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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喜事:夫君,来耕田-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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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当年二人在黑市相遇,流苏是多么风光霁月的人,她的那匹招风的粉毛马,还有她嬉笑怒骂的模样。
如今,一切好像都远去了,她就坐在那里,好像是病体沉疴,进入暮年的老者,发间还夹杂着丝丝白发。
值得吗?为了云惊鸿,一切都值得吗?李海棠很想问一句。
流苏慢慢地转过头,光是这一个动作,就做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流苏,你还好吗?”
李海棠赶紧走到床边,要扶着她到床边,天虽然暖和一些,可也不能坐在风口上吹风,仔细染上风寒。
“海棠,你我都是医者,我这破败的身子,没有谁能比你我更清楚了。”
流苏侧过头,原本有些圆润的小脸儿,只有巴掌大小,倒是显得她眼睛更大了,只是里面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神采。
现在,她只能靠百年的人参吊命,活着不过是为了熬日子,也是个拖累。
“你怎么能这样想?”
李海棠大惊,却又一时间找不到安慰的话。流苏的身子本来就亏损过,按照计划,等她生产后,再趁着月子里多补养,还是有逐渐转好的可能,奈何天不遂人愿,发生一系列的变故,以至于流苏差点一尸两命,虽然勉强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孩子
却没了。
不但如此,她还失去做娘的权利,身子再一次亏损。
“其实,我怎么想都不重要。”
流苏似乎在逃避,不想提及这个话题,她打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册子,册子的外面,被人用薄木板做了个夹子,很爱护的样子。
“你知道我擅长制毒,这是我自己研究的方子,还有一些心得。”
流苏不由分说,塞到李海棠手里,简洁地道,“送给你。”
轻纱随着风摆动,床边的角落,摆放着一盆不知名的红花,散发着清冽的香气。
流苏的笑容有些模糊,她想到自己在黑市的日子,每日面对来求子的人,她很不耐烦,如今也能体会出那种灼心之感,多么讽刺啊!
“听说你拜的师傅是何御医,医术越发精进了!”
流苏很为李海棠开心,听说好姐妹想到输血的法子,救了手下的丫鬟,她同样吃惊不小。
流血过多,人自然是没救了,血液还能互相运送?
这个法子,流苏以前看人用过,把手背上划开刀口,对着对方的伤口,奈何血根本运送不过去。
“也不能随便用,白冰和白霜本就是姐妹,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随意冒险。”
和流苏说血型的概念,解释不通,但是说溶血和凝血,流苏却能举一反三,她低头思考一下,而后频频点头。
话题被带远了,李海棠又想找回话头,对医者来说,身上最宝贵,最贵重的就是自己的独门偏方和心得,她不能厚着脸皮,堂而皇之地接受。
“海棠,其实我们不一样。”
流苏叹息一声,她是个很狠心人,自从被爹娘卖了以后,看遍世间冷暖,被带到黑市教导,学的就是心狠。
她的姐妹李海棠却是个善心人,见不得别人受苦。
“你就是心太软,又讲道义,有些事和你无关,你就要学会冷眼旁观。”
就好比去泗水城,明知道有危险,还跑去送死,这不是傻是什么?
在流苏眼里,师徒其实也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就好比她,和师傅学会了毒,同样被黑市控制和利用,这是一个很公平的买卖。
李海棠点头,她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欠人情,何老头对她不错,教授医术尽心尽力,师傅有难处,她就想帮忙解决。
但是流苏说得对,她不能永远都冲锋在前,她有野人夫君,也有儿子,必须以自己的小家作为前提,确保自己的安全,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流苏,先别说我,城北大营的环境不算顶好,不如你搬出去吧。”
这里到处是糙汉子,出门散步都被制约,也不够自由,还不如去马家村,那边四面环山,而且马碧荷家的祖宅,屋子足够多。
“你啊,就是爱操心。”
流苏摸了摸李海棠的头发,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她很庆幸,没有出卖过自己的姐妹,就算是面对威胁,也没有,这是她唯一庆幸的事,觉得自己做的太对了。
第726章 谋划
“海棠,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流苏的情绪逐渐好转,她拉着李海棠的手,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
爹娘重男轻女,她一直是不被重视的小可怜,小小年纪,就有不错的相貌,被人买下到童养媳,同样逃不过打骂,若不是后来被救,过了十几年的舒心日子,活在那个小山村,还一定有怎样的结局。
“你就应该开心一些。”
李海棠拍了拍流苏的手,说起自己的倒霉经历,当然,还是原主的。
爹另有其人,娘亲抑郁而终,她被李老太太卖给嗜好重口味的老头子,若不是她逃婚反抗,或许就遇不到自家野人夫君。
那个秦员外,用鞭子抽人,李海棠是偷看过的,更加悲催的是,她还被卖了当死契下人,被弄死,官府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在,苦难总会过去。
李海棠说这些,主要是为安慰流苏,一辈子那么长,大风大浪和挫折都不会少的,只能咬牙挺着。
今天再大的事,到明天就是小事,再过一段日子,就不是事了。
流苏虽然不能生产,可是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边城疫病蔓延,有不少小娃失去了爹娘,亲戚不愿意家里多一张嘴,对那些小娃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有时候,李海棠也理解。穷苦人家,粮食是救命的根本,多一张嘴分粮食,家里人就得少吃一口。
边城的百姓,都没有什么安全感,自然是不愿意的。
这不是亲情淡薄,谁不愿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做点善事呢?
李海棠想成立一个慈善堂,收留一些无家可归,亲戚又不愿意抚养的小娃。
当然,不光是给他们饭吃那么简单,从小培养,让他们学医,将来好有吃饭的本事。
流苏点点头,很认真地在听,末了一笑,赞道,“海棠,你这个想法真好!”
说着,她站起身,从床下拖出来个小包裹,里面装着一些零碎的首饰和金银之物。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的私藏,和云惊鸿无关。
云惊鸿送给她的那些,她都小心地收在一个匣子中,偶尔才会拿出来看看。
“你这个慈善堂,一定要算我一份!”
流苏把包裹推给李海棠,不容她拒绝,“说定了啊!”
李海棠歪着头想了一下,流苏的确是不差钱,或许有点事干,能让她情绪好转。
刚才进门,流苏那满身的暮气,的确把李海棠吓一跳,所以,她就没有推辞,而是打趣,“你说了不让我,操心太多,所以你也不能做甩手掌柜!”
姐妹二人又笑着说了一会儿话,流苏才依依不舍地把人送出门。
李海棠出门以后,直接去找云惊鸿,问他的打算。
流苏是因为他才这样的,作为男子,怎么也得负责吧?负责不是三言两语的事,一切都看行动。
“嫂子,这个我都知道。”
云惊鸿用帕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他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就算死了都没关系,而流苏现在这般,他只会心痛。
流苏不愿意见他,云惊鸿怕刺激她,每天早上都在门口,隔着门帘和她说话,一天固定要去好几次。
眼下暂时不开战,他准备把手头的事务推开,给流苏一个仪式。
“嫂子,这个就靠你帮忙,我又没成亲过,我就是觉得简单的拜天地,有点委屈她。”
云惊鸿搓搓手,战场上杀人不眨眼,指挥千军万马的人,这会儿竟然有点小紧张,他想了几夜,决定请来好友,让城北大军做个见证。
“反正场面不能小。”
李海棠琢磨一下,现代的婚礼细节可以融入进去,例如花环的拱形门,红地毯,她估量一下流苏的身材,打算亲手缝一件嫁衣。
“有一点你要明白。”
李海棠问云惊鸿,流苏的性子要强,肯定不愿意看到任何女子横在二人的中间,用这个时代的话说,是善妒,但是,她没办法生子,云惊鸿如果想要孩儿的话,做出背叛的事来,只会让流苏更加痛苦。
“嫂子,这个我知道,云家除了我,本族兄弟甚多,可以过继一个。”
云惊鸿虽然想要子嗣,但他知道流苏的脾性,所以这个他已经想好了,其实两个人也挺好。
这下,李海棠终于放下心,让云惊鸿去陪陪流苏,宽宽心,以免她想不开。
离开城北大营,李海棠风风火火地,直奔边城的喜铺,走了三四个,差点被她翻了天去,也没找到合适的布料。
而后,她想到春娘说过,库房有好料子,又直接进了春娘的库房翻找。
萧陵川跟在后面,看到一身灰尘,灰头土脸的自家娘子,只能带着豆包后退。
娘子的行动力,还真是……
张如意和蓝衣出门,就看到院子里堆放乱七八糟的布料,李海棠从铺子正门进入的,也没告知二人,她们还以为家里进了小贼。
“流苏的喜服?”
张如意听说流苏要成亲,这次的仪式盛大,也来了兴趣,跟在一边出谋划策。
三人凑到一块,把春娘那点私藏全倒腾出来,挨个筛选。
按照李海棠的构想,一套喜服成亲穿,再来一条红色的旗袍,作为敬酒服。
“这个好啊!海棠,要不你助兴一下,来个那个扎刀?”
张如意出着馊主意,她只是听说,没见过,特别想见见世面。
李海棠囧了囧,天知道上次多紧张,这种傻事,她才不干呢!
她可以找几个戏班子唱戏,但是表演的事,她是拒绝的。
“好嘛,我就是说说而已。”
张如意一听说有戏班子,兴高采烈,要是能请到德全班的小桃红,那才叫一个场面盛大!
“关于戏班子我得想想。”
时下唱戏,多半是唱的是告状喊冤的,要么就是负心汉的,几乎没有多少正能量。
士兵们估计对此兴趣不大,她脑子一转,想到花木兰代父从军,感觉这个戏本不错,可以有。但是,她只顾选戏,却没想到会给城北大营的将士们带来一个严重的后果,众人洗澡,频频被偷看,估摸都想看看,军营里有没有女子混进来。
第727章 引诱
天黑了,城北大营内,帐篷外四处点着篝火。
士兵们坐在一处,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他们小将军难得要出血一次,迎娶佳人,让他们卖力地祝贺,到时候有肉吃,有酒喝。
城北大营内,从未办过大场面的喜事,糙汉子听到后,表示很有兴趣,一定会听小将军的安排。
粮库被烧,士兵们度过一段艰难的日子,吃的都是黑面的馒头。
好不容易不打仗,能吃上白面,那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不仅如此,吃食和酒水管够,可以敞开肚皮吃!
他们已经不能形容此刻激动的心情,比自己娶媳妇还要兴奋和开心。
对于小将军和流苏之间的八卦,士兵们早已有耳闻,做人不能没良心,流苏为了小将军,命都快没了,不娶这样情深义重的姑娘,说得过去?
有人之前也见过阮家的千金阮绵绵,对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云惊鸿同样紧张,手都哆嗦了,她和李海棠约定好时日,黄道吉日,六月初六,六六大顺。
关于士兵们的饭食,他自己私自地掏腰包,李海棠也不落后,决定赞助一些鸡鸭和猪肉,还有烤全羊。
边城周边的乡下,划拉一边,到时候每隔几米就摆上大餐桌,吃食,酒水,喜饼,瓜果,所有能准备的,不差钱,竭尽所能地上!
一辈子也就一次,怎么说也不能让流苏委屈了!
萧陵川看娘子自己做策划,很是积极,默默地记下一笔,等回到京都,他也补办一场仪式,场面盛大,让娘子过把瘾。
“娘子,昨夜你都没有睡觉。”
萧陵川已经洗漱完毕,眼巴巴地等待娘子上床,好行那羞人之事。
他火力壮,有一段没搂着李海棠,身体上每个毛孔都在叫嚣,他是打算先给娘子按摩一下小腿,而后逐步往上,毛手毛脚。
“我就是不困啊!”
李海棠眨眨眼,一脸的无辜,她在写木兰代父从军的话本,有些地方,为了符合时下规则,特别做了改动。
豆包早早地睡下了,没有吵闹,李海棠脑子格外清醒。
放下炭笔,她揉揉胳膊,又想起自助餐的事。
肉必须管够,人手上还得在外面请几个大厨来帮忙,最好是能从黎城运送一些海鲜,只是路途遥远,运送来不好保存,肯定是坏掉了。
螃蟹和鱼是不行,虾仁还是有办法的,用冰块运输,虽然有点奢侈。
地里的菜长出来一部分,肯定不如鹿城茂盛,那边豆角都结出来了,总共也就一日的鹿城,菜蔬等物,从鹿城调配。
酒水,凉茶,必不可少,她提前和边城里两家酒庄打过招呼,全部包圆,把酒窖里的珍藏,都给挖出来了。
虾仁炒菜,就变成水,还不如和韭菜鸡蛋混合,做韭菜鸡蛋的饺子,只是给这么多的人包饺子,那费时费力,可谓是劳民伤财。
“没关系,咱们架上一口大锅,让士兵们一起包饺子。”
以往过年,士兵们也会聚集在一起,出门在外,行军打仗,每个人手里都有点本事。
人多力量大,全指望火头军,肯定忙不过来。
“对对,灯笼也要订好了。”
李海棠自言自语,在纸上写下灯笼,窗花,贴纸等。“
喜饼不能自己做,也做不过来,所以边城几家糕饼铺子,就成了她合作的对象。
李海棠专门画了心的形状,打算做成模子,送到铺子里,左右还有一段时间,也不用很着急。
仪式盛大,有很多细枝末节,都要考虑到,还有嫁妆,流苏不能空手出嫁。
“娘子,你好像很激动。”
萧陵川坐在桌边,已经被当成空气,他不得不说话,希望在兴头上的娘子能把心思分在他身上一点。
别人的事那么积极,可是她夫君还饿着呢!
“饿了?”
李海棠如呆头鹅一般,没明白野人夫君话里的深意,随便摆摆手就把人打发了,“我记得灶间还有面条,让五福给你下一碗鸡汤面?”
“面条吃不饱。”
萧陵川想也没想的拒绝,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娘子的胸口,“除非,娘子喂我。”
或许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李海棠察觉到不对,懵懂地抬头,刚好对上萧陵川眼神里的火焰,心不自觉地漏掉半拍,她磕磕巴巴地问,“那……那怎么能吃饱?”
“那得靠喝奶,还有……”
萧陵川看了自家娘子的大白腿,刚洗漱完,穿的少,怎么看怎么让人想扑倒。
他咽了咽喉咙,只是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完全没抵抗力。
天啊!野人夫君还有这么流氓的一面,李海棠瞬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拿着炭笔不知所措。
“娘子,过来……”
萧陵川低哑着嗓子,轻声引诱,“过来……”
屋内,火烛昏暗,雪白的墙壁,映照二人的影子。
熏香带着似有若无的香气,烟圈盘旋着向上,在内室飘散。
李海棠如着魔一般,站起身,慢慢地靠近萧陵川,等被人搂在怀中,她才猛然惊醒,只见前面多了一个脑袋。
“夫君……”
李海棠低声,身子难耐地动了动,只觉得浑身上下,如火烧一般,皮肤都成了淡淡的粉色。
“娘子。”
萧陵川不由分说,打横抱起李海棠,直接丢到了床上。
他必须惩罚自家娘子,对外人比对自己夫君还重视,他吃醋了!
“这不是因为流苏……”
李海棠只说了半截话,后半截,被萧陵川堵住,咽了回去。
屋内,天青色荷花的纱帐被人挑下去,阻隔外面一切的视线,只有两个人相互搂抱,彼此都不甘示弱。
“娘子,我一定给一个仪式,比流苏还要盛大,不会让你受委屈。”
情动之处,萧陵川轻声地许下承诺,她是他此生唯一,永远不会变。可惜,李海棠已经要昏迷过去,隐约听到野人夫君在耳边说话,那么柔和的细语呢喃,却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她只知道,她轻飘飘地走在云端,而四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花朵,美不胜收。
第728章 自缢
李海棠那边,已经为流苏成亲的仪式,开始紧锣密鼓地策划,而对此,流苏并不知情。
夜深了,透过窗纱,隐约可见前方的火光,应该是值夜的将士们在巡逻。流苏把自己放倒的铜镜立起来,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照镜子了。
以前总是觉得自己这张脸,过于娇媚,每逢出门,都给她带来巨大的困扰,总是吸引一些登徒子们上前搭讪,为此,她很烦恼。
如果是普通人的长相,怕就没多么事了吧?
她病了许久,偶尔梳头发,能瞥见乌发中的白丝,她颤抖地忍不住用手揪住,拔掉,云惊鸿不在内室的时间,她不知道拔掉了多少。
每次都会扔掉火盆中,烧了,看白丝化为灰烬做善后,直到现在,已经拔不干净了。
女子都爱美,女为悦己者容,流苏特别羡慕好姐妹李海棠,海棠每次来,都像能带来活力和生机一般。
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圆满的事呢?
李海棠成亲了,有疼爱她的夫君,聪明的豆包,还有疼她如命的萧陵川,即便是身边凶险万分,也不算什么了。
流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铜镜泛黄,照着她的脸也黄,甚至还有一点病态的苍白。
她很瘦,圆润的脸,只剩下巴掌大小,倒是显得眼睛水汪汪的,至少里面没有一点神采,甚至多了死气。
“流苏,天色不早了,你赶紧歇息吧。”
夜里,云惊鸿睡不着,走着走着,脚不自觉地就朝着这个方向而来,他看流苏帐内的油灯还亮着,猜测她还没睡。
盛大的仪式,他通知了手下将士们,大家正在为此积极地准备,出谋划策,下晌还特别地开了个会。
众人隐瞒下来,绝口不提,不让流苏听到一点风声,到时候才能给她一个惊喜!
只要想到流苏的笑颜,云惊鸿就觉得心里特别的熨帖,原来,真的有一种情感,只要对方能开心,他愿意付出一切!
不是怜悯,不是感恩,和这些没有关系。
云惊鸿觉得,自己是个懦夫,若他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内心,不这么优柔寡断,或许事情不会恶化到这地步。
“好。”
流苏束发的手顿了顿,眼泪无声地滑过眼角,她傻,她知道,但是,所做的一切,她不会后悔。
她一辈子骄傲,更不可能现在去拖累谁,以后只能靠着补药吊命,她又没办法生产,如果还赖在他身边,就是个拖累。
她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心里却是有一点自私的想法,若她离开城北大营,云惊鸿会去找她,可找不到,就逐渐淡忘了,她不想。
如果,她死呢?会在他的心里,永远,永永远远的留下来。
她把自己学医的心得,送给好姐妹,还支持了李海棠计划的慈善堂,这是她最后能留下来的东西。
今日之后,一切烟消云散。
若干年后,她就变成了一捧黄土。
“流苏,我能进来吗?我想你了。”
门外之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疫病蔓延,对于城北大营不全是坏处,至少两国的战事暂缓,将士们都能得以喘息。
云惊鸿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流苏,她说,她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吓人,想等着好一些的再见面。
所以,他每日都会在门口傻站着。
一句想念,让流苏的泪水更加汹涌,却摇摇头,“你回去吧,我要睡了,说不定,过两日我就会好起来呢!”
“那好,我不打扰你,你放好纱帐,营帐内有蚊子,还有,盖好被子。”
云惊鸿走之前,又唠叨了几句,说得很细致。
流苏轻轻地答应一声,吹灭了窗台下的油灯,内室又变得一片黑暗。
她记得自己以前说过,不想要小娃,可是自己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又失去做娘亲的权利,流苏忽然觉得,自己变得无比的矫情,天都塌了一样。
或许,她的自尊远比生命更加重要,她不想被云惊鸿嫌弃。
一年,两年,他能坚定信念,那五年,十年,乃至更久的时间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见多了因为生闺女被休回娘家苦命的妇人,流苏自认为了解男人。
窗前的人,背影消失在暗沉的黑夜中,流苏就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她摇摇头,打断自己脑海中的纷乱,在帐顶,套上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绳子。
她踩在凳子上,只要踢掉凳子,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深深地呼吸,流苏闭上眼,把绳索套在脖子上,而后脚下用力一蹬……
云惊鸿并没走远,他从前面绕过来,想偷偷进入其中,看看流苏。
白日里,李海棠听说他和流苏在营帐中,却很长一段没见面,恨铁不成钢地道,“流苏说不见,你就不见,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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