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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友-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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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她一连串的又喊又叫,殷胥也没分清她说的是不干了,还是不敢了。
第277章 276。0276。#
崔式留了个心眼。他知道自己闺女今日进宫,参与讨论应对南周的大事。
在打仗上,有经验的老将一般都在各个大营,她闺女年纪不大,从南到北间接直接参与过的战役却不少,又有情分在,殷胥在战略上估计会比较倚靠她。
而他怕的是……这一倚靠,就倚的回不来了。
耐冬掌控下的内宫是消息都飞不出去的,他根本也打探不到,就派人回崔家去问。老管家信誓旦旦的说三郎回来了,跟舒窈在屋里玩闹呢。说的越真,崔式越不信。只是全家上下都在替崔三瞒着,搞的好像独有他一人看殷胥不顺眼似的。
只是再气,他还要熬夜给殷胥忙活干活,越想心里越憋火。
不过崔式也不用太气,毕竟此刻的崔季明,正挽着裤腿袖口瘫在床上对他的领导颐指气使。
崔季明:“我要吃桃儿!让人家切了片送冰的来。”
殷胥立在床边,头发披在肩上,无奈道:“这都大半夜的,你何必再折腾。我一般过了点都不用饭了,御膳知道这点也就不备人,你要是吃东西,还要把宫人半夜都轰起来。”
崔季明手一摊:“天呐你这个皇上当的,半夜想吃个东西都吃不上。你就是做事太有规律了,别人也都按着你的规律偷了懒。崔家的厨子也没有半夜叫不起来的时候。算了不吃不吃了。”
殷胥叫宫人端了青瓷小坛来,拈了两颗酒渍糖心的梅子,塞到她嘴里:“吃这个解解馋吧。”
崔季明洗罢了澡,背上还被他强逼着涂了去疤痕的药膏,此刻两腮各边喊着一颗梅子,嘬的脸都皱起来,侧躺着翻看着扔在床上的折子。
二人也真是一时上了脑,真就在大殿胡乱起来。这要是传出去当真是要丢人现眼,他头一回见到崔季明不敢叫出来的样子,居然觉得脑子充血,说的话做的事儿都不受自己控制了,结果就是崔季明真的恼了。
她发起脾气来,又不好大声骂,直接两巴掌拍在殷胥后脑勺上,力道拍的殷胥都觉得自己要傻上三年。
等周围的空气冷下来,灯烛闪烁,他才觉出来自己荒唐的过分,连直视她的勇气都没了,总觉得外头黄门也听见了,羞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却强挺着一张薄面皮,给崔季明揉着被硌疼的后背。
两个小年轻甚至都没脸从正门叫着黄门一起回内宫,而是偷偷从侧门拽着手跑回去的。
隔壁院门外忙着给宫内更替蜡烛的黄门,看见了圣人跟季将军携着手,偷鸡摸狗似的扶着墙跑出来,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让人叫了轿子在后头追赶。
崔季明一路上还在跟殷胥发脾气,后头一群迈大了步子也扯不到蛋的黄门扛着轿子在追。
路上过了几道门关,也没人敢拦。春夏之交,上阳宫内没有太多高耸的宫墙,更像是个灵巧精致的园林,四处都是楼台亭阁,园中的桃花正到了落英缤纷的时候,被春风吹的在廊下飘来转去。
桃花被灯烛尽染上发亮的红光,跟下红雨似的纷纷而来。
虽然跟着个一直作势想踹他腚的崔季明,但她的手还捏在他手掌心里,两人满身都是被吹冷的薄汗,后头跟了一群惊慌失措的宫人,殷胥忽然只觉得想要开怀大笑,却听着崔季明在旁边呸了几声:“妈的!飘了我一嘴!全糊脸上了!”
殷胥大笑:“你何必这样煞风景!”
崔季明使出了个倒踢毽子的高难度姿势,咬牙切齿的终于踢在了他腚上:“你还有脸笑话我了!我还没原谅你!”
后头的宫人一拐角,就看见季将军的脚后跟踹在了龙腚上,惊得都想扇自己一巴掌。却看着殷胥松开抓住她的手,居然笑起来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季将军。
崔季明也是一惊,殷胥笑:“我好高兴——真的!”
她其实心里隐约能明白殷胥的感受,却挣扎道:“我可一点都不高兴,我身上的凹痕估计能留到明年,以后打仗都不用看地图,看后背就行了!”
殷胥从后头抱住她,脸凑过来,跑的有点喘息,声音中却含着笑声:“我觉得真好,我这辈子最好的日子就在这时候了,重要的是,我觉得往后还只会比今天更好!以后每一天都会是最好的一天。”
崔季明转过头去。他这话说的看起来毫无水平,仔细想来却只觉得让她心头发颤。
家国的困境都有解决的办法,都有应对的心力;他不但得到了她,也能像前世一样跟她在宫里疯跑,也不用担心他护不了她,不用担心她的前线困苦,甚至也不需要畏惧分离。她阿耶也艰难的点头了,她姊妹们也都好好的生活着,他自己的兄弟虽大多走过弯路却也都生活在同一片天下——
很多很多事情带着幸福感共鸣着,殷胥往前面对国事是一种誓要抵抗的决绝,或许是心态和生活的状态也开始改变,他忽然感觉自己终于体会到一把身为帝王的豪气。
没有什么会做不成,没有什么路会走不过,未来只会更好的豪气。
他紧紧抱住她,俩人走不成了,宫人很快追了上来,殷胥问她:“你觉得这是不是特别好的日子?”
崔季明想发的脾气抑制不住自想上扬的嘴角:“还成吧。”
殷胥瞪眼:什么叫还成。
崔季明笑:“可能是咱俩性子不一样,我没觉得特别苦过。就算是之前出事,还可以给你写信,知道你在长安好着呢,倒也没觉得那日子特别不好。”
她觉得自己遇见殷胥之后,没有过特别焦虑苦楚的日子。就算是有,如今回忆起来,大多只记得当时想要给他送信的满心期待,记得自己困得东倒西歪骑在马上行军的时候,也在想他会回什么内容。
有一个人放在心里,大概最坏的缺点,就是跟他的一点小事一点小心情,成了回忆的前景与中心,明明同时也发生着让自己苦痛或疲惫的大事,回忆中却统统都虚化的不再重要。她想想,有时候也恐慌,往前几年回忆,记得的大部分都是跟殷胥相关的事情。
这还年轻,老了还得了。一辈子不记着自己做过的大事儿,只记得了他。
宫人追上来:“还请圣人上轿!”
殷胥指了指几步外的高门,道:“都已经到了内宫,还坐什么轿子,苦了你们追一路,回去吧。”
说着,他就这样不肯撒手,跟她一起往高门内走。
两个人抱着走的磕磕绊绊,简直就像是一只刚学会四脚走路互相打绊的鹿,摇摇摆摆的走进门内去。
只是殷胥这时候还满心喜悦甜蜜,好似漫天飞舞的桃花瓣全都蒙在了他心头,回了宫内只面对着崔季明,这就变成了漫天鹅毛大雪了。
殷胥正要坐到床上来,崔季明没抬头,鼻子里哼了一声:“怎么着,这会儿就觉得糊弄过去了?”
殷胥立刻又站了起来,有点小心翼翼的:“明日还有要事,总要睡觉的啊。”
崔季明挑眉:“两个人叫睡觉,一个人叫休息。”
殷胥:“……我的意思就是要休息了。”
崔季明不置可否,也没说让他坐过来。
殷胥又补充道:“这殿内宽阔,确实是冷,我腿脚都发凉了。”
殷胥卖可怜的招,不像她这么明显,也暗搓搓使了不知道几年了,往常只要是说冷的厉害,身子不适甚至是头疼,崔季明态度基本就改了。嘴上大抵还骂骂咧咧,动作上估计就抱着他拢着他,旧账不再去翻了。
殷胥作势就要伸手去摸自己太阳穴,装作头疼。
今日这招依旧好使,崔季明暗骂了一句,往里滚了滚:“你特么就是黛玉再世,受了点风也就罢了,你要在这儿咳嗽两声,外头宫人非进来捅死我。”
殷胥从善如流的上来,侧躺在她旁边:“你肚子给我暖暖,我手冷。”
崔季明翻了个白眼,他手探过来放在她腹上,崔季明被冰的打了个哆嗦,却也把他冰凉的手摁住了,装作不想说话的闭上眼睛。
殷胥整个人朝她凑过来,摒弃掉自己睡如躺尸的原则,将自己整个身体的形状都贴近她,将脸凑到她鬓边去。
崔季明躺了一会儿,估计放弃了发火。转过脸来,把自己的四肢也调整成和他拢在一起的形状,两个人就跟契合的榫卯似的躺在一起。殷胥醒着,勾了勾嘴唇没说话没动,只是感觉到崔季明两只有点粗糙的手,也探到了他腰上。
殷胥感慨,自己还算是有点吸引力,就感觉到崔季明的熊爪往后探,往下探,穿过某人裤腰的防线,一把抓住了他的……臀。
殷胥身子一颤,没抬眼,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松手。”
崔季明拱过来:“我估计踹疼你了,给你揉揉。你睡就是了,不要管我。”
殷胥:“……”
而第二日,崔式还没来得及再让人去宫门口看看,今天崔季明到底是进宫了还是出宫了,而在举行会试的贡院之中,却发生了一件大案。
贡院是朝廷拨重金修建在国子监东北侧的一处科考考场,其中提供给考生的号舍就有一万多间,这个规模也能体现出了大邺对这次春闱的重视。而且号舍的制度、对于考生身份的严格核对,和对于考场的管理,都是史无前例的。
其中一项政策,也是这次会试新出现的,就是搜身。
往年考试人数少,都是在空旷的会场里,而不是这样的隔间,有监考之人来回走动,几乎没法作弊。而这次也为了贯彻新糊名制的公平,加入了一视同仁的搜身。
这一搜不要紧,就在凌晨开始进考场的贡院之中,竟搜出了几十名女扮男装前来考试的生徒!
因为投行卷后,若是国子监通过,只需要今日国子监面考一次,就拥有了参与会试的资格,比从州县层层考上来的审核要少很多。大邺又因为中原山东刚被收复,很多人谎称是从河朔山东附近而来的,户籍早就因战乱遗失。国子监为了吸纳人才,会帮助这些生徒重新在登记户籍,只要报上年龄、生地、父母姓名之类的粗略信息即可。
这些女扮男装的生徒,甚至并不是有预谋有组织的,她们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也有像她们一样的女子。有的是顶替兄弟的名字向国子监投了行卷,也有些只是凭着一身胆大和户籍的漏洞,乔装打扮后通过了面考,以为进入会试也能蒙混过关……
却不料这次会试增加了搜身。很多女子都是因为被男子搜身,神情姿态暴露了,要不然就是乔装打扮细瞧实在是有破绽,更有的是看见要搜身就被吓跑了。
崔式也被眼前的阵仗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搜出来的才几十人,不算上被吓跑了的那些生徒,还有可能个别的就跟崔季明似的——长得也雌雄莫辨,可能不要脸也挺过了搜身这关,如今正坐在号考的屋内答题呢!
这些人甚至还可能进入殿试,获得官爵,这如何得了!
更何况这些女子之中,只有两三人是国子监的女生徒。因为国子监女生徒成了社会上的风口浪尖话题,选拔也愈发困难,人数也控制的很少,却不料隐于市中又不知道多少女子有这种野心。
崔式立刻叫停了会试,将这消息递进了宫内,一时间朝野震惊!
第278章 276。0276。#
在朝堂上很少对于什么事情,是风向一致的口诛笔伐,这算是殷胥登基之后头一回。
然而讨伐的理由却不是殷胥想象的那样,连站在朝堂上崔季明都感到了一丝诧异。她以为诸位大臣会讨论的是不合规矩,成何体统之类的话,然而大邺的风气却并不是真的关注这些。
大邺还保留着相当的胡族之气,然而传统的伦理却也在社会中层蔓延开来。
如果说那部分胡族风气带给大邺最主要的影响——那就是心中无“罪”无“伦理”。
有一种我比你牛逼我就应该得到更好的不讲道理,有一种骨子里争奇与崇美的肆意。
他们不在乎俱泰侏儒身材,踩着凳子上朝还敢在别人面前指着鼻子骂同僚。因为“物竞天择”,俱泰就是有本事了,要是不服你就把他踩下去。反倒因为他的貌丑,成了传奇故事,如今各个考生聚集的客栈茶馆之中,说书演戏必备的段落就是《独眼榜眼》,偏几倍的渲染他的丑,来衬托后头的扶摇直上。
他们也不是真的在乎肃宗当时杀兄弟父亲上位,父子君臣的纲常在殷邛这么干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他们从内心中被打破了。从肃宗死后这几年,从来没见过有人在文章中口诛笔伐这一点就能知道,群臣厌的是他的无能,而不是他当年上位的血淋淋。
他们或许曾经真的不能接受女子的暨越,但时代也要他们适应了。毕竟大邺百年他们见多了因妒杀夫的女子,见过两位把持朝政的太后,见过私下暗自招面首的贵族女子,见过了不少随意游走在士子之间的反嫖他们的貌美女冠道姑——
他们的那种直接和无罪理念,有时候崔季明都觉得接受不了。没考出来的考生,一个个就敢放出名声去吹嘘自己,就敢把自己的诗随意提在墙壁上供人点评,崔季明常想,他们不在乎万一自己做不到,话都吹出去不怕打脸么?后来她发现,大邺一大批人,是真的不怕丢人和打脸的。
女人也不怕美,不怕显摆奢华,不怕风流。这一项以寡居的女子最为突出。毕竟崔季明虽然觉得自己够大胆了,却仍然记得小时候院内哪个女人抹了粉涂了口红,都要被人议论,要是那个漂亮的寡居女子跟别人来往,连孩子们都能从爹妈的口中知道。可怕的不是指责,而是鄙薄的议论。就像裴六那样,众人并不耻于说起她的面首一事,董熙之也不耻于自己曾经算是她的面首门生。
不过社会也是复杂的,也有一大批社会中层人士,重新注重伦理,注重纲常,对于这种行为口诛笔伐,愤恼不堪。
在这种风气的影响下,朝堂上的官员的不肯同意却是因为这事儿没法办。
大多数女子户籍都是假的或者是顶替兄弟名字,这要是真考出了功名,还能一直顶替着别人的名字和家世么?而且考场根本没分男女,男女大防虽然没到了那种地步,但是考生的房间都是连排的小房间,正门大开,监考之人从正门经过旬考,而考试时间很久,便桶都是放在屋内的,大小解也不能关上门——这要是女子,且不说能不能憋住,隔壁就有男子在……岂不是太乱套了。
没考出功名也就算了,考出了功名又该如何?
萧烟清是特例,国子监祭酒不必上朝,她偶尔进宫面圣都没有合适的朝服可穿——穿男子朝服她不愿意也不合适,而女子朝服多是与诰命夫人的身份匹配,她穿也不像样——萧烟清几次进宫都是穿的道袍。
内宫女官已经在宫内存在了百年,曾经袁太皇太后还任命内宫女官为右台御史,前往山东监察官员。薛菱也任用过不少宫中的女官,但她们实际获得的权职都是暨越的,而且都是宫女中擢升,必须居于宫内,名义上是帝王的女婢而已。
若女子在科举中考出了功名,肯定不是内宫女官,难道还让她们真来当外官?
那难道要与男子做在屋内一同工作,难道什么官职她们都可以担任?如何升迁?如何下放?
她们如果十日一次旬假的上朝,家中如何办,丈夫孩子就撒手不管了?
如果未婚女子又如何?每日跟外男朝夕相处?
那朝堂上的男子和女官如果成婚了,难道不就是某种形式上的结党?
问题太多了,这不是女子能不能参加科考的问题,科考是为官的途径,这是能不能女子为官的问题!
对于女子为官,朝堂上才是觉得不能接受。
不接受的理由,却没有人像前头几条一样明明白白说出来了。
殷胥想了想,或许是因为说出来显得自私。
他们一是不肯让有限的权势资源,再增加一批竞争者。而且很多女子已经证明了,她们有足够的竞争力。若是有一部分女子获得了比较不错的官职,那些官品不如她们的男子面子上怕也很难挂得住。
二是怕家庭不稳定。如果女子出来为官,家中就没有了主内的人员,对于家内繁杂事务的责任,就必须要转移,但转移到谁头上就是很需要思考的事情。
他们怕是每个人也想象了一下,若自己的妻子出来参与科考,甚至获得了功名,对他们来说的巨大影响。
而大邺又不时兴对女子礼教的官制,更不时兴对他人能力的攻击,所以这些人竟说不出理由来。
而且考生之中男子也对此反响强烈,很多人不能接受女子和他们一起考取功名,甚至罢考退考,阵仗要是大起来,这上万的考生若是联合抵制,这对于殷胥想要大开科考也不是件好事。
绝大多数朝廷官员为了求稳,觉得如果一定要牺牲一部分人来完成这次春闱,还是应该要牺牲掉那数量几十人的女子。而且毕竟她们大多都是未嫁女子,对于朝堂或者是权势的影响力很低,将她们除名本来就是因为不合考试规矩,也不用担心后果,情理上却过得去。
他们不是真的完全不能接受,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事儿付出太多。
以前千百年没有女子为外官,不也是各个朝代的兴衰,何必要为了这事儿,闹出社会上的不合来。
殷胥坐在皇位上,当真感受到了忽视和无所谓带来的冷意。
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因为崔季明,他或许也会选择这么做。如果不是认识崔季明,总切身考虑到她以后难走的路,就单凭他手中的捏着那么多让人头疼的国事,要是遇上了这件事情,必定想的也是息事宁人,求稳解决了就好。
今年的科考,其实有了诸多创新。殷胥还开设了专门性更强的六部考,不考诗词文章,经文大义,只考一项试策国策,重中之重则是六部之中更专业的知识。各部有十几个名额,考得六部考功名后,在翰林院磋磨的时间也短,几乎几个月以内就可以进入六部任职。当然升迁也会受到影响,基本很难像进士那般扶摇直上,但是也能得到稳定的朝中官职。
而由于殷胥整改了部分地方上的官员设置,也会有一批三甲官员要去出身地为官一段时间后,再凭借功绩调回中央,六部考于此相比,也就更稳定一些。
前头有这样的革新,殷胥便在朝堂上提出想要设立女科。
为这些女子单独安排考试,将她们的卷宗与男子混在一起,以同一标准来要求,但放榜的时候则是单独设立女科榜,也有状元榜眼探花的设立,但具体授予官职,还需要另行考虑,可能以国子监内的文职和御史台为主,或有可能也只是给个空名头。
全场哗然,也不说是绝对不能接受,但众人心里总是不舒服。
崔式站了出来,他的意思是不愿单独设立女状元女榜眼之类的。分开考场统一考题,女子或许可以不授官职,但既然一起考,就该放榜的时候写在一起。若是女科的水平,在这次春闱上只能算个二甲甚至三甲,难道就要因为她们是女子中的第一位,就给她们挂上个“状元”名号么?这不就是对无数天下门生拼命想要博得的状元名号最大的轻视么!
而且同样的题目,女子若是连进入三甲的都没有,也只能怪她们自己无能了。
这使得又是殷胥常用的手段,前者引起群臣抵制,后头崔式说的,看起来就可以接受了。
殷胥内心笑了,崔式这才是真的心眼。
他知道如果女子单独放榜,设出女状元女榜眼,只能让女科愈发遭人鄙薄看不起,甚至女状元的名声被人戏谑可有可能。
而若是贯彻会试糊名制,一起放榜,或许大批女子连二甲三甲都进不了,这个成绩确实可以和男子对比的——更何况要真是有谁争气,赚了个什么榜眼探花的位置下来,虽然不能授予官职,必定也会引起一番讨论。
到时候甚至会可能有天下女子群情激愤,为何获得了一甲却不可以获得官职……
崔式承认自己是心机,他恨不得天底下女子都在崔季明暴露之前闹起来,让苦了这么久的崔季明不必再跟突厥人跟叛军抗争之后,还要跟朝堂和社会抗争。虽然这样不公平,但他就是想让崔季明能够轻松的享受到女子抗争后的成果。
朝堂上还有不少人在反对,俱泰倒是不知道崔季明真实身份,但是上朝前耐冬给他递过殷胥亲手写的条子,他也只得站出来说话:“一万多名考生,难道真的还要一个个脱了裤子让人盘查么?设立女科,也会让那些乔装打扮的女子主动站出来,也节省了咱们的时间,更给了大邺一个公正清明、广纳人才的名声!连昆仑奴、南海僧、新罗仆都有不少人参与科考,这些女子不少都是世家出身,不过是让她们留个名,诸位至于如此小家子气么?不防外族,倒是怕女人怕的厉害,难道怕自家悍妻也出来科考,比你们还有才,怕自己连在家里跪的地儿都没了么?”
他本来就在朝堂上有结党,马蔺道看他开口,对此事本来持相反的意见,但女科的事儿,他也不是觉得十分抵触,考虑了一下,顺从了俱泰的说法,也在朝堂上发表了意见。
他们倒是想要争论,但春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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