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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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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姑娘不必多礼。”王翦笑着扶起了小绿。
“哟,你这憨货怎么来了。”顾楠倒是显得兴致缺缺,对王翦这大半个马术老师没有半点恭敬的意思。
虽然初相识的时候王翦有些腼腆,但是混熟了之后顾楠也发现王翦算是一个豪爽的汉子,不会在意她的称呼。
“姑娘,那我先退下了。”小绿看到王翦似乎有事要和顾楠说,便躬身准备离开。
“也好,免得他一直色眯眯的盯着你。”
这姑娘,小绿羞愤地对着顾楠吐了个舌头,小跑着快步离开了。
顾楠看着小绿离开,转过头看向王翦。
“你来什么事?”
一边问着,眼睛飘到了王翦手里提着的两坛酒上。
“喝酒?”
顾楠好喝酒,这王翦知道,因为有一次顾楠偷溜出去喝酒正好被王翦撞见。
自那以后,他俩也算是半个酒友。
但是转念一想,估计王翦若是找她来喝酒的,师傅也不会放他进来,那老鬼从不碰着这东西,也不让她碰,不然她也不用偷着喝。
用他的话说,喝酒误事。
王翦咧嘴一笑拍了拍酒坛:“别说,还真是找你喝酒的,我已经和武安君说过了,今天你敞开了喝。”
“吪,这可是你说的。”听到了敞开了喝,顾楠的眼睛亮了起来。
正好现在她心里不畅快,这叫什么?想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啪。”
王翦在顾楠的身边盘坐了下来,也不计较什么脏不脏,把两大坛酒放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把一个酒樽塞到了顾楠手里。
“我说的,有事我担着。”
“哈哈,够哥们儿,快开快开。”顾楠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王翦看着顾楠猴急的样子,笑呵呵地掀开了酒坛的封口,给顾楠和自己各添了一樽。
甘冽的酒水在青铜酒樽中晃荡不止,酒香飘散,雪夜里戴上了令人微醺的味道。
端着酒,顾楠送到了嘴边,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就像是咽下了一口火焰,喉咙带着灼烧感,随后一股温暖从腹中泛起。
原本身上的寒意却是一瞬间被驱散了一个干净。
“呼。”吐了一口浊气,顾楠向后一仰,倚靠在树干上。
摇晃着手里的酒樽,抱怨了一句。
“不够劲。”
王翦仿佛意料之中,扯着嘴巴:“这还不够,这已经是咸阳城最烈的酒了,我可是托了高价才弄到的这两坛。姑娘,你这酒量怕是这世间的酒是没法满足你了。”
顾楠将垂在自己脸侧晃荡的长发撩到了耳后。
长剑斜靠在她的怀中,青衣长袍有些松垮,手中轻握着酒杯,颇有一副古时侠客的风范。
“哈哈,若有机会,我自己酿,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烈酒。”
战国的制酒技术还很简陋,烈酒最烈也就比啤酒要强些,实在是没什么感觉。
“那敢情好,在下就先谢过姑娘了。”王翦笑着喝下了手里的酒,脸上顿时开始发红,显然这烈酒对他来说确实是烈了。
“不打岔了。”顾楠抓起酒坛往自己打的酒樽里倒着酒:“你今天来找我,只是喝酒?”
王翦听到顾楠的问题,沉默了一下,然后出了口气。
悠悠地说道:“听说,你要去长平?”
“嗯。”
“一路凶险,这酒,顺便给你送个行。”王翦淡笑着说着,举起酒杯。
顾楠翻了个白眼:“送行,搞我要死了似的。”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杯和王翦碰了一下。
一声轻响,有些空空的声音。
觥筹交错,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了一坛。
顾楠浅饮了一口,突然不知为何苦笑了一声。
转头看向王翦。
“说真的憨货,我还没打过仗。”
“这仗有什么好打的?”
王翦不知是已经醉了一半还是已经完全醉了,拾起了地上一片枯叶。
握着叶柄醺醺地转着。
顾楠看他已经是没法说话了,笑了一下,回过了头。
王翦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
醉醺醺的:“我们这般人,生来就是为了打仗。”
“然后死在沙场上。”
两人之间在没说话。
顾楠对着月亮举起了在自己的酒杯。
眯着眼睛。
月光下青铜制的酒樽反射着微寒的月光。
“青樽美酒月光杯,欲饮金鸣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顾姑娘,好诗。”王翦早已醉了,抬起了手中的酒樽:“当尽此杯。”
“哈哈,好。”
(战国时期的诗确实应该是诗经的文体为主,但其实也是有词之类的文体存在的。而且七言绝句作为后来能成为主流的诗体,也自然是有它被人欣赏的地方,我觉得就算战国时期没有这种诗体的诗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来着。毕竟对一首诗的欣赏不是格式而是文字才对不是。哈哈总归,毕竟是历史架空小说嘛,不用太认真了。)
第二十章:书生听诗
武安君府小院的墙外,一个落魄的书生路过墙头。
他身上的衣着褴褛,身材干瘦,显然因当是饿了太久。
天太冷了。
他哆嗦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半个干饼,缩在墙角正准备吃。
却听得墙内传来声音。
“我们这般人,身来便是为了打仗,然后死在沙场上。”
这一句话,却是让墙外的书生一愣。
扭头看向墙内,高墙堂皇富贵,但是那墙里的声音里,带着的却是无奈和苦笑。
当是一将军人家。
书生想着,摇了摇头,低头吃着自己的馒头,都是可怜人。
说来可笑,他一身落魄,而那墙里的人明显是富贵之人,他却可怜起了他人。
但是又有什么不对的呢?这乱世人,什么人不是可怜人呢。
干饼快吃完了,书生正准备离开。
却听得墙里传来了一个清悠的女子声音。
“青樽美酒夜光杯,欲饮金鸣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短短的四句短诗,却是让书生停住了脚步。
好文采。
“顾姑娘,好诗,当尽此杯。”
“哈哈,好!”
外面听着两人交流的书生讪讪一笑,这姑娘居然让他觉得有几分豪迈。
顾姑娘吗?
书生眼中流露出了几分向往,暗自记下了这几句诗和这个名字,转身离去。
第二天的咸阳城,周边的酒糟青楼里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流传起了一首诗。
那诗四句,不知名字,却听说是一个姓顾的才女写的,因为被一个落魄的书生在墙外听到,才流传了出来。
书生听诗,一时间却也流传成了一段佳话。
但是说起来,那姑娘的诗却不像是一个姑娘写的。
全文如此:青樽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诗文萧索,反倒像是一个身心已疲的将军,在醉酒之后写下的文章。
这不经让人对这个顾姑娘的身份多加猜测。
听说那书生是在武安君白起的墙外听到的诗。
武安君何人不知?家中有得几个女子,便是下人都么得几个。
哪来的什么年轻女子能喝酒吟诗?
便有人想了起来,武安君白起前段时间确实传闻收了一个弟子。
难不成,白起将军是收了一个女弟子,便是那顾姑娘?
这下子人们来了兴致,纷纷对那个女子做起了调查。
有的人说,他曾见过那顾姑娘,生的确实俊俏非凡,不仅漂亮,还有些便是男子也没得那几分英气,穿着男子的着装,手里握着一把长剑。便像是那江湖中的潇洒侠客,又有几分将军沙场的气质,莫说是男子,女子都见了喜欢。
有人说,这姑娘天赋异禀,是白起在茶楼收的,那时候他就在当场。
众说纷纭,顾姑娘这个名字倒是传遍了咸阳城。
——
“所以啊,春秋战国时期,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顾楠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日头。
身上穿着一件深黑色的男装长袍,用的是麻布,穿在身上有一些不舒服,但是还算是保暖。
黑色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更加俊朗,微微隆起的胸口还有一些不明显,不仔细看说不定还会被认成一个俏儿郎。
这几日,白起没有给她安排什么课程,也没有对她太过管束,每日一大早就出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没事的时候她就去咸阳城里逛逛,算是这半年来她放的一个最长的长假。
然而闲是闲了,她反而苦恼了起来。
就像是放了一个几个月的暑假,每天却只能无聊的发呆一样。
战国时期的娱乐项目确实是不多,她也不是什么高文化素质的人才,对于下琴棋书画什么的,完全没有什么兴趣。
再说了,除了画,她别的也不会不是。唯一会的画还因为她以前做的是设计专业,学的一个半吊子。
所以说,游手好闲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顾楠木然地靠在路旁的墙壁上。
看着天空中的云朵做着缓慢的横向动作。
两个衣着不错的公子哥从她的身边走过。
“听说了吗?最近东簪楼来了一位新倌人,曾是大家的小姐,文曲极佳,先前听闻庄兄有幸见过一面,那姿色他半天没有回过魂来,丢了大脸。”
“哈哈哈,如此,闲来无事,不如我们今日去见识见识?”
“别,我们可见识不上,听说要见那姑娘,必须得赋诗文一首,被人家看上了,才能有幸听得她弹一曲。”
“这,这东簪楼的老鸨能同意?”
“别说,老妈妈还真配合她,物以稀为贵,东簪楼凭这个,几天,赚了不少钱。”
“不行,那我还非得去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不可。”
“得,那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走一趟,先说好,我这腰包里可是没钱了啊。”
“舍命个屁!我请,走。”
顾楠站在一旁,把他们两人的话听了一个清楚。
听他们的意思,是要去青楼吧?
说起来,没有记错,战国时期确实是已经有青楼了。
大名鼎鼎的管仲就是它的发明人,只不过这时候的青楼还是官方承办的官妓。
不然……
顾楠脸上浮现上了一丝怪异之色。
跟去看看?
想到这,她的鼻子一热,她长这么大,都还没逛过青楼这种地方呢。没办法谁让后世打击的严呢?
嗯,就去过过眼瘾,我这样社会主义光辉下长大的孩子,绝不会被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所腐败的。
顾楠神色郑重地暗自点头,悄悄地跟上了两个公子哥的步伐。
第二十一章:青楼里的雏儿?
“哎哟,您来啦,客官好久不见啊。”
“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哈哈,是好久没来了。”
“不知道我们今天是否有幸能见到画仙姑娘一面?”
“那客官您来的巧了,画仙姑娘今日正准备一场诗会,这被看重的,就能和画仙姑娘一起喝酒了。”
“如此,那今日我们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哈哈。”
怎么说呢,虽然战国时期还是官妓,但是这青楼的样子却依旧和顾楠的心中所想差不多。
走进大门便是一股浓郁的胭脂粉香,客人们在姑娘的伺候下喝着酒,偶尔还会有几只咸猪手在姑娘露在外面的粉嫩上摸过,姑娘们也不生气,只是笑盈盈地拍开。
顾楠看向四周,却是青装粉黛,虽不是琼楼玉宇,但也相差不大。
青楼最早的时候指的并不是纯粹的青楼,泛指而是装修华丽的楼阁。
却不知道何时用来开始形容花柳之地。
四周不算吵闹,甚至有些安静,只听得见一些低声咬耳的交流,时不时地传来几声姑娘们的轻笑。
看着那些暴露在外的姿色,顾楠的老脸也是有些架不住的红了起来。
老鸨看到一个陌生的客人走进来,看了过去,一眼,便是眼睛一亮。
她的知觉告诉她却是一个贵客。
那小生穿着一身黑色衣袍,黑色,在战国时期的秦国代表着身份尊贵,不是一般的平民都可以穿的。
身材不算健硕,使得衣袍显得有一些宽松。小生的脸庞长得确实俊俏的不行,唇红齿白,剑眉之下却是一双女子都妒忌的媚目,让人忍不住再看几眼。
长长的黑发盼着一个简单的发髻系在身后,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好看。
进了这楼里,却也没有一个定神,只是不停的四处打量,看到衣着松垮的女子脸上还会泛红,一副无所适从对的样子。
怕不是还是个雏儿。
老鸨会心一笑,摇者自己的身子就走了上去。
“小郎君,看您在这站了一会了,不知道想要些什么?”老鸨一边说着,一边轻笑着伸出手拍了一下顾楠的肩头。
“我们这的姑娘可是最喜欢你这样的小郎君了”
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顾楠僵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点壶酒便是。”
“好嘞,小郎君这边做,我这就给郎君你去拿。”老鸨也不在意顾楠消费多少,只是觉得逗这小郎君有趣罢了。
说完便一摇一摆地走开了。
顾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位子上坐了下来。
她有些后悔,白起给的月钱可不够在这种地方花销的,而且要被那老头子知道自己来青楼,还不把自己的腿给打断。
罢了,来都来了。
顾楠狠狠地咬了咬牙,环顾四周都是成双成对,就她一个人这么干坐着什么也不干的。
不然,我也叫个姑娘?
暗自想着,却被一旁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
“小兄弟,这位子有人吗,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坐在这?”
声音显得倒是温和,顾楠回过头看到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
和她一样穿着一身黑色衣袍,不同的是对方的用料明显要好很多,边缘处还纹着一些淡金色的花纹。
“啊,没人。兄弟随意便是。”顾楠这才发现,出了自己的一桌,四周似乎都坐满了人,她也不介意和别人同坐一桌,这样也能缓解一些她的尴尬,当下点了点头。
“多谢。”男子笑着坐了下来,坐在顾楠的身边却是能闻到一股清幽的香味,但是因为身在这花柳也就没有在意,拱了拱手:“在下赵异人。”
赵异人?这名字够奇怪的。
顾楠有点心不在焉地也拱了一下手:“顾楠。”
酒桌上安静了下来,顾楠和这赵异人也不熟悉,一时间也没有话题。
老鸨倒是很快把酒端了上来。
苦中作乐,顾楠拿着酒有一口没有口的喝着。
似乎看出了顾楠的窘迫,坐在她一旁的赵异人眼带笑意地说道:“顾兄弟第一次来东簪楼?”
“唔。”顾楠尴尬地拿着自己的酒杯,扯了一下嘴角:“兄弟怎么知道?”
赵异人也点了一份酒水,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才悠悠地开口:“我看顾兄弟也不点姑娘,也不找熟人,只是自己点了份酒水在这枯坐。虽然喝着酒水,却似如坐针毡,这不是第一次来是什么?”
说着调笑着看着顾楠:“兄弟可以放开点,这男人都有第一次,过了这,也就轻车熟路了。”
我现在这是进退两难,你懂个什么。
我又不可能真点个姑娘去房里做些什么,倒是怎么个放开法。
郁闷地撇开了视线,顾楠抿着酒闷闷地回了一句:“多谢指点。”
看得出顾楠兴致不高,赵异人淡笑了一下,喝着自己的酒。
“你可知今天为什么在这么热闹?”
一口酒下去,赵异人似乎放开了话匣。
顾楠扭头看向这东簪楼的大厅,确实是宾客满席,人头攒动,就连个空座都没有。
因为大家都保持着默契的安静,所以顾楠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人居然在不知不觉已经变得如此之多,皱了皱皱眉头:“我还真不知道?”
“所以说小兄弟你的运气不错,今天是画仙姑娘的诗会,花五十金,就可以送诗一首,念于满堂宾客,若是被画仙姑娘看中,便可以一见芳容。”
“花五十金,送诗一首?”顾楠的嘴角一抽,她全身上下也是没有五十金。
要知道她买一匹马也才二三十金,这五十金才是作一首诗,开什么玩笑……
“对啊。”赵异人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传闻画仙姑娘诗画双绝,是一万中无一的才女,却不知我能不能有幸见到。莫说是五十金,便是五百金又如何?。”
却完全没有看到顾楠一脸嫉妒地张着小嘴一下一下地咬着酒杯。
万恶的封建社会,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糜烂!
第二十二章:画中仙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作为红旗下长大的社会主义三好青年,顾楠和这封建制度下的强权资产家赵异人根本就无话可说。
两人坐在一桌上喝着酒,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却不知道为什么赵异人的兴致似乎很高,总是主动提起话题。
正当顾楠想着是不是要找个借口先撤了的时候,不远处的人群发出了一阵阵骚动。
“画仙,画仙姑娘来了。”
“在哪?我看看。”
“哪儿,哪儿?”
人声嚷嚷,顾楠握着酒杯,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远远地看到一个女子款款走上了楼阁的高台。
穿着一身绫罗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摇曳,像是一片莲叶在随风微动。头上的饰品不多,只是一个简单的发饰,扎着头发。柔顺的黑发垂在半露在外雪白的肩上,带着莫名的魅意。
细细的去看她的脸,却因为带着这一张薄纱,看不清楚。
只看到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媚眼如丝,只是轻轻地扫视了一眼楼中的众人,便让人觉得魂牵神予。
左眼下有一颗泪痣,却是将她的魅意凸显的更加淋漓精致。
“好美。”
坐在顾楠身边的赵异人神色迷离地喃喃着。
顾楠这才惊醒,发现堂中的人全部都看着那高台上的人影,没有一个人再说一句多余话。
东簪楼内,一时间,便是她倒一杯酒,酒壶和酒杯相碰的声音都异常明显。
那高台上的姑娘柔媚一笑,在全场安静的情况下那不大的声音却听得异常清楚。
“小女子不知深浅,凭一己喜好,得办诗会。身贱名轻,只得在这花柳之地,本只望的有几宾客共鉴诗文,却不料宾客满堂。不胜欣喜,在此先多谢各位。”
“画仙姑娘莫要客气,东簪楼诗会本就是咸阳一大乐事,我等来此捧场本就是所愿,何须言谢?”
“就是,何况是画仙姑娘如此美人所邀,我等岂能不到?”
“哈哈哈。”
“画仙姑娘也莫要轻贱在自己,你要是身贱名轻,我们又算是什么呢?”
堂下的宾客纷纷回应画仙的话,一时嘈杂,过了良久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顾楠拿着酒樽,看向那个高台。
她的目力极好,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却是把那画仙姑娘的神情尽收眼底。
只见画仙掩嘴轻笑,但是她的眼神里根本没有半点笑意。
顾楠看的很清楚,那双眼睛魅意十分,却完全没有什么神采,一片死寂。
她开口说话,声音依旧带着那种娇媚的语气。如果再仔细听,却还能听到一些淡凉。
很难想象两个完全相反的神色和语气会在一个人的身上同时出现。
“诸位莫要说笑,小女子本便是一个落难人家,在此为倌,又怎么不是身贱名轻?”
说完,画仙似乎抿了抿嘴巴,良久才继续开口说道。
“今日,除了诗会,小女子还希望找一位心怡的公子,便把身子交了……”
说完,画仙盈盈一拜,转身离开。
轰!
画仙已经离开了,堂中的气氛却像是一滴热油滴进了烧开的水里,炸了开来。
“老妈子,这诗会怎么报名算我一个!”
“还有我,还有我,我跟你们讲,今天,谁都不要和我抢!”
“我自认还有些诗才,自古才子佳人,老妈妈,算我一个吧。”
·
报名的声音此起彼伏,堂中的老鸨忙得根本停不下来。
只见她得意的扭着那臃肿的身段,叫到:“今天是画仙姑娘的大日子,这座价自然是不能和往日同语,这百金一座,这两百金可送诗一首。”
“这是自然!”
能来这里的自然都是富贵人家,在这点钱对于他们确实不算什么,纷纷解着腰包。
顾楠却是深深地看着那个名叫画仙的姑娘离开的身影。
画仙,莫不是便是个画中之仙,再如何,也不过是一幅画,没有个自己的命运。
这青楼,却也是没什么好看的。
默然地喝完了手里的酒,准备离开。
不料却被人一把抓住。
“顾兄弟,你可会诗文?”赵异人颇为有趣地抓住了顾楠的手问道。
入手的一阵柔软让他微微一愣。
顾楠被赵异人扯着手,半天却不见对方讲话。
黑着脸把手抽了出来:“我就是一介粗人,会什么诗文。”
赵异人呆呆地看着顾楠,握了握已经空空的手。
这顾兄弟的手握着怎么比一般女子的都还舒服?
但是他很快回过了神来,对着顾楠挤了挤眼睛。
“兄弟,你就对那画仙姑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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