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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门第[封推]-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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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胆小,你怕惹怒爹娘,我不怕。人活一世,如果不能随心所yu,我宁愿立时死了。我在意这姑娘,我想和她在一起,你既然不能将她视如珍宝,我来。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她病了,我端茶送药,她疼了伤了,我抱她哄她。”
“阿谨,你疯了。”诸葛翊终是变了脸色。如果恐惧能用言语表达的话,诸葛翊会不停的开口。
他担忧的望向云歌。便是心中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阿谨做到的,他做不到,阿谨敢这般信誓旦旦的说着入赘之事,说会一辈子视云歌如至宝。
这话,他不敢说。
因为他有太多割舍不了的东西……难道,他与她,真的无缘再聚首了吗?
而这出闹剧中的女主角,我们的云歌姑娘则始终沉默着。她觉得诸葛谨的告白很动听,她听了很感动,可也只是感动罢了。他对她越好,她越是觉得不能祸害了他。
难道真的让他众判亲离,有家归不得?不……
至于诸葛翊,她此时也说不出心中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空当当的。至于明日入宫?
在二人殷殷的目光中,云歌笑笑,开口的话却与刚刚的争执毫不相干。
她说……
“明天会出太阳吧。”
感情的世界中,从来没什么对错。便是上一世,诸葛楚对她是否有真心,到死那刻,她其实也不那么在意了。真心也好,虚情假意也罢。到了最后,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执着无意。
所以她也不想为难自己。
心中在意诸葛翊吗?答案是,在意的。
那便拒绝诸葛谨。
还能和诸葛翊再续前缘吗?
答应是,如果他娶了夏挽香,便注定没有可能。便是他不娶,有承元王妃那个极品婆婆在,答应也是不可能。两个不可能己经足够云歌有所决定了。
车子一直到庄子,云歌都没有再开口。
两个男人似乎也没了开口的兴致。车子停住,诸葛谨先下车,随后扶着云歌的手臂,让她稳稳的下了车,车子旁,诸葛翊的眸子晦暗如海。
云歌没有拒绝诸葛谨的相扶,这让他很高兴。
下一刻便不由自主的迈步打算叨扰云歌一番,却不想云歌轻飘飘一句话,让二人表情都怔了怔。
她说。‘以后你们都不必来了,你们二人,我谁也不想再见。’
在诸葛谨猛然变色的呼喊声中,在诸葛翊沉沉的目光中,云歌缓缓进了庄子。
王相一路赶车,虽然车中的话听着不甚真切,但还是听了四五分,所以他只是摇摇头,也随着云歌身后进了庄子。
两个男人,两个同样眉眼如画的男人,两个同样眉眼如画,而且身份尊贵的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得的觉出几分同病相连的感觉。
“走吧。”诸葛翊道。诸葛谨点头,颇为留恋的望向庄子,最终迈动了脚步。
云歌平回来了,春桃几乎喜极而泣。自云歌进屋,她便没有停过,先是上下打量,最后服侍云歌洗漱用饭,便是云歌睡下,春桃脸上担忧的神色还未全部退去。
云歌勾勾唇,终是闭上了眼睛。
今天一天她很累,不过也算有所收获,至少那两个男人的心思,她搞清楚了。也决定了对策。
虽然难免心伤,可长痛不如短痛。她明天还是决定入宫……
只是并不像诸葛谨以为的那般去求皇帝准她和离,而是……
想到这些,云歌的手不由得抚向小*腹,那里是她的至宝,她宁愿用全世界去换的至宝。她会用生命去守护……
——————
相比庄子早早熄了灯,承元王府和承庆王府此时都灯水通明。
承元王府中,诸葛翊跪在祠堂中,面前上祖宗的排位。一排排,在暗夜中反射着乌黑的光。其实乍一看,很有些惨人。诸葛翊却仿佛视而不见般,只是ting直的跪着。
就在这时,祠堂门被推开。
承元王夫妇相携而来。
只是二人在一起时,说话的永远是承元王妃,而承元王,则负手立在门边,似乎没有插手的意思。承元王妃走到诸葛谨身后,手中戒尺狠狠打向诸葛翊的后背。
☆、一百九十八章 不眠夜
一百九十八章 不眠夜
暗夜中,戒尺打在肉身上闷闷的声音经久不断。
可却奇异的,没有求饶声,没有喊痛声,甚至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
不知打了多久,承元王妃终于累了,乏了,她停下手来,而瞬间,跪的笔直的诸葛翊身子前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喷到了他面前那乌黑的祖宗牌位上。
便是如此,诸葛翊依旧没有开口。
承庆王府今夜也不得安宁,诸葛谨回府后,一脸冷意的直闯承庆王夫妇的院子,平日里,诸葛谨在府中并不摆世子架子,而是与护院们打成一片,今天的诸葛谨一脸肃杀之色,护卫们见了他打习惯性的打招呼,却险些被他的眼神杀死。一路进了承庆王夫妇的院子,沿途可以说‘冻’死了一干护卫。
咣当一声推开承庆王夫妇的房门,屋内,承庆王夫妇准备就寝,承庆王外袍己经褪下,承庆王妃正在服侍他脱内衫……就在这时,诸葛谨闯了进来。
承庆王妃啊的一声轻呼,想着自己仅是穿着中衣,待回身发现闯进来的是自家儿子,深深吐出一口气,想着还好,若是让歹人闯了进来,她的清白便有污了。
可承庆王险些怒了。想着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疼了宠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竟然这么不懂事。
这是什么地方,他们的寝室。他竟然也敢闯,而且闯的这么理直气状。承庆王吹胡子瞪眼的正想发怒,不想诸葛谨比他脾气大。
一把将屋中桌的茶具扫到地上。一双眼眼腥红腥红的,直看得承庆王夫妇心中打了突突。
片刻后,承庆王夫妇才知道儿子为何如此,原来……‘东窗事发’了。承庆王妃开始抹泪,嘴里一个劲的数落的承庆王。“……我就说你别去找翊儿吧。你偏不听,现在好了……那明家姑娘样子虽然生的不算ding好,谨儿若是喜欢。我们也便眼只眼睛闭只眼睛吧。若真娶了那姑娘,现在谨儿便会安心守着老婆娃过日子了。也不必为了躲这情债去向皇帝讨那么危险的公职……
还有莹莹……我苦命的儿子女儿啊。”说到最后,承庆王妃开始放声大哭。
承庆王一个脑袋两个大。
那明卓是个什么东西,墙头草一根。哪个给他些好脸色,他便上赶着巴结。而且性子粗鲁。胆子却奇小。那种人,根本不是能深交之人。和那种人做了亲家,简直倒了八辈子霉,何况开国候那封位,明显是打明家脸面的。为什么封明家为开国候,便因为当初明氏先祖献城有功。
于大越来说,虽然是功臣。
可在百姓眼中,明氏从根里就是个卖主求荣的,那样人家的姑娘。怎么能进他们承庆王府。
何况当初,这主意自家妻子也是同意的,现在却将一切都算在他头上。儿子恨。老婆怨的,他真的命苦啊。
迎上儿子腥红yu杀人般的眸子,承庆王声音抖了抖道。“儿啊,你看事情己至此了。爹保证,以后你想娶谁,爹都点头。只是你不要怨爹,爹也是为了你。为了咱们承庆王府好。你看那明家姑娘,不是与翊儿闹的不可开交吗?都说娶妻娶贤,这哪里是贤妻样子啊……根本就是家无宁日。
好在你没将那姑娘娶进门啊。
好了,你别恼,为父不说了。总之,以后你想如何,爹都听你的,这样难道还不行?”承庆王实在看不出明云歌哪里勾人了,怎么就让儿子这么死心塌地,她都嫁了人,儿子竟然还念念不忘。甚至为了她,他连规格都不守了,就这么闯进父母房间责问。真是气煞他也,可他却不敢在此时在火上浇油,只能尽量安抚着。
诸葛谨苦笑,笑的几乎落了泪。
云歌哪里不贤惠了,明明是承元府欺人太甚。以后都不干涉他了,他还有以后吗?他还会看上除了云歌以外旁的姑娘吗?
不,不会了。
“以后?父王,母亲,不会以有后了。”此时追究还有何用,诸葛谨一脸颓废的说完,转身向外走去,承元王妃可不答应了,儿子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没有以后了。
承元王妃上前,一把拉住诸葛谨的衣袖。“儿啊,你乱说什么。你告诉娘,你想娶什么样的姑娘。在大越,不管你喜欢哪家的姑娘,只要你说,娘都给你求来。”承元王妃是真的害怕了,想他们夫妻二十几年,却只得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整个承庆王府都指望着他来承继呢。生个继承人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可提哪家姑娘,儿子都看不上。
他们夫妻又不能不顾儿子意愿强行给他娶房媳妇回来。
以儿子的性子,他真的敢一辈子不碰新媳妇。所以他们想抱孙子,一定得儿子点头。可现在儿子却说……“娘,晚了。”这辈子,除了云歌,他不想喜欢旁的姑娘了。简直太累太累了。
诸葛谨离开了,承庆王夫妇却了无睡意,大眼瞪小眼的。儿子看似风*流倜傥,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可做父母的清楚,那不过是儿子的掩饰,其实诸葛谨很是有几分死心眼,他认定的事,很少改变……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眼看着承庆王府自此绝了血脉。
最终,二人齐齐一叹。
云歌可不知两个王府这一*夜闹得鸡犬不宁,她这一*夜睡的还算安宁,连几夜连续造访的恶梦也没有找来,早早起身,云歌洗漱用过早饭后便出了门。
诸葛谨会在宫外等着她,然后将她领进宫中,至于进宫后要如何,便是她的事了。
赶到锦阳城外,城门才刚刚打开,很多百姓挑着担或是牵着牛马入城,还有些人赶着车马出城,放眼望去,一片热闹祥和之景。云歌入城并不难,王相隔两日便入城查看铺子,所以守门的兵丁识得王相,王相悄悄塞了些银子,守卫连检查都省了,便直接放行了。
云歌以为自己来的很早了,却不想远远的,己看到诸葛谨负手立在宫门旁,他们约定的地方,自然不是皇宫正门,那里车来车往,他们约定的地方是皇宫的偏门,走的多是些宫女内侍。微微的晨光中,诸葛谨扬头看向马车,车帘掀开,云歌便看到了年轻男子立在晨光下,扬头向她看来。
那样漂亮的一张脸,可眼中,却有着压抑的涩意。
云歌心头一阵恍惚,她仿佛又听到了昨日车中,男子那席话。
他说:‘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她病了,我端茶送药,她疼了伤了,我抱她哄她。’那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云歌不觉得开怀,只觉得心头晦涩。这一生,她似乎注定欠了他,有时她也自问,明明她这辈子最先认识的是诸葛谨,却为何最终将心沦陷到诸葛翊身上。
只能道一句,命理无常啊。
云歌敛了烦乱的心思,扬起唤着‘阿谨’。诸葛谨大笑着点头应了,抬步向云歌走来。
这里虽是偏门,却也不是毫无人迹的,有些宫人拿着腰牌出入,一脸兴趣的望向诸葛谨。便是有不认识诸葛谨的,身旁人悄声说了几句,也便知道他是谁了。谨世子的大名在锦阳可谓是如雷贯耳。
谨世子竟然在皇宫侧门等人,等的是……
诸人探着脖子,想看一看马车上下来的人是谁,那车看着虽然华贵,却没有标记,看不出品阶来。诸人盼啊盼的,最终,云歌下来时头上罩着帷帽。
诸人不由得失望齐叹。
诸葛谨却笑了,觉得云歌看着ting温和的一个姑娘,有时却总耍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小手段。就像这帷帽,其实罩与不罩委实没啥区别,宫中没有秘密,便是现在瞒了那些人,入宫后总要露脸的,只要有一个人看到,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会偏遍皇宫,不出三日,整个锦阳都会知道。
他想了想,也便明白了。
不由得为云歌的细心而心中暗暗欢喜着,这姑娘一定是不想连累他。
护卫得了上面的吩咐,并没有想要掀开帷帽查看,云歌很轻松的被诸葛谨带进宫中。
因是皇帝特许,诸葛谨领着云歌直奔大殿,最终在距离大殿不远的地方一个急拐,云歌最终被带到了香墨斋。来到这地方,云歌不由得生出几许暖意,这地方她在宫中时住了几个月。这里的每块香墨她都熟悉的很。
“陛下下朝后便会来此。云歌,你真的决定了?”
诸葛谨不放心的问道。他总觉得事情顺利的让他吃惊。以他对云歌的了解,这姑娘心里是很在意阿翊的,便是阿翊的做为让她失望,她也不该这么快便下了决心。明云歌并不是个心狠的姑娘,可这次,态度却决绝的很。
昨日阿翊去庄子,也是探到了今日云歌要入宫,前去阻止的。
不想云歌心思坚定的毫不动摇。
他说过,待她恢复自由身,他便娶她,当时,云歌没有什么表示,即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所以诸葛谨心里没底,云歌进宫面圣是件高兴的事,可诸葛谨始终觉得,云歌这决定做的……怪异。
☆、一百九十九章 请护她的孩儿
一百九十九章 请护她的孩儿
云歌则一脸不明所以,她人都到了这里,难道还能反悔不成。现在若反悔,可是欺君重罪。“自然,这很难决定吗?”进宫面圣罢了,是件很让人难以决定的事吗?
诸葛谨抓抓头,他觉得自己在云歌面前仿佛是个毛头小子,明明他可是大了云歌几岁的,怎么在这小姑娘面前,自己就洒脱不起来呢。“决定就好,决定就好。”
云歌脸止难掩疑惑,实在不知道诸葛谨紧张个什么。要面圣的是她,虽然他的出面,注定皇帝会疑心他们的关系,可以云歌对皇帝的了解,这种事于皇帝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他便关心的是他的江山牢不牢靠,而不是哪家世子看上了哪家己婚妇人。
虽然这种事被传出去,于诸葛氏无光。可也影响不了铖帝的铁统江山。所以这在云歌心里,委实不算什么,所以她实在弄不懂诸葛谨紧张什么,最初,可是他提议她进宫面圣的,现在她如了他的愿,他反倒不知所措起来了。
“阿谨,是不是昨夜你们回锦阳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诸葛谨此时很紧张,他觉得这次面圣攸关他的未来,所以对于云歌的问题,反应的有些慢。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云歌问的是什么。原来她担心在回去的路上,他和阿翊发生什么争执吗?怎么会?
他可是君子。君子怎么会动手呢。
诸葛谨笑着摇头,说他们出了庄子便分开了,并没有一同回锦阳。云歌这才放下心来。她总觉得诸葛翊昨天的来意有些让她难以捉mo。当初她离开时,他并未说出一句劝慰阻止的话,而且他的性子一直很自律,不像是个死缠烂打的,而且云歌自觉没有让男人死缠烂打的资本。
可他们最近碰面的时间明显缩短了。
这点让云歌疑惑。
诸葛谨明显神情不宁,不过还好,二人等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有内侍引着铖帝进了香墨斋,云歌和诸葛谨齐齐拜倒行礼。铖帝隔了片刻,才道了平身。
随后诸葛谨告退。
他虽然想留下,可这是云歌的私事,以他的身份。便是不想,也一定要避嫌。
皇帝轻轻挥手,示意内侍退下。
内侍应声,很快退出……
整个屋子便只有云歌和铖帝二人,铖帝在饮茶,他喝的很慢,表情享受,似乎将云歌忘记了,这样沉默了半晌。铖帝突然抬头,定定望向云歌。
“明云歌。”铖帝冷声唤道。
“臣妻在。”云歌应。
“臣妻?云歌啊,我曾对抱以厚望。不想你终是让朕失望了。你可知当朕知道你竟将擅医之事告知于阿翊,又对朕隐瞒小公子被害的真相。这可都是欺君大罪,朕不治你的罪,你倒自己撞到枪口上。当真以为朕不会对一个女子出手吗?”铖帝的声音冷的让人战栗,云歌觉得他的声音便像蛇信,让云歌不由的汗毛竖起。
云歌早己料到铖帝会秋后算帐。所以并没有露出慌乱的神色,而是缓缓跪倒。
“云歌的错。便是陛下要即时处死云歌。云歌也要为自己辩上几句。擅医之事不是云歌说出,而是世子猜测而出。陛下在紧要关头招云歌入宫,世子便怀疑了,最终顺藤mo瓜。云歌有罪,不该这般轻易便让世子看透。至于小公主之事,云歌委实不能证实,所以不敢妄言。可不管如何狡辩,云歌都让陛下失望了,云歌该罚。”
铖帝冷着脸,脸上不见动摇神色。
可云歌知道,铖帝并不能肯定是她泄露了医术,还是诸葛翊自己猜测出的。
毕竟皇帝那时许是急得乱了方寸,招她入宫,最终却不知何故没有要了她性命,以至让诸葛翊疑心。或许,他始终是不想和承元王府撕破脸面吧。不管原因如何,云歌知道她此时都在走钢丝,钢丝很细,一个大意便会坠下,结局会是粉身碎骨,所以她每走一步,说一句,都要小心翼翼。
铖帝果然不再开口。场面一时有些沉默,云歌始终垂着头,跪在青石地板上。
己是初秋,地砖很凉,不过跪了片刻,云歌便觉得小腿抽筋了。
她在心中颇自嘲的想着,也许皇帝不会要了她的小命,她却自己跪掉了小命。好在铖帝沉默时间不长,再开口时,他语调中的怒意果然少了几分。
“你要见朕,可是有所求?”终于,要步入正题了。
云歌不知道诸葛谨是如何替她开口的,诸葛谨也没有对云歌多说,不过诸葛谨心中以为云歌面圣是求铖帝下旨准她和诸葛翊和离。其实不然,她知道准许和离这道旨意铖帝是无论如何不会下达的。
她一个小小的从三品候爷之女,哪有什么面子要求和离。
何况这桩婚事是皇帝亲赐,这岂不等同于打皇帝脸面。可铖帝还是同意见她?这点让云歌也有些意外……她不知道铖帝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可她知道,铖帝既然同意见她,便表示她还是有铖帝可利用之处。
这也是她仅能依靠的生机。
犹豫的半晌,云歌开口。“陛下,云歌有罪,陛下赐云歌嫁进承元王府,是对云歌天大的恩宠,可云歌无能,始终无法与世子交心。而且承元王妃似乎很厌恶云歌,以至承元王府整日里因云歌闹的乌烟瘴气,家宅不宁。云歌不想因此让承元王府诸人觉得陛下将云歌嫁进承元王府的决定有错,所以最终决定暂离王府。
云歌如今住在城外庄子里。
而且,云歌肚子里……还怀着世子的骨肉。可云歌怕,求陛下,求陛下让云歌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便是生下孩子后立时处死云歌,云歌也无怨。”
云歌最终一头磕到地。
从而没有看到铖帝讶然的目光。因为云歌所求……竟然是,让她平生下孩子。她不是该求和离而去吗?便是不求和离而去,也该求他下道旨意让诸葛翊将她接回王府,或是让承元王妃看在云歌怀着诸葛家子嗣的份上善待于她。
怎么却是为了诸葛家的子嗣而求他。
这女人……
铖帝目光变了几变,心中几番计较。终是眉头一挑……“起来吧,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即是翊儿的正室,为诸葛家诞下子嗣是天经地义之事。难道有人与你为难不成?”
“……没有。”
“哼。你即进宫见朕,自是无路可走才出此险策。云歌,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朕便是看中你的聪慧才提携于你。你放心,有朕在,这孩子一定能平安落地。如果谁敢对你不利,朕会严惩于他,你且安心回庄子养胎,朕会派几个宫中护卫给你。安全问题你不必担忧。”
“谢陛下恩典。”云歌一脸感激的叩谢。
铖帝脸上露出慈祥的笑……
这番见面用时不多,铖帝很快摆驾皇后寝宫,云歌也悄悄被内侍送出宫,果然,有三个护卫上前给云歌见礼,说是奉了皇命在云歌产子前充当云歌的护卫,云歌谢过,这才上了马车回程。
她没有等诸葛谨,她知道,她面圣的真正意图皇帝会很快告知诸葛谨的。想必,他很失望吧。
他以为她入宫所求是和离,其实,正好相反,她不仅没有求和离,反而求皇帝护她腹中诸葛翊的骨肉。
在男人眼中,只有在意那个男人,才会在意那男人的孩子……他们谁也不会知道,这孩子于云歌来说有着什么意义。不仅是她和心爱之人的骨肉,还是她求了两辈子的救赎。是的,救赎,她以为她永远当不了娘,这孩子的到来让她知道,原来,她也是可以当娘的,可以生子的。
至于求皇帝相护?原因很简单,她要防承元王妃对她暗下毒手。
而且也明显的向皇帝表达出,这孩子是得皇帝庇佑而生,所以于皇帝来说,这是他和承元王府交涉的筹码。
这样,便是她真的有个好歹,皇帝也不会允许这孩子回到承元王府的。
不会让这孩子落在承元王妃的手中,这才是云歌最终的目的。她会精心布置,会极尽所能的护好自己的孩子,可她怕,怕她有个万一,孩子会落在承元王妃手中,到那时,便是诸葛翊真心待那孩子好,可他即将娶新妇,新妇又不像有容人的性子,所以她得为孩子打算。思来想去,云歌悲哀的发现,她根本无人可托。
诸葛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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