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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重生阵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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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貌美的姑子与陈婧执手相看,道:“阿婧身份尊贵,却困居佛泉庵多年,那人有意助阿婧脱险,只是有些事需要阿婧相助。”
  陈婧望向那姑子,道:“阿婧只愿随着玉郎,离了这佛泉庵才好,随玉郎,浪迹天涯吧。”说着埋进了那姑子怀里。
  妙圆却听得心中一凉,女郎要离开佛泉庵,那她呢,她是不是就见不着女郎了,佛泉庵这样好,为什么女郎不愿意留下呢,过这样神仙一般的日子。
  不行,她决不能让女郎离开。
  妙圆心中大震,却不防碰掉了窗边的一盆花,只听得花盆碎裂,妙圆在一抬头,便对上了陈婧艳鬼一般的面庞。


第36章 上巳(一)
  上巳节,春意融融,许濛换上了一身春装,她本想对镜薄施脂粉,可是刚把粉盒拿起来,她的手就顿住了,联想到上元夜自己哭得满脸一塌糊涂,她便将粉盒放下,只是薄薄地涂上了一层口脂。
  镜中少女一张脸很是白净,双目盈盈望着镜中,唇上是樱粉色的口脂,许濛见自己发间还有些素净,便将桌上明珠带在发间,拇指大的明珠,将许濛的脸庞映衬得莹白如玉,她甚少这样装扮自己,便是连满娘都发现许濛最近格外重视自己的外貌打扮。
  许濛对着镜中少女微微一笑,只听门外满娘道:“阿濛,我们该走了。”
  许濛答应一声,拿起一旁的帷帽,便出了门。阿满见许濛未施脂粉,道:“今天可是上巳节,到了洛水旁,可就都是年轻男子女子了,阿濛怎么不好好的装扮一番。”
  许濛将帷帽带在头上,细纱之下,面目也看得不清楚了,她浅笑:“没事,我要带帷帽的。”
  许濛带好了帷帽,又帮着满娘带上帷帽,她们二人身份敏感,按理这样随意出门是不好的,不过许濛的父母便是在上巳节的洛水畔相识,因而许濛想要趁着能够出门看看的时候,去父母曾经走过的地方怀念一番。
  “走吧。”
  许濛和满娘联袂而出,许郄和家中管家已经等着了,见了许濛,道:“车驾已经备好,今天要走不少路。”
  大家出了门,只见天光将将亮,玄武坊街上就有不少车驾等着了,许濛四下看看,道:“看样子,今天洛水畔,人会挺多的呢。”
  许郄在一边道:“开春了,难得有这样的活动,自然人多,阿樾原本是想要约着我们出去的,可是阿濛现在身份不同,总还是回避些的好,免得给阿樾造成什么麻烦。”
  许郄上了车,又把许濛拉上去,许濛自然知道李樾想要约他们上巳节洛水踏青,可是上巳节除了拔除修褉之外,也是男女相聚的时刻,总归是避嫌的好。
  上车后,许濛等人皆落座,她与满娘取下帷帽,可能是走得早,都是昏昏沉沉的,许濛随着车马颠簸的频率,渐渐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车子颠簸了一下,她醒来,满娘靠在她身上睡着,对面的许郄正在看外面的风景,见许濛醒了许郄道:“阿濛,我们快到了。”
  许濛也将自己这一侧的帘子微微掀起了一个小角,往外看去,只见外面天光大亮,春色正好,她道:“阿爷,你看,垂柳抽芽了。”
  许郄道:“今年天气倒是不错,除了社日之后的那场倒春寒,近来都是暖洋洋的。”
  许濛同许郄游历四方,自然知道若是冬日稍微短一些,春日长一些,那么贫寒人家的日子就会好过不少,她还曾见过那种一家就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的窘境。
  天气好许濛心情就好,她把满娘的头轻轻放在一边,让她靠在马车上,坐到了许郄身边,道:“阿爷,你说,我阿父和阿母是怎么相遇的?”
  自许濛入宫许郄便很少见过许濛这样爱娇的模样,他听许濛提起了儿子和儿媳的往事,目光也有些迷离,道:“《诗》有云: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吁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阿爷,这是《诗》中的描写,我若是想知道,回去拿本《诗》自己看就行了,我要听阿父和阿母是怎么相遇的。”
  许郄叫许濛闹得没办法,道:“那时候朝中已经不大好了,不过上巳节仍旧去了许多人,我便让你阿父也去了,原本是一家人出游,你阿父说是在洛水边发现一处桃林,虽未开花,却景色优美,他便去赏景。”
  许濛听得两眼发亮,道:“然后呢?”
  “然后啊,救了一位女郎,说那女郎在路路边摔倒受了伤,搞得我们一家啊,没能在上巳节好好游览洛水,忙着用车驾将那女郎送入城中寻找医者。”
  “哦,我知道了,这女郎便是阿母,对么?”
  许郄笑了,带着些伤感道:“是啊,你阿父是个傻瓜,最后你阿母问他姓名的时候,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来,待你阿母走后,便魂不守舍的,幸而你阿爷我是个有先见之明的,找人打听了女郎的名姓,后来带着你阿父上门求亲。”
  许濛听着这些往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意甜甜,道:“嗯,是个英雄救美的好故事,一会儿我也要到那片林子去,阿爷。”
  许郄道:“好,都听我们阿濛的,我也想去看看了,那是我们一家人最后在一起的一个上巳节了,后来你阿母家中变故,遭人诬陷,几近灭族,你阿父阿母便不再同往日那样开朗爱笑了,我们一家也再没出来游玩过。”
  许濛见勾起了许郄的伤心事,抓住他的手道:“没事,这不是一家人又聚在一起了么,若是阿父阿母泉下有知,定然会欢喜的。”
  许郄拍了拍许濛的手,叹了口气。
  ——————
  到了地方后,许濛拢紧了身上的兔皮裘,又带好了帷帽从马车上下来,她见洛水畔冰雪消融,杨柳依依,情态可爱,天边暖阳照在身上,许濛享受得眯了眯眼睛,道:“真好啊。”
  郑地平坦少山,一眼望去,洛水蜿蜒而下,水面开阔,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河畔青草茸茸,甚是喜人,此时已经有了不少人,有宽袍大袖深衣博冠的郎君,身上佩着杜若之类的香草,还有带着帷帽的女郎,来来往往,许濛哪里见过这样美的春日景象,不由入神了。
  她忽然想到了那个上元夜,若是能够让殿下同她一起来到这洛水畔踏青,该是多美好的情景啊,继而她又有些心情低沉,殿下日理万机,上元夜不过是赶巧了,再者她不过是太子的妾室,便是踏青也轮不到她的。
  许濛有些自伤,可是她素来不是会任由自己消沉的人,想到即便同太子身份天壤之别,可是有了那样美好的一个上元夜,也该将它珍藏在心中,何必想这些有的没的,徒增许多烦恼呢?
  “走吧,阿濛,前面应当有拔除仪式,若是运气好碰上城中郎君们流觞曲水也是一件雅事。”许郄道。
  许濛点头,随着许郄在河边散步,只见来往者皆有写意风流,带着许濛也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抬眼,只见不远处,一个巫者正身着彩色丝绦制成的衣服,手捧香草在水中静默而立,周边围着许多人,站在水中,以洛水之水洗浴身体,这便是拔除仪式。
  远远可见,河边有一座小亭子,周围有护卫些许,但还是挡不住有不少人聚在那里,许濛心想这便是阿爷说到的流觞曲水。
  “阿爷,你看,那里有人作诗呢。我们快去看看。”许濛拉着许郄往那小亭子边去,这里景致极好,的确是观洛水的好地方,她在人群外听人议论,似乎是几个郎君正流觞曲水,许濛想要往里面去,奈何人多,怎么也进不去。
  正忙着,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这是《论语》里面的句子,也是许濛最爱的句子,时人喜欢给《论语》作注,许濛读书不过为了明理,并不为了做学问或者做官,她喜欢读《论语》,也是因为,她认为孔圣其实是个极有趣的人。甚至本质来讲是个爱自由的人,这样优美而轻盈的景象,可不正是洛水畔的这个上巳节么。
  只听那人又道:“既然轮到了樾,樾便略作诗篇一二。桃红复含宿雨,柳线更带朝烟。花落家僮未归,鸟啼山客犹眠。”
  许濛心中一震,这是李樾的声音,她慢慢从人群中退出来,他们拒绝了李樾的上巳之邀,眼下若是碰上,真是尴尬,不如就装作没见到好了,这样免了许多烦扰。许濛向后退,却碰上了一个人,她忙转身,只见是个带着帷帽的女子,许濛道:“真是,对不住。”
  那女子身边围着护卫,一直往那亭中去看,见了许濛笑了笑,道:“不妨事,你觉得这诗歌写得怎么样。”
  这女子说话温婉非常带着些洒脱的笑意,许濛总觉得有些耳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不过对方应该是个喜好诗歌的人,许濛道:“我不过略通些诗书,并不擅长诗歌,这首诗乃时下流行的六言诗,六言诗自《诗》中脱体而出,不太好写,可正是时人所喜。这诗啊,清新流丽,不流于俗。”
  只听外面许郄在唤她,许濛忙答应了一声,对着那女子行礼道:“多谢尊驾,请尊驾容我告退。”
  许濛来到许郄身边,低声道:“阿樾哥哥正在作诗呢,阿爷,我们还是往桃林去吧,这里人多。”
  许郄闻弦歌而知雅意,点头道:“走吧。”
  许濛等人离开,而亭中李樾坐在蒲席上,周边几人还在欣赏他的诗歌,一个小仆来到李樾身边,在他耳边低语。
  李樾眼中还残存着笑意,听到小仆说的话,也只是点点头,道:“哦,那就让人远远地跟着,相机行事,注意,要保护好他们。”
  小仆点头,道:“诺。”
  桃林在洛水弯道的一片小洲上,也不知是谁种在了那里,许濛他们距离那边尚且还有一段距离,她扶着许郄的手臂,一行人走在洛水的堤坝上,许郄将眼前景象收在眼中,不由感叹:“洛水汤汤,郄却已然是个老翁。”
  说完又看向了许濛,道:“昔年一双小儿女,如今早已魂入黄泉,只留下我这小女儿一个了。”
  “阿爷,这样好的时刻,不可以不开心哦。”许濛娇俏笑道。
  许郄看身边带着帷帽的小孙女,露出一个笑容,点点头,道:“好,都依阿濛的。”
  河堤上许濛正将水中的小鱼指给许郄看,迎面来了一队人,当先的是个近五十岁的儒雅男子,许濛多看了他两眼,只觉得这男子真是眼熟,他上了年纪,却白皙英俊,极有威势,一看便知久居高位。
  身边倚着一个身量中等的女子,带着白纱制成的帷帽,此时一阵风,许濛忙着将帷帽挡好,却见对面女子的帷帽被风稍微撩起了一些。
  许濛惊鸿一瞥,却僵住了身子,这,这不就是李婕妤么?
  那么,许濛将目光偷偷看向李婕妤身边的男子,这,难道是,陛下?
  她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是上巳节,小小一个洛水,怎么就有陛下降临了。
  许濛忙拉着家中人离去,走了一段,才回头去看走远的那一行人,满娘见许濛反常,道:“怎么了?”
  许濛摆手,她总觉得,这个上巳节,只怕没那么安生了。


第37章 上巳(二)
  许濛入桃林后,只见林中桃树已经抽芽,她挽着许郄,道:“阿爷,你看啊,桃树都发芽了,也许再过上几个月这里就会有一片桃花。”
  许郄道:“春风过洛阳,再过一阵子就能赏桃花了。”
  “没事,下次我们再来。”许濛说完这话,身边没了声响,她见许郄模样颇有些伤怀,心知无意间说破了他们祖孙二人都不愿说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桃花开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还在一起。
  离合聚散本就是命运,许濛也没办法,她只是将眼前的桃林一点一点的印在心中,只希望能够将相聚的时刻铭记心中。
  许濛这一行人正在林中赏景,河边亭中流觞曲水的年轻郎君们却已经结束了,亭前人四散而去,李樾整理衣衫站了起来,他向着对面的人拱拱手道:“樾还要赏景,不能同梁兄一并进城了。”
  李樾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的郎君,听李樾这样说,摆摆手道:“听闻李兄是初到洛阳,这洛水畔上巳节是极其雅致的,李兄不妨一游。”
  说完二人相对皆是洒然一笑,李樾拱手离开。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后,李樾抬头,只见不远树下站着一个戴白纱帷帽女子,李樾走到树下,躬身拜下道:“母亲。”
  那女子声音略低沉,很是悦耳,道:“阿樾近来可好?”
  这女子话说得很和气,李樾却不敢怠慢,道:“洛阳繁盛,儿颇有见识,其他一切康健,请母亲放心。”
  女子笑了,笑容低低的,道:“是呀,洛阳,景也好,人也不错。”
  “母亲自蜀中来,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当早些告知儿,好让儿安排一番。”
  女子反问,“安排?”
  李樾只是拱手,不多说话,那女子见李樾谨慎的模样,转向了洛水一侧,静立半晌,忽道:“洛阳与洛水都是旧时模样,我却面目全非了。”
  “往事已矣,请母亲宽心,不要伤怀。”李樾道。
  女子苦笑,“如何能够不伤怀呢,走吧,这地方,原本是不该来的。”
  说着女子举步离去,李樾一行人都跟上,到了车驾处,李樾将他母亲扶到了车内,接着坐了进去。
  女子将帷帽摘下来,她长相与李婕妤颇有五分相似,尤其是那眉眼,愁绪与欢喜皆融于盈盈眉眼中,可是颜色要比李婕妤更好,即便已经上了年岁,却还是不掩国色。
  李樾将茶盏递上,女子接过茶盏,道:“我若不来,阿樾是不是要去找她?”
  李樾道:“是。”
  她道:“你须知你身上肩负的责任,你与许家女郎不合适的。”
  李樾叹息,“我知,母亲已经为我定下了江陵豪族谢氏女郎,可是母亲,樾是个人不是一样东西,樾也有七情六欲。”
  李樾的母亲心知自己的儿子平日看起来温文实际上极有自己的主意,便道:“许氏女郎于你确实是有救命之恩,她的祖父也曾教过你诗书,不过,她祖父的学识皆来自庆山书院,与你颇有渊源,得自庆山的学识还与你是公道的。若是往日,许氏的身份给你做个侍妾便罢了,而现在她也成了那陈昱的姬妾,早已入局,你若是一意孤行,只怕满盘皆输。”
  李樾将他母亲手上的茶盏接了过来,温声道:“请母亲不要再提及往日之事,我等如今图谋大事,但也不必要躺在往日的旧梦中过活。”
  李樾这话说得一点烟火气都没有,仿佛只是谈天说笑,可那女子却勃然作色,道:“往日旧梦,阿樾,你可知你在同何人讲话。”
  李樾笑了,道:“我知母亲有别的安排,也知阿濛身边并不安全,可是母亲,樾这些年经历种种,终究是不同了。”
  那女子看着李樾,只觉得这面庞陌生而熟悉,喃喃道:“你,总归是他的儿子啊。”
  李樾樾看着自己不再年轻的母亲,这么多年了,她虽然还在富贵乡,可是那些往日经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她拖着这幅漂亮的皮囊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李樾的人生生来就是为了复仇,去夺回那些所谓的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本就没有李樾想要的,他想要的无非就是江南的旧日时光罢了。
  李樾自然知道这女子说的他是谁,握住她的手,道:“母亲,我们走吧,这洛水,我们留不得了。”
  李樾不再同她就许濛的问题争吵,而是没头没尾地说了这样一番话,她掀开身边的帘子看向外面,道:“是呀,我们该走了。”
  李樾吩咐一声,赶车的汉子马鞭挽了个鞭花,只听清脆一声,车驾快速离开了洛水。
  许濛这边在桃林中缅怀往事,他们正要出林,远远得却见魏帝一行人往这边来,许濛忙拉着许郄等人往桃林深处走,许郄还莫名其妙,道:“不是要走了么,阿濛,你这是要做什么?”
  许濛没办法,只得在许郄耳边低声道:“阿爷,那,那人是陛下,他身边的李婕妤认得我和阿满的。”
  许郄大惊,道:“此话当真?”
  许濛点头,许郄忙拉着许濛,整理了她戴着的帷帽,道:“不成,我们不能这样慌张,你和阿满戴着帷帽,我们就不紧不慢往里面走,这桃林里人这么多,未必会注意到你们。”
  说着就落定了主意,一行人还是装作游玩的样子,往里面走,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们便消失在林中。
  魏帝一行人入了桃林,他身边倚着李婕妤,他看着身边的桃树,颇有些伤感道:“今年天气暖,估计桃花开得也早,上次来的时候,天气很冷,枝上还有雪呢。”
  李婕妤道:“可惜上巳节天凉,见不得花,在江南上巳节赏花,也是一件雅事。”
  魏帝点点头,目光迷离,他当然记得三十二年前的那个上巳节,那桃树下流觞曲水的女子,她皓腕如霜雪,端起酒觞,满饮一杯酒水,清丽的面容上染着一抹惊心动魄的艳色,她眼中的骄傲在看向这里的时候尤胜,但魏帝知道,她看的可不是他。
  往事啊,总是令人神伤。
  〃陛下,陛下〃李婕妤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魏帝这才反应过来,道:“怎么了?”
  “陛下,妾有些累了,不如就往车驾那里去,我们今日出来也许久了。”
  魏帝点头,道:“如此也罢,尽兴而归,我们该走了。”
  说着便要带着李婕妤离开,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忽见一道黑影朝着魏帝这边激射而来,李婕妤正好看在眼中,将魏帝一把推开,那支箭正射在李婕妤手臂上,她脸色一白,便晕了过去。
  魏帝正要将李婕妤抱在怀中,却见一把钢刀直冲门面而来,魏帝侧身,手上却没有趁手的武器,不防叫那钢刀划在了肩上,顿时鲜血淋漓。
  来人还要攻击,却叫魏帝身边的护卫隔开,魏帝捂住伤口,梁琥抱住昏迷的李婕妤,魏帝叫护卫们团团围住,冷冷地看着场中人你来我往地相搏,心中已大不平静,是谁呢,谁知晓今日他要出城,谁为他设下了杀局
  不过数息之间,场中普通百姓装束的刺客们尽皆被杀,护卫们都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只听嗖嗖的破风声,场中一个装死的刺客倏忽间起身抬手,三支□□直冲着魏帝而去,那刺客距离极近,护卫反应不及只能扑倒在魏帝面前。
  可那□□劲道极大,距离又很近,直接穿透一人,直插魏帝心脏,只听铛得一声,魏帝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从胸口拿出了一张铁皮,铁皮弯曲,上面还有箭头留下的痕迹,梁琥则扑了上来,哀声道:“陛下。”
  魏帝擦干了嘴角的血,咬牙道:“在场刺客全部处理干净,回宫。”
  泄露风声者,杀。”
  魏帝丢下了这样一句话,捂住心口,在护卫的护持下往林外去了。
  林中事许濛等人尚未知晓,他们在桃林深处走了好一会儿,都累了,便坐在河边滩涂的石头上休息。
  许濛想到自己见到的魏帝等人,心想着以后还是不要乱跑的好,否则总是撞见一些不该撞见的人。
  正神游太虚,许濛忽然听到石下似乎有什么声音,她侧过身子探出头,眼前景象,让她大惊失色。
  只见滩涂上躺着一个光头僧衣的小尼姑,年岁不大,身上有斑斑血迹,嘴里还在说什么话的样子,许濛忙道:“阿爷,你看。”
  许郄和满娘都围了上来,看着这奄奄一息的小尼姑,皆面面相觑,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不要杀我,不要离开佛,佛泉庵。”


第38章 濒死
  是夜,宣室殿中点着灯火,李婕妤手臂上裹着伤,脸色虽然苍白,但已经没有大碍,她坐在榻边,看着魏帝喝下一碗汤药,便将魏帝手中汤药接过来,放在案几上,魏帝皱眉躺在榻上,脸上冷汗涔涔,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陛下,可要召良医进来施针?”李婕妤道。
  魏帝摆手,“不用,没什么大碍。”
  李婕妤却心里清楚,这是魏帝又头痛了,他年纪不轻,肩上的伤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妨碍,可是正中心口的那支弩箭却叫魏帝元气大伤,虽然并未让弩箭穿心而过,可是却还是让心脉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就魏帝这个年纪来讲,已经是很严重的伤了。
  然而魏帝此时的行为不可谓不奇怪,不仅没有命人将桃林封锁,回宫后还召来良医署的心腹,仅仅是喝了一碗汤药便作罢,李婕妤心中虽然略有猜测,可是依然有些摸不透魏帝到底在想什么。
  魏帝闭目养神,道:“阿蕴也累了,便在偏殿休息一下,明早再回明光殿吧。”
  李婕妤刚想说话,忽见魏帝有些阴沉的神色,心中明悟,道:“妾先退下,若是陛下哪里不是,请陛下遣人来,妾愿侍奉汤药于榻前。”
  魏帝安抚地笑了笑,道:“你也受惊了,先退下休息吧。”
  李婕妤退下后,梁琥轻手轻脚进来,道:“陛下,人已经安排好了。”
  魏帝道:“朕受伤之事,不可泄露。”
  魏帝说完这话便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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