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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耶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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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眼下,她受洪山欺负,自已也只能单出银子让她吃饱而已,这种做法对洪山那个小人不但没有任何惩戒,反倒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纵容。
  而且七夕那天自已答应青草给她带糕点却食言了,后来说给她做衣服,又拖延了几天才实现,这分明就是没信用阿!
  这样看起来倒是自已的疏忽。不但给别人留下软弱可欺负,无力保护自已与身边人的印象。还让人觉得自已没信用,喜欢随便许诺!
  可要怎样立威、立信呢?难道真让她拿着棍子追着人打吗?或是像秋明月那样,骄纵跋扈拿着银子到处砸人?就是想学她那样,自已也得有银子扔阿!
  看见云锦抱着小布包傻站在那里,一脸纠结的模样。燕昭暗自摇头。她这个傻样子将来怎么自立门户过日子?连青草那个小丫头都收伏不了,将来怎么应对更复杂的局面?
  可再瞧云锦皱着眉,小脸抽成一团,燕昭心里柔软成一片。暗叹自已太过心急。她现在已经很好了,不能指望她片刻间脱胎换骨,变得八面玲珑!
  她不是已经把金瓜子弄的满城风雨了吗!虽然法子有点笨。但确实达到了自已的目地,甚至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些!
  当时事发突然,只好假借她的手。没想到她在恼怒的时候还能猜出自已的心思,燕昭眸中突然满是笑意。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要怎样立威立信,云锦索性不再去想,抬脸却正对上燕昭笑意深深的眸子,不知道他是在笑自已贪便宜买皮袍子,还是在笑自已收伏不了一个小丫头,云锦又羞又恼。没好气地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占了便宜当然要笑!”看到云锦恼羞成怒,燕昭更是笑出声来。
  不知道燕昭嘴里的‘占了便宜’是指袍子买的便宜。还是看见自已的笑话,感觉占了便宜。
  捉弄自已一向是燕昭的乐趣所在,十有**是第二种说法了。听着他的笑声,云锦暗中恨的直咬牙。
  可每次跟他斗,落败的总是自已,云锦也学乖了,与其争论下去被他气的半死,云锦情愿自欺欺人地相信燕昭说的是前一种意思。
  把手中的小包袱放下,云锦把皮袍子拎起来抖了抖,故意装出听不明白话的模样,瞧着燕昭笑道:“是占了便宜呢!这么好的袍子只要四十两银子!”
  燕昭没有看袍子,反倒收敛了笑容,盯着云锦的眼睛问道:“怎么会想着给我买袍子?”
  “没……没什么……你不也说占了便宜吗!”看见燕昭浓黑如墨的眸子映出自已的倒影,云锦心底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那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就像即将失控的洪水般让她恐惧无比。
  慌忙垂眸,云锦转移话题道:“你把外袍脱了试一下,万一不合身还可以请庆祥春的人帮着改一下……”
  没听见燕昭的回答,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眼前光线一暗,云锦猛地抬起头,见燕昭竟然把外袍脱了,只穿着里衣张开双臂站在自已面前,满脸笑意等着自已帮他穿袍子。
  寂静的斗室中忽然暧昧无比。
  “死燕昭!你混蛋!”把袍子扔到燕昭怀里,云锦想也没想撒腿就跑到了门外。把房门从外面关好,云锦才发觉她的脸烧的滚烫!
  气恼地跺了跺脚她就往自已房间跑,可刚往回跑了两步云锦突然站住脚。自已坦坦荡荡的,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凭白让那个死混蛋有机会笑话自已!
  折身又走回燕昭门前,静心等了一会,没听见房里有动静,却看见不远处晃荡的店小二总有意无意地往自已这边瞧。云锦瞪了他一眼,便伸手拍了拍房门故意高声道:“表哥,你换好衣服没有?我能进来吗?”
  “好了!进来吧!”
  燕昭的声音平静如常,没有戏谑的意思,云锦轻轻松了一口气。推门进去发现燕昭仍穿着原来的布袍子,正坐在桌边喝茶。没瞧见他穿皮袍子的样子,也不知有没有自已想像的好看,云锦略有些失望。
  刻意忽略云锦眼中那一抹失望,燕昭站起身故意不提皮袍子,反倒指着桌子上那个小布包问道:“这里是什么?拿出来我瞧瞧。”
  “没什么!”暗骂自已糊涂,方才跑的时候应该把这个带走。
  云锦三步并做两步去抢那个小布包,可她的手指尖刚触到包袱皮,东西就被燕昭轻松地抢走了。
  瞧着那两套惨不忍睹的男人里衣,燕昭忽然语声冰冷地问道:“这是你给秋明水准备的见面礼?”
  “嗯!?是……不是……”看见燕昭那表情。云锦就感觉自已是一个倒霉催。怎么就心血来潮要替他做里衣呢?这个混蛋最喜欢穷讲究,这衣服做的跟抹布似的,要说是给他做的,他不得以为自已是成心寒碜他,一巴掌拍死自已?
  要不就坡下驴,顺着他说?可用他的银子给别的男人做里衣。好像也不太好。虽然在心里再三强调燕昭的银子是借用。可她也不敢张嘴说胡话。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借题发挥笑话她!
  云锦那副说不清楚的模样,让燕昭眼眸中的寒意又深了几分。
  抬手将衣服抖开,瞧见上面大大小小的各种印渍,燕昭眉头又皱了几分。瞟了云锦一眼冷笑道:“深夜无眠伴孤灯,手拈银针思如绵,有情致的紧阿!”
  不明白又哪儿得罪燕昭了。让他一下子变了脸,云锦下意识地张嘴想要说实话。
  可听见燕昭阴声阳气地嘲讽,云锦心里不但有丝丝委屈而且怒意升腾。这家伙一向都自以为是,每次都误会自已,害自已吃苦头!
  上前拉着里衣的袖子,用力从燕昭手里往回扯,云锦怒道:“关你什么事?我愿意!”
  扯了几把没扯出来,被燕昭阴沉的眼眸逼视,云锦也体会到青草说的那种冷风吹进棉衣里的感觉。
  不服输地瞪回去。先前的怒气没了,可她心里像被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塞得满满的。透不过气。
  布料撕裂的声音,让云锦本就绷紧的神经,接近断裂的边缘,扬手把衣服扔进燕昭怀里,她转身就往外走。
  一起一落,衣服平展展地搭在燕昭身上,垂眸瞧着那件揉搓的不像样子的里衣,燕昭突然低声问道:“这是给我做的?”
  云锦猛地回身,见燕昭正垂着头把衣服贴在身上比划,虽然看不清表情,可他方才话说时沉闷的声音中似乎在极力隐藏着笑意……
  本来就不像样子的里衣这会又被揉搓的满是褶子,大小不一的针脚安全暴露了,袖子下面甚至还裂开一道寸把长的口子,云锦满头黑线,磨着牙怒道:“死燕昭!你敢笑出声试试看!嫌不好你大不了不要,你要是敢笑话我,我……”
  知道自已的威胁毫无份量,见燕昭抬头眯着眼瞧着自已,云锦已经做好了落跑的准备。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的嘲笑,云锦终于放松下来。可看着燕昭那阴睛不定的脸,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轻轻地把里衣从燕昭手里扯出来,云锦尴尬地笑道:“你说要准备衣物,我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想着里衣总归要用的,就买了块布……我不是成心寒碜你!主要是手艺不好!你别介意阿!回头再买块布请绣庄的绣娘帮你缝吧……”
  “不用了!你缝的挺好!”
  听燕昭淡淡地应了一句,云锦才发觉自已刚才这话说的又有些漏洞。只有无家无业的男人,才会请绣庄的绣娘缝里衣。燕昭自小流浪,家世亲人完全都忘记了,自已这话不是明里暗里又戳他的痛处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越说越错,云锦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
  左看右看都感觉燕昭的神情黯然,云锦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了模样,“我再买块布帮你做吧!肯定比这次做的好,你放心吧!我……”她的话还没说完,手突然被燕昭抓住。
  “你疯了……”
  不理会云锦的惊呼,燕昭翻开她的手掌,看着手指上那几十个针眼,燕昭感觉那针就像扎在他心上似的。可抬眼却看见云锦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模样,哪有半分柔情?再配上惊诧的眼神,完全是个糊涂鬼的模样!
  燕昭恨不得劈开她脑袋看看,这个傻姑娘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藏着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倒能猜出来,摆到明面上的东西,她偏看不见!
  甩开云锦的手,燕昭一脸嘲讽地笑道:“不必了!何苦白糟蹋布料!再做下去,你这手都要成筛子了!到时你要赖上我怎么办?”
  “哼!”一片好心被赤果果的鄙视,云锦非但不怒反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才是她认识的燕昭!
  心情彻底放松下来,云锦也学着燕昭的模样眯着眼笑道:“是你不要的,不是我没准备。免得到时买布的帐又记在我名下,凭白多出外债!”
  看着云锦轻松惬意的表情,燕昭忽然觉得自已有憋出内伤的可能,拢在袖子里的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深吸一口气,燕昭明智地转移话题,“你这些天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
  说起正经事,云锦脑子明显好用多了。不但条理清楚地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而且还把自已的想法都说给燕昭听。
  一口气说完,云锦挑了挑眉毛看着燕昭,追问道:“那金瓜子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又利用我了?”
  “我接了慕家的活,送慕家大小姐进京!他们当然要给镖银了!”伸手把桌上的钱袋子打开,抓了一把金瓜子,燕昭唇边带着笑意,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那袋金瓜子正好是二千多两银子,倒跟燕昭保镖的身价相符。可想着洪掌柜和周学柜看到金瓜子的神情,云锦心里隐隐觉着不对劲。瞧燕昭那样子,是不会再多说什么了,她只好识趣地打住话题。
  可又不甘心这么不明不白地被燕昭利用,云锦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语带挑衅地道:“回头秋明月来找燕大爷哭诉,让她的昭哥哥替她报仇,您打算怎么收拾我阿?刀砍斧劈还是卖钱换花灯阿?”
  “哈哈哈……”听出云锦的挑衅,燕昭满脸狐狸笑,凑近她低声道:“不用我出面,有人见到秋明水就自动认错,也不一定!”
  一直都在等着秋明水的消息,可云锦太了解燕昭的脾气了,她越想知道的事情,他就越不肯说。这会终于听到他主动提起秋明水,云锦也不再追究往事。满脸期待地等着听下文,可燕昭却视而不见,不肯开口说下去。
  “他……来了吗?”轻轻地追问一句,云锦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听到秋明水爽约的消息。
  “奔波十余日真是辛苦阿!口干舌燥……”用手捶了捶肩膀,燕昭瞧着空茶杯不住地叹气。
  知道燕昭又想捉弄自已,云锦咬着牙装出狗腿的模样,端茶倒水地伺候着。
  直到吃完午饭,燕昭才心满意足地笑道:“他约了我们明日游湖……” 


☆、第092章 他乡遇故知

  数十日都是艳阳高照,偏偏今天阴雨霏霏。雨虽不大却带着丝丝寒意,街市中一片迷蒙,行人稀少。看着马车外细雨,云锦心中烦闷,总觉得第一次跟秋明水见面就碰上这样的天气,不太吉利。
  似乎瞧出云锦的心思,燕昭冷哼一声,拿过一只靠枕舒服地垫在身后,枕着手臂慵懒地半躺在马车里,半眯着眼睛哼着小曲,一副纨绔子弟的败家样。
  百味居的马车虽然宽敞,可燕昭的身材也太高大了些,被他这么一躺,云锦只能缩在角落里。
  知道他这是闲的无聊,故意找茬捉弄自已,云锦咬牙装做没看见。可心里却忍不住把燕昭和秋明水做对比,“你能不能坐端正一点?秋明水肯定不会像你这样……”
  一道森冷的目光扫过来,云锦才惊觉自已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忙转过头假装看车外的景致,躲开燕昭含义不明的逼视。直到车停到东湖码头上,她才敢把脸转回来。
  远远望见停在岸边的画舫,想着马上就要见到秋明水,云锦的心竟‘砰、砰’地跳得厉害。
  偷偷揉了揉发酸的脖颈,见燕昭似睡非睡地躺着一动不动,车停下来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云锦忍不住轻声问道:“是不是到了?我们下车吗?”
  “等他来请!”燕昭仍懒散地躺在那,连眼皮都没撩。可声音却清冷无比,与刚才哼唱小调时判若两人。
  云锦近乡情怯,没发觉燕昭的异样!怔怔望着窗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秋明水!心跟手里的帕子一样,揉成一团。也乱成一团!
  瞧见百味居的马车停到码头上,却无人下车。秋明水便从画舫里走出来,撑了伞亲自来接。
  碧绿的青油布竹伞下,一道挺拔的身影慢慢走过来,月白雕团锦的袍子上绣着翠**滴的竹纹,凤眸微垂。温和如玉的面容上永远挂着一抹淡笑……
  流转千年的时间似乎都消失不见了。他就那样乘风乘雨乘雾的向她走过来,也许下一刻她就可以摸着他的脸,轻声道一句,“我终于找到你了!”
  而他也会一如既往。含笑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回一句,“你终于回来了!”
  刹那间云锦忘了天地间的一切。痴痴地瞧着越走越近的秋明水,泪流满面。
  “咚”地一声巨响,马车门被燕昭一脚踹开。夹着寒气的雨丝落在云锦身上,微凉!也把她的魂魄从遥远无际的前世拉回今生。
  不知燕昭为何突然从马车里跳出来,秋明水略有些惊诧,可马上就恢复平静,将手中竹伞移了一半罩在燕昭头上,含笑问道:“燕兄别来无恙?”
  “我很好!只是表妹突然想起过往的伤心事,心酸落泪。即不能替她排解又不忍心看她落泪!所以出来透透气!你今天可带了好酒来?”说着燕昭便大步朝画舫走去,根本不再乎无边细雨打湿全身!
  没想到燕昭竟这样一个人进了画舫。不但扔下云锦不管,还把自已晾在这儿。对上落拓不羁的燕昭,秋明水暗自摇头,多少有些无可奈何!
  从敞开的车门中瞧见满面泪痕,直愣愣地瞧着自已的云锦,秋明水忽地心头一紧!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可这张脸为何如此熟悉?
  “苏小姐稍候!”收拢心神,秋明水回头示意跟过来的仆妇搀扶云锦下车。
  他还是那样优雅温和,淡笑若风,可他的眼眸中却透着陌生的疏离。怔怔地瞧着秋明水,云锦的心口处有种被撕裂的痛!
  云锦神魂恍惚地被仆妇们扶下了车,退后半步跟在秋明水身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画舫走去,脚底下像踩着棉花,只靠身边的仆妇全力扶着,她才没有瘫倒在地上。
  码头与画舫间的石板路又窄又湿滑,为照顾云锦,秋明水走的很慢!可他的每一步都踩在云锦的心坎上,几不可闻的足音,惊雷般震得她神魂不宁!他身上那熟悉至极的薄荷香,更让云锦有种嚎啕大哭的冲动……
  时光流转千年,在陌生的世界里她重新遇到他!
  一切的过往仍铭刻在她心里,可他已经全然忘记了前尘往世……
  他不记得她了!
  “苏小姐!苏小姐!”发觉云锦脸色惨白的吓人,气息越来越混乱,扶着她的仆妇吓的扔掉竹伞,惊声尖叫。
  “快去请大夫!”一把扶住快要晕倒的云锦,看着她绝望无助的眼神,秋明水平和的声调中有了一丝焦急。
  用手中的竹伞罩住云锦,挥手止住仆妇们的尖叫,秋明水垂眸轻声问道:“苏小姐可是心疾发作?随身可带着药?”
  飘飞的细雨沾湿发鬓,侵肌的凉意让云锦忽然清醒了许多。勉强站稳身形,从秋明水手中抽出胳膊,云锦强装出一抹笑意,“不妨事!不用请大夫!”
  感觉到秋明水狐疑的目光在自已脸上扫过,云锦心神微震。既然自已想要得到秋明水的尊重,既然自已想要秋明水重新爱上自已,就不能让他瞧见自已伤心欲绝的模样!
  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泪痕,云锦低声地解释道:“以前我曾陪父亲游过湖,也是这样的天气!也是这样的湖光!一切俱像昨日发生的一样,可是……一时感伤,让秋公子见笑了!”
  说着云锦已经站直了身子,收拢了所有悲伤与绝望。弯腰捡起一把竹伞,神情淡然地向画舫走去!
  没想到云锦外表看着娇媚柔弱,做事却很干脆,秋明水微微一怔,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愈发强烈。
  分外清晰地感觉到秋明水的目光,云锦不知有多少次,忍不住想回头扑进他怀里,把前世今生种种事情俱说给他听。紧紧地攥住竹伞的手柄,狠命地控制这种冲动。短短数十步的路程,她却像跋涉了几万里。
  踏上画舫,云锦的半截裙子已被细雨打湿,短袄亦被涔涔的冷汗浸湿,廊下的风一吹她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喷嚏。
  “苏小姐可是受了风寒?”
  听见背后秋明水温和的声音,云锦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他叫她苏小姐。而不是像前世那样叫他傻丫头!
  流转千年再重逢。很多东西终究不同了!
  “多谢秋公子关心!我无事!”低下头,不敢看那张魂牵梦绕的脸,云锦推开舱门往里走,却一不留神。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给我吧!”
  怔怔地看着秋明水的手从旁边伸过来,见他的手落在自已手里举着的东西上,云锦才惊觉她仍撑着竹伞。
  见秋明水收了竹伞。云锦勉强镇定心神,垂眸低声道:“我这般心神不宁的,让秋公子见笑了!”
  静静地瞧着云锦。秋明水安慰道:“秋小姐去亲怀乡,一时感极而悲,有何可笑!”顿了一顿,“苏小姐到里面坐吧!二楼暖和些!”
  点了点头,云锦跟着秋明水进了画舫,可刚上楼梯就听见秋明月的笑声。
  虽然这次秋明水邀请云锦与燕昭游湖,是替秋明月赔礼。可云锦并不相信秋明月会跟自已道歉。甚至猜测她都不会出现。
  没想到秋明月真的来了,云锦的脚步便有些迟疑。自已现在失魂落魄的狼狈样子。真的不想让秋明月见到。更不想在秋明水面前,被她奚落嘲讽!
  正犹豫间,又听到秋明月明媚欢快又有些撒娇声音,“昭哥哥你这些天去哪了?有没有见到好玩的东西?你快说给我听听!”
  “我去了平洲!整座城都让大荣兵马烧光了,哪有什么好玩的!”
  燕昭慵懒的声音落在云锦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三步并成两步跑上楼,云锦冲到燕昭身边抓住他袖子惊声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干什么?”正跟燕昭说的高兴,冷不妨被云锦冲过来打断,秋明月怒不可遏,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被秋明月推的一个踉跄,绊在身后的椅子上,云锦身不由已朝画舫楼梯摔过去。看见跟在云锦身后的秋明水抢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云锦,燕昭的眸光顿时阴寒无比。
  感觉怀里的人似柳枝般纤弱不堪,不但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更是不停地颤抖,秋明水莫名有种冲动,想紧紧地抱住云锦,用自已的体温去温暖她。
  云锦这会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有燕昭的声音不断地回响,“整座城都让大荣兵马烧光了……整座城都让大荣兵马烧光了……”
  整座城烧光了!那她父母的坟!她跟云涛的祖宅!那个小庄子!二叔还有六奶奶……都烧光了,那她跟云涛真的再也没有家了!连个家的念想都没有了!
  “你还好吧!”扶云锦站起来,秋明水淡淡地问了一句。语气温和一如既往,只有他自已知道这寻常的一句问候里,有多少关切和担忧。
  大步走到秋明水跟前,把云锦从他怀时扯出来,燕昭冷声道:“你没事吧!”
  “整座城都烧光了?整座城都烧光了?”茫然若梦地瞧着燕昭,云锦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
  看到秋明水和燕昭都关心地围着云锦,秋明月感觉倍受冷落,走到她面前不耐烦地骂道:“你是不是傻了?昭哥哥都说烧光了!蠢东西……”
  “明月!不得无礼!”
  “秋明月!闭嘴!”
  同时被两人最亲的人喝骂,秋明月一时愣住,抬着看看眉头轻皱的秋明水,又转脸瞧瞧面色阴沉的燕昭,秋明月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叫道:“你们俩居然为了这个贱婢骂我?居然都为了她骂我……” 


☆、第093章 生意(上)

  看着痛哭流涕的秋明月,秋明水的眉头微皱,口气略有些加重,“明月!休要胡闹。快向苏小姐赔礼!”
  不相信秋明水会因为云锦而责备自已,秋明月抹了一把眼泪,瞪大眼睛,指着云锦对秋明水叫道:“你居然要我向她赔礼?凭什么要我赔礼?都是这个贱婢的错!是她不管不顾地冲上来的!要是爹娘在,肯定不会让我给这个贱婢赔礼!”说着又望天痛哭道:“爹、娘!你们睁开眼看看!亲哥哥竟这样对我!”
  “明月!你太不懂事了!”虽然知道秋明月任性,却没想到她已经跋扈到这种不堪的地步。可又听她提起早逝的爹娘,秋明水暗自叹息。出声斥责秋明月,心里却是满满的痛,语气不由自主地和缓了下来。
  杀手锏屡用不爽,秋明月更加有恃无恐。不再痛哭流涕,凤眸斜挑瞧着云锦,冷声嘲讽道:“平洲城巴掌大的地方,烧了就烧了,有什么了不起?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没见识的东西,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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