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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耶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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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太执着了,执着了两世,自始自终都是一场惹人笑话的独角戏!
  秋阳高照云锦却觉得透骨森寒,看着那张毫无瑕疵,笑意淡然的脸,她很想放声痛哭,可最终竟身不由已地大笑起来。
  笑声清悦似雪后阳光般不带半点阴霾,可那笑声亦如冬日阳光一般,看似明媚却又掩藏不住料峭寒意。
  其它马车上下来的宾客,都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在云锦身上。云锦觉得她就像一个打扮华丽的靶子,那些人或是鄙夷或是不屑的目光,如锋利的箭一般,直直地射向她。
  云锦丝毫没有惧意,昂头直视回去,倒把那些人瞧的畏缩躲闪起来。
  原来落拓不羁的性情竟可以活的如此畅快!云锦眉眼飞扬,笑声更加响亮……
  眼光最后落在秋明水脸上,云锦已笑得浑身颤抖!
  秋明水淡然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眸光黯淡眉头亦微微皱起。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仍旧默默无语地站在那儿,最终竟在云锦的笑声中转过脸不再看她。
  看到秋明水如此清晰的不满,云锦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闷的喘不上气,却没有她想像中的那种疼痛!
  果然像燕昭说的,很多想像起来很重要的事,真正对上了竟也无所谓!疼到后来便是麻木,那麻木过后会不会是遗忘?
  转身对上燕昭赞许包容的眼神,云锦突然心头大快!
  许久以来。不论她如何放肆如何失态,燕昭都不曾看轻她。反倒不时出手相帮,替她遮掩甚至纵容她!人生有知已若此夫复何求?
  反手抓住燕昭的胳膊,云锦高声笑道:“表哥,我们进去给龙夫人拜寿吧!”
  伸手揉了揉云锦的头发,燕昭亦是一脸宠溺的笑意。“是要进去了!”
  被云锦笑声吓傻的云涛忽地跳上台阶。边往大门里跑边叫道:“龙钺!我来了!我带我大表哥来了!”
  “云涛!你也有大表哥?”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孩应声从里面跑出来。
  穿着宝蓝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的龙辰跟在后面,看见燕昭便是一脸坏笑。云锦暗中撇了撇嘴,总感觉龙辰脱去甲胃,换上便袍的模样像花花恶少!
  瞧见有宾客进门。粉嫩白胖像只大肉包子的龙钺胡乱地向众人施了一礼,便扯着云涛道:“我在这儿等你半天了!你快点去给我娘拜寿,完了我带你去看好东西!”说完也不管云锦同意不同意。拉着云涛就往内堂走。
  龙辰则扯了燕昭边走边道:“快走!昨儿得了几坛有上好的竹叶青,去晚了怕被那些混小子们喝光了!”
  被脾气直爽的龙辰与龙钺打岔,云锦心中的憋闷亦淡了几分。
  边跟着引路的嬷嬷往内院走。边暗中忖夺这兄弟俩的相貌脾气像龙将军多些还是像龙夫人多些!
  龙芒虽然是正二品官员,可限于礼制府邸却并不轩阔壮丽,但奇花异石随处可见,穿厅过廊里满是各式花鸟,看着不像征战沙场的将军府,倒像是呤风弄月的士大夫家。
  穿进三进院落到了内院正房,就瞧见黑漆万字不断头三围罗汉床上一个珠围翠绕的贵妇半倚在姜黄色锦鲤锦织金锻的大迎枕上。跟坐在周围的女客们说笑,笑声郎朗极爽利的模样。
  那贵妇穿了件玄色遍地金葫芦双喜纹褙子。乌黑浓密的头发挽了个宝云髻,戴着一套赤金寿字填青石的头面。面容保养的极好约略只有四十岁的模样,眉眼竟与秋明月有几分相似。
  知道这贵妇便是龙夫人,云锦忙上前行大礼道:“平洲苏氏云锦贺龙夫人千秋,祝龙夫人韶华永驻,福禄绵长!”
  抬眼细打量了下云锦,见她穿着鹅黄色净面四喜如意纹妆花褙子,下面是草绿色绣湖色梅花的十二幅湘裙。银白底子粉蓝绣金花卉纹样腰带上悬着一块绿玉如意环压步。飞仙髻上插着东菱玉缠丝曲簪。
  雪脸樱唇,翠羽明眸,一副眉薄蝉鬓轻的纤巧娇柔模样。人淡如菊可眼波清澈极有风骨,与传闻中不守礼法肆意妄为的形象大相径庭。
  龙夫人略有一丝诧异,马上坐起身笑着朝云锦点了点头。“好孩子!快过来坐。”亲切中又透了几分看重。
  龙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抢步上前搀云锦起身,引了她往西边黑漆铺猩猩红坐垫的玫瑰椅落座。
  除了东面上首坐着的慕水柔,周围的女客云锦都不认识。可看穿着打扮皆不是普通人家的女眷。有几位年纪稍长的夫人头上戴着五串缨络的凤钗,应该是二品以上的诰命夫人。
  撇见管事嬷嬷正把她往西边上首座位引,云锦大惊。慕水柔是龙夫人嫡亲侄女,马上要与太子成亲,其他的夫人小姐再尊贵也越不过慕水柔,她坐东边上首无可厚非。
  可自已坐西边上首,那不是自找麻烦吗?云锦忙站住脚,推脱道:“我是晚辈怎敢坐在上首?”
  管事嬷嬷微微一笑,看云锦的眼神顿时和煦了几分。
  正转头跟慕水柔说话的龙夫人闻声回头笑道:“若没有你父亲便没有龙家今日。苏家是我们龙家的救命恩人,论两家情份原该你坐上首!”
  苏文山与龙芒到底是什么交情,竟被龙家如此看重?云锦心下狐疑,也不敢多问。推脱几次不得,只好坐了西边上首。
  龙夫人如此高看云锦,众夫人小姐看她的眼神立时有了不同。云锦挨着椅子边不敢坐实,又被众人审视,跟受刑般尴尬不已,微红了脸垂眸不语。
  “平洲苏氏云涛贺夫人万寿,祝夫人喜乐安康,岁月静好!”云锦落座后,云涛也极规矩的向龙夫人行大礼。
  听他又糯又脆的童音一本正经地说着吉祥话,惹得众夫人小姐们一阵嬉笑。龙夫人也满面春风,指着云涛笑道:“才几天不见,你这孩子就跟我如此生分?”
  瞥了一眼猴急的龙钺,龙夫人笑意更盛,“快带云涛出去玩,别在这儿拘着了!”
  云涛和龙钺像得了圣旨似的,手拉手地往外跑,龙夫人又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多派几个人跟着,今儿来的客人多,莫吓到他们!”
  话音未落,秋明月已进了内堂,眸光明亮地瞧着龙夫人笑道:“龙钺不欺负别人就是烧高香了!姑姑还怕他被吓到?他可是连燕公子的长剑都敢偷呢!”
  知道秋家虽与龙夫人有姻亲,却没想到关系竟如此亲近。听到秋明月的话,云锦暗自惊讶,难不成燕昭与龙家也十分亲近?
  龙夫人拉了秋明月到怀里,亲热地拍了拍她的手,转脸却看着云锦笑问:“燕昭怎地不来给我拜寿?难道真要我下帖子请他不成?”
  来不来拜寿都是燕昭的事吧!为何要问她?难道她脸上刻了‘与燕昭有关系’的字样?
  众人的眼光直直落在云锦脸上,云锦的脸顿时紫胀起来,起身回道:“表哥被府上二少爷拉去喝酒了!”
  龙夫人听了连声派人去请。
  听到门外男子的脚步声,除了秋明月与云锦,其余几位未出阁的小姐都避到了屏风后。
  瞧见燕昭进来行大礼贺寿,龙夫人假意冷下脸嗔怪道:“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若不请,只怕你都不肯来见我吧!”
  站起身,燕昭竟一脸嬉笑地看着龙夫人,道:“伯母哪里话?是侄儿落魄无依,拿不出寿礼所以不敢来见您!”
  “你这猴子!”龙夫人应声骂了一句,转眼已是笑容满面,瞧着众家夫人笑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元第一镖师燕昭,与我龙家也有些渊源,我便倚老卖老叫他一声侄儿。我这侄儿武功好人也长得俊俏,家世清白又没有拖累,心地善良又文韬武略……”
  见过睁着眼说瞎话的,可没见过说的这么离谱的!发觉燕昭的脸色已隐隐有些泛青,云锦几乎将含在嘴里的那口茶笑喷出来,由秋明水引起的不快登时烟消云散。
  除了武功好长相俊俏之外,她无论如何也没法把家世清白,文韬武略这些词跟燕昭扯到一起。这家伙可是卫尉府的人,他能心地善良?一路上杀人放火的事,她可是没少见!
  龙夫人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二十有二尚未定亲,父母去世后,家中无人作主……”
  跟世交女眷们介绍子侄是这个介绍法吗?怎么倒像上门说亲的媒人在细说家世?
  感觉此时的龙夫人完全不像一个候门贵妇,倒像路边卖白菜的,而她卖的那棵白菜名字就叫燕昭!
  被燕昭眼角扫过来的冷光逼迫,云锦憋的粉脸发红,才勉强忍住笑意。
  生怕燕昭回去后找她算帐,云锦只好将眼光挪开,不敢再把燕昭想像成白菜。装做欣赏房中摆设,偷眼打量室内众人,竟发现几位带着未出阁女儿来的夫人们,正眼眸明亮地盯着燕昭。
  龙夫人过寿,宾客中亲眷子侄众多。她不见旁人偏指名让燕昭来给她行礼,难道是借机会让众家夫人来相亲?
  苍天开眼阿!燕昭这个毒舌妖孽竟有让人算计,被骗相亲的时候?
  看着漫天涌动的桃花,再瞧瞧燕昭青白交加的脸色,云锦再也撑不住,‘呵’的一下笑出声来,心中怎一个爽字了得。 


☆、第117章 清白尽毁

  被燕昭锋利阴冷的目光击中,云锦强忍了笑意,微垂了头不敢去看他。
  某燕不敢给龙夫人脸色看,却敢随时随地给她难堪!
  觉察出那道眼光包含的怒意,云锦忙双手叠交膝上屏息宁神坐好,摆出一副老实模样。耳朵却支起来,细听众人谈话。
  诸位夫人的眼神都围着燕昭打转,嘴里说着客套话,言词句句不离他的家世交游与衣食喜好。
  听了半晌,云锦终于明白了,这几位夫人都是龙将军下属将领的家眷。家里不知怎地,俱没有嫡子又没有成年庶子,但都有成年要出阁的小姐。
  为了不把家业断送到外人手里,这些人都在打招婿入赘的主意。
  燕昭长相俊朗且是孤身一人,没有宗族拖累,武功好又与龙府颇有渊源,再加上龙夫人的夸赞,几乎成了众人心目中完美的招婿对象。
  一位穿着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长褙子的夫人看着燕昭笑道:“前些日子有位故友送了我家老爷一柄宝剑,说是奇珍,可惜家里竟无人认得,若燕公子哪日有闲暇,请到府上替我家老爷参详一二可好?”
  这就相看上了?居然要请要家里去?
  云锦差点惊掉下巴,想笑又不敢笑,偷眼往燕昭脸上瞧,结果正撞上他森冷的目光。云锦下意识地摆出个讨好的笑容,转眼却见龙夫人往她脸上瞧。
  燕昭被相亲,她跟着眉来眼去的做什么?云锦面色微赧,忙端了茶杯掩示尴尬,不留神被茶呛到,连连咳嗽。
  挨着云锦身边的一位穿雨过天青玫瑰纹亮缎对襟褙子的圆脸夫人。马上将手中帕子递出来,示意身后跟着的丫鬟替云锦擦拭不小心溅到身上的茶渍。
  转脸却看着燕昭笑道:“燕公子表妹可是身子不好?老身娘家兄弟正在太医院行走……”
  燕昭居然如此抢手?这些人为了跟他拉近关系,竟把主意打到她头上,跟她示好?
  平日里都是燕昭让她下不来台,如今有了机会当然要让他知道什么叫被人逼迫!云锦心头狂喜,忙配合圆脸夫人似地又连声咳几下。颇有些重症在身的模样!
  屏风后隐约传来低低的絮语和钗环清脆的撞击声。云锦用脚趾也能想出来那些闺阁小姐们正在偷看燕昭。
  冒着憋出内伤的危险,云锦强忍着才没有当场爆笑。
  侧靠在椅子扶手上垂着头,实在不敢去看燕昭的脸色,生怕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浮想联翩之余。她很想不怕死地当场示意燕昭快选一家从了吧!
  两位夫人抢了先机,室内顿时一静,只听见燕昭语声清冷地道:“多谢姜夫人厚爱!小人以走镖为生整日漂泊。又受义父遗命照顾表妹表弟,燕某平日并无闲暇!龙家二少爷家学渊源,近日又休沐在家。倒是可以跟姜大人一起参详宝剑。”
  姜夫人本来是想着凭着姜大人与龙家的关系,当着众人,燕昭总会给她一两分面子。只要他与自家姑娘见面,她便有十足的把握招燕昭上门,没料到燕昭想都不想竟当场拒绝。眼角瞥见其他夫人们幸灾乐祸的神情,美夫人面色一寒,眼中已有了些许怨毒。
  燕昭却视若无睹。转脸又道:“多谢陶夫人美意!我表妹身体柔弱倒不是身子不好,是逃难路上中了奇毒。幸好有高人传授燕某一个解毒的方子,每天日夜两次,用内力替表妹驱毒,日久便可痊愈。这方子虽好却一次也不能断,我与表妹住在一起,也是方便照料她!”
  陶夫人做的没有姜夫人那般明显,听了只是点头略笑了笑,面色极为坦然,可瞥向云锦的眼神中却带了些不屑。
  这家伙居然祸水东?他被人逼着相亲,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何扯到她身上来?
  他心里喜欢秋明月,不想别娶旁人,为何要拿她当挡箭牌?她什么时候中毒了?什么叫日夜两次替她驱毒?照他这个说法,她哪还有清白?
  险些被燕昭的话气死,云锦抚了抚心口半晌才喘出一口气。
  感觉屏风后面有无数眼刀戳在她脸上,左右又有数道冷森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云锦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暗骂苍天不公,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转眼看到龙夫人一脸看戏的模样,龙辰眉眼已然纠结到一处,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云锦几乎要抓狂,恨不得跳起来跟众人解释清楚,她是跟燕昭住在一处宅子里,不是住在一起!她没中毒,没日夜跟燕昭混在一起!
  不顾厅中表情各异的众人,燕昭向龙夫人告退。又走到云锦跟前,语声温柔地道:“表妹你该吃药了!不好当着龙伯母的面喝药,冲了她老人家的喜事,你随我去花厅吧!”
  燕昭声音柔和无比,完全是兄长关爱妹妹的语气。可云锦听了,却像大冬天被人拿个雪团塞进棉衣里似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是某燕要爆发的前兆阿!
  他被骗相亲跟她半文钱关系也没有阿!
  拿她挡箭不够,还要再拎出去修理她一顿出气吗?
  求救似的看了看龙夫人,可龙夫人却一脸担忧地道:“年纪轻轻的身子可得好好调养,落下大毛病可不得了。苏小姐先去花厅用药,歇息会就回,别误了前面听戏!”
  众位夫人也都跟学过变脸似的,撇过先前的话不提,皆附和着龙夫人说些保养身体的话。
  若不是秋明月脸色惨白,满眼怒意地瞪着姜夫人和陶夫人,又像要活吃了似地盯着她,云锦几乎认为先前众位夫人想招燕昭入赘的事都是她的错觉。
  感觉燕昭就是一只处在爆发边缘的怒狮,云锦虽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跟他去花厅,可也没胆子当着众人面顶撞他。
  无数经验告诉她,越是反抗下场越惨!
  磨蹭着站起身。正琢磨着怎样找借口溜走,就见龙辰眉开眼笑地道:“花厅有些远,我给苏小姐引路!”
  没想到健壮的像头熊似的龙辰竟长着一颗八婆心,云锦暗中翻了个白眼,大呼天要亡我!
  心神不宁地进了花厅,看龙辰跟躲鬼似的找了个借口逃之夭夭。云锦就感觉她额头上写了三个字。‘倒霉鬼’,下颌处写了三个字‘替罪羊’。
  众夫人相看燕昭这件事肯定是龙辰搞的鬼,难怪他见到燕昭就一脸坏笑!龙夫人也一定知情,否则就不会当着众人那样介绍他。龙家母子拿燕昭消遣。可这会要被燕昭怒气洗礼的却是她!
  抬眼看见燕昭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打量她,云锦背后冷意森森,终于明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眼下她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燕昭这个大厨正在考量是把她蒸了、煮了还是剁成肉泥!
  苍天可鉴,她只是没忍不住笑了一声而已!她绝对没有推波助澜假意咳嗽!绝对没有!
  “表哥喝茶!”倒了杯茶。讨好似地递到燕昭手里,云锦装出乖巧恭顺的模样。
  喝了茶,燕昭伸出一根手指拨弄茶杯。看着来回转动转动的茶杯,冷笑道:“你刚才很开心?”
  “没有!怎么会?那些人如此辱没表哥,我怎会开心?”云锦一脸愤愤不平,心里却感慨万分,她现在也算得上演技派了吧!
  燕昭冷哼一声。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盯着云锦道:“是吗?我怎么没觉得?”
  没觉得什么?是没觉得入赘是种辱没。还是没觉得她说真话?
  云锦一时语塞,瞧着燕昭不知如何是好。
  扫了她一眼,燕昭压低嗓音问道:“你看那些小姐哪个好些?哪个最风流俊俏?”
  瞧了燕昭半晌,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竟是真的在打听各家小姐的样貌。
  云锦错愕之余竟没来由地恼怒起来,冷声道:“你疯了?真要入赘?堂堂男子,怎能做这种事情?”
  其实云锦并不反对入赘,当初听闻吕英有意招婿,她还在心中感叹一番,生怕赵元良顾及世俗眼光,错过吕英的一片痴情。
  娶妇回家和入赘上门,在云锦看来并无区别,只要俩人真心相对,将来子嗣姓谁的名姓又有何关系?
  可听闻燕昭有此种打算,她心中莫名就烦躁起来。像是某种期望落空,又像是被人欺骗了似的。
  再瞧燕昭,一脸色与神授的模样,根本没听到她的话。手肘支在桌边拖着下颌微闭了眼,似乎正在算计哪家姑娘给他带来的好处最大。
  从没想过燕昭会在她面前露出这副登徒子模样,云锦心口像被人戳了一刀,疼痛之中又满是酸楚,更隐隐有种自家珍宝被人夺走的恨意。
  “死燕昭!你混蛋!”想也未想,云锦抬手就照着燕昭那张桃花闪动的妖孽脸打过去。
  被燕昭擒了手腕,云锦只觉得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甩手就将他一直摆弄的那个茶杯狠摔在地上。
  一声脆响,满地碎瓷忽地让云锦混乱的思绪清明起来。
  燕昭是入赘还是娶妇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但怒的莫名其妙!也恨的毫无来由!
  感觉燕昭眼底有一股要将她吸入其中的幽深沉黯,云锦呼吸凝滞,半晌才道:“你不是喜欢秋明月吗?为何还要想着别人家小姐?想不到你是这种朝秦暮楚的薄情郎……”
  用力捏着云锦的手腕,燕昭把她拉近了些,咬着牙冷声问道:“我何时跟你说过我喜欢秋明月?”
  “我看见了!你给她买河灯……”话一出口,云锦恨不得扇自已几巴掌,她今天一定是撞到鬼了!这是解释吗?怎么听都像是她在拈酸吃醋!
  燕昭眸底忽地闪出一抹笑意,“买河灯就是喜欢了?我还给别人买钗环衣衫呢?这个怎么说?”
  提到钗环,云锦就想到燕昭挑选衣衫的眼光。脑海中竟突地跳出秋明水与姬妾们见面的场景。忽然间秋明水的脸又变成了燕昭的模样,那几房姬妾又变成了平洲城里她曾见过的那些歌妓舞娘,最后竟成了燕昭与青楼歌妓舞娘们嬉笑纠缠在一起的旖旎画面。
  望着燕昭满是笑谑的眼眸,云锦就觉得有根刺在她心里搅。又痛又痒。又像当日在美玉家吃多了酸笋那般,心口怄的喘不过气。
  垂眸看着燕昭修长的手指,想像着他用这双手环着歌妓舞娘纤腰的情景,云锦竟像被人欺负了似的万分委屈。
  甩了两下没甩开燕昭的手,云锦鬼使神差般瞪着他尖叫道:“别用你的脏爪子碰我!”
  燕昭的眸光倏地冷下来,慢慢松开抓住云锦的手。冷笑道:“我这双手上满是鲜血。难怪你觉得脏!在你心中,还是秋明水的手干净些!”
  再次提起秋明水,想起他在龙府门前对她的不满与凉薄,云锦更觉得恼怒。脑海中空白一片。只剩下秋明水与姬妾见面,燕昭与歌妓缠绵的景象轮番交替,最终竟满满的全是燕昭入赘后。携了新妇的手在新妇耳边软语轻言的温柔模样。
  闭了眼,云锦语声尖历地骂道:“姬妾成群!他的爪子能干净到哪去?他三妻四妾薄情寡意,你流连青楼朝秦暮楚。你们都是禽兽不如的混帐东西!”
  静静地看着口不择言的云锦,燕昭忽地翘起嘴唇,眸底笑意如涟漪般铺洒开来。高声笑问道:“我流连青楼朝秦暮楚与表妹何干?”
  与她何干?燕昭的笑问让云锦瞬间回过神,舌头突地打了个结说不出话来。
  她怎地把燕昭与秋明水相提并论?对她来说,他们是完全不相干的两回事阿!
  被燕昭晶亮的眼眸逼视,云锦觉得自已全身上下都贴着无理取闹的字样,羞愧的无地自容。想到刚才脑海中的画面,禁不住燥的浑身发烫。
  别过脸。她期期艾艾地转移话题道:“那些小姐们都好……我没看仔细……过会再帮你瞧瞧……你喜欢什么样的?”
  燕昭却没接她的话茬,反手挑起她的袖边,笑道:“这身衣衫好像就是我买的!”
  此时才惊觉燕昭说的‘送钗环衣裳给别人’这句话中,那个别人就是她自已,云锦脸红的能滴下血来,猛地往后退了两步,语无伦次地辩解道:“这是代买……不是送的……我写了欠据……”
  “我知道!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掩了嘴角的笑意,燕昭郑重地点了点头。
  若他戏谑几句还好,这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分明是此地无银的意思,想起他方才在正堂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云锦羞得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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