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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男配以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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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庭蔚站在她身后,听着她语气里的嗔怪; 静静凝视着她此刻的样子,默不作声。
    盛好了鱼汤放在案上; 见他没动静; 清平纳罕了一瞬; 回头看过去; 见他眼眶微红,望着她时眸光中敛着无限温柔,缱绻情深的模样。
    “怎么了?”清平被他看得脸红心跳,身子软软的。
    他什么也没说,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
    他很用力,带着些许不安,哑声道:“别再离开我……”
    清平任他抱着,主动环上他的腰,轻声回应着:“嗯,不离开。”
    “咳咳……”他突然咳了几声,松开她偏过头去。
    清平拧着眉头,面带关切:“你是不是病得挺严重的?”
    “没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清平不信他的话,直接开门出去,让徐朗去传苏云阳。
    再折回来时,他已经乖乖坐在案前喝鱼汤了,但气色是真的不好。
    她在旁边站着,穆庭蔚拉她坐在自己旁边,把空了的碗给她看:“喝完了。”
    清平心里不痛快:“你真的不要命吗?不吃不喝忙到现在,真出事了我怎么办?”
    “我初登帝位,民心本就不稳,此时寄州大灾可谓雪上加霜,总要小心应对。过了这一阵,灾情解决了,我自然会好生调理身体,都听你的话,可好?”
    “不好。”她抱着他,靠在他怀里,“你现在就得听我的话,什么事都让你操心,让大臣们做什么?别的我不管,你的身体最重要,不能出事。”
    穆庭蔚无奈笑笑,宠溺地道:“好,都听你的。”
    “那再喝一碗鱼汤。”她说着,又给他盛了一碗。
    寄州灾情越发严重,已经出人命了,昨日险些出现暴乱,幸好太后在那儿压制住了。穆庭蔚此时没什么胃口,却又怕她担心,又强喝了一碗。
    苏云阳过来后,为穆庭蔚诊脉。
    穆庭蔚的身体自从清平回来,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胸中郁结已消,只是过度劳累损了身子,仍需好生调理,如今寄州暴雪,他忙起来废寝忘食,病情有加重的迹象。
    清平听了这话自然着急,等苏云阳走了,她捧着他的脸,一本正经开口:“咱们先养好身体,好不好?”
    穆庭蔚看着她:“你知道寄州此次灾情,会给大晟带来多大的危机吗?”
    清平默了片刻,点头:“寄州是最大的粮仓,如今被暴雪毁于一旦,还要从别处输送大量物资去寄州赈灾。如此一来,军需就不够了,这时候若南诏国主动来犯,我们粮草供给不足,胜算就不大。”
    穆庭蔚愣了一下,很是意外:“原来你知道。”
    清平握着他的手,轻轻道:“寄州在这时候出事,你心痛,我也心痛。但天灾**不可避免,你别想那么多。实在不行,明日我去找我阿兄,让他给我父皇写信。我们越国富庶,虽说刚经历过内战,但粮草上还是能补给一些的,如果南诏国那边真有动作,我们也不惧。”
    穆庭蔚叹息一声,摇头:“南岛太远,难解近忧。若凤牟奇此刻来犯,我们赈灾后余下的粮草,只能撑得住将士们维持不到三个月,越国怎么可能在三个月内送粮草过来?”
    “其实如果我们与南诏正面对抗,未必会输,但凤牟奇心机深沉,就怕他搞迂回战术,死耗着。”穆庭蔚揉了揉眉心,脸色阴沉。
    他登基不满一年,上天就给他制造了如此麻烦。
    清平抚着他的眉心,柔声道:“凤牟奇这会儿应该还没回到南诏国,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别着急。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身边呢。”
    穆庭蔚握住她的手腕,眉眼温润:“你也不必忧虑,我会想到法子的。阿贞,只要你在我身边,再大的困难我都不怕。”
    “我一直在。”她盈盈笑着,又道,“苏先生说了,你要好生休息,不能熬夜,去睡觉吧。”
    他眉头微挑,故意问她:“去哪儿睡?”
    清平被他问的一囧,甩开他的手起身要走:“你爱睡哪儿睡哪儿,我先回……”
    话语未落,他跟上来将她抱了起,直接进了内殿:“今晚别走了,睡这儿吧。”
    清平一惊:“御书房属前朝,我宿在这里不妥吧。”
    “没人敢说不妥。”他抱她回内殿,放在了龙榻上。
    清平顺势钻进被子里,往里面一缩,睁着勾人的桃花目巴巴望着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穆庭蔚喉头一动,褪下外袍随之躺下去,双手交叠至于脑后,整个人平躺着,闭了眼:“睡吧。”
    清平消除紧张的同时,略微失落了一下,低声应着,坐起来帮他把被子盖上,扯下床幔,随后躺在他身侧。
    后来觉得不舒服,她又拢着被子坐起来。
    穆庭蔚睁眼,神情略显疲惫,语气懒懒的:“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取头上的珠钗。
    穆庭蔚见了,起来帮她把珠钗一一取下,满头青丝顺势散落下来,昏暗的烛光下,她一张脸精致,妩媚,白皙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去。
    穆庭蔚觉得体内沉睡已久的猛兽,似乎一下子被唤醒了般,即将挣脱铁链冲出来。将那些珠钗置于枕侧,他帮她理了理长发,动作很是轻柔小心,却又僵硬得带着轻颤。
    粗粝的指腹渐渐抚向她的面颊,细细描绘她的眉眼,穆庭蔚的神情渐渐灼热了许多。
    他把脸凑过去,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轻轻呢喃着问:“想我吗?”
    清平被他问得羞赧,长长的眼睫垂下去,耳尖微微泛红。默了须臾,她大着胆子抬眸看他,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情,娇娇应了声:“想……”
    穆庭蔚一颗心化成了水,目中含雾,语气温和又缱绻:“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怜爱地亲了亲她的睫毛,他随她躺下,将人搂进怀里,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雅梨香,他有些沉醉地闭眼:“这一年里,总想着什么时候还能这样抱着你。原本以为,再也没机会了。”
    清平往他怀里缩了缩:“日后每晚都让你这样抱,直到你抱腻了为止。”
    “不会腻,永远都不会。”他亲吻她的长发,唏嘘喟叹着,“就怕一辈子不够长。”
    ——
    为了防止穆庭蔚忙起来忘记饮食休息,清平一日三餐都亲自送去御书房,膳后也强迫他休息一会儿,他的病情没再加重,加上苏云阳的药,甚至开始有好转的迹象,气色也渐渐好了。
    年关将近,但今年的帝京却没多少过年的气氛,甚至皇宫中处处充斥着压抑的氛围。
    原因无他,南诏国太子凤牟奇终于还是带兵打了过来。
    结果也如穆庭蔚先前所料想到的一样,凤牟奇处处搞迂回战术,并不跟大晟正面交战,摆明了就是要耗到他粮草殆尽的时候再一举攻过来。
    这日穆庭蔚在御书房跟朝臣们议事,清平在椒房宫走来走去,也有些心急。最后思来想去的,她还是出宫去了驿馆找皇兄。
    “大越离大晟路途遥远,少说也得四五个月,即便真写信给父皇,也是来不及的。何况,咱们越国人大都吃海味,他们大晟的将士估计吃不惯。”
    说到海味,清平趴在圆桌前认真思索着,突然抬眸:“阿兄,我记得好像有一种食物叫荇穗草,产自海底,模样很像小麦,可以裹腹,而且做军粮很是方便。大晟南面沿海地区,也能捞到荇穗草吧?”
    铭轲望她一眼:“荇穗草状似小麦,但不是小麦,海腥味很重的,他们吃不惯。”
    清平一拍桌子站起来,眼眸微亮:“吃不惯不要紧,南诏国的人又不知道。只要让南诏国的人知道大晟有了荇穗草,可以裹腹,他怕了不就成了?反正南诏国的人没吃过,能吓唬住他就够了!”
    铭轲仔细想了想,也笑了:“这主意不错,就是唬他一下,让南诏国的人别那么有恃无恐,大晟就有机可乘。”
    “但是荇穗草长什么样子,他们大晟的人不认识,需要阿兄带人去海域打捞。就算做样子,也得能骗得过南诏国的人才成。”清平巴巴看着他,面带讨好。
    “我呀?”铭轲哼哼鼻子,“让我给穆庭蔚跑腿,我还挺不乐意的。”
    清平绕到他后面晃着他的肩膀:“阿兄,穆庭蔚都放弃大越了,你就帮这一个小忙,不算委屈吧?你跟齐王交战之时,他还帮过你呢,你不能忘恩负义。”
    铭轲不乐意:“他帮过又怎样,我就一个妹妹还被他抢走了,他再帮我十次也抵不上抢你这一次。”
    “……”清平看着他,嘟嘴,“那你到底去不去?”
    铭轲给自己斟茶,呷了一口:“太便宜他了!”
    清平在他旁边坐下:“阿兄,你这不是便宜他,是便宜我。”
    “什么意思?”
    清平认真给他分析:“你看,我是和亲公主,是咱们越国势弱大晟势威的时候嫁过来的,那我即便做了皇后,也得矮上半截,对吧?但阿兄如果在大晟紧要关头给予帮助,他们大晟肯定感激咱们越国,对我们另眼相待,同时也巩固了我在大晟的地位不是?”
    铭轲拧眉思索着她的话,若有所虑地点着头。
    清平舒了口气:“那阿兄你就是答应了?”
    铭轲太子觑她一眼:“别跟我扯那么多道理,你就是为了穆庭蔚让我去跑腿,还想给我下套,让我高高兴兴的去。胳膊肘往外拐,白疼你了。”
    “……”清平扯着他胳膊撒娇,“阿兄说什么呢,我哪有给你下套,就是给你讲道理来着。也不是要你跑腿,关键荇穗草大晟人不认得,这不是来求你的嘛。阿兄,好阿兄,你怎么这么英俊,越看越俏,人比花娇,咱们家你最好看!”
    铭轲鸡皮疙瘩掉落一地,打掉她的手:“我好看也不用你夸,你嫂嫂知道会吃醋的。当然了,我是咱们家最好看的,这我一直都知道,不用你提醒。你看你丑的,穆庭蔚眼瞎了居然瞧得上。”
    “……”夸你几句你还上天了!
    她咬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那我写信告诉嫂嫂,你说她丑。”
    铭轲一愣,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说她了?”
    “你刚刚说你是咱们家最好看的,也就是说嫂嫂也没你好看,那你就是说她丑!”
    “……”歪理还一套一套的,铭轲懒得理她。
    “阿兄——”清平继续扯他袖子撒娇。
    铭轲妥协:“好好,我去,明日就去!”这个忙对他而言小菜一碟,但穆庭蔚肯定得感激他,他不亏。
    何况,阿贞说的没错,这是帮她稳固根基,坐稳后位的一个机会。她嫁这么远,他这个做兄长的如果不护着点,将来受委屈了怎么成?
    清平得逞地笑着,十分激动地从后面搂住他脖子,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我阿兄天下第一好!谁都比不上!”
    铭轲被她勒得险些喘不过气儿来,不过听见这话很是受用,略一扬眉:“是吗,我比穆庭蔚好?”
    “那当然,阿兄哪儿都比他好,他怎么会比得上你?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清平很谄媚地应着。
    “那我哪儿比他好了?你一一举出来我听听。”
    “……”得寸进尺!
    清平琢磨着,反正现在能哄她阿兄高兴就成,穆庭蔚又听不见,她违心说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索性随口胡诌:“你比他好看,比他有才华,比他武艺高强,比他高大,比他威猛,还比他有英雄气概!总之,我阿兄天下第一好——”
    下一刻,卧室的门开了,穆庭蔚站在外面,此时目光正朝她看过来。
    清平嘴角一抽,谄媚讨好的笑意僵在脸上,蹭地松开尹铭轲,干巴巴地笑着:“陛……夫君!”她很摸得透穆庭蔚的脾气,瞬间改口,觉得这样会死的好看点。
    尹铭轲很幸灾乐祸,怕穆庭蔚脸色不够黑,此时又补充一句:“清平,你说得对,我也觉得他比不上我一根手指。”
    清平气得想打他,看热闹不嫌事大!
    清平可怜兮兮看着穆庭蔚,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磨磨蹭蹭走过去,小鸟依人地往他身上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当刚刚的事没发生过,伸出食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声音软软的带着娇气:“你怎么来了呀,也不提前跟我说。”
    穆庭蔚被她勾得没了脾气,捉住她不安分的手,目中含笑,低声提醒她:“你皇兄看着呢。”
    铭轲脸都绿了:“尹清平,你给我矜持一点!”
    清平听见这话,踮起脚尖亲了穆庭蔚一口,挑衅地回头看铭轲,仰着下巴:“这是我夫君,你管得着吗?”
    “……”刚刚还夸他什么都比穆庭蔚好呢,如今立马区别对待。
    小白眼儿狼!
    ——
    穆庭蔚从柳从勋那里知道大越人以荇穗草做军粮,状如小麦,可果腹充饥,便来请铭轲帮忙去海域打捞荇穗草,不曾想清平也是为此事过来的,甚至已经劝动了铭轲太子。
    清平有些得意,坐在桌边,托腮眨巴着眼睛看他:“夫君,你说我是不是太贴心了?”
    穆庭蔚怜爱地抚了抚她的发顶,轻应了声,转而看向铭轲:“多谢铭轲太子。”
    面对穆庭蔚时,铭轲还算正经:“陛下帮了我大越多次,如今这事不过举手之劳,无需言谢。陛下对我妹妹好就够了。”
    穆庭蔚看一眼清平,神色淡淡:“朕对阿贞好,不是与你们越国的交易,铭轲太子不必此时提醒朕。朕也从不将国事与阿贞,混为一谈。”
    清平听得心尖儿一颤,某处柔软似乎被触动,抬眸与他对视。
    铭轲无所谓地笑笑,起身出去了。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清平起身站在他跟前,捧着他的脸:“夫君刚刚的话怎么那样动听,你再说一次。”
    他收紧她的腰肢,令她坐在自己膝上,深邃的眸子里氤氲着华光,显现些许宠溺:“阿贞,大晟是我的责任,而你是我的私心。我能为了你放弃南岛,放弃强壮大晟的机会,但永远不会为了大晟的荣辱,伤你分毫。因为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一样。”

第93章

穆庭蔚和清平从房中出来准备回宫的时候,瞧见长洛在凉亭下喝酒。
    清平望了一眼; 对他道:“你先回宫吧; 我去看看长洛姐姐。”
    穆庭蔚点头:“让萧飒等着你。”
    他离开后,清平去了凉亭; 远远就闻到浓烈的酒香,长洛披着红色裘衣; 双颊因为酒醉晕染着淡淡的粉色,轻颤的长睫有些许湿润。
    清平过去坐下; 没有开口。
    长洛抬眸与她对视片刻,扬眉:“陪我喝些?”
    清平把玩着酒盏; 没喝,笑了笑:“我以前也如阿姐这般喜欢喝酒,那时候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戒不掉酒,如今沉睡几年再醒过来,反倒不想碰这些东西了。”
    长洛道:“我们大越的女人不饮酒; 灵魂都丢了一半儿。咱们俩以前不熟; 但长宁不少提起你,说你嗜酒如命。那么多的堂姊妹当中,其实我觉得咱们俩最像。”
    “有吗?”清平仔细想着她的话; 琢磨着两人哪里相似。
    长洛又仰头饮了一口,冲她笑:“对待感情啊; 都那么渴望从一而终。长宁最喜欢养面首了; 还有其他皇叔家的姊妹们; 也都跟长宁差不多。而你呢; 是公主,众星捧月着长大,琴棋书画俱佳,还生就了一张好脸蛋儿,不知多少男人想攀上你。但你洁身自好,除了徐正卿,也不跟其他男子接触。”
    提到徐正卿,清平微微怔了一下,轻笑着摇头。
    长洛却突然哭了:“他以前说我酒醉的样子,最动人。但我现在每次喝醉,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阿姐……”
    长洛趴在石桌上,肩膀耸动,声音里带着抽噎:“我也想从一而终,就想守着一个人,不稀罕做什么郡主、公主。可是,怎么就那么难呢……”
    石桌上寒凉,清平起身走过去,拉她靠在自己怀里,轻抚着她的肩膀。
    “清平,我真的不知道他以前在郡主府过得不好,不知道父王居然做这样的事逼他离开。我知道,是我这人太粗心,可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早知道,他要走我就跟他一起走了,不会让他承受那样的屈辱……”
    “这不怪你,苏云阳肯定也没怪你。”她轻声安慰着,“阿姐既然放不下,就去努力一下,说不定他心里是有你的。我听陛下说,苏云阳这些年身边也没什么女子出没,你去跟他解释,跟他道歉,他兴许会听的。”
    长洛摇头,渐渐止了哭声,苦笑:“他当年在郡主府时一个人默默承受了那么多,哪里还愿意再跟我一起?”
    “愿不愿意是苏云阳说了算,又不是你说了算。”清平转了转眼珠,突然道,“阿姐,我有法子,你要不要试试?”
    长洛抬眸,眼眶红红的:“什么法子?”
    清平附在她耳畔低语半晌。
    长洛微怔,有些囧:“这样好吗?”
    清平问:“你跟苏云阳,你们俩当初在大越的时候有没有……”她跟长洛使了个眼色。
    长洛一张脸顿时红了,轻轻点头。
    “那你除了他,是不是也不想嫁旁人?”
    长洛又点头。
    清平拍拍她肩膀:“那你就照我说的做,我觉得他如果还在乎你,应该会心软的。”
    见长洛咬着唇不说话,清平宽慰她:“阿姐既然那般痛苦,博这一次又何妨?咱们大越的姑娘向来率性,想要的就得自己争取。除非你就想这样一直借酒浇愁下去。”
    长洛沉思了一会儿,点头:“嗯,我听你的。他若还是拒绝,我也就死心了。”
    “这就对了,”清平笑着拉她起来,转而对着后面的凝儿吩咐,“你去外面找萧统领,就说我身子不适,让他把苏云阳请过来。”
    ——
    苏云阳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清平,反倒瞧见了亭下脱了氅衣,衣衫单薄的长洛。
    她亭亭玉立地站着,凛冽寒风吹得衣袂翻飞,她孱弱的身子似乎也有些摇摇欲坠的。
    看见苏云阳她没有出声,只静静望着。
    冷风刮得她脸疼,双唇有些干裂,看起来很是憔悴。
    苏云阳默了片刻,闭目深吸一口气,转身欲走。她飞奔而来,扯住了他的衣袖,还未出声眼泪先落了下来,楚楚可怜:“是我不好,当初让你在大越受了屈辱,都是我的错,我粗心大意,没有发现你的心事。”
    她说得无比真挚,苏云阳手臂被她抓着,有些许动容。
    她却话锋一转,又道:“可是,你故意瞒着我也是你自己不对,不能只怪我一个人。这件事,咱们两个人都有错。你当初如果告诉我,我未必就不愿意抛下一切跟你走,可是你什么都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过得不好?这件事,你自己也得反思,不能把错推给我一个人,那我多委屈呀……”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梨花带雨的。
    苏云阳嘴上一抽。
    清平公主传他来驿馆诊脉,他就觉得估计跟长洛有关。来了之后看见她,他还以为是她要跟他道歉。谁知刚认错了没两句,又数落他的不是,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委屈上了。
    这哭得样子,怎么好像他欺负了她一般?
    长洛素日里有些强势,也不大爱哭,他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弱不禁风的,娇娇柔柔,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气,苏云阳微微拧眉:“你怎么又喝酒了,还穿得这样薄?生病了怎么办?”
    长洛打了个颤栗,冻得瑟缩了一下,嘴上却道:“我生病了,不是就能见到你了。”
    “……公主何必执着于过去。”
    长洛擦着眼泪:“我本来是已经打算忘了的,可是,可是你都把我的幸福毁了。”
    苏云阳听得一头雾水:“公主在说什么?”
    长洛道:“大晟皇帝让我从世家子弟中选驸马,我倒是能挑出来看得过眼的,那乔国公府的世子,最近还天天往驿馆里送各种小玩意儿哄我高兴的,我觉着他人还行,相貌端正,举止文雅,是个不错的人选。”
    苏云阳听得莫名烦躁,嘴上却道:“既然这样,公主嫁给他就是了。”
    “可是我听闻你们大晟的人对女子极为苛刻,看重贞洁。那洞房花之夜,他如果知道我已经跟你有过肌肤之亲,肯定会唾弃我的。到时候,即便他看在清平是皇后的份儿上不敢拿我怎么样,肯定背地里也会厌弃我,今日一个小妾,明日一个姨娘的恶心我。那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说着说着,她眼眶再次泛红,可怜兮兮望着他。
    苏云阳一时语塞,甚至被她看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没关系,我不怪你。”她又冲他笑,神色柔和,“我又不是非得嫁人,反正清平嫁给大晟皇帝,和亲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嫁不嫁人都成。以后我当个老姑娘罢了,也没什么。
    遗憾的是,我以和亲公主的身份来大晟,便不能再回大越。不知道我一直不选驸马,会不会引来什么风言风语。不过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真的不会怪你的,他们怎么说我我不会在乎的。你们大晟对女子苛刻,对男子却很宽容,你日后有了喜欢的姑娘,还是能娶回家里的,你过得好就行。”
    苏云阳脸上升起一丝愧色,双唇翕动,欲言又止:“长洛,我……”
    “我没事。”长洛打断他的话,笑得莞尔,“今日把我的心里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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