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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每晚梦我-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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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把锦衣坊的操作全告诉她。
  这姑娘做生意实在,糕点铺是从他这得消息买的。开铺子到现在,每天都会准备一些糕点给买不起的百姓,一袋一文钱。
  一文钱可不够吃一顿,她那铺子放出来的糕点够一家人吃一顿。
  自己做牙行几十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换个斤斤计较的,这事就不说了,亏了也和自己无关。
  这姑娘是个能成大事的,说不定日后还会照拂自己,该说则说。
  锦衣坊原想拖死布庄,逼着布庄的东家用布庄抵损失,那布庄的东家脾气倔,宁可卖铺子也不抵。
  最开始开价一千两不含房契地契,锦衣坊放出消息,谁买了这布庄就是跟锦衣坊作对,因此好几个月无人问津。
  布庄的东家撑到上个月,最后一批宝裕兴的货交完,实在撑不下去不得不降价。
  锦衣坊的少东家找到牙行,开价六百两要房契地契一起,若布庄还不卖就继续挂着。布庄东家无奈,只得同意。
  说好了这月中锦衣坊支付剩下的银子,纪元朗带伤从北境回来后,又不想要铺子了,于是再次压价。
  还没交割这锦衣坊就出了事,纪家宁可亏一百两的定金,也不要布庄了。
  布庄东家已答应这月支付桑农的茧子钱,再找不到人接手布庄,可能就得卖了住的宅子去赔。
  “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钱东家叹气,“这锦衣坊可不好惹,希望姑娘三思。”
  锦衣坊眼前的困局是暂时的,她若接了布庄,日后说不定会被打击报复。
  “多谢钱东家好心提醒,劳烦你和布庄的东家说一声,让他明日到牙行签订契约,再随我去官府改名盖章。”苏绾微笑扬眉,“不能因为不好惹就不做生意,若有绣娘和裁缝要找工做,你也可以帮我留意。”
  锦衣坊的家底不薄,秋闱一事查不出问题,又没有自己钻空子签的契约,应该能撑到流言平息。
  眼下的情况,能撑到几时要看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汴京一共三家医馆,其中两家是同安堂。
  不是同安堂的那家,是原来太医院的御医被赶出宫后开的。纪元朗想要证明自己得的不是脏病,首选这位御医。
  然而他不管找哪家,腿断了是事实,身上起疹子也是事实。
  他若是素来洁身自好还好,名声本来就不好,小乞丐们把他每次去万花院穿什么衣服,听哪个姑娘唱曲儿都说得头头是道。
  百姓才没工夫去确认,细节这么丰富的流言,必然是真的。
  “说的倒也是,那我一会就安排人去传信。”钱东家失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姑娘,最近来了不少东蜀的商贩,想要收购蔗糖,但南境的几个知府下了公告,不准百姓私卖。”
  “下公告的知府是打算自己收?”苏绾想起北境的棉花一事,哭笑不得,“这公告是不是才下没多久?”
  “大概有半个月。今日消息刚从南境传回来,各知府巡抚贴出来的公告,都要求买蔗糖的商贩提供种子。”钱东家拿眼看她,“姑娘开了个坏头,各地的官老爷,都想要天上掉下来的政绩。”
  苏绾略尴尬,“我也没到会变成这样,回头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就去一趟南境,大概几月份收甘蔗?”
  “下月中开始,还有半个月不到。”钱东家爽朗笑开,“这事倒也不怪你,得怪那些官老爷自己不动脑子。”
  “话不能这么说,没准他们也是希望百姓日子越来越好,蔗糖散着卖去收购的商贩也辛苦。统一收了,百姓省心商贩也省心不是。”苏绾想起南境的官员,大多都换成赵珩的人,忍不住为他们说话。
  能从北境的棉农卖棉花一事,想到把平日里散卖的蔗糖集中起来,说明他们是真的想为百姓办事。
  “倒也是这个道理,那没别的事了,姑娘拜托的种子一事我尽量留意。”钱东家笑容愉悦,“明日见。”
  “明日见。”苏绾拱了拱手,起身告辞。
  走出牙行,她留意了下四周,确定没人盯梢这才安心返回兰馨坊。
  店里负责进货的师傅明天启程去南诏,宋临川没说谎的话,南诏境内可能不止有甘薯,还会有玉米。
  靠海的地方,贸易比内陆更发达一点。
  而且,这个世界不在现世的历史长河中,真有也不奇怪。
  记得在梦境里,赵珩第一次陪自己上朝,穿的朝服就是明制的。就是目前南诏的局势有些不明朗,遭了蝗灾本该极力赈灾,他们却往边境增兵,操作有点迷。
  如果能买回玉米的种子,南境种两季,北境套种一季,再加上甘薯和姜芋,一年内北梁所有的百姓差不多都能吃饱饭。
  没有玉米和甘薯,就先用套种法提高粮食的产量,等开年自己亲自去一趟南诏商议包船出海去找。
  赵珩在北梁修桥铺路,实施更多的惠民措施,自己在外面找生钱的办法,还是比较理想的。
  她不想回皇宫,不想守着那座宫殿守着他一个人。
  现在的日子她很满意,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有无数的计划要去实施。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自己选了自由,再喜欢他也得仔细藏起来。
  委曲求全的感情,难有长久。
  苏绾乱七八糟的想了一路,回到兰馨坊,见跟踪自己的三个人被关在后院,她扬了扬眉进入店内,上楼写状纸。
  袁聿今天肯定还会带着爹娘上门,说不定还会跟奶奶说什么年纪大生不出孩子,嫁不出去的话。
  云岚就因为上了年纪,说了好几个都没成。
  二十三岁而已,自己生活过的现世,三十岁都还年轻的很。
  苏绾写好了状纸下楼,吩咐秋霜把人带上,上府衙告状。
  汴京府衙只要没关门没休沐都能告状。
  “这么拖过去不大好看,我让人把他们装马车上拉过去。”秋霜倾身在她耳边嘀咕,“免得被他看到。”
  “也好。”苏绾含笑点头。
  她一点都不怕袁聿看到,反而怕他看不到。
  准备妥当,苏绾撩开帘子出去,几个小乞丐蹲在兰馨坊门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笑。
  苏绾走过去,假装整理身上的披风,低声交代,“回去跟昨晚帮忙的小豆芽说,让他去府衙帮我,你们也来看热闹。”
  几个乞丐默默点头,像前几天一样,她一走就进店里假装在捣乱,实则是去后院吃饭。
  苏绾和秋霜带着擒住的三个混子,到了府衙门外便去敲抱鼓告状。
  衙役很快出来,询问告状缘由。
  苏绾递上状纸跟着衙役进去,秋霜拖着那三个混子跟在后面,有好奇的百姓也跟进衙门看热闹。
  进入公堂,师爷看过状纸,脊背隐隐有些发凉。
  这姑娘上回来告状,没多久府尹就被撤了,任期不到三个月。她这会又来,不知会不会连累现任的府尹大人被撤。
  师爷用力吞了口口水,将状纸呈给府尹。
  府尹看过一遍状纸,视线落到苏绾身上停留片刻,示意师爷升堂。
  衙役从公堂两侧出来,齐齐出声,“威武……”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汴京府尹拍了下惊堂木,目光如炬地看着苏绾,“起来回话。”
  到任第一天,师爷就告诉自己,前任府尹被撤职是因为一桩案子。倒不是因为错判,而是因为告状的女子,恰好就是陛下赐匾的那位。
  也就是眼前跪在公堂上的姑娘,苏绾。
  前段日子,汴京百姓都在传苏绾和陛下有私情,后来又传苏绾跟着东蜀太子私奔,如今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小心为好。
  陛下将自己调来汴京,是希望自己管好汴京这一亩三分地。
  不管苏绾什么来路,自己秉公审理即可。
  “民女苏绾,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取消与安阳王家女婿袁平山之子袁聿的婚约。”苏绾站起来,抬头看着新上任的府尹,“取消婚约的理由皆在状纸内,袁聿品行不端还试图残害民女,望大人替民女做主。”
  “你可有他意图残害你的证据?”汴京府尹看向她身后那三个被捆起来的壮汉,眉头微皱,“细细说来。”
  苏绾示意秋霜将那三个壮汉带入公堂,简明扼要地说出今早发生的事。
  “去带袁聿。”汴京府尹拿了块令箭丢到地上,目光凌厉地盯着被捆在一起,狼狈不堪的三个壮汉,“谁先说。”
  “我说。”被打得最狠,鼻青脸肿的壮汉颤抖出声,“几日前,袁公子找到我们仨,给了我们苏姑娘的画像,还有一张欠条,让我们跟踪苏姑娘找机会毁她清白。”
  “师爷。”汴京府尹寒着脸出声,“拿画像和欠条。”
  “是。”师爷起身过去,从那壮汉的怀中拿出一张画像还有份欠条,呈给府尹。
  “如何证明这欠条真是袁公子所写?袁公子虽不姓王,跟安阳王家关系匪浅,怎会做如此下作之事。”汴京府尹拿着欠条,不悦眯起眼。
  “此事简单,袁公子参加今年的秋闱考中了举人,找到备案册子对一对便可。”苏绾从容看他,话里有话,“若对不上,等会袁公子到了让他再写便是。不是欠条有问题,便是秋闱的考卷非他所写。”
  汴京府尹略略沉吟,示意师爷去取备案的册子。
  她是想说,今年秋闱有舞弊?
  堂上安静下去,不多时师爷拿着秋闱备案的册子回来。汴京府尹比对了下欠条和袁聿的字,眉头深深拧紧。
  秋闱考卷除了名字的写法和欠条一致,考卷上的文章像是另外一人所写!
  这可是大事!
  汴京府尹下意识地又看了眼苏绾,心跳略快。他总算知道上一任府尹,为何会被撤职了,这姑娘是陛下放在民间的眼睛。
  谁做得好做不好,陛下都能通过她了解得清清楚楚。
  自己倒也不必怕,若是考核,自己秉公审理便是。
  汴京府尹放下备案的册子,看向方才说话的壮汉,“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证明?”
  “他……欠了赌场好大一笔银子,这事算吗?”壮汉弱弱出声。
  “不算。”汴京府尹不怒自威,“除了你们,他可还有找过别人?”
  “不清楚,但是除了他之外,锦衣坊的少东家纪元朗也找过人,想要对苏姑娘不利。”壮汉用力吞口水,“就是……就是接了活的人,失踪了。”
  苏绾暗暗头疼,面上却未表现出来。袁聿上门那天,自己发现有人跟踪后,让秋霜给处理掉了。
  不知道她的处理是杀了还是打晕,丢在巷子里。
  汴京府尹点点头,没有要追问的意思。
  两刻钟后,袁聿和他爹娘一起被带到,来看热闹的百姓也多了很多。那几个小乞丐也跟过来,站在公堂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
  袁聿一看到苏绾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脸色登时变得无比难看,“你我的婚约是双方父母定下的,我未有嫌弃你是低等的商户女,你竟好意思上官府告官?”
  “肃静!”汴京府尹不悦眯起眼,“陛下才下的圣旨,北梁国中所有百姓皆是良籍,何来低等一说!”
  袁聿噎了下,看苏绾的眼神阴冷如毒蛇般,“草民知错,望大人恕罪。”
  “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儿做主!”王氏冷脸跪下,“当年我夫妻二人与苏绾爹娘一见如故,便商议着给两个孩子定了亲,孰料这苏绾如今不认婚约便罢了,还找人污蔑我儿。我儿可是今年秋闱的举人,如此有损名声之事,还请彻查。”
  “举人?”汴京府尹偏头看向师爷,“让袁公子展示下才华,陛下求贤若渴,命在下多多物色栋梁之才。”
  袁聿一听,当即轻蔑地瞟了眼苏绾,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朝师爷走过去。
  自己真的时来运转了,被府尹看中,说不定考中贡士就能有官做。
  苏绾觉察到他的目光,也偏头看过去。
  这位新任的汴京府尹有点黑。
  收回视线的间隙,她余光留意到赵珩混在围观的百姓中,唇角弯了下很快收敛。
  他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点?
  这么想着,苏绾干脆转过头,大大方方地递了个眼神给他:看戏。
  赵珩略略颔首,一贯挂着寒霜的面容悄然舒展。
  他今日休沐,批完奏折出宫找她,才知她又上府衙告状。
  秋闱确实有舞弊,且不止一人,他已经命刑部彻查此事。
  “袁公子果真文采斐然。”师爷皮笑肉不笑地夸了袁聿一句,将他所写的诗词呈给府尹。
  袁聿得意抬高下巴,心想跟苏绾的婚事绝不能退,娶了她不仅有银子花,还能博个好名声。
  汴京府尹比对过笔迹,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来人,将袁聿拿下!”
  袁聿莫名其妙,“大人这是何意?”
  他不是应该也夸自己的吗?
  “民女苏绾状告袁聿,要求取消婚约,鉴于袁聿品行不端且涉及秋闱舞弊,准许退婚。”汴京府尹看向苏绾,“本官要审秋闱舞弊一案,你可退堂离去。”
  “多谢大人明察。”苏绾福身行礼,后退两步转身朝赵珩走去。
  “大人,草民没有舞弊!草民冤枉!”袁聿吓白了脸,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大人切莫听信那苏绾胡言乱语,草民冤枉!”
  苏绾是怎么发现自己舞弊的?她不可能手眼通天到这个程度。
  难道,她背后真的还有什么人在给她撑腰?那自己找上门岂不是主动送死?
  “冤枉?”汴京府尹拿了块令箭丢到地上,“来人,拉出去先杖责二十大板。”
  王氏惊得差点晕过去,顾不上去拉开衙役,急急扭头去追苏绾,厉声斥骂,“苏绾,你给我站住!小小的商户女竟敢冤枉我儿,我跟你拼了!”
  赵珩余光扫了眼,长臂一伸,将苏绾整个带入怀中抱住,灼热的气息徐徐拂过她的耳畔,“陛下放心,臣会保护你。”
  苏绾心跳乱了一拍,埋头在他胸前,脸颊火烧火燎,“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赵珩:不放。
  苏绾:……


第131章 
  赵珩唇边浮起浅浅的笑意,松开力道,看向冲过来的王氏。
  王氏被几个小乞丐围着,往哪走都被拦住,小乞丐一个个全都伸手去拽她,嘴里大声喊她奶奶。
  赵珩剑眉微挑,低头在苏绾耳边呢喃,“陛下的帮手这么多,是不是不需要臣了?”
  苏绾原就烧得厉害的脸颊,瞬间跟着了火一般,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目光,心跳乱糟糟一片。
  他这一个月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
  赵珩唇角不自觉上扬,圈着她往后退,眯着眼继续盯着王氏和小乞丐。
  她不喜欢皇宫,那他就出来,做她身边最忠诚的臣子。
  方才他还以为是错觉,细看之下,那些拦着王氏的小乞丐明显是在护着苏绾。
  她从北境回来也没有多少日子,怎么会跟一群小乞丐扯上关系?联想到近日关于锦衣坊的传言,赵珩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这就是她口中说的,在梦境里的所作所为是她师父的安排?
  小骗子,幸好自己未有被她骗过去。
  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她永远都有办法整治欲对她不利的人。珠玉楼掌柜去锦衣坊签的那份契约,怕是很快就要派上用场。
  “哪有你这样当皇帝的。”苏绾跟他拉开距离,嗓音有点闷,“我只是一介平民,陛下注意点身份。”
  他这两天好像特别喜欢撩她?
  “出了皇宫我便不是帝王。”赵珩再次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回她,“在宫外你才是帝王,臣,愿为陛下效劳。”
  苏绾心跳紊乱,红着脸本能往后退。
  还来?
  赵珩唇边扬起一抹浅狐,缱绻的目光在她脸上温柔巡梭,嗓音低哑,“如何?”
  “不如何。”苏绾扭脸看向一旁,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
  他很优秀,许多想法也与自己一致,也从不以强权逼迫自己。他是九五之尊,却给她足够的尊重和宽容,她没法不心动。
  赵珩敛去眼底的失望,轻描淡写的岔开话题,“府尹是如何发现那人舞弊的?”
  他不急,坚持下去总有一日她会被打动。
  “字迹。”苏绾缓了缓心跳,看向被小乞丐围起来寸步难行的王氏,唇角微弯,“他给人写的欠条,和秋闱考卷上的字迹不一致,新任府尹不错。”
  她只是提了句秋闱,他就能联想到舞弊,反应敏捷之余也说明,科举考试的舞弊之风已经严重到必须彻查。
  袁聿这种人渣都能考中举人,那些为了出头奉上全部身家,并无多少真才实学的人,怕是不会少。
  “这是我亲自选的人。”赵珩敛眉,“刑部也在彻查秋闱舞弊之事,过几日便会有结果。”
  科举舞弊由来已久。
  今年秋闱恰逢他登基不久,户部尚书和武安侯等人又蠢蠢欲动,没能腾出手处理这事。
  原想等来年春闱出手整治,将这股风气彻底杀下去,保证选拔上来的人才都有真才实学。
  未有料到,她无意间将这个口子提前撕开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嗯。”苏绾点了下头,上前一步看着王氏,“袁夫人口口声声说我冤枉袁聿,说他舞弊的人府尹大人,夫人是不是找错仇家了。”
  王氏被乞丐缠得火冒三丈,闻言又要冲上去撕她,“我儿若不是为了这桩婚事,怎会被冤枉!他自小读书就用功,到汴京后更是勤奋,他不需舞弊也会考中。”
  她就知道,儿子被诬陷舞弊一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儿子虽不是特别用功,但人聪明读书也读得好,不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
  “他是勤奋上青楼听曲儿喝花酒吧。”苏绾轻笑,“夫人维护自己的儿子无可厚非,颠倒黑白就不对了。我们两家的婚事早在十二年就已经取消,你们巴巴上门,打的什么主意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袁家遵守契约,能有什么目的!”王氏恼羞成怒,“我王家可是清流世家,不会如低等的商户那般会算计!”
  “上青楼喝花酒,养外室的清流世家子弟,不多见。”苏绾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不疾不徐怼回去,“不仅如此,还混迹赌场,秋闱舞弊。”
  她一开始只是怀疑袁聿舞弊,没想到会成真。
  纪元朗许给袁聿的空头支票,应该是来年的春闱高中。所以袁聿才会上门,欺负她爹娘已经不在,要求履行婚约。
  除此之外,纪元朗估计还许了他别的——兰馨坊和糕点铺。
  金钱权势,试问哪个男人不爱?
  “胡说八道!我儿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王氏想要推开身边的乞丐,发现做不到,气得胸口一阵绞痛。
  她亲手养大的儿子什么样,没人比自己更清楚。
  “啊……”袁聿的惨叫传来。
  王氏眼皮一跳,顾不上去撕苏绾,掉头往回跑。儿子可是她的心肝肉,自小都没打过一下,二十大板下去哪还有命在。
  几个乞丐见她不针对苏绾了,纷纷松开手让她走。
  秋霜也松开攥紧的拳头,悄悄冲赵珩点了下头。
  苏绾好笑地给那十来个小乞丐递了个眼色过去,转身往外走。
  汴京府尹已经宣布婚约作废,她没必要留下。袁聿肯定会招出来,这种公子哥半点苦头都吃不得。
  按照小乞丐们的说法,袁聿入京后不是混青楼就是赌场,这次不知道送了多少银子给纪元朗,才换来个举人。
  若是没被发现,来年春闱再来同样的操作,可就真进了官场。
  他这种人进了官场,苦的是无辜的百姓。
  就跟北境那几个知县一样,朝廷的公文明确要求按户租田,每户五亩。看着像是没什么操作的余地,但空间其实还很大。
  知县的七大姑八大姨各路亲戚,又带着一路的家仆,一下子就占了几百亩良田。
  几百亩良田,就是产量很低也够这些人吃饱饭还有富余。
  租不到地的百姓就惨了,没饭吃,还没地方说理。
  苏绾走得不快,觉察到赵珩也跟上来,心底满是心酸和无奈。她接受不了后宫的生活,目前来说,朝臣也不会接受她。
  赵珩是帝王,不是寻常皇亲国戚,想娶怎样的女子都可按自己的心意来。在他们的羽翼不够丰满之前,任何行为都会被无限放大,继而影响到万千黎民。
  苏绾轻轻叹了口气,出了公堂前的院子走到大门左侧停下,回过头含笑着跟出来的小乞丐。
  “我没用,没帮上忙。”冒充袁聿儿子的小乞丐低着头,乖乖认错,“请东家责罚。”
  “我们也没帮上忙,请东家责罚。”其余小乞丐也乖乖站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苏绾失笑,“我何时说过要责罚你们,回去跟其他人说一声,天黑前都到第二家学堂旁边的苏宅门口等着。”
  “是!”几个小乞丐抬起头看她,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一窝蜂散去。
  苏绾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秋霜见赵珩跟了上去,默默拉开距离,不敢靠太近。
  赵珩跟上苏绾,和她一道并肩往外走,“你要收养他们?”
  听她方才的意思,还有不少人。
  “嗯,这些孩子大多是逃荒来的,无父无母。我收留他们,再根据他们各自的优势针对性的培养,十年后这些人说不定会成为栋梁之才。”苏绾偏头看他,“自己的人用起来会比较顺手。”
  只要有一半的人进入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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