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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福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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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把望海楼的一层搅了个鸡飞狗跳,食客频频朝这边皱眉。
苏崇梅赶紧跑出来,横在佟恪诚与佟掌柜兄妹之间,就如同老母鸡护鸡崽儿一样护住佟恪诚,一脸提防地看着佟掌柜,道:“佟掌柜,恪诚大哥身上有伤,你别追他!万一旧伤复发可就麻烦了。”
佟掌柜立马丢开葱去看佟恪诚。
佟恪诚摆手说自己没事,他还颇为苦恼地看了一眼佟掌柜,道:“妹子,你说你从并州到辽州,一路颠簸,茶不思饭不想,连晚上都睡不香……我瞅着你这样子也不像啊!别人要是茶不思饭不想,那不就憔悴陨,人比黄花瘦了?你这看着一点都不像瘦过的样子。哥觉得你怎么像是顿顿能吃八碗饭的呢!”
佟掌柜:“……”
“崇梅!你给我让开!让开!有这么当哥的吗?一见面又说我胖,我不要脸的吗?”
“崇梅!你让开!我不打他,我挠死他!我掐死他!”
见佟掌柜状若癫狂,苏崇梅更不敢让了。
佟恪诚也是一个妙人,他就躲在了苏崇梅的身后不出来,浑然不顾及自己的那点面子。
佟掌柜与苏崇梅在那儿不断地拉扯,苏崇梅急道:“掌柜的,恪诚大哥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些,但都是实话啊!咱俩这有将近十年没见面,要不是你说话的腔调一点都没变,咱俩走在大路上,我都不敢认你!”
“老周的厨艺变好了?你一天吃多少顿饭啊,怎么就胖成这样了?还是说,你这是上了年纪之后自然发胖的?”
“我瞅着也不是所有人上了年纪之后都会发胖啊,你看我三嫂,这都是三个娃儿的娘了,人家那身段,和当初嫁给我三哥时一样,基本没怎么变。你瞅瞅我家崇菊,那一身的肉啊……说句难听的,就和猪站起来似的。”
得亏苏崇菊不在,要是让苏崇菊听到这话,苏崇菊绝对能在望海楼当场就给上演一个姐妹互撕血流成河的人间惨剧。
苏崇梅还嘴欠地问了一句,“掌柜的,你多重了?有没有称称?”
佟掌柜翻了个白眼,“一百三多一点。”
苏崇梅惊了,“好家伙!你都一百三十多斤重了?崇菊才一百二十多斤啊!我还不到一百斤重呢!恪诚大哥那天称了一下,也就一百三十斤,人家比你高了整整一个头!我明白了,崇菊体寒,怕冷,她是穿得多。”
“掌柜的,我给你算个账啊,你想想,咱俩身上差的这三十斤肉,要是换成猪肉挂起来,那得多么大一坨啊!那么大的一坨肉,就长你身上了?”
苏崇梅边说边比划,说完之后,她露出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仿佛要从佟掌柜身上看出那三十斤肉的影子。
叶桂枝生怕佟掌柜想不开,赶紧过去轻轻地给了苏崇梅的胳膊一巴掌,然后道:“佟掌柜,你可别听你哥和崇梅瞎说,他们俩现在算是统一战线了,你没看我们家崇梅这么护着么?就和个女土匪似的。你现在这样刚刚好,女人还是得丰腴些,再说了,辽州不比并州那样四季分明,辽州的天儿就两个季节,夏天和冬天,春秋都短的很,你这身膘厚,扛冻!”
佟掌柜马上就要被叶桂枝的前面那一段话给治愈了,结果就听到了叶桂枝说的那四个字——膘厚、扛冻,一颗心再次碎成稀巴烂。
佟掌柜一手指着佟恪诚,对苏崇梅道:“苏崇梅,你就不应该告诉我他还活着,我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一听到他还活着,马上就丢下两个酒楼跑来了,结果你们还这么说我。是我愿意长这么胖的吗?你就不该告诉我,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不会来,我要是不来,就不会被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嘲热讽用言语伤害……”
这话没人敢接,但望海楼的一个嘴欠的食客接了,“说得好像你吃那一身膘是别人非要让你吃出来的一样,还不是你一口一口把自己给吃胖的?”
佟掌柜一个眼刀子扎过去,险些把那人给吓得筷子都掉了。
苏崇梅一看这个多嘴的食客,没吭声,这食客是望海楼的常客,一顿吃个十几两银子,算是望海楼的大主顾了,哪能轻易得罪?再说了,这人在辽州城内还算小有实力的,从江南那边捯饬过来高品质的布匹绸缎之后,卖给辽州人,再从辽州这边捯饬一些特产去南边,生意做得挺大,望海楼的很多食材都指望这人帮忙南北往来。
“陈员外,这是我老东家,性格急了点,你别见怪,我让人给你上一碗梨膏汤来,算是我的添头。”
苏崇梅一吱声,佟掌柜就知道这人是苏崇梅酒楼里的大客人了,也没再揪着陈员外的话不放,而是用利刃一般的目光在苏崇梅和佟恪诚之间来来回回地打量,最后幽幽地问,“哥,你和崇梅妹子……是不是有点那啥?”
佟恪诚红了脸,没吱声。
苏崇梅正要说话,就被叶桂枝给瞪了回去,叶桂枝见食客都往这边看来,赶紧笑着说,“哎呀,瞧你们这闹的,不是让这么多人都给看了笑话么?崇梅,十二楼的房间有留着的吧,赶紧带我们上去。”
苏崇梅下意识地看了佟恪诚一眼,道:“恪诚大哥身子骨还没好利索,上什么十二楼?三楼的天字号还空着呢,就去三楼天字号吧。”
叶桂枝低声和佟掌柜说,“我家这妹子处处护着你哥,你还看不出来?”
佟掌柜哪里是看不出来啊,她一眼就看出苏崇梅和佟恪诚之间的那点小别扭了,说是别扭也不为过,二人瞅着像是有点猫腻,可又像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的,但要说两个人有一方不明白另外一方的心意,佟掌柜觉得这又不大可能。
“那你们家是什么意思?我记得你们家老太太的要求挺高的,能看得上我哥么?崇梅妹子经营着这么大的酒楼,我估摸着至少是日进斗金的水准。崇梅妹子这望海楼开了不知道多少年,少说也赚了几十万两的身家,能看得上我那一穷二白的哥?换句话说,就算崇梅妹子被我哥那皮相迷了眼,你们家里人能同意?”
叶桂枝向佟掌柜说了实话,“崇梅这都多大年纪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她心意的,我们家里哪敢拦?当初家里的老太太就催了她几次,她就跑出来开酒楼了,要不是我一直拦着老太太不让劝,怕是崇梅会为了躲老太太而跑出辽州,就和你从关中跑出来躲到并州一个样!”
“就算崇梅不跑,她心里要是装了人,之后家里再给她介绍别人,她都看不上,那该咋办?家里人还能看着她绞了头发当姑子?至于你说的钱不钱的事儿,我们家老太太开明得很,只要夫妻俩互相看得上,日子能过得下去,那就行了,崇梅就算攒下百万两银子的家产,她一个人也花不完啊!再说了,你瞅我们家,哪个是缺银子花的?”
“家里人又不盼着崇梅找一个聚宝盆回来,只盼着崇梅能遇到一个知根知底、知冷知热的人,贴心些、顾家些、对崇梅好些,这就够了。其实家里的老太太挺中意你哥的,别人觉得你哥可能一穷二白没啥本事,可我们家老太太的脑瓜子奇怪得很,她说要是崇梅也找一个出息大的,像她那样整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日子是夫妻俩一块儿过出来的,而不是夫妻俩各自忙各自的,然后各自守着银子过出来的,要真走到那一步,日子能过得下去才怪!夫妻俩就得一个强些,一个弱些,这样才能互补,就和青砖砌墙一样,崇梅要是找一个比她还能耐,比她还要强的,那结果只有俩,一是崇梅关了望海楼,安心回到家宅中去相夫教子,我觉得崇梅要是真走到这一步,能难受死。二是夫妻俩各过各的……还不如找一个比崇梅弱些,能顾家的呢!”
“说起来有点冒犯,就像找一个上门女婿一样,但其实我们家老太太就是这个意思,要是能找到上门女婿这种的,我们家也认了,不过也不强求娃儿跟老苏家的姓,那不是给自家女婿心里扎根刺吗?我们家别的一点都不求,只求他能和崇梅好好过日子就成。至于别的,像是什么遇人不淑啊之类的,只要崇文不倒,我们就不怕!”
说这话的时候,叶桂枝一直都在看佟掌柜的脸色,见佟掌柜脸色不变,她才用手肘捅了捅佟掌柜的胳膊,问,“你哥已经过了我们家这一关了,崇梅还没过你们家那一关呢,怎么着?你们老佟家这一关该怎么过?”
佟掌柜冷冷一笑,“老佟家没什么关,亲娘死了,亲爹被后娘迷得五迷三道,前些年也咽气了,家里现在是后娘生的儿子当家,我哥想娶谁,还用问她一个死了葬不进祖坟的人?”
“我哥想娶谁就娶谁,只要你们家不嫌弃我哥,那这亲就定下来!不过也请你家老太太放心,我哥这些年是没攒下多少钱,可这不还有我这个妹子在吗?我多的银子拿不出来,二十万两给我哥当彩礼钱!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当初要不是我哥护着我,我早就被后娘折腾死了。”
叶桂枝说话的时候,嗓门还是压着些的,佟掌柜说话却是半点嗓子都没压,她把话说的明白敞亮,让苏崇梅和佟恪诚都听了个明明白白。
饶是苏崇梅脸皮厚如城墙,这会儿也招架不住了,“哎,你们说啥呢?这都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别乱说?”
叶桂枝一挑眉,“是么?崇梅?你的意思是不同意?那我就和家里老太太说了,让她赶紧给你物色别的,这个不同意咱家换下一个,就不信挑他一千个汉子,高矮胖瘦都给你挑个遍,还挑不出一个让你满意的来。”
佟掌柜也配合道:“哥,你听到了吧,甭管你有没有那样的心思,姻缘这个事儿终归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既然崇梅妹子看不上你,那咱也不能巴着,你同我回并州去,我给你花钱买也买一个媳妇儿回来。”
佟恪诚这人不老实,当下就发挥出他在跶虏当密探时的演技来,装出一副恰如其分的受伤模样,声儿都带上了颤音,“崇梅妹子,你看不上我……是么?”
苏崇梅急了,一巴掌拍了过去,“我要是看不上你,把你带回望海楼作甚?大老爷们少整这些委屈吧唧的模样,赶紧回后厨剥葱去,厨子等着炒菜呢!”
苏崇梅忘记了两点相当重要的东西,其一,她天天掂锅勺,胳膊里的力气早就练出来了,正常男人都经不住她那一巴掌拍,其二,佟恪诚身上有伤。
苏崇梅这一巴掌拍下去,给佟恪诚造成的伤害丝毫不亚于叶桂枝当初给苏崇文来的那么一下‘娇羞的铁拳’。
佟恪诚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苏崇梅也意识到自己这力气有点大了,紧张兮兮地朝佟恪诚看过去,佟恪诚咬咬牙,冲苏崇梅摆摆手,龇牙咧嘴地走了。
苏崇梅紧张得目送佟恪诚下了楼,这才掩上门。
叶桂枝与佟掌柜对视一眼,二人眼里都是得意。
“三嫂,佟掌柜,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是都同意了对吧。三嫂,咱娘那边也同意了?”这是苏崇梅最关心的问题。
叶桂枝点头,“咱娘要是不同意,我也不敢和你说啊!”
“那就行。我都这年纪了,就不讲究什么红盖头和嫁衣了,你们谁都别管,到时候摆桌饭,大家过来吃个饭喝点酒就算了。年纪太大还整一出出嫁,说出去还不笑死人?家里什么嫁妆都不用给,我自个儿有钱,自个儿置办就成,恪诚大哥也不用出什么彩礼。三嫂,你同娘说一声,恪诚大哥这么多年不着家,兜里真掏不出钱来,就别为难恪诚大哥了,我有就是他有。”
佟掌柜及时道:“谁说我哥没钱的?我一直都给我哥攒着呢!二十万两雪花银,就是我哥给你下的聘,怎么样,没让你亏太多吧……”
苏崇梅翻白眼,“有那银子,你还是给自个儿留着吧,二十万两银子,我半年就赚回来了,稀罕从你兜里抠那点散碎银两。”
佟掌柜的眼瞪得有牛眼那么大。
乖乖,这望海楼那么赚钱呢?一个月有三万多的银子进账?这算下来,一天可不就得赚个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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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崇梅和佟恪诚之间的窗户纸给叶桂枝和佟掌柜给故意捅破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就依照苏崇梅说的那样,二人没大操大办,只是由苏崇文亲笔给写了婚书,又盖上北疆省的大印以及苏崇文的私印,最后在望海楼里摆了两桌,将苏家的人都喊上,佟家就佟恪诚和佟掌柜两人。
苏崇梅说是不要娘家人给嫁妆,可娘家人怎么能真的不给?
明面上,苏崇山、苏崇水、苏崇文以及苏崇菊都是给了她四两银子,与当初苏崇菊出嫁一样,实际上背地里还各自塞给了苏崇梅一厚沓的银票以及不少头面首饰,苏崇山这个做大哥的兜里有钱,还顺带着送了苏崇梅一处大宅子住。
苏崇梅开望海楼这么多年,家里人但凡有个什么事儿想要摆一桌,都是在望海楼,苏崇梅从未收过一个铜板,这份情谊太深了,哪怕是张春芽和李大妮妯娌俩,都没有半点异议。
当真是有钱才能家和万事兴,大家都忙着赚钱,哪有心思放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去费心计较?
甚至说,张春芽和李大妮妯娌俩现在回想一下当初为了几个铜板就争个面红耳赤的样子,还觉得有点好笑。
真真是人穷志短,当初的眼皮子真浅啊!
苏崇梅收了娘家人的银子,佟掌柜给的那二十万两银票却是抵死都不收的,她也是开酒楼的,还是佟掌柜一手给带出来的,她知道佟掌柜为了赚这二十万两银子都耗多少的心血,哪能心安理得地收下?
可佟掌柜趁苏崇梅不注意,就将佟恪诚喊了出去,她将那银票直接塞进佟恪诚手里,道:“哥,这人世间啊,就剩下咱俩骨肉血亲了,咱都要好好的,体体面面的,知道不?崇梅妹子人好心善,不要咱家的钱,但咱不能不给,这些钱啊,是妹子我给你撑腰板的,有二十万两银子做底气,往后你说话做事都能硬气些,不要什么都服软。当然,日子怎么过,那是你的事儿,我就是多嘴叨叨几句。你同崇梅妹子好好过日子,往后由你来给我当靠山,行不?”
佟恪诚手里捏着那二十万两的银票,就仿佛手心里托了一座山一样,他根本无法想象,佟如玉一介女流,到底吃了多少苦,才能攒下这么多的东西!
“妹子,这钱哥真的不能收,你拿回去,你要是再给哥钱,不就是打哥的脸吗?”
佟掌柜脸一拉,“让你收下你就收下,磨叽啥!”
“让你拿回去就拿回去,你连哥的话都不听了?”
兄妹俩在那儿推来推去,不知何时,苏崇梅就站在两人身侧了。
“恪诚,收下吧!佟掌柜也是一番心意!佟掌柜,这辽州城太大了,我估摸着一个望海楼根本招待不下辽州城的人,与望海楼隔着那条碧波江的对岸,其实再建一个临江楼也不错,可我实在忙不过来,你要不要上手,从辽州城这聚宝盆里捞把金子?那块地我早就拿到手了,你要的话,送给你,就当嫂嫂送给你的见面礼,怎么样?”
苏崇梅已经改口自称‘嫂嫂’了,连对佟恪诚的称呼也改了,不再是‘恪诚大哥’,而是直接称呼为‘恪诚’。
佟掌柜也是聪明人,她眨眨眼,咬着牙道:“那我就谢谢嫂子的见面礼了。”
二十万两银子虽然多,但是换来那么好的一个位置,不亏!
长远来看,她还赚到了,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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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崇梅成亲这天,南疆多部族突然举兵造反,两道圣旨从京城传向北疆来。
第一道圣旨:擅长火|药对敌的镇北军与火|药署紧急调往南疆。
第二道圣旨:北疆省省通政苏崇文进言献策有功,封为中都督,驻守北疆;北疆省省通政司之女苏鲤造火|药有功,封为女师,入宫行走;北疆省省通政司之子苏茂林、苏修竹钟灵毓秀,年少多智,封为太子伴读,入宫行走。
这一天,整个省通政府都被惊到了。
第49章 入V第二十七章
叶桂枝在家里大哭了一场,险些给气疯了,杨绣槐经得住风浪,虽然心里也跟着痛得厉害,但没表现出太多了,还能反过来劝叶桂枝。
但叶桂枝心里却是完全无法接受这圣旨的。
眼见着叶桂枝就要被气出癔症来胡言乱语,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杨绣槐赶紧把其他人都给打发了出去,差下人把苏鲤、苏茂林和苏修竹姐弟三人喊来,让姐弟三人守在叶桂枝身边,又让人去前院把送宣旨公公出门的苏崇文给喊了回来。
叶桂枝心里急,苏崇文又何尝不是急出了一背的汗?
“崇文,你快劝劝桂枝。”杨绣槐见到儿子后,眼眶才开始红,之前她一直都撑着。
叶桂枝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苏崇文的手,“崇文,你赶紧想想办法,宝丫头才十岁,茂林和修竹兄弟俩尚不足五岁,怎么能同我们分开?陛下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莫非他是昏了……”
“桂枝!”苏崇文陡然加重了语气,见叶桂枝噤了声,这才放缓声音,道:“切不可胡言乱语,宣旨的人还未走远,你若是说出半句大逆不道的话,让那些人听了去,全家都得跟着人头落地!”
叶桂枝不敢再说话,只能一个劲儿地抽噎。
苏崇文自嘲一笑,“皇命不可违,我能有什么法子?如今陛下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们从一贫门矮户变成如今三品大员中都督,独摄一方,你觉得陛下心中能安稳了?当年荣公公来宣旨的时候,我就觉得怕是得委屈宝丫头一趟了,陛下宽恩五年余,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桂枝,娘,你们且都放宽心,咱家是有福运罩着的人,只要我苏崇文一日不倒不昏头犯事,宝丫头和茂林、修竹就不会出事。皇帝为了让我安心,必然会好生养着宝丫头和茂林、修竹。”
“如今陛下亲封我为三品中都督,这是官阶最高的外放官员,陛下与我的北疆省十年免税赋徭役之约马上就要到了,辽州繁华,单单是辽州一地,赋税就能为国库充填四分之一甚至是三分之一,再加上其它地方……待我再升一品,便应当是京官了,长则五六年,短则二三年,我们一家人到京城再团聚。”
“宝丫头,爹知道你自幼就聪慧机敏,许多想法比之大人还要成熟,你去了京城之后,能否答应爹一个请求?”
不用苏崇文说,苏鲤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爹,你放心就是。我会照顾好茂林与修竹的。”
苏崇文却是摇头,“不,你首先得照顾好自己。宝丫头,说句你可能听不懂的话,只有你好了,咱家人才会好!你不需要懂这句话,你只需要知道,照顾好自己,这是最最最重要的事情!入宫之后,若是遇到了事情,能忍则忍,切勿强出头,安安分分长大,这比什么都重要。”
苏鲤绷着小脸点头,实际上她内心的真实活动是:我比你们谁都懂。
苏崇文想的是,遇到事情之后,苏鲤根本不需要出头,自然有老天爷帮着她,想想当初的苏崇山、苏崇水以及苏崇菊,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稍微作个妖,日子就变成啥样了?现在眼巴巴地巴结了上来,日子都跟着过舒心了。
想想苏鲤降生之后,苏家的运道变了多少?他一个农门士子,本以为这辈子七品芝麻官做到头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了,没想到时也命也,居然也能做到三品大员的份上。
如今他以中都督的身份行走在大燕,去了哪里不都是座上宾?
要是宫里有作妖的人,迟早会被老天爷收拾得服服帖帖,要是贼心不死,估计根本活不长命。
他闺女只要舒心地把小日子给过好就是了。
打死苏崇文都想不到,他那看起来安分守己的闺女,身上却装了颗不安分守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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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鲤和苏茂林、苏修竹是跟着镇北军一起前往京城的,镇北军统帅要进宫述职,顺带着将苏鲤和苏茂林、苏修竹兄弟俩带入皇宫面圣。
镇北军统帅早就听闻火。药署中最机密的方子是原北疆省省通政苏崇文之女苏鲤在‘炼仙丹’的时候误打误撞炼出来的,他靠着那些火。药立下了大功,一举将跶虏倾覆,早就想见见苏鲤了,这下子有一路的时间能见,他心里欢喜得不行,对苏鲤就和对上亲闺女一样。
行军路上本是苦中至极,愣是被这镇北军统帅给弄出了花样来。
虽然吃的东西与在家中时吃的东西不一样了,但滋味还是不错的,苏鲤与苏茂林、苏修竹三人都不是被娇养大的,吃这些东西也没哭闹。
那镇北军统帅见苏鲤每天都会喂苏茂林和苏修竹吃三粒土褐色的药丸子,心中好奇,便问,“小丫头,你这俩弟弟身上可是有什么病?需要日日服药调理。”
苏鲤睁眼说瞎话,“家弟是双胎子,打小体虚,需要靠药来温阳扶正,不然容易招邪生病。”
镇北军统帅了然,“哦……那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所有的药物都是不能带进宫的,需要什么药材,你到了宫里之后,差女医去太医院取了再用。另外,你需要同陛下提一句你要炼丹之事,毕竟这事情太玄乎了,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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