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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上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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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多有不妥，弄不好还会让本就不十分讨皇上喜欢的胤禟更加雪上加霜。五阿哥在康熙三十七年已经是贝勒爷了。宜妃说凭着卓越的战功，想是过两年就会晋为亲王。可胤禟到现在为止还没封上贝子，宜妃对他多有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胤禟偏偏不喜武不喜文，虽对经商之道颇有心得这两年在生意场上也渐渐入了门道。可康熙偏就不喜欢这点。
自纳云嫁后，我已经对于福晋的身份不以为然了。在这年代想什么一夫一妻，嫡福晋又能如何，还不是和众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两年前心里冲动觉得定要嫁为胤禟为嫡福晋，怎么说也要捞个大老婆当，现在不禁觉得好笑。如没什么变化就这样过吧。到二十五岁放出宫去，我恢复了自由之身再做打算也不迟。心里只对康熙的“另有安排”惴惴不安。可是近两年的时间过去了，也没什么动静。我也不再每日惦记。
“昭兰姑娘。”窗外有人叫我。推门一看，是胤禟的长随明恩。
“大下雨天的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不进去了，九爷在绛雪轩等你呢，请姑娘快过去。”
我迟疑了一下，点头道：“谢谢你。公公先走，我随后就到。”
宜妃和其他几个妃子在定妃处打牌，一时半会儿该是回不来。我换了鞋拿起两把油布雨伞往御花园方向小跑而去。我打着一把伞，胳膊上加着一把伞想着若是碰上什么人就说是接宜妃去。
雨越下越密丝毫没有停的意思，。红墙夹道的石板砖让雨激起了雾蒙蒙的一片。裤子和袍角都被雨打湿了，双脚包在湿腻腻的鞋子里真是难受。我提起袍子加快了脚步。忽然觉得经过三个人，忙停下来看。
“前面可是延禧宫的昭兰？”没等我看清一个奸细嗓音响起。我站定答道：“是我，不知是那位公公？”
“喔，昭兰。这大下雨的急着上哪儿啊？”有些耳熟的声音。我仔细看向大油布伞下的那个人。魁梧的身材，两撇油黑的小胡子，让人讨厌的直勾勾的眼神。原来是大阿哥。真是烦人！怎么碰见他了。
“奴婢给大阿哥请安，大阿哥吉祥！”我勉强福了福。他走近两步，说道：“免了。这两年昭兰姑娘在宫里过的不错，人也越发的水灵了。”这是从何说起。
“大阿哥说那里话，如果没有吩咐奴婢告退！”我简直连敷衍他的兴趣都没有。
他没有让我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我让他看得有些心惊恼火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好说道：“大阿哥，我去给宜主子送伞，晚了怕我们主子要着急了。”
“喔，送伞！真是去送伞嘛？我刚才好像看见老九在御花园里，怕是送伞是假会九阿哥是真吧！”
心下一惊！他怎么知道的？脸上故作镇定说道：“九阿哥在御花园吗？奴婢还真是不知道呢？多谢大阿哥告知，我给宜主子送完伞还得去看看九阿哥，别让雨淋受了凉，到时还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是。真是谢谢大阿哥了！奴婢告退！”
“站住！我额娘有事问你，你随我去一趟景阳宫。”
他的口气严厉起来，让我去景阳宫做什么？一种不安的情绪向我袭来。
“奴婢恐怕是不方便！”
“在雨里说话更是不方便，难道你要把本大爷给淋病吗？随我去景阳宫，不会耽误你给你们主子送伞。小崔子！你跑一趟，把伞给宜妃娘娘送过去，就说惠妃娘娘有些事情想问问昭兰姑娘，一会儿就把昭兰姑娘送回去！”
旁边的一个太监嬉皮笑脸的朝我伸出手要拿伞，我心下盘算：不能和他硬拧着，不管怎么样先去了再说，他一个堂堂的大阿哥，直郡王，还能把我怎么样。只是胤禟恐怕要白等了。
“好吧，大阿哥。宜妃娘娘知道我要过去，别耽误了太久才是。”我将另一把伞交给小崔子。
“嗯，走吧。”
他又转头和小崔子说了几什么，我听不清。只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一路我都没说话，跟在他们身后。盼着能碰见谁。快到景阳宫的时候意外的碰见由嬷嬷带着的十六阿哥和十五阿哥，看样子他们刚从阿哥所过来要回钟粹宫，刚好要经过景阳宫这边。看到他们我马上开口喊道：“十五阿哥，十六阿哥！”
两位阿哥听到我的声音，愉快的跑过来。嬷嬷打着伞紧紧跟着。他们跑到我的伞下先给大阿哥见了礼。
十六抬头对我说道：“昭兰，你去哪儿？我和哥哥去给额娘请安，一会儿你陪我玩，好吗？”
我笑着看他们，说道：“奴婢没法儿陪你了，这就得去景阳宫见惠妃娘娘……”
说着我转过身挡了其他几个人的视线；掏出手绢给十六擦了擦脸上的雨滴，顺势将手绢塞到他手里悄声说道：“你九哥在御花园，去找他玩吧……要紧要紧！”
十六很机灵的把手绢攥在手里，瞪着黑亮亮的眼睛看着我点点头。
我蹲下给他和十五阿哥理了理小袍子又用正常声音说道：“好啦！快去给你们的额娘请安吧。奴婢也得赶快跟你们大哥去景阳宫了。”因为一直都和十六他们关系很好，大阿哥不好说什么只能站在一边等着。
看着十六他们跟着嬷嬷走了，大阿哥说道：“ 你的在宫里混的不错啊，连我的十六弟都喜欢你。记得两年前他还和皇阿玛要你做福晋，你是不是真存着这个心呢？”我抬头看了看大阿哥的脸，这人说话真是讨厌。怪不得没有善终呢？最后也是栽在他那胡乱编排的的嘴上。
我没回答大阿哥的话，又低了头说道：“请大阿哥先行，奴婢跟着就是了。”心下惦念着十六能明白我的意思，去景阳宫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总觉得心慌慌的，胤禟快来吧。就是其他我熟悉的阿哥们来一个也好啊。
进了景阳宫，大阿哥让宫女把我带到偏殿。宫女还给我上了茶，我问道：“惠妃娘娘可在宫里，什么时候能召见我。”
“我们主子没在宫里，姑娘等等吧！”说完就出去了。糟糕了，惠妃不在宫里那就是说根本没有要见我这回事了。大阿哥要干什么？不成，我得走。我急忙往殿外走。
“你这是要走吗？”迎面进来的是刚刚换了便装的大阿哥。
“惠妃娘娘好像不在宫里，奴婢先告退。等她在时再过来也不迟！”我一门心思的想走。不等他回答继续往外走。
“站住！”大阿哥的声音里满是不悦。“你仗着在皇上面前说了几句不知是谁作的诗，得了他老人家欢心，在延禧宫里当上了女官，我那几个弟弟也护着你。你就有些不知所以了吧。”他往前逼进几步，我不得不后退到殿里，压着心里的火气说道：“大阿哥说哪里话！奴婢只是看惠妃不在，又怕我们主子宫里有什么事情所以先回去。”
他看我低头轻声说话，才放缓语调：“我要问你几句话。”
“大阿哥请问。”
他坐到桌子旁边，说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和你说了吧。我想纳你为妾，打算下月和你们主子提出来。你若愿意，会更好办。你若不愿意，我也能办成！”
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响，妾！让我做他的妾！他根本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我拼命控制住想尖叫的冲动。对自己说，林静！一定要冷静。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二十秒后，对他说道：“谢谢大阿哥抬爱。可是我还不能嫁人。第一，我刚当上延禧宫女官不久，宜主子身边的大小事宜才理顺，我们主子是不会轻易让我出嫁。第二，宜主子曾几次示意奴婢，皇上好像对奴婢另有安排。所以恕难从命。”我把老康抬出来，你就不敢造次了吧。
“哈哈哈……昭兰哪，昭兰。看你平时聪明的样子以为你是很机灵的丫头，没想到也是妄想飞上枝头的主。你是不是以为皇上要封你个贵人什么的当当！告诉你别妄想了，皇上早把那天的事情忘了。你乖乖的做了我直郡王的妾氏，怎么说也是富贵满身，不愁吃穿。总比做宫女强上百倍！别人想都想不来的事情你却推诿。”
我不禁翻了翻眼睛，怪不得康熙最不待见这个儿子。他的脑子比猪强不了多少，以为只要是女的就惦记着嫁给他老爸。我忍不住冲口说道：“我从没想过嫁给你老爸，你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大阿哥一愣：“什么？老爸是什么？”
看他的样子我忘记了这是在哪儿，咯咯的笑了起来。开始还是忍着后来变成哈哈大笑。他莫明其妙的看着我。最后恼火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别笑了，没见过你这样猖狂的宫女。你倒是愿意不愿意。”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不愿意，别说什么妾，就是大老婆什么嫡福晋，我也不愿意！”
“你！”他的眼睛里冒了火。两只手用了力咬牙说道：“怕是你惦记着老九吧。早看你和老九眉来眼去，没关系！我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问你也是试试你！”
他把我使劲往后一推；森森的笑道：“你不愿意！我有对付你不愿意的办法！”
他的力气很大，我退了几步站立不稳坐在了后面的榻上。看他微微发红的脸，我暗叫不好。是野兽看食物的表情。我不是不懂世事的小姑娘，他这是要来强硬的。
大阿哥边往榻边逼近边朝门口喊了句：“赵禄，关门！谁叫门也别让进来！”
老天！以往只在电视里看到的情节今天要在我身上演。他那里是什么皇子，简直是强盗！日本鬼子！
情急之下我大声说道：“大阿哥，你不能这样！你是皇子，于情于理都不能做这种事情。让宜主子知道了你该如何交代！”
“哈，宜主子！我才不怕她。只要成了事实她定是会把你给了我。”
我站起身往后退着，不可以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没有强烈的贞操观念，却也不能接受我讨厌的男人。
他一步步逼过来，一颗一颗的解着袍扣，欣赏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化。也许他的女人都是顺从他的。我的不愿意，更激起了他的兴趣。
我如果硬是不从他一定会打我，几个阿哥里最不斯文的就是他。而且男人对于女人的反抗大多数都会觉得更刺激。想到这儿，我忽然轻笑着说：“大阿哥，你别像猫儿见了鱼似的，我也不是什么绝色，想你大阿哥要什么女人没有，这个样子岂不是坏了你堂堂直郡王的名声。”我边说边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他看到我笑了，手上解扣子的动作停了下来。挑起嘴角说道：“你说的对，你确实不是什么绝色，我身边也不缺少姿色在你之上的女子，可是偏就缺了一个像你这般特殊的，你大胆灵动，总之我就是看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你今天如能从了我以后就是受用不尽的富贵，若是不从我，哼！后果如何我就不必多说了吧！”
呸，哪里有受用不尽的富贵！你再过几年就要被幽禁，再说了我可从没喜欢你。我继续微笑着说：“你不是说要纳我为妾吗？要不这样，你和宜妃娘娘去说，正式的将我娶进你府里岂不是更好，何必这样呢！”我说着故意往他身前稍稍靠近一点表示我是真的和他商量。他的眼光一闪，看着我。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纯真，双眼也大方的凝视他。其实心里早就把他骂了十几句。
“没那么便宜了！大爷的兴致已经上来，今天你顺不顺我意都要好好陪我！哈哈……”他抬头得意的大笑；脱掉外罩的长褃甩手扔掉。一步步朝我逼过来。脸上的笑容瞬时变僵心里又惊又怕，看来他是势在必得。既是这样我只好拼一拼。心里祈祷亲爱的十六阿哥呀！你到底给没给我带信啊！这帮该死的宝贝阿哥们在我最需要你们的时候怎么一个都不到。
我瞥见旁边架子上有个美人觚，以最快的速度抓过美人觚还没等我把它砸向他，我只觉臂上一疼，连人带觚一起飞到了榻上。紧跟着压上身的是大阿哥魁梧的身躯。我还是不忘将觚砸向他却没有命中头部。哗啦一声，觚在他肩膀上碎掉。碎片把他的脸划了几道口子。恼怒的他按住我挥舞着打向他的双手背到我的身后，腾出另一只手模了一下脸上的疼处，见有血丝大叫道：“我还没想到你有这么大力气，好啊！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力气。”
“嘶啦一声 ”胸襟的衣服被撕开，好在是春天我在外面穿了坎肩这一撕只是坎肩给撕开了。“你这混蛋！这样只会让女子更加厌恶你。”我怒视着他。
“你跟本不用正眼瞧我，怎会喜欢我。今天之后生米煮成熟饭你自会顺从于我。”他嘴里叨念着千百年来男人的混蛋理论。
感觉挝在后背的手疼的要断掉，他又是一扯，我的白色的胸衣露出，胤禟赠给我的兰花玉坠跳了出来。心里惊恐加剧，脑袋倒是还没木掉。忽然展颜朝他甜甜笑道：“那你干嘛不亲亲我呢，为什么不温柔一点呢？”他愣了愣，看着我的妩媚笑颜：“你还没对我这样笑过……”俯下身子朝我亲过来。我一偏脸朝他耳朵狠狠咬去，这一口若是咬到了恐怕他的耳朵不保。怎奈他毕竟是练武的人，发觉我的异样将头一侧。我只好能咬到那里是那里。
“啊！”大阿哥大叫。我的牙狠狠的合在他锁骨上边的一块肉上，几乎穿到 他的衣服里。
“啊……”又是一声大叫；是我的腿使劲撞到了他的胯下。
几乎同时门哗啦一声被推开，
“胤缇，你在干什么！”
“大哥，你太坏了！”
从大阿哥的肩膀处我看到了扶着惠妃的八阿哥，惊怒的九阿哥和跳着脚跑过来的十六阿哥。上帝！我从没有这么想念他们！
虽然听到惠妃他们的声音，疼痛还是让大阿哥狠狠的将我打下榻去。只觉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好在他已经离开我的身体。
“昭兰，昭兰，疼不疼……”十六阿哥跑到我身边扶着我着急的说道。十二岁的他已经有些男子气概；见我咬牙不说话。跳起来对着大阿哥挥着拳头砸在他身上喊着：“干嘛欺负她！我讨厌你，讨厌你！”
九阿哥这时已经到我身边，俯身扶我。眼里满是心疼，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说话间他的目光忽然森然一冷看了一眼大阿哥。这种冷森的目光我是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以往的冷冷眼神只是满不在乎的，淡然的，虽然冷淡却不阴郁。大阿哥遇到他的眼神明显的抖了一下，但是这种眼神稍闪即隐了。我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十六弟！”八阿哥出声制止了十六阿哥的行为。
“你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传太医？”十六阿哥小大人般的关心问道。我冲他摇摇头，又对身边的九阿哥说道：“我还好。”九阿哥碍于惠妃的面子虽是百般的不愿意，千般的气愤也只能先忍下。
他看也没看大阿哥只是紧紧的盯着我。八阿哥见这情景朝门外说道：“明恩，送昭兰姑娘回去。”我朝惠妃轻轻福了福身：“昭兰见过惠妃娘娘和三位阿哥，今天大阿哥可能是喝了酒有些上头，奴婢身上没有受伤。只是很疲倦请允许我先告退。”
惠妃也有些尴尬，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情终是没有面子的。她也能看得出来我在几位阿哥跟前的地位也顾忌宜妃在宫里的地位。见我说的话给了台阶忙就坡下驴的说道：“哎呀！我说胤缇是怎么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姑娘快些回去休息赶明差我宫里的人过去看你。我想，你们主子也不会怪胤缇的。”
“惠妃娘娘放心，大阿哥只是一时醉酒失了仪态，这点小事犯不上和宜妃娘娘讲去。奴婢告退！”既然大阿哥没讨到便宜被我咬了还撞到胯下之物，我也没必要与惠妃结仇。
八阿哥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微笑的说道：“母妃一路赶回来，想是也累了先歇息歇息。大哥既是酒醉失仪想必现在头疼的很。”他回身喝道：“你们这些奴才，还不快给大阿哥拿醒酒汤，这都是怎么伺候的！”
有两个小太监忙跑了出去。
大阿哥尴尬的揉着额头，没辙的说道：“咳咳！额娘，八弟九弟十六弟，让你们见笑了。咳，咳！别见怪，我把昭兰当成，当成府里的妾氏了。”
九阿哥挑眉说道：“喔！大哥可真是喝高了，赶巧今天让我们赶上，明儿我给大哥送几副上好的醒酒丸，是前两天做生意的朋友从西域带回来的，据说不管喝了多烈的酒，保管一丸即醒。不然容易误了大哥的正经事！”
十六也说道：“真有这药，九哥该早些给大哥！”
“谢谢九弟！”大阿哥不自然的讪笑。我心里冷笑的看着他们表演。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演员之一呢？原来我已经融入他们的生活方式里去了。表面笑嘻嘻，暗里一把刀。这时明恩过来扶我九阿哥才松开扶着我的手。
雨还在下着，我边走边整理好衣服，这事实在不想让延禧宫的人知道。路上，明恩把事情经过给我讲了一遍。他告诉我信儿后就回去复命。可是九阿哥在绛雪轩左等右等我都不来，以为是宫里有事给绊住了。
正着急呢。就见十六阿哥在御花园里好像在找什么人。九阿哥叫了他，他顾不得等着撑伞的嬷嬷便冒雨跑过去，见面就喊：“九哥，昭兰给了我这个，还说要紧要紧！”说着掏出我的帕子。
自与胤禟有了恋情我的手帕都换成了淡紫色，帕角绣了“静”字。他曾几次问我为何是“静”字。我糊弄的解释是取自静心养性的意思。
胤禟见是我的帕子忙问出了什么事。十六阿哥告诉他碰到我的经过。本来他急急的就要赶来，又想起八阿哥是惠妃带大的，怎么说在景阳宫里都有着面子。差人找了八阿哥又和八阿哥去搬了惠妃过来所以才晚到了。
明恩打着伞小心的说道：“不瞒昭兰姑娘，我跟了九爷也有几年了还没见他那样急过，没看进门的时候呢。抬脚就把开门的太监踹了个大仰脚。弄得惠主子脸上都变了颜色，看着八爷；没好说什么！”
听他说这句，我忽的想起刚才胤禟稍闪即隐的冷森目光和虽是淡笑着说要给大阿哥送些醒酒药，却感觉不到笑里温度的表情。心里一阵阵暖也一阵阵紧。暖的是他对我的在意与心疼，紧的是怕他从此和大阿哥结下怨恨，这在宫里不是什么好事。好在我知道历史记载大阿哥胤缇再过几年就要被幽禁了。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我在窗台上发现一个月白缎子面的小盒，打开一看，是两丸药。盒里压着一张小纸条只写着：玉露丸，安神压惊。凭我的感觉不是胤禟送来的。
刚吃过早饭，胤禟借着给宜妃请安的机会来看我。
“小兰，昨天的事情都怪我。”他刚进我的房门便懊恼的说道。
“没事了，别再提了。”我连想都不愿意想。
“早该娶了你，带你离开这里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他平时的淡然和无所谓全都不见了，有些焦躁的在房间里踱步。
“我不是好好的没事吗！难得看见你，我们好好坐会儿。”坐在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笑融融的看他。胤禟看我笑着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反过来握起我的手合在手心里，他微蹙双眉，幽深的黑眸定定的看着我。我也回望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两个人都没说话，静静着享受这难得的甜蜜。空气里飘荡着甜甜的味道夹杂着窗外飘进来的丝丝花香和胤禟身上的淡淡清香……
☆、学琴
这事没过几日，惠妃派宫女过来给宜妃送了时令水果，那宫女又到我房里塞给我一个小袋子，里面有十两银子。
我看着那宫女，问道：这是……”
“娘娘赏给姐姐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本要推回去，转念又想如果退回惠妃肯定会认为我不识抬举。这银子相当于封口费，我也不想将大阿哥的事情说出去。算了，还是先收下让她安心吧。
“喔！我倒是忘了，麻烦姐姐回了惠妃娘娘；昭兰收下了！”说完我掏出几钱碎银子递给宫女：“这是谢谢姐姐跑腿的。”宫女收下碎银便回去复命了。
初夏的御花园蝶飞蜂忙，柳绿花摇，一派生机昂然。我借办事的机会在御花园的绛雪轩小憩。绛雪轩前面的两棵海棠树已经满树的花苞，现在临近中午快要到开饭时间，园子里静悄悄的。我倚在树旁闻着淡淡花香，慢慢犯起迷糊。梦里回了现代，正在陪妈妈大吃麻辣香锅。
“静子，你的事也要考虑考虑了！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把自己嫁出去了，你的朋友芳子都有孩子了你要待到什么时候！”妈妈在吃的时候都不忘唠叨我的终身大事。
“好了，妈—我过两天就给你带会一个准女婿来，现在吃饭，吃饭啊！”面对麻辣香锅的诱惑我早就下筷子吃起来。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我和你爸可等着呢。带不回来和你没完。”妈妈嘴上说的狠脸上还是慈爱的笑着呼噜一下我的头发。
“老妈，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一定带回一个符合你要求的又帅又多金的男朋友！”我边吃边保证。
吃的急了，辣的鼻子有些痒痒我顺手一抹鼻子。一阵笑声传来，老妈笑什么？凭我林静的样貌还愁找不到帅老公。
鼻子和脸都在痒痒，怎么搞的？我用手使劲抹着脸。
“哈哈……”笑声在我周围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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