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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福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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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桂枝摊手说,“炼膏的过程复杂多了,火候特别重要,稍微出点差池,一锅梨膏就废掉了。这个和卤肉不一样,卤肉的材料贵,但手艺简单,同时卤很多锅都行,只要掐算着时辰,中途没人看着也出不了啥大事,但炼膏的时候,人得一直盯着,一不留神就糊了。想要像卖酒那样一坛子一坛子的卖,怕是有些不大可能,要是换那种小酒坛子,我觉得还能勉强试试。”
  苏崇梅知道叶桂枝炼膏的那股子精细劲儿,当初她还仗着自己手艺好,跟着叶桂枝学了几天的炼膏,二人当初炼的是冰糖桂花膏。
  可明明是一样的东西,两个人做出来的味道却是天壤之别,叶桂枝炼出来的冰糖桂花膏花香浓郁,口感极佳,而她炼出来的桂花膏却有明显的糊味,叶桂枝说问题就是出在了火候上。
  苏崇梅想了想,道:“三嫂,你抽空就再炼几锅梨膏出来,就要这种能止咳的。给佟掌柜一坛,余下的我留在福临楼里卖,所有消费满一两银子的人都能免费得一碗梨膏汤,若是消费不够一两银子,那花点铜板也能买,我看县里的老百姓都被咳嗽折腾得苦不堪言,这生意应当能做起来。”
  而年关将近,县城里的许多大户人家都开始提前预定卤肉,卤肉这会儿能放住,哪怕是十天半月不吃,在这大冷天儿里也不会放坏。
  很多人家讲究正月十五前不往外花钱,所以各种东西都得在腊月里提前备好,原先人们喜欢备些瓜子花生酥糖等干货,现在大多数人家都想备一些卤肉,反正这卤肉也能放的住,想吃的时候放锅里稍微蒸一蒸就好。
  福临楼与福满楼接到了大批量的卤肉预订单,最终全都汇聚到了叶桂枝这儿,刚学会敲算盘不久的苏崇梅帮叶桂枝算了算,大概得卤掉三百头猪,才能将这么多的订单给满足了。
  如今已经进了腊月的门,叶桂枝算了算,距离过年不到三十天,她每天至少得卤十头猪才行……那可是十头膘肥体壮的猪啊!
  叶桂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同苏崇梅说绝对不能再接订单了,还让苏崇梅想想办法,将这些订单都给退掉,一天卤两头猪已然是她的极限,卤十头猪,那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可福临楼与福满楼都已经把那些订单给接了下来,哪是说退就能退的?
  要是真把订单给退了,福满楼和福临楼的口碑就砸了。
  苏崇梅与佟掌柜说了这个事儿,佟掌柜捧着甜津津的梨膏汤喝的津津有味,苏崇梅摸不准佟掌柜的意思,也不敢多问,左等右等,等到佟掌柜把那碗梨膏汤喝完,她终于等到了答复。
  佟掌柜咂摸咂摸嘴说,“福临楼暂时关了吧,年关将近,家家户户都忙着在自个儿家里鼓捣吃的,去酒楼吃饭的人本来就少,福临楼关了,福满楼还开着,要是有食客想吃,那就来福满楼这边吃。”
  “福临楼后面不是还有两个院子么?你找人把那两个院子的墙根下都砌上灶台,然后再从福满楼这边调过去一些人,全力卤肉,杀猪切肉的事情就别让你三嫂动手了,她只需要把麻布香料包给弄好,然后帮忙掌控着火候就行,那些出力气费工夫的活儿就交给小厮来做。”
  “原先两个灶台齐齐上手,一天能卤两头猪,现在砌它二十个灶台,看一天能不能卤二十头猪?你同你三嫂说一声,过年就是累,不过赚的也多,这么多卤肉订单如果能吃下去,那来年就能去府城或者是省城安家置业了!”
  叶桂枝听后‘大受鼓舞’,欣然答应。
  实际上,叶桂枝想的是,等这么大的生意做完,家里藏着的那些银票和金锭子就能拿出来花了,现在她和苏崇文手头虽然捏着巨富身家,但一直不敢露出来太多,生怕别人给来个灵魂拷问——你们夫妻俩原先一穷二白的,是怎么赚到的这么多银子?
  佟掌柜花钱找来了泥瓦匠,一上午的工夫就将灶台给砌好了,福临楼正式宣布关门,叶桂枝就开始带着那些福满楼和福临楼的伙计小厮开始忙活。
  负责杀猪的人被派了出去,优先到梧桐庄去收那些打算卖猪肉的人家,杀一头就往福临楼拉一头。
  在养猪上展开‘赛跑’的张春芽和李大妮已经成为了梧桐庄的养猪大户,单单是她们妯娌俩,就给福临楼供应了五十多头猪。
  张春芽现如今学聪明了,她会做人,把那些已经不生蛋的老母鸡也挑出来一批宰了,以接近于送的价格卖给了福临楼,说是让叶桂枝试试,看这些肉质肥厚的老母鸡能不能卤,如果能的话,那就把这些老母鸡也都给卤了,如果不能卤的话,那就拿去福满楼煲汤,老母鸡汤的味道怪好喝的。
  叶桂枝看着福临楼的伙计拉回来的那几十只母鸡,挑了挑眉,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她同那负责采购的小二说,“只要是肉,都可以卤。不过卤猪肉和卤鸡肉略微有些差别,得换种卤汤。”
  “我给你念,你记着,把这调些香料都给我买回来,我重新配一些麻布调香包,咱试着卤几锅鸡!卤鸡肉、卤鸡翅、卤鸡杂……这都是味道极好的吃食啊!”
  鸡肉与猪肉不一样,猪肉油多,卤汤得多添点酸味才能把猪肉的腻味给盖住,但鸡肉偏瘦偏柴,能用的卤汤就多了去了,叶桂枝想试试甜辣口味的,这种口味的卤味能经得住放,大冷天里吃起来更觉得爽,几口下去,全身都能热乎了,说不准还能出出汗。
  得亏有杨绣槐帮忙带着孩子,不然叶桂枝还真忙活不过来。
  ————————————————
  苏崇文是腊月初七到的家,他一进县城的城门就闻到了那熟悉的卤肉香味,循着香味,闭着眼都能找到家门。
  现如今的苏崇文已经不是苏秀才了,他是苏举人。
  叶桂枝忙着卤肉,压根没注意到苏崇文到家,还是杨绣槐眼尖,她瞅着一个身形熟悉的人进屋,然后就听到了自家孙女在啊啊呀呀的叫,就进屋看了一眼,这么一瞅,老泪都留下来了。
  “崇文,你回来啦?!”
  在杨绣槐眼里,苏崇文黑了,瘦了,不过看着比秋天走的时候要精神了许多,眼神也坚毅了不少。
  苏崇文也有点鼻酸,刚想开口,就见她娘从墙根下抄起一个扫把来,追着他就开始满屋子地撵。
  “你怎么这么狠心,不知道家里人都担心你吗?出去这么久,连个信都不往家里送!说好十一月就能到家的,我和桂枝等到十二月都不见你回来!要不是相信有你闺女的运气罩着你,我和桂枝的眼这会儿都哭瞎了!”
  扫把高高地举起,轻轻地落下,杨绣槐假装出了一下气,然后伸手替苏崇文拍了拍身上的灰,问道:“崇文,这一趟顺遂不?考的怎么样?”
  苏崇文摇头,“考的还行,又是一个第二。不过这一趟不顺遂,见了一桩命案,那么多人的脑袋在菜市场上被砍了下来,我给吓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足足缓了半个月才从那噩梦中缓过来。”


第37章 入V第十五章
  说起自个儿遇到的那一桩命案,哪怕已经过去了好一阵子,苏崇文依旧心有余悸。
  “娘,桂枝,原本我还有些不甘心,觉得自己工夫已经下到位了,怎么就次次都要被人压一头?看了那次全家抄斩的事情之后,我突然觉得被人压一头也挺好的,树大招风,还是闷声发大财比较好。”
  “被抄家的人是京城望族,听说已经发达了三百多年,家中的顶梁柱是当朝三品大员,还被陛下委以重任,派去北疆那边当起了封疆大吏。”
  “去年我爹一直说冬天怕是会遭灾,还早早地把白菜都收回了家,结果咱那边并没有下多少雪,你猜怎么着?那雪都下到北疆去了!”
  “我听京城的人说,北疆的雪下了有一人多高,最薄的地方都有齐腰深,可怜北疆的老百姓,很多人都是睡梦中被大雪给活活压死的,一夜之间,人畜死亡无数。”
  “按理说,这是天灾,怪不到官员头上,当朝陛下也不是一言不合就摘人脑袋的凶主,可那三品大员胆大得很,当朝陛下从国库里拨了三百万两雪花银去赈灾,那三品大员居然贪墨了两百八十万两,谁能想到北疆的天气反常,盛夏时,居然酷热无比,累积了一东一春的冰雪全部消融,北疆又出现了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洪灾……”
  “天灾中故去的人都未得到妥善的安置,那地方又爆发了瘟疫……一连串的事情就如佛祖手上的念珠一样,一件接着一件,那三品大员做的事情惹得当朝陛下龙颜大怒,直接摘了九族的脑袋。”
  “看告示上说,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待哺幼儿,再加上伺候的奴婢小厮嬷嬷门房等下人,合族两千四百余人,全部处死,流的血从菜市场一直流入了京苏运河,百里飘红,砍下来的脑袋都能摞个小山包出来。”
  杨绣槐何曾听说过这样的大场面,当下就被吓得腿都软了,她怀中紧紧抱着苏鲤,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乖乖,两千四百余人都得砍了头,那刽子手该有多累啊!你大嫂二嫂家养的猪一共五十多头,屠夫杀猪都忙活了好几天……乖乖,崇文,你说你这次考上举人了,是不是就能去谋缺当官了?”
  “你可一定得当个好官,咱不求当什么三品大员,只要全家能安安稳稳的就行。你也别总想着往上爬,能像咱们县的县太爷一样当个清闲的官儿就好了,管着一县之地,全家不愁吃穿。”
  叶桂枝跟着也是一脸的紧张。
  苏崇文闭上眼,把背靠在墙上,眯着眼说,“晚了……我本来这次是取不上第二的,京城里那些家学渊源的举子太多了,我觉得自己工夫下的到位,可那些人祖祖辈辈的工夫都下到位了,你说这可怎么比?”
  “我觉得自己学的挺好,那只是说圣贤书读的不错,四书五经学得还算可以,但那些人读蒙学的时候就是名家大儒带着学,我苦苦思索一月半载,可能都不及名家大儒点拨的一句话。娘,这就是差距,一步差,步步差,祖祖辈辈都差。”
  杨绣槐见苏崇文一脸疲惫,还以为苏崇文是舟车劳顿累了,便出言安慰道:“崇文,那些人占了这么多的便宜,科考的时候还不是被你给比下去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的脑瓜子好,读书有天分。”
  苏崇文摇头,“娘,不是这样的。若是那些家学渊源的人真的放开考,我肯定比不过,能够混到榜末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我能取到第二,一是因为那些人都没放开考,多数人都在藏拙,二是因为那些人都托了家里的关系把自个儿的名次与分数给压下去了,我成为第二,也仅仅说明我是一众寒门学子中比较不错的那个。”
  “啊?还有这样的?”杨绣槐傻眼,她想不通,“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傻蛋?明明自己考得好,有本事考好,偏偏要压自己的分数与名次,这不是同自个儿过不去吗?”
  叶桂枝想通了关窍,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颤抖着声音问,“崇文……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苏崇文苦笑着点头,“是,北疆那边伤亡惨重,朝廷已经派兵去赈灾,赈灾不难,灾后如何恢复当地的民生才是真正的难题。”
  “京城有流言说,朝廷打算从这次科举取出来的新官儿中挑些翘楚,打发到北疆去,至于理由么……年轻人敢想敢做,全身都是拼劲儿。”
  “其实实话是,从这些还算不错的举子中挑选一些人去北疆试验,若是试验有成效,北疆顺利重建,老百姓的日子能过顺畅,那这些人便能顺风顺水地往上爬,若是试验收效甚微,这些寒门举子的脑袋就得齐齐搬家,换下一批寒门举子上。”
  “若这真是通天之路,那些权贵之家、名门之后为什么不争着抢着上?因为他们都知道,若是被封去北疆,哪怕不用和寻常的进士举人一样从不入品级的官位上一步步往上熬,又有什么意义?八成是去北疆送死的。”
  叶桂枝已经开始掉眼泪。
  杨绣槐被吓得手足无措,抱着苏鲤的胳膊都变僵了。
  见家中老母与妻子这副模样,苏崇文反过来劝道:“娘,桂枝,你们也别再多想。这些话原本是不应当同你们说的,但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想我需要同你们知会一声,往后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还用往后手足无措吗?叶桂枝这会儿已经被吓得手足无措了。
  苏鲤被杨绣槐抱得全身难受,用力气挣扎了几下,杨绣槐这才回过神来。
  福娃怀中抱,还怕有霉运找上门来?
  想想之前的苏家多么倒霉啊,自打这福娃来了苏家之后,苏家全家人的日子都过好过顺了。
  三个儿子各有各的运道,没本事时夹着尾巴过日子,稍有本事就恨不得作天作地的儿媳妇也被诈出了狐狸尾巴,还被整的服服帖帖。
  大闺女性子好,在县城谋到了极好的差事,一个月赚得银两能顶他们老两口面朝黄土背朝天种一辈子庄稼的,就连那看似软和实则心眼贼多的小闺女都被老天爷整治得安静如鸡,每月都会从扬州城给家里寄东西回来。
  谁说这件事就一定是坏事了?
  她儿子不也说了么?如果能帮老百姓的日子过顺畅,那便可以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这条路虽然有些陡,但却也是直通云霄的登天路!
  杨绣槐想明白后,就不再揪着一颗心了,她劝苏崇文和叶桂枝,“你们到底还是年轻,这才多大点事儿就把你们夫妻俩吓成这样?”
  苏崇文:“……啊?”
  叶桂枝也被杨绣槐这么一句话给说的不敢掉泪了。
  杨绣槐把苏鲤放在炕头上,摊手道:“想想我,想想你爹,两个倒霉命凑在一块儿过日子,人人都说不是我先克死你爹就是你爹先克死我,但我俩不都好端端的?我要是像你们夫妻俩这样,没发生的事儿都要往心里装,那我这日子可就真没法儿过了。”
  “你们到底是年轻了些,听娘一句劝,永远不要为没发生的事情拧巴,脑子清楚些,眼睛灵活些,遇到事情就想办法解决,不要畏手畏脚的,更不要被那些将来都不一定会发生的事儿吓破胆,值得么?”
  被杨绣槐这么喝骂了一声,苏崇文如同醍醐灌顶般,乱糟糟的脑子里突然多了根‘定海神针’,将他的脑子给定住了,心也给定住了。
  “娘,你说得对,未来的事情会怎样,谁都说不准,人还是得把眼前的活儿给做好。”
  ————————————————
  苏崇文回到了家中,杨绣槐悬了好几个月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她惦记着乡下家里,又乘着福临楼的马车回了梧桐庄一趟。
  逮着无人的空闲里,叶桂枝和苏崇文把当日埋起来的金锭子全都撅了出来,放到提前便准备好的木箱子里锁好,然后夫妻俩又将那些银票都翻出来点了点,再将叶桂枝这几个月赚的钱也算进去,点到最后,夫妻俩的手都有点抖。
  从那炕中掘出来的银钱本就不在少数,叶桂枝这几个月赚得也不少,不仅把家中的一应开支都给挑了起来,还挣了不少。
  将那些银票都妥善安置好后,苏崇文紧紧抓着叶桂枝的手不愿放心,“桂枝,家里真是多亏了你。你放心,我只剩下明年春天那一考了,等我考完,你就好好歇歇。咱娘说得对,不管明年春天那次考,我考得怎么样,被点成了什么官,日子都得照样过。”
  叶桂枝把自个儿暗自琢磨了好一会儿的想法同苏崇文说了,“崇文,要不这个年,你就别看书了,给那些孩子启蒙的事情别落下,这段日子多亏了那些孩子陪我解闷。那些孩子看着不大,但都懂事的早,还能帮我盯着咱家宝丫头呢!”
  苏崇文一拍脑袋,将自家闺女抱起来摆正,问,“桂枝,咱闺女这都满一岁了,会说话了不?会走路了不?”
  要是苏崇文不说这事,叶桂枝还真想不起来,她猛地一拍脑袋,‘哎呀’一声,道:“瞧我这忙的,每天不是卤肉就是炼膏,觉得咱姑娘长得挺壮实,也就没搭理。都说三翻六坐九爬爬,咱闺女八个月的时候就会爬了,崇梅说是咱闺女吃的好,后来我一直忘了教她说话和走路,崇文,你赶紧教教?”
  苏鲤默默的掀起了眼皮,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词来,“会走,会说话。”
  叶桂枝:“……”
  苏崇文:“……”
  夫妻俩确实被惊到了,苏崇文把怀里的闺女往炕上一放,用手插着苏鲤的腋窝把苏鲤给扶起来,比划道:“爹的宝贝心肝小棉袄,那你会走不?腿里有走路的劲儿了没?爹扶着你,你给爹走两步?”
  苏鲤:“……”宝贝心肝小棉袄?谁说古人比较含蓄的!她这个爹明明满嘴都是哄死人不偿命的骚话,一套接着一套的!
  其实在叶桂枝忙活卤肉看不到的时候,苏鲤早就自个儿琢磨着开始走了,只不过到底是年纪小了些,腿里的力气不够,走几步就有点累,想坐下歇歇,她又不是真的奶娃娃,怎么可能为了走几步路就磕个头破血流?这才一直都趴着。
  现在苏崇文非要让她走,苏鲤只能秀了一把。
  在叶桂枝和苏崇文的目瞪口呆中,苏鲤‘踉踉跄跄’地疾跑了几步,跑到墙根旁,扶着墙开始走。
  苏崇文乐了,“这小丫头脑瓜子真灵,还知道扶着墙走,怎么,怕摔着你啊!”
  叶桂枝也笑道:“就是,葫芦是吊大的,娃儿是摔大的。谁走路的时候不得摔几个跟头?咱闺女还怪机灵的。”
  苏鲤:“……”她才不想摔跤。
  苏鲤学会说话和走路的事情很快就成为老苏家的新闻,苏崇梅就仿佛是逗猫逗狗一样,时不时来逗弄苏鲤几下,每次见面都要捏一把苏鲤脸上的婴儿肥,然后感慨一通,“哎,我这宝贝侄女的脸怎么捏起来这么舒服呢!宝丫头,你听姑一句话,就这样长,可千万别长着长着就变了,你是没见你那个小堂妹猴姑,瘦的和猴一样,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哪像你这小饼脸,看着就有福气。”
  再次听到‘小饼脸’这个词的苏鲤如遭雷劈,她连走两步的心情都没有了,一屁股坐在炕头,伸出短粗短粗的手指,指着苏崇梅说,“傻姑!”
  苏崇梅刚开始还没听懂苏鲤说什么,她特意将杨绣槐喊进屋来,请杨绣槐帮忙‘翻译翻译’,结果杨绣槐一听,险些把腰给笑折了。
  “哎哟,笑死个人了,崇梅啊,你真是个憨货!你侄女这是骂你傻呢!她说你是个傻姑!傻姑!”
  苏崇梅气得杏目睁圆,一手捏着苏鲤脸上的婴儿肥,道:“好你个宝丫头,你姑我把你当成心肝宝贝儿疼,你还说我傻?你说,你是不是不想要花衣裳了?”
  张春芽和李大妮靠着养猪成功致富,赚了好大一笔钱,妯娌俩商量了一下,挑在过年前拎着大包小包来了县城一趟,给叶桂枝送了不少家里攒的山货与咸鱼干,还提前给了苏鲤一整颗银锭子作为压岁钱。
  这年头,哪怕是在县城里,大人给小孩的压岁钱一般也就是几个铜板,条件好的大户人家或许会给一些散碎银两,哪有张春芽和李大妮大方,一出手就是一个银锭子?
  叶桂枝有心拒绝,但‘财大气粗’的张春芽和李大妮想都没想就把叶桂枝给怼的没话说了,“这银子是给宝丫头压岁的,又不是给你压岁的,你推迟个啥?”
  叶桂枝无言以对,只能回屋也拿出两个银锭子过来,一个银锭子是给大房的苏鹿娘,另外一个银锭子是个二房的苏猴姑。
  三房各有一个闺女,其实谁都不亏,就等于是把自家的银子送出去之后转了一圈又给收了回来。
  张春芽和李大妮哪敢收这银子?
  她们掏出来的银锭子说是给苏鲤当压岁钱,其实就和信男信女逢年过节就给各路神仙烧香上供一样,不多给苏鲤一点东西,妯娌俩担心影响来年的运道。
  如果叶桂枝把这银子给还了回去,那她们不久等于啥都没给吗?
  张春芽和李大妮想推诿,但当场就遭了现世报。
  叶桂枝用她们俩刚说过的话把人给怼了回去,“这银锭子又不是给你们俩的,你们俩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压岁钱?这银子是给侄女儿鹿娘和猴姑的,大嫂二嫂你们俩把这银子替鹿娘和猴姑收好,可千万别自个儿挪用了。等鹿娘和猴姑长大要出嫁的时候,我这个婶婶就得问问她们的嫁妆了,不说别人给的,单单是我这个婶婶给的压岁钱,一年一个银锭子,等到俩侄女儿出嫁的时候,都差不多有百两嫁妆,我看你们好不好意思贪墨!”
  要是搁在以前,张春芽和李大妮绝对好意思。
  嫁个闺女,还用得着倒贴百两嫁妆出去?有这个钱给自家置几处院子,买几亩田地不好吗?
  可现在张春芽和李大妮手里有钱,心里有底气。
  妯娌俩自打认识到三房的重要性之后,就豁出脸面来拼命得和三房处关系,这一年时间,赚下了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银钱,对自个儿怀胎十月生出来的闺女自然也就不抠抠索索了。
  收了叶桂枝给的银子,张春芽和李大妮心里有些不踏实,改天就又让福临楼的马车给叶桂枝送来一马车的山货,有梧桐山上长的山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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