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仙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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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容易。”听这话，对于那片花海，她的心中，其实也充满了向往。
　　　　即使遥遥相隔，她却仿佛能够嗅到百花的芬芳，那样的馨香怡人。
　　　　其实在冰灵珠吸附药阁灵气为池凌儿所用之后，池凌儿便稍稍地恢复了一些灵气，虽然功力尚弱，但是终归也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若是在别处，她轻轻一跃，还是能飞个十丈八丈远。可是这些本领到了这里便完全没了作用，像是被彻底禁锢了似的。
　　　　按理，照小蜜蜂的说法，她是在雪山上生活的，对于寒气应该是乐意接受才对。而且她自己也明显地感觉到，从药阁的密室上了雪山之路以后，整个人都有了用不完的劲儿似的。
　　　　那为何，独独是跳跃之能被禁锢？
　　　　皇甫擎天亦是，他乃寒魄之体，却被寒瘴束缚手脚，实在蹊跷。
　　　　种种怪异，小蜜蜂也是寻不出头绪来。不过它还好，能基于蜜蜂的本能飞翔四周。
　　　　皇甫擎天见池凌儿心仪于远山上争艳的百花，便无所顾忌地道：“这里过不去，绕一绕也就是了。”
　　　　“那得绕多远？”池凌儿考虑着这种可能性，而后抿紧了嘴，决定放弃：“算了，还是正事要紧，等拿到雪玉珠再说吧。”
　　　　眼前便能做到的事情，何必落下遗憾？
　　　　皇甫擎天道：“拿到雪玉珠之后，怕就没有当下的兴致了。难得遇此美景，错过了着实可惜。走吧，龙泿之池还能撑上好几个月，雪玉珠也不急一时。”
　　　　想不到，他还是个懂得惜景之人。
　　　　她心内忖度着，不由对他莞尔一笑。
　　　　“主人，我先去探路。”小蜜蜂听说要去花海畅游便兴奋异常，扇动着一对薄薄的小翅膀飞走了。
　　　　其实，她并未完全领悟。任随山川青鸾，百花争艳，在他眼中不过是镜花水月，不值一提。他非惜景，只是惜人罢了。

　　☆、249。第249章　览尽繁花1

山与山之间，便是如此，明明触目所见，却七拐八弯，要走上不短的路程。
　　　　绕了半日，晌午时分终于到了那片花海之中。
　　　　小蜜蜂兴奋得早就忘了东南西北，屁颠屁颠地醉卧似锦繁花之中，寻花酿蜜去了。
　　　　“这儿真美！”池凌儿也不由得为眼前的美景所陶醉。
　　　　皇甫擎天但笑不语，眸色清澈，目光柔和。
　　　　她偏过头，睨了他一眼，心想他此刻也被美景所折服吧。
　　　　少时，他转头望着她，轻声问道：“这花叫什么名儿？你好像很喜欢？”
　　　　“山涧的野花，原就叫不出什么名儿来，不过我却是真的喜欢它们。你不觉得，它们的生命力很旺盛？”池凌儿的语气中难掩欣喜。
　　　　皇甫擎天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是因为看到她眼中熠熠生辉的光芒。
　　　　“世人皆知寒梅傲雪而立，竟不知这里还有如此多的无名野花逆势怒放。”皇甫擎天如是附和，对池凌儿的观点做了肯定。
　　　　池凌儿浅浅一笑，笑出了两腮处迷人的一对梨涡，让迎面而立的皇甫擎天有了片刻的失神。
　　　　她笑叹道：“是啊，牡丹之艳，争尽天下富贵；寒梅虽不明争，却也跻身于四君子之首；即便是那筛风弄月的夏竹，不也成就了一世潇洒的美誉？更不用说那空谷幽兰、恬然夏菊早已成了文人墨客笔下崇高品格之魂。独独只有这山涧野花，历染风霜，默无声息，不争名不夺利，只为绽放自我。”
　　　　听罢池凌儿的话，皇甫擎天惊艳怔愣，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原本只是觉得这些野花好看，听凌儿这么一说，更觉是自己都太肤浅了些。”
　　　　“擎天不必自谦自贬，男子心思原就不比女子悲愁善感，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池凌儿轻声叹道。
　　　　皇甫擎天不解：“凌儿怎会突然有此感悟，莫非是心有所想？”
　　　　果然是善窥人心的家伙！
　　　　池凌儿那双乌黑炯亮的眸子里笑意盈盈，柔声探问皇甫擎天：“若以花喻人，擎天以为，这些花更像什么人？”
　　　　“凌儿莫非觉得我就似眼前成片的野花？”皇甫擎天不答反问，话一出口，不等池凌儿回应，便又表情别扭地道：“以男子比花着实不当，若是真要以物喻人，我更愿意做山中松子。”
　　　　“噗……你想哪儿去了！”池凌儿被皇甫擎天的表情逗笑，好一会儿才止住笑，续道：“我怎么会觉得你像这些野花？不过，寒松屹立千年不倒，上可迎天，下可接地，倒是与你的名字很合意。”
　　　　皇甫擎天剑眉微挑，嘴角微扬：“凌儿在窥我之心？”
　　　　“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并无特别的意思。”池凌儿的表情很轻松，一如寻常闲谈一般。
　　　　皇甫擎天不假思索，随口便给了一句承诺：“若是凌儿喜欢看荒山野花，我们不必非要倚寒松远望，天涯海角，远山近水，我随时都可以陪你。”
　　　　一句话，暗含深意。
　　　　他的身上，自然是太多的责任，不过他绝不会被责任所束缚，牺牲掉自己和她的幸福。
　　　　池凌儿眼不瞎，耳不聋，自然看得懂，听得明白皇甫擎天的弦外之意。
　　　　“其实高山寒松也别有一番意境，我喜欢这山中野花，也不必去讨厌高山寒松是不？”她鬼灵精地道。
　　　　她这话意……莫非是，答应与他常伴厮守？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他面上一喜，满心甘甜。

　　☆、250。第250章　览尽繁花2

“我答应什么了？”池凌儿满头雾水，蹙起了一对如黛的秀眉。
　　　　“是谁刚才说，不讨厌高山寒松的？”皇甫擎天发现，自己竟也会心急。
　　　　池凌儿点点头，理所当然地道：“对啊，我是说过不讨厌啊，可这跟……”
　　　　“那不就是了。”皇甫擎天安了心，不等池凌儿辩解，便一脸了然地截断了她的话。
　　　　池凌儿还在纠结：“不是，你究竟指的是什么？说话说一半，好生急人。”
　　　　就算她不讨厌高山寒松，影喻她并不讨厌他，这也并不表示她在疏忽大意的情况下答应他什么了吧？瞧着他那副表情，为何竟让她有种自己被自己卖了的感觉？
　　　　这家伙，他该不会以为，就凭几句话就想将她给牢牢套住吧？他想得可真美！哪儿有那么容易的！
　　　　皇甫擎天完美的唇形咧开一抹微扬的弧度。对他来说，只要确定她心中有他，其余便不会再有可以在他眼中称得上“阻碍”的东西。
　　　　池凌儿瞅着他看了好半晌，扁扁嘴，不甘心地嘀咕着：“真是！神神秘秘的。”
　　　　皇甫擎天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我只不过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意见而已，并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吧？”她绞尽脑汁地在回忆。
　　　　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悄然坐了下来，就坐在一片紫色的野花丛中。
　　　　看着他的背影，池凌儿欣然一笑。
　　　　“饿了没？我去拿点儿干粮出来。”话音刚落，池凌儿便已经走到了包袱旁边，拆开其中一个包袱，拿出些点心和水走了回来。
　　　　皇甫擎天看着池凌儿递过来的点心，摇了摇头：“我还不饿，你先吃。”
　　　　“其实我也不想吃，只不过觉得无聊，想找点儿东西磨磨时间罢了。”说着，池凌儿将手里的糕点重新裹好搁在一旁。
　　　　皇甫擎天满脸关切：“凌儿不是喜欢这里？为何还会觉得无聊？”
　　　　“不是觉得这里无聊，而是不想这么干坐着。要不，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池凌儿道。
　　　　皇甫擎天道：“已赶了半日路，多少有些乏了，还是歇息歇息再启程。此去禹北山路程尚远，若不能劳逸结合，只怕是还没拿到雪玉珠，自个儿就先倒下了。”
　　　　“那……你教我驭琴吧。”池凌儿道。
　　　　皇甫擎天自然是欣然应允：“你的驭琴之术的确需要多加练习才行。”
　　　　池凌儿摆好琴，端正地坐了下来。
　　　　皇甫擎天紧挨着池凌儿，从旁指挥。
　　　　弹什么呢？池凌儿思忖片刻，按说应该练习皇甫擎天教给她的那首曲子，熟能生巧，方能收放自如。
　　　　只是当下的景致，宁静清幽，百花齐放，美若世外桃源，让人的情绪不知不觉中已然变得轻松和惬意，少了那份儿对驭琴之术的急切。倘或再弹奏那首曲子，实在难以全情投入。
　　　　“驭琴之术，并非只是单纯的抚琴弄曲，而是需要人琴融合，随性而发，想弹什么，便奏什么，不必禁锢于曲谱之中。”皇甫擎天看穿了池凌儿眉宇间的犹豫和疑惑，遂出声为其解惑。
　　　　池凌儿受到启发，眼观四路，纳尽山川秀丽；耳听八方，汇聚水滴沙落之音，心湖内却波澜不起。
　　　　随意拨动的琴弦，没有曲谱的乐音，却若仙乐一般，缭绕于这雾气漫漫的百花之中。
　　　　一花一世界，一琴一双人。
　　　　景美，花美，音美，人更美……
　　　　纵然是皇甫擎天这样的驭琴高手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凭身心痴迷，醉梦一场。
　　　　竟不料……
　　　　就在此时，一声苍老的沙哑声音，凌空传来：“太久不曾听到这样的琴音了。”

　　☆、251。第251章　只为相逢1

池凌儿抬眸望去，但见得一名头发雪白，身披黑紫色披风的老妪拄着拐杖脚步蹒跚地朝他们走来。因为老妪略微地低着头，脸部全被雪白的长发所遮掩，是以池凌儿并没看到她的面容。
　　　　皇甫擎天深邃的眸子里浮出几许谨慎的光芒，随手便将池凌儿拉到自己背后。
　　　　前方的老妪，一边儿埋头缓行，一边儿略带嘲讽意味地说道：“你的戒心太强了。”
　　　　这老妪，她明明就埋着头，视线并未看过来，为何竟能窥见他一瞬间的举动？
　　　　皇甫擎天心里对老妪的戒心不降反升。
　　　　待老妪离他们只有几步远时，皇甫擎天才出声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前辈？”老妪抬起头来，拂开脸庞的发丝，露出一张洁净无瑕的脸来，冰肌玉肤，杏眼桃腮，五官精致，很是美丽。只是那一双眉毛尽数染白，看起来有些突兀，与那炯炯有神的乌黑眸子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丝毫不损她脸上的风采，反而更衬托出眸光有一种历经风霜的犀利。她不屑地勾唇嘲讽：“我有那么老么？”
　　　　看来，她是个不服老的人。池凌儿如是忖度着。
　　　　重重地跺了跺自己手中的拐杖，拐杖跺在地上，砸出极深的圆坑。而且她很厉害，看似是随手跺着拐杖，可是拐杖每一次落地却能落在同一个点上，那圆坑被越跺越深，却并不越跺越大。
　　　　这是个内功极为深厚的人。皇甫擎天也在心中有着自己的判断，对老妪有着另一层面的认识。
　　　　“叫前辈的确不怎么合适，要不叫姐姐吧。姐姐莫要生气，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表达对姐姐的尊重，却一时疏忽，所以错唤了一声前辈。”池凌儿从皇甫擎天的背后绕了出来，与皇甫擎天并肩而立，微笑着朝前方状似老妪，实则貌美至极的女子说道。
　　　　女子听罢，脸上化出一抹柔和的笑意：“还是这位姑娘会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池凌儿，不知姐姐怎么称呼？”池凌儿在白发女子面前，丝毫没有生疏的感觉，交谈之中总觉得很是轻松惬意。或许在皇甫擎天看来，白发女子不服老的倔强有些幼稚和无厘头，不过池凌儿却觉得这样的她看起来更是和蔼近人。
　　　　“池凌儿？”白发女子咀嚼着这个名字良久，喃喃念了好几遍，清澈的眸子里乍现晶亮的光芒。半晌，她才续道：“名字很好，我就叫你小凌吧。我叫虞千双，你也别叫我姐姐了，这称呼与我不惯，直呼我名即是。”
　　　　皇甫擎天善于洞悉人心，将白发女子的反应全数纳入眼中，心里稍有些不安，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身体去遮挡池凌儿。
　　　　但凡女子，都在乎自己的容貌年纪，即便是这深山孤女，身负绝世武功，亦是如此。
　　　　既然对方介意长幼之序，那么池凌儿自然不会去触及别人的雷区，随口便道：“听千双刚才的口气，莫非以往听过这样的琴声？”
　　　　“是啊，那是很久以前了，久得我都记不起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虞千双淡然一笑，而后便用拐杖指了指西北方的某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热情相邀：“这里天寒地冻，不宜久留，去我屋中暂歇如何？”
　　　　“我们还要赶路，便不叨扰了。”皇甫擎天先一步拒绝。
　　　　虞千双听罢，很不高兴，冷厉地瞪了眼皇甫擎天，一改方才对池凌儿说话的温和口气，变得咄咄逼人：“我只邀了小凌，何曾邀你？你有何资格替小凌回绝？”

　　☆、252。第252章　只为相逢2

这个白发女脾气倒是不小！皇甫擎天被莫名训了一顿，反倒安心下来。一般来说，若是她有心诳人，骗他们入陷阱，态度不会这么糟糕。
　　　　“她是我的妻。”皇甫擎天只落下这几个字，黑眸恍若无尽的漩涡，仿佛能将人的神思吞噬，却让人看不进他眼底的深意。
　　　　虞千双扯唇浅笑，瞥了一眼皇甫擎天，便再度将目光转向池凌儿，口中轻声询问：“你说呢，小凌？”
　　　　池凌儿心想，此处气候恶劣，能入得此处久居之人，定然也并非凡庸之辈。或许，正如眼前遍山似锦的繁花一般，虞千双也是沉寂于深山之中的，真正具有超凡力量的人。
　　　　而她，愿意结实这样的人。
　　　　“那就打扰了。”池凌儿颇有些客气地道。
　　　　虞千双听了，爽快一笑，只因嗓音有些粗哑，破坏了她完美的气质。她很自然地去牵起池凌儿的手，非常热情地道：“我那儿许久不曾有过客人了，你来了，倒给我那发霉的破屋增了几分生气。我求之不得呢，小凌切莫客气。”
　　　　不知为何，皇甫擎天觉得，虞千双对池凌儿的态度是真好，真心的。至少他到现在都还不曾看出任何的破绽，要么便是虞千双太会伪装，要么便是她是真心喜欢池凌儿。一见如故，或许便是当下最好的应景之词了吧？
　　　　而且，据皇甫擎天的观察，虞千双的确是非同凡常之人。她落脚之地又是如此特殊，或许与禹北山，与雪玉珠都有种某种程度的连系？
　　　　虞千双瞥了眼皇甫擎天，眼中有着几许胜利的得意，不过并不太过招摇，似乎在告诉皇甫擎天：池凌儿，她是带走定了。至于他，想跟来便跟来，不想跟也无所谓。
　　　　池凌儿既然要决定去，皇甫擎天焉有缺席的可能？
　　　　沿着这座山下去，半山腰上有个敞亮的岩洞，这里便是虞千双的家。
　　　　里面宽敞明亮，较外面的气温要暖和些，虽然简陋，但收拾得整洁干净。
　　　　“小凌，你稍等，我去烧水沏茶。”虞千双脱下了那件颜色过分暗沉的披风，露出里面青色的棉裙，显出婀娜的身段，若不是那一头白发，便当真是个妙龄女子的身姿，也难怪她不服老。
　　　　“不用了千双，我这会儿不渴。”池凌儿赶紧拉着虞千双。
　　　　虞千双笑了笑，道：“我这茶，与别的茶可不同。上了这山，来了这儿，不喝上一杯我沏的茶，你们是去不了禹北山的。”
　　　　“禹北山？你怎么……”池凌儿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许是惊愕，许是有所保留，所以没有再继续下去。
　　　　虞千双一副诸事了然的神情，笑意不减：“上了这条道儿，不去禹北山，还能去哪儿？”
　　　　这一路，是个单行道。
　　　　果然不简单。皇甫擎天从旁观察，虽未出声，但早已在心中下了判断。
　　　　池凌儿眸中有所迟疑，脱口便道：“千双知道禹北山，更知道我们的目的，是来阻止我们的么？”
　　　　“你们应该发现，上了这条道儿，许多武功招数都使不上来，对么？”虞千双不答反问。随后，见池凌儿和皇甫擎天都不言语，也无甚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我这茶，便是之前你们在山上看到的鲜花所沏。那些花，出生寒瘴之中，以吸收瘴气为养分，才能开得那么艳丽多彩。”

　　☆、253。第253章　只为相逢3

见虞千双如此坚持，池凌儿不好拂了别人的好意，所以自告奋勇去替虞千双劈柴烧火。
　　　　两个姑娘家去厨房忙活，皇甫擎天不好跟着，在外面四处游走查看。这里着实只是个落脚居住之所，并无什么暗器机关，大略可以看出虞千双并非恶劣之辈。
　　　　池凌儿和虞千双刚进了厨房，虞千双猛然地转过身，对着房门的方向芊手一拂：刹那间，煞白的光芒自掌心窜出，化作一堵无形的透明结界将厨房与外面隔绝起来。
　　　　“千双，你这是……”池凌儿蹙眉不解。
　　　　虞千双走到土灶前，一边刷锅烧水，一边儿轻声说道：“小凌别着急，我只是想单独跟你聊聊，不想被那个大冰块打扰。”
　　　　“其实擎天人很好，千双不要被他少言寡语的性子所欺骗了。”池凌儿总觉得虞千双对皇甫擎天有意见，所以忍不住趁机替皇甫擎天稍稍辩驳两句。
　　　　虞千双闻言，嘴角的笑意稍稍有些僵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犀利的眸光闪烁，她一脸认真地问池凌儿：“小凌想拿雪玉珠，是为了他？”
　　　　池凌儿微微地勾了勾嘴角，默无言语。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池凌儿心想：虞千双早有知悉，她何必隐藏？只是，见虞千双的态度，似乎对这样的动机会有所不悦吧。
　　　　果然，虞千双的脸色的确是有些不太好看，口中倒是没有责备，只是轻声说道：“雪玉珠乃是禹北山之魂，一旦被取走，不仅禹北山，就是这方圆几百里的山川都会受到莫大的影响。”
　　　　“我们有不得不取雪玉珠的理由。”池凌儿倒是没想过雪玉珠对雪山的重要，乍一听，心里也稍稍有些不安。
　　　　龙泿之池危在旦夕，皇甫擎天疲于奔命，所以她才会一门心思寻找雪玉珠。竟不料，雪玉珠也有如此重大的使命。要想保住龙泿之池，莫非就要牺牲掉这一座座秀美的山川？
　　　　“其实，小凌心中也犹豫了，对不对？”虞千双一针见血，将池凌儿心中的纠葛点了出来。
　　　　池凌儿略略思忖片刻，摇了摇头：“雪玉珠若是留在禹北山，保护的，不过是几座山川。可若是将雪玉珠带入尘间，它所发挥的作用，远远不止这些。”
　　　　虞千双听了，叹了口气：“算了，我不再言劝。你的性子，我想劝也劝不来。只盼望，拿到雪玉珠之后，你们有能力暂行封山，否则将后患无穷。”
　　　　“封山？”
　　　　“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待取出雪玉珠之后，你来此处找我，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虞千双说道。
　　　　池凌儿蹙着眉，不言语。这事儿似乎越发复杂了。
　　　　“放心，我不会夺雪玉珠，那珠子到了我手上与一团卵石无异。”虞千双先行开口打消了池凌儿的顾虑。
　　　　也是，若是她真有心夺取雪玉珠，何必偏居于此，上禹北山不是更好？
　　　　“千双知道雪玉珠的下落？”池凌儿怀着一丝希望。
　　　　虞千双摇摇头：“不知。”
　　　　说话间，锅里的水已经沸腾起来。虞千双拿出一只精致的紫砂小壶，丢上一把花瓣儿，舀了开水，盖上小壶。随后，她将壶口凑近池凌儿面前，轻轻晃了晃壶子。
　　　　立时，馨香四溢的气味儿飘散开来……

　　☆、254。第254章　只为相逢4

“好香啊！”池凌儿禁不住叹道。
　　　　得到了池凌儿的肯定，虞千双很是兴奋，就跟献宝似的，当即就倒了一杯给池凌儿喝：“快尝尝，好不好喝？”
　　　　池凌儿接过木制的精致小茶杯，浅浅酌了一口，清香润喉，很舒服。
　　　　“好喝！”池凌儿迫不及待地将茶水饮尽。
　　　　虞千双动作迅速地从池凌儿手里拿过空茶杯，又替她倒了一杯：“好喝就多喝点儿。”
　　　　“好了千双，擎天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先出去吧。”池凌儿是怕外面那个家伙等久了会担心里面出状况。若是那般，他又得跟虞千双起冲突。
　　　　虞千双听罢池凌儿的话，就似被人从头浇了一桶冷水似的，满脸的热情转瞬之间荡然无存。将茶壶和茶杯搁在土灶上，她饶有些冷淡地道：“这高山花茶，我只请小凌喝，可没打算请他喝。”
　　　　“千双对擎天有敌意？为什么？”池凌儿终于问了出来。
　　　　虞千双轻哼了一声，无所谓地道：“我只是见不惯他那副自大样子。”
　　　　池凌儿莞尔一笑。自大？真正自大的皇甫擎天，虞千双是没见过，眼下见到的皇甫擎天与平素间示于人前的皇甫擎天相比，已然是温和了不知道千百倍。
　　　　站起身，池凌儿欲让虞千双解开隔绝外面的结界，却不料，刚一站起，便觉得头痛欲裂：“呃……我的头！”
　　　　虞千双站在一旁，看着池凌儿抱头喊痛，也由不得将一双雪白的眉毛皱紧。
　　　　池凌儿下意识地退远，不可置信地朝虞千双质问：“你在茶中下毒？”
　　　　“小凌别急，喝下此茶最忌心浮气躁。”虞千双密切关注池凌儿的变化，眼中竟然全是焦急之色。
　　　　池凌儿来不及想更多，也听不进虞千双的嘱咐，嘴上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来，之前虞千双将厨房设下结界，便是预防此时之变，怕皇甫擎天追进来破坏局面。
　　　　“小凌切莫慌张，茶中无毒，我也不会害你。你现在的情况，乃是喝下寒山之茶的正常反应。”虞千双解释道。
　　　　池凌儿只觉得头快炸开了，耳里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