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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反派攻略守则[穿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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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头有一片叶子,晃悠着荡了下来。
  江衔蝉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她知道这是互相在用灵识试探。
  她欲加入,想了想,放弃了。
  落至地面的叶子,碎为齑粉。
  裴怀棠微微弯起眼:“你不应入道门。”
  站在他对面的少年面沉似水。
  你不应入道门……
  久远的回忆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那个火光冲天的晚上,阿娘在断下自己一臂前,抓紧了他胳膊。她眸中翻滚的黑气,好似遮住月光的乌云,瞳孔纤细如针。
  她掐着自己的胳膊,像是要把她的话都刻在他脑海中。
  “做普通人,不要入道门……”
  夜风萧瑟,回忆戛然而止。他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冷笑:“多谢宫主提醒,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
  说完拽住江衔蝉的手臂,“走了。”
  衔蝉回头一看,只见那人负手伫立,没有追来的迹象。
  她记得原书里,裴怀棠只作为一个嫉恶如仇的配角人物出现,与男女主在理念上略有不和,从那晚他毫不留情命弟子斩杀那条鲤鱼妖就能看出,此人怕是法海那般的人物。
  可他对景箫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慧眼独具,看出了什么。
  穿过月门,斜里闪出一道人影,是个梳着双髻的襦裙侍女,探头探脑地觑着两人。
  “仙长,仙长……”
  她猫一样小声喊着:“贵妃娘娘有话,让奴婢带给你们。”
  她说着就要近身,景箫将衔蝉往身后一带,低声道:“站住。”
  江衔蝉感觉他拽着自己胳膊的手正在调动灵力,整个人处于戒备状态。他把侍女唬在原地,手一抬卷起一道细细的风,她手里捏着的纸不受控制地飘出,最后飞至他手心。
  纸团展开,上面画着的,是某一处行宫的构造图。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第51章 夜探小分队
  “自从那个云霄真人来了之后,陛下就十分不对劲。这座废弃的冷宫,在夜里也总响着些怪异的动静。”侍女被江衔蝉带来偏殿,脸色苍白:“裴宫主无法动摇陛下的圣意,娘娘实在无法,就想让奴婢来找各位。”
  幽黄的烛火将人影映上槅窗,江寻鹤手心那张画有蒹葭宫构造图的纸正烧为灰烬。他并非冲动无知的少年人,更何况宫中多的是步步为坑的陷阱,故而没有立刻应下,而是问:“裴宫主也无法插手的事,我们又能奈何?”
  那侍女挣扎许久,凑上前想耳语。奈何江寻鹤浑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她只好小声道:“娘娘发现,云霄真人给陛下的丹药上……有血腥气。”
  江寻鹤目光一动,显出几分凛冽。
  “是、是真的。”她瑟瑟发抖,一面讲述一面打量着四周,生怕隔墙有耳,“陛下来行宫时,共带了二十多名妃子,如今却是愈来愈少。上回说丽嫔娘娘身体不适先行回宫了,可那怎么可能呢?丽嫔娘娘是最看重宫规之人,不可能先于陛下回宫,这其中……一定有……有蹊跷……与云霄真人脱不了干系。”
  她咬咬牙,加了一把火,“而且,让各位仙长入京的主意,也是那云霄真人出的。”
  “好了,我知道了。”江寻鹤拂袖起身,手心一合,灰烬散去,“替我转告贵妃,多谢她好意。”
  等那侍女走后,沐青鸢才道:“你要插手?”
  江寻鹤略微一怔,片刻后颔首:“父亲让我趁此机会调查十四年前的事,但其他人与此无关,所以,我一个人去就够了,你……”
  “我和你一起去。”沐青鸢眼神坚毅:“不要误会,这并非只关系你一人,我母亲一族受累已久,然族中长老讳莫如深,不愿透露半分,既然他们守口如瓶,那我只有自己亲自去查。”
  她自幼没了母亲,父亲又是三妻四妾,全靠母亲带到沐家的乳娘抚养长大。十岁不到又因卓绝的天资被带回了沐家,无意间撞破了家族的秘密。
  “……有个天资聪颖的表姐,若她还活着,到我这个年纪,应当会比我更出色。”沐青鸢道:“家族的所有资源,也都倾囊给予她一人,原本所有人都觉得,她必将一鸣惊人,但就是这样一个百年一遇的天才,在一次最普通不过的狩猎中,陨落了。”
  “长老们给出的说法,是她心高气傲,不听劝说踏入禁地,但就算如此,以她的修为,不至于死得那般尸骨无存。”她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攥紧,“后来我无意间偷听到,那位惊才绝艳的表姐,分明是被人生生挖出内丹,沉尸湖底……”
  那时候她太小了,以至于只能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深藏心底。彼时她的乳娘早已死去,不论是母族抑或是父族,于她都无任何牵挂。
  再然后,她来了江门宗,彻底与暗流汹涌的家族斩断联系。
  撑在桌上紧握泛白的手覆上一层暖意,沐青鸢抬头撞进一双含笑关切的眼:“那我们就一起去。”
  她笑了笑,点头:“好。”
  —
  月光笼下寒霜,天地一片朦胧。
  冰凉的夜色压在肩头,少年的身影纹丝不动。
  “你不应入道门……”这并不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他离开前,那男人用灵识在他耳边道:“你母亲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并未放在心上。”
  顿了顿,他叹息:“不过也罢,想来你有苦衷。”
  苦衷?
  景箫手心攥紧,脚下的砖瓦被飞溅的煞气碾碎,成为夜风中一抔散沙。
  裴怀棠与他素无往来,凭何能知道母亲的遗言,又信誓旦旦地替他辩解?
  难道他这一路都走错了吗?
  那么什么才是正确的?去做一只永远只能被人戏耍、被人踩在脚底的蝼蚁?
  这好似被人窥探着一举一动的错觉令他感到不适。
  江衔蝉好不容易爬上屋顶,看到的就是少年站在月色下的伶仃身影。她费力攀着檐角,终于把下半身也拖了上来,趴在屋顶上喘气。
  景箫终于注意到她了,看上去有些吃惊:“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
  因为江衔蝉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剧情到百分之八十了,你快领便当了。
  不对,准确来说,是我们快领便当了。
  他这个人很奇怪。无论是某绿站打脸文女主重生,还是某点站龙傲天男主重生,求的都是一个爽,靠着自己拥有完整的世界线,一路开挂开金手指,逆袭打脸走向人生巅峰。
  他呢?他好像只在开始杀了一个人……就没动静了。
  江衔蝉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见到他第一面的感觉,丧丧的,好像世间诸事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你来做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江衔蝉如实道:“我怕你跳楼。”
  景箫:“……”
  江衔蝉好似真怕他想不开,煞有介事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可以和我讲,我洗耳恭听。”
  他嘴角微动,扯出一个夭折在半途的微笑,而后又转过头。
  就在这一瞬间,衔蝉看到他肩头好似趴着一团黑影。那黑影同样穿着江门宗的鹤氅,身形乃至气味都与他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脸,从肩部往下便越来越浅,逐渐融入黑暗。
  江衔蝉惊恐地睁大眼,想去提醒他,就听他轻轻说了一句:“我感觉……有点累。”
  卧槽,你肩膀上趴着个鬼,你当然累啊。
  衔蝉张开嘴,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
  提醒不了他,摔!
  对了,可以想办法让他回头。
  江衔蝉义无反顾地握住了他冰凉的手,他身形一僵,果然转过头来,可他肩头那只鬼十分狡猾,知道自己即将暴露,又立刻消失了。
  所以景箫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衔蝉呆滞地抓着他的手,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模样。他歪歪脑袋:“你在干什么?”
  衔蝉:“……”
  “我怕我掉下去。”她把他手一甩,“现在没事了!”
  出乎意料地,他没像往常一样挖苦自己,而是探手在怀里摸索半晌,拿出一只破了个洞的护身符。
  “能再给我做一个吗?”他盯着脚下,安安静静地说:“这个已经坏了。”
  “哦,好的。”江衔蝉漫不经心接过,居然有人能接受她感天动地的做工。
  但她还在意着方才趴在他肩头的鬼,正思忖该怎么提醒他,就感觉一道微风从袖底轻起,一缕纤细花香萦绕鼻尖。
  他右手微抬,轻拢成拳,递至江衔蝉面前。
  衔蝉不明所以。
  便见他缓缓将五指摊开,掌心躺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凝着晶莹的夜露。海棠本应无香,他约莫施了什么术法,才染上这缕轻盈的香气。
  这朵花太纤细了,好似一不注意就会碰碎,仿佛是用天地灵气聚集而成。
  江衔蝉正欲接过,他手一抬,让她接了个空。她有点尴尬:难道不是给自己的?
  景箫若有所思地盯着手心的海棠,鬼使神差地,想起那日他看到的情形:花,应该是别在女孩鬓角的吧?江寻鹤对沐师姐就是这么做的。
  他抬起目光,朝江衔蝉走来。
  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被他摁住肩膀强行钉在原地。眼前只有他宽大的袖袍微微晃荡,他好像在自己头顶捣鼓着什么,时不时扯到发丝,让衔蝉轻轻“嘶”了一声。
  聪明如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脑袋上被插了一朵花。
  江衔蝉自诩美少女,与牛粪搭不上边,但是这年头哪个美少女会头顶一朵大红花招摇过市?
  她生无可恋地捂了捂脸,但他好似没意识到有任何违和感,冰凉的手指继续往下,触碰她鸦黑的鬓角,又抚过她的脸颊……
  像一堆温暖的细雪。
  景箫不动声色地想。
  江衔蝉默默注视着他。
  只要我装得足够深沉,对方就看不出我在吃豆腐……吗?
  “你……摸够了吗?”
  他面无表情的脸迅速出现一丝裂痕,像初春河面的冰层,看上去有百尺厚,实则一粒石头就能砸穿,脆弱得很。
  江衔蝉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转身从屋顶跃下,迅速没影。
  几乎又是同一时刻,江衔蝉手心哗啦掉下两串钥匙。
  这倒是意外之喜,被摸一下脸提高二十百分点好感度,早知道她刚刚不该插嘴,让他摸个够。
  她把钥匙、花和护身符都收进灵囊中,然后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该怎么爬下去?
  —
  今晚侍奉皇帝的仍是周贵妃,她愈发感到心里惴惴,单是跪坐在一旁,也让她如坐针毡。
  “娘娘,我已经把图纸送出去了。”她的贴身侍女道:“娘娘不必担心,今晚他们一定会有行动的。”
  “娘娘。”总管太监笑嘻嘻的脸出现在身后:“娘娘,时辰到了,请随老奴来吧。”
  周贵妃与侍女交换一个眼神,深吸一口气,扶上太监的手。
  这回她们走的却是另一扇门,灯光极为幽弱,周贵妃走了会,不由警惕问道:“这里是哪,本宫为何未曾来过?”
  “娘娘第一回来此处,确实会感到陌生,不过娘娘无需特别注意什么。”太监在墙上一按,幽幽道:“反正是娘娘唯一一回,也是最后一回来此了。”
  墙后一道暗门轰然开启,方才扶着周贵妃的太监们忽然一改恭敬之态,训练有素地捂住她口鼻将她拖了进去,暗门又轰然合上,整个过程只短短一眨眼,好似被上演了无数次。
  “怎么样,那边知道了吗?”总管太监擦了擦手,就见先前周贵妃身边那圆脸侍女悄无声息地从黑暗里浮现:“奴婢已经送到了,他们今晚必然坐不住。”
  “这就好。”擦过一次的帕子随手一扔,被几双靴子踩过,“其他人无所谓,那个女孩一定不能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景箫:先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装深沉,再给她送一朵小花,最后趁机摸脸,她一定看不出……
  衔蝉:你是在占我便宜吗?
  景箫:Σ(⊙▽⊙〃


第52章 羲和夫人
  “你们要夜探蒹葭宫?”江衔蝉惊讶地瞪大眼眸:“单凭那侍女一句话吗?哥哥,沐师姐,你们还真相信?就不怕其中有诈?”
  准备潜行出宫、结果被抓了个正着的两人面露尬色。
  “就算有诈,我们也要去。”沐青鸢先开口解释:“小蝉师妹,你和其他人留在这里,不要乱走,有什么事,我们会联系你。”
  江衔蝉皱皱眉,原主气质一下子上身:“这怎么行?我也要去。”
  如果没记错,这段剧情已经开始揭露沐青鸢的家世之谜了。哪怕前方有龙潭虎穴,男女主两个也总能化险为夷,不过多了个江衔蝉拖后腿,过程就多了些曲折。
  现在江寻鹤自然不会让她跟着一起冒险,于是给她的房门落了两道锁,又加了一道结界。
  原书女配怎会善罢甘休,哥哥的套路也早已摸得一清二楚,这两道屏障被她摸索了一会,便轻而易举解开了。
  这时的江衔蝉正打开窗户,准备跳窗而出,跟踪他们。
  “你要去哪?”
  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让她打了个冷战,差点以为江寻鹤去而复返,把自己抓了个正着。
  站在窗外的却是景箫,他抱着手又问了遍:“你去哪?”
  没想到他也来横插一脚,江衔蝉一时半会想不出措辞,含糊地解释:“屋里闷,出去走走。”
  今晚没空攻略你!今晚的我要做一个合格的NPC!
  景箫探究地打量着她:“那我陪你一起走走。”
  江衔蝉面露为难。
  他冷笑:“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了,你现在一个人跟上去,不是迷路就是送死,我劝你,省省吧。”
  江衔蝉:“……”
  莫非,刚刚她们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
  只能是这个解释了,江衔蝉内心一群土拨鼠在尖叫,为什么偏偏在走剧情的节骨眼上出了岔子,如果自己缺席,会不会有什么惩罚?
  或者,她拖着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会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她甚至忍不住去戳系统。
  系统:“不要怂,就是上。”
  江衔蝉:“……”
  她从窗台上跳下,矜持地抚了抚裙角,朝他露出一个坦诚的微笑。
  “我就是想走走。”她道:“你乐意的话,就跟我一起走走吧。”
  她这么一说,景箫的脸色反倒变得不自然起来,偏过头“嗯”了声:“那就走走。”眼神好似在警告:别耍花招。
  江衔蝉就沿着昨晚探险的那条路走,很快就看到了蒹葭宫森冷的轮廓。
  “我们进去看看吧。”她试探着提议,但景箫停在原地不走了。
  他侧身站在阴影里,故而看不清表情,只是嗓音听着有点沙哑:“你就那么……”  声音一滞,好似在搜刮着措辞,“……想进去?”
  江衔蝉眨眨眼:“嗯?”0v0?
  他今晚当真有点奇怪,难道是前半夜在屋顶上吹了几个时辰的凉风,把脑袋吹糊涂了?
  “我是想进去,不过你看上去状态不好。”江衔蝉出于关心摸了摸他额头:“莫非是发烧了吗?”
  少女手心温暖而柔软,像一团舒服的棉絮。景箫手指一动,却把她的手拽了下来。
  “你——”
  话到嘴边,他却耻于开口。
  她和以前没有一点区别,遇事不决便去请教兄长,无论何时都跟在他后面,一刻不见就想去寻他……她的生命里,有亲密无间的家人和师长,像葱茏的草木一般长满山坡。
  不像他永远是千岭雪山,百鸟飞绝。
  他有一股隐秘的欲。望,如果她完完全全地走进自己的生命,那么这片荒芜的雪地,能不能有草木复苏。
  他另一手的骨节泛白,握住她贴着自己额头的手,慢慢放下。
  “那就进去。”他浅淡的眼眸里风浪渐息,周身的气质却微不可觉地发生了改变。他又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脸颊,就在不久前,他触过这团温暖酥软的雪。
  江衔蝉不知为何,腿有点软,好似有一片刀,贴着脸侧滑过。
  与先前落荒而逃的他不同,现在他摸起脸来,变得万分熟练。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脸侧,冰凉的手指搭在她颈后,是不允许她退缩的姿势。
  这还真是……“让他摸个够”的FLAG顶天立地,岿然不倒。
  “走吧。”
  他举步入内。
  厚重的宫门下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有划过的痕迹,很显然方才有人来过,且留下了法阵的余迹,只不过若不留意很难发现。
  前路无灯,伸手不见五指,江衔蝉便拿出一张符箓,悬浮在前方,散发着蓝火,撑出一小片光。
  一边走,一边用手抚着墙壁上的凹凸之处,她记得这里会有个机关。
  “这里有人!”
  急促的脚步声在殿内响起,快步跑来几名玄衣高冠的修士,做的是太虚宫弟子的打扮。他们一见两人,先做出防备之态,察觉两人的身份,才将佩剑收回,上前道:“你们不能来这里!”
  衔蝉缩手问:“为什么?”
  “我们都被骗了!”那弟子义愤填膺:“该死的野道士,竟把大家都玩得团团转——话说,你们有没有收到图纸?”
  衔蝉点点头:“收到了,怎么了?”
  “那是他故意引你们来的!”他看上去更着急了:“而且那张图是错的,一进来就出不去。”
  江衔蝉道:“嗯,我们知道。”
  “知道就好……等等,你说什么?”他一蹦三尺高,满脸见鬼:“你你你你们知道还来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男女主就是抱着这种想法进来的。想来那宫女把图纸给了他们不算,还又给了太虚宫一份。
  昔日深得天子信任的修真名门如今地位一落千丈,他们当然不服,对方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此时不抓更待何时。
  可没想到,这居然是个陷阱。
  两波人大眼瞪小眼。
  “那我们该怎么办?” 有人问。
  江衔蝉摸了摸发梢。
  按理说,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和他们碰上面,这群龙套应该给男女主打酱油才是。
  “我们……”分头行动。
  后面的话,因为不经意间瞥到少年肩头的东西,被江衔蝉打了个急刹车咽下。
  那个鬼……它又出来了。
  正在用神识勘测前路的景箫递来一瞥:“怎么了?”
  他的颈侧,正在缓缓地爬上一缕黑气。他好似毫无察觉,又问道:“到底怎么了?”
  “你小心……”
  冷不防踩到一块凸起,衔蝉话还没说完,却不想脚下一空,整个人掉了下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剧情突然上线!
  “刺啦”
  事发突然,景箫反应再迅速,也只是扯下她一片袖角而已,脚下的地面一片平滑,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瞳孔微缩,抬手去按墙面,墙壁却整个翻转过来,把机关藏了进去。
  “完了完了,这里当真是龙潭虎穴,我们被那野道士骗惨了。”那群人哭丧着脸哀嚎。
  “快快联络宫主。”
  “我们偷偷溜出来,若是让宫主知道,免不了一顿责罚,我不敢。”
  “生死关头,责罚算什么!我来!”
  这群人争抢着联络镜,不知谁指着景箫道:“他……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站在几步开外的少年微垂着头,手里攥着一片袖角,指节泛白,衣领间缓缓爬上几道纹路,蔓上他的脖颈。
  像尘世外的伶仃游魂。
  他抬起头,彻彻底底地露出脸侧的魔纹,道:“让裴怀棠过来。”
  “不用了。”一道声音震响:“我已在此。”
  —
  若非江衔蝉眼疾手快地拿红罗伞缓冲,她这一下掉在地上,会摔成一滩肉饼。
  江衔蝉心心念念着最后看到的景象,如果她没看错,那只和景箫长得一模一样的鬼,又出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时间给她静心冥思,脚下的地面忽然震颤起来,精石瓷砖裂开一道大缝,瞬间仿佛有股火从地底冲出,灼烫逼人,且——头顶好似也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发出锁链相撞的清脆声音。
  江衔蝉抬头看了眼。
  那是一道道黑森森的人影,像肉食店里的猪肉那样吊挂起来。
  她浑身滚过一道鸡皮疙瘩,电光火石间明白过来,这是皇帝失踪的后宫妃子。
  灵囊内有什么东西在嗡嗡震颤,江衔蝉没空管它,忍着不适冲出了殿门。踏出的一刹那,周遭的场景好似被扭曲了一番,她又回到了原来的宫殿。
  灵囊继续在震动着。
  没完没了了!她将东西拿出,原来是之前掉落的钥匙。
  现在不用,关键时刻又得晕倒了。江衔蝉攥紧了钥匙,狂戳系统:“拉我进去,立刻马上!”
  漆黑的夜色里交织出一片耀眼斑斓的光,瞬间将她笼罩进去。
  入眼是一道透明的雨帘,挂在灰蒙蒙的天地间。小镇的青石板街泛着层水光,一把嫣红的油纸伞破开雨幕,仿佛寡淡的山水白描画中,不慎滴入的一点朱砂,便让整片景色都变得明艳起来。
  油纸伞下,露出女人昳丽的芙蓉面,手里牵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
  她脸上始终挂笑,遇上人都能点头问好,想来在这里人缘不错。她没有姓,也不见夫君,想来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倒是有个大家闺秀般的好听名字,叫做羲和。
  左邻右舍的人,也都受到过她的帮助。这样一个带着孩子独自生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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