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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封推]-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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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后院甬道的时候,一声声凄厉的哭声钻进了他的耳膜。
金元蹙着眉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梧桐苑。
自从林氏被休离府后,他还没踏入梧桐苑看过妍珠一眼。之前是因为生气和心痛。想起她丧心病狂的要将自己的嫡姐活埋,要将云儿的尸身破坏时,金元就无法抑制自己悲愤的情绪,对这样一个女儿,他竟有些无能为力,好好的一个闺女,都被林氏给毁了。
可此刻她凄凉的哭声却声声撞击在他的心坎上。他做不到置若罔闻,更做不到漠视。
抬步走了进去,梧桐苑里一片狼藉,各种瓷器被砸了一地,还有几个负责伺候的小丫头都被砸破了头,满脸是血。战战兢兢的抱在一起哭着,谁也不敢上前去劝阻。而金妍珠,俨然疯魔了,蓬头垢面,衣裳凌乱。一张还残留着斑驳抓痕的脸上垂挂着涕泪,嘴上嚎哭着,手上却也是不停,桌上,榻上,一切可以砸的东西,都被她砸了个稀巴烂。
见金元进来,小丫头们紧绷的情绪才微微松懈,泪眼迷蒙的喊了一声:“老爷救命。。。。。。”
金元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怒气正待发作,金妍珠却闻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喊道:“父亲,不要让母亲死,求求你,不要杀了母亲,我以后不会再害三娘,求你把母亲还给我好不好?”
这满含祈求和无助的神情,让金元心口一痛,责骂的话语梗在胸腔,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金元弯下腰,伸手将金妍珠拉了起来,沉声道:“你母亲犯了无法饶恕的大罪,触犯了大胤朝的律法,就是父亲,也护不得她。”
“不,父亲是县丞,您是一县的父母官,生死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么?是您根本就不想救母亲,是你要母亲死是不是?”金妍珠美丽的瞳眸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盯着金元,厉声质问道。
“妍珠,你不要执迷不悟,父亲是县丞,却不能掌握一个人的生死。人在做,天在看,犯了事,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切后果和责任。你母亲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金元沉着脸,声音微微拔高。
金妍珠便甩开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只想为她们母女报仇,我就知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和母亲的位置,根本没有。。。。。。”金妍珠咬牙死死的瞪着金元,旋即,绝望地闭上眼睛,“我恨你们,恨你们。。。。。。”
金元的薄唇微微抖动着,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冯妈妈和青黛闻声从院外跑了进来,脸色惶惶,跪倒在地,齐齐请罪道:“老爷息怒,请老爷看在娘子受了打击神智不清的份上,饶了她吧。。。。。。”
金元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他做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他,让他家不成家。。。。。。。
“好生照顾着!”金元说完,转身逃离似的出了梧桐苑。
第四百四十三章暂别
陛下的这一旨手谕,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刘谦了。
接金子去帝都的意思,他说了不下三遍,奈何他的好外甥女就是油盐不进。
要说小一点儿的年纪,他还可以哄哄,但偏偏是个精精有主见的,他总不能将人强行掳走吧?
本来还想寻思着对金元发难,他就不相信,金元在压力下还能不为所动,怎么说刘云也是他老刘家的女儿,不明不白死了十三年,不好好给个说法,他就让那金元老儿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下可好了,有了陛下的手谕,他省却了一番力气,而金璎珞她就是不想走,那也不得违抗圣命了。
刘谦闻讯,颠颠的就从州府赶回来了。
。。。 。。。
那边百草庄,金子看着金元递过来的手谕,也懵了。
没说个什么原因,让她去帝都作甚?
都说当皇帝的日理万机,怎么有那闲工夫召见她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仵作?
貌似她的名声还没有那么响吧?
金子不知道的是,她现在的名声的的确确已经很响了。
从折冲都尉的那个案子开始,刑部就留意到了卷宗上的尸检仵作金仵作三个字。而后来陆陆续续的几个影响颇大的案子里,又都看到了金仵作的名字,便留了心,直到这一次轰动了朝野的有关姒喜县主嫡子郑玉犯案被问罪,其中担任尸检的仵作又是那早已名声在外的金仵作,皇帝这才亲自看了案卷。
尸检记录非常详尽,就连公堂验证也是那般大胆独到,精彩绝伦,简直闻所未闻。皇帝一时间对金仵作这个人物充满了兴趣,得知那金仵作竟是女子时,更是讶异难当,当即便命刑部将金仵作担任尸检的几个地方案卷送去御书房。
细阅之后。皇帝龙心大悦。
一个年纪轻轻的闺阁女子,竟能剖死人肉白骨,这需要怎样的勇气和魄力?
这背后是否有人助她?又是否言过其实?
见皇帝纠结,他身边伺候的大太监便提了一句:“陛下传她来亲自考考。不就知道答案了?”
皇帝嗤笑。
考?
这尸检技术,他可是一窍不通啊。
瞧皇帝那不明意味的笑意,大太监猛然想起,这仵作乃是下九流的贱业,接触的都是死人,浑身晦气,他怎么脑袋一时发懵,提议让陛下召见呢?他这是自找死路啊,让后。宫的主子们知道了,那还不生吞活剥了他?
正惶惶不安间。皇帝竟允了,下了一道手谕,让他送到刑部,随着发放的公文一块儿送到桃源县衙门。
。。。 。。。
夜色极为明朗,墨蓝色的天空高远宁静。月色星辰下,深黑色的湖水波光缱绻。
西湖堤一路上的彩灯,就像是缀在夜色里的明珠,蜿蜒直至视线的尽头。
金子扶着汉白玉的栏杆,望着湖面摇曳的波光碎影,沉沉吐了一口气。
辰逸雪抬手轻轻拢了拢她肩上的斗篷,眸光近乎温柔但又深沉的看着金子。如清风明月般好看的俊颜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努力撇开心中的不悦,反而安慰道:“就当作一趟普通的出行,你并不是真正的司职仵作,就是陛下惜才,若你不愿意。也不得强留下你!”
能得陛下传召,对金子来说,或许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若是自己发挥好了,说不定还能让天下人对仵作这个职业改变看法。法医本来就是一门神圣的职业。能读懂尸语,从尸体上找到蛛丝马迹,对于刑狱破案方面,往往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金子在接到这个手谕之后,内心是复杂且矛盾的。
她回眸眨了眨琉璃般绚烂的的眼睛,扯起嘴角笑了笑:“被你这样一说,听上去感觉还不错。长这么大,还没有走出过仙居府呢,这次就当去帝都旅行了。”
金子说完,想到这一去该好几个月不能见到他,心里便没有来由的感到一阵酸涩。
昨儿个还被这家伙逼着签了携手一辈子的合约,今儿个便要用分离来考验他们之间的感情么?
她真的舍不得他。。。。。。
金子很想对他笑一笑,可心里涩重得厉害,只能凛下心神,平静的看着辰逸雪道:“等我回来!”
辰逸雪侧眸盯着金子,英俊而近在咫尺的容颜,显得有些若有所思。
只片刻的功夫,辰逸雪的内心却已是百转千回。
他沉了一息,薄唇微抿,眼中闪过一缕笑意,柔声道:“我陪你去!”
金子怔怔凝着他,眼底渐渐氤氲起一片湿热。
辰逸雪轻笑一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抬手刮了一下金子挺翘的鼻梁,低低嗔道:“傻瓜,怎么又哭了!”
金子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蜂腰,“人家那是感动好不好!”
“唔!”辰逸雪低头吻了吻她的秀发,自然而然道:“合约第二条,如影随形,不离不弃,我必须以身作则,妇唱夫随。。。。。。”
金子脸颊爬上一层红晕,他们什么时候成夫妇了?说得怎么好像他们已经成了亲似的?
******
皇帝的手谕下来,自然是要尽快启程的。
这两天,桩妈妈和笑笑几个都忙着整理行装,金子只让她们带些金银细软和几套换洗的衣裳,别的什么都不用带,一切从简。
今年是无法留住桃源县过年的了,金元满心都是不舍和遗憾,十三年啊,他们父女俩已经有十三年没有一起围着吃过一顿年夜饭了,好容易闺女好了,却又要错过。
金昊钦本想着护送妹妹一起上京的,可州府衙门那边又出了案子,赵府尹传信让他赶紧回去。金子也让他以公事为先,此行有辰逸雪和刘谦作伴,他们身边暗卫护卫一大堆,一定不会有事的。
金昊钦只能作罢,对着辰逸雪这个准妹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保护好妹妹。不容有半点儿闪失。
辰逸雪冷着脸,他觉得这厮说的,简直都是废话。
他的爱人,他能不好好护着么?
辰语瞳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哥哥陪着金子一块儿去帝都的。
逍遥王就在帝都啊。那里可是他的地盘,让璎珞娘子这只小白兔只身前去,她还真是不放心,就怕一个不小心被本来就虎视眈眈的龙廷轩一口吞了,那她大哥哥以后怎么办?
辰老夫人那边已经答应了他和金子的亲事,辰逸雪只稍顺带着金子去见外祖端肃亲王,再将这门亲事禀了父亲母亲,早日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倒是慕容瑾和侦探馆里的员工得知馆里的两个灵魂人物,竟要双双前往帝都。这侦探馆没了他们,还要怎么运作?一群人苦着脸,感觉自己的饭碗就要丢了,撇开丢不丢饭碗的问题,是他们对侦探馆都有了感情啊。不舍得就这样散了。
不止他们如此想,辰语瞳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侦探馆怎么说也是大哥哥侦查事业的大本营,这里面的布置都是她一手设计的,倾注了很多的心血,怎么舍得荒废了?再说大哥哥和璎珞娘子又不是一去不回,她想了想,主动将侦探馆的运作揽了下来。让所有员工都安心,侦探馆还是会继续办下去的。
辰语瞳让慕容瑾这两天将告示贴出去,招募调查员。不过在辰逸雪和金子二人没回来之前,不要接手命案的调查便是了。
万事俱备,只欠动身!
要离开桃源县了,金子领着辰逸雪去刘氏的坟墓前辞别。
最后一天。慕容瑾在珍宝斋定了两席,约同侦探馆的员工一起聚餐,由辰语瞳牵头搞了一个欢送会之后,大队人马便出发了。
金子和辰逸雪一众人先是乘坐马车到州府, 再在州府的码头登上前往帝都的船只。改走水路。
。。。 。。。
清晨的码头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空气清冷,却异常的清新。
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望着江面上荡起微微的波浪,金子心中竟有抑制不住的澎湃。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五纬连影集星躔,
八水分流横地轴。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
桂殿嶔岑对玉楼,椒房窈窕连金屋。三条九陌丽城隈,
万户千门平旦开。复道斜通鳷鹊观,交衢直指凤凰台。
穿越一朝,怎能不去见识见识大胤朝最最繁华的帝阙呢?
船夫收起了踏板,吆喝着起航的号子,船身缓缓离开码头。
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江面上,雾气渐渐散去,两岸的景致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金子的斗篷被江风吹得鼓鼓作响,她轻轻张开双臂,心中呐喊道:帝都,我来了。。。。。。
。。。 。。。
船体微微摇晃着,金子站在船头,久久不愿进入船舱。
辰逸雪晓得她这是第一次出门,难掩兴奋,便没强拉着她进去,只是吩咐野天去问笑笑拿一件厚实一些的斗篷过来。
野天咚咚去了,刚站在金子起居的船舱外面喊了一声笑笑姑娘,只听里面传来一声闷闷的哼声,紧接着,是袁青青那个丫头跑来拉开了槅门。
探出一个小脑袋,咧嘴一笑,问道:“野天小哥,有事么?”
野天腼腆一笑,让袁青青帮着金娘子找一件厚实的斗篷。
第四百四十四章觐见
袁青青回头问笑笑斗篷收在哪儿,笑笑像死狗一样趴在木榻上,哼哼唧唧的呻吟着,伸手指了指屏风后面的一个檀木地柜。
袁青青三步并作两步走,打开地柜,取出一件白风毛滚边锦缎桂枝色斗篷,笑嘻嘻的捧过来道:“有劳野天小哥了,桩妈妈和笑笑姐刚上船,还有些不适应,很多物什就我等着一个人收拾,麻烦野天小哥和辰郎君多照看一下我家娘子!”
野天有些意外,原来桩妈妈和笑笑都怕水晕船啊?
这一路离帝都还有很多的水路要走,这要是都晕船不能伺候,那怎生是好?
野天不是大夫,对于晕船这种反应也无能为力,只能应声道好,接过袁青青的斗篷,送去了船头。
刘谦那厢,刚上了船就躲船舱里头去了,倒不是晕船怕水,他是上了年纪,耐不住呼啸的江风,在甲板上多站一会儿,他便会被风刮得涕泪四流,实在狼狈。
金子听说桩妈妈和笑笑晕船,哪还顾得上看风景,忙转身便往船舱跑。
仔细给二人扶了脉,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不适应而已,就跟现代很多人晕车一个道理,大略都是心理作用导致的。
桩妈妈和笑笑没坐过船,看到无边无际的江面还有那不断跃起的细浪,难免害怕焦虑,保持良好的心境,愉快的心情,可以避免晕船的发生。
金子让青青用白醋加入水中煮开,在里面加入生姜片,冒蟹眼之后放温,让桩妈妈和笑笑俩人当饮用水喝。
袁青青忙应声去了,不多时便端来了白醋姜茶。
金子扶着桩妈妈起身,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碗,又扶着她躺下,将枕头固定好,脑袋不晃荡得厉害了。头自然就不晕了。
袁青青伺候笑笑喝下。
笑笑红着眼睛,一脸的自责。
金子只让她们要保持好的心境,水路很长,要走很多天呢。养好了精神再说。
她将房内的一个窗格拉开一条隙缝,有微腥的凉风钻进来,空气中的闷热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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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廷轩那厢也才将将抵达帝都,在阿桑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后,龙廷轩准备进宫觐见陛下。
一架高棚四轮马车在御道上飞驰而过,香槟色的幔帐与黑檀木雕砌的车厢壁相辉映,在日光的照耀下展示着一种低调中的张扬。
马车在皇宫的入口朱雀门停下,龙廷轩打着折扇遮在额角,一袭深紫色的宫装长袍在日光下熠熠闪动,映衬得一张俊颜越发英气勃发。
他才刚从车辕上跃下。便有身穿深绿色宫服的内监抬着步辇上前,齐齐下跪施礼,低声参拜道:“奴才参见殿下!”
龙廷轩一言不发的收回折扇,顺手将之往阿桑怀里一扔,掀起袍角。意态慵懒的斜坐在步辇上。
阿桑接过雪扇,朝那两名抬辇的内监招呼一声起吧,便打开折扇挡在龙廷轩白皙的额角上方,遮住头顶上方直射下来的光线,一面快步的跟着步辇往前走。
皇宫的巍峨宫墙画栋飞梁在眼底滑过,宫阙亭台,于恢弘中带着一股磅礴的气势。重檐的琉璃瓦屋顶与日光碰撞,迸出了夺目的光彩,龙廷轩忽而眯起了眼睛假寐,那些已经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风景。
步辇在养心殿门口停了下来,阿桑看了一眼似乎熟睡过去的龙廷轩,低声提醒了一句:“少主。养心殿到了!”
龙廷轩微蹙起眉头,嗯了一声,睁开一双幽沉冥黑的瞳眸,整容起身。
正待拾阶而上,便见几个身穿铁锈红鸟兽图腾朝服的官员在大太监福公公的引领下退出来。
龙廷轩在石阶下站定。几人看到后,忙堆着笑脸,快步走下石阶,拱手朝龙廷轩寒暄到:“是王爷回来了!王爷依然是逍遥不羁,荣光焕发啊。。。。。。”
龙廷轩懒懒一笑,来人正是右相周伯宣、吏部尚书刘景文以及户部侍郎张志。
在回帝都的路上,鹰组收集到的情报,龙廷轩可是一一看过了。目前太子党和惠王党表面上毫无间隙,可背地里的争斗,已经开始呈现白热化,不仅前朝,就连后。宫之争,薛皇后和萧太后也是斗得剑拔弩张。
太子生性冲动,暴躁易怒,看着强势,其实是个色厉内荏的角色,远没有惠王的圆滑世故。
惠王看似温润雍雅,谦和友善,内里却是狡诈如狐城府深沉的。
他广交群臣,门下谋士如云。二人暗中的几次交手,以太子的智商和谋略,可是吃了大亏。尤其是前阵子更是传出太子殿下有恋童癖,这不管真相如何,太子的形象都在一定程度上受了打压摧毁。
这两人背后的势力,都是皇帝所忌惮的,连根拔除只是时日问题。暗中虽然闹得凶,到底不敢将这些没有证据的事情提上朝堂,陛下索性和稀泥,装聋作哑。
两个派系斗得厉害,朝堂上百官在大流之下自然要慎重选择站队。掌管吏部的刘景文,右相周伯宣这些人,都是目前两王拉拢的对象,龙廷轩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任何一人扯上什么关联。
十几年的逍遥生活都装过来了,这个时候,更要明智的选择独善其身。
见懒散成性的逍遥王连开口寒暄的意思都没有,三人不觉面色讪讪。
他们现在可是太子和惠王争先拉拢的对象,那二位见了他们,可都得客客气气的,就这个逍遥王,是个性格乖张的异类。
不就是仗着点儿陛下的宠爱么?
跟其他皇子比起来,整个就一混吃等死的米虫,对朝廷社稷,毫无建树。
吏部尚书刘景文想起此番陛下还给逍遥王委派了一个按察使,虽然知道这办案不过是他玩乐的一部分而已,但想想淮南府的那场瘟疫,到底还是他给控制下来的,还有江南道前前后后的几个案子,都挂在他行使按察使一职的名下。
寻思一番后,刘景文觉得这逍遥王也不是只懂吃喝玩乐,至少陛下给委派的任务,都完成得极漂亮。他沉了一息,便舔着热脸上前恭维了几句,又将陛下下旨召见金仵作的事情透露了一下。
刘景文不知道他说了那么多,也就金仵作这三个字引起了逍遥王的兴趣。
但见龙廷轩眼神神采闪烁,一把握住刘景文的肩膀确认道:“父皇传召了金仵作上帝都?可有说何故?”
“这,这本官就不知道了!”刘景文被抓得肩膀疼,又不敢抬手拽下逍遥王的手,只扯着干笑道:“本官也不敢肆意揣测圣意啊!”
不管圣意如何,只要人能顺利来就成。
想起她和辰逸雪二人彼此浅笑凝兮默契无间的模样,龙廷轩便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憋闷。
他松开刘景文,破天荒地朝三人拱了拱手,笑道:“本王刚回来,正要去觐见父皇,便不陪各位寒暄了!”
三人嘴角抽了抽。
您老压根儿就没陪过寒暄好不好?
阿桑忙跟着施了一礼,屁颠屁颠的跟在龙廷轩身后跑上石阶。
三人看了消失在殿门口的背影,相互摇了摇头,招呼着一会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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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英宗一袭明黄色的锦缎常服,头戴鎏金双龙戏珠玉冠,身形微胖,正端跽坐在御案前批阅着奏折,一张威严冷凛的面容低沉如水,朱笔停顿在奏章上,久久不落。
大太监站在垂着明黄色幔帐的拱门后,低声道:“陛下,逍遥王来了!”
英宗吐了一口气,拧成疙瘩的眉头微微舒展,将批了一半的奏折合上,搁下朱笔,哑声道:“宣!”
龙廷轩大步跨入殿中,有内侍挑开幔帐,并垂头躬身唤了一声王爷安!
“儿臣参见父皇!”龙廷轩在御案前行了稽首大礼。
英宗唯一抬眸,淡淡的扫了龙廷轩一眼,哑声道:“瘦了,也黑了!这趟,倒是没少吃苦吧?”
龙廷轩抬头,见大太监福公公正奉茶进来,便起身接过,亲自送到英宗面前,露出朗日般绚烂的笑容道:“为父皇分忧,是儿臣该做的,不辛苦!”
英宗只嗯了一声,接过茶盏抿了一小口,才淡淡道:“淮南道的‘瘟疫’,做得不错,连太后都称赞你成熟干练!”
龙廷轩嘿嘿一笑,在皇帝面前全然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屁股坐到英宗脚边的蒲团上,只一双眸子闪过狡黠的神光,不紧不慢道:“难得还能被太后娘娘称赞,儿臣一会儿就去谢恩!”
英宗嗤笑,将茶盏放下,朝福公公挥了挥手,殿中的内侍便鱼贯退了出去。
福公公亲自守在殿门外,而阿桑不知何时已经端来了棋盘,与福公公打了招呼,推门送了进去。
须臾,送棋盘进去的阿桑也躬身退了出来,与福公公一道儿守在外面。
送棋盘对弈不过是幌子。
殿内英宗信手捻起一本奏折,扔到龙廷轩怀里,似笑非笑道:“瞧瞧!”
龙廷轩也敛起了嬉皮笑脸,打开奏折细看起来。
肃然端坐的模样与英宗神形相似,微扬的剑眉入鬓,紧绷的下巴,微抿的唇,于冷凛中又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逼人气势。
英宗不留痕迹的收回审视的目光,伸手又端起茶盏,送到嘴边轻呷了一口。
“父皇,在年关前开启关口贸易,这主意是谁提起的?”龙廷轩蹙眉问道。
第四百四十五章朝事
是否在年关前开启关口贸易这个问题,朝堂上呈两派,态度迥异,这两天正吵得不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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