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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耶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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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儿……”
  “你闭嘴!”云锦猛回身,愤怒地瞪着马希行,道:“锦儿这个名字,你不配叫!”
  被云锦喝骂马希行恼羞成怒,也不再伪装了,举手就朝她打过来,一边还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
  “住手!”没想到马夫人会出言阻止,马希行一愣。手顿时停在半空中,打也不是,放也不是。虽然好色胡行,可马希行也不敢当面顶撞马夫人。狠狠地瞪了云锦一眼,他放下手,站到马夫人身后。
  “我给你一千六百两,现在就写退亲文书!”马夫人这完这话,五官都挤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被云锦气的,还是往外掏银子心疼的。
  生怕吃亏,马希行急忙补充道:“当年的定亲礼,你要折价退回来!”
  这就是所谓的高门大户?这就是所谓的良夫佳婿?要计较是吧,姑奶奶奉陪到底!云锦冷笑道:“定亲礼好说,马夫人当年拿走我母亲的首饰怎么算?”
  刚才只是听全婶那么一说,云锦并不知道此事的详情,反正是无头公案,你不怕丑咱们就纠缠下去。以马夫人的家世,她能看上的东西定是好东西,看最后到底谁吃亏!
  “看在二家往日的情面,定亲礼就算了!你收下一千六百两银子,从此后我们二家再无瓜葛!”马夫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吩咐马希行快些写退亲文书。
  雨荷从书房取来笔墨纸砚,马希行飞快地写好退亲文书递给云锦。看着上面‘不贤不淑、丧德败行’的字样,云锦差点笑出来。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马家人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看来是祖传的。
  轻轻推开全婶拦过来的手,云锦在退亲文书上签上名字,又按下手印。却赶在马希行之前,将二份文书都收起来,摊开手掌问他道:“现银还是银票?”
  马希行阴侧侧地冷笑道:“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票,你把文书给我,我马上打发下人给你送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清免得麻烦!现在就拿银子来,否则休想要文书。过了今日,就按外头钱庄的月息,我还要补收一千六百两的利息!”把文书小心地收在怀里,云锦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你……你……你等着!”怒极的马希行起身出门。不知是到钱庄取的银子,还是回府拿的,不到二柱香的功夫,他就赶了回来。将几张银票扔在云锦面前,冷笑道:“收好你的卖身钱!”
  云锦也不生气,示意丁香捡起散在地上的银票,对一直站在门外的全叔道:“找个有信用的钱庄存上。咱们小门小户的,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也不知是真是假!”说着又好心地提醒马希行,“马公子还是一同去吧,万一有个差错,全叔可说不清楚!”
  马希行气得差点吐血,手攥成拳又松开,松开又攥上。可也知道此刻不能翻脸,否则云锦肯定会折腾出花样,强忍怒火,打发个心腹跟全叔一起去存银票。
  一路奔波,马希行早已口渴难忍,看苏家下人没有奉茶的意思,便阴声阳气地问道:“客人在坐,连杯茶水也没有吗?”
  “苏家穷苦,无茶有水。怕马公子嫌弃,所以不敢拿来待客!”退了亲事,云锦本不想再招惹马家。可一见马希行的德行,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吩咐丁香,“去后院打点清凉的井水给马公子。马公子是贵人,记得把碗多洗几遍!”
  “不必了!”马希行黑着脸拒绝。
  功夫不大,全叔便回来了,云锦笑吟吟地接过银票收好。从怀里拿出一张退亲文书,起身递给马夫人,“从此之后,我与马家再无瓜葛。祝马公子早得如花美眷!也祝马夫人寿年康!”
  自从云锦写下退亲文书后,马夫人与苏太夫人便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一腔怒火把马夫人憋的脸色青黑。苏太夫人倒像一个尽职的观众,静静地把整场戏看完,面上平淡,看不出喜怒。二人心中各有所思,可当云锦把退亲文书递给马夫人时,俩人却同时暗松了一口气。
  验看完退亲文书,马夫人也不理会云锦,起身就走。刚走二步忽然身形一顿,高声笑道:“没有五千两的嫁妆,谁都也休想进我马家的门!挨一日算一日,看到底谁丢脸!”说罢带着丫环扬长而去。
  飞快地瞥了苏太夫人一眼,马希行也窜出门走了。落在马家母子身后的苏太夫人,脸色突然暗下来,回头怨毒地看着云锦,冷笑道:“你也不要太得意!”
  还有没有天理,逼上门的是你们好不好!懒得跟你们计较。看着来势汹汹的两伙人走个干净,云锦长出一口气,摸着怀里的银票,心情大好。
  回头对上全叔、全婶、丁香、雨荷四人幽怨怜悯的眼神,云锦吓了一跳,“你们那都是什么表情?”
  一句话没问完,只见全叔叹气摇头、全婶丁香等人痛哭失声、云涛更是攥着小拳头磨牙。
  “小姐!你不该……”全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云锦,“不该同意退亲,就算退亲也不能要他们银子!”
  “都是老奴无能!辜负了老爷的恩情!”
  “是我们没用,没帮上小姐!”
  “姐姐,我长大了一定替你报仇!”
  看着屋里哭成一团的几个人,云锦暗中摇头。有些事情一定要说清楚,否则这些人还不知自责到什么时候。“你们认为我嫁到马家会幸福吗?”
  “马家是有些过分,可是……”看全叔迟疑了一下,全婶马上接口道:“可小姐被退了亲,还收人家银子,名声受损年纪也大了,将来哪还有好人家来提亲!”
  拜托我前世三十几岁没嫁人,相亲时也没有人说我年纪大。现在才十五岁就年纪大了?你们会不会算帐阿!
  “就为了好名声,眼见着是火坑也往下跳?那好名声还不如没有。如果只图名声,不看性情,就是王候将相家,也算不得好人家。若看重人品,不离不弃,就是贩夫走卒也是良夫美婿!”
  云锦的一席话说的几个人无言以对,只有全婶仍念叨,“可收人家银子……”
  “恃强凌弱,这是他们应该赔给我的!没什么不合适!”给上门的银子,不要白不要,就当是青春补偿费吧。
  “只怕马家不肯善罢甘休!暗里做手脚!”不像云锦那么没心没肺,全叔担心不已。
  “别人如何咱们管不着,咱们只小心些就好!准备吃饭吧,我饿了!”云锦说着,使劲揉了揉云涛的小脑袋,“报仇?报什么仇!就是一场纠纷而已,过去就过去了。小小年纪总记着不好的事情,将来会变丑!马夫人给的银票呢,拿出来!”
  看不过云锦一副有钱万事足的样子,可必竟她是主子,全叔等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摇头叹息着准备出门。等雨荷从眼前走过时,云锦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会子你慌慌张张地跑什么?”
  雨荷顿是满脸通红,可云锦问话她也不敢不回,嗫嚅半才,才蚊子哼似地道:“马家少爷轻薄我!”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气死我了!”云锦大叫一声,把大家吓个半死。“要不然还能多要一百两……”等听懂她的意思,众人集体无语,彻底明白她们家小姐没救了。


☆、第018章 救人事小,钱财事大

  其实云锦何尝不知马家母子不是什么好人,栽了这么大面子,不会轻易放过自已。可此时她已将全叔他们当成家人,所以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忧虑。全婶挨马夫人那一掌,已让她心疼不已,她又怎么忍心让他们日夜替自已担忧。
  从马家和苏太夫人那里一共得到一千九百两银子,马夫人走后,云锦立刻拿出二百两银子交给全叔,让他把苏文山的丧事办得隆重些。
  本以为经过马家这么一闹,族人更不会来拜祭苏文山,可大出云锦意料,第二天不但族中几位长老亲来吊唁,连族长也派人送来了祭礼。灵敏地觉察出族长的心意,族中众人络绎不绝地前来拜祭。
  感觉事情转变的太过惊人,人来的越多,全叔的眉头皱的紧。看着只顾着计算钱财的云锦,连粗枝大叶的全婶都有些担忧,“小姐,你莫要只顾着算计钱财。我这眼皮子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就跳个不停,怕要是出事!”
  “左眼跳财、右眼跳财!全婶你是哪个眼皮子跳?”正哄着云涛喝药的云锦头也不抬地打岔。
  云涛虽有些早熟可必竟年纪小,苏文山过世他嘴上说的坚强,可心里却悲痛难忍。这几天没日没夜地跪在苏文山灵前尽孝,不但嗓子哭的沙哑,眼睛也红肿得睁不开。
  “不是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吗?”果然被云锦一打岔,全婶一肚子话都忘光了,只记得纠结哪个眼皮跳不吉利。
  “小姐不好了!”丁香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开始嚷,“族里有一个嫡支子弟叫苏亮的出事了!他说他从小就倾慕老爷的才学,老爷早逝让他哀痛不已,结果哭着哭着就晕过去了。还手脚乱抖口吐白沫,吓死人了……族里人都在责骂全叔,小姐您快去看看!”
  手脚乱抖口吐白沫,怎么听着像抽羊角风呢?吊唁的哭晕过去,赶紧找大夫阿,责骂全叔做什么?连忙带着云涛往灵棚走,刚到到半路,就听见灵棚里沸反盈天的叫嚷声。
  “你们家太没规矩了!族人来吊唁主家人居然一个也看不到!”
  “别说还礼了,就来守灵的人都没有!状元公英灵不远,想来也是恼怒惭愧的很!”
  “你看看这同族子弟都比他的家人伤心悲戚,云锦姐弟真是大不孝阿!”
  还算有点新意,除了不讲规矩还知道扯出不孝来!云锦紧紧地攥起拳头,忘了她还拉着云涛的小手。云涛吃痛轻轻地叫了一声,云锦忙停下脚步,一边替他揉着小手,一边侧起耳朵细听灵棚里的声音。
  “诸位错怪我家小姐和少爷了!小姐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跪在迎来送往的守灵。她虽呆在后院,可对老爷尽孝却一丝也不少!小小年纪不但亲自操办老爷的后事,一天三遍香可是按时来上的!少爷也没日没夜地替老爷守灵,小身子骨熬不住,刚进去喝药的……”全叔的解释刚说一半,就淹没在一片指责声中。『*首*发』
  云锦走进灵棚,矮身向四周的族人福了几福,语声清冷地道:“不知诸位叔伯、兄长是来吊唁的?还是来教导云锦规矩的?若是来吊唁的,眼下有人晕倒,应该及早请大夫救治才是!若真出了事情,恐怕在场的诸位叔伯长辈还有兄弟们,都得被官差询问,到时就有劳各位说话实说了!”
  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有那样清亮明澈的眼神,她眼光扫过,众人忽感觉自已的心思都被她看穿了。
  “咳咳……是阿,还是先请大夫,要不然苏亮这孩子就有性命之忧了!主家事多杂乱,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人群中带头叫嚷的黑胖子,一听云锦的话竟举手告辞,带头开溜。
  其他人看到黑胖子走了,也纷纷告辞。片刻工夫,方才还吵闹不休的灵棚只剩下云锦姐弟,还有那个晕倒的年轻男子。
  苏亮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不停,嘴里先前是往外冒白沫,这会却正吐着黄绿的汁液,恶臭无比。青紫的脸上还满是泪水,倒地时泪水和着尘土把一张脸弄的脏污不堪。有他这一对比,即没有以头抢地、也没有眼流血泪的云锦姐弟,还真没有孝子的模样。
  看着苏亮的情形,云锦益发确定他是犯了羊角风,忙对全叔道:“快去请个大夫,再打发个人给他家中送信。”
  全叔带人走后,云锦又马上吩咐六神无主的全婶,“把他的衣领松开,腰带也松开些。再把头偏向一侧,还要把下巴托起来一点,拿根筷子让他咬着。”
  “小姐!他哭晕了,只用些凉水泼醒他或是等大夫来再做打算。他家老奶奶可是个恶婆子!你这会子这么摆布他,若再出了事,真是有嘴说不清了!”全婶没立刻按云锦的吩咐办,反倒有些为难地看着云锦,希望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不救,怕大夫来了,他也死透了。那会我们才是有嘴说不清了!”云锦不理会全婶的提醒,又吩咐她道:“你再用力按压他的人中、合谷、足三里这几个穴位。”
  不得已弯下腰,忍着苏亮吐出来的污秽恶臭,全婶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回道:“小姐真是看得起老奴,老奴哪知道什么是穴位阿!”
  “上唇凹陷处是人中,大母指与食指交叉处是合谷……”知道全婶责怪自已遇事强出头,其实是担心自已再招来麻烦,云锦也不计较她的无礼,仔细地把各穴位指给她看。
  全婶正替苏亮按人中穴,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冲了进来。见全婶正在按压那男子的脸,又见男子衣领松褪,腰带也被解开。那妇人勃然大怒,不问情由举起手中的拐杖就朝全婶打过去。
  全婶一愣神的功夫身上已挨了几拐杖,那老妇人又转脸指着云锦骂道:“不要脸的贱妇,你竟指使婆子趁我孙子不醒人事,解带宽衣要毁他清白!我孙子可是秀才,哪容得你玷污!在你父亲灵前做这样的禽兽之事,你也不怕老天打雷劈你!”
  什么跟什么阿?云锦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也晕过去。听说过有大姑娘落水,穿越人士替她做人呼吸被骂色狼的,还没听说哪个大男人倒在地上,被女人毁了清白了。这天要不下雪,都对不起我!合着我就是一个倒霉催,不但人财二空还声名受损!云锦眼望苍穹,欲哭无泪,其实是老太太的拐仗不给她时间哭。
  瞧见老太太的拐杖奔云锦去了,全婶回过神,一把上前抱住拐杖,口里高声叫着,“六奶奶您老看清楚喽!你们家孙少爷病倒在这儿,我们家小姐正救他呢!您不感激小姐,怎么反倒要打人呢!”
  “呸!哪个瞧病的要把病人衣服脱了?我昨儿就听说这小贱妇,让马家给休了。她不找根绳子吊死,还不顾廉耻地跟人家要银子!有没有这回事?我苏家从来没有这种没羞没臊的女子,亏得族长还说她失父丧母的可怜,这样的就应该扔河里淹死!”六奶奶走路颤颤微微的,可骂起人来气若长虹、声如洪钟,阴损刻薄的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全婶急着跟这神智不清的六奶奶解释,一边还回头看云锦一眼,分明就是在责怪她惹麻烦上身。
  看着六奶奶那张牙口不全的嘴开开合合,说出来的话一半漏风一半不堪入耳,云锦恨不得拿个馒头塞她嘴里。正乱的工夫,先前替云锦诊病的张大夫到了。许是这种混乱场面见多了,他一进灵棚,就直接奔地上躺着的苏亮,连眼皮也没撩六奶奶。
  不愧是神医!从药箱里拿出一包银针,刚替苏亮扎了几针,苏亮就哼了一声醒了过来。发现苏亮醒了,六奶奶连忙扑到他身边,也不顾他一身污秽,把他的头一把搂在怀里就心肝儿、肉儿地叫着。
  六奶奶虽然不讲理,但对苏亮倒是情真意切。这情形云锦看着眼熟,想起她刚醒时,全婶也这样搂着她哭,云锦心里一酸也落下泪来。
  以为云锦落泪是因为心里委屈,全婶看着六奶奶的背影,压低声音恨恨地骂道:“老不死地老虔婆!仗着辈份高,到处搬弄事非……”
  “方才让苏少爷咬着筷子,解开腰带的主意是谁出的?”推开丁香送上来的擦手布巾,张大夫踱到云锦面前,大有明知故问的意思。
  “这个小贱妇,竟敢在他父亲灵前做这种没廉耻的事……”听到张大夫问,六奶奶又把刚才的事情想起来,指着云锦破口大骂。
  “住口!”张大夫怒气冲冲地瞪了六奶奶一眼,一改给云锦看病时慢慢吞吞的样子,语气不善地道:“若不是云锦小姐,你家孙儿早就没命了!你不感激她反道口出恶言,实在过份!”
  六奶奶也是一个倔强强硬的女人,当年六老爷过世后,她不顾娘家反对坚持守寡,一手把儿子苏慎远拉扯大。苏慎远也极争气,科举高中做了六品官。虽然六品官在族中极多,但苏慎远却替母亲挣回一座贞洁牌坊,皇上不但手笔手书‘慈母育贤’,还在朝堂上把她比做孟母,甚至赐御用拐杖一根。
  这件事情在平洲极为轰动,六奶奶在族中本来辈份就高,这下她更以妇德典范自居。平日里不但不苟言笑,还对族中妇人异常挑剔,众人虽不满,却不敢顶撞她。除了族长外,族人中最畏惧的就是这位六奶奶,就是苏太夫人见了她也得打起精神,极小意地伺候着。
  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让她‘住口’,冷不丁被张大夫一骂,六奶奶怒气上撞。但张大夫号称神医,在平洲极有声望,又刚救醒苏亮,六奶奶生生咽下这口恶气。细想张大夫的话,六奶奶在云锦脸上瞄了一会,又然问他道:“你肯定是她救了亮儿?”
  “若不是她,你孙儿这会已把自已舌头咬下来了!吐出来的东西也把他自已憋死了!”张大夫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不是嘱咐过你们吗?你孙儿有隐疾不能受刺激,为何还让他来吊唁?这不是给主家添乱吗!”
  张大夫说一句,六奶奶的脸色就暗一层。等张大夫说完,云锦几乎想跑过去抱着他嗷呜几口,真是爱死这个小老头了,骂得太解气了!
  “是老身错怪你了!你莫要计较,老身给你赔礼!”六奶奶转头狠盯了云锦几眼,忽然弯腰给她施礼。
  云锦吓了一跳,急忙闪开。按辈份她还得管这半疯婆子叫奶奶,受她的礼怕是要折寿吧!
  “做错事情就得赔礼,哪怕我辈份高,也要给你行礼。这礼我是一定要行的,难道你要我老婆子给你磕头吗?”六奶奶骂起人来不依不饶,这赔礼也是铁了心要倔强到底,说着就要往地上跪。
  看来这礼是躲不过了,可让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给自已赔礼,云锦还真是受不起。急忙拉住六奶奶,云锦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大点声,我听不见!”狐疑地看了一眼云锦,六奶奶直觉是自已耳朵出问题了。
  一见这情形,全婶马上捂紧耳朵,心知她们家小姐说的话肯定惊世骇俗。
  果然不出全婶意料,云锦攒足中气大声道:“行礼就不必了,您老赔些银子吧!”


☆、第019章 笑面虎的心思

  六奶奶脸色铁青地看着云锦,“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张口银子闭口钱财的?”发现她半点没有愧疚之意,反倒是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六奶奶脸色更加阴沉。『*首*发』
  可必竟是云锦救了苏亮,六奶奶有怒气也不好对她发作,转身指着全婶骂道:“好好一个姑娘家,让你这个贼婆子教坏了!即没有书香士族的风骨,也没有大家小姐的仪态,跟小门子泼妇似的,眼里就知道银子!”
  您老是要心疼不想给银子就明说!云锦暗地里撇撇嘴。可挨了骂的全婶却深知六奶奶的脾气,也不敢生气反赔笑着回道:“六奶奶教训的是!是奴婢的过错,六奶奶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
  醒过来的苏亮也低声劝阻道:“祖母息怒,都是孙儿的过错。不但惊吓了主家也让祖母着急!孙儿这个样子,还是先回去清洗一下才好!”
  “正是!正是!亮少爷身子要紧!”全婶就坡下驴,恨不得这会有一阵风把六奶奶刮走。
  到底是心疼唯一的孙子,六奶奶拉着苏亮往外走,嘴里还唠叨着:“让你好好在家看书,哪个丧天良的把你哄到这来的?”
  “慎和叔听闻状元公的丧信,特地去告诉我。我向来仰慕状元公,怎能不到他灵前吊唁!又听慎和叔说了些哀戚的话,一时心焦没想到勾起了旧疾!”苏亮极老实,马上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六奶奶。
  苏亮口中的慎和叔就是那会溜得最快的黑胖子,听完苏亮的话,六奶奶突然站住脚,转头对云锦道:“你这孩子虽然不懂规矩,心地却是好的。若是有族人对你不利,我老婆子一定会替你说句公道话!”说完也不搭理云锦,又吩咐身边的小丫环,“把张神医请着一起走,他药方子还没开呢!”
  您老是才是上门欺负我的好不好!指望您老说公道话,我就不用活了!看着六奶奶一家老弱出门,云锦不好拦阻。没得到银子,只能在背地里腹诽几句。
  苏亮晕倒是旧疾发做与云锦姐弟无关,可不到二日的光景,外面传言四起。不但把三娘娘私逃、树木被雷劈这些事翻扯出来,连马家退亲说成是云锦恶行无状,马家被逼无奈。
  混搭版的说法是:被云锦姐弟逼迫,三姨娘留书苏文山之后半夜偷逃。苏文山看到书信,被云锦姐弟的恶行活活气死。上天打雷劈倒树木以示惩戒,土地神还给马夫人托梦,让马家上门退亲。见云锦姐弟生活无靠,马家仁心大发舍出一笔银子,让他们治办苏文山的丧事。可云锦姐弟却见财起心,只草草处置马文山的后事,把银子全私藏了起来。
  创意版的说法是:云锦与三姨娘的表兄张松勾搭成奸,被三姨娘撞破后,云锦与张松设计暗害了三姨娘,对外还谎称她私逃。马家得知云锦的恶行,气愤不过上门退亲,却被云锦用尽手段趁机敲诈。同族子弟吊唁时,发现族兄苏亮长相清俊,云锦动了色心,竟公然在苏文山灵前对苏亮举止不轨。
  各种说法纷纷扰扰,越传越不堪入耳。即担心族人借传言对云锦不利,又怕云锦听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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