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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上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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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神色淡淡的望向她。
纳云那双大眼睛状似糊涂的瞧了瞧我，“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是多余停下。我抬腿刚要走，她突然笑了几声。
“哈哈，真不知道咱们的兰大姑娘在想什么？你不是极中意我们爷吗？”她的语气有得意，有张狂。听她说此话我感觉一支又粗又长的针在一点点挑开心口那道疤，本自认为已经结了痂的伤疤此时却血淋淋的露出嫩肉。
“怎么？我们爷不要你了，就又想投奔了四爷去！哈哈哈……”张狂得意的笑几乎让我不认识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这个曾经和我关系很好的女子。初次见她时，那双美丽纯净的大眼睛，此时却满是让我陌生的得意。
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那美丽又丑陋的脸因为笑而扭曲。此时，远处传来声声琵琶之声，该是所有的人都在草坪那边赏曲喝酒吧。这院子里倒冷清得很，我和她面对面站在假山侧面，池水旁边。晚秋的冷风吹过，掀起我的衣角。她犹自得意的笑着，我一动未动只冷冷淡淡凝视着她，不易察觉的一丝淡笑挂上嘴角。
“你，你做何要笑？”她有点惊疑。或许，在她的认知里现在的我就不该有笑容才对。挺了挺背，隐去那丝丝入骨的疼痛淡淡一笑，“为何不笑呢？最该笑的就是我了！最该好好笑的就是我林兰萱了，不！是苏尔哈察·昭兰。对吧，纳云。”直直的盯住她的眼睛。
“最该笑的是你！？”
她的吃惊和疑惑是我料到的。反正已经如此面对面的交锋，我干脆呵呵轻笑出声，绕她走了半圈，“你说我为什么不笑呢？当今皇上饶我不死，让我在江宁舒舒服服的活着。为何不笑！你安排的妇人和小孩也没有将我刺死，为何不笑！你的春药虽让我和胤禟心有间隙，可你也看到了，他还在乎我！对吗？为何不笑！连你苦心安排的大火都没能烧死我，这么多劫难我都能躲过，做何不笑呢！该好好笑，大声笑才对！不是吗？纳云！”我死死盯住她的眼睛，一步步朝她逼进。
她随着我的逼近，往后步步退去。眼里闪过掩饰不住的惊慌，我冷不丁伸手拽住她的衣领，虽冷却狠的说道：“纳云，当初我错认了你！没想到你这幅看上去还好的皮囊里包裹着这样丑陋的东西！”她稍一愣神，猛的醒过来要挥开我的手，且容得她来打开我的手，利落的松开往后一推。“碰你这种女人都怕脏了手。”
随即拍拍手，做嫌脏状。
“你，你敢动我，我是皇子福晋。你敢随便拽我的领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她有点气急败坏。
我呵呵笑道：“不想活了！我已经死过几次的人了，根本不在乎这些！怎么？这次你打算用什么招？找人刺杀，下毒，放火！呵呵，在京城对于你来说是不是更方便呢？不用千里迢迢的调派，多费脑子，女人太费心可老的快呢！”已经完全放开那些痛，与其自己痛死不如痛快淋漓的讽刺对手。
纳云的眼里闪着不信，不信我竟然能如此坦荡的谈论曾经经历的种种毒手，殊不知，一次次的伤害后，即便是面对着自己的伤疤眼看着它血淋淋的也不会如当初那样脆弱了。纳云低估了我的毅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依旧冷冷凝视她。
但纳云毕竟是心思深沉的，她眼神微闪，挺直腰肢道：“你说的都是何事呢？本福晋听不太懂。你这是为何啊？”
我冷笑两声，“我说的是何事，只怕你比我要清楚才是！呵呵，不知道也不奇怪，你太忙了，忙着掩饰，忙着装，装的自己都忘记了！”我转身要走。看到她的脸我都感觉恶心。
“站住！”她厉声喊道。
我顿住脚步，扭头看她，目光极淡，语气冷然：“你别对我费心思了。只管好你的九爷就好了，管得着我么。”口气极淡，却是极为不屑的。
她脸上闪过一抹阴厉，“哼！你有何得意！不过是仗着五爷喜欢你借住他府上罢了！到现在也没有品阶，真是不明白你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等有一日他烦了你恼了你，你还能如何！现今是不是五爷腻烦你了才又打起四爷的注意，哈哈。。。。。。想得美；四爷能看上你才是怪事！”
字字如针刺入我心。我紧攥住拳；咬牙看她。她依旧满脸得意不屑的盯着我。
我发热的大脑突然冷光一闪；看样子她很想激怒我。那她为什么想要激怒我呢。难道只是为了气我。不会！她就是想在这儿——雍亲王府，闹起来，让我无法收场，让四阿哥厌烦我。因为她根本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接近四阿哥。你既然想气我，我偏不生气。
想到此，换上一副淡笑，“他看不看得上我，你说了不算，你也管不着！他不会看上你就是了。纳云，皱纹都爬上燕尾了，你呀！好好回去看好自己的爷吧！”
“你！”纳云气结。她咬牙道：“当初那个妇人是青青家族派出的人，该用我的人才对。该毁了你的脸！”
我心里一抖，好毒！格烈那可爱摸样进入我的脑海，只觉鼻子一酸，眼泪不可抑制的冲进眼里。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一点歉意都没有，她还是不是人！依旧在我面前说这么狠毒的话。想到此，一点考虑都没有抬手就朝她的脸上打去。纳云本就是阴毒的注视着我，见我抬手挥上她的脸，马上做出反应，一手挡住我的胳膊一手反刮过来。
因为想起格烈心疼欲裂的我没有及时避开，就在那手快要挥上我的脸时。一声冷傲清亮的男声森森响起：“你这混账妇人！还不住手！”伴着语声，身影一闪，纳云的胳膊被拽住又被狠狠摔开。
胤禟怒气冲冲的出现在纳云身后。我和纳云都呆住了，他怎么会突然出现。错目间，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人，是胤祺和八阿哥。
我愣在当地出不了声，纳云更是惊惧非常，她不确定自己刚才说的话眼前这几位爷听去多少，一时难以控制恐惧，嘴唇微抖，“九爷……胤禟；胤……”
“住嘴！你这个混账。早就怀疑你；只一直未抓住把柄。也一直不愿相信我身边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女子……”胤禟的愤怒让他的脸泛出阵阵青白；使本来很白的脸近乎透明。他手指向纳云；指尖微抖；根本无法遏制自己的怒气。嘴唇也在微微颤抖，本来微微发红的嘴唇变为苍白。他看向我，视线的抖动我亦能感觉到，眼神是恍然是歉意是深深的悔意；是。。。。。。心疼。泪水夺眶而出；我闭了闭眼睛；这〃心疼〃我盼了多久！自从出事后我每日都在盼望他的彻查清楚；盼望他的心疼爱惜。如今才出现；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我闭上眼睛抬头深吸口气；扭头不想看他。
“不是——我没有！”纳云突然清醒般的大叫；她脸色煞白，一片慌乱。
“你！”胤禟从我脸上收回目光；扭头看向欲拉他的纳云。毫不犹豫的抬手欲掌她嘴。身后八阿哥和胤祺同时出声制止，“九弟不可！”
他的手掌突的停在半空，顿了顿后生生拉回，咬牙切齿狠狠盯住纳云，纳云开始还在与他对视，逐渐低下头不敢做声了。
〃啪〃
胤禟的一掌还是扇到她的脸上。随着这啪的一声；时间仿佛冻住。所有的人都仿佛冻住般不动了。纳云捂住脸满目不信的盯向胤禟；好半天才喃喃道：〃你竟打我；为了她！你竟打我——”
胤禟眼神里的暴怒渐渐转为冰冷。“这还不算完！你且等着。回府自会慢慢向你讨回，到时别怪我顾不得这些年的夫妻情分。”语气冷得不带丝毫温度。
他不再看她，转身朝我靠近，“小兰，是我……错了！”声音轻极了，他慢慢靠近我。看着他眼里久违的柔情；我却突然怕了；阵阵酸涩委屈涌上心头。错了！是谁错了？压住眼里的泪水不让它们留下来；摇头低声道：“谁都没错，命运弄人罢了。”
“不！兰，别这么说，我向你道歉，向五哥道歉！是我错了！别不说话，兰。看着我，我们还有时间！让我好好补偿你。。。。。。〃胤禟伸手想拉我。他的脸越来越白；象冰；依旧是美得迷人。可我却无法靠近；总觉得有些远。
突听旁边纳云颤声说道：“胤禟，错的是我！在这我想给昭兰赔个不是。”说着朝我紧走两步跪了下去。她的这个举动让我颇为吃惊。从来都那么高傲的人竟会跪？周围的几位阿哥也很吃惊；但大家都没说话。
从没受过别人跪的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胤禟冷哼一声，“你是该跪！光跪还不行，给兰磕头赔罪都不能抵消你犯下的罪责。别以为你跪了我便会原谅你！”
纳云看了看胤禟，眼里闪过一丝悲戚。本没有因为跪姿而有丝毫弯曲的背脊此刻慢慢弯了下去，头磕向地。
我忽然觉得；如今；她再如何又能改变什么呢？孩子回不来了，格烈不会活过来，死去的所有人都不能活过来，而我和胤禟也不会再回到过去了，磕头又有何用。恍惚中，林家夫妻的笑脸出现在我面前，虽不是亲生父母可三年多来的照顾呵护，点点滴滴桩桩件件浮现在脑海里，还有柳儿那叽叽喳喳的笑语……太多太多了；勉力不去想那江宁的一切却全都挤进脑海。
跪有何用！我盯着纳云俯下的背脊；不知怎么；精神便恍惚起来。
“兰，小心——”胤祺一声大喊。
纳云飞快抬起身子，朝我猛的扑来，待我回神看清她眼里闪着阴森森的狠光时，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胤禟急急扑过来按住她，却也没拉住她狠厉的手，一个大力打在我胸前，脸颊上跟着一凉，接着便是火剌剌的疼。胤祺已经冲到我跟前将我拉离开，以手臂紧紧护住我。
对面胤禟撕扯住纳云，可她疯了般瞪住我，大喊着：“我恨你，杀了你都不能解我的狠！凭什么，凭什么都要护你周全，我偏要毁了你这张狐媚脸——”
脸颊侧面有液体在慢慢留下，我摸了一下，满手鲜血。胤祺掏出帕子轻轻按住伤口，心疼的柔声安慰：“不妨事，回府上过药不会落疤的。”而我已经是震惊到无语。只默默看着她。
“啪”胤禟扯住纳云，大力的扯到一边；纳云一个趔趄几乎跌倒。纳云停住喊叫愣看着他。八阿哥忙上前劝道：“弟妹可能是吃酒吃多了，九弟，回府再说！”
“因为你，胤禟会打我会扯我——毁了你的脸，撕了你的嘴！”她不看胤禟，已经往我这儿冲。
“混账妇人，疯了不成！”胤禟死死拽住她。胤祺拉我退后几步，不知该如何的看着她。
一片混乱时，
“这是出何事了？”四阿哥踱步而来。身后跟着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九弟，九弟妹。这是……”
纳云突的闭口。停住动作不再做声。
“四哥；小两口吃酒吃多了；闹了不愉快；扰了四哥生辰；四哥可别见怪。”八阿哥温润笑道。不露声色的用身子挡住我和胤祺。“我陪四哥过去坐。”他背在身后的手朝我们轻摆。示意我离开。好在灯光掩映，四阿哥并未注意我。
十三阿哥越过其他人朝我微微点头。我见他面容略带憔悴，勉强还能算好。点头回礼。十四阿哥一脸惊讶的看着纳云，又看看我。仿佛明白几分，打岔道：“九嫂一向酒量不好，先歇歇。”转头吩咐随行太监端醒酒汤来。
胤祺微微松开手臂；容不得愣神了；我快速用手帕去擦脸上血痕。一阵沙疼让我皱眉。
四阿哥的眼神好似往我这里飘了飘，我和胤祺微微施礼，他便带我离开，往五福晋那边走去。
至于纳云和胤禟如何我暂时不知，五福晋见我脸上带伤很惊讶，刚要询问胤祺便
制止了。
我朝五福晋笑笑，“姐姐放心，不小心划的。不妨事。”五福晋自然明白定是发生事情了。
见我和胤祺如此也只好暂时不问。
只一会儿，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三，十四，便回来落座。曲子照旧，笑声轻巧，一切仿佛还是刚才那样平静愉快。若不是脸上的沙疼提醒我，还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这就回府了，不便在四哥府上用药。回去马上传大夫，你且忍忍。”是不想让四阿哥知道的，可刚才的情形以他的精明能不察觉。
算了，已经如此。
“兰姐姐。”十六阿哥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语气里略带一点点恼。胤祺也是一愣。
我叹口气，定是为着刚才的舞蹈的事情要问我。唉！这个漂亮的胤禄还嫌我这里不够乱吗？
☆、第三十七章
“你为何对四哥那么好了？”踌躇半天；十六阿哥终于直截了当的问出这句话。他问的这个问题可能是在不少人想要问的。
我轻扯了一下嘴角；刚要回答他；他却伸手朝我面颊抚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刚还没有？”
侧头轻轻避开。他这是怎么了，自己福晋还在那边坐着。
十六阿哥的手顿了顿竟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停下而是执着的伸过来，我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手指在脸颊上轻轻抚触；只是指腹轻点；刚想再次避开，他忽然开口道：“你不是真的喜欢四哥……你不是……”我心里不禁一紧，难道他看出来了，不应该的。
我看着他没说话。想听听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此时十六阿哥脸上是少见的成熟之色；突然有种感觉；在我面前的小十六已经不是那个漂亮少年了，他已经成长为一个青年男子；随便的几句话是不能推脱开他的。
手指已经移开；他默默注视我。等待着答案。我见他不再继续说了；微微笑了下；凝视着他的眼睛；”我对你的四哥确是有好感……”对不起胤禄；我必须隐瞒。
他瞪大眼睛看我；眼里满是疑惑。
“怎么会？你曾经为了……”
“十六阿哥；在你面前的是林兰萱；。林兰萱对你的四哥有好感！”我必须冷淡；虽然我不想。
他顿住要冲口而出的话语；默声看我。眼里有丝伤痛。我侧头不去看他。越是缠拌不清对他伤害越大。
“当初我若是到了大婚年龄；皇阿玛一定会把你指给我的！”十六阿哥的口气有点激动。我心里放软；扭头柔声道：“我不过是你少时的一个梦。不真实的。如今你长大了也有了福晋和孩子；这个梦便褪色了。不要再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没有褪色；这个梦依然那么美。就象当初一样。”见他眼中浮起淡淡的纯真笑意，仿佛那个漂亮的小少年又回来了。我暗叹一声，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坚持和执着。他们可知道；这份执着虽然美丽但也会害死人的。
我抬手狠心的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十六阿哥；你若是不想让那梦破灭；就放开手；让她独自美丽吧。只有这样才能不毁了这个梦。”
”昭兰……”
“我说过；昭兰已经死了。”拼命的装着冷酷。其实对这个小十六阿哥非常喜欢；可那是无关风月的喜欢；但在此时此地怕是不被允许的。
“兰……林……我不管；都有兰字；我就唤你昭兰……。不；唤你兰儿！”他的口气变为稍带耍赖。见他突然转变；只好不语任他叫去。
“我不管你以后喜欢谁；曾经喜欢谁。你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你想接近四哥；好！我帮你！”他稍稍一顿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乎下定了决心。
不管惊讶的我做何反应，拉住我的手往座位那边去，他走得很快，将我拉回座位按坐在椅子上，不管好几位哥哥嫂子都看着。眉毛一扬，微笑着对五福晋说道：“五嫂，你的这个妹妹，今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定会尽力帮她护。”说完朝我一笑，转身回到座位。
我正愣着，五福晋和胤祺互相看看对方，五福晋轻声道：“兰萱。看十六弟的样子似乎是他把你托付给了我们。”胤祺没说什么，抿了一下唇。我和他的目光相触；也抿了下嘴唇；他给我一个了解的眼神。
“容姐姐，我……”一时不知道给说什么；今日的状况已经够混乱了而十六阿哥刚才的表现确实不在我的意料之内。可今日的种种那样在我意料之内呢？好像都没意料到。那边的胤禟一直在注意我这边；碍于在四阿哥府上刚才又闹了那么一通；才按捺住没来找我。
看到他灼灼的目光；我不禁着急起来。这真相大白了对于目前的状况反倒不是好事。胤禟断不会明白我接近四阿哥的举动是为何；胤祺刚听我说时已然接受不来何况是他。情况怎么让我弄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不好办！低头思赋着；早已经无心关心其他人现在是用什么目光看我。也更无心于前面的表演；四阿哥做和态度我也不及观察；只闷头理思绪。
又坐了一小会儿；胤祺带着恒亲王府的人起身告辞。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相继起身告辞。四阿哥携福晋们一直送到门口。那拉福晋和众位福晋告别；几位阿哥也在说着客套话。我站在一边想事情出神；
“兰萱；明日我去五哥府上找你。”乌日娜的声音。
“嗯。”抬头朝她笑笑。
知道这个朋友是急脾气刚才那样生气也是替我着急罢了。
“芙蓉不便过来；脸上那伤要好好用药；千万别落了疤！”她认真的看看我。等我点头后才上了马车。看来她虽未到现场大致也从十阿哥那里了解了情况。脸侧微微沙痛提醒我还有事情没有了结。胤禟或许会来找我。
果然不出我所想；阿哥那边行礼客套后各自带着嫡福晋要上车了。纳云径自进了车子。胤禟却没有上车；转而向我这边走过来。
四阿哥还没回去；我只能看见他背手站在门口；那拉福晋和几位侧庶福晋在和其他福晋微笑告别。四阿哥微微侧着身子；我看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往我这里看；可直觉就是告诉我；他看到胤禟走过来了。
我下意识的往车侧的阴影处躲了躲。
此时；胤禟已经到了跟前。
他伸手拉住我；低声道：“随我走！”
我脑子里飞快想着，走是不走。若跟他走，计划肯定会搁浅？为了今晚我做了好久准备，我要是就这么当着一大堆人的面跟着胤禟走了……那针对今日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费！若不走，怎么对他解释。
胤禟认定了我是他的人。误会一但解开；绝对会将我安排在自己身边。我不禁想要抓头发；真真是给自己下了套子。
“随我上车；我带你走。”手坚定有力的握住我的。因为高兴而略略发红的面颊在月色的映衬下是我久违的迷人。
我定在原地不动；五福晋往这边走过来；胤祺制止了她的脚步。感到胤祺和五福晋都在望住我。五福晋是微有波澜的等待。胤祺的目光则更深沉。
胤禟见拉我几下没拉走；沉声道：”兰；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明日再……”我感觉现下不是谈的时候；虽然我很想和他说说话；可还是想拒绝。
“不；就今日！现在！”胤禟根本不管那么多；坚决的要揽过我。
“九弟。”五福晋终于开口。这个时候只有她说话最能解决问题。
“嫂子。我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与她说，必须今日！”胤禟依旧坚决。就在他刚要伸手揽过我时。五福晋侧身一挽，将我拉过去，“九弟！再怎么样也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兰萱拉到你的车上吧？”五福晋拉我时，胤禟不好和她争着拽我，再加上我本身就想脱开他的手，顺着劲往五福晋身上靠过去了。所以五福晋才能一下子将我拉了过去。胤禟松开手，看了看我，一脸的不甘。
五福晋放低声音：“一会儿到你五哥府上说话。”说完，拉住我转身上车。临上车时，我扭头看了胤禟一眼，他见我看他，马上展开暖暖一笑，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等我！我这就去五哥府上。”
也罢，今日若不说开，任是谁都不会踏实。向他微一点头。等到我的点头后，胤禟转身离去。
一路上，福晋沉默半响，说道：“四阿哥那里已经注意了。”
“嗯。”
“你和胤禟之间到底怎么了？”
“嗯。哦……没什么。一点误会罢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什么才对。好像有很多事情需要仔细想想。
“一点误会！依我看很是麻烦。四阿哥哪里如果不继续的话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姐姐；我……”怎么能收手呢；想不出别的办法搭救胤禟；之前和四阿哥没有丝毫瓜葛干系；现下攀关系已然晚了；一定得继续。
“先和九弟谈了再说。”五福晋微叹气；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我拉开车帘看着外面夜色沉沉；刚才的好月亮已经掩到黑云里；我微叹口气；自己的处境也是越来越不明朗了。如那月亮。
“不过；你放心。爷和我定会帮你。”快到恒亲王府时；五福晋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胤祺；唯有他了。唯有他会一直支持我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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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花园。
“小兰……”胤禟和我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当误会解除后再次面对面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往日的误会间隙如今解开，我心里并没有当初所以为的那样激动。
坐在亭中，抬头看他。面色并不是十分好，更瘦了些。
“酒色还是少沾些好。”心疼是真的，再如何也不能糟毁身子。
“你还关心我？”胤禟的脸微微发红。他极少将激动情绪挂在脸上。
我扭头看向池水，怎能不关心？曾经的一切即便是不再那么清晰却也浓重的留在我心里了。想不想都难，想忘记更是不可能。
他伸开手臂揽过我，想将我搂入怀抱。我以手抵住，对这个怀抱我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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