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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门第[封推]-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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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从她毫不犹豫离开承元王府,甚至提前将孩子安排好,便能看出其几分决绝的性子。如果不出意外,她是不打算让诸葛翊见到孩子的。
    只是阴错阳差。
    她最终难产,冒死生下孩子,自己却无回天之力。如果不是这一番意外,也许,他根本没机会救她。
    救下她后,他日日守在她屋外。
    看着郎中一个个进去诊脉,又一个个出来。给他的答案都是摇头。
    无救。
    准备后事……
    失血过甚,恐难保命。
    耗损过甚,难以生机……一次次的等待,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可他不想放手,他见这姑娘第一面,便不由得心生亲切之感。
    后来他的探到她的事,心中更是对她升起同情。
    这是个可怜的姑娘呢。自幼失母,养在继母身边,从小就看遍了世间百态,尝遍了人间滋味。
    虽然最终得嫁承元王府。
    可那样的门庭,又岂是能轻意被接受的?果然,承元王妃对她很是排斥,便是她老实本份任劳任怨,还是没能扭转承元王妃的态度。
    他想,也许支撑这姑娘的便是世子翊的情吧。
    一旦失了那份情,她一定活不成的。不想一语成懴。可让他意外的是,她似乎并没有因此而颓废,反而私下里小心安排着什么。
    如果不是他派了几拨人手去严密盯视,便是他都无法相信温柔的明云歌会做这样的事。
    亲自见皇帝请求庇佑。
    却不过是幌子,护卫请来其实是为防承元王妃的。有皇宫高手震慑,便是承元王妃想出手,也着实得掂量几分。
    可她压根没打算束手待毙。
    她早己暗中安排妥当。
    屋下有密室,可以安置她的孩子。只是她和孩子同时不见,一定会引起人的警觉。所以她又安排了一出‘丢子’的好戏。其实孩子生下来后先被藏在床下,然后她会安排一个婢女出去引开护卫,再经由密道将孩子送走。
    只是却在那一环出了纰漏。
    云歌那时祖神并不十分清楚,隐约间听到婆子‘啊’了一声,随后便有铜盆落地的声音,瞬间,有个女人的声音同时扬时,喊的却是‘夫人用力’,她顿时明月,这是屋子里出了问题,那时孩子刚刚生出,她疼的濒临昏厥,靠着残存的意识,她心中隐约想到,该是自己安排的人手出了问题。
    其中一个婆子是她买通的,去和王相说的话和回护卫的话,都是她吩咐的。
    那婆子负责将孩子送到底下秘室。
    可是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
    云歌那时拼心全力,也没法睁开眼睛,她只能不甘心的睡去。
    待她醒来,己到了他安排的马车上。不过那时她身子弱的随时会丧命。可心中一直惦记着孩子。她甚至没听那婆子说孩子是男是女。
    好在最终孩子被诸葛翊找到。当时,他把这消息告诉云歌时。她只轻轻叹了一句,都是命。
    并没有向旁的女人那样哭天抢地的要夺回孩子,也从未向他透露过想将孩子接回身边的想法。
    如果她提,他一定会帮她办到的。
    其实在心中,初时不过是觉得她亲切,随之被她的坚韧打动,最后,竟然渐渐觉得他这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姑娘。
    拿的起放的下。
    既然事情没有按既定安排那般演下去,她索性不再纠缠。就如此时,她听到那些让她疑心的话,表情却始终平静,开口问他时,语调也是平稳的,然后更加平静的对他说。
    她要离开了。
    没有回旋机会的离去……
    当然,他可以留下他,只要他想,便能强留下她。可是对这样一个几乎拼了命才活过来的姑娘,他又如何忍心去用武力留她。
    如何忍受按照初时的既定计划去安排,去利用。
    长孙向凡知道的这些过往,都是在他认下她当义妹后,她断续说给他听的。明明是痛苦的事,可她说时,就仿佛不过是夜里风凉多加件衣服那般简单。长孙向凡记得,她的唇角始终是挂着笑的。
    她说,便是命运对她算不上好。
    可她为什么要随波逐流来满意命运的恶劣嗜好。命运越是为难她,她越要好好活着,毕竟,她这条命,捡回来不易。
    至于孩子……
    既然孩子在承元王府很好,连承元王妃都不再生暗害之心,相比跟在她身边过着或许四处流浪居无定所的生活,当郡主对孩子更好。
    便是不舍,她也强迫自己放手。
    这便是明云歌,便是心中疼着,也不会改变心意。便如,她离去之心。
    他知道,她一定会离开的,而且这并不是简单的出去散心。而是永远的离去。他不怀疑,如果她想,也许从她离开之时,他便再没机会见到她了。

  ☆、二百三十一章 问责 

    可是,他如何能对她下狠手。如何能?
    转眼间,长孙向凡回想了很多,他问完云歌那句可否忘记惜灵今晚的话后,便难掩期盼的看向云歌。
    忘记惜灵的话,忘记今晚发生的事。
    然后他们重回昨日,他是她的哥哥,她也只是他的妹妹。这样的关系,虽简单,却是一辈子的。可是他却亲手将它撕毁……
    是他的贪心,将一切都破坏了。
    如果他不是对她由怜生爱,也许,他便能眼睛眨也不眨的按照初时安排的那样去执行。那他便不必这般为难了。只是,事己至此,他独了独饮苦酒,此时还能做什么?便是把她当妹妹留在身边,都成了奢侈之事。
    “说出的话便像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如何能收回。时候不早了,长孙公子早点就寝吧。”云歌并没有理会长孙向凡脸上复杂的神色,微用力挣脱了长孙向凡。随后迈步出了房间……
    长孙向凡身子向前探了探,最终颓然收手。
    留下她?
    留下她又能做什么,以她的性子,便是勉强留下,也不过是彼此难受罢了,若强留,便是昔日的兄妹情份也渐渐散了。
    长孙向凡苦苦一笑。
    笑自己为可复姓长孙……笑自己当初为何还那般信誓旦旦说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世子夫人。笑当初自己托大,竟然认她当了妹妹。笑自己的人生,似乎自从她出现。便偏离了所谓的正轨。可什么又不对?什么又不错呢。
    其实,他早己分不清。
    云歌才转出了长孙向凡的院子,月光下,一道曼妙的身形更挡在她的面前。
    云歌一脸的不出所料。眼睛都懒的抬,淡声问道。“惜灵姑娘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幅不在意的调子,让惜灵抓狂,却又不敢真的对云歌出手。毕竟以自己的身份,如果贸然出手。便是以下犯上,而且主子一定会伤心。
    她最不想看见的便是主子伤心。
    “明姑娘何必这般冷漠,需知是主子救了你,若没有主子。你早己是一团白骨了。”惜灵冷声指责着云歌知恩不报。
    云歌笑笑,觉得这话从惜灵口中吐出恁的惹她发笑。
    “救了我?为何救我?大发善心?还是觉得那时候出手相救,我一定会感激在心,不惜用命来还?惜灵,人确实是有感情的,你陪在我身边一年余,我待你如何?”
    惜灵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却道:“甚好。”
    “甚好倒称不上,可我待之你以诚。我从未把你和水灵当成婢女。而是当成姐妹,当成亲人。可你呢?自始至终,你在我面前一切都是在演戏。
    你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心无城府的姑娘。
    我也便真的当你是个心无城府的姑娘……你扪心自问。我何时在你面前演过戏。我便是我,我是明云歌。不去玩那套虚伪的东西。
    可我换来的却是你自始至终的隐瞒。这世上,本就没什么公正可言。所以,你们因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救我?我为何还要对长孙向凡感激涕零?”
    “可是……主子待你从无坏心。”
    “我待他也从无坏心。对你也如此……”惜灵无话可说,因为云歌说的皆是事实。初时,她其实也是心意难平的。觉得自己虽然不算庄子的主子,可也是自小跟在主子身边。主子对她也一直很是照顾,可是突然多出了一个明云歌。
    似乎一切都变了。
    主子的心渐渐靠向他。主子的人也不由得被她吸引。
    明明不是个倾国的美人,为何却做了她想做那么多年却做不成的事。
    是的,她是嫉妒。极度的嫉妒。
    终于,主子将她调回了身边,她初时还沾沾自喜,以为主子终于发现她的心意,可是,主子却说,将她留在明云歌身边不安全。
    原来,调她到他身边。
    并不是因为在意,相反的,是因为要替明云歌防备着她。
    这是什么道理。她怒,她怨,今夜,她终于忍无可忍的说出那番话,却不想被明云歌撞破,也许,这便是天意吧。
    天意从来弄人。
    “小姐,初时便隐瞒,是奴婢的错,可主子待小心之心,却可鉴日月,便是小姐恨了奴婢,也请不要……不要伤害主子。”
    最终,惜灵竟然语露恳求。
    云歌望天,觉得世道真的变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一个两个的却求她不要伤害长孙向凡。
    她什么时候伤害过他。
    明明是他们一个两个的伤害她……隐瞒,欺骗,而且是蓄意的,自始至终对她的善心,都是有计划,有目的地。
    而且惜灵该是个狠戾角色吧,怎么反倒求起她来。
    世道啊。
    惜灵心中也在疑惑,明明想放些狠话的,怎么到了最后,服软的那个竟然是自己。明云歌,她便有一种让人近之心生平和的力量。
    也许,主子便是被这种力量吸引的吧。
    “……总之,小姐不要迁怒主子,不管长孙家曾对小姐有什么目的,那些都己是过去式了。主子不会伤害小姐的,奴婢……也不会。”惜灵说完这番话,连自己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到了最后,委屈求全的会是她。
    便是在主子面前,她都从未这般……低三下四过。
    月光下,惜灵的面容近似虔诚。
    云歌望着面前的姑娘,不过是个十*岁的女子,便是一直对她隐瞒。说到底,也并未真的害过她。
    连曾害过她的明林氏和承元王妃,她都不想追究了。何况与她并无甚大过节的惜灵。
    人啊。还是宽容些活的更幸福。
    “好了,你不必如此。最后告诉你一句话……既然在意他,就要让他知道。”云歌说完,越过惜灵,向自己院子而去。
    惜灵怔在那里。
    她说什么,既然在意,便在让他知道……
    她的心意。他怎么会不知。不过是不在意罢了。其实明云歌,并不是个坏人。
    便是她极力想厌恶她。似乎也找不到厌恶她的理由。就像她曾对她和水灵说的。
    她从没想让谁在意过她。
    可那些男人,不管是世子翊,还是世子谨都不知不觉间将她视如珍宝。
    这样的姑娘。
    其实,并不怪主子心向爱慕……可是。如果主子不继续按既定的安排执行,要如何向长孙家的祖宗交待,如果向族中长老交代。
    而且,她曾做过一件事。
    一件让她现在生了悔意之事,那时,她好像被魔鬼控制了。她只希望,诸葛翊当她是疯言疯语吧。而她,既然在意了,便那么一直在意着吧。她和水灵一同看过那出关于吴玄的戏。
    水灵是因此对情爱心生迟疑。而她,却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
    她并不觉得徐氏可怜,反而觉得她的爱很伟大。本来为心爱之人牺牲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她想。如果她是徐氏,主子便是吴玄,为了主子,她其实也是甘愿做尽世上最痛苦之事的。
    现在她只求族中的长老迟些到来。
    只希望留给主子幸福的时间多些,再多些。其实明云歌曾说过一句话,她那时便是极力说服自己厌恶她。却也不得不认同那句话。
    她说,真爱一个人。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
    惜灵想,她爱长孙向凡,也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
    惜灵希望诸葛翊只将她的话当成疯言疯语。可是事情真的会如她所愿吗?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便是云歌收拾行装的时候。
    有个意外的访客到来。长孙向凡亲自去接待。
    随后终于从那晚二人将关系弄僵后第一次登上云歌的院子。水灵自是一脸喜色。便是觉得长孙向凡不是自己的良配,可喜欢和那么多年的人,多见一面也是好的。
    于是张罗茶水,张罗点心。
    以往这个时候,自家主子总是笑容满面的,偶尔还会向她说声‘多谢’,可今天,长孙向凡却始终绷着脸,以至水灵最终委屈的退出院子。
    “云歌。”
    “长孙公子……”不是云歌不气,而是知道一切后,云歌实在没法强迫自己装做若无其事的再次唤他‘哥哥’,要知道,叫哥哥也是需要感情的。
    云歌的称呼让长孙向凡脸色一僵。不过他并没有试图为自己解释什么。
    云歌也不开口。
    二人默默的对坐在院中。
    半晌后,还是长孙向凡打破了沉默。他面露苦笑。“以前觉得我们二人相处,有着说不完的话,不想此时,你却是一句也不愿与我多说了。”
    “……哪有啊。不过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觉得说什么都是假的,是虚的,索性不开口。”
    “你啊,总是这样,爱便是爱,恨便是恨。我便是初时对你有些目的,也是因为那些并不了解你。可自从将你带回庄子,我便真的拿你当亲妹看。我说过,我有个亲妹,若活着,也像你这般大了。
    在我心里,你便是我的亲妹。”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是啊,没用了。你这女人,心忒狠。决定了的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变。我今日来,是因有个病人,想问你是否要接诊?”云歌即己打算离去,三天前便开始不再接诊。以各种名目赖在庄子里的公子们,也被陆续请出庄子。
    所以长孙向凡才亲自来问。
    “自是不接了。”云歌不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231

☆、二百三十二章 无法拒绝的 

二百三十二章 无法拒绝的 
    既然决定离开,自然不想再诊病,要知道有的病诊起来可是分外麻烦的,不是三两天可以痊愈的。
    长孙向凡似乎毫不犹豫云歌会这样回答。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可此时他的表情却也是颇奇怪的,似乎面有犹豫,又似不知如何开口,总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精彩。
    “长孙公子有什么难言之瘾吗?”云歌是知道长孙向凡的性子的。或许这个求医者于长孙向凡来说意义不同吧,不然他何至露出这样的表情。长孙向凡听到云歌的话,唇角苦涩的勾起。
    有时他真恨自己性子里那所谓的‘善’。
    如果他能对她心狠些,再狠些,那有多好。
    如果他能坦然的将今天的求医者拒之门外,那有多好……“云歌,今天来求医的是……诸葛翊。”
    诸葛翊三个字一出,院中空气似乎都一滞,云歌强压下突然听到这名字而引起的心一紧,随后尽量若无其事的道:“他……病了?”
    “不是他,是……云歌,你此时心中最惦念的是谁?”
    “……”是谁呢?云歌并不想深思,因为只要一想,她便觉得心痛,便是嘴上说将女儿留在承元王府是为了女儿好,可哪有当母亲的不想亲生女儿的,那又不是她了几辈子盼来的宝贝。
    可是,她不能。不能想,想的多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跑去锦阳。
    控制不住想办法进承元王府看一看女儿。哪怕远远看上一眼也好啊。
    “无聊。”云歌淡淡的道。
    长孙向凡笑笑,觉得云歌这明明担忧,却又强行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颇可爱,不知将来,他还有没有机会见到。
    那天云歌和她‘决裂’离开后,半晌后,惜灵进来。向他说了一件让他几乎想将她当场凌迟的事。上次诸葛翊带着吴玄离去时,惜灵竟然自做主张的去见了诸葛翊。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
    虽然没有直言长孙小姐是明云歌。
    可却将云歌来到庄子的时间和来到庄子的样子透露了十成十。诸葛翊是什么样的人?便是她不说,他心里也难免起疑,上次云歌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可以说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可所有的努力。惜灵几句话便将其抹消了。
    所以诸葛翊再前来访,可以说是意料外,却也在意料中。至于带来的人……却是让云歌一定不会拒绝的。
    因为,是……
    “诸葛翊带来了一个孩子,孩子最近总是哭闹,他说府中奶娘和婢女都不知其因。”
    一句话,真的只是一句话。
    如果前一刻,云歌还在幻想着离开庄子,她要如何寻个山青水秀的地方住下。现在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喊着,是她的女儿,一定是。
    拒绝?
    怎么能?她思了念了足足一年多的女儿。每每午夜梦回,她的耳边似乎总响起孩子的哭声,其实,她从未听真的听过女儿的哭声。孩子生下时体弱,并没有喝,只像小猫似的哼哼着。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见一见女儿的小模样。
    现在。她更在庄子里,离她只有几个院子的距离。
    云歌觉得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的大力跳动着。仿佛随时会从她的心脏里跳出来。
    下一刻,她听到自己有些颤抖的出声。
    “孩子在哪?”
    长孙向凡似是一叹,可云歌将目光转向他时,他还是带着笑着,他伸手,用指尖虚虚一指。“他们还是住在上次住过的院子。你此进……可要见一见?”
    见?不见?怎么可能不想见呢。
    可此时此刻,若见了,她还如何能走的脱?
    不走?她甚至不敢想如果她留下,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可是,走……此时却再也迈不开步子。
    命啊,一切真的是命,总在她决定的时候,突然横插一杠。
    “……我去见他。”云歌最终说道。
    长孙向凡笑笑,一幅不出意料的表情。“云歌,你真的想清楚了。”他和云歌都清楚,若再见,意味着什么。
    也许,她以后要做回明云歌,也许,她会再次失去自由,也许……太多的也许,可长孙向凡知道,这些也许,都不是云歌所喜欢的。
    她是只鸟儿,喜欢自由的翱翔。
    可是诸葛翊会折断她的翅膀,禁锢她的自由,也许他并不想伤她。
    可是更不会眼睁睁看她离去。这点,他比不得诸葛翊,也许是他更善良些,也许,诸葛翊比他用情更深。
    总之,长孙向凡其实很羡慕诸葛翊。
    那个曾经拥有她,便是分离,云歌心中也一直惦记,甚至将来也不会忘记的男人。
    长孙向凡离开时,步子迈得很重,天青的外袍随风轻荡,云歌突然意识到,最近他整个人清减了很多。脸上便是带着笑,眼底也难掩疲惫之色。
    那天夜里惜灵口中的大业是不是对他来说很重要。
    而且她似乎是其中的关键。
    而长孙向凡看似是打算罔顾族中长老,执意要放过她。这会不会给他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想起这些,云歌不由得拧了眉。
    云歌要离开的事算是秘密,庄子中无甚人知晓。所以她只吩咐水灵把收拾的箱笼打开归位便是,不过小半日便弄好了。
    做为小姐,她并不需要亲自动手。
    可她还是不顾水灵的惊讶,和她一起将东西归类,虽然会越帮越忙,可云歌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水灵只得心中叹着,任由云歌将东西搬来搬去。
    云歌那人便是如此,虽然决定再见诸葛翊,可却有些近亲情怯,想着如果看到孩子,能不能忍住不当场落泪,想着如果诸葛翊并没有认出她来,她若表现失常,岂不途惹他怀疑。
    若是认出她来。
    他此次带女儿来又是为什么。
    诸葛翊曾对她有情,她相信,可那情又有多深呢。她离开一年多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早己娶了新妇。而她……又算什么呢。
    还有孩子。
    一岁多的孩子应该多大?会不会走路?会不会说话?该会称呼爹娘了吧。
    那她可曾唤过旁的女人娘。
    想起这些,云歌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忐忑来形容,所以她在磨蹭,她在躲避去见诸葛翊。虽然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可她就是像个鸵鸟,想着躲得一时是一时。
    心中即挂念着那个随诸葛翊来的孩子。
    又不想那么快见到诸葛翊,这种感觉很是矛盾。
    最终,傍晚时,诸葛翊使了婢女来亲自请云歌。
    说自己的女儿哭闹的厉害,拜托云歌快些替女儿诊病。云歌一听,终是坐不住了。唤上水灵,急匆匆向诸葛翊的院子而去。水灵走在云歌身后,心道小姐这性子着时反复无常的很。
    明明心里很想,却偏偏强迫自己不要在意。
    现在听说娃病的厉害,马上脸色便变了……小姐啊,口是心非的很。
    到了诸葛翊的院子,云歌不必人通传,己然迈步跨进,才进院子,便听到孩子的哭闹声,孩子似乎哭的久了,嗓子都有些哑了,可见哭了颇久了。云歌不由得斥责引路的婢女。
    “孩子哭成这样,怎么不早些回了我?”婢女心中喊冤。小姐可是曾吩咐过,来求医者皆拒见,何时诊病,一切听小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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