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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对象暗恋我[快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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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宴扯下繁复的头饰,坚决道,“不必多说,你们处理好林丞相余党,本宫先行回京。”
  说罢,她就提着衣裙哒哒哒地跑向军医,跟着他指挥士兵抬起担架。
  护军都尉摇摇头,“公主不愧为女中豪杰,知恩图报不拘小节。”
  女中豪杰楚清宴此时正小心翼翼给赵瑾擦脸,动作万分小心生怕弄疼对方。
  那个军医极有眼色,上车片刻就留下一句,“草民去外边看看”,再也没进来。
  楚清宴跪在塌前,双唇贴着赵瑾的额头,轻轻低语,“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常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赵瑾倒在她身前的那一刻,她终于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心如死灰。明明刚决定要对这个人好,要向他证明自己的感情,也终于解决了所有问题,他怎么能,就这样弃她而去。
  泪水一滴滴砸在对方脸上,她恍然未觉,直到听见赵瑾艰难的话语,“别哭。”
  她忽然发觉自已早已泪流满面。
  “你醒了!”
  “嗯,再不醒就要被淹死了,”受伤的赵瑾万分温柔,“您别哭。”
  楚清宴咬着唇,犹犹豫豫道,“疼不疼。”
  “不疼,”赵瑾道,“倒是您哭的臣心疼。”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楚清宴终于破涕为笑,轻轻靠在对方胸前,“别抛下我一个人。”
  赵瑾忍着剧痛,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眼中一片灰暗。
  ——————
  承安四年农历七月初七,乞巧节。
  楚清宴今日特意早起梳洗打扮,准备探望赵瑾。
  她本打算亲自照顾伤患,无奈身体不争气,甫一回京就晕过去了。这几日又有些发烧,被承安帝押在凤阳阁动弹不得,只能通过太医打探对方伤势。好在赵瑾恢复得很好,否则她无论如何也要去问询一番。
  今早太医终于发话,允她下床活动,她兴致勃勃地起床换了件新衣裳,准备美美地去看心上人。
  “公主,您真好看。”素儿给她插上金崐点翠梅花簪,一脸赞许。
  十六岁的女孩,头发松松挽起,再配上精巧别致的发簪,若是一笑,遍野山色清风都失了颜色。
  楚清宴却有些不满意,“素儿,给本宫抹上些胭脂。”
  小丫鬟拿起宣窑瓷盒,将碾碎的茉莉花粉一点点涂在她脸上,疑惑道,“公主往日都不爱这些个脂粉,怎么今日有了兴致。”
  楚清宴一时有些羞涩,只遮掩道,“遮遮病容。”
  素儿又喜又忧,喜得是公主终于开窍,不再把杀人放火挂在嘴边,而是愿意穿上罗裙当理红妆;忧得自然是公主的心仪对象,一个太监,还是嗜血成性那种。
  某些方面……倒也般配。
  小丫头在她面前向来藏不住事,说担心起来就是满面愁容,楚清宴看的噗嗤一笑,“外人不知道,你还看不出他是怎样的人么,没人能比他待本宫更好了。”
  赵瑾对待公主这方面,素儿确实无话可说。那日楚清宴前脚被叛军带走,后脚赵瑾就急匆匆赶来,听闻她被林正旭挟持,瞬间就变了脸色。他的表情太过狰狞,以至于素儿觉得他会杀掉所有人,但他没有,还细心地安抚她,叫她带些衣服跟着大军,以免公主回来时受凉。
  当时没有人能肯定说公主一定活着,就连陛下都抱着最坏的打算,只有他信心满满、言语坚定。
  后来素儿想,也许他不是认为公主一定没事,而是他早就做好了随她而去的准备。
  “可是,不是只有奴婢会想。”
  “本宫也没打算让外人知道。” 楚清宴一笑,“只说终身不嫁就好,前朝这样的事多着呢。”
  她其实没想过公布这件事,生于这个时代,即便身份尊贵如她,也不能作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而且,她是公主,恶语相向传不到她身边,但是赵瑾在朝为官,该承受怎样的压力。
  反而嫁不出去的公主很多,也不差她一个。
  “可是……”
  素儿还想说,却被她打断,“不必多言,本宫心悦于他,此生无怨无悔。”
  梳妆台上放着几瓶摆设的鲜花,楚清宴说不出名字,只觉得香气扑鼻,看着妩媚绝伦的花团,她想‘我已经很幸运,如此该知足了。’
  正想着,突然有太监跑进来,高呼,“启禀公主,大事不好,赵大人在金銮殿欲以死谢罪,好多大臣都同意,陛下已经顶不住了。”
  手中的金簪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楚清宴对着小太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什么。”
  “赵大人说一人谋反,九族全诛,他流着林丞相的血,理应连坐。”
  “皇兄怎么说。”
  “陛下当然没同意,”小太监道,“但是有朝臣说……”
  楚清宴面色阴沉,“他们说什么!”
  小太监呀咬牙,“他们说造反一事赵大人未必没参与,宁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赵瑾平日监察百官,实际权利与三公相当。如今三公去了两位,他已是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臣如何还能容得下他。
  只是赵瑾是她的人,怕是这次,容不下也得给我容。
  “几年不见,这些大臣可真是胆子肥了,”楚清宴怒极反笑,“本宫倒是想看看,什么叫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摆驾金銮殿。”
  同一个地方,同样的场景,只是她却不再四年前那个软弱可欺的公主。
  走进金銮殿时,御史大夫正跪在大殿中间,声泪俱下道,“陛下,赵瑾此人阴狠毒辣,实属大楚之害,若陛下不应,臣愿以死明志。”
  随着御史大夫的话,大臣们跪倒一片,高呼,“臣愿以死明志。”
  这里刚刚经历一场叛乱,还残留着木头燃烧的味道,空气中漂浮着许多灰尘,在日光下清晰可见。
  “各位大臣忠心耿耿,看的本宫甚是欣慰,”楚清宴娇笑着跨过门槛,捂着嘴道,“不过也让本宫听听,这要死要活的,究竟所谓何事。”
  听到她的声音,同样跪在大殿中的赵瑾身体一僵,头低得更厉害了。
  楚清宴假装没看见他的动作,毫无顾忌地穿过一众朝臣,登上汉白玉台阶,走到承安帝身旁。
  她身后是金龙和玺彩画,刻画着仙人百兽,两根柱子上的蟠龙怒目而视,龙椅上的承安帝面色沉沉,对她点了点。
  承安帝上位后,提拔了许多寒门子弟,他们不清楚四年前的风波。前面的御史大夫一使眼色,一年轻官员突然出列,义正言辞道,“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念在公主初犯,理应罚二十廷丈。”
  按住了想要发火的承安帝,楚清宴笑道,“这位大人看来很懂规矩,那么也该清楚,冒犯公主杖责一百,大人也不必辛劳过后领恩,本宫直接把人带来了。”
  门外的锦衣卫应声而至,直接把那位大臣按倒在地,楚清宴道,“给本宫打。”
  木棍落在脊背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楚清宴故意没让人堵住嘴,所以刚开始他还会发出哀嚎,后来就逐渐没了声息。
  一百丈之后,地上的人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楚清宴仍旧笑眯眯地道,“各位大臣,现在能否给本宫讲讲,你们刚才是所为何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照例求一下收藏啊!!!!求小可爱们点一下,话说上榜不涨收藏太丢人了……
  以及昨天手术没更,万分抱歉,以后没有特殊情况应该不会了。


第18章 。17
  锦衣卫一拥而上,把整个金銮殿围的风雨不透,跪在殿中的大臣这才反应过来,公主这次有备而来,根本就是要给他们好看。
  他们不觉想起四年前,娇小的女孩手握长剑,谈笑间斩杀了七位老臣,今日的公主手中没有剑,却比四年前恐怖更甚。
  御史大夫冷汗津津,被利益冲昏的大脑瞬间冷静下来,他刚才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越俎代庖妄想逼迫天子决定,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要是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大臣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所以没人看见高台之山的承安帝和楚清宴正在挤眉弄眼。
  承安帝一脸无奈,用嘴型示意对方,‘你又来干什么。’
  楚清宴撇了个白眼,回答道,‘听说你挺不住了。’
  ‘胡闹!’
  面对承安帝的斥责,楚清宴表示无所畏惧,甚至做了个鬼脸。心中想着:男朋友都要没了,再不来我直接守寡么。
  两人“横眉冷对”了一会,底下的大臣也晾的差不多,楚清宴重新摆出慈眉善目的样子,笑道,“看来各位大人都不想说,那么御史大人,你来给本宫讲讲。”
  豆大的汗滴顺脸而下,御史大夫颤抖着嘴唇说道,“回、回禀公主,赵大人恐有不臣之心,还望陛下早日定夺。”
  这回答玩的好一手避重就轻,楚清宴心中怒极,言语却愈发温和,“哦?这个不臣之心从何而来。”
  柔软的态度让御史大夫轻松不少,终于有勇气抬头道,“公主有所不知,这赵瑾竟然是叛军之首的儿子,这让臣如何能放心的下!”
  楚清宴道,“竟有此事?”
  承安帝趁机瞥了她一眼:装,我让你装。
  “证据确凿,”御史大夫慷慨激昂道,“叛军闯进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定是赵瑾事先泄露消息,里应外合。”
  “御史大人所言有理啊!”楚清宴义愤填膺,眉头紧锁。
  御史大夫心中一松,就连承安帝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林丞相造反,其抛弃多年的儿子如何能不知情,”楚清宴顿了一下,“不只是赵瑾,定然还有其他人。”
  公主大人向下巡视了一眼,将刚才逼迫兄长的人一一点名,“你,御史大夫,身为副丞相协助丞相处理政事,怎能对造反一事毫不知情,定是知情不报。”
  “你,吏部尚书,丞相的直系下属,必定沆瀣一气。”
  “还有你,工部侍郎,造反前一天还曾去丞相家中做客,可否理解为毛遂自荐。”
  ……
  楚清宴每喊一个名字,就有一名大臣俯身请罪,最后殿中竟然黑压压倒下五分之一的人,公主大人皱了皱眉,总结道,“诸位大臣竟然都与叛军有所勾结,实乃大楚之不幸,今日本宫就为民除害,刚才点名的大臣直接斩首吧,锦衣卫听命!”
  皇命如山,锦衣卫闻言直接将大臣扣住,拔刀就要行动,却听御史大夫放声大呼,“公主饶命,臣等冤枉、冤枉啊。”
  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边,接过锦衣卫手中的尖刀,用刀尖抬起他的下巴,“御史大夫谈何冤枉,不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么。大人作为三公之一,也该言行一致,为其他臣子作出表率。”
  眼下命不由己,御史大夫哪管什么表率,全身僵硬着生怕刀尖扎进他的喉咙,只哭哭啼啼的重复,“臣糊涂,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糊涂?”楚清宴轻笑一声,“大人年纪轻轻竟然就糊涂了,如何协理政事,不如回家多休息休息怎样。”
  龙椅上的承安帝从善如流接道,“御史大夫辛劳多年,如今身体抱恙,朕特地允你辞官归乡,谢恩吧。”
  刀尖抽回,御史大夫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心中顿明:他完了。
  剩下的臣子,降职的降职,削官的削官。前朝旧臣终于被历史的车轮碾压,成为一抔尘土,消散在风云变化的政治中。自此,三公不立,九卿直接听从帝令,皇权前所未有的集中。
  历时四年,大楚终于完完全全掌控在承安帝手中,无一例外。
  承安帝心情大好,对着战战兢兢的一众大臣笑道,“诸位爱卿可还有事?”
  差点一命呜呼的大臣哪敢有事,都眼观鼻,鼻观心,左看右看就是不说话。唯独还跪在殿中,被众人遗忘的赵瑾有些迟疑的开口,“臣……”
  对于赵瑾,承安帝的内心颇为复杂。他衷心好用,像恶犬一样指哪咬哪,但是谁也不知道,恶犬是否有反扑主人的那一天。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承安帝心一横,决定干脆也削了他的官,大不了在金银方面多些补偿,没想到一直沉默的楚清宴突然站出身。
  承安帝:你们可能不信,但朕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楚清宴也不懂自己怎么就站出来了,可能是看见赵瑾心如死灰的样子有些心疼,也可能是被他这波操作气的厉害,反正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大殿中央,脚下就是跪着的赵瑾。
  感受到皇兄的视线就在自己身上,楚清宴咬咬牙伸出了手,“本宫缺个驸马,赵大人可愿意?”
  大楚对公主的丈夫比较宽容,可以做官但得不到重用,至少他现在的督主是不能再做,不过前朝也确实没有这样的例子……
  承安帝:我刀呢,你就说我刀呢!这小子要是敢答应,就等着血溅金銮殿吧。
  低着头的赵瑾,眼泪如决堤一般倾泻而出,此时他有多动容,就有多绝望。本以为能偷得一时欢愉,等到公主厌弃就自行离去,谁知上天连这样的机会都要剥夺。
  他竟然是林丞相的儿子,林正旭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公主,他与那人流着同样的血,叫他如何面对公主!今日上朝是真心求死,为自己的妄想付出代价。
  此刻他全身都在颤抖,恨不得立马就死去,然而身前的大红曳地长裙迤逦缥缈,让他再一次心生奢望,艰难地举起手想碰一碰那艳丽的衣摆,眼前却出现了一只纤细的手臂。
  楚清宴蹲下身,将手伸向对方,轻声问,“本宫最后一次问你,你愿不愿意。”
  她从未想过公布这段感情,如今却接受不了赵瑾的步步退让。她当然可以徐徐图之,却不如逼迫他一下,让他自行明白:我与你一样认真。
  周围的大臣是彻底不敢言语了,他们竟然试图杀死公主的心上人,这给他们一百条命也不敢啊,只恨那御史大夫利欲熏心,被权利迷昏了头。
  承安帝差点咬碎了一口牙,龙椅都要被掰断,死死盯着下方的两人,心中怒吼:宴儿都如此说了,你竟然还不答应,朕现在就要剁了你,现在!
  楚清宴没再说话,只盈盈笑着举着手掌,耐心的等待赵瑾。像母亲等待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不催促、不言语,但无论你何时抬头,我都在这里。
  那只手白嫩纤细,如轻盈的蝴蝶展翅欲飞,一看就从未受过任何苦楚,赵瑾不由有些退却。然而它如此坚定,好像世间所有困难都不值一提,只要他还在这,它就能一直等下去。
  赵瑾终于鼓起勇气,回握住那只手,“臣愿意。”
  这一握,就是一辈子。
  楚清宴轻吻发丝,轻轻用力将他带起来,对着承安帝盈盈一拜:哥哥,你看见了么,我找了那个人。
  承安帝板着脸,大吼一声“下朝。”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看来,你未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楚清宴对着身旁的人调皮一笑。
  赵瑾望着她,眼神虔诚而真挚,“怎会,臣已经再幸福不过。”
  没管那些跃跃欲试的大臣,楚清宴直接牵着赵瑾向后殿走去,一路上叨叨着,“我跟你说,这次你答应过后可不许再反悔。什么以死谢罪吓死我了,皇兄那边我去说,你别着急……”
  赵瑾落她半步,任由楚清宴牵着自己,走过偌大的金銮殿,走过他灰暗扭曲的人生,眼前的女孩是他的光,是他以后漫长生命的唯一理由。
  二人绕过高台,刚转进内殿,就看见了面色阴沉的承安帝。
  刚刚还说永不放手的楚清宴,啪一下甩开了对方,将两只手都背在身后,像极了被父母抓到早恋的叛逆少女。
  ——赵瑾对不起,咱俩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吧,我哥的眼神好可怕嘤嘤嘤。
  赵瑾也不恼,对着皇帝拜了一下,落落大方喊了声,“陛下。”
  承安帝简直被气笑了,挖了朕的白菜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谁给你的勇气,“宴儿你先下去,我和赵大人谈谈。”
  她哥明显气急败坏,连“我”这种称呼都冒出来了。留给赵瑾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楚清宴快速逃离已经硝烟弥漫的站场。
  ——男人们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雾渐渐散去,如火的太阳刚刚升起,染红了大片云朵,站在空旷的院落里,楚清宴微微一笑,
  流光温暖,岁月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章番外,这个故事就结束了,第一次写文,非常感谢大家支持我、容忍我……
  我会继续努力给大家讲有趣的故事,新的一年,大家一起加油~


第19章 。18
  赵瑾四岁那年,皇后生下一个女孩儿,陛下闻之大喜,特意赐名清宴,寓意是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如此盛名,宠爱可见一斑。
  这是天大的喜事,帝后下令普天同庆,宫中人人有赏,连最低等的太监宫女也能分到几块碎银子。
  赵瑾去内务府替他干爹领赏,琢磨着一会儿如何向赵公公讨几块糖吃。
  当时赵公公才二十五六,还不是皇帝的贴身太监,只因为是从太子府出来的老人,也算有几分体面。
  内务府总管领着太监发赏钱,少不得克扣三分,轮到赵瑾的时候更是眉头一皱。
  “这是谁家的孩子,一边玩去。”
  赵瑾年纪太小,听不懂话里的弯弯道道,只以为对方是真不知道,老实巴交的回答,“我是赵德顺的孩子。”
  这话一出,周围哄堂大笑。
  总管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呦,杂家真不知道,那赵德顺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虽然不明白他们笑什么,赵瑾还是羞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嗫嚅道,“我……我就是来领赏钱的。”
  “呸,”总管脸色一变,骂道,“你个没爹没娘的小杂种,今日是皇后娘娘大喜的日子,轮不到你下贱胚子冲撞,还不给杂家滚。”
  后面排队的小太监嬉笑着踢了他一脚,头摔在地上,落下好大一个包。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周围人笑得更大声了。
  赵瑾捂着头跑回住处,始终不明白自己错在哪儿。
  晚上赵公公当差回来,满目阴沉。宫中人多嘴杂,赵瑾在内务府丢了面子的事早就传到他耳朵里。不能生育是所有太监的耻辱,如今被嘲讽一天,好像直接打他的脸,令人格外无法忍受。
  赵瑾不明所以,像往常一样喊了声“爹。”
  瞬间被这个称呼激怒,赵公公掐着对方的脖子,眼眶通红,“谁是你爹,谁他妈是你爹。”
  四岁的小孩哪经历过这个,很快就憋得满脸通红,双手双脚拼命扑腾,挣扎着大喊,“放开,放开我!!!”
  赵公公狞笑着,“放开你是吧,杂家这就放开你。”
  他拎着赵瑾的后脖领,扒下衣服,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把刀,直接砍向下半身。
  一声惨叫传来,在这深墙绿瓦里,没引起半分波澜。
  赵瑾在床上趴了三天,一滴眼泪都没流过。他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但他学会一个道理。
  弱小,就是原罪。
  然而残酷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赵公公仿佛打开了暴戾的开关,时不时就来一顿毒打。
  当差不顺心打他,端茶倒水不及时打他,喝了酒打他,甚至半夜醒了也要打他。和赵公公待在一起的时光,成为他最恐惧的噩梦。
  今天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由于对方没控制住力气,赵瑾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看就要不行了。
  赵公公也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少见的温和起来。把他抱到床上,摸着他的脸颊叹道,“瑾儿,你别怪爹。”
  苦难让人成长。赵瑾已经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孩子,奉承讨好逐渐成为他的本能,谎话张口就来,“我知道爹是为我好,我不怪爹。”
  “不怪就好,”赵公公喝了一口酒,“宫里的日子太苦,人啊,总要找点事做才能活下去。”
  赞同的点了点头,赵瑾不明白后者,但是他也觉得:宫里的日子太苦了。
  他十二岁那年,赵公公终于熬出了头,晋升为皇帝的贴身太监。三十岁的赵德顺哭了一宿,他也跟着哭,只因贴身太监需要随时伺候主子,住在专门的偏房,所以没时间再打他了。
  宫中不养闲人,他又早早净了身,所以也讨份差事。
  那时他生的唇红齿白,又每日笑脸迎人,奉承话不重样的说,宫女太监谁见了都喜欢。也因大太监养子的身份,颇受照顾,所以混的还算舒心。
  然而命运好像格外痛恨他,一日他去内务府办事,又碰见了当年的总管。
  他握了握拳,笑着行礼,“见过总管。”
  内务府总管正低头想事,被他吓了一跳,抬头刚要发怒,却看见他的脸一愣,“你是?”
  “奴才是内官监的,陛下要置办些笔墨纸砚,奴才想领银钱。”
  “如此啊,”总管眯着眼,“那你随杂家来吧。”
  赵瑾低着头跟在总管身后,然而越走越不对劲,这根本不是通往会计司的路,还没等他细想,总管却停了下来。
  他也不敢多问,继续低着头等着,等来的却是总管的双手。
  “杂家看你年纪不大,不如跟了我怎么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总管凑到他跟前,带着太监特有的恶臭。
  “不行,奴才不行……”往日的伶牙俐齿统统消失,他慌乱的躲避,却被总管两只手牢牢握住。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总管偏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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