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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封推]-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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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光线一暗,一阵熟悉的暗香随之钻进他的鼻腔。
辰逸雪托着卷宗的手微微下沉。目光清亮的抬头,极为倨傲的看了金子一眼。
“怎么一副斗败公鸡的模样?”看着金子略有些沮丧的模样,辰逸雪唇瓣不觉往上翘了翘,不等金子开口,又忽的摇头纠正道:“错了!”
“什么错了?”金子沉沉吐了一口气,大步走到辰逸雪对面的席子落座,顺手端起一杯茶,含了一口茶汤。
“应该是斗败母鸡的模样!”辰逸雪直勾勾的盯着她几秒钟,正色道。
“噗。。。。。。”金子含在口中的茶汤喷了出来,还好是喷在另一边。不然,绝对能将辰大神喷个狗血淋头。
金子拍着胸口咳了咳,缓过劲儿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辰郎君你是成心的是不是?”
辰逸雪却没有回答。神色专注的凝了她一息,从怀中取出一方白叠布裁就的帕子,起身转到她身边蹲下来。
他的身材高大修长,即使是蹲着,也比金子高了半个头。
他身上清冷的气息逼近,而金子也感觉到,他拿着帕子的柔软的指腹滑过她的下巴。有点热、有点痒。。。。。。带着他专属清香的帕子,吸干了她下颚的茶渍。
金子尴尬的垂下了头,抿了抿嘴,脸颊微微滚烫。
她刚刚装的其实并不像,她向来不是会演戏的人,辰逸雪那么聪明。自然能瞧出来。可他却配合着自己,其实是为了说笑,逗自己开心的吧?
“郑玉没有认罪!”金子抬起明亮的眸子说道。
辰逸雪淡淡一笑,应道:“意料中事!他不认罪没关系,有了六公子的口供。再加上那些物证,现在是人证物证齐全,不是他一句不认罪,就能抹去的铁一般的事实!”
金子坐正身子,仰着头看近在咫尺的辰逸雪,问道:“六公子的事情,你干的?”
辰逸雪傲慢的瞟了金子一眼,起身绕到案几后的软榻坐下,漫不经心道:“这种事情,哪里需要在下亲自动手?”
他澄亮的眸子一闪,笑意清浅:“自是有人代劳!”
金子扑哧一笑,明白过来了,只是这话要让龙廷轩听到,让他情何以堪呢?
二人闲适的坐着,喝着茶,又说了一会儿话。
外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二人的目光齐齐往屋外望去,庭院中,龙廷轩正背着日光快步往堂屋的方向而来,金元在他身后提着袍角,有些吃力的追赶着,额角上的晶莹,在灿亮光线下泛着灼灼的珠光。
看着急切赶回来的龙廷轩,辰逸雪脸上的笑意瞬间冷凝,又恢复之前一派冷漠倨傲的神态,翘着二郎腿,兀自喝起茶来。
“三娘。。。。。。”紫金色的小朝靴刚跨上长廊,龙廷轩便迫不及待的唤了一句。
金子迎到屋门口,看着步入堂屋的龙廷轩和金元问道:“桂勇的案子怎么样?”
“案情经过本王已经了解过了,苏州府那边,本王稍后写封信过去,命苏州府衙全面调查桂勇亲属的案子,若桂勇所说句句属实,定然会还他清白!”龙廷轩掀起袍角,在辰逸雪身侧坐下,取过茶盘上刚刚倒出来的热茶汤,润了润嗓子。
金子幽幽一笑,应道:“那就好,有劳王爷了!”
龙廷轩嗔怪轻叱道:“三娘是故意要跟本王如此客气的么?”
金子额了一声。
金元含笑打了圆场,回道:“王爷息怒,这君臣之礼不可废啊!”
第三百八十三章同邀
龙廷轩轻哼一声,没有接话,金元干笑一声,又躬身谢道:“今日多谢王爷及时为下官救场,郑玉那身份顶着,下官还不知该如何拿下那厮!”
龙廷轩敛起了笑意,气息凛然,眸光如刃般闪着锐利的光芒,不疾不徐的应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胤朝律法分明,就是没有本王现身公堂,金大人你该如何审判就如何审判,怎能因对方身份特殊便不知如何拿捏呢?难道以后碰到类似的案件,没有本王在,金大人就准备让疑犯逍遥法外了?”
金元见逍遥王神色肃然,青白的面容顿显诚惶诚恐之色,忙道了一声不敢,低头跪下请罪。
金子只觉得好笑,金元的作为一名小小八品官,处理拥有特殊背景的郑玉,确实是没有底气。
古代不比现代,是个官僚阶级分明的封建社会,是个权势说话的社会,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就算律法分明又如何?又非天子脚下,山高皇帝远,有权有势的人一手遮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手握权柄,就算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金老爹这次若是没有靠逍遥王在背后撑腰,贸贸然向郑玉问罪,只怕最后案子没能真相大白,还分分钟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搭上去。
官场就是这般黑暗,平头百姓要争得公理公义,真是千难万难!
或许,这也是辰逸雪不入仕的最大原因吧?
金子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投向他。
辰逸雪如入定般安静的喝着茶,并没有留意到金子的注视。
龙廷轩见金子看过来,颇感兴趣的问道:“三娘,刚刚本王听说你在公堂上上演了滴骨认亲的戏码?这是怎么回事儿,快说说!”
金子朱唇微勾,耸了耸肩道:“王爷自己都说是戏码啦。自然是动了些手脚,唬唬郑玉罢了!”
金元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闺女。
刚刚在公堂上的验证,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
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赵虎的血不能融进去,可偏偏郑玉的却能,这怎么解释?
“璎珞,你那滴骨认亲的法子,也是假的?”金元问道。
这个可不能说是假的,毕竟宋慈的检尸体法则里面有记录过。只不过呈上公堂的那个胚胎经过药水浸泡过一些时日,且法则上写的是子女的血可以融进父母的骨头,却不曾说过父母的可以融入子女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金子便事先做了手脚。
“整个验证过程一气呵成,父亲倒是看不出璎珞你在哪个环节做了手脚!”金元既佩服又懵懂的说道。
金子淡然一笑,其实这手脚做得,还真是没啥技术含量。
她手中做了一个夹取纱布,抹擦的动作。笑道:“那块纱布浸泡过药水,这就是为什么赵虎的不可以,郑玉的可以的原因了!”
众人恍然大悟。
讨论完滴骨认亲的戏码,金元又虚心地向龙廷轩请示接下来的后续工作。
毕竟事关郑玉,想来身为母亲的姒喜县主定然不会坐视不管,这也是金元所担心的一个问题。
把郑玉入罪了是好事,就是担心姒喜县主闹起来。他这个小小县丞会招架不住啊!
龙廷轩淡然一笑,慢吞吞道:“照正常程序走!”
金元拱手应了一声是,他现在是依足按察使大人的指示行事,清楚这一点,他心头的压力似乎也小了许多。
金子轻松的吐了一口气,案子进行到这一步。他们侦探馆的任务,可以说已经完成了。这个压在每个员工心头的烫手山芋,终于可以卸下了,这真是一个值得开心的好消息。
辰逸雪似乎被金子的情绪所感染,放下手里的卷宗。抬眸看着她,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全是漂亮的笑意。
金子迎着大神濯濯清明的视线,笑道:“真相大白了,终于。。。。。。可以结束了!”
他们侦探馆的任务,终于可以。。。。。。结束了。
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眼神的交流与互动,龙廷轩眯起了眼睛,一张俊美无暇,犹如塑像般的面容无绪无波,但此刻,他的内心是什么感受,只有他自己能体味个中滋味。
他羡慕着辰逸雪,也嫉妒着辰逸雪。
是的,这一刻高高在上的,在世人眼中锦衣玉食尊贵无比的逍遥王,竟是那么的渴望,那么的期待自己能像辰逸雪这般活着。至少,他可以抛下一切,不拘身份和距离,与三娘这般无间、坦诚的相处着。。。。。。
复杂的情绪围绕着他流转着,不知不觉间,他便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气度和冰冷气息。
说话声隐去,堂屋中的气氛顿时冷寂下来。
金元垂着头,不敢去看逍遥王的脸色,一阵阵飒爽的秋风吹进来,他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窜着凉气,额角一片冰凉。
龙廷轩微微侧首,看了软榻上不置一语的辰逸雪,他整个人姿容雍雅地斜倚着,闲适放松,冥黑的瞳眸里光芒流转。
呵,竟是这般淡然自若?!
龙廷轩微扬起嘴角,低低一笑打破沉默,清闲的看着屋外,哑声道:“案子要继续,饭也要吃,午膳时间刚好到了,不若三娘和逸雪一道与本王用顿午膳如何?”
这话出来,金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跟这不来电的表兄弟俩吃饭,不知道吃完会不会胃抽筋,实在是消化不良。。。。。。
辰逸雪微微一笑,扫了金子一眼,淡然道:“谢王爷相邀,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
西湖之上,偌大的大画舫里不见丝毫喧嚣吵嚷,气氛恬淡静好。
雅致的船舱一角摆着四人雅座,一扇八开的绢纱扇屏将雅间与外室隔开。一侧开着大窗。正好可以看到窗外波光粼粼的西湖美景。
“只咱们三个人用膳,就不要拘着什么君臣之礼,随意随性才好!”龙廷轩说道。
金子含笑应好,刚刚落座。辰逸雪就理所当然的如往常一般,在她身侧的位置坐下。
龙廷轩犀利的眸光扫过他清冷寡淡的面容,绕过长几,掀起袍角,在二人对面跽坐下来。
大画舫的老板娘在此前已经将画舫上的雅妓都遣到岸上去了。打理完毕后,她才掏出帕子抹了抹香汗,掀开帘子进来,命小二将餐具摆上,凝着恭敬的浅笑上前施了礼,递上菜谱。
龙廷轩随手翻了几页。便将菜谱送到金子面前,柔声道:“三娘,你来点!”
金子也不客气,点点头。
辰逸雪的口味自不必说,相处那么久。他的喜好金子了如指掌。而龙廷轩自认识以来,也一块儿用过几次饭,知道一些他用餐的口味,由她来点菜,再好不过了!
在金子点菜期间,龙廷轩就潘琇案子跟辰逸雪讨论了几句。
金子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本来以为会有些尴尬的氛围。倒是没有如预料般显现,只是不知道这二人平和表象下揣着的是怎样的暗涌。。。。。。
老板娘将菜单写好后便退了出去,金子没有加入他们二人间的谈话,兀自在一旁扮勤快的煮起茶来。
茶香在雅室内弥漫,龙廷轩停下来,含笑的眼神落在金子身上。称赞道:“许久不曾喝过三娘煮的茶,甚是思念!”
金子早已领教过逍遥王的直接和厚脸皮,抿着嘴轻笑,将一杯新鲜的茶汤送到他面前,一面道:“思念就多喝几杯!”
她说罢。又将另一杯茶送到辰逸雪面前。
辰逸雪端起茶杯,浅尝一口,神色自若道:“在下常常喝,三娘的手艺算不得上乘,只能说是一般般吧,王爷委实没有必要思念!”
金子怒瞪了辰逸雪一眼,这个毒舌的魂淡。。。。。。有得喝还嫌弃。。。。。。
龙廷轩心里十分吃味,又眯起了眼睛,掩下不满的情绪,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茶。
常常喝?
可不是么?在同一个侦探馆,低头不见抬头见,常常能喝到三娘煮的茶,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为了让这二人都闭嘴,金子殷勤地为他们一一续茶。
过了一会儿,老板娘便亲自领着小二上菜来了。
将菜品上齐之后,老板娘躬身道了一声几位慢用,再次退了出去。
用膳期间,三人皆是无言。
安静的雅室内,只有偶尔发出一点儿碗筷间的碰撞声。
桌上摆了两盅汤羹,一种是龙骨汤,一种是鲜鱼羹,这是金子特意为这二人准备的。
安静的吃了一会儿,龙廷轩便停下筷子,拿起一个干净的瓷碗,舀了一碗龙骨汤送到金子面前,含笑道:“最近发现你是越发瘦了,要多吃点儿。”
他说完,抬起一双灿夺星辰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了辰逸雪一眼。
而这厢,辰逸雪似乎无知无觉,兀自拿着匙羹和筷子,动作娴熟的剔着鱼肉。
金子道了一声谢谢,端过来喝了一口。
龙廷轩放缓了用膳的速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金子聊着天。
第三百八十四章忆昔(粉130+)
金子虽然跟龙廷轩聊着,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目光时不时地瞟过身侧的人。
这么安静,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额,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或许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侦探馆的一名员工,一个朋友而已吧?
果断是自己想太多。。。。。。
说话间,龙廷轩一反常态的为自己添茶送水,要知道,这可是高高在上的逍遥王啊,平日里,都是理所当然的接受别人的伺候,坐享其成别人的服务啊。
金子面前的瓷碗里已经堆起了小山般高的食物。
金子狐疑的看了龙廷轩一眼。
这是做什么?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龙廷轩笑道。
他本就长得俊美无比,这一笑,更是妖孽一般颠倒众生,实在是极具魅惑。
金子还好看多了美男,已经有些免疫力,她点头,嗯了一声,埋头吃饭。
默默吃了一会儿,船舱外传来阿桑尖细的轻唤。
龙廷轩抬眸望去,似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搅扰深感不满。
金子也回头看了一眼,阿桑在面容隐在日光里,看得并不真切。
“许是有重要的事情吧!”金子说道。
“本王出去看看!”龙廷轩说完,拿起帕子抹了抹嘴角,起身走了出去。
金子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坚决不跟这两个人再同台吃饭,太累了。
而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辰逸雪却将鱼肉片剔好了,放在瓷碗里,淋上了鱼羹里熬出来的乳白色的汤,点上一点儿葱白。送到金子面前。
“吃水里游的比吃地上跑的,更利健康,更。。。。。。聪明!”一道清冷的声音滑过耳际。
辰逸雪白皙俊朗的面容,神色依然是倨傲冷冽的。他说完。将剩下的鱼肉片放进自己面前的瓷碗,照着金子的那一碗,淋上乳白的鱼汤,点上葱白,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金子愣了一下,心情有些复杂。
他什么都没说,没有动人的话语,甚至态度是那么的傲慢,那么的拽。。。。。。
可就是这样的他,一举一动。都让自己觉得窝心。
金子捧着碗盏,感觉吃在嘴里的每一口,都有说不出的甘甜的味道。
龙廷轩回来的时候,雅室内依然如他外出时那般安静,二人都是安静的吃着饭。并无言语。
他回到席上坐下,喝了一口汤,悠然笑道:“姒喜县主的消息倒是灵通,阿桑收到飞鸽传书,竟是她写给本王的短笺。”
辰逸雪拿起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眉目清冽而锐利,笑道:“郑玉在上衙门之前。必然是让人先传信回去了,县主此举,意料之中。”
龙廷轩朗声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姒喜县主让本王不看僧面看佛面,哼,这面子要怎么看怎么给。那要看本王的心情!”
姒喜县主写给龙廷轩的短笺里,有意无意的提及他的生母容妃,而她并不知道,龙廷轩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他的母亲说事。
容妃,也就是逍遥王龙廷轩的生母。
容妃当年之所以能被英宗看中纳为侧妃。其中与姒喜县主有一些渊源。
当年姒喜县主尚未出阁,在京中府邸办了一场簪花宴,邀请了帝都中的大半名门贵女和郎君公子。容妃便是在那场簪花宴中与彼时尚未登基的英宗邂逅,从此跃上枝头,成为英亲王侧妃。
姒喜县主当年自居为牵线红人,而后与容妃也一直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其实就算没有姒喜县主的那场簪花宴,容妃也不会错过与英宗的缘分。
当年大胤朝掌管江山的是英宗的兄长宪宗,而宪宗的皇后正是容妃的表姐。英宗作为萧太后最宠爱的儿子,出入宫禁并无障碍,见到皇后与容妃的机会,不是没有。
后来,宪宗出征鞑靼因战事不利被俘,至尊宝位易主。听说当时萧太后推英宗上位的时候,英宗其实是不愿意的。那个位置拥有至高的权利,却也存在着风险,他的兄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与鞑靼打了几年仗,最后出征了,还因主帅指挥不力,身陷敌营,从此不得归朝。
想想,在鞑子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呆着,有多么的可怕?当年,英宗说什么也不愿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萧太后虽为女流,却极具政治手腕和智慧谋略。她知道小儿子的顾虑是什么,当年的江山风雨飘摇,外有鞑虏侵扰,内则民心不稳,让他这时候挑起这个担子,对从未处理过朝政的他来说,是件艰难的事情。
可她能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大胤朝的江山落入其他王侯之手么?
萧太后她不甘心,她辛辛苦苦守了半辈子的江山,怎能交到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手里?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动了英宗,劝服他暂代皇权,处理国事。她答应英宗,只要有一天,宪宗能回来,就准他退位,将皇位还给他。
英宗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被强行推上了至高的宝座的。
在那个位置上,他从开始的惶惶不安,到最后的恋栈,只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爱上了那种感觉,手握权柄,主宰一切,所有人都跪在他面前臣服山呼万岁的感觉,英宗第一次尝试到,原来当皇帝不是枷锁,而是一种难言的美妙。
他开始担心,担心兄长哪一天回来了,把好不容易已经习惯了的,属于他的东西通通夺走。。。。。。
每一次,前线传来获胜的战报,他竟丝毫感觉不到激奋与快乐,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安。
与鞑靼的最后一战,鞑靼不敌胤朝大军。退兵至关外。他们手里依然扣着宪宗做人质,向大胤朝喊话,要让宪宗归朝,必须割地赔款。
朝廷那时候分裂成了两派。迎与不迎,接受与否这个问题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英宗在历代帝王的神牌面前跪了一个晚上,最后,他去了宁和宫面见萧太后,他说要收回当时的承诺,他不会将皇位还回去了。
而事实证明,萧太后的眼光是独到且正确的。英宗是个极有天赋的帝王,一个从未执政的人,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被逼着登上皇位,却将一个内忧外患的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不仅挽回了战事上不利的局面,将鞑虏赶出关外,内安民心,从善如流。
萧太后只是含着笑看着英宗,问了一句:“何以为君?”
英宗当时一愣。萧太后却是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在英宗迈出宁和宫门口的时候,萧太后低喃了一句:“当尔如是!”
意思是你这样的想法,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想法。
萧太后何尝不想宪宗回来?可是这个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天下,经不起反复的折腾。宪宗是个好儿子,是个好人。但比起英宗,算不上是一个好皇帝。
为了让英宗放心,萧太后扫除了朝中大半的属于宪宗心腹的大臣。而留守在后宫中的嫔妃,位份较低的,全部移送感业寺落发为尼,位份高且有子女的。在短短半年之内,都相继病逝。
这就是皇室的残酷。
为了捍卫皇权,所有有可能的威胁和障碍,都必须要扫除。
宪宗皇后成了那场捍卫皇权首当其冲的牺牲品,而容妃。作为皇后的表妹,少不得被一些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特别是后宫争宠斗艳的是非之地,更是不可避免的添油加醋。
在容妃去与留的决议上,姒喜县主曾经为她说过话。
容妃在英宗的心里占据着怎样的地位?
或许应该说很深很深。
姒喜县主与容妃的关系不错,但不至于为了她而得罪宫中的其他贵人。她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出言说话,无非是看出了英宗对容妃的特殊感情。
而事实上,因为她当年的一句话,这些年,郑氏家族才能如日中天,迅速的壮大起来。
得到的是付出的千百倍,见好就收就是了,这时候还来一封这样的短笺明示暗示,真是可笑。
龙廷轩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端着施恩者的态度拿乔。
或许是姒喜县主太过紧张郑玉这个宝贝儿子,准备功夫做不到位,逍遥王注定不会买她的账。
******
用过午膳后,金子有些疲倦,刚好西湖离百草庄不远,便提出先回去睡个回笼觉。
未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金子童鞋很有觉悟的谢绝了任何一方的护送,让画舫的老板娘帮她雇了一辆马车,一个人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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