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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北方有佳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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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书房。”叶柏昊笑了笑,“为夫还没到柳下惠的境界,面对娘子这样的绝代佳人,为夫自认做不到坐怀不乱。”
新婚之夜丈夫撇下娇妻去睡书房?
这梁国公府人多嘴杂,门口又站了那么多丫鬟,他这么大摇大摆的丢下她,明日的风言风语还不定传的多难听!
人家会说她在大婚之夜就失了夫君的宠爱,到时候不但沦为外人的笑谈,恐怕就连丫鬟也会看不起她。她初来乍道,最重要的就是站稳脚跟,他要是真不留宿,恐怕自己今后的日子就过得更艰难了。
许嘉仁抱着叶柏昊的胳膊不放他走,叶柏昊眯眼看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像是场无声的对峙。
所以说,她要想把他留下,就只能投怀送抱?
“娘子,很晚了。”叶柏昊催她,许嘉仁撇撇嘴,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叶柏昊虽然穿着中衣,但是鞋子却没有换,刚刚他下床的时候似乎也没有穿鞋子,所以说,他一直没脱下过鞋子。既然没脱过鞋子,那就是并没有洗漱过,那刚刚子文过来服侍他,仅仅是给他换了衣服。
许嘉仁忽然笑了。
她站起来躲过叶柏昊手中的拐杖,然后让他搭在自己的肩上,拖着他回到了床上。
叶柏昊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紧锁眉头问她,“你干什么?”
扶叶柏昊坐好,许嘉仁开始脱衣服。
叶柏昊目瞪口呆的看着许嘉仁,她动作麻利,将自己剥的只剩下一件中衣,叶柏昊终于忍不住了,别开视线道,“你胡闹什么!”
许嘉仁忍着笑,坐到叶柏昊身边,将头靠在叶柏昊肩膀上,娇嗔道,“郎君,我想好了,既然我是你的妻子,那我整个人就是你的了。我把自己交给你,你可不要嫌弃。”说着,还往他身上蹭蹭。
这回换叶柏昊傻了眼,他一只手被许嘉仁抱着,使不上力气,另一只手慌忙的把许嘉仁推开,面上还是笑的,可是那表情有些僵硬,“你不是说你不舒服么。”
“不碍事,郎君开心就好。”许嘉仁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一副愿意为他献身的模样。
叶柏昊鼻间都是女儿家身上特有的馨香,向来苍白的脸上难得泛起了红晕,他动动嘴唇,勉励自持道,“我也不能光顾着自己,你……你是女儿家,我得顾忌你、让着你。”
许嘉仁几乎就要发笑,他还知道她是女儿家?可他的所作所为一点也看不出在顾念自己。
“郎君的心意我心领了。”她坐直了身子,伸手要去脱叶柏昊的衣服,她这一靠近,叶柏昊本能的身子后倾,生怕被她碰到似的。
“躲什么呀?”许嘉仁眉眼弯弯,“再往后退就撞到头了。”
叶柏昊终于忍耐不住,格开许嘉仁的手,慌忙的站起来,拐杖不在手边,他一只脚立不住,只得扶着床头的柜子堪堪定住。
“不是说好了的么,您又不想做了么?”许嘉仁看起来甚是委屈,哀怨的望着叶柏昊,足足像是个被负心汉抛弃下堂妻。
叶柏昊胸口闷了一口气,咬牙道,“你一个姑娘家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以前是姑娘,马上就要不是了啊。”
叶柏昊冷笑了几声,被许嘉仁噎的说不出话。
这家伙今晚压根就没打算留宿,也没打算碰自己。
他这一晚上都是想办法激怒自己,先是子文,再是霸王硬上弓,他就料定了自己会反抗,所以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她分房睡。
反正两个人都是演戏,同样耍流氓,许嘉仁可比叶柏昊放得开。
不过,想想他刚刚浩然正气调戏自己,再看看他现在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许嘉仁的脸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拍拍她身边的位置,“叶柏昊,别闹了,睡吧。”
叶柏昊神色恢复平静,八成已经认命,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位脸皮厚的。
“用不用我替你脱鞋?”许嘉仁大发慈悲问他。
叶柏昊不理她,自己弯下腰去脱鞋,许嘉仁一刻看不见他躺下就一刻不安心,于是便直接下了床蹲下,替他把鞋子脱了,“我给你打盆水,你在我这洗漱。最近别想着去书房,要去也得半个月以后,除非你想叫你爹知道你娶媳妇动机不纯,否则你就给我老实待着!”
叶柏昊这次没吭声,他这次急着成婚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爹催得紧。
梁国公身子向来不好,前一段时间更是咳了血。
叶柏昊的生母虽然不得梁国公欢心,但是梁国公待叶柏昊也算不错。他是梁国公的第一子,想当年梁国公身子还很康健,叶柏昊的骑射都是梁国公手把手教的,梁国公在叶柏昊身上投入的精力是最多的,也一直把他当做国公府的继承人来培养,只是他后来残废了,恐怕接不了国公府这担子,梁国公对叶柏昊也不指望别的了,只盼着他早点成家,否则梁国公就算咽了气也永不瞑目。
叶柏昊还算孝顺,知道自己的亲事拖不下去,又赶上王氏在四处给许嘉仁相看人家,叶柏昊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许嘉仁求了来。
他从小就有个毛病,一见到女孩就浑身不自在,要是女孩不跟他说话还好,一跟他说话他就觉得全身紧绷,就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起来。
后来年纪大些,这毛病似有所好转,至少和女人心平气和的交流是没问题了,但是如果女人靠他近了些,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心生反感,就连子文也不能靠他太近。
但是许嘉仁却是个例外。
他在乌雀山救下她,当时只是想留她一命,并不曾想她会一直跟着他,起初看她是浑身不适,但是独处了几天,他竟也能主动开口和她说话,他这毛病也就是从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始好转的。
后来陆陆续续见过她几次,虽然她脾气有所收敛,但是有着前仇新怨,他对她总是格外关注。也只有面对她,他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滔滔不绝的说话,即使说出的话没一句顺耳的。
他是恨她的,可是又不能杀了她。
对一个小姑娘能用什么手段?可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她不是出了事还想和自己装不认识么,她不就是贪图富贵想攀附权势么,他偏不叫她如愿。既然她看不上自己这个瘸子,那他就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反正命运已经把他们缠绑在一起,索性就痛快的纠缠一生一世吧。
反正一生也不会很长,他也不一定能活多久。
他不想娶她,可是也忍受不了她嫁给别人。
叫她冠上自己的姓,是生是死都守着自己一辈子,也算是泯了他们之间的恩仇罢!
叶柏昊让许嘉仁给自己脱鞋已经是极限,由许嘉仁亲自服侍他洗漱擦身是万万接受不了的。许嘉仁也不会上赶着求着伺候他,只能目送他拄着拐杖艰难的走到屏风后面,折腾了小半夜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许嘉仁躺在床的里侧,钻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见叶柏昊出来了,直愣愣的坐起来。
叶柏昊见她还没睡,有些诧异。
“我怕你偷跑。”许嘉仁诚实的说。
折腾了一天,叶柏昊也疲惫了,这时候也没力气端着,见她瞪着圆圆的眼睛迫切等待自己上/床,叶柏昊哑然失笑,拍拍自己的废腿道,“我这个样子还能去哪?”
许嘉仁会心一笑,然后麻利的行动起来,将被子折成一条,堆在床中央,做成了一个“楚河汉界。”
叶柏昊也觉得许嘉仁这方法不错,难得她这么自觉,知道自己不愿意和她盖一床被子。
☆、第47章
雕龙凤呈祥的紫檀喜床很宽敞,就算四仰八叉躺着也触及不到对方,可是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是觉得不自在,叶柏昊辗转反侧都不成眠,恨不得把对方踢下去,可是这时,耳边却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
叶柏昊转过头,两个人中间有用被子堆成的堡垒,恰恰遮挡了他的视线,看不见她的脸,他复又规规矩矩平躺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红盖头下她那张花猫一样惹人发笑的模样。
叶柏昊鬼使神差的坐起来,视线落在熟睡的许嘉仁身上。他记得之前她背对着自己,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却面朝自己侧躺着睡着了。
红烛快要燃尽,想必是天快亮了,忽明忽暗,这样模糊的光线让她的脸看起来很是安静柔和,叶柏昊放弃了把她踢下床的念头,只是心想,这没心没肺的人果然睡的快。
第二天,许嘉仁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侧已经空无一人,她一下子坐起来,唤道,“妙梅!”
妙梅打了帘子进来,“姑娘,您醒了。”
“几时了?”今日要拜见公婆、认别亲戚,她可不想第一天做人媳妇就被人拿捏错处。“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姑娘,天还没亮呢,您还能再睡会儿的,有奴婢给您守着呢。”
许嘉仁望向窗外,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如今是在初夏,天亮得早,想必此时应该是连卯时都不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大爷人呢?”
妙梅有些为难道,“奴婢不知道,刚刚子文姑娘推着轮椅车把大爷接走了,奴婢没敢问大爷去哪里,只是说,要不要把您叫起来,大爷说不必,叫您多睡会儿,他有子文姑娘跟着就好。”
真谢谢他的“体恤关怀”啊!
许嘉仁蒙上被子又要接着睡,妙梅扯住被子,“姑娘,奴婢眼看着子文似乎颇得大爷器重。”据妙梅观察,叶柏昊住的知行院上上下下都是子文一个人在打点,就连外书房的钥匙也握在子文手中。虽然叶柏昊不爱叫人贴身伺候,但是奉茶这类事宜都是子文亲力亲为的,院里丫鬟不少,却只能被分派做一些洒扫的琐事,偏偏还没人敢有一句怨言的。
“嗯,知道了。”许嘉仁咕哝了一声,翻个身接着睡了。
妙梅叹了口气,走出屋子,孙妈妈等在外面,妙梅对孙妈妈摇摇头,孙妈妈捏着帕子咬牙道,“她怎么就不着急呢!”
“以子文如今的地位,抬姨娘是迟早的事。或许姑娘心里也有数,所以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呢。”
“姑娘出了阁,做了人家的媳妇,以后便改口叫她大少奶奶吧,别叫人家背后说咱鄂国公府的人没规矩。”孙妈妈教导妙梅一番,想想还是摸不清许嘉仁的脾气,“这些年都是你陪在大少奶奶身边的,她的脾气你是最了解的,她这脾气可是随了段夫人么?”
段夫人什么脾气,还不是冲动善妒?当然孙妈妈没好说这么直白,只得拐弯抹角的问。其实,男人有几个妾室通房再正常不过,可是段夫人就是个想不开的,想不开却还没手段,最后白白被人钻了空子,最后把自己逼死了。孙妈妈可不想她奶大的孩子步段夫人的后尘,可是脾气这种事谁说的清楚呢,万一许嘉仁随了段夫人,那可就要早作防范,别一边和几个妾室争风吃醋一边干瞪眼无可奈何。
谁知妙梅摇摇头,“大少奶奶性子让人猜不透,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似的。以前二姑娘和大少奶奶说话,大少奶奶也时常劝她宽慰她,那道理一套一套的,看起来是个明白人,可是真到自己摊上事了,她又什么也不愿意争……”
因为没有放在眼里的东西,所以便没有*,也不需要争取什么,只要不碰触她的底线,她乐得像只懒猫一样在一方天地里过小日子。
“这个祖宗啊!”孙妈妈急的跺脚,“我看她也没想和姑爷好好过日子,你劝着她吧,别自己也稀里糊涂的。妙兰那丫头不规矩,断断留不得,你探探大少奶奶的意思。”
妙梅这个人没什么主意,以前是什么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过问许嘉仁,现在是拿孙妈妈当主心骨,孙妈妈说什么,她自然要当成圣旨的。
许嘉仁也没睡太久,眯了一会儿就起身梳洗,正在妙梅给许嘉仁梳头的当口,子文已经推着叶柏昊回来了。
子文给许嘉仁恭恭敬敬的行礼,许嘉仁也对她很客气。看着叶柏昊如今齐齐整整的模样,想必刚刚是回书房洗漱换衣去了。
许嘉仁可算等到叶柏昊回来了,头都没梳完,便叫屋子里的丫鬟齐齐退下,只有子文站着不动,叶柏昊点头后她才退了出去。
“子文待你可真是忠心啊。”许嘉仁一边拿了把小梳自己捋自己的长发,一边从枕头下取了块白绫递给叶柏昊。
叶柏昊没伸手接,静静看着许嘉仁。
“这上面没落红,一会儿管事的就来了。”许嘉仁脸有些发红,和一个男人讨论这种问题可真是让人臊得慌。
叶柏昊笑了笑,“没落红不是应该问娘子么。”
“你什么意思!”许嘉仁怒瞪他,他们两个人什么事都没发生自然不会落红,按常例,一会儿便会有嬷嬷过来将白绫收走,若是白绫干干净净则代表新媳妇不贞,叶柏昊这意思还是讽刺上自己了?
“娘子别动怒,自己看着办吧。”叶柏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的许嘉仁咬牙切齿,“我本来也不是来问你的意思,我就是知会你一声。”说完,许嘉仁去开小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把匕首,刚要给胳膊上来一下,结果手腕子却被人抓住。
叶柏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在自己的食指上划了一下,瞬时便有血滴子落下来,在洁白的菱布上开出了花。
“你看什么?”叶柏昊瞟了许嘉仁一眼,“你那样一刀下去不叫落红,那叫血崩。”
许嘉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打趣道,“这种事还是你比较在行。”
叶柏昊抬眼瞪她,只见她青丝垂落在腰肌,脸上未施脂粉,干干净净的皮肤有一种近乎透明的莹润,他将脸别过去,正要推着轮子离开,却被许嘉仁用脚卡住轮子,叫他走也走不了。
叶柏昊又有些不高兴,“你怎么还有事?”
“没事,就问问你的手指头疼不疼。”许嘉仁笑眯眯问他,叶柏昊冷笑一声,“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什么你的事我的事,刚刚你不还说落红是我自己的事么,最后不还过来帮我。”
叶柏昊道,“我是怕你穿帮带累我,你倒挺会自作多情。”
“穿帮?”许嘉仁倚着墙抱胸道,“这么说你承认跟我在一块都是演戏了?那你还挺能装,昨晚娘子娘子叫的真亲热啊。说说吧,你娶我是为什么,不会是为了子文姑娘吧?”
叶柏昊一愣,脸上已有怒意。
“你先别急着恼羞成怒。你放心,你若是对子文姑娘有意,我这么贤惠也不会为难她,但是你得记住了,就算我最后抬她做了姨娘,她也是在我下面的,在我给她恩典前,她必须得对我恭恭敬敬的,像刚才那样将我的话视作无物是绝对不行的。”许嘉仁道,“刚才是给你面子,所以没和她一般见识,下次可就不成了,你要是心疼她,就叫她跟我老实点,要不我一不高兴把她赶出去。”
说完,许嘉仁就把外面丫鬟叫了进来,叶柏昊心里憋着话,当着丫鬟面又不好说,想瞪许嘉仁几眼,可许嘉仁坐在梳妆台前悠闲自在的涂脂抹粉,压根就不看他。
之后,这叶柏昊整整一天都铁青着脸,两个人拜见了梁国公、叶夫人窦氏和一干兄弟姐妹。这梁国公有三子一女,长子叶柏昊是先夫人齐氏所出,二子叶柏杉、三子叶柏荃、幼女叶紫荷都是窦氏所出,如今,叶家三位公子都已经成了家,只有叶紫荷年方十四,还尚在闺阁。
梁国公见自己这位大儿媳妇怎么看怎么满意,以貌取人是亘古难改的恶习,许嘉仁在他一干儿媳妇中身材容貌是最打眼的,单单往那一站就像副画似的,把其他人都比了下去。
这窦氏生的也美,要不也不会牢牢拴住梁国公的心,她自己长得漂亮,对美人却很是厌恶,找的儿媳妇也都是貌不惊人的。妖媚惑主,娶妻当贤,这也就是别人儿子娶媳妇,要是她自己的儿子,她才不会让许嘉仁进门。
当然,她不喜欢许嘉仁也不光是这一点,最重要的是那许家的庶子曾经把她宝贝二儿子打的躺床上三个月都起不来,而梁国公又是个老好人,不替她儿子出头也就罢了,还上折子替许家求情,窦氏心里正憋着一口气没地撒呢。
许嘉仁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挺尴尬,没过门前这叶许两家就诸多渊源,那个不争气的三哥更是直接把她未来婆婆和小叔子得罪了,搞的窦氏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她不经意看了一眼叶柏昊,那家伙似乎正等着看好戏呢。
☆、第48章
堂屋里站了不少人,有些是许嘉仁记得住的,但是大部分是许嘉仁一时入不了心的,她准备的荷包很丰厚,面上也是观音一般温婉的笑,给公婆敬了茶,又认了几个人,大伙凑一起说了几句场面话,这厢便要摆饭了。
叶柏昊家的情况同许家又是不同,许洪业没有兄弟姐妹,娶的两任老婆的娘家也在南方,平日鲜少往来,所以许家平时过的还算清静。
许家世代务农,若不是当初许洪业抗把榔头就敢跟着太/祖皇帝造反,说不定现在还在哪个山旮旯待着呢。而叶家祖上是做小本买卖,和一穷二白的许家比,还算是有点积蓄。梁国公叶天有两个兄弟,他是家中幺儿,说起来当年之所以会加入造反大军还是被逼无奈,那时候正赶上分家,叶家那点家底都入了叶大老爷的口袋,剩下点残渣沫子被叶二老爷拣去了,那叶天处于弱势,里正都被两个哥哥花钱收买了,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好汉被逼上梁山,日子过不下去就当土匪去了。
虽然大部分造反都是被镇压的命,但是前朝毕竟是少数民族当权,政治昏庸,官僚*,又苛待汉人不得民心,也难怪太/祖皇帝揭竿为王能有一呼百应的效果。后来太/祖皇帝推翻前朝统治,建立新朝后,这群当初或自愿或被逼做土匪的人摇身一变都成了开国元老,虽然个人寿数不同,有福气不一定有命享受,但是梁国公是活到了今天。
再反观那两房,生性好吃懒做,再多的家财也有败尽的一天,大老太爷索性把祖宅都卖了,换了一套漏雨的小房子,生生把自己逼上绝路。后来见弟弟得势竟然还有脸来投靠。梁国公是善性人,还当真就不计前嫌接济了这两房兄弟这么多年,如今大老太爷已经西去,留下一房妻妾和儿女,全跟着国公府同吃同住,叶柏昊的生母姑且还能容忍,可窦氏却已经不满许久。
大老夫人和二老夫人言语间对窦氏多有奉承和巴结,窦氏面上却只是淡淡的,皮笑肉不笑,就连许嘉仁都能看出来窦氏有多不爽。
后来入了宗祠开了族籍,许嘉仁也就是真正的叶家人,午间时候摆了饭,女眷们坐一桌,男人们坐一桌,成了亲的人或多或少心里都有些变化,就比如现在许嘉仁一旦和叶柏昊不在一处,视线总是下意识的去寻找那个人,看不见他就不踏实,谁叫她和他这帮亲戚都不熟呢。
二弟妹和三弟妹都不是能说会道的人,席上只有大老夫人和二老夫人的嘴巴就没阖上过,大部分内容都是夸许嘉仁的,也没人愿意接话,许嘉仁不理他们又不行。
“昊哥媳妇儿,你们成亲后是打算在国公府长住呢还是出去单过?”大老夫人问许嘉仁。
二老夫人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筷子都放下了就等着许嘉仁说话,许嘉仁笑笑,“这些事还是要听大爷的意思,按理说我和大爷是应该在国公府服侍父亲母亲的,但是大爷身子有恙,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南方静养,所以这事说不好。”
这说了和没说一样,大老夫人还不罢休,旁敲侧击道,“皇上不是曾经赐给昊哥一座宅子么,那宅子就一直空置着?”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但是叶柏昊也没和她提起,她也没有问,夫妻俩一起过日子,不管有没有真感情,既然有这个名分,很多事情还是要了解清楚的。只是,这些事她了解就够了,窦氏问也情有可原,关这两老太婆什么事了?
许嘉仁刚过门,可能对梁国公府的境况不太了解,可是这两个老太婆打什么鬼主意窦氏心里可是门清。这两个老太婆吃喝都赖着国公府,平日里还得看自己的脸色,心里八成早腻歪了,从窦氏这捞不着钱,出去单过又没勇气,眼珠子倒盯上侄子御赐的宅邸,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不过,既然是御赐的宅子,窦氏一直没动,手也伸不了那么长。叶柏昊身有残疾,注定是继承不了国公府的家产。如果有一天梁国公不在了,窦氏可不想叫自己儿子养叶柏昊一辈子,以后一定是要分家单过的,这些年国公府已经花了太多银子在不干活的闲人身上,她深知其害,可不想再给自己儿子找个祸患。所以,现在能让叶柏昊多攒点私财就多攒点,省的以后麻烦。
如今两个老太婆倒是惦记上了侄子的房子,这也是无耻到了一定境界。不过,惦记的是别人的东西,自己也不会肉疼,反正和她没关系,吃亏也轮不着她,这狗皮膏药要贴叶柏昊他们就去贴好了,到时候一块搬出去更好,也省的揪着国公府不放,迟早把国公府掏空了。
窦氏一直不吱声,让许嘉仁心里一直打小鼓,“毕竟是御赐的宅子,所以不敢亵渎了圣恩。”
那两个老太婆还想说话,却有丫鬟来叫许嘉仁,说是叶柏昊身子不舒服,叫她过去看看。
这顿饭以叶柏昊身体不适为由草草结束,等许嘉仁赶到外间时,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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