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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上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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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那边有目光投来，侧头望过去，见胤祺朝我们这边举了举茶杯。我点点头，他暖暖笑开，我的心随之慢慢静下来。和同桌的福晋们聊着天，不再左右观看，只等待康熙爷到场后，皇子马球比赛开始。
终于，太监高声报着：“皇上驾到。”
明黄色长袍刚一出现，大家纷纷跪下行礼。好几年没行跪礼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他老了些，看不真，但能感觉到他老不少。两废两立太子消磨了这位老人的锋芒。心力若是交瘁人会老的很快。说实话，自从赐毒酒哑药后我很怕他。哪怕没有将我真的赐死，再次回来的我却比之前怕他许多。知道他根本看不清，我还是有往柱子后面躲的行为。乌日娜在下面攥住我的手，安慰道：“皇阿玛一会儿便要离开的，前日便说到时让大家陪皇阿奶乐乐。他若在都会拘着。”我无意识的点点头，他走与不走反正我现在很怕就是了。
待康熙坐定，众皇子们起身去准备，随从将各自的马匹牵出列在草坪等候。这时，我的情绪稳定下来，目光开始寻找四阿哥。一众阿哥换装上场，那身玄色骑装表情沉静的就是四阿哥了。他偶尔侧头和旁边的八阿哥说几句话，笑容很淡，就那么在嘴角若有若无的挂着。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我若是想接近他，除了现有准备的以外还必须要有一定的忍耐力，象刚才那般见到胤禟和纳云马上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是万万不可再有的。
“你看谁呢？”乌日娜发现我的目光并没停留在胤禟身上。只是掠过他和胤祺看向另一边。
“没看谁，觉着他们着骑装很精神。”随便岔过去。
五福晋自然是明白的，盯我一眼没说话。
分组之后四阿哥，五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一组，臂上系红丝带。
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一组，臂上系蓝丝带。其他小阿哥观战。三阿哥和七阿哥做裁判，臂上系白带子。看着身材高大，脸色坚毅的七阿哥右手拢在袖中，不免惋惜。难怪历史上鲜有记载七阿哥的事，我想他是因手有残疾才不参与夺嫡的，不然定也是四阿哥，八阿哥的有力对手。
两队列开， □坐骑的马鬃全部梳起来，马尾也绑了起来，马的四条腿腕全用布包好，定是怕伤着了。阿哥们手执偃月形球杖；个个精神抖擞，帅气逼人。
中场放置一个儿童拳头般大小的朱漆木球。东西两侧有球门。 每场比赛，分六节，每小节相当于现在的十分钟吧。每节中间休息3至5分钟。进一次得一分，每节都交换场地。
康熙说道：“都别惜力，得胜者朕重重有赏。”随后点头示意，侍卫官高喊开始。红队先为进攻方，进球便得一分，不进则到时间交换场地和进攻权。防守方若此节进球就很快抢回进攻权。
随着一声令下，红队作为进攻方快速出击。蓝队当然更不示弱，奋力阻拦抢夺。一时人马碰撞，球杖相击，颇为激烈。
进攻方的十四阿哥和十六阿哥他们的位置相当于前锋，四阿哥和五阿哥是后卫，四阿哥的位置有点象组织后卫的角色，他努力拦截防守防的激烈阻碍。而五阿哥身体较为健硕，所以他的任务较重，阻碍对方传球的同时还要回球给自己的队友。十六阿哥的位置呢，要求击球特别准确，主要负责组织进攻，他拿球就给得分手——十四阿哥。
在四阿哥和五阿哥的配合下，迅速从十二阿哥那里抢回球，五阿哥传给十六阿哥，他得球后快速而准确的传给十四阿哥，眼见十四阿哥勇往直前，得球后一个漂亮回身躲过十阿哥的大力冲撞，策马挥杖将球击往对方球门。得分！
进攻方，得意大笑。防守方，沉默咬牙。十阿哥不禁高喊埋怨九阿哥冲撞不得力。胤禟在武力方面是略逊于十阿哥，这下遭到埋怨更是肃着脸不说话。
交换场地后，十二阿哥是进攻方的得分手，八阿哥组织进攻，十阿哥仗着身体强壮有力担任的是五阿哥那个位置，胤禟为组织后卫。不出意外的，在十阿哥几乎把五阿哥的肩膀撞肿了的情况下扳回一分。
反正是不管怎么分角色，这些位置都得灵活的互相转换。可因为种种原因，胤禟从没作为得分手进过球，他仿佛有点走神。
弄得十阿哥火大，若不是八阿哥总在抑制他，一准要和胤禟喊起来。不为那赏赐吧；只为着在皇阿玛面前露脸。
到了最后看得我眼花缭乱，衣袍纷飞，球杖晃动，人喊马嘶，马立人扬……反正就是双方都想方设法地把那个小球向对方的球门的里捅。。
热闹虽热闹。可独独缺了场外女人的尖叫声。碍于康熙在场；女人们都紧张的看着场内拼抢；没人敢叫喊。这多少有点没气氛。我正走神；忽听‘砰’的一声；跟着就是马的嘶鸣。
“九弟！”
“九哥！”
女人们这边都站立起来。场内一片混乱，阿哥们全都下马围拢上去。我这儿更看不清状况。见纳云急忙跑过去，乌日娜低喊：“定是九哥摔了！我去看看十爷。”说完举步就走，出去两步又扭头道：“你不去看他？”
我刚一迈步，又停住。摇头道：“不去了。”我怎么能去呢！
一直盯着人群，没一会儿十四阿哥扶着胤禟走出来。看样子是手臂受伤了。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身后有人扶住我的肩膀，“你不能过去！”福晋低声提醒。
顿住脚步，其实我也知道过去一点用处也没有，还会对自己极为不利，可还是没管住自己的腿。见我慢慢退后几步，福晋按我坐下，“你先坐着，他该是无大碍。”
我沉默着，眼看着几个人往无逸斋方向走去。不能上前，只希望无大碍。康熙见胤禟出事，低声和旁边的李德全交代了几句。
于是，十五阿哥代替九阿哥进入蓝队继续比赛，李德全领旨前往无逸斋。
等十四阿哥回来，比赛继续。此时，乌日娜也回来了。
“没大碍，十爷说，太医讲本不至于的可九哥胳膊有旧疾所以容易受伤。不过真的没大碍。”
是那年在江宁救我时受的伤！我心里一疼，突然特别想去看看他。又想起十阿哥的话，心里不免嘀咕一句：知道有旧疾还一个劲儿的让他冲啊撞的。真是！乌日娜也埋怨道：“我说十爷了，九哥身子本就不似你般强壮，非得让九哥撞来撞去，这可好！摔了不是。”说着，她瞧我一眼，我低头没接她的话茬。心里确实埋怨十阿哥了。
场上的比赛早已经无心观看。最后是没有悬念的红队获胜。康熙赞扬几句，见李德全和九阿哥往这边走过来。他右肩包着绷带，从表情来看不是很痛苦。见我看向他哪里，乌日娜笑到：“是肿了，所以用绷带固了消肿的药，别担心喽！”满脸戏谑的表情。
五福晋捏起一粒杏子放入口中，无意的瞥我一眼。我心下暗暗提醒自己，这是干什么来了，快把正事给忘记了。只朝乌日娜咧咧嘴，不再看向那边。
等康熙关心的询问胤禟伤势后，又赐了赏。和太后说几句话便要离开。临行前，笑道：“朕先离开，你们陪太后好好乐乐。女子马球的赢方一样重重有赏。”
我知道，女子比赛马上开始了。
☆、34马球比赛（二）
当我跨上五阿哥特意为我准备的栗色骏马时；似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来。不去回应；只冷漠漠看着前方草地。纳云的目光自然也是向我投来；心里再怎么翻腾如火脸上也要淡淡然的。突然；我扭头看了纳云一眼，是很平静的一眼，平静到目光里没有一丝波动。
她已经看我半天了；这一扭头让她暮的一惊；但她在迅速掩饰自己神色。那惊慌与震惊稍闪既逝。好厉害，和她还是宫中好友时一点都没看出来此女竟有如此狠毒心思。
压住心中那股恨，淡淡转过身子不再看她。
目光掠处，胤祺在喝茶；但他的目光投注在我身上。我看到胤禟望着我脸色微变；但他非常迅速的掩去愕然之色，阴沉着脸注视我。十二阿哥是最吃惊，他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自回京后他是头次见我，又是在这么个人多的场合毫无预警的见到我。惊疑，喜悦，全表现在脸上。可也不好怎样，只攥紧茶杯，盯着我。
其他人，无暇顾及了。注意力转到女人们这里来，先将与纳云的恨放在一边，悄悄看了看身边的福晋们，几位福晋真是各有风采，乌日娜是最健美的那种。八福晋最是艳丽大气。一个个杂色锦绣，捻金丝番段窄袍骑装，束带，玉羁金勒，艳色耀日，香风袭人。殊不知，我在观察她们的同时，她们也在打量我。看来，今日这身素色骑装给我增色不少，在大家都是艳色的时候，我单单不穿红挂绿，结果却是最特殊的一个。
开始分组了，我敛声闭气，不在打量别人。
三阿哥的嫡福晋，和七阿哥的侧福晋为裁判。
分组结果：我，乌日娜，十四阿哥嫡福晋——宛筠；四阿哥侧福晋——李氏
一组，佩戴红丝带。
纳云，十二阿哥嫡福晋——颜玉，十六阿哥嫡福晋——灵珊 ，八阿哥嫡福晋——紫瑛，一组，系蓝丝带。
感觉上，我们这组比较弱些。最让我奇怪的是李氏，原来她也会打马球。要不是乌日娜骑术了得，又教我教得极为认真负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参加这次的马球比赛。
在听到我和她一组，乌日娜暗暗朝我一眨眼睛。她曾经就我和纳云的关系变化问过几次，见我脸色阴沉，不说一句也明白几分。这次的分组八成是做了小安排。
场下阿哥们在看谁，早已经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红队的几个人相视笑笑。李氏心里肯定是知道我的，宛筠也是对我和善一笑。我一一回礼。
乌日娜低声道：“八嫂最难对付，她的骑术非常好，球也打得好。又有纳云……不过；灵珊和颜玉稍稍差些；你看好灵珊就好了。
“不；我要盯着她。”声音还是没有什么起伏。乌日娜顺着我的目光一看；点点头；“也好，小心些就是了。你的骑术已经进步很大。”说完，鼓励的朝我一笑。
当然是有准备才敢上着赛场。我攥紧手中球杖，纳云，今日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纳云的目光扫过来，眉梢眼角已经撤去刚才的震惊，现在是怨恨和不甘。
好，你不甘！那本姑娘十分乐意奉陪，且，奉陪到底！
废话不提！闻听一声令下，球赛开始。第一节，红队——也就是我所在的队，抽签结果为防守方。
不出我所料，纳云是得分手。灵珊掌控球之后肯定传给她。紫瑛是冲撞与拦截，够力度，掌控球的技巧也高。有她担当后卫里那个攻防兼备的角色非常合适。颜玉小巧灵敏，组织后卫。真是不好对付！我暗暗咬死嘴唇，紧盯她！怎奈八福晋紫瑛横着打马过来，一个合理猛冲将我的坐骑冲开。掩护纳云挥杖，进球了！场外有叫好的，有叹气的。这会儿就都敢喊了，因为康熙不在这了。
蓝队得一分，交换进攻权及场地。乌日娜和宛筠是前锋得分手，我是组织后卫，李氏是我没看出来的机智和老练，那个攻防都要好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位置虽定，可必须灵活转换。场上的女人们也打出兴致，身子也热了。一时女子的尖叫声，马嘶声，此起彼伏。
眼看着紫瑛从宛筠手里抢到球，飞快传给纳云。我猛一夹马，冲上去侧身挥杖 马上便要拦截成功，不想纳云出其不意弃球按下杖杆照着我的栗色马肚子上就是一捅。马儿吃同痛，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场外面有男子的声音一喝。亏得我腿上夹得紧，骑术早已经比之前好许多。暗中一咬牙，手上使劲勒紧缰绳，随着马身的立起以杖头的惯性击到纳云后背。
她没料到我竟稳稳粘在马鞍上，等背部一疼时已经被我击中。
“哼！九大福晋，这次，我绝对不会手软！”用只有我与她能听到的声音，可丝毫不影响声音中的凌厉。还以为我会任你所为吗！再也不会了！
“你……”纳云没料到我竟会回手。错愕一闪而过；“斗得过我吗？”她不是吃亏的主，马上回嘴。
我冷冷一笑：“你说呢？”眼里是冰，她一窒。还要说什么，突听竹哨声响起，
“九弟妹——”三福晋策马过来。她打量我一眼，微笑道：“没伤到吧？”我低头转瞬收起眼里冷意，笑道：“三福晋，林兰萱这里有礼了。还好，亏得马儿还算听话，没伤到。”
“嗯，没事就好。不然可不好向你姐姐说去。”她笑笑又转向纳云问了几句，纳云斜我一眼，忍下没说实情，只说没什么事情。照理说，这个不应该算合理冲撞。可福晋并没有罚任何人下场。
刚才的举动有多少人看明白，我不得而知，只晓得临我最近的李氏肯定是能看清楚我和纳云之间的动作。等我想起回头看她时，她静静盯我一眼，以我看不懂的眼神。
场外人的反应不一，我无暇一一顾及只知道我想要引起注意的那个人在看我了。
再次开局，乌日娜为我队顺利得分。
等进攻方换回为蓝队时，我和乌日娜相视一笑，开始很勇猛的冲，撞，拦，扫，利落的蹬底拖带，每每直对纳云而去。李氏与宛筠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关乎胜败脸面，她们自当尽力配合，只不如我们勇猛罢了。
灵珊，颜玉弄得不知所措，紫瑛微微错愕，但还是该怎样怎样。纳云开始还能招架，但乌日娜的骑术和高超球技再加上我的怒气和狠绝，两厢夹击之下她渐渐落败，几次进攻失败。场内的激烈引发了场外的热度。当我的一个旋身躲闪跟着利落的又一次从纳云手里抢回球时，场外一片叫好，渐渐响起口哨声，呐喊声，笑声……乌日娜接过球儿；秀了个蹬底藏身；自马肚子下面将球捅入球门。
气势！已经在气势上压住蓝队，压住纳云。最后，在十阿哥的领头呐喊之下，四个人配合，红队又进一球。
当比赛结结束时，纳云的脸色极为难看，她甩开缰绳青着脸下场，一语不发的坐回去。胤禟望她一眼，没说话。眼色复杂的又看我一眼。避开与他的目光接触我扭头朝乌日娜一笑，“谢谢你！”
“我从没在马球比赛中落败过，这次亦如此。正好也帮了你。”她催动□黑马走进些，轻轻拍我的肩膀，“估摸着她身上定是淤青不少。不过，除了比赛，你再别那样了。不然是谋害皇子福晋的罪。“这一句用了极低极低的声音。
我咬咬唇，皇子福晋！她害我时又是怎么想的？我又是什么？乌日娜见我不说话，微叹一声没再劝我。
再和胤祺的目光相遇时，他的神色既担心又赞许，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轻扯嘴角算是笑吧，可没有丝毫喜悦。
低头回到亭中，五福晋忙问伤到没有。我回说没有，心里还在想，刚才应该再狠些。太后那边一片欢笑，待会太后身边的太监报，赏红队每人一件玉如意，貂毛雪袍一件。除我以外，都笑得极为灿烂。我对于赏赐的东西概念就是——很好，等以后就当掉或者卖掉换银子！
再抬头时，我寻到了四阿哥的身影。默默凝视他，忽然，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的目光回扫过来。我呼吸一窒，可并没躲开依旧看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得让他发现我并注意我！
他面上没有表情，嘴角挂着几乎看不到的一丝奇怪情绪。好，初步引起他的‘奇怪’，这次的马球比赛没有白白参加。
拿起桌上的骨瓷细白茶杯，朝他轻轻抬了一下。四阿哥微微一怔，，没给我任何回应，冷冷转开视线。
没关系，你已经开始“奇怪”了。
太后赐膳集凤轩。
我刚落座，一个小太监小跑过来给五福晋打了个千，低声说了几句。
“兰萱，你随他出去。有人找你说话。”
五福晋笑看我。会是谁？我依言起身，小太监带着我一路到观澜榭才止步，几次想问到底是谁要见我，后来一想反正跑不出那几个人，还是不问了。”“请姑娘等一会儿。”小太监打千退下。
我坐在榭里盯着水面发呆。
“昭。。。。。。昭兰！〃微微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再不注意他，心脏还是紧收一下。
“给这位爷请安。爷认错人了，民女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俯身给十二阿哥行礼。故意这样叫他。
他慢慢走进我，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漠而停止步子。我不动，只低头看他那双皂青靴子——离我越来越近。过往一幕幕钻入我的脑海，那温暖罩袍，那马蜂事件，那少年情怀的拥抱。。。。。。还有那清淡的熏香；他的纯情与执着，他的温柔与强硬。害了我吗？细想下来其实也不是。
但；现在的情况。。。。。。不能再和他在此纠缠不清；既然不爱他；就冷酷到底吧。
“你。。。。。。〃十二还是坚持与我相认。
〃我不是。〃
〃兰儿；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恨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我。。。。。。琪秀那日。。。。。。对了；我已经不再。。。。。。琪秀；出事的那天我便以府里的规矩严惩且再没碰过她。〃十二阿哥几乎语无伦次。我只淡淡露出笑容；〃这位爷；你说的这些民女听不懂；民女也不是什么兰儿。〃
〃兰儿；你能原谅我吗？兰儿——”我脸上虽淡漠，可心里在苦笑。十二阿哥，对不住。
“你说的兰儿已经不在了。民女林兰萱请求告退。”说完不等他反应避开他就往外走。伸手欲拉我。
“请爷自重！”避开他的手，冷脸相对。
十二阿哥；当我没有回来；你就当我死了；你过你的；我活我的；多好！
“兰儿。”十二的声音里满是痛苦无奈，却不敢再拉我。我不看他，心里也是极为堵得慌，举步往外走，
迎面走进水榭一个白袍男子，“兰姑娘，请留步。”
“八爷！”我确实有点惊讶，他怎么会到这儿来找我？
他低声朝懊恼的十二阿哥说道：“十二弟，太后正寻你。”十二阿哥还想说什么，嘴唇嚅嗫，终是没说出话来，重重叹口气后转身而去。我明明知道他经过我身边时的眼神，故意回避不去理会，将头瞥向一边。他经过我身边时微顿身形，又是一声叹气传来。
“十二弟！来日方长，先回去。”八阿哥忍不住劝道。终于，十二阿哥走出观澜榭。
我和八阿哥互相看了看，谁都没马上开口。沉默中他双手支在水榭栏杆上，望着前面一池秋水，默了一会儿，我侧头看看他。见他眼色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一直和八阿哥不太熟，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过十几句，今天他找我是想说什么呢？是不是和胤禟有关？
“我不问你和九弟之间发生何事了。只想问你一句，你和九弟妹这是唱的哪出呢？”八阿哥温和的看着我问道。口气却是严肃的。
我没说话，转头看向水面。眼里闪过一丝受伤。“我和她，八爷去问问那个女人便知道是何事了！”我和她怎么了？该去问她才对！他见我情绪波动很大，微微愣了一下。他思索了一下，又点点头。
沉声说道：“兰姑娘，说起来我和你确实不熟，可你和九弟一路走过来是如何的，即便九弟不说我也能看出他对你用情之深……你对九弟如何自不必说了；抗旨是何等罪名！可见你也是个奇女子。皇阿玛赐你毒酒之时；我初闻听也是惋叹不已……”他避开了刚才的问题。
随着他的话语心渐渐柔软下来；我缓缓坐下；他依旧看向远处水面，顿了顿继续说道：“九弟根本不信，更是疯了似的找你……我劝过几次见他听不进去也就随他去了。有些企图巴结逢迎他的人送了好几个年轻女子给他。凡是名字里有兰这个字的都留下了。之后就有很多人投其所好……可那以后，他却越来越沉默，我知道定是寻你无果。不想，三年后又一次从江宁回来九弟的兴致变得极好……”
“八爷，你别说了。”我忽然不想再听下去，不是想问今日的事情吗？我已经说完了，不要再说这个了，感觉心有些憋闷，江宁的种种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清晰的疼痛。
他转头望着我，“你换了身份回来；我大致猜到一二。可你和九弟怎么反倒远了！到底发生何事了？今日又是怎么回事？九再回来时完全变了，有人送来女子……算了；说这些无用。我是担心这个弟弟的身体；酒也是比之前喝得猛了许多；本就不爱喝酒的人；唉！我是怕这样下去……”
我不禁站了起来；不是不理我了吗？不是恨死我了吗？为何还有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心里难受起来。
“你若是告诉我到底发生何事了；至少可以去劝劝他。我知道，他定是因为你才会如此。”
我沉默着，该去找他吗？自从回京，他面对我时一直是冷言怒颜，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是冷漠或者恼怒，我，我该不该去找他，找了他之后又当如何？
正踌躇着，忽听外面有声音说道：“八哥，你的人说你在这儿等我。”胤禟边说着边走进来，门口的凤尾竹挡了视线，当他挥开竹叶看到我时愣了一下。
我也没想到八阿哥竟会这么把他给叫来。一时怔在原地不知说什么。
“九弟，这里的水色极好，那边也没什么意思，到这儿坐坐。”八阿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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