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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炮灰要翻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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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铭猜测齐家蓉或许留有后招,却也想不透到底是什么。
  他将金枝拉到床上胡闹了一番,直到金枝气喘吁吁再也没精力想其他事,才将她搂入怀中,亲吻她额头,缓缓说道:“五哥这事确实干得糊涂,他执意要与五嫂和离已经惹恼了父皇,接下来,若他还想娶那纪香,恐怕不会容易。”
  “那他还会娶吗?”金枝抬头问他,声音中充满好奇。
  “会!”李瑾铭笃定道,“以我五哥的为人,若是不曾想过要娶纪香,那一开始就不会和她在一起,更不会闹出和离的事。如今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他就更不会反悔了。”
  “那他就没有想过五嫂吗?她是多么无辜。”金枝不想评判李瑾煜的为人,却是为齐家蓉不值,她做了一个贤良妻子应做的一切,耗费了自己的青春与年华,最后却成为了另一对男女的牺牲品。
  “所以我说五哥这事干得糊涂啊。”李瑾铭不为李瑾煜的所作所为做出任何辩解,他将金枝的手从被窝里掏了出来,与她十指相扣,又吻了吻她的手背。似乎金枝是个一碰就会碎的陶瓷娃娃,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虔诚而小心翼翼。
  “你干什么啊?”时至今日,金枝仍对他这般贴心温柔的举动略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两人这样子,显得很黏腻,尤其他们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他对她的好依旧如初见。
  “我知道你因为子嗣的原因,内心总是不安。”李瑾铭说,“五嫂的遭遇更是让你不知所措,连她这样稳固的地位,最后还不是因为我五哥移情别恋,说和离便和离。你那么关注她,是不是担心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没、没有。”金枝困窘得摇了摇头,“我从没这么想过。”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大家都这么想我,我不知道我说没有,你会不会相信。”金枝老实答道,她的确没想过李瑾铭会因为移情别恋而休弃她这样的事,但她担心过他会因为抵不住没有子嗣的压力,娶其他的女人。
  这才是导致她那么关注齐家蓉的根本原因,虽然两人的起因经过结果全然不同,但不幸却是共通的,尤其引发两人不幸的还是同一个人,金枝见到她,免不了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其实,与齐家蓉比起来,她幸运太多了,李瑾铭不是李瑾煜,对她的爱也更真挚深厚,她实在没有必要这么悲观绝望。
  金枝自己也知道,所以她在尝试调节自己的情绪,免得因为自己的诸多担忧,影响了两人间的情谊。
  时至今日,她差不多已经恢复到往昔的平和以待了。
  李瑾铭安慰她:“你若实在担忧五嫂,以后照常往来关照,五嫂的日子不会差的,”
  金枝点点头,这也是她如今唯一可以为齐家蓉做的事了。
  “你也别太过在意五嫂的事,你跟她是不一样的。”李瑾铭感知到她略微松缓的心情,并没有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反而开始畅谈起两人的未来:“我们两个人一定会一直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够插到我们之间。等我们老了,我不用再处理政务,我就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若有一天我们老得走不动路了,我们再回王府养老,种种花,下下棋,夏天的晚上还可以一起看星星。”
  平淡朴实的话语却令金枝向往不已,她担忧地问道:“我们都已经走不动路了,会不会也看不清了?那要怎么种花、下棋、看星星?”
  李瑾铭被她这傻乎乎的问题问笑了,亲了亲金枝正认真看着他的眼:“这个就只有等我们老了以后才知道了。要是到时候我们看不清再商讨解决办法吧,这个时候我们就别想太多,过好眼前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金枝点了点头,她会认真过好每一天的日子,满怀期待等待着李瑾铭口中的未来。
  只要想到,她就异常幸福并满足。
  李瑾铭凑到了她耳边,金枝以为他要说什么严肃的话题,尽管耳蜗因为他温热的气息铺洒而来有些痒,让她想要逃离,她却依旧乖巧地抵抗住了,任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对她说:“我又想要了,这次你在上面好不好?”
  金枝呆了呆,被他抱起坐在了他身上。
  ……
  李瑾煜接下来的作为,与李瑾铭向金枝推测的一般无二,他去楚家救出了纪香,并固执己见,要娶她为妻。
  此举令圣上李严震怒,在确认他不会改变主意后,不仅不同意他娶纪香,还褫夺了他郡王的爵位与朝廷的职位,从此后,他将成为一个没有爵位与实职的闲散王爷,大家依旧称呼他为良王,但他却已游离在京都权势范围之外。
  这牺牲不可谓不大,为了娶纪香,他估计已经失去了理智。
  可他依旧未能如愿。
  就在满京城的人都以为这事将至此为止之时,淑妃出面了。
  这位近些年来,除了必不可少的宴席,已鲜少出面的淑妃娘娘,如今时隔三年,依旧是那般美丽动人,只是越发平和沉稳了。
  她单独找了圣上李严,两人在屋内呆了近半个时辰,不知采用了什么办法,竟然令原本态度坚决的皇上改了决定,同意了李瑾煜与纪香的婚事。
  这实在太出乎众人的意料了,不说金枝猜不出,便是那些精明的人,也猜不透原由。
  甚至有不少人怀疑,淑妃养精蓄锐十几年,这次终于有了动作,是准备逆盘大翻身重获盛宠?
  只是时机是不是有些不对?
  她唯一的儿子已遭皇上厌弃,这时候再出来根本无济于事!
  这种猜测实数无稽之谈,偏偏相信的人还不少,全都在心里暗暗等待着宫中何时能上演出一台惊天大戏。
  但他们的期待落空了,宫里依旧平淡如水,淑妃的突然出面,除了改变了李瑾煜与纪香的婚事,并没有激起哪怕一丝水波。
  在这样的日子里,李瑾煜与纪香的婚期到了!


第63章 送走
  李瑾煜与纪香的婚礼; 前所未有的冷清。
  两人宁愿背叛前妻与前夫也要在一起的深情并没有感动到哪怕一个人,大家谈起两人时; 皆是以嘲讽的口吻; 甚至将两人评价为反面例子告诫后人。
  有儿子的,就告诉儿子; 不要为爱昏了头,否则即便娶到了心仪之人; 为此失去的只会更多。
  有女儿的; 就劝解女儿,人不能得陇望蜀; 且看那纪香; 背弃了荣华富贵的前夫; 一心想往高处爬; 最后倒是嫁给了良王,却连累得良王失了爵位,最后权势没了; 还要被万人唾骂。
  总的而言,大家对李瑾煜的评价要稍微宽容一些,毕竟他身为一个男子,为了纪香已经失去太多了; 人们谈起他时总难免有一些同情;而纪香一个已婚的妇女; 在这个对待女子苛刻的时代,看似什么也没牺牲便嫁给了一个王爷,别人谈起来可不要暗含一丝嫉妒; 对她也就更加不客气了。
  他们的婚礼,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期待,纪家甚至放话,再也没有纪香这个女儿。
  连娘家的纪府都是这么一个态度,其他人可想而知。
  尽管皇上已经允了两人成婚,但婚礼这天,却是只有少数一些因为与李瑾煜的关系,实在推脱不了的人才参与了婚宴,且全都随意吃了两口后便迫不及待离开了。
  良王府很快安静下来,丝毫没有成婚的喜悦。
  李瑾煜站在门口看着那些离去的人,不知道是否有过那么一刻,想起过前一次成婚时的景象。
  “五哥。”李瑾铭去而复返。
  “可是有东西落下了?”李瑾煜面色平淡的问道。
  李瑾铭张了张口,最后终于还是说道:“虽然我一直不赞成你的决定,但如今你既然与新五嫂成婚,得偿所愿,我这个做弟弟的,希望你最后能够幸福美满,不留遗憾。”
  “谢谢。”
  “五哥,祝你与五嫂百年好合!”
  说完这句话,李瑾铭也匆匆走了。
  李瑾煜便这么站在原地久久未曾回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久坐新房等不到人的纪香找了出来,才微微笑了笑,携起她的手同她一起走了回去。
  金枝没有去参与婚礼,她至今仍对纪香心有不忿,再一想到纪香是令齐家蓉和离的罪魁祸首,她就更觉得恶心。
  李瑾铭回来与她说了婚宴上的事,她也不甚在意。
  纪香是好是歹,她一点儿也不想了解,如果可以,让她与纪香彻底成为陌生人,倒更令她开心。
  但纪香如今嫁给了李瑾煜,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她,金枝与她已是妯娌却是不争的事实,这意味着,两人接下来要接触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只要想到这里,金枝就觉得心里不好受,想到曾经的齐家蓉,更是可惜。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齐家蓉的和离并不是没有一丁点儿可取之处,她虽然失去了良王妃的身份,但她的儿子却被圣上李严钦定为良王的继承人,待他成年后,便会获得他父王被褫夺的爵位。
  小世子如今已被接到了宫中被淑妃抚养,有这么一位亲奶奶照顾着,齐家蓉委托金枝的事,倒落不到她身上了。
  因为纪香与李瑾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无法孕育的事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这段时间已经没有再听到人说闲话。
  金枝的心态更是好了许多,正在安心调养的时候,王氏找上门来了。
  王氏这些日子已经被金枝磨得没有脾气了,但也被底下的丫鬟惯得更没有耐性了。
  她来找金枝,半句客套话都不说,开口便问:“我听说小姐和良王成婚了,你怎么不来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做什么?”金枝睨了她一眼,继续悠闲地磕着瓜子。
  王氏被她噎了噎,也不敢指责她的不是,只在金枝耳边碎碎念:“小姐、不,如今该称呼她为王妃了,王妃成婚,我这个从小照顾她长大的老人,理应去她身边帮帮忙。以我如今的身份,便是去了良王府,也不是闲杂人等可以小瞧的,还可以为王妃娘娘长长脸。”
  “长脸?”金枝笑了,“是啊,你多大的脸啊,哪个人敢小瞧你!”
  而后冷哼嘲讽:“拿我誉亲王府的面子去给一个背弃前夫的二嫁女子长脸,亏你想得出来!”
  王氏被这般说,竟然默不吭声地忍了下来。
  金枝说的是事实,即便王氏并不觉得纪香甩了官职低微的楚昀、扒上良王是一件错事,也半点儿不敢反驳。
  金枝不想她在自己眼前晃,挥了挥手:“王氏你要没什么事就回自己屋吧。”
  王氏却杵着,欲言又止。
  金枝催促:“还不走?”
  “我可以去看看良王妃吗?”王氏踟蹰地问道。
  比起曾经的大吼大闹逼人妥协,能做到如今这样懂得问人意见,她的进步不可谓不大。
  金枝抬头看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问:“你看她做什么?”
  “王妃她新到良王府,我担心她一开始不太习惯,想去照看她几天。”王氏说,而后连连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任何有损誉亲王府荣誉的事。”
  金枝对她口中的不太习惯嗤之以鼻,纪香那样的脸皮,白吃白喝在金家十九年过去了,也不见她不习惯,如今嫁到良王府名正言顺,能不习惯才有鬼。
  况且,王氏一厢情愿想去照顾纪小姐,人家还未必乐意领情呢。
  不过这些金枝懒得理,吩咐下人把王氏的一概事物全都打包好,一件不留。
  王氏初始时以为她这是同意自己去照顾纪香了,非常高兴,但看到后来渐觉不对,忙制止道:“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金枝答,一边指挥着下人们继续收拾,一边对王氏说:“我算是看明白了,我是哪门子的闺女?纪香才是你的亲女儿呢!”
  如果是三年前莽撞的王氏,金枝还真不敢把她放出王府,但如今却已不同,王氏知晓了事情的厉害,又有了那般拎得清的纪香约束她,金枝便是让她重获自由,量她那胆子也做不出什么事来。
  于是金枝决定不再难为自己,也不再面勉强王氏。
  “我现在要把你送回你亲女儿身边,是不是很高兴?”她问,原本她以为王氏会对她这一决策非常满意,却不想,王氏听完她的话后,脸色骤变:“你这是要赶我走?”
  这反应,金枝始料未及。
  但这并不能改变她的决定,饶是看出了王氏的不乐意,她也只作不知:“怎么能说赶你走这样的话呢?你这么说可就真冤枉我了。这满京城里,谁人不知你一直想做纪香的奴婢啊?我知道你对被迫离开纪香一事多有怨言,也不想在我誉王府多呆,这些事我一直记挂着呢,现在时机成熟,我立马就把你送回去,这是达成你的心愿啊!你说,是不是?”
  王氏被驳得说不出话来,金枝说的确实是她曾经的内心所想,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啊,在誉亲王府过了三年被人伺候的日子,尽管要受金枝的气,但这在王氏心里也是一件莫大的荣耀,如今让她走,她还真舍不得。
  但是不论她怎么说,金枝主意已定,下人收拾完她的东西,便将她连人带行李打包送到良王府。
  且不知纪香收到她这样的馈赠是什么一个心情,反正金枝心情是挺好的。
  李瑾铭玩笑说她小女子斤斤计较,趁机偷亲了她两口,她也丝毫不气。
  王氏在外头过好日子她管不着,且念在对方好歹是她的生母,她可以不搞破坏,但要是那个让王氏过上好日子的人变成她自己,金枝可就不乐意了。
  也怪王氏适应能力太好,竟能把原本的百般不情愿过成如今的心宽体胖,这也不是一般常人能做到的。
  没有了王氏的日子,金枝的生活异常顺畅。
  这些时日里参与的宴会,大家或明或暗都在讨论这纪香与良王,也亏得纪香这个当事人竟然能在各异的目光下一片坦然,尤其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不请自来的那个人。
  金枝都忍不住替她害臊了,但纪香仿佛丝毫不觉,她仍旧尝试着与其他人接触,想要找到几个能说上话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会她,连她的亲姐姐纪莲,也因为纪家明确不再认下纪香这个女儿后,与她断了往来。
  纪香的处境,确实非常的艰难,她被京里所有的贵妇人们一致孤立了,由她所举行的宴会,没有一个人参与。
  金枝冷眼旁观,没有丝毫想要施以援手的冲动。
  纪香最后甚至想出了以王氏为中介,重新维系两人的关系,金枝也是丝毫不予理会。
  就这样,在金枝一边调理身体,纪香一边想尽办法突破自己的人际关系中,两年时间眨眼而逝。
  因纪香而暂时掩下去的誉亲王府无子嗣一事,又一次被有心人提了出来。
  五年时间,尽管誉亲王妃一直未曾孕育,但誉亲王却五年如一日的独宠她一人,这样的深情款款比之良王更令人动容。
  李瑾铭于是再一次进入京中众多未婚女子眼中,尽管他已成婚且对他的王妃一往情深,尽管外人并不确定他与金枝到底谁才是身体有问题那个人,却依旧吸引了不少女子为他芳心暗许。
  那些原本死心的人,心思又一次活络了起来,就算嫁到誉亲王府作侍妾又怎么样,反正金枝又无法生育,若是侥幸让她们怀了子嗣,到时候誉亲王府的一切还不是她们儿子的?
  怀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已经有人开始向圣上李严进言,要么废黜金枝的王妃之位贬为侧妃,要么就为李瑾铭另择侧室孕育子嗣,最后养到金枝名下。
  那提出建议的谏官估计以为给了李瑾铭选择,不仅全了他的名字,还维持了他对金枝的情谊,以男人的劣根性,估计再深情也会在子嗣间动摇,选取后者。
  但事实却是,李瑾铭在朝堂之上公然发火,火势之旺,连原本对此事持支持态度的李严,也没敢对儿子的造次表露任何不满。


第64章 威风
  李瑾铭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 他生来便受尽宠爱,这世上除非他自愿; 还从没有他胆怯退缩的事。
  他费尽心思才让金枝从多年不孕的困扰中走出来; 转眼便被一群朝官触了霉头。
  只要想到这消息传到誉亲王府,定会再次影响金枝的心情; 令他前功尽弃,他便忍不了。
  他气坏了; 一时没表态。
  那些进谏的官员更加有恃无恐; 竟然公然诋毁起金枝来:“皇上,依臣之见; 如今的誉亲王妃本就身份低微; 若非圣上宽容; 绝无可能嫁入皇家。如今五年过去; 她却未能替誉亲王府诞下子嗣,实在不配圣上的看中,不若将其贬为侧妃; 另择一优秀女子,为新王妃。”
  “臣附议!”又有三两个人站了出来。
  李严颇有些意动,当然,他倒不是完全赞同大臣们的建议。
  因着这些年见证了李瑾铭对金枝的喜爱; 他并没有剥夺金枝正妻之位的想法; 只希望儿子能同意纳几位侧妃,留下子嗣。
  如今他正可以借诸位大臣向李瑾铭施压,而后他再退一步提出自己的要求; 有了前面的比较,想必他儿子接受起来也更加容易。
  李严想清楚应对之法后,便准备回应进谏的大臣们,但还未开口,宋学章便先一步站了出来,他看向先前出言诋毁金枝的大臣:“孙大人,还请慎言,誉亲王妃是我的女儿,你这般在朝堂上公然诋毁于她,可是在表示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满?”
  “下官、下官一时口误,还请宋大人千万别放在心里。”进言的孙大人顿时两股颤颤,没想到这誉亲王妃,竟然还有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义父在这里杵着。
  不过事已至此,孙大人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但誉亲王妃五年未有身孕,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事,宋学章无法反驳,他看了看前方的李瑾铭,见他这么久都未曾表态,心里不由发凉。
  朝堂安静了,李严这才看向自家儿子,问道:“誉王,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李瑾铭一开口便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他目光似淬了毒一般,看向了进言的孙大人,呛道:“我誉亲王府的家事,何时轮得到外人来评头论道了?作为一个朝堂命官,不思为社稷、为百姓谋福,却整日盯着别人的后院,简直是辱没他那身朝服!”
  这是一个众人不曾见过的李瑾铭,那因愤怒而泄露的威严,令得先前进谏的一干朝臣有些胆战心惊。
  “我们也是为了皇家子嗣着想。”有另外进谏的官员,忍住心里的慌乱解释着。
  却只换来了李瑾铭一记冷笑:“哦,这么说,我还要感谢诸位大人的关心啰。”
  没人敢应声,此时的誉亲王,令他们感到害怕,谁也预料不到他能做出些什么来。
  李严作为这个朝堂最威严的君王,轻咳一声,对李瑾铭示意道:“誉王,此事便留待退朝后再议。”
  而后对下方的朝臣道:“诸位爱卿,今日可……”
  话至一半,却被李瑾铭打断了:“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切不可就此作罢!在场的每一位臣子,都是父皇的肱股之臣,但这里有些人,却不思为父皇解忧,整日里只专注蝇营狗苟。儿臣以为,此风决不可长!”
  他将事情描述得这般严重,并紧追不放,李严便是想息事宁人也没辙,只能问道:“不知誉王你有何提议。”
  “儿臣建议,此次进谏并附议之人,当罚!”李瑾铭斩钉截铁道。
  此话一出,朝臣涌动,朝中响起了窃窃私语。
  进谏的官员们要自救,与他们有所牵连的人要说情,这日的朝堂因着这件小事,竟比往日长了近一个时辰。
  李瑾铭不妥协,便是谏官们退却了还不够,逼得李严不得不对他们作出了相应的惩罚,方才罢休。
  朝堂上众人被他这般强势的作风惊若寒蝉。
  如此舌战群臣的精彩口才,与那寸步不让的威势,众人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见到,一时间看向他的目光,有惊艳的也有晦暗不明的。
  心胸宽广的人在内心暗赞一句便作罢,那些心里九曲八弯的人,却不由开始各种阴谋论,怀疑他明明有这本事,却一直藏拙,究竟有何用意?
  当然,不论他们心里怎么想,李瑾铭都不在乎,他只知道,今日来了这么一出,震慑住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短时间内,他们应当不会再以此事为由来弹劾攻击金枝了,有这样的效果,他异常满意。
  而他这样的壮举,不过半日,便在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间传了个遍。
  李瑾铭自然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不太妥当,但是事发当时,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只一心想要压下这群言官们的威风,令他们投鼠忌器。
  他对自己造成的结果非常满意。
  下了朝后,他非常自觉的跟着李严进了内便殿,主动向他认了错。
  李严看着他那样子,简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他选择与自己贴心的大儿子吐槽:“你看看他那样子,明知有错却偏要为之,如今竟然还有脸来向朕道歉?”
  这种时候,李瑾承这个兄长便非常靠谱,没有选择坑自己的弟弟,反而替他说情道:“铭儿这也是关心则乱,父皇你这次便原谅他吧!”
  “是啊,父皇,您原谅儿子吧。”李瑾铭顿时抓杆子往上爬,为了获取李严的谅解,更是搬出了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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