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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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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那,用尽力气求道:“那是最后的了,是留给我的孩子的,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磕着头,磕到额头破开,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来。
  男人没有说什么,推开了妇人的手走出了门。
  妇人追了出去,拽着他的衣角:“还给我吧,还给我吧。”
  村中别的房子的房门都紧锁着,没人出来帮忙。
  他们不抢已经是看在旧日的情面了,没人会想在这个时候出来招惹是非。
  忽然,远远地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声音。
  是一支军队行来,远远的能看见一个白衣白甲的将领提着一杆长矛,身后是看不到头的军伍。
  男人没敢多想,甩开了妇人,拿着那袋子向远处跑去。
  只留下妇人摔在了地上,跪在那黄土上,两手沾染着尘土,衣衫之上脏乱。
  她跪在那,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东西,全部的力气,软软地倒了下来,趴在那哭着,泪水滑落,落在尘土之间。
  那大军从村边走过,顾楠侧过眼睛看到一个人跪伏在那痛哭着,身子像是被压垮了一般。
  军队没有停下,只是顺着前路走去,他们一路走来,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的活不下去的人。
  他们不会管,也管不了。
  大军走过,妇人跪在那,在那大军一侧的不远处,哭了很久,哭声传荡在大军之中,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顾楠走在前面,长矛垂在马侧。
  

第二百四十五章:人有时候应该看得开一些

  公元前217年末,国中受灾,水力不通,田耕无种,粮产难济。世所无食而难活,纷乱得起于陈县。是时各地民生怨起,郡县不定。
  二世以派陷阵定陈地之乱,兼从丞相李斯之议,稳固关中。
  授右尉将王贲副王离戍卒三万,领巴郡之军而固秦南外楚地。
  内使腾领安邑之军以守函谷定汉中。
  少府章邯为左将,领河西更戍内安上郡。
  召百越赵佗五十万之军回关内而踞。
  如此关中驻军而守,是固安内地,以预世乱。
  ·
  月余之后。
  一张宏图挂在墙上之上,一副公子打扮的姬信坐在堂中,他的眉头深锁看着那地图的一处不语。
  该是看得太入神,就连他身后站着一个人,他都未有察觉。
  “公子。”
  一个不重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姬信回过了头来。
  是张良,他穿着一袭青衫,双手放在身前,对着姬信拜下。
  “先生。”姬信回过了神来,坐在那低下头说道:“先生无需多礼。”
  张良直起了身,看向姬信挂在墙上的那张图,是国中的地图。
  “公子在想什么?”张良问道。
  姬信回过头去,看着那墙上的图,苦笑了一下。
  “先生,信在想如何可行先生之策。”
  “哦?”张良笑着看着姬信问道:“公子可是有何不解?”
  “是。”姬信黯然地点了一下头。
  “先生,之策可为我谋得大军,亦可谋得屯粮,助我能在乱中得立。”
  “但是先生,这第一步,信就不知该如何施为。”
  说着姬信指向地图上的骊山。
  “骊山之地位于关中咸阳之侧,关中各地关口皆有秦军驻守,是严防密布。而骊山又为皇陵,如此之地,我等起军不过万余如何能破?”
  姬信说的不无道理,先不说骊山为始皇陵,定有兵力把守。
  就是骊山的位置,位于秦国腹地,就根本不是他们这样刚刚起军的乱军能够抵达的地方,又如何能破那骊山将那二十万囚卒放出施为己用?
  张良看向图上的骊山,却是笑着问道。
  “公子,可知如今秦国之策?”
  “秦国之策?”姬信一愣:“何策?”
  张良信步走到了图前,指着那地图:“秦国的平乱之策。”
  说着他用手在地图上圈出了一块地方:“如今秦国兵力四散,难以调聚,对于六国之地的所控皆弱矣。”
  “兵力尚存之处,是在关中。关中正军所余当有十余万,或是二十万。”
  “其中数万于咸阳城中。”
  “数万于函谷领汉中更正卒。”
  “数万领河西驻守上河西郡。”
  “数万领巴地,立巴郡楚地之侧。”
  “数万受陷阵所领于陈地平叛。”
  “如此,关中正军兵力尽分,所驻各地兵力是为更卒。这其中包括这骊山之地,如今的时候秦国有多少兵力看守这支囚卒?”
  “恐怕这其中不过是更卒尚在,受咸阳之中威慑罢了。”
  ·
  张良回过头来看着姬信:“公子,你说,如果此时囚卒暴乱呢?”
  “暴乱?”姬信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眼前渐渐亮了起来。
  “如今国中各地民生艰难,这只囚卒该是过着怎般的日子?”张良继续说着。
  “其中之人多为六国降服,又或是重罪处责之人。对秦本就固怨,忌于所威,才是不反。”
  “然此时无有重兵之力,又受饥寒之迫。若安排于人在期间煽鼓,说秦欲将此中之人皆落殉葬,再有人带势而起,叛于秦军。”
  “此二十万人一呼而起,公子认为,骊山可破否,以如今的秦力可有力镇压?”
  姬信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好像已经是看到那二十万人一呼而起的模样。
  “到那时,自是秦国关中动乱,可命那煽鼓带势之人在说与囚卒说是韩王旧子欲解救其中,他们可来此处寻于公子,公子会予他们吃食兵甲。”
  张良指在秦国关中通向北地的必经之路上。
  “待与其人会和公子可做惊善之态,言明不知又此多人受秦之苦,未有这般多的粮草养活众人。”
  “于此,带军截秦运北地之辎重,以供军用。受解可温饱,二十万人自也就归于公子所用了。”
  姬信笑着,眉间完全松开,没有了之前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煽鼓二十万囚卒起乱,他无需又和风险和投入,若是失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若是成功了,就是二十万大军供他所用。
  如此之事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加以施为呢?
  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张良。
  “先生今日你来找我,便是来为我解惑的吗?”
  “不止如此。”张良摇了一下头。
  “我来找公子,还有一事。”
  说着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姬信,说不清是什么神色。
  “公子,时机已至矣。”
  ·
  陈地陈胜起乱,各地云集响应,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已经是起事的最佳时机了。
  张良从姬信处走出,独自一个人走回了姬信给他安顿的院中,他挥退了身旁的侍者。
  一个人站在那院中的一颗矮树之下。
  光斑错过叶间,落在他身上的青衫上,落在他的眉宇之间。
  张良抬起头,看着树间的光影错落,眼睛微眯了起来。
  高空飞过一层行云,他突然自嘲一笑。
  “世道要叫千万人死去,我却还要推上一把……”
  “无仁无德。”
  “还真是枉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
  他的眼睛合上,眼前出现从前的那一幕幕。
  那时候,他父亲在庭院中教他背书,庭院里总是日光悠悠,叫人懒散。背了许久也背不出来,只能挨着那板子。
  挨完了还是聚着一群狐朋狗友四处玩乐。
  那时候,他父亲教他行君国之事,他从也不听。没办法,少年人都好那风雅情趣不是?
  那时候,他父亲常是叹他不成器,有总是拿着书卷于他说学。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少年人。
  不过,韩旗折断的时候,韩王坠死的时候,父亲殉国的时候。
  那烽烟弥漫天侧,叫人见不得那天光的时候。
  他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少年人了。
  “只是看不开啊。”
  “国破家亡,怎么看得开啊。”
  张良的声音颤抖着,轻轻地说着,双手垂下,握得指节发白,闭着眼站在那里。
  他明白他所做的事枉为人伦,要推那千万人去上死路。
  但是他真的已经看不开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顺势而为

  陈地起义声势张开之快该是让所有人都为惊讶。
  各个郡县受不了饥寒之苦的人,都开始聚民抢夺城粮,捆覆当地官吏把他们杀死来响应陈涉。短短时间就已经占领了大半个陈郡。
  起义不到月余,只是顾楠行军的一路上,赵、齐、燕、魏等地方都有人打着恢复六国的旗号,自立为王。
  一时间好像是天下皆反一般,声势浩大。
  顾楠立马于军前,目前是漫天的烟尘,烟尘之中数不清的乱民举着刀兵向着军中冲来。
  陈地之中乱民的数量已经超出了预计的十万人,或是该说其地之中恐怕皆是乱民,不过是有些归于陈胜吴广,有些成了流民罢了。
  “列阵。”顾楠的长矛挥下,身后的军阵慢慢排列开来。
  举盾于身前,长戈倾出。
  乱民的数量虽多,但是混乱无序,索性还未有到完全超出控制的数量,只是有一些棘手而已。
  她看向远处面目疯狂的乱民,握着长矛的手却第一次感觉有些无力,像是无力举起似的。
  她本以为推行田地分顷,让农户得田。得善而治,兵徭之役都转为更,可获钱粮。再得以安定世间,当能让世人安居修养的。
  却是到了这个地步。
  ·
  百越之地。
  “砰砰砰。”
  木制的地上发出一阵有些匆忙的脚步声。
  一个兵卒手中端着一份竹简,低着头从门外走进来。
  看他的模样有一些紧张,显然应该是通禀过了,门边的侍者并没有阻拦他,将他放了进去。
  堂上坐着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身上穿着一身华袍,一侧上是一副支架,挂着一套黑色的将铠。
  模样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正坐在桌案之前,手中拿着青铜酒樽自酌自饮着。
  而他的一旁,还站着另一个穿着长袍的人,看装束,该是一个门客。
  那士兵走进了堂中,堂上的将领眯着眼睛将手里的酒樽放下,开口问道:“是有何事啊?”
  说着将自己桌案上的一块肉食放进了嘴中吃着。
  “将军,国中来简。”
  士兵半跪在地上,将那竹简托举在头顶,低头说着。
  咀嚼着肉食的嘴停了下来,半响,将领才将肉食吞了下去,将手伸出说道:“拿来我看。”
  士兵站了起来,举着那文简走到了将领的面前。
  将领也不多言,直接将竹简取了过来,摊在了手中。
  眼睛在简中的文字上看过,直至看到了最后,沉默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竹简放下不再说话。
  士兵不敢抬头只是静站在那里,直到那座前的将领挥了一下手。
  “好了,你下去吧。”
  “是。”微微躬身,士兵才是快步退去。
  将领不做声地坐在自己的桌案前,拿着酒壶到了一杯酒,一口喝尽,又拿了一块肉食放进了嘴中嚼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前面。
  将领一旁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门客此时才轻笑了一下行礼问道。
  “将军,不知是何事,致您如此?”
  桌案前的将领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自己看。”
  门客笑着拿过了桌案上的竹简看起了起来。
  是国中来简,大意是召南越之地领将赵佗率百越驻军回关而守。
  赵佗是当年跟随主将任嚣攻入百越之地的将领,他们攻入百越之地后,就在此地驻守并数年管辖此地。任嚣病故后,他就成了主将为守,和秦国也是少有往来。
  在这百越之地中,他就如同越王一般,言无不从,命无不立。
  如今却是要他再回那秦国为将,定那秦国的乱象。
  赵佗想到此处,又是倒了一杯酒握在手中却是没有急着喝去。
  门客看着赵佗一眼,淡笑着说道:“将军,攻下这百越之地,立下汗马功劳,但是国中好像迟迟都没有将这越地成郡与将军管辖的打算,只是叫将军驻守此地。”
  “如今叫将军回去驻守关中,恐怕这百越之地是要易主了。”
  赵佗的眼神冷冷地落在了门客的身上:“你想说什么?”
  门客被赵佗的眼睛看着,就感觉像是被人用刀兵架着似的,背后发凉,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我只是替将军不值而已。”
  “哦?”赵佗的眼睛移开落在了自己手中的杯子上:“继续。”
  门客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将军。”
  “今年国中各地旱雪,就连关中之地都难耕种,几乎无有粮产,实乃天降重责。”
  “如今秦国各地民生哀悼,无食难活,先皇又逝。恐民乱四起,秦皇才欲要稳固关中而镇内外。”
  “然秦国之地,若此般下去,恐怕真会到军民无粮的地步。打了那时,大乱将起。人不能活而起乱,关中该也难幸免。将军实不需为那秦国被卷入那动乱里。”
  酒樽轻举,赵佗握着酒杯笑着说道:“你是要我不去?”
  见赵佗笑了,那门客脸上的笑意也深了几分。
  “如今秦国在这百越之中设南海郡立官,此中官员无不是要监视将军之意。”
  “将军,如今天下亡秦之势以显。秦关中之军不过二十万,余军分散难聚。如今已有乱民起事,不过月余各地共起数支乱军,已近天下皆乱,亡秦存秦皆在将军一念。”
  “若是秦亡,将军亦可自立矣。”
  ·
  桌案之侧安静了下来。
  “砰!”酒樽被重重地砸在了桌案上,赵佗盯着身边的门客斥道。
  “那你是把我赵佗当成什么人了?”
  门客被吓得寒毛一立,连忙跪下。
  “将军,将军恕罪,只是,秦政失道,致使如此,将军顺势而为也是顺应天意啊。”
  其上又没了声音,门客的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
  “天意?”赵佗笑了,他从来不信这个,但是可以借名而为。
  拿起桌案上的竹简递到了门客的面前。
  “拿去烧了。”
  门客看着眼前的竹简,喘了口气,低头捧起了竹简。
  走到了堂上一旁的火盆边,将那竹简扔了进去。
  竹简在火中燃起火焰,赵佗看着那烧在其上的火焰,眼中带着火光。
  直到那竹简被烧做焦黑,彻底焚去。
  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盗兵且至,急绝道聚兵自守。严封五岭横浦、诓浦、阳山、湟溪四关;断绝西入南雄,南入连州,南入贺县,南入静江四路。构筑防线,以免北乱南延。”
  “另,更南海郡官吏,与秦地断绝。”


第二百四十七章:下定决心就好了

  骊山北麓,数不清的衣着褴褛的人正在一堆乱石之间开着山路。
  几个身穿衣甲手握兵戈的士卒站在乱民之间时不时地催促几句。
  先皇的主墓宫殿已经入葬,但是外围的陪葬墓坑和一部分外城垣还没有完工,所以如今依旧在赶工。
  该是吃饭的时候,开着山石的囚卒才是慢慢地停了下来。从上面分下来的粮食只有小半块干粮还有一碗清水。
  囚卒却都好像是习惯了一般,取过了粮食大多都就地找了一处空的地方开始吃了起来。
  所有人都是一副蓬头垢面,身上的汗水沾湿了衣衫。脸上带着泥灰,混上了汗水。看上去都是灰黑色的一般。
  一个穿着短衫地男人拿着干粮和清水坐下,看了看远处的士卒,看那士卒离得很远,才低下头来骂了一句。
  “娘的。”
  他旁边的一个人看了他一眼,低头吃了一口手里的干粮:“怎的了?”
  男人举着手里的小半块干粮:“我们干了一天,就吃得这些,这是要把人饿死不成?”
  一旁的人抿了一下嘴巴,他显然也吃不饱,但是他却是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他看向了远处的士卒,目光落在了他们的兵戈上。
  又看着自己手里的干粮,苦笑了一下说道:“有一口吃的就是不错了。”
  说着又疑惑地看向先开口说话的男人:“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怎么没在这个营里见过你?”
  男人恨恨的咬了一下嘴巴:“我本是韩人,被抓来的……”
  他也没有说的很清楚,一旁的人却点了点头,会被送到这来的都差不多也没有必要问得清楚。
  男人低着头:“秦国攻取了这六国的地方之后,我们六国的,也算是死的死逃的逃了。”
  这么说,一旁的人却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眼睛红了红,该是在担心那故地之中他牵绊着的什么。
  “哎。”男人突然看向自己身边的人说道:“你知道着地方的守兵有多少吗?”
  一旁的人怔了一下,皱起了眉头说道:“这种事你还是别多问了,要命的。”
  “不是啊。”男人指了指自己:“我知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了。”
  男人说着,周遭的人都好像是微微侧过了耳朵听着。
  “这地界,守着我们的,一共只有万把人,而我们呢?”
  他看了一圈四周,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小声地说道:“二十万。”
  四周沉默了下来,有些人停下嘴里嚼着的干粮,但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只有那个最先开始说话的男人看了看四周,问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逃出去?”
  没人回答他,但是所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几分异色。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各个囚卒营里有这么一批人说着外逃的打算,渐渐地好像所有人都在互相说着。
  直到一个夜里。
  一只火把从夜里举起,火光照亮了夜色。
  ·
  陈县起事还未有平定,骊山的囚卒却发生了叛乱,一夜之间二十万囚卒从骊山之中出逃。杀光了看守他们的万余士卒,带着他们的衣甲向着北面跑去。
  这二十万囚卒好像还非是散乱无序,似乎是在什么人的带领下,一路上大乱关中,劫道夺粮。
  而关中之军却已无暇管控他们,四处都是六国的叛军起事。
  秦国之地关外四乱,民哀遍野,关中之地则又有囚卒祸乱伤民。
  百越之军又无半点消息,天下成哀。
  ·
  关外黄沙漫漫,便是那半空之中都是烟尘的淡黄色。
  枯地上张着几株干草,随着风卷或是被卷起,或是留下那摇曳着。
  蒙恬坐在军中的帐里,帐外一个人推开了帐帘走了进来。
  他看向门边,是蒙毅走进了军帐之中。
  “如何了?”蒙恬沉声问道。
  蒙毅走到蒙恬的身前,行礼道:“郡中之粮已经不够几日所用了,恐怕……”
  蒙恬挥了一下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问道:“援粮还未至吗?”
  看着身前,蒙毅的嘴巴张开了一些又合了起来,没有说话,面上的神情沉着。
  注意到了他的样子,蒙恬抬起了头来,平静地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将军。”蒙毅深深地苦笑了一声说道。
  “如今国中乱事四起,已经无暇顾及北地,当是已经无有援……”
  “闭嘴。”皱着眉头,蒙恬打断了蒙毅的话。
  他看向蒙毅说道;“国中之事不需你来议论,会有援粮,在陛下未有令召之前,我等只需将匈奴守住便是”
  “可是,将军。”蒙毅还想说什么。
  “好了。”蒙恬抬起了眼睛看着他说道。
  “我等只需要明白一点,除非陛下召我等回援。否则,守住这里,不得让匈奴踏入半步便是了。”
  “便是无粮也要守住。”
  蒙毅看着蒙恬,蒙恬的声音不重,但是他眼中的决意却是没有退路。
  蒙毅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
  低下了头,将双手横在身前决绝地说道:“是。”
  ——
  两侧皆是山路。
  一整车队行走在大路上,拉在车前的马匹穿着粗气,车辙很深看得出运送的东西颇为沉重。不过那车上的货物都被厚重的布帛遮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车队的车辆首尾相连,绵延很远,数不清楚有几多车辆。
  队伍的两旁分立着士卒,士卒打量着两旁的山路,不过山路之中却是很安静什么都没有。
  车队前进的声音很重,马蹄声和车轮声混杂着回荡在山谷之中,队伍中的人很少说话,只有偶尔走的无聊的士卒会互相搭上两句。
  一颗石子从山路上不知道因何滚落了下来,落在了车队的一旁。
  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个石子,只是紧跟着石子之后。
  大路两侧山路发出了一声呼嚎。
  随后就是无数的人影从那山后冲了出来,手中提着刀剑,向着那山下冲去,杀向那车队两旁的士卒。
  秦的章节也不多了,大概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真的。最后就是关于天命的问题,天命的修正力其实是可以改变的,没有那么绝对。


第二百四十八章:殉于此世

  夜中风凉,从人的脸颊卷过,带着沉冷的凉意。
  李斯躺在床榻上还未睡去,当是无有睡意。
  房间外的风声阵阵,他侧过身来,清幽的月色从窗纱之间透进,是苍白色的,落在地上好似是一层薄霜。
  看着那月色半响,他起身坐了起来,走下床,在门边取过了一件衣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兹。”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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