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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青云路-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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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庚帖
哗啦——
屋中传来茶杯被摔在地主跌得粉碎的声音,楚王太妃愤怒之极,瞪向儿子的目光中几乎能喷出火来:“谁叫你自作主张定下你妹妹的亲事的?!我早说过我另有安排!”
楚郡王靖云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语气也是淡淡的:“母妃辛劳半生,也该歇一歇了。妹妹的婚事,自然是儿子这个哥哥的责任。王路达性情温和,与妹妹青梅竹马,又一往情深,正是妹妹的良配。儿子也是担心妹妹会错失良婿,因此才命人赶紧将庚帖给王家送去的。王家人对这门婚事也是非常看好,妹妹的终身总算是定下来了。”
楚王太妃气得浑身发抖:“这叫什么话?!父母在堂,哪有你做兄长的擅自决定妹妹亲事的道理?你给我赶紧派人将庚帖讨回来!”
“母妃误会了。”楚郡王的态度依然镇定,“没有父母的许可,儿子怎敢擅自为妹妹定下婚姻?送庚帖之事,原是父王点了头的。”
楚王太妃脸一白,随即又涨得通红,显然是气的:“你父王竟敢如此!真当我是死的么?!还是他当真以为我没了他就不行了?!”
楚郡王微微低下头,心里说不出是酸涩还是自嘲:“母妃误会了,父王只是见母妃不喜妹妹,不想让您再为妹妹的事烦心,方才做了主的。还望母妃不要辜负了父王的一片好意,只管安心休养。母妃这半年来身子越发不好了,都是多思多虑之故,实在让儿子汗颜。未能替母妃分忧,反而让母妃劳心劳力,都是儿子的不是。儿子定会振作起来,绝不会叫母妃再为琐事操心了。”
楚王太妃怒不可遏:“你这是要夺我的权。禁我的足了?!你这个不孝子,谁许你这般违抗我的命令?!”
“母妃真是误会了。”楚郡王不想多说什么,只躬身一礼,“儿子去传太医来为母妃诊脉。”便转身走出屋去,竟没有等待楚王太妃有所回应。
楚王太妃气得随手抓起桌上的茶壶便朝儿子身上扔去,茶壶打在楚郡王背上,后者闷哼一声,只听得茶壶咣当一声摔落在地,碎成几片,茶水、茶叶沾在他的衣裳上。染了一大片。他没有回头,只是顿了一顿,便继续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楚王太妃见状。知道儿子是真的要跟自己对着干,心里的怒火顿时烧得更高更旺。她未出阁时在娘家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嫁给楚王后更是独断专横,楚王极宠她,从来没有真正违过她的意。她也习惯了在家中发号施令,哪里想到一向沉默孝顺的儿子也会有反抗她的一日?她已经恨上了丈夫,认为若没有丈夫撑腰,儿子断不敢如此大胆。这叫什么?她在为丈夫的权势以及儿子的地位呕心沥血,他们却在背地里拖她的后腿?她倒是乐得轻松呢,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但等到小皇帝磨刀霍霍朝向他们时,他们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楚王太妃深吸一口气。向身边的心腹青绸下令:“去,叫人去王家,把轻云的庚帖给要回来!再跟虞山侯府说,这门婚事,只有王路衍才能应。什么王路达?我不认识他!”
那青绸却一脸为难:“太妃娘娘,老王爷和郡王爷都有令在先。未经他们许可,不许咱们院里的人出庄……”
楚王太妃的脸都青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是今儿早上才下的令……”青绸小心地瞧了瞧楚王太妃,“太妃娘娘,王爷和郡王爷这是要防着我们呢,娘娘何必在这时候跟王爷作对?郡……大姑娘一向不讨您喜欢,你从前也没打算给她看好亲事,上个月还说过,要把她嫁给王府里的奴才呢,王爷既然给她挑了人家,就由得她去吧,您何苦为了这点小事跟王爷生气?”
“你懂什么?!”楚王太妃冷着脸,“上个月是上个月,如今又不同了。我将那丫头养了这么大,平白抬举她的身份,就指望她能帮得上忙,结果她只会给我惹祸!如今总算有用到她的地方了,怎能便宜了不相干的人?”她想了想,下令道:“去把郡王妃给我叫来。”不让她院里的人出庄,那又如何?她又不是没人使唤!
楚郡王妃乔氏随丈夫一道出城往公婆休养的庄园上来,眼下也在大宅里。她是知道婆婆发作丈夫之事的,还亲眼看见丈夫身上那一大滩茶渍,听说丈夫挨了婆婆一茶壶,便急急忙忙要叫太医来给他看伤。
自打那年楚郡王靖云得了一回天花,身体就差了很多,别看楚王太妃那一茶壶扔过来,似乎离得挺远,力道不会大,实际上已经在皮肤上砸出个青印子来了。楚郡王这一下挨得不轻,出了屋子后,还低低地咳了两声。
不过他不认为有必要叫个太医来瞧,因此拒绝了妻子的提议,匆匆自行换了件衣裳,便去见父亲了。楚郡王妃望着他远去的背景,不由得有些怅然若失。
丈夫对她似乎冷淡了许多,远不如新婚时亲近了,是什么缘故?难道是知道她与婆婆密谋之事了?可她也是为了他和儿子着想啊!
楚王太妃的丫头过来请她,她收拾了心情,重新整理一下衣饰,便跟着丫头过去了。她知道婆婆是个十分注重外表的人,若她头发衣饰有一丝凌乱之处,定会招来半天的教训。
但楚王太妃今日完全没心情注意儿媳的头发衣饰,她非常直截了当地下了命令,要儿媳去王家讨回庶女的庚帖,并且教训王家人一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若他家还是七年前的虞山侯府,这门婚事还勉强算是门当户对,现在的王家长房又算什么?他家怎么有脸面接下庚帖?!她看中的庶女婿人选,是现任虞山侯的嫡次子王路衍,旁人休要提起!
楚郡王妃乔氏面露难色。她虽然听从婆母之命,做了许多事,但那都是为了自己的野心。盼着有朝一日能母仪天下。但她还不至于为了这个目的,便丧失了理智。无论楚王太妃想做什么,最终要推上皇位宝座的,都只会是楚郡王,哪怕是要将年幼的儿子过继给当今圣上,前提也得是楚郡王点头同意。乌云的婚事,是老王爷与楚郡王共同决定的,目的就是阻止楚王太妃再做蠢事,若她当真去追回庚帖,只会得罪丈夫与公公。那将来即使丈夫登上了皇位。她也讨不了好。亲生母亲遭到皇帝厌弃的嫡皇子,那下场只怕比最不起眼的皇子还惨,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儿子着想。
因此乔氏委婉地劝说楚王太妃:“太妃为何认定了王路衍才是妹妹的佳婿?当初太妃提亲时,就指明了您看中的是他,但虞山侯却私自改了人选,可见他无心应承这门婚事。若是媳妇命人讨回了庚帖,他也不会答应为嫡次子迎娶妹妹的。到那时候,妹妹岂不难堪?”
一说到这件事,楚王太妃又是一肚子气:“当年他王庆河一名不闻,若不是我见他还有几分才干,特地提拔他,又正巧赶上王家大房昏了头。跟淮王搅和在一起,他何德何能去承袭虞山侯的爵位?!也是托了我们楚王府的福,他才能得了好差事。慢慢在朝中站稳脚跟。谁知我们楚王府出了事,他倒装没事人儿了!不但不再来请安问好,三节两寿也只往京城郡王府去送礼,如今我要嫁个女儿给他儿子,他还要拒婚?真真是岂有此理!姓王的果然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楚王太妃一时忘了。当年王庆河承袭虞山侯爵位时,楚王府还是站在先帝身边的第一号忠臣。王庆河忠于楚王府,就跟忠于先帝是一样的,可如今楚王府已变成了楚郡王府,她又有谋逆的嫌疑,王庆河早已站稳脚跟,小日子正过得风生水起,又何必再跟她纠缠不清?前任侯爷就是因为跟从藩王谋逆才坏了事的,王庆河怎会重蹈覆辙?
乔氏连声安抚婆母,脑子同时转得飞快,思索着要用什么借口脱身,忽然灵光一闪:“太妃,事到如今,王家的亲事已是无望了。不如别再提起将妹妹许给虞山侯之子的事,为妹妹另寻人家吧。只是在此之前,得先把这门婚事给搅黄了!如今老王爷与郡王爷都铁了心,不肯讨回庚帖,那就只能让王家的人开这个口了。”
楚王太妃冷笑:“他家怎会愿意拒绝?王家大房早已沦落到泥里了,若是能攀上我们家,好歹也是个仪宾,他家也就成了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王家二房那边也不敢再小看了他家。那王路达又从小就爱缠着轻云,如今心愿得偿,只怕死都不会放弃的!”顿了顿,她的表情更冷了几分:“大不了叫他真的去死,也省得碍我的事!”她要将庶女嫁进虞山侯府,可不仅仅是为了寻个女婿这么简单。
乔氏见状心中暗急,只觉得婆母不知变通,想了想,又笑道:“既然那王路达对妹妹有情,不如让妹妹去打消他的念头好了。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若那王路达知道妹妹心中无他,更不想嫁给他,那自然就不会厚着脸皮结这门亲了。”
楚王太妃沉默了一会儿,便吩咐青绸等人:“把那死丫头给我叫来!”
乌云很快就来了,她如今已瘦得脱了形,身上穿的也都是旧衣裳,早已没有了当初的脂光粉艳,整个人畏畏缩缩的,仿佛从一开始就是个备受轻视的庶女,从来没有过趾高气扬的时候。
她小心地给嫡母请了安,便低头退到一边听候吩咐。乔氏见了她这模样,心中暗暗摇头。婆母实在是不会教女儿,把姑娘教成这模样,谁家能瞧得上?!
楚王太妃冲着庶女瞪了半日,便冷声命令:“去见王家大房的人,告诉他们,你不愿意嫁给王路达,让他们别妄想了!若是胆敢纠缠,我绝不会饶了他们的性命!”见庶女怔怔地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反应,气得直拍桌子:“你听见我的话没有?!都是你惹出来的事!若那王路达头一次找上门时,你就把他骂回去,他又怎会生出妄想来?!他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什么东西,就敢来娶我们楚王府的人?!”
乌云吓了一跳,忙不迭应了,便飞快地退出屋来,然后脚下不由得一软,挨着廊柱便滑落在地上,嘤嘤哭起来了。
她哪里是看上了王路达?她不过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而已……
第六十章 心冷
因为楚郡王给王家长房送去了妹妹乌云的庚帖而跳脚的,不仅仅是楚王太妃,还有周王氏。当王大太太杜氏把这件事告诉她时,她几乎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就在不久之前,王老太太和杜氏还在拼命说服她答应周楠与王路达的婚事,她虽然喜欢娘家侄儿,但考虑到娘家如今的境况,而女儿周楠又出落得十分出色,更得了太后青眼,指不定能攀上更好的人家,因此她就一直犹豫着,却也没把话说死。如果女儿嫁不到让她满意的对象,她情愿便宜了娘家侄儿!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娘家人竟然在背后插了她一刀,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定下了王路达的婚事。她可是在丈夫周康面前提过将王路达视作女婿候选人之一的,甚至向女儿透过口风,此事一出,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丈夫女儿?!
周王氏心不在焉地陪着客人,把那些酒足饭饱的太太姑娘们一一送走了,期间出过几次小差错,都因为有周楠在旁看着,及时补救,没有闹出笑话来,人家只当她是累着了。见到女儿如此能干,周王氏心中更加酸涩,想着幸好这事儿从未在人前提起,即便王路达另娶他人,也不会影响女儿的闺誉。
周楠送走了客人,又与青云约定了明日到温郡王府后街小宅相见,两人便告别了。她回头指挥仆妇们收拾残席,扭头看见母亲坐在位子上发呆,便走过去柔声道:“母亲是累了么?不如早些回去吧,这里有女儿照看就行了。”
周王氏怔怔地看着她,忽然站起身来:“你外祖母和舅母已经走了么?”
“外祖母和舅母还在前头花厅里。”周楠顿了一顿,“她们今儿没有雇马车过来,是借的咱们家的马车。”这已经是委婉的说法了,事实上。王家婆媳是蹭周王氏的马车过来的。为了这次宴会上穿戴的行头,她们已经费了不少钱,不愿意再花钱去雇车了,反正周王氏不会落下她们。
周王氏一听,心中更加难受,转身就出了园子,前往花厅。到了门口,她见屋里只有嫡母与嫂嫂二人在说话,连个丫头都没有,有些意外。但走得近了,才发现原来她们正在商量明后日就把王路达的庚帖送去楚郡王府,只是听闻楚郡王夫妇眼下都不在城中。不知几时才能正式下定礼,这日子当然是越早越好,但定礼不能太简薄了,毕竟是跟郡王府结亲……
周王氏心中冰凉,忍不住闯进去质问嫡母:“母亲既给路达定了这么一门好亲事。为何要瞒着我?我昨儿才在老爷面前说起侄儿好,想将楠儿许配给他,母亲和嫂嫂耍这么一招,却叫我如何见老爷?!”
王老太太闻言脸先一沉:“放肆!你这是在怪我么?!我为路达提亲,是多早晚的事了?你迟迟不给回音,难道还想让亲侄儿等一辈子不成?!”
周王氏一窒。心就先虚了三分。她确实有些瞧不上王路达,嫡母明言戳穿此事,她未免觉得对不住娘家。
杜氏见小姑吃鳖。心中快意,语气中更添了几分嘲讽:“可不是么?我们也知道,你家周楠如今是四品官的嫡长女,身份尊贵,不是我们路达高攀得上的。我们路达。也只能将就人家郡王爷的亲妹子了!”
周王氏顿时涨红了脸,王老太太瞥了媳妇一眼:“少说两句吧。这般轻狂,若叫不知内情的人听见了,还以为你瞧不上楚郡王府呢!”
杜氏讪讪地收敛了些,但对小姑子仍旧说话不客气:“姑太太也别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若你昨儿真个向姑老爷提过我们家路达娶你家周楠的事儿,今儿在席上,又怎会明里暗里地告诉那几位官太太,你闺女还未许人家?姑太太,若不是你一脸的不愿意,瞧不上你侄儿,迟迟不肯许婚,我们也不会为孩子另寻亲事呀?!”
周王氏低了头,忍下心头的屈辱,小声对王老太太道:“女儿不是不肯许婚,只是楠儿的亲事,不但有太后金口玉言,老爷也看得紧,不是女儿随口说说,就能成事的,女儿已经想尽办法去劝说老爷了,只是暂时还未奏效……如今母亲既然决定了收回前议,女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说楠儿无福罢了。只是……那楚郡王之妹,却未必是路达的良配。她父母都曾有谋逆之嫌,若是结了这门亲,把咱们家又牵连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头,就怕……”
“你不必多说了!”王老太太打断了她的话,“无论楚王府的老王爷与老王妃曾经做过什么,先帝与当今皇上都没有追究,你又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与我们结亲的是楚郡王,他一向本分,圣眷也隆,我们让路达娶他妹子,是冲他这个大舅子去的,谁还理会不管事的老王爷和老王妃?有楚郡王提携照看,你还担心路达将来没有前程?退一万步说,楚郡王府真的又搅和进那种祸事里头了,我们难道是傻子?还能参与进去?只怕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了!只要咱们家的人没昏头,楚郡王府即便出了事,嫁了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会牵连到咱们头上的。”
周王氏还想再劝,杜氏又开口了:“姑太太不必多说了,母亲早已将事情利弊翻来覆去地想了无数遍,拖了两日,才决定明后日送庚帖去郡王府,绝不会有什么纰漏!等我们家路达将媳妇娶进了门,咱们也是正经皇亲国戚了,路达做了仪宾,不管去谁家作客,都再没人敢瞧不起他!楚郡王府的姻亲故旧众多,只要有谁拉路达一把,我们家要重振门楣就有望了!你从前总是说,路达读书不好,只怕考不中功名,将来撑不起门户。如今他做了仪宾,还稀罕什么功名呀?只怕将来还能提携一下姑老爷呢!”她轻飘飘地瞥了周王氏一眼:“毕竟周姑老爷原说要封侯的,结果只是升到了四品官儿,离封侯差太远了。姑太太的诰命怕是也升不了多高……”
周王氏气得手都在发抖了:“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家如今住周家的宅子,吃周家的饭,连出入都要坐周家的马车,杜氏怎么敢这样小瞧周家、小瞧她?!
杜氏撇了撇嘴,扭开头去,仿佛不与她计较,周王氏生气地转向嫡母,指望她能替自己撑一撑腰,结果王老太太只是皱了皱眉头。轻描淡写地数落杜氏一句:“我们家眼下还住在周家的宅子里,别说得太过分了。”杜氏笑嘻嘻地屈膝应了一声:“是,媳妇知道。”
周王氏心都凉了。红着眼圈道:“母亲,女儿自知没用,帮不上娘家多少忙,但女儿……”
她还未说完,王老太太就打断了她的话:“你既然知道自己没用。还冲我们发什么火?!”
周王氏一愣,只听得王老太太继续冷声道:“这门婚事我已经拿定了主意,路达也娶定乌云宗女了,你还是早些给周楠另寻人家吧,先前提亲的话不要再提起了,省得外人说三道四。连累了路达的名声。至于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原也没指望过你能帮上王家什么忙,当年你就没能说服周康为王家忍一时之气。以至于王家丢了爵位;这些年更没能劝动他拉你二哥一把,结果你二哥前程无望,就卷了家里的钱财带着妻儿离开了。过去总总,历历在目,我能还有什么可说的?幸好路达争气。得了贵女青睐,王家重振有望了。若你还当自己是王家女。或你还有心要补偿当初犯下的过错,就为你侄儿的亲事出一份力吧!要跟郡王府结果,给的聘礼太过寒酸了可不行,宅子也要另行置办,婚礼的花费更是还未有着落呢!”
周王氏目瞪口呆地看着嫡母,再看看满面嘲讽的嫂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楠第二天上温郡王府时,把王路达要娶楚郡王之妹乌云之事告诉了青云。她本人对此也十分震惊,更震惊的,是王家外祖母和舅母杜氏似乎因为攀上了这门贵亲,连她母亲周王氏都不放在眼里了。
她感叹地说:“母亲回家后大哭一场,今日也一直恹恹的,似乎大受打击。我听她身边嬷嬷的口风,似乎外祖母还想让她出钱给大表哥准备聘礼呢。母亲这些年的私房都花在王家人身上了,身边就没剩几个钱,如今中馈又是我掌着,上头还有祖母盯梢,外祖母这话分明是把母亲放在火上烤呢。母亲似乎醒悟过来了,对从前做过的事有了悔意。”
青云的关注点在别的地方:“乌云能看得上王路达?她图王路达什么?!我才不相信呢!你以前也说过,你外祖家还是虞山侯府时,就指望让王路达娶乌云,结果那时楚王府还看不上他们,乌云更是把王路达当成是跟班一样。如今王路达一文不名,乌云居然愿意嫁给他?!”
周楠道:“我也觉得十分古怪。不过大表哥从小儿就对乌云有情意,他对这门亲事应该是十分乐意的。我让底下的人到王家住的小院子里跟他家婆子打听了一下,似乎大表哥还见过乌云宗女,是宗女亲口答应愿意嫁给他的,只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青云更不相信了:“这话骗谁呢?乌云自从年后就一直待在城外庄子里,再没进过城,王路达是去哪里见的她?”
“好象他曾经出过一次城。”周楠歪了歪头,“说来奇怪,竟然是虞山侯府的人送他去的!听说原本楚王太妃有意将乌云许配给虞山侯嫡次子,但虞山侯却属意大表哥娶乌云,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乌云即使是降位为宗女,也依然是宗室贵女,不管嫡出庶出,她也有个做郡王的亲哥哥。虞山侯现在是混得不错,但还没到可以挑剔宗室贵女的地步,更何况要娶亲的只是他的嫡次子,而非嫡长子。他竟然没有答应亲事不说,还改用族中没有功名、没有财富的侄儿应下这门婚事,简直是摆明了嫌弃乌云,这完全不合理,他就不怕得罪了楚郡王吗?!
周楠压低了声音:“我听说,虞山侯换了结亲的人选后,还未问过楚王太妃的意思,楚郡王就先出面答应下来了,还马上送来了庚帖。听说楚王府老王爷也是同意的,可没说楚王太妃同不同意……”
青云挑挑眉,这算什么?难不成楚郡王跟太妃母子俩不是一条心?这倒是不奇怪,在谋逆之事上,楚郡王就是个三观正直忠于皇家的好孩子,跟他老妈完全是两类人!
如果是楚郡王答应了王路达与乌云的婚事,倒也说得通,他向来对这个庶妹没啥好感。王路达勉强算是虞山侯的侄子,对于一只仅仅是宗女的宗室女而言,并不是让人无法接受的婚姻对象。反正乌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重得太后的宠爱了,在自家也没什么地位,早早寻个对她有情意的人嫁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青云更有兴趣的是,楚王太妃开始时为什么会想把乌云嫁给虞山侯的嫡次子?如果只是单纯的联姻,虞山侯为什么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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