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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男配以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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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旋看得出来,她所有的说辞都不过是为了替她这个女儿考虑。尤旋心里暖暖的,倒进樊氏怀里,紧紧抱住她,也不说话。

    樊氏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你们只管去,只要你们过得好,娘这心里就高兴。”

    尤旋知道是劝不动了,她只能道:“那阿娘以后要经常给我写信,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什么都自己硬扛着,最后反而让女儿更伤心更自责了。”

    尤旋已经许久没亲切地喊过自己阿娘了,樊氏身形微微一滞,面上笑意更浓了:“好,阿娘以后什么都不瞒着你,经常让春梅写信给你交代情况。你也多写信给阿娘,说说你和元宵在帝京的事儿。”

    “嗯。”尤旋应着,搂紧了樊氏,鼻子酸酸的。

    ——

    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尤旋发现茗儿拉着元宵在外面站着,估摸着是听了有一会儿的墙角,这会儿茗儿的脸色不太好。

    看见尤旋,她支支吾吾的:“夫人,你之前说的那晚……的人,是,是,镇国公啊?”

    尤旋唇角扬了扬:“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如果以后有机会碰见他,一定打死他。”

    茗儿吓得双腿一个哆嗦,差点儿没跪在地上去。

    谁能想到,是那么个人物。别说打了,让她瞪一眼她都没那胆儿……

    “夫人,”茗儿讪讪笑着,“其实我觉得,镇国公他也挺负责人的,你看这如今不是要娶你做镇国公夫人了,我们小公子也跟着成了世子,那,还是挺威风的。而且还压了秦御史一头,他以后见了你都得行礼,你说是不是还,挺解气的?”

    尤旋哭笑不得:“我又没说真让你去打他一顿,瞧把你吓得。”

    茗儿一张小脸儿有些泛白,好一会才带着颤音跟她说:“如果夫人让奴婢去帮你出气的话,奴婢也是,可以去的!”

    看她一脸准备为自己去赴死的样子,尤旋苦笑着摇摇头:“好了,知道你最贴心!不过不用你出气,现在这样,不是挺好?”

    没有那一晚,哪有这样好的元宵?

    回芳芜院的路上,元宵被尤旋牵着手,仰着小脸儿问:“娘亲,镇国公真是我父亲吗?”

    尤旋愣了一下,想到他刚刚也跟着偷听了半天,必然听到了她跟樊氏说他是镇国公之子之类的话。

    她笑了笑:“嗯,你父亲。”

    “可是昨天晚上娘亲说父亲死了,在天上。”

    “娘亲,跟你开玩笑呢。”

    元宵突然停下来不走了:“那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小豆子的阿爹就一直在家里的,他怎么跑帝京去了。”小豆子是巷子后面一户人家里的孩童,比元宵大了两岁,偶尔会凑到一起玩耍。

    说起这个元宵还挺不高兴的,小豆子的阿爹可好了,给他买很多很多的玩具。小豆子还说他阿爹每天晚上都给他讲故事,给他当马骑。

    他也想要阿爹,但是他从来不敢跟娘亲说。

    看元宵这会儿拉着一张脸,尤旋蹲下身子看着他:“你父亲他,之前比较忙,元宵知道的,做镇国公很辛苦,要忙很多很多事。”

    “大人的事?”

    “嗯,大人的事。”

    “那他下次让我喊他父亲的话,我要不要喊他?”

    尤旋想了想,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笑笑:“我们元宵想怎么喊他,就怎么喊他。”

    “嗯,那我就不喊他,因为我很生气,需要哄一哄。”

    尤旋被儿子的语气给逗乐了:“好,让他哄一哄,哄不好就不喊父亲。走吧,咱们去收拾东西,明天要去帝京呢。”

    这边尤旋刚带儿子回芳芜院,外面门房的人来禀报,说有个自称是镇国公贴身侍卫的求见。

    跟着进来的是位身形高大健硕的清冷男子,腰间挂着佩剑,不苟言笑,看起来颇有几分冷冽。

    不过此人进来后,倒是很规矩地向尤旋和元宵行礼:“属下萧飒,见过夫人,见过小公子。”

    尤旋在桌边坐着,神色恬淡,气度雍容。冲萧飒略微颔首,问道:“萧护卫前来,所为何事?”

    萧飒拱手:“公爷说,让属下带小公子过去,稍后一起用午膳。”

    尤旋目光移向身边坐着的元宵。

    元宵从位子上跳下来,仰头看着萧飒,原本是有点儿气势的,不过后来见萧飒看过来,他又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这人他见过的,上回在江家,他不小心闯进南苑,这个人就呵斥他了,很吓人的。

    他躲到尤旋后面去,揪着娘亲的衣服,只探出个脑袋来,这才稍微有了点儿底气:“我不去!我,在生气呢!”

    萧飒眉心拧了拧,有点不明所以。

    元宵又说:“我很生气,需要他哄一哄。”

    萧飒:“??”

    他云里雾里地用眼神求助尤旋。

    尤旋眼底含着笑,神色淡淡:“既然元宵不去,萧护卫把元宵的话带给你家公爷,不就是了?”

    萧飒有点尴尬,也不好多言,最后只能拱手:“喏。”

    他正要退出去,又听到元宵从后面喊了一句:“我很难哄的!”

    萧飒:“……”

 第30章 第 30 章

    萧飒回去禀报的时候; 穆庭蔚正在处理帝京送过来的加急文件。

    听完萧飒的话; 他眉头轻蹙; 有点儿诧异地抬头; 神情中带着一些玩味:“生气了不肯来?”

    萧飒不明就里,只颔首回话:“小公子……是这么答的; 还说他需要您亲自哄一哄。”

    “而且小公子还说了,他很难哄的。”

    穆庭蔚听着,想象着那孩子说这话时的可爱模样; 唇角噙了一丝笑。

    “那,公爷现在要去尤宅吗?”

    穆庭蔚看了眼手里比较棘手的公文,思索着最后道:“晚些再去,你去传秦御史和江知府过来。”

    “喏。”

    ——

    上午尤旋和茗儿收拾东西的时候; 元宵时不时跑到屋门口四处看看; 或者跑到院子里; 仰头朝着屋顶上的方向张望。

    到后来,他甚至直接跑到了尤家的大门口; 朝着巷子的远处看。

    不过最后; 他都是很失落地回到屋里; 垂头丧气的; 嘟着嘴也不说话。

    看出了他不高兴,坐不住的模样; 尤旋有些忍俊不禁:“元宵跑来跑去做什么; 等着镇国公来哄你呢?”

    元宵在外室的软榻上趴着; 手里拿着拨浪鼓; 闻此哼哼鼻子,傲娇地扭过头去:“才没有呢!”

    之后又说:“我现在更难哄了,他哄也哄不好!”

    尤旋看他使小性子,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挠了挠他肋骨间的肉:“这么生气呀,来让我看看有多气。”

    元宵最怕别人碰这里,痒的咯咯笑着躲避尤旋的触碰,后来甚至都求饶了:“娘亲,好痒,我好痒!”

    尤旋好容易放过他,他可怜巴巴缩到角落里,不大乐意的样子:“我要告诉镇国公,说你欺负我!”

    尤旋扬眉:“这么快就找到靠山了?”

    说到这个元宵才想起来,那个镇国公还没来哄他呢。

    他嘟着嘴,又不说话了,身边的拨浪鼓也看不管了,一脚踹到了地上去,委屈可怜的样子。

    除了尤旋以外,元宵平时不怎么粘其他人,那个穆庭蔚,倒是神奇地投了他的眼缘。

    尤旋把儿子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估计在忙呢,咱们不等他了好不好,明天见他的时候再让他哄哄。”

    元宵不太高兴,可怜巴巴抠着小手指不吭声。

    小豆子说他如果生气了,他爹爹会立刻给他买糖吃,然后哄他的。

    他这个爹爹,肯定是假的!

    元宵撇了撇嘴,眼眶红了。

    尤旋一惊:“怎么还伤心起来了?”

    元宵钻进她怀里,呜呜咽咽的:“我不要父亲了!”

    尤旋听得心里疼了一下。

    这孩子从来不在她跟前问父亲,以至于尤旋一直以为,他是不在意的。

    现在看来还是她想错了。

    哪个小孩子,会不希望自己有爹爹也有娘亲呢?

    可能她选择嫁给穆庭蔚,会是个正确的决定吧。

    至少,对元宵好。

    尤旋千哄万哄的,总算元宵的情绪是稳住了,也不盼着穆庭蔚来哄他了。

    不过午饭的时候,他胃口没平时好,只喝了一小碗米粥就不肯再吃。

    尤旋也没强逼着他,等他消了食,送他回房里午憩。

    元宵一年四季都有午睡的习惯,一般这时候尤旋都会陪他一起躺着,母子两个说着话,偶尔尤旋讲故事给他听,听着听着他也就睡熟了。

    穆庭蔚处理完政务午膳都没吃便赶到了尤家,悄无声息入了元宵的房间。

    床榻之上,元宵枕着尤旋的胳膊,此时睡得正酣,只是不知做了什么梦,眉头轻轻皱着,唇角下拉,似乎梦里不太高兴。

    扫过元宵之后,穆庭蔚将目光停留在了同样睡着的尤旋身上。

    他第一次近距离认真打量她,柳眉若蹙,腮凝新荔,小巧的朱唇微微抿着,上扬的眼尾透着妩媚,发髻有些凌乱,更添几分勾人。

    她的睡姿很美,优雅而端庄,比帝京里的大家闺秀更显贵气。

    这份矜贵之气,莫名让他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又不知哪里见过。

    元宵迷迷糊糊在她怀里蹭了蹭,她似有所觉,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脊背,闭着眼睛哄他入睡,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领口因为这小小的动作而有些敞开,露出颈项皓白的肌肤来,她锁骨纤细,身形玲珑有致,是标准的美人胚。

    作为一个男人,穆庭蔚有些想不明白,秦延生当年是怎么没有看上她的。

    那个柳从依他也见过,羸弱病态的模样,跟眼前精致娇媚的女子比,似乎还是差了些。

    穆庭蔚又想到了那晚她的话:

    ——“虽然这黑漆漆的,咱们彼此看不清对方什么样儿,但其实我很好看的,而且还是女儿身第一次,你,你不亏的。”

    自己夸自己长得好看,丝毫不懂谦虚,更无半点矜持,脸皮,也算够厚了。

    穆庭蔚不知怎的便想了这许多,回神时,尤旋颤动着睫毛,渐渐睁了眼。

    与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对视,穆庭蔚一怔,转过头去:“我,来看元宵,不知你也在这儿。”

    那语气,倒像是刚来的模样。

    尤旋也没察觉,缓缓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襟。

    她看了眼还在睡着的元宵,缓步走到穆庭蔚跟前,语气轻而柔和:“我想跟公爷说几句话。”

    她神色从容,丝毫没有因为他突然闯进来而有任何不自在,反倒是穆庭蔚莫名心虚,只轻轻点头,随她去了外室。

    榻几前,两人相对而坐,尤旋摸了摸中间的茶壶,笑了笑:“茶水凉了,就不招待公爷了。”

    “不必。”他语气淡淡,没有抬头看她。

    尤旋撇了眼内室的方向,这才轻叹了声:“今天萧护卫走后,元宵一直盼着公爷过来,您没来,他哭了许久。”

    穆庭蔚错愕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尴尬:“朝中突然有些要事。”

    尤旋点头:“我知道,公爷必然是公务繁忙的。”

    “元宵从小就没有父亲,更没有为此跟我哭闹过。如果公爷没出现,我一个人同样可以将他抚养长大,让他无忧一生。如今公爷认了他,他也喜欢你,崇拜你,我希望公爷也是个好父亲。”

    尤旋说完见穆庭蔚沉声不语,她颔了颔首:“民妇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今日头一次看他这样伤心,有些话心里想到了,不免就跟公爷提一提。公爷勿怪。”

    她不卑不亢跟他说了这么多,每一句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穆庭蔚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思,他默了须臾,抬头:“放心吧,我只这么一个儿子,会爱护他的。”

    尤旋松了口气,起身对他行了礼,临走前又多说了一句:“元宵太小,公爷也不用跟他解释自己政务忙,他这年纪还不能体会,倒不如说些好听的哄着他,他今儿个一天都没高兴了。”

    穆庭蔚知道尤旋的意思,颔了颔首:“嗯。”

    尤旋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冲穆庭蔚再次施礼,之后退出房去。

    穆庭蔚盯着她的背影凝视了一会儿,直到那裙裾消失许久,他才起身去了内室。

    元宵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穆庭蔚。

    他眸色先是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穆庭蔚面上挂着笑:“我听萧飒说,我们元宵生气了,需要哄一哄。”

    元宵哼哼鼻子,依旧背着身子不理他。

    穆庭蔚继续对着他说话:“我在想,我们元宵这么难哄,我要怎么才能哄好呢。因为没有哄过小孩子,没什么经验,所以我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这才来迟了。”

    元宵听了果然回头,傲娇地看着他:“真的?”

    “嗯,真的。”

    “那你想到了吗?”他看着他,一副你快说快说的表情。

    穆庭蔚拧眉思索着:“也不知道算不算想到了。”

    他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抖落几颗油纸包着的糖出来,摆在床上:“听说小孩子喜欢吃糖,不知道这些哄我们元宵够不够。”

    元宵看着那些糖,心里数了数,有二十颗。

    他唇角弯了弯,但很快又拉下脸:“我不是小孩子!”

    “对,我们元宵是男子汉!”穆庭蔚忍俊不禁,“那男子汉不吃糖的话,要怎么哄?”

    “你自己想!”

    穆庭蔚有点愁。

    他来之前问了寄州知府江宇要怎么哄小孩的问题,江宇说拿糖就好了。结果这小子不认。

    “要不然,咱们去买玩具?”

    “男子汉才不玩这些!”

    “……”

    穆庭蔚又想了一会儿:“那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元宵神色有了动容,勉勉强强点头,然后又加了个条件:“要飞着出去。”

    穆庭蔚有些为难:“现在是白天,不能飞来飞去。”

    元宵拉着脸不高兴。

    穆庭蔚妥协:“好好好,咱们飞着出去,带你上屋顶,可以了吧?”

    元宵终于乐了,欢欢喜喜把床上的糖一颗一颗捡起来,装进自己的荷包里。不过他还是不打算喊他爹,谁让他今天这么晚才来的,他以后还得再哄哄!

    穆庭蔚不知他这会儿的想法,只低头看着他手里的荷包,上面的图案不是歪梨了,勉勉强强应该是一朵花,又像是毛茸茸一团球儿。

    穆庭蔚好笑:“这么丑的荷包,你娘居然给你天天带着。”

    元宵伸着手指“嘘”了一声,四下看看,然后偷偷跟他说:“不能说丑,要说好看,否则我娘会生气的。”

    “……”

 第31章 第 31 章

    茗儿端着茶水进来的时候; 感觉颈肩一凉; 有什么东西鬼魅般飘了过去。

    她吓得怔愣一瞬; 回头往着元宵的房间看去。院子里静悄悄的; 什么也没有。

    茗儿茫然地摸了摸凉飕飕的后颈,跨过门槛进了屋里。

    见尤旋在整理东西; 她嘟囔着道:“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感觉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后面飞过去了一样。青天白日的; 好吓人。”

    尤旋听完一怔,想到应该是元宵,她笑了笑:“你魔怔了吧,大白天会有什么。”

    “可能昨晚上没睡好吧……”茗儿把茶水放下; 揪了揪耳朵; 还是觉得刚刚那一幕真的似乎有异样。

    “小公子呢; 还没起吗?”茗儿问道。

    尤旋笑:“镇国公应该带他出去玩儿了。”

    “镇国公来了?”她怎么没有看见。

    见尤旋不答,茗儿也没问; 上前去:“夫人别收拾了; 奴婢来就好; 您坐下歇歇。”

    尤旋在整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 里面是她这些年画得所有大越亲人的画像。别的可以不带,这个总是要带在身上的。

    她没让茗儿碰; 笑着道:“已经好了。咱们此行也不必带什么; 至于我与他成婚的嫁妆; 之后让母亲派人送至帝京便是。”

    她把匣子放进包裹; 然后去软榻上坐下,拎起榻几上的水壶为自己斟了杯茶。

    茗儿叹息一声:“这变故来的真快,夫人就这么把自己嫁出去了,您和镇国公也不熟,还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这话倒是让尤旋愣了一下,她其实,还没静下心来好好去想过这个问题呢。

    那个男人,从她梦里看得那本书里来看,他以后会登基称帝,一统天下,成千古圣君。

    现在那个男人马上要成为她的夫君了。

    她呷了口茶,让自己不去细想这些,只是轻轻道:“对元宵好就成。”

    日后能带她回大越,就更值当了。

    这边尤旋刚坐了一会儿,有下人进来禀报,说是秦御史在门外,要见她。

    闻此尤旋眉头略微蹙了蹙。

    秦延生来找她做什么?

    尤旋对穆庭蔚不熟悉,跟秦延生也不见得就熟悉了。毕竟她来到大霖没几天,就与他和离回了寄州。

    原主倒是对他情深义重,不能忘情。可如今的尤旋,对他当真是没有半点想法的。

    尤旋用盖子拨弄着漂起来的绿色茶叶,语气悠悠:“没什么好见的,让他走吧。”

    那小厮离开没多久,再折回来时一脸为难:“夫人,秦御史又求见老夫人了,人家是大官儿,老夫人也不敢得罪,将他请去落雁堂了。”

    尤旋拧着眉头有些不悦,这人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那,夫人去见吗?”茗儿问,“秦御史是帝京大员,老夫人没见过世面,您不去的话只怕……”

    尤旋无奈,已经起身望着落雁堂去了。

    明日便要离开了,她没必要临走前还因为这事让樊氏心里不自在。

    到了落雁堂的时候,尤旋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秦延生在客客气气跟樊氏说话,只是樊氏却不大自在。一来,人家是大官儿,二来,还是她的前女婿,让她女儿受过苦。

    尤旋提起裙摆走进去,语调轻缓:“秦御史公务缠身,怎么还会登我们这小小商户的门庭?”

    尤旋见他也没行礼,当初她刚成为尤旋时见到秦延生就没客气,如今马上就是镇国公夫人,他就更不够格让她行礼了。

    她说话时也没看他,只步履轻缓地在樊氏旁边寻了位子坐下来,这才面容含笑地抬头:“我母亲身子骨不好,只怕受不得秦大人的打搅。”

    秦延生一袭月白色广袖直缀,还是如书中描述的那般,玉树临风,清雅俊逸。

    尤旋看她的时候,他也在望着她。

    眉若远山,眸似秋水。五年不见,她的容颜丝毫没有变化,反而因为生过孩子的原因,含苞待放的花蕾彻底长开了,如万花丛中一抹雍容牡丹,比那日书房她拿着和离书让他签字时,更让人惊艳。

    在秦延生的印象里,她这个和离过的妻,一直都比较爱穿素衣,模仿柳从依的孱弱与轻柔,言行举止也处处做样子,似乎生怕旁人嘲笑她的商人出身。

    殊不知,她那番做派反而遮了自己身上原本的那份灵动。

    他知道,那时候的尤旋一直小心翼翼想博他欢心。

    但当时他还误以为是她善妒,为了嫁给他赶走了柳从依,对她心生不满,哪里肯正眼瞧她。

    若非那日她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找柳从依算账,他可能至今还在误会她吧。

    其实当初签了和离书,放她离开的时候,秦延生觉得她应该不会嫁人。一来,和离的女子不易出嫁,她家又是商户。再者,她婚后那一年里明明那样喜欢自己,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就许人家。

    不过秦延生没料到的是,她却在离开帝京不久便怀了孩子。

    甚至,是镇国公的孩子。

    反观她如今对自己的态度,淡漠,疏远,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让秦延生产生了错觉,莫非她并未真的喜欢过自己?

    尤旋的话不太客气,秦延生脸上笑意有一瞬的僵硬,之后气度依旧从容:“秦家与尤家本就关系匪浅,否则也不会有当年你我的婚约。我如今既然来了寄州,自当来拜访老夫人。”

    尤家和秦家的确关系亲厚过,但那是在秦家没落之时,得了尤家的相助。可后来秦家攀上镇国公这门亲戚,一朝成了京中权贵,哪里还记得当年两家情意?

    只怕恨不得甩开尤家这个累赘。

    尤旋没心思跟他寒暄,对着浑身不自在的樊氏道:“母亲身子骨没以前好了,不能坐太久,要多去里面休息,这里有我呢。”

    樊氏知道女儿是给自己解围的意思,她也确实应付不来这种场合。便起了身,给秦延生行礼:“民妇体乏,就不陪御史大人了。”

    秦延生也起身回了礼。

    樊氏离开后,尤旋没在落雁堂久留,什么话也没说便出去了。

    秦延生紧随其后。

    尤旋在后院的亭子里坐下,才感觉整个人透气了些。

    秦延生在她旁边也落了座。

    下人奉了茶水,尤旋自斟自饮,也懒得招待他,只不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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