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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重生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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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玉见她一脸纠结的模样，顿感好笑，摸了摸她的小脸，笑道：
“别想了，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说着，拉苏沫儿坐在了他腿上，手环抱住了她的纤腰，苏沫儿挣脱不得，只能任由他去了。林墨玉嗅着她的女儿香，笑道：
“十年前，我只是被父亲带着去看了他们母子一眼，他当时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父亲也没告诉过我他们的身份，我那时也才十二岁的年纪。”
“后来，等我任大理寺少卿一职之后，父亲才告诉我一切。太子生来身子羸弱，太医私下里也告诉过陛下，太子不是长命之相。”
“太子是陛下精心培养的储君，却无法长命，陛下自然是不愿意接受。而且太子妃多年无孕，太医也说了，太子很难有子嗣。”
“为了以防哪一天太子出了意外，陛下重新找一个随时可以顶替太子的人，他最后看重的便是司徒音。”
“其他皇子背后都有母族的支持，朝中势力盘纵复杂，陛下不喜外戚干政。所以选中了毫无根基的司徒音母子，没有外戚势力的干扰，就不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就是说，司徒音是太子殿下的替补。”
“没错，朝中文臣以我父亲为首，武官那边最有威信的是苏伯伯。有了林家和苏家的扶持，日后一旦司徒音登基，朝中大臣也不会有人反对。”
“那司徒音知道这些吗？”
“他并不知道，我们也从未向他透露过身份，除了知道陛下是他父亲，其余的他一概不知。”
“既然有了我父亲训练的死士保护，他们母子怎么会遭遇劫难？”
“唉！并不是事事都万无一失的，我们以为隐瞒的很好的，可没想到竟然有人得知了他们的身份，还派了大量的死士前来刺杀。”
“苏伯伯安排的死士不多，全都被屠杀殆尽了。司徒音的母亲死于乱刀之下，父亲一直在寻找司徒音的下落，没想到却被你的婢女救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也没有与司徒音相认。”
“如果太子殿下平安登基了，司徒音会是什么下场？”
“被抹杀！他是一个与太子实力相当的人，若是有了野心会对太子的皇位造成不利，为了太子，陛下不会留司徒音的。”
“所以，你们才没有对司徒音透露任何一切，就是为了不给他希望，断绝他滋生野心的机会吗？”
“沫儿真聪明，我们的打算你一下子就猜到了。的确，司徒音本就无辜，父亲和苏伯伯都觉得他不该为此遭遇无妄的劫难。”
“现在太子殿下已经有了儿子了，即使出了什么意外，也可以由皇长孙继承皇位，陛下心里，司徒音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正好这一次有人前去暗杀司徒音母子，我们顺水推舟，让陛下误以为司徒音已死。好歹，留他一条性命。”
苏沫儿听完，陷入了沉思之中，脑海中快速地将前世今生的所有事情梳理了一遍。
第二百二十七章 遗志风骨
上一世，司徒音没有被人追杀，所以他一直都是被林家和苏家教育起来的。实力完全可以继任皇位。
然后太子的确因为病重死去，他成为了皇帝手中的底牌，若是没有合适的皇子人选，司徒音肯定会成为后来的帝王。
所以，前世的时候，司徒音手里才会掌握有皇帝亲笔的遗旨。皇帝这一隐藏的手笔，让安玄清防不胜防，差点被司徒音夺走了皇位。
今生，因为她和安玄清的重生，打乱了皇帝的计划。司徒音的存在被安玄清查出来了，为了解决隐患，安玄清派出死士去刺杀。
这也导致了皇帝失去了这一底牌，不过因为皇长孙的意外出生，皇帝也不在意司徒音的死活了。
司徒音这一世，完全被踢出了那个争夺圈。
前世，林家因为扶持司徒音被灭门这件事上，也是因为触及到了皇帝的底线。
皇帝可以另立司徒音为下一任帝王。但决不允许司徒音擅自笼络朝臣，那是谋逆，是要造反。
当时皇帝因为噩梦，神智已经濒临崩溃，司徒音被那么多大臣死心塌地的拥护，触及了他的逆鳞。
皇帝对林家下手，给那些拥护司徒音的朝臣一个警告，即使那个皇子是皇帝内定的储君，也不准他们站在他那一边，只要他还活着，就还是皇帝，大臣们必须忠心于他。
想明白这一切前因后果，苏沫儿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帝王之心，难以猜测。都说伴君如伴虎，即使上一刻你很得帝王信任，下一刻，谁知道会因为什么事，招来杀身之祸。
见苏沫儿满脸迷茫的神色，林墨玉以为她一时不能接受这一切，想着要怎么安慰她，下一刻，苏沫儿就自己主动依偎着他，靠着他的肩膀，带着一丝隐忍的痛苦说道：
“玉哥哥，我们不要去参与皇子们的夺位之争好不好，即使保持中立的态度，等到下一任君王上任，我们苏林两家也依旧是尊贵的世家，不必为了不重要的东西，让自己身处险境。”
“沫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吓着了。”
“玉哥哥，我是真的害怕，我们不去参和皇家的事了，我真的好怕，我们会遭受意外。”
上一世的教训太沉重，即使是百年世家，也承受不住帝王之怒。她不想再让两家为了别人的权势，而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林墨玉抱着她没有说话，从小他接受的教育就是为人之臣，忠人之事。
不是为了谁能夺得那个皇位，而是他们有义务，为天下百姓，选择一个可以给百姓带来福音的明君。
他的祖父，上一任帝师。他给林家带来最鼎盛的荣耀。当初不也是经历了夺帝的残酷，才九死一生地存活下来，拥立现在的陛下登上皇位的。
如今的陛下当年并不是先帝皇后所出的太子，可祖父赏识他，认为他是个成为明君的绝佳人选。心中有了这个认知，他便赔上林府的所有根基，陪着皇帝赌了一把。
最后，皇帝和林家赢了，皇帝没有辜负林帝师的信任，在他的治理之下，蜀国成为了一个繁荣昌盛的强国，而林家也成为了朝中数一数二的贵臣世家。
林牧和林墨玉继承了林帝师的风骨，不求皇子身份的贵贱，只求他是否能成为一代明君，如若不能，就算是太子，他们也不会拥立的。
司徒音是林牧亲手教导起来的，对于司徒音，林牧给了一句话，司徒音比太子更适合成为一位帝王。
所以，即使司徒音现在已经被皇帝放弃了，林家也不愿意放弃，如若可以，林家愿意像林帝师那样，赔上身家性命，跟着司徒音赌一把。
苏沫儿只觉得，林家就是一个不要命的赌徒，他们赌人心，更是跟上天赌运气。
即使司徒音日后真的是位能胜任明君的人选，但若是从这场夺帝战争中败了，一切都是无用功。
从林墨玉沉默那一刻起，苏沫儿就知道，即使自己跪下来求他改变主意，也是没有用的。刻在骨子的家族遗志，是不会为了儿女私情断送的。
有那么一刻，苏沫儿很伤心很绝望，她不是圣人，做不到为他人无私地贡献一切，在心里她也是有自私的一面，她只想保护住自己在乎的人。
拯救天下黎明百姓，苏沫儿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伟大的雄心，更没有那么多的善心。
她觉得自己跟林墨玉有了一个无法跨越的差距。她阻止安玄清登基，是为了仇恨。而林家选择皇子扶持，是为了给天下一个明君。
在这样强烈的对比之下，苏沫儿感到自己羞愧的无以遁行。
林墨玉并不知道苏沫儿此刻心里羞愧的念头，而是以为，她是在为难林家的选择。
毕竟，林家和苏家的家族传承是不同的，林家是良臣择君而侍。谁是明君，林家就支持谁。
苏家不同，苏家从第一代君王开始，就一直忠心于蜀国皇室，他们不管皇位上的人是否贤明，他们只忠臣于蜀国帝君。
很大程度上，苏家会更支持正统的皇子上位，只要太子没犯什么错，而且也有作为。苏家就会支持太子登基，这一点跟林家的做法背道而驰。
偏偏两家又是感情深厚的世交，无形中就有了牵制。正因为这样，皇帝才会让林牧教导司徒音，而苏万浩，仅仅只是让他保护司徒音而已。
作为苏林两家的子女，面对自己各自父亲的选择，都会很为难，倘若真的有一天，双方都持相反的意愿，身为子女的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屋内两人相拥着，气氛却尴尬沉默，两个人心里都有事，自然也没心情去找夙娘了。
待到吃完中午饭，两人就相携着回家了。落雪送他们出门，在门口跟落叶眼神互相交流着，他们可以感觉出，苏沫儿和林墨玉之间的低气压。
但主子们的心事，岂是她们做下人的能猜透，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任由他们去了，小两口吵架，总会有和好的一天。
送走了三人，落雪回到小院，对着司徒音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话，司徒音心里默默地表示很委屈。
当初落雪就很不满自己买的那些小玩意了，现在更因为苏沫儿莫名其妙的反应，落雪更生气了。还罚自己面壁思过，晚饭也不让吃了。
司徒音也有自己的脾气，被这样那样的指责，心里也很委屈。似是跟落雪赌气一般，真的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面对着墙壁呆坐着，一坐就是一下午。
司徒音以为自己这样，落雪应该会心疼一点的，可是没想到落雪却真的不理他，也没有叫他吃饭，即使来看过，也是查看他是不是乖乖面壁思过。
到了半夜，司徒音依旧坐在那里。心里越想越委屈，眼里有些许水光在那里打转。屋内没有燃火盆，他又冷又饿。
他这个年纪吃的多长得快，一顿不吃就饿得慌！最后实在受不住了，他打开房门，看见落雪房间已经熄灯了，就急急忙忙跑到了厨房。
本来以为厨房会什么也没有，他也只是想给屋里点个火盆，顺便煨几个红薯吃。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里面的炉灶竟然还燃着火炭。
司徒音走过去，揭开锅盖，发现里面放着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肴和一只烧鸡，另一个炉灶里则是热着米饭和一道甜汤，都是他爱吃的东西。
司徒音感到鼻子发酸，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气愤，在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全都化为了泡影，心里已经完全软成了一滩水。
很久很久以后，他都记得，在那个冬夜，他偷偷跑进厨房，在那里一边流泪一边吃东西，那种从心里散发的温暖，驱散了寒夜里的冰冷。
第二百二十八章 祖师爷收徒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音很有眼力地早早起床，然后房前屋后的不停忙碌。落雪起床一打开门就见司徒音端着热水在她门前等着了。
司徒音一脸讨好的笑意，极为热情地伺候落雪洗漱，然后又将早餐端来。落雪实在有些受宠若惊，以前这个小子虽说不懒惰，但终归有些懒散的，有些事要她提醒几次才会去做。
知道是自己昨晚的举动感动到了他，落雪笑了笑，本来她就没打算责怪他什么，只是小姐生气了，她总得让他心里有个数，小姐就是小姐，即使对下人宽容，也不能够以下犯上。
落雪拉他坐下一起吃早饭，一边吃一边笑着说今天一天的打算，快过年了，很多东西要准备，合作商的年礼还有给苏府的年礼，加上自家小院子过年的必需品，一系列下来要忙活好几天。
以往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打理这些的，现在有一个人陪着她，也不觉得有多孤单了。
落雪这边的小院里，充满了温情，但苏府苏沫儿的小院里，此时的气氛有些微妙
气氛出自苏沫儿和林墨玉两个，昨日回来之后，两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虽说不是赌气，可就是有些尴尬。
林墨玉现在不用去大理寺上工了，就见天地来苏府拜访，两人的婚事都是要摆上台面商议的事了，对于他的来访，苏府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一对小恋人坐在庭院里喝着茶，尴尬地沉默着。这时，落叶从外院匆匆忙忙地跑回院子，对苏沫儿禀报：
“小姐，小竹回来了，她还带了一位姑娘前来上门拜访小姐。”
苏沫儿一愣，小竹带人来拜访她，还是一位姑娘。苏沫儿心思转了转，有了主意，不由地失笑，看向林墨玉笑言：
“玉哥哥，你好大的排场，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拜师，是师父亲自找上门来的。”
林墨玉听她这么一说也是一愣，随后立即就想到了夙娘，他也是一笑，他不过是让小竹传话，向夙娘传达了这么一个拜师的意思，没想到夙娘竟然直接找来了。
既然人家都给了这么大的面子，他们两个不前去亲自迎接实在说不过去。苏沫儿回屋稍作梳妆，两人立即赶往前厅。
夙娘已经被苏夫人亲自接待了，正坐在正厅喝茶说话，不知夙娘说了什么，惹得苏夫人失态笑出声音，听来很是愉悦。
一对璧人相携而来，进门对着苏夫人行礼问安，苏夫人很满意地点点头，笑意盈盈地拉着夙娘的手，向苏沫儿说道：
“沫儿啊！这位是明烟大师的好友，特意来看你，怎么不问安。”
苏沫儿还未开口，夙娘倒是笑着开口了：
“夫人有所不知，我与沫儿也算相熟好友，要是向我问安，我倒是不知该如何回应她了。”
苏夫人了然一笑，招呼着两人坐下。两人坐到一旁，夙娘直接切入主题说道：
“此次前来是为了林公子的请求，有些事情还需跟他们两个私下说说，还望夫人不要介意。”
“怎么会，您来府上就是贵客，你们有事相商需要避讳，我等自是理解。不如，你们就去沫儿的小院吧！”
夙娘笑着点点头，再次谢过苏夫人。又与苏夫人攀谈了几句之后，站起身带着苏沫儿和林墨玉两人走去了苏沫儿的琳琅阁。
落叶带着几个二等丫鬟上茶点，之后便弯身退下，她知道几个人有私密的事情要说，她便领着小竹一起守在门口，要是有人来也好通禀。
三人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夙娘捻起一块点心，尝了一口，笑意盈盈地道：
“细细算来，我也是几百年未尝过人间食物了，想来还有些怀念，这些点心比我当初吃的好多了。”
“你若是喜欢，我让小竹给你带些回去。”
夙娘笑着摆摆手，她只不过随口一说，她是山神，本就不贪口腹之欲，对这些凡人食物也只是一番怀念之情。
“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了。”
“知道是知道，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来。”
“我们不是凡人，不拘束于那些繁琐礼节。再则，也不是我收徒啊！”
“额……你不是来收玉哥哥为徒的？”
“自然不是，不过也是为了他拜师一事，我虽不收，但有人会收。”
“哦！是何方高人。”
“他来自上界，隶属于你的师门五灵派。”
“玉哥哥不是已经拒绝了师尊的好意了吗？如若不然也不会找你。”
“呵呵，我是山神，又不是修真者。就算我想教，他一个凡人之躯，如何习得我的神技。”
苏沫儿淡淡一笑，之前林墨玉跟她说过拜夙娘为师时，她是有那么一瞬很高兴，可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她才想起这一茬，看来，这是一条死路啊！
“那你说的这位高人，是我哪位师叔？”
“他并不是你的师叔，虽说出自五灵派，可他却不是五灵派的弟子。他是五灵派创始者之一。”
瞬时，苏沫儿和林墨玉都震惊地看向了夙娘。创始者之一，那不就是老祖宗的级别了。
之前，林墨玉被掌门看上已经证明林墨玉是块修仙的料，这次竟然连祖宗级别的人都出来了，难道林墨玉真有那么抢手。
“别这样看我，我也挺吃惊的。他虽是五灵派的创始者之一，可却不归属于五灵派，他当初又自立了一个单独的门派。”
“这位祖师爷那么大来头，怎么就想要收玉哥哥为徒。”
不是苏沫儿看不起林墨玉，而是这种元老级别的人物，偏偏要收一个没点修仙基础的凡人为徒，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就连林墨玉自己也是这样的想法。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件事还是五灵派掌门托我来转告的。那位高人性格古怪，除了你们掌门，谁也没见过。”
“难道，此次收徒，这位祖师爷就要出山了？”
“他不出山，只是让掌门代他收徒，让林墨玉成为他名义上的徒弟，修习法术的话，还是由掌门教导。”
“为什么，既然决定收玉哥哥为徒了，却还要避而不见。”
“都说那人很是古怪了，他也没说不教，只是他所有的功法都跟五灵派息息相连，修炼五灵派的功法也没有错。”
“那玉哥哥的身份岂不是很尴尬了，那位可是元老级的人物，玉哥哥是他徒儿，那岂不是连师尊的辈分都高不过玉哥哥。”
“这就不用担心了，那个高人是以他自立门派掌门的身份收的徒儿，也就是说，林墨玉不属于五灵派的弟子，但两个门派的功法一样，所以一并交由五灵派掌门教导。”
“夙娘，冒昧问一句，那位祖师爷创立的新门派，如今是何种规模。”
“额……若是算弟子的话，就只有林墨玉一个。”
“啊！也就是说，祖师爷创立门派以来，几百年一个徒弟都没收。”
“对啊！所以，日后恐怕掌门之位也要由林墨玉接管。”
呵，一个连门徒都没有的门派，当了掌门也跟没当似得，这不就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嘛！
苏沫儿心里为林墨玉感到不平，虽说是自家师门的祖师爷，可这收徒也收的太随性了。
林墨玉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虽说这位性格古怪的前辈收徒的方式有些怪异，但他依旧能够习得修仙功法，这跟他当初拜师的想法没有冲突，自然不在意。
第二百二十九章 传授
夙娘将五灵派那边托付她的事交代清楚了，喝了杯茶便起身告辞，她来时带着小竹，想着苏沫儿可能还需要小竹帮手，便独自一人回了百花山。
送走了夙娘，两人重新坐回座位上，谈论着夙娘说的那些事。
“玉哥哥，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甚好，这样我们之间的辈分不就不冲突了。何乐不为。”
“可我替你感到不值，祖师爷连面都不露，就这样收你为徒，摆明了不重视。”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脾气倒是不小，那是你祖师爷，日后也是我师父，长辈的话要好好听。”
“哦，知道了！”
苏沫儿微微嘟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林墨玉见她这般小女儿姿态，不由地失笑，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瞬时，苏沫儿只顾着脸红了，早没了那不满的劲头。
多说无益，既然林墨玉都安然接受了，苏沫儿自然没有再多嘴反对的意思。隔天，烨狼亲自来了一趟，带来了拜师的文书。
上界修仙者收徒，礼节繁简都由自家决定，五灵派属于那种能简单就简单点，别搞那么多虚的。
当初明烟收苏沫儿的时候就是这般随意，要不是因为凡人之间对拜师礼那种注重，明烟是不会愿意特意再去苏府，办一次隆重的拜师礼的。
烨狼带来的文书，由门派用灵木特制的书册，只要滴血在纸上，念出徒弟的生辰八字，书册就会自行记录徒弟的所有来历。
烨狼摊开那本名册，里面完全一片雪白，烨狼对林墨玉笑道：
“滴血入册之后，你我便是师兄弟了，掌门师叔特授意我来教导你们入道，入道之后，你们便交由掌门师叔教导。”
林墨玉点点头，拿起一把干净的匕首，轻轻在食指上一划，一滴血珠溢出伤口，林墨玉将血滴落到雪白的纸面上。
血珠落在纸上，犹如落入了一片雪地之中，很快就渗透不见，连点红痕都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纸面闪现一片金光，一行行记录了林墨玉所有资料的文字显现出来。
烨狼仔细地翻阅了一番，最后合上册子，笑言：
“可以了，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元菩祖师爷的首席弟子了，这块令牌是元菩祖师爷的象征，里面附加了法力，在你没有入道前，这个可以保你平安。”
说着，烨狼就将一块令牌递过去给他，林墨玉双手接过，令牌是黑色玄石打造，金色的一个元字凸显出来，他对烨狼郑重道了一声谢。
“你我已是师兄弟，不必多礼。若不是因为你是分派弟子，恐怕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叔祖呢！”
“不敢当，我们自是以师兄弟相称便好，今后，有劳师兄教导了。”
一番你来我往的寒暄之后，三人正式进入主题。
因为知道烨狼是贵客，来找苏沫儿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苏夫人安排他们到了书阁去商议，那里宽敞明亮，而且偏僻没有人打搅。
书阁中，三人皆是席地而坐，烨狼在书阁外层设置了一道结界，这样即使有人前来，也看不见，听不见。
一切准备妥当，烨狼总算开始说起正事：
“此次，我被掌门派任，正式教导你们入道前的基础仙法。墨玉师弟年幼之时，曾被一位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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