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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耶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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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荷虽然有些胆小,一听这话却执拗起来,白着一张脸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小姐行过及笄礼就是大人了,行事要讲究礼仪规矩!夫人当年对奴婢有救命之恩,临终前又命奴婢好生伺候小姐。就算小姐责怪奴婢,奴婢也不能眼见着小姐落人耻笑。”
  “我知道了!”没料到这家里除了全婶还有一个口口声声规矩礼仪的人,想着前世的自已一直守着这些规矩活到十五岁,云锦心里直翻白眼。可为了不让人起疑,也图耳根子清静,云锦只好举起白旗。“伺候我梳洗吧!”
  坐在梳妆台前,把装首饰的盒子都打开,除了有四五件成色极差的玉石首饰,就只有几朵陈旧的绢花。云锦对她窘迫的现状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小姐的白玉簪子哪去了?”正准备给云锦梳头,却发现她头上的簪子不见了,雨荷惊呼一声,马上转身到床上去找。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雨荷急得找来丁香和全婶,三个人在屋里、院里到处乱翻起来,恨不得把地上的砖都抠开瞧一瞧。
  “什么簪子阿?值多少钱?”一瞧这三个人的劲头,云锦也来了精神。
  话一出口,三个人齐齐地看向云锦,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是吧!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没印象了?惊诧之后,三个人同时想起云锦失忆的事情,于是又同时神情黯然。
  “那白玉梅花簪是当年夫人及笄时挽发用的簪子,小姐行及笄礼时为了纪念夫人,也是用这个根簪子挽的发。”雨荷刚说二句,眼泪就下来了,“都是奴婢不好,想着今日早上小姐去见老爷,就替小姐用了这根簪子。这要是丢了,奴婢怎么对得起夫人和小姐。”
  听雨荷这么一说,云锦也有些印象。那白玉梅花簪子以梅枝做簪身,簪头处利用玉质本身带来的一点黄色做成数朵梅花,有借梅花傲雪凌霜的高洁品性来赞美女子冰清玉洁,淡雅脱俗的寓意。
  虽说簪子质地不是十分上好,可式样别致,雕工精巧又寓意深刻,当年深得杜夫人母亲的喜爱,杜夫人及笄的时候便用这根簪子挽发。后来杜夫人不小心把簪子掉在地上,最外侧有一角破损,心疼之余便用巧法弥补。在破损的地方镶嵌几片银制质的雪花,又垂下几只响铃。如此一来,雅致的簪子又多了些灵秀,颇有几分暗香浮动的神韵。所以深得云锦喜爱,小时候便向杜夫人把簪子讨来,等着及笄时用来挽发。
  “我又没出府,一定还在府中,细细找定会找到,不必着急。”想到那簪子极有传承意义,即便是找到了也不能拿去换银子,云锦小小地失落了一下。“把全叔请来,我有事情要请教!”
  听云锦说起全叔时,一连用了二个请字,全婶倍觉面上有光,顾不得找簪子亲自跑到前院去找全叔。
  “小姐叫老奴要问何事?”跟风风火火的全婶完全不同,全叔十分稳重。今早磕磕绊绊跑进来送信完全是惊喜之下的超常发挥。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全叔外面世道如何?咱们府中一个月的收支是多少?还有市面上各样物品的价格?再者就是府上那处小庄子眼下是个什么状况。”把屋里的几个人都打发出去,云锦边翻三姨娘扔下的帐本边客气道:“全叔坐下慢慢说。”
  “老奴怎么敢在小姐面前坐着!”受云锦尊重,全叔益发守规矩,极力推辞始终不肯坐下。仔细想了想才回道:“先前一两银子能换一千二百个铜钱,一石上好的白米要十两银子!咱们府上一个月最少要用一百两银子……现在只怕还要多些……”
  “一百两银子!”听了米价,云锦飞快地用米价衡量了一下其它物价,以苏府目前的人口数量与财政状况,这一百两银子的月支出似乎有点奢侈。“怎么会这么多?咱们府上每天都吃什么?”


☆、第008章 各种开源节流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全叔心中苦笑一下,仔细地替云锦算帐,“府上有四位主子,十二名下人,十六口人一个月的柴米油盐各种物品用银四十两;三姨娘每月里补品、点心算下来用银十两;老爷每月吃药请大夫用银八两;少爷每个月的束修十两;家中下人的月钱一共是十五两,日常用度统共算下来是八十几两。亜璺砚卿还有逢年过节族中要的祭祀钱、换季时主子和下人们做衣裳的钱,冬日里的柴、炭钱,夏天的冰钱还都没算在内,若把这些平摊到每个月里,每个月还要再加上二十几两银子。现在外面谣传大荣要攻打咱们天元,米价天天都在涨,所以这个月咱府上的支出还要多些……”
  虽然知道二百两银子撑不了多久,可听全叔这么一算帐,云锦一个头二个大。手上的银子将将能撑二个月,二个月以后可怎么办?一时没有开源的办法,就先节流吧!
  “把柳氏的点心补品停了,年纪轻轻的不用这个!问问家里下人有没有想赎身的?只要卖身价的一半就可以自赎!三个主子不用这么多人伺候。”少一张嘴少花点钱,现在不是讲排场的时候,顾不上全叔看怪物的眼神,云锦突然又问道:“云涛念的什么书?一个月要十两银子的束修?没有便宜地方吗?”
  “族学一年的束修是五两银子,可咱们少年是旁支庶出的,在族学里总受人欺负,老爷便专门请了先生在家里教。少爷虽然是开蒙,可先生是秀才出身,还是三姨娘的远房表哥,所以束修银子就高些……”
  “先把这个先生辞了!云涛还小,去族学念书也是一样的!”十二个下人做一个月才拿十五两银子,一个秀才教个小娃一个月就要十两银子,喵个咪的!这不是拿苏府的银子送人情吗?秀才了不起吗?收这么贵!虽然再穷不能穷教育,可咱家都要吃不上饭了。弟弟呀!先对不住了!等姐有钱了请三个秀才在家教你!
  “小姐……这……这么做实在丢了老爷的脸面……”张大夫说的没错,小姐真是性情大变,不但要掌家,还要学那些算计银钱的小家子行事,完全不讲究书香门第的规矩。全叔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开始后悔没有阻止小姐从三姨娘那收回帐本和钥匙。
  “面子重要还是肚子重要?”对全叔的担心,云锦不以为然,“那个庄子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一年能收多少银子?眼下谁管着呢?”
  看着云锦全无大家闺秀的风范,铁了心学村野仆妇样,极认真地算计银钱,全叔心里哀叹,有些为难地道:“那个庄子眼下是柱子两口子在管。『*首*发』庄子上虽说有十几亩地,可都是些不产什么的沙地,也就能种些红薯、花生之类,再加上几棵果树,半亩鱼塘,年景好的时候最多也就出息一百两银子。去了帮工的工钱、纳的官粮钱,剩下来能送进府里的也只有六七十两银子。这样的庄子要卖,急切间也只能卖一百五十两银子左右……”
  柱子是全叔大儿子,比云锦大八岁。当年全婶的第二个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隔了几天杜夫人就生了云锦,杜夫了可怜全婶丧子,便不顾忌讳让全婶做了云锦的奶妈。苏文山又给柱子脱了家生子奴籍,前几年还给他讨了一房媳妇,所以全叔一家上下对苏府极为忠心。云锦丝毫不怀疑柱子会隐瞒庄子的收入,若他敢私吞只怕全叔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一个半月在吃老本,吃了这么多年才穷下来,看来当年的家底也够厚的。为啥就没赶上那好时候穿来呢?人品问题阿!云锦心中哀叹,眉头皱的更紧,“咱们府上还有其它进项吗?”
  “虽然老太爷留下的家底厚,可夫人过世的早,老爷又是不管这些俗务的人,所以……”全叔搓搓手,对府中坐吃山空的情形也有些无可奈何。
  “我的嫁妆能值多少钱?”云锦咬了咬牙,把心里最后一点指望说出来。
  不知道云锦想做什么,全叔吃惊地看了她一眼,“那处庄子就是夫人给小姐准备的嫁妆!其它的还有几套首饰,一些布料,几件古董……”全叔说着突然跪在地上,呜呜哭道:“老奴无能,小姐的嫁妆……有些……有些已被三姨娘偷偷卖了……”
  虽然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一听惨到这样,云锦的心都凉了半截,“她是半个主子,她要卖东西,你怎么能阻挡得住!剩下的还能值多少银子?”
  “还值二百两左右!”全叔咬咬牙把实情全盘拖出,“家里值钱的字画、古玩这几年也卖的差不多了,眼下府中确实有些……入不敷出……”
  知道了最坏的情况,云锦反倒平静下来,“把我的嫁妆找个出价最高的地方卖了!家里还值钱的东西拢一拢,不是非用不可的也拿去卖掉!”
  “小姐!”不理会全叔的惊叫,云锦继续说道:“不准备些银子,若是父亲突然有个好歹,难道让他老人家后事荒凉吗?”
  云锦的话像一记重锤击在全叔心坎上,“可……可……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卖了小姐的嫁妆,到时候难道小姐要空身嫁到马家去……这实在是太过难堪……”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要是带着嫁妆去马家才叫难堪,云锦挥挥手不容置疑地打断全叔的话,“到年底还早着呢!可眼前的事情却不能拖了!你去办吧,别让父亲知道!”
  知道自家老爷已油尽灯枯,用银子是早晚的事,许多东西都要提前准备,免得到时措手不及,小姐这件事考虑很周到。可一想到云锦要卖嫁妆,全叔心里还是很不安“也许三姨娘那……”
  “她私吞的银子在帐面上无迹可寻,这时候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吐出来。先稳住她慢慢再想办法,早晚让她把偷去的都还回来!”
  见云锦不像往常的样子,提起银钱家事就满脸的不耐烦,反倒一心筹划,全叔心中感慨万千,要是小姐早两年有这样的心思,学着当家,苏府的家业又何必被三姨娘败坏成这样。
  “小姐……”
  “什么事,全叔尽管说!”看着全叔吞吞吐吐难以启齿的样子,云锦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坏消息来。
  “端午节要给族里五两银子的祭祀钱,下人们的月钱也要发了,府上柴米也要买些回来……”
  “把这个拿去用,剩下的换成现银!”云锦揉揉生疼的额头,从怀里把仅有的那张银票拿出来递给全叔。想到有关战争的谣言不停止,米价可能还会上涨,云锦又嘱咐了一句,“多买些米、面存着!”
  一眼就认出那是苏文山为他自已后事准备的银票。若非被逼到绝路,老爷和小姐也不会把这张银票拿出来,全叔顿时老泪横流,想劝阻云锦不要卖嫁妆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全叔出去不多时,云涛就跑回来,眼泪汪汪地问道:“姐姐把先生辞了?是不是不想让涛儿念书了?”
  “不是不让涛儿念书,是咱们家眼下有些艰难,不能给你单请先生了!姐姐送你去族学念书可好?”替云涛擦干眼泪,云锦忽然感觉自已十分对不起他。
  转转乌溜溜的大眼睛,云涛忽破涕为笑,“姐姐放心吧!我去族学也能学好。我不怕他们欺负!我将来一定要当文状元!”
  “好!姐姐相信你!”堂堂文状元的儿子,居然请不起先生,沦落到去族学里受人欺负,云锦心一酸几乎掉下眼泪,忙转头对跟过来的全婶道:“去三姨娘那把云涛的东西都拿回来,再把外间的屋子收拾一下,让云涛先住那,晚上让丁香守着他!”
  全婶领云涛出去后,云锦心情极差,晚饭也没吃就躺到了床上。隐约知道云锦因为什么事情烦心,雨荷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被角,放下帐子退了出去。
  虽然感觉空间这会也帮不上忙,可云锦还是忍不住琢磨手上的镯子。像中午那样用手指戳着镯子上的花纹,突然之间漩涡又出现了,云锦再次进入那个空间。进来的方法跟上次一样,云锦心里就有了底,知道若有人叫自已的名字,自已应一声就会出去。明日清早雨荷或丁香进来伺候自已梳洗的时候,会叫自已,那时自已就能出去。有帐子隔着,也不怕她们发现自已的秘密。
  发现空间还是中午来时的模样,云锦赶紧跑到树下摘了一个果子揣在怀里,然后走到泉水边的石头上坐下,等着有人叫自已名字。可刚坐下,云锦就发现雨荷找了半天的白玉梅花簪正泡在泉水中。
  可能是中午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把簪子掉在水里了。云锦喜出望外,连忙伸手把簪子捞起来。擦干簪子上的水,云锦这个对玉石外行的人也发现了簪子的变化。原本有些乌浊的玉质变得晶莹剔透,簪头上梅花的原来胶着不均的米黄色亦有了变化,每一片花瓣上的颜色都由深到浅,从鹅黄到明黄再到淡黄层层晕染,看起来就像真的一般。
  难道这泉水除了缓解疲劳,还能提升玉石的品质?把那几件品质不好的玉石首饰,放在泉水中泡几天,应该就能卖个好价钱!
  想到赚钱的法子,云锦兴奋无比,立刻欢呼起来:“我要出去就发财喽!”话音刚落,云锦发现自已已离开空间,又躺在了床上。来不及细想是如何从空间出来的,她忙跑到梳妆台前,把那几件玉石首饰翻出来,躲回床上,再次进入空间。把首饰小心地泡在泉水里,就开始静下心研究如何随意进出空间。
  反复几次她就掌握了用心神控制,随意进出空间方法。而且在空间里又有了新发现,空间里那棵树上的果子摘下一个,不出半柱香的工夫,就会在原来的位置上再长出一个。如果不摘,果子就永远也不掉。这样一来,虽然只有一棵树,可果子却是永远也吃不完。
  从空间带回救治百病的果子,又找到了改变家境的方法,云锦激动的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天光微亮的时候刚朦胧睡去,却被一声响在耳边的惊雷震醒。
  关于银钱的计数,本来想参照宋朝一两银子的购买力计算的,后来感觉一两一两的算实在有些麻烦,所以直接扩大了一百倍,喵咔咔,各位亲们勿喷哈:)


☆、第009章 丧父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覀呡弇甠窗外那棵大树的枝条被狂风吹的东摇西摇,借着闪电的亮光,看着就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妖魔。像有谁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愤怒而肆意地劈砍天幕,一道道炫目的亮光后,紧接着一个个焦雷就在头顶炸开,震的人脑皮发麻。
  “姐姐!我怕!”被雷电惊醒的云涛,穿着中衣,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从外间屋跑进来,一脑袋扎进云锦怀里,不顾跟在后面的丁香如何劝说,死也不肯松开拉着云锦的手。
  “少爷,大半夜的你不能在小姐房里呆着,耽搁小姐睡觉。少爷,丁香就在外间陪着你,你别怕……下雨打雷没什么可怕的……”在疯狂的自然面前,就算神也会感觉到恐惧吧。丁香虽然嘴里说着不怕,可身子却微微发抖,煞白的脸色更把她出卖得彻底。
  “把灯点上!这会雷打的这么响,也睡不着了,就呆在一起说说话!”
  巴不得云锦这么说,丁香马上把桌上的蜡烛点着,罩上灯罩端到云锦床边的小几上。望了望窗外,心惊胆战地凑到云锦跟面小声问道:“听老人说,雷公发怒就会打雷劈人,这个雷是不是来劈人的阿?”
  “丁香姐说错了!父亲说‘子不语怪力乱神’……”雷雨声略有停顿,从云锦怀中探出小脑,云涛想在姐姐面前炫耀一下学问。刚吊了半句书袋,下面却接不上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丁香瘪瘪嘴,完全不理会云涛,“奴婢从来没听过这么吓人的雷声!而且这雷听起来就像在脑顶上炸开似的!怪吓人的!兴许真是雷公要劈什么人……”
  “哼!”被直接无视掉,云涛显然自尊心受挫,此时靠在云锦怀里感觉有人替他撑腰,他立刻理直气壮地反驳丁香道:“我听说书的先生说过,老天爷打雷劈的都是大奸大恶,违天逆命的人,咱们府上除了那个坏人,都是好人……”
  死了之后又穿回前世的人算不算违天逆命?随身带着奇异空间算不算违天逆命?虽然云锦来自现代,知道闪电与雷声是怎么回事。可她连穿越这种事都遇上了,还穿回了她自已的前世,心中早对神鬼之事信了个坚定不移!
  一个炸雷毫无征兆地砸在屋顶上,屋里的三个人同时一抖。云涛的下半句话早吓到爪哇国去了,马上像鸵鸟似的,扎进云锦怀里。看着云锦发白的嘴唇,丁香也不敢再提雷公劈人的话,只悄悄地往她身边挪了挪。覀呡弇甠
  一道妖异耀眼的光芒蓦地从天际劈下来,巨响之后,窗外那摇摆不定的树影慢慢倾斜,不多时又升腾出一片血红的颜色……
  “小姐……这……这……”丁香吓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身子抖地跟筛糠似的。
  云涛更是一下跳到床上,掀起被子连头带脚地钻了进去。
  “别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雷电声渐弱,云锦咬了咬牙,强装镇定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向外看了看,回头安慰屋里的俩人,“闪电把窗前边这棵树劈断了,现在正烧着呢!没事了……”
  “小姐!”
  “小姐!”
  想必是看到院里大树被雷击中还燃起大火受了惊吓,睡在厢房的全婶和雨荷同时冲了进来。俩人谁也没打伞,只几步路的功夫俩人就浑身湿透了。
  “这可怎么办阿?”虽然小姐、少爷都没事,可全婶仍双手抓着窗框大声哭叫起来。
  知道全婶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不是泼辣的人,可这也太担不住事了!院里一棵树被闪电击中烧着了,也能惊慌成这样?不过转念一想,方才雷电交加时,自已二世为人也一样怕的要死,更何况全婶这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仆妇。
  轻轻拍拍全婶宽厚的肩膀,云锦柔声道:“没事的!雨下的这么大,过一会火就被浇灭了。院里本来也没什么东西,树倒的又远,不会烧着房子的!”
  云锦觉着自已很镇定,说出来的话应该也能起到安抚的作用。可全婶却丝毫没听进去,仍哭个不停。倒是雨荷先醒过神,一脸着急地道:“柱子哥成亲那年,咱们庄子那边的村子里有一家里遭了雷,请道士来看说是大凶兆,还说当家媳妇是不祥之人。那媳妇都生了二个儿子了,还被夫家给休了!这事要让马家知道了……”
  原来全婶的哭叫不是因为害怕大树着火,而是怕这件事被马家利用。虽然想跟马家划清界限,可云锦也不想被人说成是不祥之人。咱只是不想嫁马家,又不是这辈子不想嫁人,背上个不祥的名声,可讨不到什么好处,云锦暗中翻了几个白眼。“你不说我不说,天一亮就让全叔找二个仔细的人把树拖出去扔了,这事谁还能知道!”
  全婶一听立刻连连点头,“对!小姐这话说的对!趁着这会雨小了,我马上去找我家那口子,立刻把这事办了!”
  可还没等全婶出门,就听到噼噼啪啪砸院门的声音,全叔的哭腔隔着风雨也传了进来,“小姐……不好了……老爷去了……”
  “啊!?”不等吩咐,全婶立刻冲了出去。眨眼间全叔跟在全婶后面,浑身哆嗦着走了进来。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水流顺衣裳往下淌,青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满脸都是水,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一见到云锦,全叔马上跪倒在地,放声哭道:“老爷去了!”
  “去哪了?”看到全叔的样子,云锦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可转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前世那份锥心刺骨的疼又从心底涌出来,眼圈一红立刻泪如雨下,“几时的事?”
  “老奴被雷声惊醒,不知道老爷是不是也被惊醒了,就进书房看了一眼,结果……结果……”全叔像小孩子般痛哭失声,半晌才接着道:“结果……发现老爷已经走了!”
  虽然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可骤闻噩耗,云锦还是悲痛难当。木然地转过身,嘴里机械地吩咐雨荷道:“把我跟云涛的孝服拿出来!把府里的人都叫起来!”
  当初苏文山刚病倒之时,百般求医都不见好。他便听从族中人劝说,让全叔准备了棺木、寿衣、家中主子、仆人的孝服等物替他冲喜。虽然那些东西并未起到治病的作用,但苏文山知道自已早晚会用上,便命全叔好生保管。物品虽不齐全,但此时翻找出来也能解燃眉之急。
  雨荷一边流泪一边翻出云锦和云涛的孝服,帮她二人穿好。云锦拉起傻愣愣的云涛轻声道:“弟弟不怕,姐姐带你去看父亲。”
  风雨已停,云锦拉着云涛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书房。看到苏文山像睡着了一般,面目柔和,只是眉宇间微微蹙起,像是在记挂着什么事情。
  半夜里刚想到用空间的果子替苏文山治病,就招来霹雳闪电,也许是他气数已尽,上天警告自已不要逆天而行。摸了摸怀里的果子,云锦最终打消了试试果子能不能让苏文山起死回生的念头。反常即为妖,即便果子真能让苏文山活回来,他以后的日子也过不安生。也许这一去,他还能与深爱的妻子重逢,对他们来讲,未尝不是件好事!
  “父亲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云涛!会谨言慎行,不辱没祖宗,也不会凭空让谁欺负了去!”拉着云涛恭恭敬敬地给苏文山叩了三个响头,云锦起身放下了他床前的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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