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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上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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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芙蓉见我回来说道：“昭兰，你累了吧，快上炕歇会儿。”
“还好，不是很累。”我爬上炕靠墙坐着，芙蓉给我倒了茶水。我接过茶碗：“谢谢你芙蓉！”锦儿和芙蓉都站在炕边瞅着我。见她们这样我说道：“你们干什么呀？我没事的！”锦儿说道：“不知是得罪谁了？这大冷天的在外面擦地，再往后更冷了！”
“昭兰，你明天再多穿些。”芙蓉接着说道。
“好了，我会的，我们睡觉吧！你们别担心我，生活就好像一盒有各式各样口味的巧克力，你不知道下一块会吃到什么口味的，所以活着才有意思呀！人生充满希望！”我笑着说。后面的话是在给自己打气。
芙蓉和锦儿互相看看对方，然后都瞪着我。锦儿喊道：“昭兰你气疯了吧！胡说什么呢？什么是巧克力？”芙蓉过来要摸我的额头，我甩开头大笑：“巧克力是一种很好吃的点心。睡觉啦！我没事。”
两个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早上起来，锦儿叫我赶紧到宜妃娘娘屋里去一趟。什么事情找我呢？把自己的辫子编好，来到正宫，秀茵见我进来，低头在帘子外面向屋内禀道：“启禀宜妃娘娘，昭兰来了。”里屋有人说话：“让她进来吧。”掀开帘子进到里屋，好香啊！是那种幽幽的木头香气，是紫檀木的味道。见宜妃在榻上坐着，旁边站着一位皮肤白皙，秀目柳眉的高挑宫女伺候。
我俯身行礼：“宜妃娘娘吉祥，奴婢昭兰给宜妃娘娘请安。”
“识字吗？”宜妃问道。
“回娘娘，奴婢识字。”我当然认识了，大学毕业怎么能不认识字。
“识字就好，你把咱们延禧宫里所有的贵重物品，物件摆设整理登记造册，再过些日子就会有各式新东西送进来，哪些是新的哪些是以前的定要写清楚。青青，你把以前的那个册子给她。”
我听宜妃说完，心里一阵高兴。如果做这个不就是不用擦地了。站在宜妃身边的那位宫女——青青给我拿过一个盒子，里面有个淡绿色的册子和一支毛笔。我接过盒子：“奴婢遵命。”
“擦地的活儿你从今日起不必做了，下去吧。”
“奴婢谢宜妃娘娘。”我站起往后，退了出去。
径直走回到住处，
“太棒了！再不用擦地喽！”进屋后我高兴的喊道。
过了一会儿秀茵也换值回来了，她进来时见我笑意满面，小声说道：“昭兰，你命真好！昨天五爷来给宜妃请安时，我在外屋听见五爷说，若是又识字的，应让新进宫的小宫女整理咱们宫里物品，再查找时你们可能还没放出宫，问起来也省事。五爷提了你的名字。”
“怎么会！你听错了吧！”我有些不相信。
秀茵说道：“我也没听清，隐隐的好像是提了你的名字。”
“那我看见五阿哥时谢谢他。”如果真是他提议让我做，真该当面谢谢他。正和秀茵说着，青青走了进来，我和秀茵忙给她行礼：“姑姑好！”她朝秀茵说：“你先出去吧。”
秀茵有些担心的看我一眼便行礼出去了。
我和青青并不熟她找我做什么？
青青冷冷的上下打量我。“才进宫没几日，你好有本事呀！”来者不善，她一张口就兴师问罪的。
我直视她，问道：“不知姑姑所指什么？”
“所指什么？好！我告诉你！昨天下午，九爷和宜主子说不要让你再擦地了。”我一愣，怎么又九爷说了，刚才秀茵告诉我是五爷呀！再说，我才不信那个臭小子会说帮我的话。
还没等我回答，青青接着说道：“我告诉你昭兰，别想打九爷的主意，你安分些！不然的话有你受罪的时候！”她在威胁我。
“你．．．．．．”我刚要嚷嚷，想起毕竟这是在皇宫里。算了，忍了！低头说道：“姑姑您讲得我有点听不懂，我和九阿哥连面都没有见过几回，做什么要打主意，您说笑了！”
“哼！量你也是不敢的！仔细你的言行”撂下这句，青青扭着身子走了。我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觉得好笑，直觉告诉我她喜欢九阿哥。在这几个年长些的宫女里青青的模样是上乘的。
谁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是做好刚刚分给我的新工作吧。
等打开小册子一看我就傻眼了，小揩，漂亮的小揩！刚才光顾高兴，忘记自己根本不会写毛笔字！怎么办？拿起盒子里的毛笔，该怎么办？我傻傻的盯着毛笔发了会儿呆。
算了，先做吧！实在不成再说！我去找桂月要了一小块墨和砚台还有几张白纸，打算先写在纸上再往册子上登记。算计着应先从大件开始登记，再登细软物件，最后到零七八碎的小东西。
端着盒子来到正殿，清宫里的家具摆设并不复杂，难的是我叫不上详细名字来。只知道条案，高几，多宝阁什么的。至于是什么花纹什么质地就说不准了。好在我只是整理和补录，那些大件的家具是不常更换的，对照原先的登记还是能够对上号。正殿的罗曼帐是新更换的，原来是蓝色现在换成青色了。我把墨研好，蘸饱笔，趴在条案上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下：正殿，原蓝色暗牡丹纹罗曼帐改为青色暗鹊纹罗曼帐。
“昭兰，写什么呢？”是芙蓉的声音。她伸着脖子正在瞅我写的字。
“昭兰你还是别写了！”想必我是写的太丑了，芙蓉已经看不下去。
“哎呀！芙蓉你别笑我，我先写一份，待会儿都弄好我再往册子上抄。”唉！好不容易不擦地到来干这个，还不如擦地！芙蓉看我皱着脸说道：“你别着急，你已经比我强许多，我连字都不认识呢。只是觉得你写的不好看。”
“我如果坐着就会写好！”还在给自己找辙呢。
芙蓉笑我：“昭兰，你如果写不好就别逞强了。和宜主子说换别人吧。”换别人，那不是正合青青的意，到时再让我去擦地我可受不了！
“我可以的，芙蓉你放心。”我笑着推她出去：“你该去给宜主子准备暖手炉啦！”芙蓉笑着出去了。
因为知道宜妃去了皇太后那里，我正好可以登记东屋里的家具摆设。
忙活到下午终于把延禧宫里所有更换过的家具摆设都登记好。宜妃所住的正宫东屋和暖阁里的东西不好弄，换过的东西很多。有两个花瓶像是宋瓷的。好珍贵呢！要是能抱一个带回现代我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的打工了。反正这里所有的东西在我看来都是非常值钱的。可惜一样我也搬不走！
在住处，我正托腮盯着自己鬼画符似的“墨宝”发呆。
“这是什么？”突然有一双手伸过来拿走“墨宝”。我吓了一跳，忙转过身。
“十四阿哥！”没想到是他。自从回到皇宫今日是第一次见到他。他怎么来我们宫女住的地方，让人看见可是大大的麻烦！
“奴婢见过十四阿哥！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笑道：“起来吧！昭兰。”直起身，眼看他还拿着我的“墨宝”，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十四阿哥把纸还给奴婢吧！”他看看手中的纸，呵呵笑道：“我已经进来一会儿，你都没有看到，就对着这张纸发呆。这写的都是什么呀？这“瓶”字我认识，还有几个认识。”天哪！十四阿哥就认识几个！宜妃看到这样的东西非骂我不可。
“没什么，是昭兰瞎画的，十四阿哥快还给我吧！”十四又仔细看看说道：“不对！这是你写的字。”真讨厌，他干嘛非要说出来。我站在那儿没说话。他见我不出声，问道：“真是你写的字！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没好气的说：“回十四阿哥，是我．．．．．．是奴婢写的！”这“奴婢，奴婢”的真烦人！十四看着我不高兴的脸：“哈哈哈．．．．．．”越看他他越笑，最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看他笑的样子我也生不起气了，也咯咯的笑起来。
他边笑边指住我说：“你跟我出去，有样东西给你看。”同屋的人还没回来，他在这儿也不是事儿，想想还是随他出去吧。
随着他往外走。十四看我脚步很快，说道：“你不用着急，我已经和宜妃娘娘请过安，她知道我来。”沿路的小太监见十四都俯下身行礼，我心想，明日，或许到不了明日，大家就会都知道我在傍晚时候和十四阿哥在一起。
出延禧宫，我问道：“十四阿哥，要带奴婢去哪里？”
“拐过去就可看到。”十四回头说。我只好随着他往右拐，刚拐过来，果然看见路边的树下站着一个人，走近些才看出是十二阿哥。他披着件墨绿色的斗篷。我忙行礼：“奴婢见过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吉祥！”
“起吧，昭兰。你看看这是什么？”十二阿哥微笑。
纳闷的看向他把斗篷掀开，哎呀！一双水水的大眼睛看着我。天！是阿特拉！我高兴的小跑两步冲到十二阿哥身前蹲下。
“你好吗？阿特拉！”抚着它的头我乐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它还认识我，开始时只是稍微躲了躲后来可能是认出我来，不再动任我抱着。我把它拥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它。十二和十四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看见他们两个都低头瞧着我。笑笑站起身：“从围猎场回来第一次见它，真是挺想念它的。让两位阿哥见笑了。”十二阿哥看我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昭兰，自从回宫你也是第一次见我们，唉！我们还没有阿特拉的待遇好！”说完笑看我。
“咳！”我干咳一声不知道该接什么话，难不成我一见到你们也飞跑过去抱抱。你们倒是没事，弄不好我马上就得脑袋搬家。十四阿哥开心接道：“就是啊！昭兰，你刚才见到我应该这样的。十二哥，给你看样东西。”还没等我反应他前半句话，他已经把我写满字的纸从袖子里掏了出来。
“十四阿哥，你别．．．．．．”我想给抢过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十二阿哥手快的接了过去。他打开纸见满满腾腾一页的字，他细看了看纸，又抬头看看我。我估计因为天已经快黑了，纸上写的是什么他更看不出来了。
“昭兰，你接了什么差事？”他并没有像十四阿哥那样笑我。
“宜妃娘娘让我登记延禧宫里的物品。你把它还给我吧，今晚要抄好，明天得让宜妃娘娘过过目。”
十四阿哥纳闷道：“什么！以前这事儿都是让会写字的太监干，今儿怎么给你做了？你写的我都看不懂，明儿你怎么交差？”
十二阿哥在旁边把纸折好，“这样吧！昭兰，你把这个交给我，明天一早儿，我差人给你送来。”
“那怎么好麻烦十二阿哥，还是不用了。”心里开乐嘴上还得客气，毕竟是皇子阿哥不好麻烦他。
“就这样办吧！”我们在一起又谈了谈阿特拉的情况，眼见天全黑下来他们带着阿特拉走了。临走时告诉我以后再带阿特拉过来。阿特拉走路时还有些一拐一拐的，不过我已不再担心，因为十二阿哥告诉我它正一天天的好起来。
☆、回宫（二）（小修）
早上刚醒，就听到有人敲门。芙蓉正要出去倒水。
“谁啊！这样早？”
“有东西给昭兰。”门外是个小太监的声音。
我忙下地，没想到十二阿哥这样早就差人给送过来。我出来时小太监已经走了，芙蓉把一个信封递给我。
“昭兰，十二阿哥给你的。”
我接过信封，真不错！给我抄好了。拿出信纸，仔细一看却见上面写着：“昭兰，昨晚我与十四弟忙到子时也未将你所写的字全弄明白，你接到信后到阿哥所附近等我们。胤裪。
还要让我去找他们，真是两个笨小孩！对着家具猜也能猜明白呀。
“芙蓉，我出去拿样东西，很快回来。”我和芙蓉说道。
“嗯，别耽搁久了。”
匆匆梳洗好，快步走出延禧宫。得快去快回，不然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自来到紫禁城一直在延禧宫，从没去过其他地方。现代时也就到故宫过两次，心里虽满是好奇却暂时不敢到处乱逛。四处看看，凭着印象阿哥所应该在延禧宫北面，距离御花园不远。先找到御花园就好办了。
穿过一道道门好不容意走到御花园了，我心里有些着急不免小跑起来。刚转过回廊，就撞在一个人身上。“哎哟！”因为毫无防备，正正的撞到我的鼻子。这是谁呀？走路也不看着，我捂着鼻子看过去，是个和十二阿哥年纪相仿的少年，两道浓淡合宜的眉毛微向两鬓处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星眸，浓密的睫毛衬得眼睛有些深邃。比十二阿哥的肤色略深些，个头也比十二高一点，脸上还有几个小小的青春痘。不像十二阿哥那样清秀，却是另一种俊雅。他身穿深紫色棉缎袍，罩一件同色对襟立领短马褂，腰上悬着蓝色银丝线的香囊。对方可能也被撞得吓一跳，正微皱着着眉毛看我。皇宫里除了小太监我们可以不用请安行礼，剩下的全部比我们新近的宫女身份高。不管是谁先行礼请安准没错。
“奴婢给这位爷请安，刚才走急了．．．．．．”
“你是那个宫的，这样急去哪儿？”少年问我。
“奴婢是延禧宫的苏尔哈察．昭兰。现在要去东五所办事．．．．．．”
“你是五哥的烈焰踢到的那个宫女？”
怎么宫里都知道了，到底是烈焰太出名还是皇宫里的人没事做以“八婆”为职业。
“奴婢是昭兰。这位爷，如果没有事情吩咐，奴婢先行告退。”
“你去一趟长春宫找小荣子，让他把我昨晚写的蒙文送过来。” 少年吩咐我。嘿！这不是成心吗？刚才明明看见我急急走过来，知道我着急去阿哥所还差我去给他传信。又不是没有小太监！可我心里再着急嘴上也没法说，只好俯身：“奴婢遵命！”
这回不敢急急的走了，改为贴着墙角快步走，眼睛随时注视着前面，怕又撞到什么人再把我差到哪个宫里办事，我今日就回不去延禧宫了。好在长春宫距离御花园并不远，到了长春宫门口告诉门口的小太监，有着急事找小荣子。等了一会儿，一个身量不高的小太监走出来，上下打量我问道：“你找我？什么事？你是哪个宫里的？”这就是小荣子了，看他说话时露出一对白白的大板牙真该叫小兔子才对。
“我是延禧宫的昭兰，刚才碰到．．．．．．”糟！我刚才碰到的是谁呀？看我说一半不说了，他有些不耐烦：“谁呀？我可没功夫陪你逗闷子！”我停了停接着说道：“在御花园碰到你们爷，让我告诉你把他昨晚写的蒙文给送过去。”
“哎哟！一准儿是我们十三爷！我给忘了！你怎么不早说！”他拍着脑袋往里跑。我才知道刚才撞到的是十三阿哥。心里高兴了一把，我撞到了清史上大名鼎鼎的怡亲王。
我又折回御花园，穿过园子终于看阿哥所了。老远就见到十四阿哥在那里张望，我挥了一下手绢，十四也看到我，等我走近他责备道：“你怎么这半天才过来？”我给十四见过礼，起身回道：“奴婢刚才去了一趟长春宫。”
他奇道：“你跑长春宫干什么去了？”
“十四弟，我刚才在御花园里碰上她，顺便让她给我传个口信。”一个年轻的声音回道。是我刚才撞到的那个少年——十三阿哥，他正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奴婢见过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吉祥”原来铁帽子王少年时脸上也长有几颗青春痘，蛮可爱的。
“起吧！”我含笑站起身，又侧头偷看他几眼。
十四阿哥说道：“你随我来，我和十二哥看不懂你写的东西。你来念念。”
我朝十三阿哥告退，等我和十四快进院子时小荣子也到了，隐约听见十三笑骂他蠢笨之类的话。
阿哥所其实就是五间连在一起院落，还有几个小阿哥住在这里。我随十四阿哥走进左边的第二个院子，来到正房，跟在十四阿哥后面进到屋里，见到正在看书的十二阿哥，他看见跟在十四后面的我，笑着说到：“还以为你过不来了。” 我俯身给他请安。
“起吧”他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纸递给我：“你念，我来写。”
我看十二阿哥拿起笔已经准备好，也就不再客套，接过纸清清嗓子开始念起来。十四也拿起笔随我念的写起来。虽说是我自己写的可有几处我都不认识，中间停顿几次都惹来十四阿哥的笑声，说他用脚写也会比我写的好。弄得我也笑起来，对自己的毛笔字真是没话说了。念完后，他们两个同时把自己写好的交给我。
“一份就可以了，真是谢谢两位阿哥了。”
“我们既然都写了，你就都拿走，随便哪份你留着当字帖。”十四阿哥说道。
怎么没想到呢！是可以当字帖的，我都接了过来叠好揣到袖子里。
“奴婢要回去了，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
十二阿哥说道：“你快回吧！”
我出了房门走了几步，感觉他们还在我后面，不想让太多的人看见我和两个阿哥在一起，就说道：“两位爷留步，奴婢自己出去吧。奴婢告退。”
回到延禧宫，见大家都在忙着，回到屋里从袖子里拿出他们帮我写的东西。铺在炕上欣赏，两个人的字比那小册子上的小楷又好看了不少，十二和十四的字细比较下来十二阿哥的更娟秀。十四的字有些粗糙，毕竟他的年纪也小。人家满人学写汉字能够写的这样好，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不干活儿，躲在屋里干什么呢？”尖尖的女声在门口响起，是青青！我忙抓起炕上的纸想藏起来。慌忙中只拿起一张，匆匆的塞到袖子里。再抓起另一张时，青青已经来到我身边，我弯腰说道：“姑姑好！”
“你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
没办法！只好给她。她接过纸看了瞪着我，道：“这不是你写的！”
听她这样问，知道是没法隐瞒的，干脆说出来看看她能怎样我。逐回道：“不敢隐瞒姑姑，确实不是我所写。”
“是谁写的？”
“是十四爷。”觉得十四阿哥年岁小些，说是他帮我写的感觉稍好一点。再说昨晚他来宫女房里找我已经很惹眼，青青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也许她没想到我能这样诚实，弯弯的细眉挑了一下，说道：“你很得意是不是？”
“回姑姑，我没有得意！”我为什么要得意，难道每个宫女都会像你青青那样，总想着让阿哥给娶了吗？青青看看纸上的内容冷笑两声，对我说道：“哼！看不出来你一个刚进宫的小丫头，敢让阿哥帮你做事！”
我压住心里往上顶的火气，说道：“姑姑您误会了，因为我的字很差，怕咱们主子看不清楚，昨天正巧碰见十四爷就求她代写．．．．．．”正说着忽听门外有人喊：“昭兰！昭兰你在吗？”是芙蓉的声音，随着喊声她推门进来：“青青姑姑！您在这儿？姑姑好！”
行完礼朝我说道：“昭兰，宜主子找你。”
青青冷冷的对我道：“仔细你的言行！”转身走了。
就会说“仔细你的言行”这一句吗？心里知道这青青是和我对上了。
芙蓉看着她走远，问道：“你又怎么得罪她了？”
“没事了，刚才谢谢你！”
“不用谢我了！对了。宜主子真的找你呢。”
我急忙收拾好往宜妃的东屋走去。
在东屋里，宜妃看着我登记的纸张点头称道：“很好！就照着这样往册子上写就可以。”我呈上的是十四阿哥给我写的。
“今天你在这儿把这些细软东西登记下来，新的旧的要写清楚。报内务府用的，年前会送新的过来。玉瑶，你和她一起吧。”说完由清月，桂月陪着出去了。
玉瑶是很踏实的宫女，年近二十五岁，资色一般，在这延禧宫里待好几年了，就快要放出宫。有她帮着，我的登记工作会快许多。
“墨绿并银线羊毛毯子四条，一条半旧。粉色金线团福引枕四个。石青色银线大条褥两条，八分新。洋红撒花椅搭八个．．．．．．”玉瑶边点数边报物品的名字，除了这些炕上椅上的东西还有如意之类的贵重物品。
我在纸上记着，经她这一报，知道不少细软物件的具体名称，不像昨天只会写个大概。纸上的字还像鬼画符一般，我们一直忙到快傍晚，终于把延禧宫里的细软物品登记好。玉瑶见我写得满纸蜘蛛爬似的字，忍不住笑道：“难为你了！咱们满人女子一般是不读书的，汉人的字就更难写。你能记下已经很不易。”多亏是汉人的字，如果是满人的字我更不会了。
我也笑说道：“玉瑶姑姑，等我回屋再好好整理整理，就不会像这样难看了。”
这时赵公公来找玉瑶，说是晚上五阿哥和九阿哥过来用膳，让她们早些做准备。玉瑶随赵公公走了，我自己回到屋里，取出十二阿哥写的那张纸，备好墨，准备依葫芦画瓢自己写写看。照着他的字一笔一画的抄着，只写了两行我就写不下去了。心里觉得抓挠得慌，握着笔的手总是抖，唉！这毛笔字还真不是短功夫能练出来的，我这定力还差得远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复花非花：其实我也感觉《让我心荡漾》怪别扭的，好在昨天有朋友告诉我已经能搜索到我的小文了。所以不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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