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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上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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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要陷回以前的境地?康熙知道后会生气……
  想来思去还是没有结果;看看周围我不由吓自己一跳;自己竟跑出两条街快到城门了。
  到车马行要了一辆马车;坐在摇摇晃晃的额马车里更是不能集中思想;只好闭上酸涩的眼睛什么都不去想了。
  “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去哪里了?”刚下马车便听到柳儿的喊声;看来她是一直在林宅门口等我。五爷会不会寻到林宅?
  “你再不回来柳儿就要告诉老叶了!小姐……”我打断柳儿的话语;问道:”可有人到家里找我?”
  “没有。小姐;今天在茶楼……”我扭头瞪她;她马上住口不敢再问。
  没有心思吃晚饭;满脑子都是今日见到五阿哥时的情景。依他的聪明肯定想到是他的皇阿玛将我送到江宁的;所以他不会登门来寻。那今日不来寻并不表示他没有办法;明日;后日……我是躲不开的。思前想后;一夜过去。
  “小姐;李鼎公子来了。我让他在花厅等小姐;老爷一早就出门了。”
  我匆匆洗漱好,往花厅而去。
  李鼎看着我不发一言;眼中满是疑惑和问题。我等了会儿;写道:如没有事情;请你回去吧。
  他想了想;终于开口;”你在京城生活过?”
  我盯着枝头的鸟儿没有反应。
  “你认识五王爷!”
  五王爷!才想起康熙给他们加了爵。见我眼神微闪;李鼎继续说道;”我明白你为何拒绝我
  了。。。。。。〃
  听他如此说不禁失笑。
  他停了停,脸色黯了一瞬,复说道:“你随我来一趟。”
  我刚要摇头,他站起看向门外接着道:“是五王爷吩咐的。”
  还是别为难他吧。随他出去,转过一个街角,一道白影向我冲过来。在我愣神中,毛茸茸的大脑袋已经拱起我的裙角,在我的腿上蹭来蹭去,还伴着呜嗯的声音。是英勇的格烈!我心里一热,不由得蹲下揉搓它的脑门,它见我摸它更加高兴一边伸出热热的舌头舔我的手一边将头挤进我的怀里使劲蹭着。
  我使劲搂着它的头,亲亲它的脑门。自上次在草原,格烈因救我负伤后一直都没见过它。我摸摸它的胸口和前肢,想知道它的伤是否好了。
  “它的伤好了,只是走路有些瘸。兰兰,你看它见到你多高兴”五阿哥的声音里透着克制。
  我放开格烈,站起身慢慢往前走。李鼎已经悄然退下,五阿哥走在我旁边,格烈紧紧跟在侧面。
  默默的走了会儿,他轻声说道:“你的嗓子不能说话了,不管是何原因,明日我请大夫给你医治,一定要给你治好!”
  我低头继续往前走,心里翻腾辗转。
  五阿哥不再说话,静静的在一旁伴着我走。格烈不时到我的脚边蹭蹭,又走开。
  走过一座小桥,见河畔有石桌石礅我走过去,朝石礅指指。五阿哥点点头,坐下。我往河沿走了几步,人虽背对他可是能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一直胶着在我身上。
  默了一会儿,转身到石桌前坐下,掏出纸笔,写道:“金五爷,我只是和你的一位故人长的很象而已,我的名字是林兰萱,是汉女。”五阿哥瞧了我写的字,抬头皱眉看向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受不住。扭脸看向河水,鱼儿在水面上打个旋儿便消失了,留下一圈圈荡开的涟漪。
  “那你如何解释刚才的事情。”他指指蹲在一旁的格烈。
  “我自小便有牲畜缘,刚才有些失态,请金五爷见谅!“内心翻腾如火,却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怕给他招来麻烦,怕自己不能再次承受康熙的惩罚。
  “你!”五阿哥低喊。眼里升起焦躁之色。
  对不起,五爷!对不起!我在心里说着,你刚刚加了爵,你的生活现在肯定很幸福平静,我的生活也很平静,我们按着自己的生活轨道继续吧。不要再交集,对你对我也许都是好的。
  “你怎么解释那首曲子!怎么解释这支鹅毛笔!你的委屈我明白,但你总要给我一个机会。兰兰,给我,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你可知道;当听到你被赐毒酒的消息……”
  我挥手打断他的话;用力在纸上写道:“我不明白你所说;请金五爷回去吧!”
  五阿哥站起身;强压声音说道:”好!就此别过;林…兰…萱…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情意

  生活依然照旧,上午仙踪林,下午依原来计划学舞,学筝,学下棋。可是,学舞时经常摔倒,不是乱了步子就是踩上裙角。筝曲反反复复都弹不会半支曲调。下棋时林清源频频摇头,说我怎么倒退回去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是为什么,自从和五阿哥谈过后,连着三日没再见他。自第四日开始 便天天能够看到格烈的身影。它像一个守卫者,我到蝶儿翩翩它门口等我,我回家它就尾随在我身后。我在家里练筝它守在林宅门口,我去仙踪林它便跟到仙踪林在街对面卧着。我在二楼一抬眼便能看见它。仙踪林的伙计拿吃的喂它,可它根本不理,一动不动的卧在街角抬头看着二楼。
  开始我想它跟几日便会回去了,十日过去了它依然时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有些心疼它,叫过它,拿水给它喝,它摇头摆尾轻蹭我腿侧。我叹口气,摸摸它的脑门,我该怎样对他呢?
  又十天过去了,格烈依旧日日跟随。我渐渐习惯它的守护,出门时只要一看见白色的身影在街对面蹲坐我便心安意静。
  这日早起出门,柳儿刚迈出大门门槛便回头便喊:“小姐!那大白狗不见了!”我心里一惊,别是让人给弄走了。急忙跑出大门,石板小路对面的空空的,没有每日守候在那儿的格烈。心竟随着也空落落的。往左右张望,没有!问了门口的家丁,没有看到!我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
  先去仙踪林,或许它在那里。
  到了仙踪林,也没有在它平日所卧的地方看到它。失望之下,吩咐柳儿帮我看着,只要看到它马上要告诉我。
  一上午,没有心情验看货物,没有精神查看账目,坐在二楼的工作间一直望着街角。到哪里去了呢?让坏人套走了!不会,格烈很勇敢机敏又是一直跟在五爷身边,普通人绝对抓不住它。误吃了不好的东西?也不会,茶楼的伙计几次想喂它些食物,它从未动过。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来。看我坐不是,站不安的,柳儿让我到蝶儿翩翩看看去,或许会在那里。我匆匆赶到,还是没见它。
  傍晚时分我心情沉闷的往林宅走,也许五爷要回京城将它带回了。
  “小姐,大白狗!那只大白狗!”柳儿尖叫。迅速往前看去,只见格烈挺着胸脯在林宅门口蹲坐。见我出现,它起身向我跑过来,到近前时它低叫几声。我蹲下一把搂过它,使劲抱着它的身子。格烈哼哼几声,舔舔我的手,仿佛在告诉我它没事,让我别担心。亲昵了一会儿,它挣开我的怀抱朝我低叫几声便跑了出去。
  我有些奇怪,它跑出一段距离又回头看我,叫几声,接着往前跑。看样子是让我跟过去,我跟着它往前走,过了一条街,顺着青石板路继续往前,等上了一座小拱桥往下时,便不见了格烈。正纳闷间,一丝若有若无的呜鸣之声响起。我慢慢走下拱桥,仔细聆听声音是从何而来。声音若有若无,我努力听着,感觉就在前面。我继续往前走,此时街上的行人渐少,比白日安静许多。河边垂柳依依,微风抚过,柳枝轻轻荡起。再往前时,只闻声音渐渐清晰,好似是从河面传来,拂开杨柳立于岸边,隐隐听道有歌声: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轻轻袅袅的声音;风儿吹过又带来刚才的呜呜之声。一叶乌篷小舟缓缓靠近,低沉悠远的声音也越发清楚。心中一烫,往后退开两步回身要走。
  “兰……兰萱姑娘”
  我顿住身形。
  “皓月当空;晚风微熏;请兰萱姑娘听完此曲,再走不迟。”
  埙声又起,悠远空灵的曲调旋转在我身边,缠绵婉转于我的耳畔。半月的烦闷焦躁渐渐退去,心头只留轻柔妥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小舟靠近;他向我伸出手;“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约旱氖致煜蛩斑i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他握紧我的手轻轻一带,感觉身子腾空,下一步我已经站在船头。身体几乎紧贴他,望进他亮若星辰般的眸子,看到里面有我清丽的面庞。
  两个人在船头站定,默默的看着对方。他的手心有些湿意,我移开视线侧头而立。
  “兰……萱姑娘,请到里面坐。”他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是牵我到乌篷下直到我坐下才缓缓放手。
  中间有一张小桌子,桌上玫瑰糕,冰薄荷糖,杏子羹,清茶一壶。
  看到玫瑰糕,我心里热热的,他一直心念着我。
  五阿哥一撩长袍下摆,坐在我对面。他腰间的如意双结羊脂白玉晃入我的眼帘,
  沉默半响,五阿哥提起面前的紫砂壶给我面前的紫砂小杯斟茶,刚要伸手阻止只听他道:“她叫昭兰,是个很特殊的女子……”
  我微微一怔,低头拿起紫砂茶杯借着喝茶掩饰自己的心慌。
  “说她不懂规矩;却好似读过不少书;处处做得有礼有节。从没见过那样大胆的女子;经常语出惊人;我和兄弟们都怕的人;她不怕!竟敢拂逆他的意愿。只要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哪怕是皇帝她也敢顶撞……”五阿哥看着水面;眼睛里满是笑意,“这样大的胆子,该是很粗鲁吧?她却不是!兰心蕙质,嗯!就是这四个字形容她最合适。”
  我抬头看他,他神情愉快,把玩手里的埙。“她总是让我意外,她唱的歌,弹的曲子我从没听过,最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会英吉利语,我的弟弟和她跳过洋人的那种舞。她还给我额娘做过洋人发式……”五阿哥的神情更加温柔;我的心逐渐柔软,想起紫禁城中的日子,想起草原上和十四阿哥他们跳舞时场景,肯定是十四阿哥告诉他的。他忽的抬眼看进我的眼里;“我很喜欢她,我的弟弟们也很喜欢她……。。”
  提起紫砂壶给他续上茶,他微皱英挺的眉毛,紧紧的盯住我的眼睛;低声说道:“我们的喜欢却让她……”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每一个人都心痛极了。三年了!虽然三年过去;可我一直有种感觉她没死;而是在另一个地方继续生活;直到一年前,听人提起江宁有个茶楼很有意趣。若是开在京城肯定生意会更好。我随口问了一句如何有趣,他细细说了布置,“自由心”“兰舞”“在他乡”最后他赞道:这样的设计竟出自一位女子之手,当时我心中就有了疑惑。这次到江宁办事,李鼎邀我到茶楼……。没想到;竟真的遇见你……遇见你这样像昭兰的女子……”
  我心中一叹;世界真是很小。魏歌儿认识约翰张;约翰张认识林清源;偏我又要弄“在他乡”。而魏歌儿又是康熙的御用西洋药剂师,肯定要与他们有接触。五阿哥知道我是昭兰,了解我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昭兰,不愿意再冒险与他们相认。
  我凝视着他,心思百转,是该断然否认自己是昭兰让他绝了这份心思,请他快回京城好好的做五王爷,再不要和别人提起我。我低头欲拿笔,五阿哥伸过手轻轻按住我的手腕,柔声道“别写,什么也别写。”抬眼看他,他放开我的手,将埙放到唇边,低沉呜鸣之声响起。黑眸柔光闪闪,一直看到我心深处。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我站起身来到船头面水而站,五阿哥的理解和爱意渗入我的心底。感觉他来到我身后。默了一会儿,我低头回身,盯着他襟口的金线一字盘扣。他轻轻扶住我的肩膀将我慢慢搂入怀抱,我僵了一下。
  他双臂渐渐环紧,我没有拒绝静静靠在他胸前闭上眼睛。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愿意我便会守在你身边!”
  等我回府时天已经黑透,经过花厅时,看到林清源在厅下喝茶。
  明白他是在等我。我让柳儿先下去,自己朝花厅走去。
  林清源见我进来,微微笑道:“兰萱,爹爹有话和你讲。”我点头,他目光严肃的看着我,给我倒了杯茶,放下茶壶走到栏杆旁背对我而立。半响后,“爹爹希望你能珍惜现在的生活。”他转过身看着我。
  他到底都了解那些事情呢?不如今日问个明白。我见桌上已经备好纸笔,拿出鹅毛笔蘸了墨汁写道:我是如何到此地的?我原来的父母呢?你听从谁的命令?
  他叹口气,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三年前的一日,我奉曹大人之命收你做义女,银钱给了许多,只说定要仔细照顾你,让你在江宁好好生活。知你曾经在宫内生活过。只道是放出宫的女子,或许是原来的家中出现变故才被送到我家。见到昏迷的你时又感觉年龄不对。近日得知你和京城来的金五爷走得很近,细细想来,你在宫里时与主子的关系定是非比寻常才会如此。至于你的父母,我也不清楚。”
  看来他知道得并不多,又写道:仙踪林开业时来的那位男子是曹大人手下?
  林清源点头,“那年江南旱灾,饿死人无数。我全家多亏得曹大人所救。”原来如此,难怪将我送到他家。
  “你被送来时我就被告知你的名字是林兰萱。心里知道或许不是你的真名字,但我唯有听命不能多问。你和金五爷很熟悉吧?你过去的生活,我不会过问。只希望你现在凡事多做考虑。”
  他是听命者,康熙当然不会将赐婚的事情讲给外人听。我的举动对于林清源来说是很棘手的,既不能多问又怕受牵连。想到此,我写道:我所做的事情皆由自己承担后果。林清源点头,我们换了话题,谈了茶楼的经营。三年将过,他定要将红利按照他四我六分成,从此只要我还在经营就按此来分。还告诉我,这经营茶楼的事情可是没料到的。我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与林清源谈过后,我与他家的关系渐渐融洽起来。用饭时也与他们一起,卫氏和赵氏有时也过来说说话。卫氏是那种老实厚道的女人,赵氏则是满肚子心眼的人。聊天时偶尔会流露出她的儿子已经长大早晚会接手茶楼的意思,还劝我一介女子早为自己打算好。我只是一笑而过。
  五阿哥的差事已经办妥,要回京城复命。告诉我因为快要到年关,不能马上回来要等处理完正事来年开春才能过来。我笑笑没回应,他也没多说什么,将格烈留下陪我。
  漫天柳絮飘飞,桃红落满水面。
  天气好,心情也好,早起换上白缎大襟上衣,淡粉百摺罗裙,袖口襟口绣着桃花,头发简单绾于脑后。刚进街口,格烈便丢下我往前跑去,抬头看去五阿哥正笑意吟吟的站在前面。
  我加快脚步走过去,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微笑道:“今日心情很好?”我笑着点头。
  到了仙踪林,进到我平日查看账目的房间。我示意他先坐,亲手泡上碧螺春递给他。他接过茶抿了一口,抬眼看我,“给你带了样东西。”说着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是一块系着柔软银链的怀表,看上去比普通怀表小一圈,很小巧可爱。我接过细看,,正面的壳面是凸刻的兰花图案,轻按机关壳面弹起。上表壳的里面细细刻着一个侧头静思的女子,梳着小旗头,嘴角含笑。下角刻着:赠兰 ,祺。表盘纯白,背面平刻一枝修竹。好景致漂亮的怀表!我抬头看他,朝他微微一福表示感谢。
  “喜欢就好 。这几日天气很好,后日我带你去游玩,你想去哪里?尽管告诉我。”
  以手指蘸水写道:莫愁湖,灵谷禅林,栖霞山……还有继续写;他笑道:“这几个地方你挑一个吧!栖霞山秋季的景色最好;这次就不必选了。我只能逗留六七日便要回去。江宁好玩的地方很多,改日再去。”
  “山门才人便悠然,十里深松上绿天,佛刹起扉皆垒嶂,僧寮汲水尽飞泉”
  我和五阿哥行走在山林间,顺青石而上,四周林木参天,环境幽深。
  “你可知灵谷之名的由来?”
  我摇头。
  “这灵谷禅林的地形是“左群山右峻岭”间的一片谷地。前明皇帝曾在《游新庵记》一文中说:“钟山之阳有谷,谷有灵泉曰八功德水。” “灵”是指八功德水,那一股有灵性的泉水,“谷”是指地形。”
  此时已经行至山寺门口,听得佛音缭绕,心也随之肃穆。我停顿一步让五阿哥在先,随在他身后进入山门。香客很多,却很安静。在现代时,很少到山林古刹拜佛上香,即使去了也是游览而已。总觉得命运该是自己努力何须寄托于佛祖。此时彼时,如今灵魂回到古代,让我开始相信宿命,相信三生因缘。
  无量殿前苍树环抱,佛香袅袅,钟声悠扬。殿内供奉无量寿佛,我燃香三柱神情肃穆的跪在蒲团之上,面对无量寿佛,心怀虔诚,望寿佛能给胤禟添寿加福,不要让他在四十多岁的时候死去,望寿佛能给五阿哥,十四阿哥,十三阿哥,十二阿哥,十六阿哥增寿增福;总之;寿佛;你要保佑所有我爱的和爱我的人有寿有福!默念完;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太多;又磕了六个头才将香插好站起。
  “你总保佑别人,自己呢!”
  我笑笑往殿外走,五阿哥伴在身侧,又到金刚殿、五方殿、毗卢殿,观音殿看了看,我和他一路无话。直到出了山门,到山上一座小亭里遥望漫山苍翠心情稍稍豁亮,扭头对身侧的五阿哥展颜一笑。他摇头道:“我已经后悔带你到寺院了!”
  纳闷的瞧他。
  “你心思太重!到寺院上香祈福并不适合你。”
  我摇头浅笑,他指指我随身的绣包。我会意,拿出纸笔写道:我不能说话,所以不似欢喜。不过是祈求大家寿福齐享事事平安罢了。
  他拉起我的手,以双手包握住,“我们自小身份尊贵,能缺什么呢?倒是你该为自己打算。”
  对,你们都是天皇贵胄,皇族的身份让你们得到平常人所不能拥有的一切,可就是这身份却也让你们失去了平常人所拥有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为何你看我们的眼神总和别人不一样?”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写道:五爷,别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他看了看纸上所写,又疑惑的看看我。朝他点点头,见我眼神坚决,他微微颔首。此时山风吹起,春日的山林还是有些寒意。他侧身挡在我身前,轻声道:“我明白的。”我依然非常非常想念胤禟,但现在我不想让上次的事情重演,也许他们早已经忘记我,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可目前的生活让我有安全感暂时不想冒险。
  从亭上下来,我和五阿哥漫步于苍松翠柏间,没有指定去哪里只随意散步。听得林间鸟儿唧唧,我的心情亦比在寺庙里好了许多。他的目光时时伴着我,我时而侧头微笑瞧他,
  “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练习射箭的事情可好?”
  我轻轻点头。
  “皇阿玛总是最疼太子哥哥,有一次,我与他比试射箭,最后报靶时成绩一样。可是我有两支箭钉在红心边上,皇阿玛在众人面前一直夸太子哥哥。那时的我少年气盛心中不服气,便日日不离操练场,从基本功开始练起,每日下来直练到膀臂酸痛都不肯离开……”
  一直认为他自小就是性格温和的人,没想到还有如此倔强的时候。想想也是,不然五阿哥怎么会在康熙讨伐葛尔丹时,以十几岁的年龄便率领正黄旗大营呢!
  他望向天空的,嘴角噙着一丝傲气的笑意,“直到半年后的一次狩猎,我刻意和太子哥哥较劲,各射飞禽十只……结果;我所射十只飞禽皆自双眼穿过;太子哥哥九只中心窝另一只只射中翅膀。皇阿玛将他经常佩带在侧的弓箭赏赐予我。当时的我心情飞扬,高兴极了!”
  可以想象他当时有多高兴,他们众兄弟的光芒自小便在笼罩在太子的光环下。康熙极爱太子,处处维护照顾,还亲自指导训练。如此特殊,难怪其他兄弟会嫉妒怨恨太子,这种少年时代的阴影随着他们的成长愈演愈烈。
  看着五阿哥傲然微笑,眼前浮现出胤禟冷傲的样子。胤禟的心里且不是更难受,天赋使然,论文论武他都被兄弟们比下去,自己精明的商业头脑又从不被康熙重视。难怪他会倾其所有帮助八阿哥实现夙愿。
  “别想了!”五阿哥眼神黯了一瞬。随即展颜,牵起我的手,“过两日我便要离开江宁,这几日你该把心思放在我这儿。”
  为何这样着急?他看出我的疑问,道:“前两年,镇国公景熙告发步军统领托合齐父子于马尔浑丧期内宴会以及收受不法款项。始告发时皇阿玛压下未查,而今皇阿玛命我和三哥,四哥,七弟彻查查此事……我与四哥先暗查当日参与宴会的所有人以及他们在宴会上的言行。”
  这就是托合齐结党会饮案了!是众阿哥合力搬到太子的时候了,二废太子从此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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