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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寺是故人踏月来-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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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这声没事是什么意思,在我告诉他那样的实情后,他还回到我房里,还睡在我身边,还会担心我再次失声不出话来。只是,他呢?
  抬手心地摸索着,此时的他上身仅着一件柔软的中衣,领口微敞,可以触摸到他温热的胸膛,浮着一层薄汗。如此怕热的他还真是死守规矩,十几年的酷夏都不曾像现代那些男人一般赤膊入睡。
  指尖滑过锁骨时,感觉到他动了一下,鼻端的呼吸加重吹在我唇边,撑住我脖子的手掌微微收紧。只一下,便快速松开,改为扶在我肩上拉我躺好。
  我的手被他从脖子上拉下来握在掌中,其实我真的没想做什么,半意思也没有,只是想感受到他,我就心安。可是他拒绝的意思也太明显了,这种时候,谁还会没心没肺的想那些事,只是,他的反应……脸贴到他颈窝,圈在我肩上的手臂将我紧紧压在他身上,热烫的温度穿透丝滑的衣料渗进我的皮肤。
  仰起头却看不真切,只好心翼翼地问:“胤禛,我没事,你呢?”
  “没事。”
  这样的话让我想继续都不知什么才好,我能理解他的惊讶,甚至知道他本身的坏脾气。可是,我能承受一切想得到的后果,唯独不能面对如此安静的他。
  “这一年辛苦你了,现在,有我,什么也不要想,把身体养好。”
  他的声音很轻,可这样的一句话又太重,不止没有责怪我把他的儿子弄没了,竟然还了句辛苦。只是关于那个儿子,他一字不提,我忍不住攥住他的手,“弘晖……”
  手疼,肩也疼,他的手掌力道加重,全身紧绷,气息瞬间随着他的话喷吐在我脸上。我恍惚看见他黑亮的眸子正盯着我,像有火焰在燃烧,“我了,有我,我是男人,是他阿玛,万事有我。”
  他真的发脾气了,我才知道不容易接受,与想象的都不同。我信他,所有事都相信,有他,不管是弘晖还是我,或是这个家,都不会有事。
  “胤禛,我知道自己做错了,这一回再什么都没有用。可是我一直信你,现在才告诉你,是我不对,可是,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信你。”
  他没有再话,手却放松下来,覆在我肩上轻轻揉着,松开我的手圈到我腰后,仍是那样紧紧贴着,却再没有刚才的紧绷。
  靠在他怀里,我变得踏实下来,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忍着肚子里的造反。一天没有吃东西的我,竟然很快就睡着了,也没有再做噩梦困扰自己。
  ~~~
  我以为胤祥是跟着康熙一起回京的,可是胤禛已经两天没去上朝了,胤祥倒是每天往府里跑。
  原来康熙的出游队伍还在缓慢地朝着京城前进,而胤祥竟是赶在前面一路狂驾直奔四贝勒府。就为了弘晖的周年忌?那还真是辛苦他了,还特地准备了红挽姐弟的生日礼物。
  只是今天他来的不是时候,因为我的病好了,就要坐在那个嫡福晋的位子,接受新进府两位格格的请安。这种时刻多少有些尴尬,被他和孝颜看见,不出的别扭。
  乾的妈还真像是有福的样子,难怪康熙都要夸。此时年纪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与身边的耿氏差不多。天生一张娃娃脸,圆润如玉盘,一双眼睛大而晶亮,配上弯弯柳叶眉,巧的唇扬得恰到好处,笑得很纯真,未染尘烟的样子。
  此时的她身量尚,却已经玲珑有致,穿着一身极淡的粉到发白的裙褂,看起来配得上淡雅二字。如果当年见到的年让我想起了林妹妹,那眼前的钮祜禄氏就是那个金簪雪里埋的宝姐姐。可惜,她那副懵懂的神情,实在让我看不出八面玲珑的影子。
  耿暮汐,完全是另个模样,娇纤细,除此之外很难形容这样的女孩子。有些眼熟像是当年的笑容,清秀,一双英气的眉毛也像她。笑起来很浅,只有眼睛可以看得出来,唇瓣很薄,微微抿着,似乎开心和不开心没什么区别,和她新嫁的男人有得拼。
  我握着茶杯玩味着两个女孩的名字,祈筝,这个名字很像嫁进皇家女子的命运,哪还可以像风筝一样自由飞翔呢。即使能再飞上高空,那线轴也注定被人牢牢抓住,没有剪断的一天,真是只能祈愿了。
  至于耿氏,日出为潮日暮为汐,若真是像了那大海潮汐,这样的女孩子还真是不冷都怪。
  这两个姑娘同时进宫选秀,同时被分在德妃的永和宫,又同时嫁进四贝勒府,如此多的同时让她们亲如姐妹?传可信么?如果真是这样,我该她们幼稚单纯还是情窦未开,竟一都不懂得嫉妒。不过也好,不会争风吃醋的女人,可以让这座府邸安静依然。
  喝了茶,两个女孩子一起回了自己的房间,胤祥跟着胤禛去了书房,孝颜拉着我快步走回后院。
  才一进门便拽着我坐上软塌,贴在我耳边声道:“那两个丫头怎么还是姑娘?”
  姑娘?
  孝颜见我傻愣愣地看她,捏着我手臂恨铁不成钢地怨念,“都多大岁数了,活了两辈子,居然还跟个傻子似的。你就看不出来她们两个和你我不一样?听胤祥嫁进来有一个月了,奇怪……你家四爷真不是一般人。”
  她的表情很丰富,好奇不解纠结又欣慰,我却只记得一个重,呐呐地问:“有什么不一样?”
  孝颜用看白痴的眼神鄙视着我,神秘兮兮地声解释,“走路,眉毛,处处都不一样。”
  我想着那两个女孩走路的姿势,摸着自己的眉毛,听见孝颜叹了口气,“行了,别摸自己了,你是怪胎,一直都是。赶明儿你看看兰思和宋氏,再看看那两个丫头就明白了。姑娘的眉毛很柔软,是顺着服帖的,女人的嘛,看我,和你家哥哥那啥之后,看,就变成这样儿了。”
  看她那副假装怨恨实则开心的表情,我忍着笑几乎贴到她脸上,看着那些有微微翘起的眉毛,心抚摸着,好像还真不是贴在眉骨上面。
  我们两个大眼瞪大眼的盯着彼此,都像松鼠一样鼓着腮帮子。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却想起了那两块一大早冒雨送过来的白色缎布,还有上面像是绽放的红色。
  一声轻咳响起,吓得我和孝颜几乎贴上的脸差真粘到一起。孝颜往后躲开,害我仍搭在她肩上的手没了重心,跟着摔下去把她压在软塌上。
  孝颜推着我快速坐正,扯好自己的衣襟往榻沿蹭,我看着门口站的胤禛,不好意思地笑笑。
  胤禛的脸转向门外,让开房门唇角微动,“十三弟要回府了,在前院等十三弟妹。”
  孝颜嗯了一声就要往外走,我下了塌追过去抓住她的手,对胤禛:“你去和他一声成么?今儿让孝颜住下,我有话想和她。”
  胤禛扭头看着我,很快的扫了眼床铺,我忙凑上去声解释,“我让眉妩她们换新的,就一天,让她留下。”
  孝颜走过来站在我身边,看着我直笑,有些虚,“改天再来看四嫂,今儿先回了。”完冲着胤禛一福身,快速闪出门去,就像有什么洪水猛兽在撵她一样。
  四爷有这么可怕么?连曾经那个好脸都不给她一个的展笑言都敢狂追,居然看见胤禛就跑。我隔着窗子看她跑着跨出院门,郁闷地低下头绞着自己的衣襟。
  脸上一凉,戴着玉扳指的拇指扫过我的鼻尖脸颊,抬眼便看到他不赞同的眼神。
  “下回再要留人住下,府里有客房。”

☆、128。浪静风恬Ⅱ

  康熙回来了,我按例进宫给德妃请安。她不知从哪儿听我生了场病还险些变成哑巴,风采依然的脸上满是心疼,拉着我问东问西长嘘短叹,端得是一个好婆婆的当世典范。
  孝颜和沛菡坐在椅子里,装作一对乖乖女低头饮茶,时而头跟着德妃对我上几句关心的话,两个人的眼睛里却有掩不住的笑。可惜德妃是个专心的女人,即使有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实力,仍是装作没有看到,依然顾我的对我展现婆婆的体贴关爱。
  这份温暖加上盛夏的阳光,晒得我后背几乎汗湿。这样的话题真的可以翻篇了,因为每听见一句,就会让我再想起生病的原因。一是弘晖二是女人,这两个问题都是我现在不想面对的。
  关于那两个女人还是不是姑娘的问题,我无从考证,毕竟我手中握有证据,犹如白纸黑字一般的铁证如山。
  可是,孝颜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一切自身的条件还不足以让我取证,那她们两个的懵懂神情就是旁证,做不得假。她们看向胤禛的眼神,和那两个我认识了十几年的女人完全不同。那是一种犹如想将他吞吃入腹的凶狠,虽然很少出现,近几年更是几乎见不到,但仍是有。甚至有时不经意的,恨不得连我都想一并吃了,只是烹调方式不同。
  可是这两个女人没有,简单得很。
  不管是祈筝的热还是暮汐的冷,两个人总是像孪生姐妹一样凑在一处聊天,不躲不闪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三合院里。偶尔看到胤禛,会露出类似仰慕的神情,更多的是有礼恭顺,再无其它。如果我非得和自己较劲,心眼的认定她们在期待什么,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人家闺女嫁进来了,不想才是傻子。
  我只能康熙太有才了,给儿子找了这么两个完全不同,又处得如此亲密的姐妹花儿。不管自家儿子喜欢哪种范儿,互补的二人都可以让他换着法儿的新鲜一阵子,由着四爷喜欢哪个上哪个,体贴极了。
  德妃的热情终于转向了才刚生过儿子的沛菡,从弘明的吃睡到喂养嬷嬷的规矩,身体健不健康,喜不喜欢哭闹,无一不提,细心体贴劲儿比起对我,更是关照得周到详尽。
  在孝颜低头不停喝茶的时候,终于轮到了她。什么胤祥的子嗣问题,她也得多上上心,怎么总是没有动静,诸如此类。甚至还起疏影的孩子,提醒我们这些做大老婆的,也要当做自己的来对待,听得我们连连头称是。
  此时此刻,我觉得三个儿媳该是同个心思,只希望那三个男人快出现,让她这当妈的能够好好享享儿子福,别再折磨我们这些可怜的嫡福晋。
  我听到我们三个心中的呼唤,可是他们没有听见,进门请安的只有胤祯一人。当了爹的十四阿哥还是那副样子,腻着德妃没大没的笑,仍不忘冲着沛菡放电,气得德妃直乐,轰着他们回府去了。
  我和孝颜又陪着德妃了会儿话,她才是乏了,要我们去园子里逛逛,把我们两个解放出来。
  出了永和宫大门没几步,便看到两位爷不慌不忙地走过来,身后跟着高无庸和顺子。主子关系好,两个下人竟也聊得来,很是亲近的样子,只是碍着宫里的规矩,仍是心谨慎地低着脑袋。
  我俩停了脚步站在太阳底下,眯眼看着那对兄弟。十九岁的胤祥应该不会再长个儿了吧,虽男孩子二十三还要再蹿一蹿,可是此时的他和胤禛并肩走在一起已经差不多高了。两张曾经很是相似的面孔,好像也不那么像了,自从娶了孝颜,胤祥总是一脸的笑,看起来神情也不太像了。
  兄弟二人站定在我们面前,胤禛看了看我们身后关闭的宫门,低头问着,“怎么出来了?额娘睡了?”
  我头又摇了摇,“刚才是乏了,不知是否睡下了,你们两个先去请安吧。”
  “既是乏了,便不扰额娘休息,明日再来请安好了。”
  胤禛完转身就走,胤祥看着我和孝颜摇头笑笑,快步跟在他身边。我和孝颜摸不着头脑只能跟着,偶尔听见两人上一句,却不知道在什么。
  万祥楼的雅间,靠近窗口便能看见同街不远处对门而建的君悦轩和意言堂。
  这是我们四个人第一次在此吃饭,当万祥楼的老板变成十三爷后。
  在胤祥大婚之后,胤禛得知我当年买下万祥楼是为了送给他亲爱的十三弟当大婚贺礼,虽然开心仍是有些不认同。一是觉得皇子经商不够体面,就像老九,他怎么也看不上眼,二嘛,便是因为我当年不告诉他原因,还鼻子眼儿地给了我一句:直不就好了。
  我只能心中暗叹他太心眼了,记恨了这么多年不,还一浪漫主义情怀都没有,缺乏对美好事物的发现力和理解力。那百年店招上大咧咧的祥字,难道他看不到吗?真是!
  不管孝颜在皇宫里装得多么温顺,不管她多恐惧我家的男人,坐在自己的店里,立时换了副老板娘的面孔,热情地招待我们吃吃喝喝,好酒好菜不停送上来。
  其实在我看来,孝颜在某些表现上,与宣情有些相像,但是胤禛对她似乎没有那么抵抗。估计是习惯了她这副变换的嘴脸,又看着弟弟的面子,所以显得不那么在意。
  兄弟二人全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忠实粉丝,没有一个开口话的,沉默地相互碰杯喝着酒,完全当我们两个女人不存在似的。
  “四嫂,过两天我和四哥要出京一趟,让孝颜过去陪你吧。”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胤祥,这是什么情况?再看胤禛,只是拿着酒杯自己饮酒,没有一丁儿想要接口解释的意思。
  皇子出京,奉康熙的命?难怪今天两个人没有跟胤祯一起来永和宫请安。
  我很好奇他们要去哪儿,这么多年了,除了祭陵或是跟着康熙出巡,从来没有自己出过京。我知道自己不该问,也不能多话,只得头应着,“好,你们注意安全,保重身体,一路平安,早去早回。”
  我的声音越来越,孝颜的手在桌子底下悄悄拍着我的腿,轻松地笑着逗我,“四嫂可是担心了,四哥还坐在这儿呢。”
  “没。”我低头回了一声,不敢抬头看他们的表情。我知道自己确实是担心了,难道孝颜都不会么?她的眼中只是有些不舍胤祥的样子,和我完全不一样。
  孝颜的手稳稳地贴在我腿上,传来一阵温热,声音都变得认真起来,“别担心,一年到头不知道他们要出去多少回,四嫂安心在家等着就是。我去陪你,不是有话儿想和我么?这回我可真的赖到你家去了,让你家那对宝贝挽儿等着我啊。”
  越越不正经,我挤出笑来着头,好字还没出口,已听到胤禛的声音,“如此多谢十三弟妹了。”
  他的表情颇为认真,没有笑,话却得很是诚恳,不像那天赶着孝颜走的样子。
  胤祥拿起酒杯碰向他手里的,笑着接口,“哪儿值得四哥一个谢字,咱兄弟不这个,孝颜承受不起。”
  他这句孝颜,在我听来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也是,在他眼里照顾我从来都是应该的,哪用得着他四贝勒谢。
  胤禛着头无声将酒饮下,起身走到窗边。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胤祥拉了孝颜退出门去,愣了会儿才走过去站在他身后。
  胤禛回手揽在我肩上,拉我站到他身旁,看着不远处的君悦轩和意言堂。好半晌才看向我,声音很低,“皇阿玛,去年府里施粥,你垫了不少银子。”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像是炸开了锅,貌似我又瞒了他。我和他了意言堂是因为弘晖,可是却没提过这事儿,一是时间久了想不起来,二是没有的必要。康熙告诉他的?让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过灾民很苦,可是府里的银子……我……只是想帮你。”
  “我知道。”胤禛看着我轻声地,没有生气也没皱眉,揽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扶在窗边,仍是看着意言堂的方向,“笑容很聪明,她能帮你,可是老九对她的心思,你也该知道。”
  我知道历史,自然明白他的顾虑,他和八爷党的关系不像从前走得近,甚至可能已经远得让我无法想象。这也是他第一次把这样的想法和担心给我听,却让我心里做了难。
  望着与意言堂对街而立的君悦轩,叹了口气,“胤禛,我知道你想什么,只是笑容与别人不同,我用她就不会猜忌她,就像你对胤祥一样。我不管她和九弟之间会怎样,那是他们两个的事,而且还不是现在。眼前,意言堂的银子,该我的一文不少,而我的就是你的。”
  感觉到他在看我,我收回视线转向他,墨黑的瞳孔里有我清晰的倒影,还有一种奇异的陌生,像在探索。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出口的话有些无奈,却笑得很真,“胤禛,十四年了,我们每个人都在成长,改变在所难免。可是有些东西很难变,我是,你也是。以感情来,他们是你的兄弟,他们曾经对我有恩,我会记在心里。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你的妻子,你站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只站在你身边。”
  他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的,我想,也许那遗失的熟悉感回来了,当我闭了眼睛被他微微弯起的唇覆上。
  这个时间,这个地,他那么一个守规矩的男人,不怕街上的行人抬头看见?这条热闹的街道可是真正的人来人往啊。
  才想着,他已揽住我腰后转了个圈,肩胛顿时抵在墙上,整个人不留分毫地被他贴在身上,笼罩在他的气息里。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天眩地转地晕,只为这难得的久违的亲密。

☆、129。欲盖弥彰

  ——此次出门要有些时日,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临走前的夜里,他只了这句话。第二日天还没亮,便迈出了府门。
  我站在大门口,身旁是一早被胤祥送过来的孝颜。高无庸牵着夜时站在台阶下面,待胤禛上了马便跪在地上,着祝四爷和十三爷一路平安马到功成之类的吉祥话儿。
  我们两个女人直直地站着,目送他们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马走了。天边渐渐有了红色的日光,照着两个影子越走越远。没有随从,只有兄弟二人,连行李都没带多少,这可是两名皇子啊,康熙也忒放心了些,到底要他们去做什么?
  我和孝颜每日在府里看着红挽姐弟,或是去万祥楼和意言堂数数银子,生活像是很美好,只是少了生活中的另一半,只能相互依靠。
  我们一起躺在贝勒府客房的大床上,孝颜笑话我的床只有四爷能上,我无言以对,她却理解并且举双手双脚力支持。后一句没有出口,我们却都心如明镜,他们也会上很多别人的床,这事儿没有办法解决,不想也只能被动接受。
  我们会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聊天,有时会上一整夜,从古代到现代,从经历过的到更远的历史参考,从学生时代到惨无人道的打工一族,从曾经的快乐忧伤到现如今的眼巴前儿。直到天色渐明,才会再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从六月的酷暑炎热熬到了八月的凉爽初秋。
  其间,在七月二十五日那天,老九那漂亮的嫡福晋墨语终于为他生了个女儿。在此之前我们就知道她有孕在身,笑容的脸色不好看,我却什么也不能。只是在胤禛他们离京不久,便叫笑容跑去苏州开了第二家分店,让她用忙碌的工作来转移注意力,也在这种尴尬的时候离老九远一些。
  此时,意言堂的生意早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甚至更好,再加上苏州的新店都是赚得盆满钵满。康熙和胤禛都不知道,若非因着印月二字,那个美丽的江南水城远比杭州西湖更让我向往无数倍。
  可是已经两个月了,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也没处去问。原来,孝颜也不知道,她开始变得和我一样担心。
  在生活和自理能力上,我并不担心,两个男人虽当惯了爷却都不是吃不得苦的。至于野外生存,胤禛如何我真不知道,但曾经的展笑言作为一名超级驴友,我是绝对相信的,即使退化也不可能把生存技能全部忘光吧。问题是,这是在清朝,那些半开发或未开发的各式山路路水路,谁能担保没有“绿林好汉”。
  想着各种有没有可能的糟心事儿,我们最后决定还是满怀期待的等他们回来,反正历史中两个人的命还长得很,总会回来的。
  我们坐在意言堂的二楼惬意地喝着果子茶,红挽坐在一旁跟着解语练琴,生活依旧简单充实。
  对街的二楼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打断了红挽的琴声,吵吵声更是让姑娘直了双眼,手捂着心口惊恐地看着我。
  谁这么不开眼敢在君悦轩摔杯子卒瓦(ei)碗?这是活腻味了想找死,所以要砸九爷的场子争取早登极乐?我和孝颜哑然对视。
  对面的窗关得死紧,什么也看不到。从一早儿坐在这里,就没见老九进过门,不知钱来是否应付得了。我和孝颜看了半天,还是决定过去瞅瞅,毕竟平日意言堂的麻烦都是老九帮忙摆平的,总要礼尚往来。安抚了红挽让解语陪着她,便拉着孝颜下了楼,直奔对门。
  钱来病了……难怪这些跑堂的子都瞪大了眼睛站在楼上不敢上去。
  寻着声音我站在往常惯用的雅间前,此时才听得真切,是老十在嚷,既如此该是他们兄弟都在,肯定不是来砸场子的流氓无赖。
  我和孝颜无声笑笑转身欲走,却听到一声老四和老十三,我真的不想偷听他们兄弟的谈话,只是这几个字却害我脚上像是生了根,怎么也走不掉,孝颜也瞪大了双眼支着耳朵在听。
  他们的谈话其实没什么重,基本都是老十在大声叫着,偶尔听到老九的轻笑嘲讽。胤祯也在,有时会劝上两句让他十哥别急别气,倒是没有帮腔他四哥什么坏话。至于那个温润的八贝勒,轻声细语言简意赅,混在老十的声线下很难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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