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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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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日头开始西落,山坡上的暖光消散了,云嬷嬷要水给越妃擦身,她才清醒过来。完了,越锦盛也快回来了,她既没做饭,也没打水的,那厮晚上会罚自己不睡觉的吧?匆匆忙忙的站起身,提着两个水桶,奔向河边。
  正好河里面有鱼,穹儿打水的时候,顺便捞了几条鱼上来,打算着晚上大家吃烤鱼算了。
  一个女奴提着一个水桶从远处缓缓颠簸过来,正好碰到一队刚被越锦盛操练过的汉子们下河来洗澡,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十几个汉子分出来把这女奴拦了下来,搂搂抱抱的占便宜,可惜这女奴偏偏是个犟脾气,不肯就范的反抗踢打他们。
  这些汉子被激起了脾气,口中叫唤着南方的小辣椒,手上却一点都不闲着的用力箍住这女奴,竟然当着所有汉子的面撕开了她的衣裙,露出大片白肤。
  一群汉子的口哨哄笑声夹杂着女奴哭喊的声音如此刺耳,那片白色更是刺痛了穹儿的眼,燃烧了她的心。她想起来自己刚来的那天晚上的孤立无援,若不是自己手里有匕首,若不是自己有个神奇的空间提供了自己武器,若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偷袭了那四个人,那日的她是不是也就似如今这女奴一般,任人糟蹋?
  双手攒成拳头,一种无法遏制的怒火,焚掉了穹儿的理智。她丢下水桶还有一串鱼,从怀里抽出匕首冲向了人群,胡乱的挥舞着。
  精骑的汉子们早就看到丑奴从河边过来,只是他们没想到一向无声无息的她竟然会有如此癫狂的状态,关键她还有一把匕首。
  丑奴是三王子贴身伺候的女奴,做的一手好饭菜,这就是所有精骑这一个月以来对她的认知。至于人长的如何?大家看着她那头套上的几个小洞,都明白为何她被叫做丑奴了!
  虽然说部里面的女奴过少,满足不了所有的汉子们,可是谁也不敢对丑奴动心思,毕竟白日里越锦盛都说的很明白,丑奴最讨他欢心!
  可是不代表这个女奴能用武器攻击他们!
  一个女奴是不配有匕首的!
  早就红了眼睛的穹儿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似乎是被这几个月的事情刺激到了一般,竟然跟精骑的汉子们缠斗了起来。
  她不要命的胡乱挥砍,却处处都对着命脉,精骑的汉子们开始还算是简单的逗弄,到后来竟然都抽出来自己的随身匕首来。

  ☆、第五十五章 可恨

  穹儿的状态很不对劲儿,精骑的汉子们看在三王子的份儿上,还是对她留手了,不然就她一个武力值渣渣对上十几个汉子,早就被砍死了。
  尽管如此,汉子们还是不耐烦了,有一个汉子直接抓了刚才的女奴挡在身前,试图靠近。穹儿有些顾忌,怕伤了那个女奴,动作就缓慢了下来。
  而身边的汉子们都抓紧机会围攻了起来,穹儿到底是失了开始的疯癫劲儿,被他们迅速的控制住了。
  领头的汉子倒是比较清醒,这丑奴是三王子的女奴,他们还没有权利随便处理她,“把匕首收了,人给三王子送去!”
  两个汉子押着穹儿,就要往山坡上去。
  而另外一个被抓住的女奴此刻却突然咬了一口那个抓住她的汉子,挣脱了出来,跑到了穹儿身旁伸手拉人,试图带着穹儿一起跑。
  世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凑巧,那女奴没拉到穹儿的衣袍,却扯住了她的头套下围子。那些汉子防备的押着穹儿向后一退,头套竟然就这样给轻易的扯裂了。
  一头乱发短碎粘连,有块头皮似乎有点秃,脸上紫黑的肿胀烧伤明显,眉骨上的凸出发白,似乎被剃掉了眉毛。眼皮上周围也有好多的坏死皮肉,似乎是被熏坏烫伤了一样,眼睛被缩小成一条缝隙,不仔细看好像一个瞎子。
  脖子上的红白疤痕还很新鲜,似乎刚刚长出来的新肉。
  这么可怕的样子,吓得所有人都呼吸一滞,场面有些尴尬。那个撕裂了穹儿头套的女奴更是惊呆了,她指着穹儿的样子不可置信的直抖。
  穹儿直直的盯着那个女奴,浑身也抖,只是她是在后怕。。。。。。
  领头的汉子可怜的看了一眼穹儿,这女奴一定是从火场里面跑出来的,难怪整日带着头套,果然很丑!之前对于那头套之后藏起来的内容的一点点好奇之心,这一会儿全部消散的一干二净。
  “把她送上去,赶紧回来!”
  抓起地上还茫然的另外一个女奴,带队离开了。
  月光昏暗的夜色,穹儿提着两个桶来来回回的不停从河边往返。
  傍晚被押送回来之后,越锦盛还有越妃,甚至云嬷嬷的脸色可想而知。越锦盛气的直接抽出来腰间的鞭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使劲儿的抽了她十几鞭子,勒令她带上头套,不许再到下面部族里面去了。
  云嬷嬷则是拍了穹儿的头好几下,还罚她不许吃晚饭。越妃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出神。
  部族里面的人都知道丑奴挨罚的事情了,偶尔有守夜巡逻的汉子们路过看到她提水,也只是静默的看着她孤单的走过去,没人上来帮她。
  一个奴隶,超出了允许的范围,随身带了匕首,虽然那是因为她保卫了越妃的安全而被三王子赏赐下来的,可是不代表她可以用它来攻击部族。
  她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个奴隶!
  天亮的时候,穹儿提着最后两桶水从河边归来的时候,被那个跛脚的女奴拦住了,她怯生生的叫了一句,“丑奴!”
  穹儿脚下并不停顿,绕开人往山坡上去。
  “丑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女奴追了上来,在后面不停的道歉,“我不知道你受了那样的伤,不是,我没想拉开你的头套。我当时想拉着你一起跑的!”
  ‘一个跛子,想拉着自己跑?不是故意的,却能随手撕开自己头上的鹿皮头套?那是皮子,不是布啊!’
  穹儿终于发现自己蠢了,难怪昨晚越锦盛气的抽自己!若不是云嬷嬷早就给自己准备了这一套装备,日日黏在脸上,那么昨日受辱的人就会是自己了吧?
  其实越锦盛说的对,女奴本来就要伺候汉子的,这跛足女奴已经来了一个月了,估计早就伺候过人了,为什么昨日却偏偏当着自己的面矫情了起来?
  特别是现在,天才亮了,她就能自由的出来活动了?若真是没有那些精骑汉子的同意,她是怎么出来的?
  真的是一鞭子一鞭子抽在了背上,越锦盛的那些话才让自己更加记忆深刻,也才更加清醒的意识到他们的周围,都是如何的豺狼环伺。
  穹儿完全没有反应的走上了山坡,把最后两桶水倒入锅里,点燃了柴火开始烧水,熬粥,做着一个奴隶该做的活计。
  那跛脚女奴跟了穹儿一路,说了无数可怜的原因,不见穹儿有任何反应。想起大家都说这丑奴是聋子哑巴,也听不见,也不会说话。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可惜山坡上不是自己这种身份能上去的,悻悻的守在坡下面,希望能看到三王子为穹儿解释一番。
  越锦盛起来的时候,就看见穹儿端着热水等在帐子外面,冷着脸去了后山坡练武。等云嬷嬷起身了,穹儿才端着温热的水进了帐子,伺候越妃梳洗擦身。
  “你之前坎坷,心中无法排泄这些年的仓皇惊惧,才会视那女子的遭遇如己,愤而出手拼个生死结果!”越妃的眼睛突然盯着穹儿,沉沉的语气道,“可是天定命数,人择命途!不管将来如何,淡定谋算,择路而生才是唯一之法!”
  穹儿利落的为越妃整理好衣裙,转身离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越妃靠坐在被褥上,叹息着这丫头之前绷得太紧了,昨日的事儿正好触碰了她心中最惊惧的底线,引发了她的疯狂,差点赔上了她自己。不过也是好事儿,这丫头能一次看清楚自己的弱点,还有周围的环境,也许很快就能成长起来了。
  “唉!”
  云嬷嬷进来的时候,就听见越妃不停的叹息,边伺候主子吃粥边劝道,“主子莫要为她忧心,奴看她已经能正视自己的身份了。只要她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不会再出事儿了!”
  越妃点点头,又摇摇头,吞咽了一口粥水,“我观她心思太纯,阅历太少。这样的孩子最是容易心软,却也最容易受伤!只盼她能明白咱们的苦心吧!”
  云嬷嬷点点头,“主子放心,我多看着她些就是了!”
  “锦盛的帐子搭建好了吧?”越妃突然问了一句题外话。
  云嬷嬷眨眨眼,“主子的意思是?”
  越妃点头,“嗯,让他们住在一起吧!”

  ☆、第五十六章 一席之地

  呻吟的声音不断的传来,越锦盛从褥子上坐起身,看着相隔一席之地的模糊身影,似乎在抖?深吸一口气,越锦盛伸手探了过去,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手腕,那手温灼人。
  倒是警醒了不少,越锦盛眉头皱了一下,猜测着这丫头是不是因为昨日的鞭伤而病了。
  “脱了衣服,我看看你的背!”
  穹儿缓缓坐起身,退到了帐子口,静默的坐在暗处。
  被无声拒绝的越锦盛的浑身气息一冷,转身躺了回去。
  黑暗中,穹儿盯着另外一床身影,手中的匕首跟金簪交错闪现。明明还是闷热的夏夜,浑身却抖成筛糠的她,脑子里面模模糊糊满是一个执着的念头。
  倒不全是因为那一顿鞭子,穹儿心里明白,自己由来已久的心结越积越深,无法排解出来到现在已经成了她的心魔。
  刚穿过来的时候虽然迷茫,小小的人无力自保,却还有天留山那一片自己的天地,跟那个温暖的黑子哥哥的陪伴。只是自从眼前这个人出现开始,她的生活就翻天覆地了。
  她被剥夺了自由,养在一个院子里面,方寸地之间小心翼翼的扮演着另外一个人。处心积虑的自我强大,攒够了本事逃出去是她那时候唯一的目标。
  可是在她准备好了的时候,老天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把她心底一直惦记的温暖送到了眼前。穹儿犹豫了迟疑了,可也就是那纠结的几日,让自己又陷入了万劫不复。
  暗无天日六个多月,那些被折磨的日子,穹儿每次想起来,差点就放弃了吧?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不停的拷问自己,越家的人勾结了什么人,自己又是谁派来的?
  就算自己能说出来自己的来历,又有谁能信?只能咬紧牙关硬挺着各种疼痛日日夜夜。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有了什么新的目标,自己竟然被流放了。穹儿觉得她走出城门的那一刻,心都自由了。因为那个一身红衣喜气洋洋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竟然已经无法撼动自己的决定了。
  可惜。。。。。。
  当自由的机会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这个人又出现了。。。。。。
  穹儿握紧了匕首,俯下身子用手撑地爬行。好久以前的那个念头推着穹儿无声无息的靠近地上的身影,只要他死了,自己就自由了!
  高高的举起匕首的一瞬间,客栈里面自己差点受辱,那人死在身上的情景又怎么出现在眼前?穹儿使劲儿的皱眉,摇了摇头想要撇开那恼人的恩泽。
  “你之前坎坷,心中无法排泄这些年的仓皇惊惧,才会视那女子的遭遇如己,愤而出手拼个生死结果!”
  “可是天定命数,人择命途!不管将来如何,淡定谋算,择路而生才是唯一之法!”
  越妃的话不停的环绕在耳边,像一记重锤重重敲打心房,穹儿紧闭双眼无法正视身前的暗影,手臂挣扎抖动难以落下。总是念着那女人的一片好心,早早的算到了今日,给自己准备了这一张假面,让自己逃过一劫。
  算来算去,竟是自己亏欠他们!
  唉,再睁开眼的时候,只余心中的叹息跟脸上的冷漠。穹儿收回手退回自己的角落,靠坐在帐子上,抱着自己蜷起的双腿,陷入沉思。
  那个睿智的女人说的不错,自己确实因为之前的经历,无法释怀,才在看到那跛子的遭遇的时候,竟然联想到自己的境况,无法自控而陷入了别人的陷阱。
  天定命数,人择命途!即使逃不开了,也要拼个心中自在!
  穹儿一直努力的在脑海中钻刻这几个字,深深的埋下印迹,沉沉而眠。
  黑暗之中,听到穹儿呼吸浅浅均匀的越锦盛缓缓睁开眼,侧过脸看向角落。
  她对自己动了杀心!
  终于逼的这只小兽起了嗜血的心思了!
  越锦盛心中带了一分安慰,总算是没白费了自己的功夫。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动,天还没亮,穹儿已经醒了过来,爬出帐子开始了一日的挑水烧水煮饭。
  云嬷嬷起来的时候,穹儿已经等在帐子外面了,按部就班的给越妃擦洗、喂饭,伺候越锦盛练功归来洗沐,做他指定的饭食。
  等一切忙完,穹儿就消失了。
  越妃靠坐在被褥上,看见云嬷嬷脸色古怪的走了进来,“怎么?”
  云嬷嬷眨了眨眼,“小主子跟那丫头相隔一席之地!”
  越妃一愣,转瞬明白了云嬷嬷的意思,“他们不曾。。。。。。?”
  云嬷嬷摇头,她特意进了王子新搭好的帐子里面去看了一圈,地毯上明明白白的摆着两床褥子,相隔一席。
  那他那么护着这丫头干什么?
  越妃脸上难以理解,“锦盛。。。。。。难道对她没什么心思?”
  “要说这丫头长的如此难得,王子。。。。。。”云嬷嬷不知该如何评论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似近?两人之间颇为熟悉,给这丫头准备的葛衣布巾都是小主子吩咐的,那丫头也颇为了解小主子的口味,王子每次吃的碗底都干干净净的。
  又远?小主子一天到晚的操练这丫头,挑水几十趟,活计一点都不少,这根本就是在训练一个奴隶啊!
  有情?这两人却从来都是冷漠以对,小主子更是气了,都能抽出鞭子来抽她的手。
  无情?那第一夜来的时候,小主子干什么那般着急就追过去了?生怕这丫头被人糟蹋了一星半点的?
  “人呢?”越妃皱皱眉,这俩个孩子之间的事儿,有点古怪。
  云嬷嬷的脸上的表情更古怪了,指了一下帐子后面的山坡,“干完了活,就去了后山坡王子每日习武的地方。。。。。。”
  哦?练武去了?
  越妃揉了揉额头,这丫头的反应,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自己前两日好心敲打她,让她认清现实,暂时忍耐低调筹谋。没想到她反其道而行之,一下子奋起了,这跑去练功是个什么意思?打算靠着一己之力,逃出这北邙?抵抗这世道?
  傻孩子啊!
  到底是有了怨愤之心。。。。。。

  ☆、第五十七章 震慑

  越妃担心的不错,从那日之后,穹儿更加沉寂了。除了每日安排的工作做好之外,其他时间都在后山坡习武。
  越锦盛除了不让穹儿下山坡,对于她每日练武倒是无可无不可。只是两人之间的疏离,连越妃跟云嬷嬷都叹息着命运弄人。
  日子就这样在穹儿疯狂的壮大自己之间流去了,九月才到,北邙的草原已经起了秋风。
  云嬷嬷给了穹儿一匹布跟一些棉絮,让她自己缝制过冬的袄子。趁着下午的日光好,穹儿坐在山坡的边缘,一针一线的为自己缝制冬衣。
  一个跛脚的身影从远处走过来,停在坡下,抬头轻柔的声音问道,“丑奴,你做冬衣么?”
  知道丑奴不会回答她,跛脚女奴自顾自的坐在了坡下。自从那日的事情发生以后,这个女奴就每日都会来山坡这里说说话,虽然丑奴从来不搭理她,可是也没有撵她走。她明白自己没有资格上坡,也从来不敢勉强。
  她只是自顾自的讲着自己曾经是江南水乡来的,她父亲原来可是月朝南边的大官,掌管一地的太守。她从小就学的琴棋书画,掌管内宅。她有一个青梅竹马,那是他们家的世交之子。她本来可以有一个尊贵的身份,富足的生活,可爱的孩子的。
  可是她父亲被人冤枉了,她的家一夜之间就被抄了。父亲母亲下落不明,兄弟也不知去了哪里。
  穹儿听的出来,这跛子心中有多不甘,金枝玉叶跌落尘埃,想来很疼吧!可惜,能拯救她的目标不是自己,看着远处走回来的身影,穹儿收拾好手里的针线布匹,起身离开了。
  那跛子好似才看到越锦盛归来一般,慌张的站起身来,羞涩的给三王子问安。越锦盛看了一眼穹儿远去的背影,挑了一下眉峰,跟这个女奴和颜悦色的说起了话。
  晚饭之后,越锦盛才跟越妃说起来,马上就要秋猎的事情。
  越妃知道每年秋猎并非只是为了狩猎那么简单,沉吟片刻道,“你莫要跟他们争,随意打些猎物就好!”
  越锦盛无所谓的点点头,“我并不想争什么,只要他们肯会放过我!”转头看了一眼安静如装饰的穹儿,“我会带上丑奴!”
  越妃诧异的看向穹儿,带上她?干什么?
  “我需要一个可以为我守夜的,可信之人!”越锦盛盯着穹儿的眼睛,沉沉的道。
  自己可信么?穹儿的眼睛无波,心里却动了一下,可以去狩猎呢?
  越妃跟云嬷嬷则是互相眨了眨眼,守夜啊?
  ……
  秋高气爽的日子,大可汗亲自带了五千精骑,还有五个儿子每人配备的千余勇士,一万人浩浩荡荡的骑兵离开了部落。
  骑在马上跟着队伍的穹儿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北风吹,秋草黄。明明之前提起秋猎的时候,还是绿油油一片,只是十几日的功夫,从部落到外面,已然是金黄处处了。
  多少年不骑马了,初初爬上马匹还有些不太适应的穹儿,很快找回了一颠一起的感觉。在所有精骑们奇异的眼光之下,紧紧跟在越锦盛的身侧,只慢了半个马头。
  穹儿这两个月以来一直勤加锻炼自己,练功的时间比吃饭睡觉加一起的时间都多了几倍。身姿坚挺不了不少,加上她刻苦磨练不知不觉之间,气质变化了不少,那一身的冷傲竟然跟越锦盛越发的接进了。
  越锦盛侧颜看了一眼技术熟练的穹儿,眼里的颜色深了几分。时常有些看不懂这个丫头,能听懂多种语言看书无障碍,写字却丑的一塌糊涂。行为举止颇有教养,偏偏会洗手做羹汤缝缝补补如仆人。她暗夜之中使出来的杀人之术,并非自己教导的招数,说明她之前就有人教导过,可是自己在两年多前捡到她的时候,明明还是菜鸟一只。
  更何况骑马?
  月朝人女子骑马本来就少,就连男子也很少能驾驭北邙的马种,这也是为什么月朝骑兵弱小,对北邙态度一直和蔼的原因!越锦盛隐晦的瞟了一眼穹儿胯下的北邙野马,这马是他们刚刚套回来没多久的,性子很野,就算是能套马鞍,也从不肯让人骑,这丫头倒是骑得稳健!
  他不知道谁把这匹马拉出来给了穹儿,但是这人想要试探她什么?而她到底从何而来?为何母妃总是对自己欲言又止,还有萧氏的嘱托。。。。。。
  足足奔驰了半日的功夫,浩荡的队伍才停在了一片草场前。
  大可汗鸿烈元一身戎装,壮硕的身材在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上,显得更加意气风发。提马来到最前方,从背后摘下一张巨大的铁胆弓,如此重弓非一般人能拉开,可是鸿烈元却一拉而满。
  箭尖直指天空,嗡嗡震耳声之后,一只飞禽落地。
  片刻的沉寂无息停顿,“大可汗,天可汗!大可汗,天可汗!”震耳欲聋的喝彩声,瞬间响彻天际。穹儿也被如此彪悍的气息拨动了心弦,随着呼声而喝!不过,在越锦盛身后充当贴身侍卫的她,也不曾忽略斜前方几位王子的互相交流的眼神之中,满满的惊惧。
  原来大可汗如此费力表演,就是为了用武力直接震慑自己的儿子们么?
  看来这狩猎还真不是简单的行猎啊!
  穹儿心里啧啧赞叹,历史上不管哪朝哪代,皇帝王侯身居高位只手遮天,显赫的生活之下却是战战兢兢的各种防备谋算。不过他们最惧怕的对手,往往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时时想取他们而代之的儿子亲人们!
  防不胜防啊!
  “秋猎开始!”一声吼啸出自大可汗之口,宣布了他们来此的目的。
  大王子调转马头,对着越锦盛道,“三弟,你今年头一次参加秋猎,莫要让父汗失望啊!”说罢眼睛却绕过越锦盛,看向他身侧后方的丑奴,“行猎危险,不是儿戏,三弟还是把这女奴留下吧!”
  四王子提着马头嘿嘿笑的嘲讽,“三哥可舍不得他的宝贝女奴,大哥还是莫要劝了!”四王子部都了解主子的意思,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三王子部的精骑们揶揄不已。

  ☆、第五十八章 秋猎

  几个王子都轮番上来给越锦盛挑拨一番,引得三王子部的人马更加躁动不已,不满跟探寻的情绪蔓延。
  越锦盛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些人给自己穿小鞋,“草场上见!”举起自己的马鞭,突然吆喝一声,“出发!”
  早就准备好的队伍,随着越锦盛的黑骑一起,奔腾而出,留下一路草屑漂浮。
  被老三的人马溅了一身的泥土跟草屑,几个王子都呸呸吐着嘴里的尘土,鸿烈熊更是气的直骂,“死老三,敢往爷身上扬土!”回首招了一下自己的部族,“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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