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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仙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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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双？她来王府了？”池凌儿心里一喜。
皇甫擎天边喂粥，边说道：“这回她为了救你费了不少功力，你可别浪费了她一番心意。”
“亏得千双有心思，还将药材放在粥里炖。对了，她到哪儿去了？”说话间，不知不觉，池凌儿就将碗里的粥给喝完了。
“她去找叶无痕来替你疗伤，我派雁山跟着，不会有事。”皇甫擎天知道池凌儿要问什么，一口气将话说完。
“难得你肯这么照顾千双。”池凌儿满心感动。这家伙最可爱的就是，不止爱护她，还会关照她所在意的人和物。看来，他的确不像外界所传的那般冷酷无情。
☆、408。第408章 心事3
想到皇甫擎天如此在意自己的感受，池凌儿也突然想起了钟嬷嬷。
钟嬷嬷此人，至今仍旧是敌友难分。
“擎天，上官皇后回府了，你知道么？”池凌儿突然问。
皇甫擎天点点头。
“那你去看过她了？”眼瞧着不像，池凌儿疑惑着。
要说皇甫擎天对母亲的感情很深，不可能将母亲扔在一旁不闻不问。
池凌儿哪里知道，皇甫擎天一回府就遇到那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光顾着照料她了，哪里还能顾得上母亲那头。
见皇甫擎天眼中染上歉意之色，池凌儿忙道：“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去看看上官皇后吧。她中了毒，很需要你照顾。”
“不用了，我来找你们也一样。”
伴随着一声爽快的嗓音，上官燕茹在钟嬷嬷的陪同下进得门来。
皇甫擎天赶紧起身迎了上去：“母后受苦了，都是孩儿不孝！”
“都是命运弄人，哪儿能怪到你头上。对了，凌儿怎样了，身子都好了么？”上官燕茹一脸忧色地看向池凌儿。
池凌儿浅笑回应：“已经好多了，多谢娘娘记挂。”
“又这么叫，我可不高兴了。”上官燕茹佯恼道。
池凌儿笑而不语。
那边儿，钟嬷嬷插话过来：“娘娘可不只记挂你，为了你，可在祖宗庙前跪两个时辰就为了给你烧香祈福。”
“小羽，别吓着孩子。”上官燕茹不是个喜欢邀功讨人情的主。
池凌儿抬眸望向上官燕茹，满含期望地道：“我想跟母后单独聊聊，可以么？”
“当然可以，母后求之不得呢。”说罢，上官燕茹就将自己儿子，还有钟嬷嬷给轰走。
钟嬷嬷悻悻然，瞥了池凌儿好几眼这才离开。
皇甫擎天也不放心地踌躇良久。
上官燕茹直接伸手去推儿子：“赶紧出去，我们娘俩儿要说体己话，你个男子汉大丈夫在这儿多不方便。快，快，出去，可别门前偷听。”
“你们什么时候这样熟悉了？”皇甫擎天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出了门，不过看他一脸欣喜，心里不知道多美呢。媳妇儿和老母亲相处融洽，一家人和乐融融，岂不让人心情畅快？
门一关，上官燕茹脸上的笑容便隐藏起来，坐在池凌儿榻前，正色道：“孩子，你是想问点儿什么吧？”
不愧是一朝皇后，果然是个聪明的人。
“母后觉得，钟嬷嬷此人，可靠么？”池凌儿直接了当地问。她想，最了解钟嬷嬷的，非上官燕茹莫属了。之前横查竖查，都没能得到什么进展。或许上官燕茹能够提供些线索。
上官燕茹显然没有料到池凌儿一开口就怀疑钟嬷嬷，眼眸之中当即浮现惊讶之色，后道：“小羽是我娘家陪嫁进宫的陪嫁丫头，更是擎儿的半个娘，若没有她，擎儿都不知道能否长大。怎么？你怀疑她？”
“不止是我，蒙公子，还有擎天，我们心中都有些不确定。之前发生的好些事情，母后都不知道，钟嬷嬷的嫌疑的确很大。”池凌儿毫不客气地道。
☆、409。第409章 心事4
听了池凌儿的话，上官燕茹没有立即吭声，而是陷入了沉默。
良久，池凌儿又兀自道：“蒙公子也一早就觉得钟嬷嬷有问题，但是我们始终抓不到把柄。或者，我们是错的。不过，事关重大，我想还是慎重些，所以想问问母后的意见。”
“要说小羽，我是一万个相信她。不过你是擎儿的媳妇儿，你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洛王府和擎儿，容不得我不信你。这样儿吧，我寻个缘由探一探小羽的口风儿，你们也别太快做出反应，以免伤害无辜。”
“您放心，我们就是不想太早下结论，所以才想请您出面。”池凌儿点头同意，随后又问：“您可知道，钟嬷嬷与国师，他们之间有往来吗？”
“国师？”上官燕茹想了想，摇摇头，道：“先皇在时对国师倚仗有加，小羽又是我跟前的心腹宫女，难免会时常碰面。不过要说他们之间有纠葛，这不太可能。对了，小羽究竟做了些什么，让你如此怀疑她？”
“其实……”
池凌儿的话刚到嘴边，外头就响起了叩门声。
“娘娘，您的药好了。”
是个小婢女的声音。
“药？小蜜蜂没有替您压制身上的毒素？”池凌儿疑惑地看向上官燕茹。
上官燕茹笑道：“有的。不过蒙雁山还是找了太医替我瞧过，开了个方子，说是暂时调理调理。横竖也没坏处，你就别担心我了，好好儿将养着自己的身子就行。”
话落，她又转头朝门外唤了声，让小婢女将药碗给端进来。
“搁这儿吧。”上官燕茹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小矮桌。
小婢女恭恭敬敬地将药碗放了上去，然后退出门外。
眼瞧着上官燕茹要喝药，池凌儿紧急喊停：“别急！”
“怎么了？”上官燕茹将本已搁到嘴边儿的药碗又放了下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特殊时期还是谨慎些好。”，言毕，池凌儿伸手从榻前的小矮桌上将药碗端了过来，伸着脖子嗅了嗅，忙将药碗一扔，药汁泼得满地都是：“这药不能喝。”
药汁倒在地上，上官燕茹瞧了过去，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她转过头，本欲向池凌儿问问缘由，却见得池凌儿难受地趴在榻上直喘气，脸上还映照出诡异的青色火焰。
“孩子，你怎么了？”上官燕茹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唤人。
外头，钟嬷嬷第一个冲了进来：“娘娘，出了什么事？”
“快，去找擎儿过来！”上官燕茹想着，池凌儿一脸火光，非得自己儿子的冰寒之气能够镇压不可。
钟嬷嬷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的工夫就将皇甫擎天给找了来。
“凌儿！”皇甫擎天不由分说，一掌击在池凌儿的后背。
冰寒的气流如一道迅猛的闪电，瞬间传到她身上。
下一刻，她脸上的火光像被追赶的猛兽，突然间迸射而出，脱离了她的身体。
很快，池凌儿便感到一身轻松，恍若大病初愈一般。
皇甫擎天将池凌儿揽进怀中，忙问：“究竟怎么回事？”
池凌儿嘴角微微一勾，若有深意的眸光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儿，了然道：“这洛王府里，果然是藏龙卧虎，竟有人能化解国师的烈焰掌残效。”
☆、410。第410章 相助1
“烈焰掌残效？”皇甫擎天不解地重复。
池凌儿缓缓地自皇甫擎天的怀中挣脱出来，翻身下了榻，走到地上那滩药汁前，俯身望去：“这药根本就是有心人专门替我准备的。”
皇甫擎天也是心中有数。看来，有人将洛王府的关系探得很透彻，更料到了凌儿会为母后试药。是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间接地让凌儿吸入药物，引出她身上残存的烈焰掌效力，进而助她痊愈。
只是，此人这般煞费苦心帮凌儿，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不是我的药么？”上官燕茹被弄迷糊了。
池凌儿道：“早不送来，晚不送来，偏要在我们同处一室的时候送过来，摆明了就知道我会先替您把把关。也就是刚才那一嗅，让药效在我的身上发挥了作用。”
“身子没事了？”皇甫擎天比较关心的是这点。
池凌儿点点头：“已经好多了，烈焰掌的火焰已被驱除，过不了几日我就可以完全恢复体力。”
“总算是有惊无险。”上官燕茹也是非常高兴。
池凌儿看向皇甫擎天，用眼神与他交换意见。
皇甫擎天心知肚明，洛王府内，怕是藏着一个极度了解国师梦宇瀚海的人物。
良久，皇甫擎天问：“这药是何人配的？”
上官燕茹说道：“药是蒙雁山找人配置的。”
“雁山？”皇甫擎天心想，从蒙雁山手中管过的事情，应该不会出差错才对。蒙雁山是个极度谨慎，又极度忠心的人。
池凌儿也不相信蒙雁山会有什么秘密，所以转而问道：“刚才送药过来的是个小婢女，看着怪眼生的。钟嬷嬷，就有劳你将府上的婢女全数聚到这院中来。”
“是，王妃。”钟嬷嬷匆忙走了。
池凌儿又转过头对上官燕茹道：“您的药，之后我会替您准备，就不必喝其他的了，省得节外生枝。”
其实依着上官燕茹所中之毒，除非是国师，否则这府上的太医开的方子，吃了也是白搭。
上官燕茹颔首：“好在凌儿已经没事，你们小两口儿慢慢聊，我就不凑热闹了。”
目送母亲离开之后，皇甫擎天笑得眼角都弯了：“出去走走？”
“钟嬷嬷去找丫鬟了，之后不是要认人？还能走哪儿去？”池凌儿没好气地道。
“这么明显的线索，别人早就给断了。”皇甫擎天淡然道。所以，根本不用期待，问了也是白问，审了也是白审。
池凌儿蹙蹙眉，语气里有些不太甘心：“那你刚才还由着我让钟嬷嬷去折腾？指定在心里暗笑我愚蠢了。”
他正色道：“你的做法没错，让他们忙忙也好。”
“故布疑阵？转移注意力？”池凌儿总算明白了，闹了半天他是故意让她整出些单蠢的举动，进而麻痹对手的神经。扁扁嘴，她感叹道：“你这人可真阴险，无处不在布置陷阱。”
“这话可不对，我何曾给凌儿布置过陷阱？”他急忙喊冤。在她面前，他可是奉上了一百二十颗真心的。
☆、411。第411章 相助2
池凌儿佯装生气，假意不搭理他：“那可说不准，反正我笨笨的，又看不穿你的计谋。跟你在一起，我都成小丑了，专门当你的陪衬，衬得你英俊潇洒，精明过人。”
“原来在凌儿心目中，我的形象如此美好？”某人得意的两只眼睛都在放金光。
“大言不惭。”池凌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怎么变得这样油嘴滑舌了？莫非是要彻底颠覆他的冷酷形象？
皇甫擎天漾着灿烂的笑容，可谓是眉宇飞扬，心情好得不得了。
池凌儿见他笑得那么夸张，就跟捡了金子一样，不禁鄙视道：“你该拿把镜子照一照自己。笑得好贼！”
“凌儿好可爱。”让他越看越满意。
池凌儿嘴角抽抽：“可爱？”
“撒娇的时候最可爱。”他还敢点头，直接无视了池凌儿杀气腾腾的目光。话落，便转身往外走。
“撒娇？”池凌儿立即反省，她撒娇了么？她有做这么丢脸的事情？回过神，赶紧追了上去：“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撒娇了……喂！”
看到两人打打闹闹地出了王府，上官燕茹欣慰地露出了笑容。
一旁钟嬷嬷合着主子的心意赞道：“看王妃和王爷这样，娘娘也该放心了。”
“对于擎儿，我向来放心。”上官燕茹不无骄傲。
钟嬷嬷随口问了句：“那王妃呢？娘娘对她有什么看法？”
“我儿子挑中的人，我自然是满意。对了，小羽，你跟我来，我有几句话问你。”上官燕茹走在前面。
钟嬷嬷眼色一暗，跟了过去。
关上门，上官燕茹让钟嬷嬷落座，开口便是道谢：“这么些年，我不在擎儿身边，擎儿多亏你照顾了。”
“娘娘这样说，倒叫奴婢心里惶恐之至。是不是奴婢哪儿没做好，惹得娘娘不快了？”钟嬷嬷吓得当即就从椅子上下来，膝盖一弯，跪在地上。
上官燕茹叹了口气，没有热络地去扶钟嬷嬷，而是续道：“擎儿打小就得你爱护，你对擎儿的那份儿心，我心里有数。我也看出来了，这么些年下来，擎儿对你也是感情颇深。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不利于擎儿的事情。现在旁边儿没人，有什么苦衷，你便直接对我讲明。事情说开了，也就是没事了。”
“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钟嬷嬷将头埋得很低。
上官燕茹的嗓音陡然转冷：“擎儿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你不会不知道。以他的精明，不可能毫无所觉。还有凌儿那丫头也是个鬼精灵，你觉得自己能瞒得了多久？俩孩子一直不声不响，那是忌惮着你在王府的特殊地位，不想给你脸色看，留着颜面让你自个儿说出来。”
“别说了，娘娘！”钟嬷嬷抬起头来，眼圈儿红彤彤的，嗓音更是一度哽咽：“娘娘，是奴婢糊涂，奴婢该死。可是奴婢从来没有做出过伤害王爷的事情。”
“那凌儿呢？她就可以牺牲？”上官燕茹威严地挑了挑眉毛。
钟嬷嬷猛力地摇头：“不！奴婢知道，王爷一辈子只能有那么一个妻子，认准了王妃便无可更改。奴婢怎会做出有损王妃性命的事情？那样岂不是要让王爷孤独终老？”
☆、412。第412章 缘来1
“你能这么想，也就对了。”上官燕茹颔了颔首，总算脸色缓和了些，不如之前那般冰冷，又问：“那碗汤药是你做的手脚？”
钟嬷嬷点了点头：“烈焰掌厉害得紧，若不及时排出烈火，王妃会有危险。”
“你从小就跟着我，我怎不知你会医术？”上官燕茹皱起了眉头，难道自己还不够了解跟随多年的心腹？
钟嬷嬷忙道：“奴婢从来不会医术，只是了解一些梦宇瀚海的事情。”
“你跟梦宇瀚海有纠葛？”上官燕茹不由一惊。凌儿那丫头果然精明，料事如神。
钟嬷嬷突然问：“娘娘还记得，您曾做主替我指了门婚事吧？”
“记得，是当时工部员外郎的侄子，一表人才的，难得人家也看得上你。可你硬是将这么好的一门婚事给搅黄了。”上官燕茹至今也闹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钟嬷嬷道：“奴婢心里其实早就有个人。”
“有人？那你为何不明说，我也可以替你做主……”
“不行的，娘娘。”钟嬷嬷摇了摇头，叹道：“他身为护国神巫，是不可以成亲的。”
“护国神巫？难道……是国师梦宇瀚海？”事情居然如此复杂。
“嗯，他一心要做国师，不要儿女牵绊，我也求了他很久，终是没能改变他的态度。”说起此事，钟嬷嬷的眼中浮现浓浓的哀愁。
“那之后呢，你们依旧没有断绝往来？”想也如此，否则钟嬷嬷怎会陷入如今的纠葛之中。
钟嬷嬷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爆出了惊天秘闻：“奴婢跟他曾经育有一子。”
“什么？你们！他不是要做国师，不要感情？怎么还会做出这等事情？”上官燕茹抚着额头，震惊不已。
钟嬷嬷也是悔不当初：“当时年轻，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纵使没有名分又怎样？他不要家庭牵绊，我就一辈子不嫁。起初他对我也还体贴，直到后来我们有了儿子，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个变法儿？”上官燕茹是在深宫阴谋中走过来的，直觉这里面的水不浅。
钟嬷嬷娓娓道出当年之事：“孩子刚生下来，他就说夭折了，说是怕我见了伤心，自作主张处理掉了。问他孩子埋在哪儿，他也不说。奴婢伤心了很久，以至于之后的两年都与他不再见面。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孩子根本就没死，而是被他送人了。”
“所以，你一直替他做事，就是为了让他告诉你，孩子去了哪儿？”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思，站在这样的立场上讲，钟嬷嬷的行为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一个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出卖的人，能指望他良心发现将实情说出来？
钟嬷嬷羞愧地低下了头：“我虽然帮他在王妃身边安插了青竹、青墨两个卧底，但只是为了探查雪玉珠和冰灵珠的下落，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王妃。”
“你糊涂啊，小羽。”上官燕茹痛心疾首，良久才斥道：“雪玉珠和冰灵珠若真被他拿了去，他就能收手？就能放过擎儿和凌儿？”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若不照做，他会杀了我的儿子，我……”钟嬷嬷哭得稀里哗啦的。
☆、413。第413章 缘来2
“罢了，事到如今，哭也没用。起来吧。”上官燕茹平静地道。
钟嬷嬷抹了把泪，道：“多谢娘娘宽恕。”
“事已至此，不宽宥你又能怎样？难道真让我告诉擎儿，将你逐出王府？”上官燕茹很是无奈。
“别，娘娘，您可千万别把奴婢赶出去。奴婢无依无靠，王府就是奴婢的家，您就是奴婢的靠山，没了您和王爷，奴婢可怎么办？”钟嬷嬷爬过来抱着上官燕茹的腿。
上官燕茹吐了一口闷气，叹道：“好了小羽，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我何曾说要将你赶出去了？这事儿我会自个儿去跟凌儿和擎儿说，但有一点，你可千万不能再受梦宇瀚海摆布，知道吗？”
“知道，知道。”钟嬷嬷连连称是。
“王府内可还有你替梦宇瀚海安排进来的卧底？”上官燕茹问道。
钟嬷嬷赶紧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真没有？”上官燕茹又问。
钟嬷嬷哭丧着一张脸：“娘娘不信奴婢了？”
“罢了，你且回屋，我自个儿静一静。”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真是。上官燕茹后怕不已。若是自己没被凌儿从冷宫救出来，这洛王府还不知道会乱成怎样。
钟嬷嬷歉疚地福了福身，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她又转身走了过来，掏出一块绣帕，白色的丝巾上面绣着青色的火焰，并对上官燕茹道：“娘娘，这图案就是平日里奴婢与梦宇瀚海联络的标记，所有信息传往皇宫都得有它。”
上官燕茹愣了一下：“你将这个给我，不怕梦宇瀚海知道了对你儿子不利？”
钟嬷嬷凄楚一笑：“是奴婢太天真，一直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么多年了，他若想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至于说对儿子不利，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应该只是吓唬我，并不会真对儿子怎么样。”
“你那儿子，可有什么特征？我让擎天替你找找。”上官燕茹也心软了，横竖钟嬷嬷都是她身边儿的老人了，两人的主仆情谊还是非常坚固的。
钟嬷嬷摇摇头：“找不到的，我一眼都没看到过，也知道他长什么样儿。”
摊上这种事情，谁心里也不好受。上官燕茹也不知该怎样劝说钟嬷嬷，只得由着她落寞地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池凌儿和皇甫擎天回来时，上官燕茹正愁闷地自斟茶饮，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很快。
“母后有心事？”皇甫擎天问着，快步走了过来。
池凌儿约莫猜到了上官燕茹心情不好的缘由，怕是因为之前自己跟她谈及钟嬷嬷的事情有了结果吧。于是，池凌儿出声打算支开皇甫擎天，却被上官燕茹地拦着。
搁下茶杯，上官燕茹站起身来，对池凌儿道：“纸包不住火，该知道还是得知道。”
皇甫擎天眉头一皱，看了眼池凌儿。
池凌儿则目不转睛地望着上官燕茹。
上官燕茹幽幽地说道：“当年我虽贵为皇后，可在先皇的心里，其实分量根本不及静贵妃。她会使小性儿，会撒娇，会哄人，先皇对她可谓爱护有加。我那时年纪轻，心气儿也高，容不下她踩我头上撒野，为此跟先皇闹过几次。先皇却次次向着她，我一怒之下离了宫，回了娘家，一住就是大半年。”
“母后想说什么？”皇甫擎天听着有些莫名所以。
上官燕茹续道：“若非我擅自离宫，若非我将小羽独自留在皇宫应付那些豺狼虎豹，她也不会因此误中梦宇瀚海的柔情陷阱，进而无法自拔。说起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
池凌儿明白了，遂问：“母后这是想替钟嬷嬷开脱？”
“擎儿，你说呢？能原谅她这次么？”上官燕茹探向皇甫擎天。
☆、414。第414章 勿要负我1
是夜，皓月当空，树影婆娑。
斑驳的光影下，一张桌，一把琴，一抹挺拔的身影。
微风轻拂，琴音缭绕。
“擎天。”
池凌儿站在树影下已经好一会儿，终于出了声。
绵延悠长的琴音戛然而止，拨动琴弦的手指顿在弦上。他抬头，月光下映出他完美的脸部轮廓，依稀带着一抹笑纹：“凌儿，你还没睡？”
“你这琴音这么好听，我怎么睡得着。”池凌儿玩笑地走了过来。
皇甫擎天语带歉意：“打扰凌儿了？”
“没有，好久没听你抚琴，正享受着呢。不过你刚才这首曲子太哀泣了些，可不适合你。”池凌儿说罢，挨着皇甫擎天坐在了长凳上。
“那你想听什么？”他对她说话，总是如此的温和亲切，纵然心中千种愁绪，在她面前，他也一样是和颜悦色。
并非有意伪装，而是她对他来说，有种安定心灵的作用。只要她站在他身边，随意开口说上几句，即便是无关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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