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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财女(耶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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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脚找大爷毛病。见没什么大事,小人也没特别上心,难道……”
  “多久的事情?”斜靠在椅子中的燕昭突然眯起眼睛,斜飞的剑眉也向上挑了挑。
  这是燕昭如临大敌的表情!
  云锦顿时一惊,忙从桌边站起身,“他们、他们不会有事吧?”
  胡二略一迟疑,瞥见燕昭眼中的阴沉,立刻咬了牙就往外走。“小人立刻派人手去找!”
  云涛虽然年纪小可他跟皇甫昆仑学了些武功,胆子也大,经常带着比他大两岁的云松到处乱跑。
  平日里这种情形也多,兄弟俩在外面逛一会估计家中摆饭了就会自已回来,苏葛氏并不放在心上。
  瞧着燕昭和胡二凝重的神情,苏葛氏隐隐也涌上一缕不安,却勉强安慰云锦道:“没事的!云涛和云松又不是三岁小娃子,不会走丢的!”
  云松已将近八岁,这么大的孩子是不会走丢的!可万一……
  想到她跟燕昭的那些仇家,云锦心揪到嗓子眼。这段日子过的太平静太惬意,她居然放松了警惕!
  不知道胡二从哪找来的那些人手,两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有十几拨人前来回话。这些人高矮胖瘦不一,穿着打扮各异,甚至男女老少也各不相同,可他们都说一句相同的话,没有查到两位少爷的踪影!
  夜色渐染,苏文海仍未从东宫回来,云涛和云松俩人也仍无消息。
  “你拿我的腰牌带五个兄弟去东宫!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二爷的面!”燕昭略一沉呤,从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墨色玉牌交给胡二。
  胡二低头瞧了玉牌一眼,脸色竟惨白起来。抬起头欲言又止,终究一句话也没说跺脚出了院门,夜色中一声呼啸,五条矫健的人影立刻跟上他消失在巷子中。
  燕昭纵身跃上房顶,甩手扔出一只细长的竹筒,拇指大小的竹筒没入暗蓝的天幕,‘蓬’的一声绽出一朵幽雅的桔色辛夷花,莹莹闪动经久不熄。
  别人瞧来只是一团明亮的焰火,可云锦的心却像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紧张的喘不过气。
  这是墨门弟子间用来联系的暗迹!若非遇上不能解决的问题,燕昭不会主动向皇甫昆仑和美玉求助!
  那种不知所措的紧张压得她喘不过气,云锦不敢在前院再呆下去,生怕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影响到燕昭。
  东厢房中,苏葛氏绷着身子坐在椅子里,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一副安静的模样。云锦去前院时她是这个模样,现在回来还是这个模样,两个来时辰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死命地咬着嘴唇不让眼圈里那包眼泪掉下来。
  紧搂着咬牙不肯哭出声的苏葛氏,云锦哽咽道:“您放心!一定没事的。要是有人绑了他们俩肯定会派上上门要银子的,要是走丢了这俩人也能慢慢找回来!估计是在哪儿找到好玩的玩意了,混忘了时间!”
  “云涛那么机灵肯定没事的!云松也不是莽撞的孩子……”云秀也跟着安慰,可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忍不住要哭出声来。这些话都是自已哄自已的话!云涛他们是出事了,若绑走他们的人要的不是银子,岂不是……
  满院沉寂,谁也不敢把那个不祥的猜测说出口!
  “有没有活人阿?出来一个!”夜色更深,前院一个沙哑的公鸭嗓子打破沉寂出言不逊地叫嚷着。 


☆、第202章 绑架

  “坚持更新的孩纸各种求:)呵呵”
  “是不是知道云涛和云松的消息来报信的?”一直呆愣的苏葛氏猛地直起脖子,转脸着云锦,仿佛想从她这儿得到肯定答案似的。
  云锦只觉得这声音似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直觉这种说话语气应该是来者不善,带来的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发觉苏葛氏和云锦俩人面面相觑都愣在那里,云秀急道:“甭在这儿瞎猜了,咱们去前院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你在这儿看着云华,我陪二婶过去!”一把扯住冲动的云秀,云锦扶起苏葛氏往外走。
  “燕将军您最好有些自知之明,在下今天既然有胆子敢来,肯定是有倚仗的!一个时辰之内我不能好好的回去,您家里这几位爷可就再也见不着了!您要是跟在下好好商量,满天云彩都散!要不然,您可别怪我鱼死网破!”刚拐过月洞门,云锦与苏葛氏就听见先前那个公鸭嗓子在叫嚷。
  这个该死的混蛋怎么还没死?云锦猛地想这个人是谁了,也不顾着扶苏葛氏,三步并做两步地冲进正厅。
  厅里坐在燕昭对面的那个男子一眼瞧见云锦,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不是苏小姐吗?不对,现在应该称您一声燕夫人!您这小日子过的舒坦,您二叔还有亲弟弟、堂弟弟可是在吃苦头,您也能安下心过日子?”
  “马希行!你这个混帐东西,你……你把我二叔和云涛他们怎样了?”云锦恨的两眼喷火,果然是马希行这个混蛋!当初胡二把他从庄子上带走,还以为他进了卫尉府必死无疑,没想到他居然没死?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燕昭面前?
  “没怎么样!好吃好喝的请他们去个地方做几天客而已!不过再过几天会出什么事。还得看燕大爷的决定!”马希行狞笑着,眼睛在云锦身上来回打量,像一头恶狼盯着自已的猎物一般。
  马希行竟敢当着燕昭的面这样淫荡无耻的打量她?
  云锦忙走到燕昭身后,一来避开马希行让人恶心的目光,二来怕燕昭一时恼怒杀了他毁了,令苏文海等人陷入险境。
  明白云锦的心思,燕昭转眸看着她笑了笑。转回脸又漫不经心地看着马希行道:“你回去跟你的主子说,他这分厚礼我先收下了。你回去替我多谢他。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有一份厚礼请你帮我带给你主子1”话音未落地,幽暗的屋中闪过一道亮光,瞬间又回复了寂静。
  “啊!”须臾马希行一声惨叫,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刚到门外的苏葛氏,借着明亮的月光瞧见马希行双手捂着眼睛,暗红的鲜血从缝中汨汨流出,身子一软顺着门框滑到地上。本就慌乱的心更是狂跳不已,燕昭居然说笑间一剑刺瞎了别人的双眼?
  他……他也太心狠手辣了!
  这还是人吗?这跟地狱里的修罗有什么区别?难怪平日里提到燕昭。苏文海都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拿不出半点长辈气势。
  “二婶!您摔着没有?”云锦奔过来扶住瘫软的苏葛氏,紧张地上下瞧了瞧她。
  见苏葛氏脸色惨白,两眼含泪地瞧着她。云锦明白她是被燕昭这一手吓坏了,马上搂紧她的胳膊,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您甭害怕。没事的!”
  这样还算没事?可怜的锦丫头前世造了什么孽?居然要跟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万一哪件事做的不合他心意,还有命吗?
  苏葛氏心里哆嗦,却不敢说出口。见云锦虽然也脸色苍白地皱着眉,可眼神并不慌乱似乎瞧惯了似的,苏葛氏更是难过不已。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这两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往后还有个太平时候没有?
  瞎了眼的马希行在地上来回翻滚,惨叫连连,“燕昭!你……你个王八蛋……你敢伤老子……你不想他们……”
  “你要想保住舌头最好就闭上嘴!你大可以回去让你的主子替你报仇,看看你的主子会不会为了你为难苏家人!”燕昭嬉笑着站起身。一脚踩住马希行的脖子。
  马希行的惨叫嘎然而止。可从嗓子眼里透出来的粗重喘息声听着更渗人。云锦忙扶着苏葛氏回到后院,把她交到跟过来的雨荷手中。
  等她再回到正厅,马希行已经不见踪影了。
  穿前的月桂树上桂花点点,可浓郁的桂花香也掩不住厅中的血腥气。
  云锦皱着鼻子站在门外。满眼焦虑地瞧着燕昭,“二叔他们是不是被这个该死的绑架了?他开出什么条件要多少银子才肯放人?你干麻这个时候弄瞎他?他要是怀恨再心,回去让二叔他们吃苦头怎么办?”
  燕昭走出正厅,轻轻搂住焦躁不安的云锦低声安慰道:“二叔他们是在他手上,不过他是奉命行事。不敢对二叔他们怎样的!你放心,我明天就会带他们回来。”
  “你还没说他开出的是什么条件?”弯起手臂轻轻抵在燕昭胸前,云锦仰头瞧着他。
  瞧见他眼中那抹稍纵即逝的疲惫,云锦突地心疼不已。燕昭虽然才能出众,可他不是神。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更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掌控在手中。二叔出了事,他也一样担忧,可她却把所有后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不但这会是这样,其实一直以来她都躲在他身后,让他替她挡到一切风雨。可她不能一辈子活在他的羽翼下!她是他的妻子,要跟他共同面对危险承担风雨。哪怕只为他分担一颗雨滴,也是好的!
  踮起脚尖双手捧着燕昭脸,云锦强迫他盯着自已的眼睛,“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老实告诉我。就算我帮不上忙,安静的听着我一定能做到。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你会累死的!”
  缓缓抓住云锦的手,燕昭把她紧搂在怀里,沉声道:“谢谢你!”
  “夫妻一体!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不必跟我说谢谢!”把脸深埋进燕昭怀里,云锦忍不住哽咽起来。她实在太没用,什么都帮下上燕昭,只能静静地听他说话,他竟这样心存感激!这些年,他一个人过的有多苦?
  云锦闻不得血腥味,想了想便拉着燕昭去了偏厅。
  燕昭坐在窗前满是月光的椅子上,抬头望着朗朗月色,半晌才低声道:“马希行上次被胡二带到卫尉府,大理寺得了消息竟派人来要,押解途中被人劫走。卫尉府的人追上后发现了一具尸体,虽然脸被毁了,可衣裳体征与他完全一样,仔细堪核后确认他已被人灭口。没想倒竟中了金蝉脱壳之计!”
  云锦静静听着,心里却翻腾不已。大理寺与卫尉府井水不犯河水,大理寺的人更是绕着卫尉府走。怎么会为了一个马希行上门要人?劫持的人怎么会那么巧就知道马希行押角的时辰路线?这不是有人要灭口是什么?费了那么大力气为什么还要留他一个活口?还在这会派出来,让燕昭亲眼瞧见他?
  云锦没说话,燕昭也没有询问她的意思,只盯着天幕中的月亮似自言自语地道:“马希行跟我说,他把二叔和云涛云松抓走了,我不相信。凭他的本事,躲藏偷生都不容易,还能使动太子身边的人,把二叔哄骗出去?我刺瞎他的眼睛,也是给他幕后主子一个警告,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幕后之人是谁?”本来说好只是静静地听着,可云锦还是没忍住。
  回眸看着满脸懊恼的云锦,燕昭笑道:“本来不知道!我刚才派出去,跟着马希行的人手半道上全被人纠缠住!方才见到一见到他,我本来怀疑他幕后的人是徐阁老。除他之外再无人能调动大理寺!本来我是怀疑他,可现在我知道真正操纵马希行的是谁了!”
  云锦急道:“是谁?”到底是谁救了马希行,她不关心,她只关心云涛等人的安危!
  “靖亲王!萧半山!”从牙缝里吐几几个字,燕昭俊朗的脸明显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也是杀害我父母的真凶!”
  “什么?”云锦猛地站起身,盯着燕昭道:“你确凿的证据吗?你可以交么圣上面前……”
  顺手把云锦搂在怀里,燕昭把脸埋在她腰间,半晌才淡淡地道:“不必了!圣上现在鞭长莫及,他已经扯旗造反了!”
  “什么?”云锦大骇,原来太子带兵去九江是为了平叛?难怪胡二不惜一切代价要抓住这个机会!
  可是靖亲王都起兵造反了,这个时候哪来的闲心绑架苏家男人?苏文海只是小小一个主簿,能知道什么军机大事?云涛和云松俩人更是毛孩子,什么也不懂!
  燕昭弯起嘴角冷笑一声,“他是想逼我交出太子兵符!”
  云锦大惑不解,可燕昭却不想再多说。轻轻摸着她脑后丰满的发髻笑道:“放心好了!我已经想到办法救二叔了。明天最迟后天,你就能看到他们了!” 


☆、第203章 来访

  天色将明,忽地暴雨倾盆。
  院子里的花草被疾风骤雨摧折许多,正厅门前那棵月桂树嫩黄的桂花蕊更是落了一地。细密的淡黄铺在积水中,有种零落成泥的伶仃。
  乌沉沉的墨云压在头顶,风雨声透过门窗呼啸入室,一夜未睡的云锦等人心中益发沉重。
  过了辰时,雨势渐小风却大了起来。稀稀拉拉的雨点子被冷风带的四处飘舞,湿气氤氲,秋后的寒意便上来了。
  云锦虽然心事重重,可想起雨荷今日出嫁,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吩咐全婶坐车回铁狮子胡同找出十匹上好布料,再加上些首饰摆件,又封了五百两银子,带去给雨荷添妆。
  焦虑万分苏葛氏得了信也命人去山海阁挑了两身上好的蜀锦湘绣衣裙,一并让全婶带过去给雨荷添妆。
  想了想云锦暗中给全婶拿了三百两银子,让她交给去帮忙的方嫂子。若是雨荷和胡二有什么准备不周到的地方,让她代着操办一下,一定要把这桩喜事办的圆满漂亮。
  狗子爹赶车陪全婶出门后,云锦就吩咐全叔把大门锁死。又命人在苏葛氏起居的东厢房里拢上熏笼,把云秀、云华姐妹叫在一起做些针线。
  “都是我没用!让你一个出嫁的姑娘倒为我们娘们操心!”抹了一把红肿的眼睛,苏葛氏叹了口气对忙里忙外的云锦道。
  厢房本来就比正房湿冷些,被雨气洇着更显得湿冷,虽然拢了熏笼也感觉满屋都是潮气。
  云锦拿起挂在衣架上的一件披风,替苏葛氏搭在身上,苦笑道:“二婶您说这话就见外了。二叔和云松明明是受我们牵连才被人绑架的……”
  云秀立起眼睛,把手里的针线笸箩往炕边上重重地一撂,高声道:“大姐!娘平时说咱们是一家人,平洲苏家那么大一族人,也只有咱们这些才是最亲的人!你要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以后我就不理你了!您这是瞧不起我们,难道只有大伯父有风骨吗?我们就不知道手足相亲吗?”
  苏葛氏点了点头,拉过云锦的手轻轻拍了拍。“秀儿虽然莽撞,这话说的却在理儿!你方才那些见外的话以后再甭提了!嫁到江南的小姑这么些年也没有个音信,平洲又生了变乱,祖宅都烧光了,以后怕是也找不到了。如今咱们这几个人才是至亲骨肉,大爷一定能打他们寻回来!你放心!”
  见苏葛氏口中虽是笃定安慰的语气,可眼神却是闪烁不定,云锦暗中叹了口气反手抓住苏葛氏满是针眼的手掌。静静地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心里也是翻腾不定。
  燕昭过了子时就一个人出门了,到这会还没见回来,也不知道找到云涛等人没有。万一……
  云锦不敢往下想,抬头发觉屋里几个人都是一动不动地伸着脖子往窗外看,不由得眼睛发酸。
  靖亲王下手太狠毒了!苏文海、云松、云涛。苏家仅剩的三个男丁,他竟一个也没放过。万一有个闪失,她岂不是成了苏家的罪人?
  熏笼中的炭火渐红,湿冷的寒气渐渐驱散,可屋里几个人的心情却未跟着好转。眼见将近午时,仍未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年纪小的云华已经忍不住捂着嘴呜咽起来。
  云秀瞪了她几眼,终究忍不住扶着她的肩头也哽咽起来。
  满室悲痛中全叔突然慌乱地奔进来,“大奶奶!外面有一位姓曹的老先生要见大奶奶!他说能帮咱们找回几位爷。您看……”
  全叔说的犹豫。可眼睛却又惊又喜地看着云锦,似乎盼着她快把人请进来!
  姓曹的老先生?还能帮忙找回云涛等人?来的是什么人?
  云锦眉头皱成一团,心中隐隐猜到来的人是谁!若真是曹云溪来了,她要如何应对?
  “快!快!快请进来!”云锦没应声。苏葛氏腾地站起身连声催着全叔把人请进来。她身上的旧披风滑到地上也没来得及理会。
  转眼瞧见云锦眉头紧锁的模样,苏葛氏猛地顿住身形,心中突然懊悔自已太心急口快。燕昭已经出去找云涛他们了,这会来报信的人身份不明,要是她急着见了岂不是打燕昭的脸?可不见,万一……
  她心中犹豫一时竟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才好,全叔也愣怔地看着云锦,不知道是应该把人请进来还是拒之门外。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人都到了门口断没有轻易回去的道理!
  云锦暗中叹了口气,吩咐全叔道:“把人请到正厅坐吧!我换件衣裳就来。”
  全叔应了一声出门,云锦回到先前住的卧房。找出一件没带走的衣裳换了,又重新匀了妆,周身收拾利落前后瞧了几眼没发现破绽,才扶着小丫鬟彩珠的手慢慢地往正厅走。
  厅中老者面容清癯方正长眉入鬓,脸色虽然有些青白可一双眼睛却明亮无比。海下一副银灰色长髯,不停缕着胡须的左手拇指戴着一只翠绿若水的扳指。
  气度平和淡然,身上极普通的一件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竟被他穿出仙风道骨的风韵!
  瞧清楚来人的长相,云锦暗中腹诽了墨门上一代掌门静虚散人几句。这升仙做古的老头子肯定是个颜控,墨门这几个弟子一个比一个长相俊美!
  瞧见云锦进来,老者微抬起下颌睁开半闭的丹凤眼,面容和善地朝她微微笑了笑。
  若是走大街上遇见这样一位儒雅的老者,云锦一定会多瞧几眼的。可是这会瞧见她却总有种怪异的感觉,细打量了老者几眼,云锦终于想明白她的怪异感是从哪来的。
  老者的面容平静祥和,仿佛饱经沧桑看淡世间纷扰的样子。通常拥有这种神情的人,眼神也应该是平静柔和的。可眼前这位老者的眼眸却乌墨透亮,就仿佛是一片海洋充满了睿智,同时也能洞悉人心神一般。
  并不显得很犀利或者具有侵略性,但是这样的眼神,却让却云锦看了一眼后就有种后背发毛的感觉,似乎世上没有什么秘密能瞒得过他!
  “见过曹阁老!不知曹阁老便装微服而来有什么指教?”云锦缓过神款步走进正厅,在主位下首坐下,吩彩珠上茶。
  “不愧是简师兄的嫡长孙媳,燕昭这臭小子媳妇的眼光真是不错!外柔内刚,兰心蕙质,有大家主母气象!”曹云溪拈着银白色的长须朗声大笑,满眼欢喜地瞧着云锦,那模样就像是长辈在瞧得意的孙媳妇一般。
  这一路上云锦设想过许多可能出现的场面,想了几种说法应付曹云溪。软硬明暗的几种可能性都想到了,却没料到他会用这种亲戚见面的方式开场。
  云锦细细琢磨他话中意思,不禁暗中打了个激灵。燕昭是简狄的后人?可简狄是死在南昭国,他的孩子到底是李熊飞还是那个传奇似的南昭前太子?难道简狄爱上的是南昭国的女帝?嗯,不错!也只有那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传说中嫡仙一样的简狄!
  见云锦沉吟不语,曹云溪微微敛起笑容,语气益发亲切,“锦丫头可是不相信老夫人的话?以为老夫妄言虚夸?”
  云锦拢在袖子里的手用力攥紧,努力将脑子里瞬间出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忘掉。淡笑着应道:“曹阁老过奖了!”
  曹云溪微眯了凤眸笑道:“你父亲是我的学生,聪慧博学文采卓然,只可惜至刚易折,英年早逝世倒是损了国之栋梁!”
  微服而来又说能帮她找到云涛等人,可一见面就摆出长辈的慈悲架子跟她攀亲情,这套近乎的手法实在低劣了些,配不上曹阁老这么高的身份吧!
  云锦暗中撇嘴,面上仍淡然地道:“阁老日理万机,此时已是早朝时分,不知您到小女这蜗居浅宅有何指教?您来时曾让家中下人禀报说知道我叔父与弟弟的下落,救人如救火还请您直言!”
  他有时间闲扯,她却没功夫陪他。云锦一番话说完眼眸灼灼地盯着曹云溪,若他再敷衍着攀交情,她立马端茶送客。
  瞧出云锦的心思,曹云溪面色不变,眸光却暗淡了几分,顿了顿道:“依燕昭的才能,我知道的消息他一定都知道了,不必我再卖一份空人情给你!我今日就是趁他不在,想求你帮我做一件事。条件如何只要我能做到,你尽管可以开口!”
  没想到燕昭口中心智狡诈的曹云溪竟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意,云锦满心错愕竟不知何接下这句。
  曹云溪也不催她,端坐在椅中微闭了眼静静地等着。
  云锦缓过神尴尬地笑道:“我一介弱质女流,身无所长能帮上您什么忙?”
  深深地瞧了她一眼,曹云溪忽地叹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有几句话请你帮我转达燕昭,还有几句话请你帮我转达美…玉!”
  说到美玉的名字,曹云溪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语气中忽有种淡若云烟的失落与恍惚。似乎一件遗失多年的宝物,再提起时仍掩不住的那丝遗憾。
  “您有什么话请说,我一定替您转达到!”云锦心底莫名跟着生出一缕惆怅,应诺的话竟脱口而出。 


☆、第204章 条件

  送走曹云溪,全叔走进正厅,瞧着一动不动呆坐在椅中的云锦,犹豫了一下问道:“这些话小姐真要照实转告大爷吗?依老奴看……”
  “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话?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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