕自己的心会一直针扎般的疼。
  张惜花这些年给人治病的诊金,一直是由她自己收着,公婆都言明不用交给他们,加上何生的私房钱也一直在张惜花手里,故而,张惜花手里的体己银子不少。留下给丈夫路上备用的,家里
  留一些,她与何生商量后,留出了三两银子给妹妹压箱底。
  何家给何元元准备的嫁妆,在整个村子里都十分打眼,一旁来看热闹的人,都笑着说何家这个闺女怕是白养了。可不是呢?嫁妆如此丰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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