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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嫡女,悍妃法医官-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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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和月蝶二人走近床榻边缘,玲珑轻声问道:“大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吗?”
 床帐内传来了一声清冷的回应。
 “是的,我们必须要去!”
 “皇上那里,真的不用通去消息吗?”
 “不必了,若是他知道了,我们一定哪里都去不了。”
 月蝶将床帐撩开,玲珑伸出手将顾妍夕扶出了床帐,接着拿出了一身宫女的衣裳,给顾妍夕换上。
 待一切准备好了,三个人这才走出了凤华宫。
 半个时辰后,顾妍夕他们三人来到了宫门前,月蝶和玲珑相视一眼,并不放心顾妍夕怀有身孕出了皇宫,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因为一旦顾妍夕决定好的事情了,就没有人能阻止的了她去做这件事。
 “妍夕……”
 幻觉,这一定是她产生的幻觉。
 顾妍夕一直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她会忍不住转身回到她的身边。
 “妍夕,要走,我们一起走!”
 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纤纤手臂,顾妍夕这才缓缓回眸,望见了一身白衣似雪的俊美男子,正深情地望着她。
 “澈?”
 她以为自己是幻觉了,炎鸿澈应该在飞鸿殿处理政务,批阅奏折,怎么可能知道她要私自离开皇宫,到宫门前找到了她?
 炎鸿澈伸出纤长的手指,将她额头前被秋风吹的凌乱的长发,轻柔地撩到她的而后,声音低沉却满载着温柔:“当然是朕了,从琦琦公主来,朕就猜出来了,你一定会选择离开,去寻找阮经轩。”
 顾妍夕没想到炎鸿澈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这世间她认识的神医出了温太医,也只有阮经轩了,只可惜温太医不知道该如何解开滟粟毒,要不然也不会出宫去寻找阮经轩。
 “澈,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我离开皇宫,怕我和孩子有了危险,但是……”
 炎鸿澈伸出纤纤手指,轻轻放在了顾妍夕粉润的唇瓣之上,阻止了她要继续开口解释的话。
 “朕允许你出宫,但这一次朕要与你一起出宫寻找阮经轩!”
 顾妍夕轻轻摇头:“国不能一日无主,况且你新登皇位不久,国务繁忙,怎么可以离开皇宫随我一起出去找阮经轩呢?”
 “瞧你,一直都在操劳和担心朕的事,什么时候你担心过你自己?朕已经将宫中的政事都处理妥当,并且将这几日的早朝和政务之事,交给了左相穆宗佩还有寐生,由他们二人来为朕分忧。”
 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朝着宫门走去:“妍夕,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朕了吧?”
 顾妍夕还是觉得有些不合适,可是炎鸿澈执意要和顾妍夕出宫寻找阮经轩,他更是个孤傲又固执的男人,更不会听从别人的劝。
 最后顾妍夕和炎鸿澈、玲珑和月蝶四人坐进了宫外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让车夫将马车驾离开了皇宫。
 一夜过后,马车行离开了沐城,到了离沐城最近的一个城市栾城。
 正是阳光从东边升起,细微之时,顾妍夕和炎鸿澈一夜都未休息,却在这时困倦了。
 炎鸿澈让车夫将马车停到了一家酒肆前,让车夫和店小二将马拉到了酒肆之后栓好,他扶着顾妍夕进到了酒肆之中,订了三间上等的阁楼厢房后,在店小二的引路下来到了厢房。
 到了厢房之后,玲珑和月蝶忙着打理床铺,顾妍夕坐在长凳上,扭了扭脖子,感觉腰酸背痛。
 炎鸿澈站在她的身后,大手轻轻的捏着她的肩膀,为她揉按了起来,这让顾妍夕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澈,不用了,一会儿让月蝶和玲珑帮我揉按肩膀就好!”
 炎鸿澈并未停下动作,轻柔的垂着她的脊背,扬起朱唇道:“朕就算是贵为天子,那也算是你的相公,娘子怀有身孕难免会疲乏辛苦,当相公的自然是要好好疼惜一下娘子了,做这些算不了什么。”
 玲珑和月蝶边铺着被褥,边望着炎鸿澈为顾妍夕捶背揉肩膀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大小姐还真是幸福,有贵为天子的皇上为她捶肩揉背,那是多高的殊荣啊!”
 月蝶含笑,调侃道:“你曾经不也有个俊俏的小伙,为你捶背揉肩的,难道你当时没感觉到幸福吗?”
 玲珑的脸色泛红,白了月蝶一眼:“你就会拿我取笑,我不过是想说,皇上和皇后真的好恩爱,好让人羡慕。月蝶,你真的想像我这样,一辈子都留在大小姐的身边吗?”
 月蝶突然面色一变,难以掩饰住眸中的哀伤:“我……”
 玲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打断了月蝶尴尬开口的话。
 “你早晚都会遇到喜欢你的男人的,到时候可别重色轻友,忘记我和大小姐了哦!”
 月蝶淡然一笑:“怎么会呢,你们是我这一辈子最好的朋友,我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月蝶望见顾妍夕和炎鸿澈在一起很是恩爱,脑中一直回荡着郭琦说的话‘贤王已经卧在床榻上七天了,随时都会有逝世的危险!’
 她轻叹一口气,顾淳你要坚持住,等我与妍夕找到了阮经轩,那时你一定会被治愈的。
 你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月蝶、玲珑,你们让店小二备来一桌好菜,皇后和她肚中的孩子饿了。”
 顾妍夕拉着炎鸿澈的大手,坐到了她的身侧,炎鸿澈似笑非笑望着顾妍夕,满眼的宠溺。
 “是,皇上!”
 玲珑回应了一声,见月蝶仍在发呆,她轻轻推了推月蝶的胳膊,月蝶这才还神,跟着玲珑一起出了房间,下了阁楼向店小二点了一些顾妍夕平日里最喜欢吃的饭菜。
 月蝶和玲珑刚要转身上阁楼,突然酒肆之中涌进了几百位身穿墨蓝色长衣的男人。
 为首的一位男子,虽然穿着墨蓝色的长衣,看似与其他人的装扮一样,但是他的身材很是魁梧,模样凶神恶煞。
 他大步走到酒肆老板面前,一掌震裂了店老板身前的木桌,冷喝道:“老板,这家酒肆我家少爷全包了,识相点就让这家酒肆里住的人都滚出去。”
 店老板吓得两腿抖索,讨笑道:“这位大爷,住在这家酒肆中的住客也都是贵客,我们怎么好得罪了他们,将他们赶出酒肆呢?”
 魁梧的蓝衣人一把揪住店老板的衣领子,咧开嘴冷笑道:“你若是不肯按照我的话去做,我就一把扭断了你的喉咙!”
 月蝶和玲珑见这些人气势汹汹,两个人相视一眼,不敢招惹这样的麻烦,快步朝着阁楼之上走去。
 “快看啊,两个小美人!”
 “是啊,少爷最近正想娶几个美妾,正犯愁找不到合适的,这两个美人长得皮光柔滑的,一定会让少爷看上。”
 三两个蓝衣男人腾空而起,跃到了玲珑和月蝶的身前,拽住了她们的手臂,朝着他们笑的好不猥/琐。
 玲珑气怒地瞪了这两个男人一眼:“将你们的脏手拿开,要是被我家大小姐知道,你敢欺负我,她一定会拆散了你们身上的骨头!”
 月蝶蹙眉,警告道:“我们家的主子来头很大,告诉你们,最好不要打我们的主意。”
 那个揪住店老板魁梧的壮汉,一听到两个小美人在向他的手下示威,将店老板扔到了地上,大步走到了玲珑和月蝶的身前,抬起手就是给了她们小脸上一耳光。
 “践人,少在这里威胁我,我家的少爷更是来头很大,你们要想下半辈子有好日子过,最好住口!”
 “鹰愧,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门外传来了一声男子清朗悦耳的声音,声音如丝丝缕缕的暖风一样,吹的人心轻暖。
 阁楼之上,一袭粉衣女子旖旎走出,清冷道:
 “是谁在外面如此嚣张?敢打我的贴身丫头?”

  ☆、第318章:栾堡风起云涌(邪王耍赖,寻找神医!)

天价嫡女,悍妃法医官;第318章:栾堡风起云涌(邪王耍赖,寻找神医!)
 阁楼上的粉衣女子缓缓沿着台阶走下,而她的身侧正走着一袭白色长衣的男子,男子眉如远山,眸若深潭,五官精致如若上天雕刻而成,朱红色的薄唇似笑非笑扬起,俊美的令天地为之羞涩。
 粉衣女子,眉如弯月,眸若古井幽亮,鼻翼小而精巧,唇瓣如粉蜜一样莹润,微微一笑,清丽无双。
 这些人见过美人,看过俊美的男子,但若是这美人和俊美的男子这样绝世无双,又恰好成对成双出现,还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被唤作鹰愧的男子见到如此玫丽无双的男女,不由得看的有些痴了待他反应过来时,粉衣女子被白衣男子扶着走到了他的身边,抬起手咯噔一声,将他的大手骨节掰的脱臼了。
 鹰愧‘啊’的惨叫了一声,两只手从月蝶和玲珑紧握的衣领子上垂落了下来。
 月蝶和玲珑见鹰愧松开了手,二人忙躲到了顾妍夕的身后。
 “该死,你敢拆段了本大爷的骨头?”
 “拆掉了你的骨头算什么?你在敢乱叫,我就一刀割断你的喉咙!”
 炎鸿澈望着这个粗鲁的壮汉,正无理的对着他的娘子大吼大叫,是存心活的不耐烦了吧?
 他纤纤手指如同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度,一只匕首的刀刃就已经架在了鹰愧的脖颈之上。
 “这位公子、夫人,都怪允城我没能管教好手下,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放过鹰愧,允城我回去后一定会对他严惩不贷。”
 鹰愧眸中含着愤恨,冷哼一声,毫不领情:“二少爷,大少爷可是说了,在栾城之中,谁若是敢跟栾堡中的人做对,无论他是谁,只有死路一条!”
 顾妍夕和炎鸿澈一听到栾堡,两个人不由得暗中交换下神色。
 顾妍夕细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栾堡二少爷——袁允城,他墨发披于身后,头上束着一顶银冠,银冠上镶嵌着一颗翡翠,将他衬得更加高贵。
 而他的眉细长,丹凤眼,唇薄如梨花,看起来很是清润和蔼。
 在来栾城之前,顾妍夕对栾城还是有所了解的,栾堡中属二少爷袁允城为人亲善,经常阻止栾堡中作恶多端的大少爷袁允聪做坏事,深的栾城中的人喜欢。
 看来这个人和传闻中一模一样,并未谣传。
 炎鸿澈一双深潭般的黑眸微微眯起,手上的匕首刀刃从鹰愧的脖颈之上挪开半寸,却又突然的向前一推,鹰愧的下巴便被匕首划出一道口子。
 “瞧我手怎么会不小心得瑟了?娘子,这栾堡里的人还真是吓人啊,咱们可是惹不起的。”
 炎鸿澈轻启朱唇,将匕首上的血迹从鹰愧的腰间衣布上扫过,擦的清亮反光,这才收回,插进了匕首鞘中,扶着顾妍夕的手臂,像是很怯怕的样子。
 平日里的炎鸿澈,总是冰冷嗜血,寒冰冰的样子,今日里扮起了赖皮之人,没想到也别有一番趣味。
 顾妍夕见炎鸿澈都这样演戏卖力,她自然也要配合一下。
 她拉住炎鸿澈的大手,牙齿都跟着在抖:“相公,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你刚才伤到了栾堡中的家仆,栾堡的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娘子,都是为夫不好,为夫无能啊……”
 “喂,相公,你怎么了……喂!”
 鹰愧的双手被顾妍夕拆了骨头脱臼了,下巴被划出到口子,痛的他不能用大手按住流血的伤口,这一刻却见一个白衣的男子,如用一个大磬钟掉了下来,砸到了他的身上,并且压着他从台阶之上,骨碌骨碌地从台阶之上滚下,最后还是他被垫了底,被这个白衣男人一胳膊肘撞到了脑袋,给砸晕了。
 顾妍夕身子多有不便,给了身后的玲珑和月蝶二人一个眼色,二人眼明手快,一左一右扶着顾妍夕的胳膊,随着顾妍夕一同走下了台阶。
 “相公,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公子,公子……”
 顾妍夕和玲珑、月蝶三人边下台阶,边唤着从台阶上压着鹰愧一同滑下去的炎鸿澈,其实三个人都心知肚明,炎鸿澈根本没有事,有事的也只有倒霉的鹰愧,被炎鸿澈又压又砸的,现在估计是伤痕累累了。
 袁允城瞧见白衣公子和鹰愧一同从台阶上滚了下去,事发的太突然了,他离得这样近,竟然都没能及时反应,抓住了白衣公子和鹰愧。
 见到两个人都晕倒在台阶下的大厅内,他满面紧张的快步走下台阶。
 当望见粉衣女子被两个婢女扶着,梨花大雨哭的很是伤心的样子,他忍不住轻声劝慰道:“这位夫人,您不必担心,允城这就让人将这位公子送到医馆里去疗伤!”
 顾妍夕拿出帕子,擦拭着眼稍本就没落的眼泪,做做样子后,担心道:“袁二少,你是真的不想救我家相公,想要将我这样一个屈屈的弱女子和昏迷不醒的相公,一同扔到了医馆不管不问了?你怎么和袁大少一个样,就会趁人之危,坏事做尽啊!”
 袁允城见这位夫人哭的好不伤心,他束手无策,解释道:“这位夫人,允城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允城是怕你家相公耽搁久了,会生出大事。”
 玲珑倒是很入戏,竟然眼泪哗啦啦的掉着,哭成了一对樱桃眼,哽咽道:“袁二少,既然你有心,就赶紧救我家公子吧!”
 月蝶倒不过是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并不像顾妍夕和玲珑那般入戏。
 顾妍夕精明的眼光在眸底一闪,含着哭音,道:“袁二少,我和我相公都是沐城之人,本来是想到栾城走亲戚的,谁知道亲戚已经搬走了,我们空来一场,不得已只能留住在这家酒肆,想明日启程回去,可如今我家相公摔成了重伤,你要我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啊?”
 她双手抓住了炎鸿澈的手臂,晃了晃他结实的手臂道:“相公,现在恶人不管我们了,也不说将你我送去他们的堡中养伤,你摔伤了,一直未醒,让我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是好啊?”
 顾妍夕哭的很伤心,就连在大厅之中饮酒吃饭菜的客官瞧见了,都不由得对栾堡的人生出厌恶,议论纷纷。
 “都说这栾堡中的人横行霸道,袁大少就是个恶霸,还好这袁二少一直都是大善人,阻止他作恶多端,可是今日袁二少怎么也变得和他哥一样,心肠如此恶毒啊?”
 “瞧瞧这位小娘子弱不禁风的,出门在外,相公摔成了重伤,可让她一个人怎么办是好?”
 “袁二少和袁大少都是一个爹娘,所以两个人根本都是恶人,不过是他一直装着善人,伪装自己罢了。倒是苦了这个小娘子啊!”
 所有人都开始对袁允城指指点点,都同情起哭的梨花带雨的顾妍夕来。
 栾堡的人将腰间的长剑拔出,用武力遏制了这些看客的言论。
 可这些话都丝丝入了袁允城的耳,他满眼温柔,劝慰道:“这位夫人不必担心,栾堡之中有一位神医,他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就算是你家相公摔的再重,只剩下一口气,他也一定会将他医治好的。”
 顾妍夕眸中暗芒一闪,面上却是一副万般委屈的模样,哽咽道:“谢谢你袁二少!”
 袁允城眉心微蹙,却显得很虔诚,命令人道:“来人,备好马车,将这位公子和夫人一同带进栾堡。”
 “是,二少爷!”
 顾妍夕轻声道:“袁二少,不必太麻烦,我们来时有马车,直接乘着那辆马车入栾堡就好。”
 “那好,一切就按照夫人的话去做吧!”
 顾妍夕与月蝶、玲珑交换了一下眼色,月蝶和玲珑将顾妍夕从地上扶起,见炎鸿澈被栾堡的家仆从地上扶起后,顾妍夕和被栾堡扶着的炎鸿澈,一同出了这家客栈,上了初来时的马车,跟在了袁允城乘坐的马车之后,一同朝着栾堡赶去。
 马车上,顾妍夕见栾堡的人不在,这才伸出手指,戳了戳炎鸿澈的手臂,轻声问道:“刚才你演的不错!”
 炎鸿澈如水晶刷子一样的睫毛抖了抖,攸的一下睁开了双眸,轻启朱唇道:“你演的也不错!”
 顾妍夕耸了耸肩膀:“倒是我觉得这栾堡的袁二少很好骗才是,我们这样骗他,倒是让我觉得良心有些不安。”
 玲珑低笑道:“大小姐,就想你曾经告诉过奴婢的,这叫做善意的谎言!”
 月蝶眨了眨眼睛,问道:“善意的谎言,那是什么谎言?”
 玲珑得意的笑了笑:“就是为了做一件值得做的事,而说出了骗人的话,但却不能对这个人伤害太深,这就叫做善意的谎言。”
 月蝶唇角抽动了一下:“看来你学的东西还真不少,瞧你这得意劲!”
 她又看了眼顾妍夕,笑道:“妍夕,以后你有什么新奇的事情,一定要第一个对我说,免得有些人高傲的,像孔雀开屏了一样。”
 玲珑翻了翻眼睛:“你才是花孔雀呢,大小姐是我的,有什么也是先跟我说。”
 顾妍夕有些无奈,瞧着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吵,分开了又想,若是以后都嫁人了,真不知道她们又要怎么办。
 炎鸿澈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皱起了眉头,冷声道:“好了,都不要在吵了,马上就要到了栾堡,且行且小心。”
 玲珑和月蝶听闻了炎鸿澈的喝止声后,都不由得垂下了脑袋,这个时候确实不是吵嘴的时候,听她们家大小姐说,栾堡里有个袁大少,无恶不作,又被栾堡主宠着,所以坏事做尽,阴狠狡诈,见到他了一定要当心防着。
 玲珑和月蝶的吵嘴声停止了,每过多久,马车就行进了栾堡。
 顾妍夕伸出纤长的手指,撩开了车窗上的帘子,望见栾堡的大门上,镶嵌了十二颗南海夜明珠,虽是白昼,却在阳光下泛着幽若的光芒,显得无比的名贵。
 而大门的边缘,还镶嵌着红蓝绿三种颜色的玛瑙石,在阳光下耀射出刺眼的光芒,让顾妍夕不由得垂下了马车的车帘子,挡住了这刺眼的亮光。
 她清冷道:“这栾堡还真奢侈,竟然装饰的比皇宫还要蓬荜生辉的,炎国曾经还真的养了不少这样的蛀虫,等回去后,还真的好好惩治下这样的贪官和掠夺人钱财的恶霸了。”
 炎鸿澈双眸阖紧,朱唇崩成一条线,冰冷道:“这一次来栾城,看来收获还真的不小。”
 顾妍夕和炎鸿澈这一次本计划着来栾城里找一个人,没想到竟然也来两个微服私访,这样也好,惩治一下贪官污吏和恶霸之主,以儆效尤给那些胆小的人,也好阻止他们继续扬恶之风。
 栾堡里是按照了皇宫里的建设,一进了堡中,就有青石长巷,沿着青石长巷走了约么大概两刻钟,才到了堡楼前。
 袁允城从马车上走下,优雅走来,对坐在马车上的顾妍夕轻唤道:“这位夫人,已经到了栾堡了,你可以下来了!”
 “好,别忘了将我家相公也扶下来,最好现在就去找你说的那个神医,为他医治,我怕他会熬不过多久了。”
 顾妍夕说这句话时呜咽着,听的人真的有些揪心。
 袁允城唤来了家仆,将马车上的炎鸿澈从马车上扶下,顾妍夕这才被玲珑和月蝶扶着走下了马车。
 “进了堡中,允城这就去请神医来给你家相公治病。”
 顾妍夕朝着他施了一个礼:“那就有劳袁二少了!”
 炎鸿澈被栾堡的侍卫扶着走进了栾堡楼,顾妍夕则被玲珑和月蝶二人扶着随后走进栾堡楼,袁允城望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总觉得二人风度不俗,并不像是普通之人。
 但他现在并不能肯定,他们是敌是友,再说了这位公子是因为栾堡吓的从台阶上滚落下来,受了重伤,他不能做事不管。
 于是,他朝着栾堡旁的一汪湖泊行去。
 初秋,梅子成熟的季节。
 栾堡之后有一汪湖水,湖水畔有一片梅林,正直晌午,阳光有些耀目,当耀在了梅树上的梅子时,颗颗果子泛着幽幽的光亮,看起来却诱人的很,若不是这堡中的人都知道这片梅林中的梅子很酸,早就摘下几颗放进口中好好品尝下梅子的果味。
 梅林中有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径,袁允城沿着鹅卵石小径一直向前走,穿过了梅林,这才望见一座木屋,坐立在他的眼前。
 他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一下木门,唤道:“神医,请问你在吗?”
 袁允城收回了手,听了片刻,并未听到屋中所有回应,他又抬起手敲了敲门唤道:“神医?允城有事找你,想求你帮忙!”
 “什么忙?快说!”
 门内传来了男子不耐烦淡然的声音,让袁允城不禁垂眸想了片刻,终是开了口道:“神医,是一位公子他因为栾堡的人受了重伤,所以想请你去为他医治一下。”
 “栾堡中的事还真多真麻烦!”
 门内又传来了男子几近咬紧牙齿喊出口的话,碰一声,大门被人推开,若不是袁允城防备的及时,早就被这打开的两扇木门撞倒。
 这神医行事的风格就是不同,平常人的屋门都是朝内开着的,可他偏偏喜欢将木门朝外打开,不知有多少人曾因为来唤他,被他突然间推开木门撞的头昏眼花。
 待袁允城在心里抱怨了几声后,那一身青衫翩翩的男子,早已经步步轻盈的走进了梅林中的鹅卵石小径上。
 袁允城快走几步,随后赶上。
 炎鸿澈被栾堡的仆人扶着走在前面,顾妍夕随在了他们身后,仔细的看了看这栾堡之中的装饰和摆设。
 普通的楼阁和城堡,都是用一些简单的装饰品,金银玉器来装饰的,倒也不显得单调,可栾堡之中到处可见的是珍珠玛瑙宝石镶嵌在墙壁之上,回廊之中,还有一些名贵的画卷和书法大师的字画,都挂在了长廊中的墙壁之上,可见栾堡主收刮了多少的钱财,才能买到这么多名贵的宝物。
 比起炎国的贪官,这栾堡主的钱财,应该远在这些贪官之上。
 所谓财大气粗,这也是栾堡主在外为何如此猖狂,无恶不作。
 顾妍夕在心底感慨过后,突然在长廊上碰见了一个迎面走来,被一群家仆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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