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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男配以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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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却巴巴看着他,突然咧嘴甜甜地笑了:“救你给我当面首啊,阿兄送你过来时说了,你以后就是我的面首。”
穆庭蔚面色一黑,整个人的表情有些难看,犀利的目光瞪着她,里面似有震怒:“你说什么?”
说话间,他伸手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
清平被他捏的有些疼,挥手给了他一巴掌,清清亮亮的声音回荡在卧房之内。
穆庭蔚有些愣住,有生之年里,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打。
她一巴掌挥过来的那样快,他又刚刚苏醒体力不支,根本来不及反应。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被她打过的左颊传来麻木之感,身子软软的,有些无力。
鼻端是淡淡的,似有若无的花香。
“你给我下毒?”
早听闻大越的人最擅长酿酒和制毒,如今从这位公主殿下身上,可真是完完全全展现了出来。
清平推开他站起身来,理直气壮地开口:“谁让你敢对本公主无礼?”
说着,她又转而吩咐凝儿:“我看这人长得不错,阿兄不是说要给我做面首吗,那你放风出去,就说本公主不要徐正卿那混账东西了,要养面首,比他英俊一千倍的面首!就在南宫别苑里办婚事,我明天晚上就要洞房花烛!”
穆庭蔚不可思议地瞪着那女子,奈何自己如今连舌头都是麻木的,根本吐不出半个字。
凝儿听得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回话:“公主,养个面首不用这么大动静吧……哪有养面首还办婚礼的?要不等您明天酒醒了再说?”
谁知道清平却突然傲娇地掐着腰瞪她:“本公主说要办婚礼就办婚礼,你想抗旨是不是?不听话现在就回宫里去,别跟着我在南宫别苑了。”
“听,听话。”凝儿吓得点头如捣蒜。
“那还愣着做什么,现在就去!”
凝儿被吓到,赶紧应着颠颠儿跑走了。
清平很满意,走过去拍拍穆庭蔚的肩膀:“小郎君,你好好休息,明晚我再传你侍寝。”
穆庭蔚:“……”大越的公主原来是个疯子!
——
翌日,清平醒来时头昏脑涨的。
坐起来揉着沉重的脑仁儿,她寻思着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喝了多少酒。
传了人帮自己洗漱后,她开门出去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谁知一打开房门,发现院子里张灯结彩的,许多人忙来忙去在布置什么。
清平瞧见在指挥着人挂灯笼的凝儿,上前询问:“这是做什么?”
凝儿回答:“公主昨晚不是说今日要跟那位公子办婚礼,收他做面首吗?还让奴婢放消息出去,现在连宫里的陛下和皇后娘娘都知道了。”
清平:“……我,我什么时候说了?”
“就昨天晚上啊,公主昨晚上喝了许多酒去看南苑那位公子,突然就说要收他做面首,还要让奴婢放风出去,让京城里的人都知道。”
清平揉了揉如今还有些沉重的脑仁儿,仔细回想,她好像是隐隐约约说过这话。
可她昨晚喝了酒啊,喝完酒做的事说的话能较真吗?
“你好歹跟了我许多年,知道我酒醉容易……糊涂,怎么还照做了?”清平有点气结。
凝儿也委屈:“原本奴婢是想等公主酒醒再说的,可后来夜里睡觉,公主又催了奴婢好几次问奴婢办好了没有,说如果没办好今天就把奴婢撵出去。奴婢,奴婢还以为您不是酒醉胡言,而是……为了气一气徐正卿呢。”
凝儿说着指了指院里的布置:“昨晚上奴婢禀报了陛下,这还是陛下的意思呢,说搞得喜庆点儿,让您高兴。”
清平:“……”
“那母后那边呢,她什么反应?”
凝儿回道:“皇后娘娘知道有些生气,说你胡闹,可后来被陛下和太子给劝住了,说公主刚因为徐正卿的事伤心,就随便闹腾吧,你是公主,没人敢把你怎么着,养面首在咱们大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就由着您闹腾呗。”
“……”这还真是她那对糊涂父亲和糊涂兄长能说出来的话。
清平听得一阵懊恼,早知道她就不喝那么多酒了,如今竟然惹出这么多麻烦来。
那人是谁她都不知道,难不成还真拉着给自己当面首?
第3章 第 3 章
清平正纠结,有宫人传话说徐正卿求见。
清平眉头拧巴的更深了。
他怎么这时候过来,父皇不是将他逐出大越了吗,到如今居然还没离开京师?
清平有些烦躁,挥挥手:“不见,让他走吧。”
宫人领命后离开,很快又折了回来:“公主,徐郎君说一定要见到公主,公主如果此时不愿见他,他便在门外候着,直到公主召见为止。”
清平脸色阴沉下来,抿唇不语。
凝儿道:“许是徐正卿听到了公主要养面首的事,故而前来。”
清平觉得有这个可能。
也罢,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清平先让人将徐正卿带至园中,自己磨磨蹭蹭大半个时辰才去见他。
不过让清平意外的是,太子救回来的那个人也在。
他与徐正卿相对而坐,随意呷着茶水也不言语,倒是徐正卿一直在说些什么。
徐正卿的样貌在大越算得上少有的儒雅清隽,再加上儒雅翩翩的气度,越发显得飘逸宁人。不过如今和那名男子待在一处,就显得普通了许多。
清平不自觉站在远处打量那人,昨日卧房昏暗看不真切,如今细瞧之下竟觉得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他端坐在那儿默默品茶的模样,举手投足间皆是旁人无可比拟的矜贵与高雅,让人瞧着只觉得望尘莫及。
此人举止高贵,想来并非凡俗之辈。
只是她们大越区区一小小岛国,远离北陆纷争多年,如今此人怎会在她们大越的海辖地界里出现,还身受重伤?
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清平还在晃神之时,徐正卿看见了她,站起身来附身叩拜。
穆庭蔚闻声侧目而望,便见一水绿色宫装女子聘聘婷婷站在那儿,生就一张娇俏勾人的相貌,眉宇之间妩媚天成,上扬的眼尾闪烁间像极了狡黠的狐狸。
早就听闻大越身处海岛,民风与习俗与大陆迥异,女子们无需遵循三从四德,高门贵女私底下豢养男宠也是家常便饭。
当初穆庭蔚听人说起时便觉得荒唐,如今他身处大越,不想竟真如传言那般。
想到昨晚上此女厚颜无耻的模样,他都忍不住替她害臊。
如此行径也就大越容得下,如若在他们大霖,怕是早就浸了猪笼,
偏这女子毫不知羞耻颜面,如今还敢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穆庭蔚眸中闪现一抹凌厉之色,恨不能把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珠子给挖出来。
清平感受到此人骤然显现的冷冽,她心头一颤,但想到如今是自己的地盘儿上,她也不惧,只是挑衅地冲他勾唇一笑。
随后目光落在徐正卿身上,神情淡下来:“你找我所为何事?”
徐正卿走上前,面露愧色:“阿贞……”
阿贞是清平的乳名,除了父皇母后和皇兄之外,她曾经允许徐正卿也这么唤她。只是如今,她听到这样亲昵的称呼浑身不自在。
“徐公子这么称呼本宫,似乎不太合适。”清平语气淡淡,面上略显不悦。
徐正卿颔首,又规规矩矩行礼:“公主恕罪,是草民逾越了。”
清平冷着脸,什么话也没说。
徐正卿道:“草民自知有愧公主殿下,不敢乞求公主原谅。但是,公主殿下金枝玉叶,不该因为此事损伤自己。”
清平嗤笑:“怎么,本公主养个面首便是损伤自己?徐正卿,你未免太过自以为是。”
徐正卿道:“草民记得公主说过,时下那些养了男宠的高门贵女,今儿喜欢这个,明儿又欣赏那个,看似逍遥,实则无趣至极。公主只愿如皇后娘娘那般,找到一个真心疼爱之人,白首偕老。如今,公主可还记得这些?”
“记不记得的,又与你何干呢?”清平只觉得好笑,“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被你所伤,所以自暴自弃,故而要这么兴师动众养面首吧?”
清平仔细想想,徐正卿刚退婚她就喝醉了酒说要养个面首,还真是很容易让人将这两件事给联系在一起。
只是,她真的没有想过养什么面首,更对这个陌生男子没那么浓厚的兴趣。
如今事情搞成这样,她还真是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清平无奈摇头苦笑,也罢,不就是所有人以为她自暴自弃要养面首吗,那就让他们这么以为好了。
穆庭蔚冷眼旁观着这边的闹剧,心上未曾泛起丝毫的波澜。
便在这时,清平突然提起裙摆朝他这边走过来,一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目光则是看向徐正卿,挑眉一笑:“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此人的容貌胜你千百倍。本公主是说过要携一人到老,如今我选中了他,有什么问题吗?他如今是我的面首,但将来得我欢心便是驸马了。怎么,你连这个都要管?”
徐正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唇翕动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穆庭蔚此时心情有些复杂,他只以为这位大越的公主殿下厚颜无耻,不想也是为情所伤。
这倒是有点儿让他意外。
徐正卿抿了抿唇:“既然这是公主殿下自己喜欢的,草民自不该多言什么。如此,便祝公主殿下一生顺遂,笑口常开。”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深情缱绻的眸子看着她,良久后缓缓转身,向着远处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清平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看到了掉落的眼泪。
他,在为她不舍吗?
但舍她而娶他的表妹为妻,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吗?
既然选了,又为何这般难受?
她被他当众弃了,也没掉下一滴眼泪呢。
徐正卿这个人,把恩义和诚信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清平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的选择。
“人都走了,这戏公主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穆庭蔚冷然的话引得清平回神,她发现自己的胳膊,此时正在他的颈上勾着,两人的脸离得极近。
清平双颊一红,匆忙后退两步,不自在地掩唇咳了咳,随后淡定望向那人:“公子的伤若是好了,便早早离开此地,我这里不留外人。”
随后转身款款而去。
穆庭蔚愣愣地看着一下子变得跟昨晚不一样的姑娘,陷入沉思。
——
由于清平养面首还要举办婚礼的事传了出去,今儿个来南宫别苑祝贺的人不少,都是一些官家千金。
除了几个面熟的,大多数清平连她们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清平跟她们凑在一起不自在,好在有堂姐长宁郡主陪着,还能说几句话。
长宁郡主挽着她的胳膊:“你不是要办婚礼来着,如今怎么不办了?”
长宁郡主对清平这个堂妹养面首一事还是很支持的,因为她自己就养了许多。
之前长宁郡主天天说清平是个不知福的,不想如今这个表妹因为徐正卿的事一伤心,反而脑子开窍了。
清平面上一羞,抿着唇摇头笑笑:“我昨晚上喝醉了,胡说来着。”
长宁郡主有些失望:“我们还巴巴等着看你瞧上的男子是何等样貌呢,你怎么出尔反尔了。”
说着对她勾勾手指:“你伸手过来。”
清平狐疑着把自己的左手伸过去,就看见长宁郡主拉着她的手腕摸了摸,然后从袖口里放了一只蛊虫出来,一个猛子扎进清平的肉里。
“这……”清平彻底懵了。
长宁郡主附耳对她说:“这是我精心炼制的情蛊,是雌雄一对儿的,你这只是雌的,雄的那只你放进你那面首的体内,他就只能与你欢好。若是背叛你染指其他宫人,那么被他染指的宫人就会当场暴毙,而他自己也会痛苦不堪。”
清平:“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都没听说过,而且这也太……阴毒了吧。”
“我自己练的呀。”长宁郡主一脸得意,“否则我后院儿那么多人,我怎么能放心呢?”
说完看她一脸纠结,又劝道:“你放心用吧没事的,这东西对你自己没有损伤。而且,我技术没到家,种下一次蛊虫只能有一次效用。”
长宁郡主把一只小瓷瓶塞进了清平的袖带里。
清平:“……”
真不知道她这位堂姐天天都在搞什么,居然研制这种东西。
也罢,等她走了她便丢掉。
——
清平没有如大家期待的那般与救回来的陌生人举办婚礼,索性便请过来给她道喜的姑娘们喝酒。
因为出了昨晚的事,她原本是不打算再喝的,只是被堂姐逼着,最后少不得又饮了一些。
好在她酒量好,喝倒了一大片,等这些人被自己的下人们带回家时,她方才觉得稍稍有了晕眩之感,一个人坐在那儿眯了眼睛休息。
凝儿见了过去唤她:“公主,天色不早了,奴婢扶您回房休息吧。”
清平被凝儿唤醒,四下看看,突然拍拍自己的脸,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今儿不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吗?”
凝儿:“……公主你不是不养面首了吗,怎么又记着这事了?”
清平推开凝儿:“谁说我不养了,那面首那么好看,万一成别人的了怎么办?别拦着我,今晚我们要洞房花烛夜。”
她颤巍巍地往着穆庭蔚所居的南苑而去。
知道这又是醉了胡为,凝儿又担心又着急,只能紧紧地跟着。
到了南苑穆庭蔚的卧房门口,他房间灯烛亮着,清平不顾凝儿阻拦,径直就往里面冲。
谁知她没看到高高的门槛儿,又不小心踩到裙摆,结果被绊了个大跟头,直接扑进屋里的地面上,脑袋以一种奇怪的角度落地。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脖子被扭到了。
穆庭蔚原本在案前看书,听到动静起身走过来,便见那女人八爪鱼似的趴在那儿,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紧接着,她袖口里冒出来的瓶子滚落地上,一只虫子爬了出来。
穆庭蔚还未反应过来,便眼睁睁看着那虫子……进了自己体内。
第4章 第 4 章
清平是被窗外打来的阳光唤醒的。
暖暖的阳光洒在脸上,热热的,略有些刺眼,这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不悦地蹙了蹙眉。
她平日最不喜睡觉时见阳光,故而她若不醒,凝儿是断不敢私自拉开她的床幔的。
可如今她居然能被太阳晒到,这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情况,耳畔却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夫人也太可怜了,嫁来一年多,大人从不踏入内院也便罢了。背地里居然给柳姑娘置备房子,供养她的衣食起居,这,这跟养了个外室有何区别?”
“就是,瓜田李下的,大人纵然说他和柳姑娘清清白白,可谁会相信?我还听说,这柳姑娘以前是夫人身边的丫头。这……她怎么还能跟自家姑爷走得那么近。”
“人家以前是丫头,可如今自己住在一个院子里,大人还买了丫头婆子伺候着,可不就成了主子了?”
“啧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瞧瞧人家这丫头做的,比主子都像个主子,哪似咱们呢。”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又一抹严厉的声音传来,外面顿时安静了。
清平听着这边的对话,眼皮跳了跳。
这些话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可是又记得不太清楚。
她缓缓睁眼,入目是一间布局简单雅致的屋子,跟她的寝殿相差十万八千里。
坐起身来,清平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并不是自己惯常穿的衣物,而是寻常料子的白色中衣中裤。
这衣服……不太像大越的服饰。
她一颗心都跟着悬了起来,摸摸自己的脸,侧目看到离床榻不远处的妆奁,她不顾一切地奔了过去。
略有些模糊的铜镜上映着她此时的面容,黛眉弯弯,杏眼桃腮,鼻腻鹅脂,很是清纯可爱的长相,算得上是个少有的美人儿。
可这不是她原来的相貌!
她怎么一觉醒来便换了副容颜,此处又是何地?
清平敲敲混沌的脑仁儿,她记得自己睡觉之前似乎是跟堂姐她们一起喝酒,再然后似乎醉了有些糊涂,要找那个不知名的男子洞房花烛,结果被门槛绊倒晕厥过去……
可如今醒来怎么就换了个身体?
她难道是摔死了,然后借尸还魂……
她可是堂堂大越的清平公主,居然是这么个离奇又搞笑的死法??
清平打了个激灵。
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她赶紧继续回床上躺着,闭上眼睛,半晌后再睁眼——还是这间屋子,还是这张脸!
清平脑海中再次回想方才听到的一段对话,这段熟悉的对话……
她想起来了!
她晕厥之时做了个梦,稀里糊涂进入一片迷雾森林中,然后在里面发现一本书翻看了很久。
这是书里的对话,所以说她现在……活在一本书里,一个叫做大霖的国家?
这是什么神仙式的离奇的经历??
清平欲哭无泪,心里又自责又难受。
她发誓,她不饮酒了,她以后再也不饮酒了,她想回家……
——
清平发呆了大半日,直到饿的前胸贴后背,感受着如此真实的饥饿感,她终于认命地先接受了自己如今活在一本书里的这个事实。
仔细回想着书中的情节,以及方才听到的话。
经过一番斟酌和思考,清平大概知道了如今这具身子的身份——她看得那本书里的一个配角,男主的原配妻子尤旋。
而方才几个丫鬟口里那个柳姑娘,则是那本书里身世坎坷的女主,罪臣之女柳从依。
那本书中写道,柳从依家道中落之后,被贬为奴籍,机缘巧合被尤旋的父亲买回家中,做了尤旋的贴身丫鬟。
尤旋是商户出身,最仰慕读书人,故而发现柳从依气质出众,满腹才情之后,便对其格外敬重。虽然是丫鬟,但尤旋待她却如亲姐妹一般的。
只是谁又料到,正因为柳从依出众的气质把尤旋给压了下去,那日尤旋的未婚夫秦延生去尤家做客时,也最先注意到柳从依这个丫鬟。
书中对秦延生和柳从依的初遇大肆渲染。
清平记得清楚,那天下着雨,秦延生站在尤家的回廊下看着雨势诗兴大发,吟了两句,柳从依恰巧也在柱子后面躲雨,听到后有感而发,接了两句,对仗工整,用词巧妙,立时吸引了秦延生的注意。
就这样,两人彼此有了好感。
书中是柳从依的视觉描写的,故事到这里,才刚刚开始。
等发现那日廊下的男子便是自家姑娘尤旋的未婚夫之后,她不愿看到他们成亲,便趁夜深人静之时,悄无声息离开了尤家。
秦延生和尤旋的亲事是上一辈订下的,出于孝道他最终娶了尤旋,可因为怀疑是尤旋逼走了柳从依,觉得尤旋此人恶毒善妒,婚后便对她不理不睬,从来未曾碰过她一下。
而尤旋,却并不知道当初柳从依为何突然离开,也不知道,丈夫因此对她生了怨恨。
半年后,秦延生在京城与柳从依相遇,看柳从依凄苦无依,再次生出怜悯之心,为她置备院落,安排仆妇丫鬟伺候着。
又过了半年,秦延生的原配妻子尤旋发现了柳从依的存在,自此感觉被两个亲近的人欺骗,愤怒之余生出恶念。
此后尤旋处处跟柳从依作对,惹来秦延生的厌恶,府中下人也见风使舵,对她踩上几脚。
在阖府上下的磋。磨之下,最后尤旋便香消玉殒了。
尤旋死后,秦延生拥护镇国公穆庭蔚登上帝位,自己成了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
后来他帮柳从依的父亲翻案,洗清罪名,并帮她脱离奴籍,娶为妻室,从此恩爱和谐,白首一生。
而根据清平如今这具身子的记忆来看,如今尤旋刚知道秦延生在外面养了柳从依,跑去柳从依的住处大闹过一场。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黄衣服的丫头,五官平平,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
看见她,那丫鬟急忙把手里的饭菜放在桌上,笑着扑过来:“夫人醒了,您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夫人去找柳从依质问,回来后便气得昏厥,都好几个时辰了呢。
清平奇怪地继承了尤旋的记忆,下意识叫出了那丫头的名字:“茗儿。”
这是尤旋的陪嫁丫鬟,自幼一起长大的交情,对她很是忠心耿耿。
在书里,尤旋后来为了对付柳从依做下许多恶事,臭名昭著,不过茗儿始终在为她鸣不平。
只可惜,她一个小丫头势单力薄,在尤旋死后没多久,她也自尽了。
这主仆俩也挺可怜的,只是清平现在没心情怜悯她们这种书里的人物。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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