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吧-酿酒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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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让保镖在木门外等候，自己则待在小房间里。当她确定铁门已经闭合，立刻麻利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绿色的粉末通过一个细管吹了进去，管子的另一端通向囚室。随后，她掏出一个方形盒子，按下上面的按钮。红色魔法灯开始明灭不定，这是魔法阵在工作，老板应该接到了消息。
　　　　剩下的便是等待。几分钟过后，她推开铁门。老朗斯特已经歪倒在地，囚室里其他的人同样因为迷烟昏倒。她露出了释然的微笑，看起来仿佛在哭泣。她抽出一把涂满毒药的匕首插在了老朗斯特的背脊上。分量经过了仔细估量，能让他支撑到相见的人。随后，她快速换了衣服假装昏倒在人群里。
　　　　史蒂文朗斯特和落星镇的治安官摩卡骑马立在山脚下，共同望着半山腰的维基兄弟会据点。他们身后是巡逻队和朗斯特请来的疾风佣兵小队。
　　　　“朗斯特先生，为了你的安全，没必要和我们冲进去。”摩卡劝阻到。
　　　　朗斯特调转马头，望向佣兵队的队长：“我相信金先生的能力。同时我也非常当心父亲的身体。”
　　　　摩卡只能停止劝说。
　　　　昨晚他就接到朗斯特的报案，说自己的父亲去乡下度假，中途被维基兄弟会绑架。维基兄弟会一直在古鲁丁森林神出鬼没，制造了多起抢劫绑架爱的犯罪事件。但是每次他去逮捕他们，总是慢一步，以至于他怀疑是不是有人在通风报信。
　　　　这一次，朗斯特请来高明的盗贼，已经提前潜进据点。
　　　　现在只等他的消息。
　　　　放置在外的魔法阵接受装置突然亮起了红灯。负责操作的盗贼提醒到可以出发。话音刚落，半山腰一连串巨响，腾起的烟雾扑天盖日。
　　　　红衣法师趁着大家都在看前方的巨变，偷偷溜进了佣兵团里。壮汉用刀柄捅了捅法师的手臂，裂开嘴压低声音说道：“你迟到了，头在看着你。”
　　　　他偷偷看向队伍前方，发现金正专注地盯着半山腰。顿时轻松很多，一个手肘拐过去：“今天心情好，放过你。上次怪我弄的响动太大，现在不都砰……”
　　　　“看来有什么好消息。”
　　　　法师掏出魔杖：“酿酒师找到了。”
　　　　前方的队伍突然一阵安静。
　　　　“出发。”治安官高举手臂，一夹马背率先冲在前面。
　　　　借着爆炸的效果掩护，巡逻队和佣兵小队攻上了维基兄弟会的据点。突然的袭击让兄弟会成员骚动起来，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地上的石块被人群踢来剔去，终于滚到了一旁茂盛的草丛里。
　　　　草丛晃动起来，藏在里边的丽贝卡眯眼看着眼前的场景：“情况似乎可以让我们混进去。”
　　　　“分开行动。祝你好运！”凯洛奇牧师仰头喝下一瓶炼金药水，身体开始变得朦朦胧胧。
　　　　丽贝卡发动了盗贼的技能，将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贴着墙壁向里面走。她不打算去寻找那些丢失的物资。现在的情形，估计巡逻队会拿下这个据点。她只要赶在他们前面拿到那些文件。那个牧师，不知道他想从这里得到什么？只要相互不冲突，还是可以和他继续合作。
　　　　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才有了初步结果。维基兄弟会首领重伤逃走，其余人员全部被控制；被绑架的商队和朗斯特爵士被救了出来；那些被抢夺的物资也被暂时运回了修道院。
　　　　当然比较糟糕是，朗斯特爵士伤势比较重，一直昏迷不醒。经过牧师的神术的救治，只能控制住伤势的发展，但是对于身上中的毒确束手无策。
　　　　朗斯特决定第二天就将父亲带回海山城。
　　　　北郡修道院三楼较大的一间客房里，朗斯特爵士躺在洁白的床单上。灰败的面色让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会担心，他将命不久矣。
　　　　朗斯特坐在床边的软椅上，注视着床上的老人。从他耷拉的眉毛，到鼻梁两侧深深的法令纹，在滑到乌青的嘴唇，就这么反反复复，像是将他印刻在心底。时间一点点过去，朗斯特仍维持这样的行动不变。
　　　　月亮从粗大的树枝移到了树梢，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再也忍受不了长时间的寂静。她害怕他后悔！玛莎从窗帘的阴影处向前走了两步，先是怨毒地看了病人一眼，然后试探着开口：“史蒂文，我……”
　　　　“你做得很好，先回海山城。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无力地摇摇手，像是使劲了全身力气。
　　　　玛莎又在原地停留了一会，便被朗斯特冰冷的目光给逼离开了。
　　　　他重新将目光转移到父亲身上。十七年前，母亲就是这样躺在病床上，消磨着生命的最后时光。而现在，轮到父亲命在垂危。
　　　　但是他没有感到预期中的喜悦，为什么？烦恼和苦闷充斥着整个大脑。他有能力为母亲讨回一切；父亲那可怜仅存的生命已经掌握在他的手里。他确再也提不起兴致，去实施曾经谋划过
　　　　的种种方案。
　　　　这是一个轮回！他用双手捂住脸，默默向圣光祈祷，即使被会被圣光抛弃，他也不会后悔这样的做法。
　　　　他感到莫名的孤单，和自己亲近或者有血缘关系的人越来越少。母亲，埃莉诺女士，范宁先生，接下来是父亲？
　　　　是的，他还有妹妹！明天，他就去见她。
　　　　
☆、33第三十一章

　　　被迫答应了那位危险法师一系列条款后，奥罗拉总算摆脱了他。条款内容包括定期提供特酿葡萄酒，以及优先最新品种等等。在协定商议时，她坚持每一条都有五年期限。法师大约是赶时间，没怎么反对便答应了。
　　　　之后的等待仿佛度日如年，丽贝卡和凯洛奇牧师一直没有回来。奥罗拉返回了修道院的石室。石室内一遍狼藉，遗留的物品被糟蹋的乱七八糟。她先是简单打扫了整个屋子，然后整理了随身物品：贴身携带的地契和银行的存款一直都在；而拿在手中的包裹，一些零碎钱币，换洗衣物全部在逃跑过程中丢失。
　　　　她向修道院要了纸和墨水笔，坐在孔型窗洞下，开始给简妮写信。英格尔商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奥罗拉有必要将发生的详细情况记叙出来。信写到一半，石室的铁门突然被敲响。
　　　　正专心致志与墨水笔搏斗的手猛得一颤，一大滴墨水迅速沁湿刚写的笔迹。她略微烦躁地将信纸揉成一团，将笔插回墨水瓶，起身去开门。
　　　　费恩太太仍穿着昨天的外套，头发有些凌乱地站在门口。当门打开时，她迷惑地看着奥罗拉：“发生什么事了？我从修道院门口进来，所有人都慌慌张张。小树林的马车怎么都不见了？”
　　　　她上前拥抱费恩太太：“太好了，你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两人回到石室。
　　　　费恩太太似乎有些精神不济，双眼微微肿胀。她揉了揉太阳穴，就主动说起起昨晚的情况：“金说有急事找我。他先是问了我的去向。然后他提到要退休回老家。”
　　　　“我看金先生身强力壮，现在就退休不是很可惜？”奥罗拉随口说道，“后来呢？”
　　　　“他一直跟我谈退休之后的生活，这么多年有了一些积蓄，所以想回银溪镇买些地。”费恩太太压抑着兴奋，看起来确实是在为老朋友高兴，“护卫的工作终究是有危险，还是回银溪镇安稳。”
　　　　奥罗拉抬起头，仔细打量自己的家庭教师。她不过四十出头，只在眼角有些鱼尾纹。如果能不那么严肃而时常微笑的话，真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夫人。她难道没有意识到那位金先生的试探？看费恩夫人的现在的态度，似乎并没有任何暧昧的反应。再联想到金先生身份的不确定性，奥罗拉决定不去提醒费恩夫人。一个不够坦诚，藏着很多秘密的男人，她可不愿意把自己亲近的人交给他。
　　　　“那你们交谈往之后，怎么没有返回修道院？”这才是奥罗拉最想问的问题。
　　　　她难得地露出羞涩的表情：“都怪我，前几天没休息好，结果越聊越困。本来只想打个盹，哪知道一醒来都第二天。金也不叫醒我！说起来，我今天一直没有见到他。还有修道院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砰的一身巨响，她们就感到整个修道院都在微微晃动。难道是地震？奥罗拉立刻拉着费恩夫人冲出了石室，快步往下跑。来到修道院外面的平地上，她们抬头就能看见附近半山腰腾起的巨大尘土。
　　　　从修道院跑出来的其他人，对着巨大响动发源地开始指指点点。奥罗拉不禁为丽贝卡和凯洛奇牧师忧心起来。她不清楚维基兄弟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希望两人安全。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巡逻队用马车装着一车车物资回到了修道院，留在北郡的商队成员欢腾起来。随后，商队首领马普先生被送回来，整个气氛达到高潮。
　　　　晚饭后，奥罗拉没有等到丽贝卡，却迎来了马普先生派来的传话人。他向范宁小姐道歉。商队第二天要返回海山城，不会再去镜湖镇。她对着这个消息，只能接受，还得安慰那位传话人，自己理解现在的状况，并不在意，并请他们把信带给英格尔小姐。
　　　　费恩夫人担忧起来：“如果没有商队，我们就必须自己雇佣保镖通过古鲁丁森林。可是商队雇佣的佣兵明天会跟随商队返回海山城。”
　　　　奥罗拉默然。修道院不是久留之地，需要多久才能等到合适的商队带他们离开。无论是找新的商队还是雇佣保镖，落星镇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从北郡到落星镇这段旅程同样要经过古鲁丁森林，该怎么办呢？
　　　　“要不，我们也和商队一起回海山城，找到合适的机会在重新出发。”费恩夫人建议道。
　　　　她惨然一笑：“不，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再回去海山城就是五年后。我不会放弃！”
　　　　石室重回寂静。
　　　　奥罗拉不知道凯洛奇牧师还有没有办法。对于这个人，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想到一个办法。”同样在发愁的费恩夫人双眼变得明亮，“我去问问金，也许能请来他以前认识的佣兵，从北郡到落星镇只有一天路程。”
　　　　看着费恩夫人跃跃欲试的态度，奥罗拉咽回了拒绝的话。还是等到大家聚在一起在讨论这个问题。
　　　　第二天清晨，修道院沸腾起来。商队的人员开始清点物资，将货物搬回马车。奥罗拉也被请到场，因为里面也有她的东西。马普先生非常体贴地指派了两个工人帮她搬运货物。
　　　　正指挥着他们固定修整马车时，她远远看见朗斯特先生朝树林方向走过来。他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定着自己，脚步越来越快。
　　　　他怎么会在这里？奥罗拉有些焦躁，如果老朗斯特也知道自己的动向，那么她就不得不面对保护人这个尴尬的场面。
　　　　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先是向她问好，然后主动让自己的仆人帮助指挥现场。最后终于提出邀请她去河边散步。
　　　　河水静静地流淌着。偶尔吹来的和风，掠过平静的水面，荡起微微涟漪。他们就顺着河岸慢慢向前走。奥罗拉很不适应这样的氛围，尤其朗斯特差点成为她的未婚夫。她刚想说点什么，朗斯特已经停住了脚步。
　　　　他望着水面说道：“我父亲重伤，快死了。”
　　　　“啊！”她捂住嘴发出小声尖叫，“难以让人相信。我是说，圣光会保佑他的。”
　　　　真是太棒了，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厚道，但是她没法抑制自己的心情，就像一直压在身上的重荷突然消失了一般。为了不失礼于这位可怜的儿子，她只能将头压低，假装注视着水中散乱的水草。
　　　　“也许对于你来说，这其实是一件好事。”朗斯特继续补充道，“毕竟你为了那件事，偷偷跑到了北郡修道院。现在，你可以光明正大回到海山城了。我可以保证，不会做伤害到范宁家产业的事情，也不会伤害你。你在我心里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你任然是范宁家尊贵的小姐。”
　　　　奥罗拉被他的话给噎住了。她狐疑地偷看了一下身旁的男人，开始思考他是不是被父亲重病这件事情给刺激到，所以做出了匪夷所思的决定。她决定不回应。
　　　　他看到这种情形，以为她在等待着他的详细解说。便把自己的将来做范宁小姐保护人的计划详细地列了出来。比如两家的产业进行整合，账目会做得清明。奥罗拉可以轻松的呆在家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每个月查查帐即可。即使将来和提亚斯小姐结婚，他仍会把她当成亲密的人来对待。
　　　　之前，她很讨厌他。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计划，但凡一个外人听到，都会赞赏他的仁慈。而从客观角度来说，这也是最合两家利益的做法。她会感动，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但是听到最后，之前的点点不安和动摇立刻化为灰烬。什么叫婚后把她当成亲密的人！她没兴趣成为小三情妇之流，这简直是在侮辱她。
　　　　等他说完，她只能坚定地说：“大家认为是很好的东西，但未必适合我。直接说吧，那不是我想要的。你之前的计划很好，我很感激。但是，我不需要。”
　　　　朗斯特盯着她，整个脸部都写满了‘我很生气’。他想不明白，自从遇见奥罗拉，就一直被她拒绝。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镇定下来开口说话：“可以请教一下，为什么我会遭受到如此直接的拒绝？自从我们认识，我还从没见过你顺从的时候。”
　　　　“那么，我也想请教一下，为什么你可以一边如此为我着想，一边确在侮辱着我。请你不要老是提到把我当成亲密的人。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没有这么融洽。我不理解也不接受一个将要结婚男人的殷勤，那样会让我觉得十分对不起提亚斯小姐。”
　　　　他显得十分惊讶，他带着痛苦和诧异的神情望着她。是的，她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也不想说出真相。他想就这样把她珍藏在心底。随即，他坚定了一件事情：如果她想飞，他就得在天空织一道密不透风的网。这是一项很好的挑战！
　　　　“如果你坚持，你会很辛苦。镜湖镇，没有人能帮你。”
　　　　“我甘之如饴，请允许我离开。”她转身匆匆离去。
　　　　

☆、34第三十二章

奥罗拉回到树林里的马车处，商队的成员仍在装载货物。
　　　　她决定四处走走，也不知道牧师和丽贝卡回来没有？顺着树林里被踩出的小道走了几步，迎面就看见匆匆赶来的朗斯特先生。
　　　　“朗斯特先生，我以为刚才已经说清楚了！”她不由皱起眉头，难道他还没放弃
　　　　他目光灼灼盯着眼前的少女：“我听说镜湖镇的范宁夫人拥有的葡萄园是盖尔德纳家族中最小的一座。而且六年前就没有正常出产过葡萄酒。你认为自己一去就能让它正常运转？即使我假定你在今年秋天酿出了葡萄酒，哪位客户会选择这样的酒庄出产的葡萄酒。”
　　　　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眼神四处飘忽，时而烦恼，时而犹豫。朗斯特升起不可遏制的怒火：“奥罗拉！”
　　　　“谁说没有客户，”她开始向前走过去，嘴角拉出小小的弧线：“看，他来了。”
　　　　他恼火地转身想拉住她，就看见她已经快步朝前，声音变得欢快起来：“日安，菲利先生。”
　　　　奥罗拉正纠结于朗斯特话里的客户时，就远远发现那位红袍法师，他正缓步朝她的方向走来。从昨天相处的不短时间里，这位法师给她留下了喜怒无常，无视普通人生命的印象。但是为了摆脱了朗斯特的纠缠，她不得不借住这位法师的力量。反正他也算自己的客户，就是麻烦挑剔了一些。
　　　　佣兵小队的工作告一段落，丰厚酬劳分到手的菲利法师心情格外不错。不过另他费解的是，头说要解散小队，回乡养老。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队伍，他就只能单干了。他告别其他成员，打算在回去见见自己的酿酒师，没想到她主动找来了。
　　　　“日安，范宁小姐，还有朗斯特先生。”菲利没想到在这里看见自己的前雇主，似乎和她有什么关系。莫非他是她的最求者，想到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窥欲，法师的心情变坏了。
　　　　奥罗拉望向朗斯特介绍说：“他就是酒庄的第一位客户。我希望之前的话题到此为止。”
　　　　像是察觉出什么，菲利十分配合地大赞范宁小姐家的酒庄和葡萄酒。两人合作送走了朗斯特。
　　　　奥罗拉没想到法师这么配合，突然觉得这人还不错，至少就今天的表现来说。她向他道别，菲利却笑着说：“可以邀请范宁小姐去树林那边散散步吗？”
　　　　她只觉得头疼，能不散步吗？事都没法做了，一天散几次步下来。正想拒绝，就瞅见法师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耐烦。
　　　　“今天我可是帮了大忙，范宁小姐连这么小的请求都……”他的话越到后面，尾音越高。她无奈答应。
　　　　两人并肩前行时，奥罗拉悄悄一点点向外挪。她还忘不掉昨天法师冷酷的眼神。走到修道院建筑的转角，菲利转过头，他上下打量着奥罗拉，然后不动声色地靠近她。
　　　　昨天那个衣着凌乱的丑姑娘不见了。她头上围着一块浅蓝色的丝巾，几缕墨色发卷俏皮地从里面探出来。蓝色的长裙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桃心领下隐约可见的白皙丰满的胸部。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大概是出任务时间太长，许久没有找女人发泄。
　　　　“你似乎有些怕我。”他整个人欺了上去，一直将她逼到修道院的墙上。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突然开心起来。这才像女人，而不是昨天那副胸有成竹，侃侃而谈的样子。
　　　　奥罗拉用手抵住他靠过来的胸膛，低声叫道：“菲利先生！我确实很害怕。如果你能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会很感谢你。”
　　　　“谢谢我？”他轻笑起来，眼角微微上扬，“那么谢礼是一个吻。”
　　　　他伸出手，用手背轻轻触碰那丝滑润白的脸颊，看着它因为窘迫而泛起淡淡红润。这让他联想到，曾经渴望许久的那根魔杖上的宝石，也是这样光彩夺目，摄人心魄。着了迷似的，他低下头想伸出舌头舔舔，是不是想象中那么光滑。
　　　　奥罗拉看着慢慢贴近的脸庞，心中全是懊悔！她怎么能为了赶走一匹狼而主动招来虎，还是一只吃人不眨眼的恶虎。她另一只手紧紧扶着贴身匕首的木柄。她在踌躇，她在迟疑，只要抽出去，就没有回头路。这个男人绝对会要了她的命！
　　　　微凉的手背碰到了她的侧脸，粗重炽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皮肤上，使得她全身激起了颤栗。忍下去，还是反抗？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面对加里的触碰，她会立刻反击，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面对朗斯特的质问，她也可以毫不客气的拒绝，因为她知道，他不会逼迫她。但是眼前这个人，她怕了。
　　　　他勾起女孩的下巴，指尖全是柔软弹性的触感。正想吻下去，突然感到身体不能动，肩膀被人用力固定住。
　　　　菲利停下动作，右手自然下垂，但是火焰冲击已经准备好，直待抓住机会转身。
　　　　“菲利！”声音带着警告，“火焰收起来。”
　　　　他一阵失望，转过身懒洋洋打着招呼：“金，又见面了。”
　　　　奥罗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手中的匕首终究没有抽出来。这件事让她深刻地认识到，没有实力，只能任人宰割。她暗暗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站在远处的费恩夫人快速走到奥罗拉面前，拥住了她。
　　　　金和菲利交谈了几句后，菲利离开了。
　　　　金带着歉意的口吻解释了怎么回事。他表示愿意带着几位佣兵朋友护送奥罗拉一行人回到镜湖镇，并希望能在葡萄园寻找工作。
　　　　奥罗拉看看费恩夫人，然后问道：“感谢金先生的帮忙。我听费恩夫人说过，你会种地。那么种葡萄应该很快就能学会。”
　　　　“园丁好。”费恩夫人直接下了结论。
　　　　下午的时候，丽贝卡和牧师终于返回了北郡修道院。
　　　　几个人互相问候之后，就说起今后的打算。牧师自然是要跟着她们一块去镜湖镇。只剩丽贝卡没说说出自己的去向。
　　　　“丽贝卡，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奥罗拉热切地望着盗贼，自从她答应教自己防身术，一直都没有机会实践。再加上上午遇到那样的事情，更坚定了她一定要学的决心。
　　　　丽贝卡挠挠鼻尖，面带歉意说道：“因为这半年还有别的工作，所以暂时不能去。不过你放心，等我空闲，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
　　　　她有些失望，试探地问：“我能雇佣你吗？”
　　　　盗贼只是笑笑：“好啊，我等着。”
　　　　奥罗拉立刻明白了，自己还不够资格呢。
　　　　第二天启程时是两辆马车，奥罗拉和费恩夫人坐在后面一辆，牧师和金坐前一辆。正准备上车时，菲利法师居然也来了。原来他就是金所说的佣兵朋友之一。
　　　　看出奥罗拉不自然的态度，费恩夫人找了个空闲机会去问了金先生。得到了一个不会乱来的保证。
　　　　原本，北郡修道院的老牧师赛特先生也要一同前往。不过后来他没有收拾完相关物品，于是决定推后。
　　　　因为有了合适的保镖，她们决定不在经过落星镇，直接穿过森林。
　　　　漫长的古鲁丁森林，足足花了一个多星期才走完。沿途休整时，也曾有大型的野兽，诸如豹子，灰熊等来袭击，都被金和菲利法师轻松地解决掉。当他们看到赤红色的石基山脉，这意味着镜湖镇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