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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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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相国有命。”
  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卷令书,这是相国府的使者送来府上的。
  将军在站起了身,从高顺的手中接过了令书,摊开来看了几眼。
  “诸侯结盟。”
  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意外。
  “是。”高顺低下头:“相国请将军领先军出征。”
  “那便出征。”将军平淡地说了一句,将手中的令书随意地丢回了高顺的手中。
  高顺的眉头微皱,担忧地说道:“将军,诸侯举兵十余万,我等当慎重考虑对策才是。”
  将军走到了院中将立在院上的方天戟拔了出来,横戟一甩,气流卷动,四周似乎都发出嗡嗡地震颤声。
  戟刃上的泥沙被甩去,露出了原本森寒的样貌。
  “那些诸侯若是真的结盟而来,就不会到现在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了。”
  说着冷笑了一下:“恐怕他们现在都还在商讨谁领先军这般的问题吧,这般的结盟,有名无实,土鸡瓦狗尔。”
  “来了,就把他们打回去便是。”
  ·
  营帐驻扎在一处浅滩边,错落的营帐驻扎着,晚食之后兵营各处的火就都熄了。
  行了一天的路自然都是累了,刚刚入夜一些营房里就已经传来了呼噜声。
  陈留离酸枣没有多少的距离如果快得话明后天就能到。
  营帐外的冷风吹得紧,偶尔一些吹进人的衣领里冻得叫人哆嗦。
  兵营之中暗着,不过今夜无有什么阴云,接着星月倒是也能看见东西。
  顾楠的营帐在中军的一侧,此时的她正坐在帐外,手中拿着一本书,手里的笔时不时地斟酌一下,然后在书上写下一些什么。
  其实也无有什么东西就是一本简单的日常小记,记录一些日常的琐事,想写的时候便会写上一些,也不多。
  若是从前,嗯,几百年前,顾楠会觉得这是件耗费心力的事情,或者说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不过有时候经过的时间久了,总会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偶尔翻起这些小记的时候,就像是能看到了很久以前,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嗯,对于她这种人来说,这种事情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就像是有一日翻起小记,看到了自己与曾经的友人的一番对话,偶然会觉得那友人就好像就又在身前一般。
  “先生,天晚了,先生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身后传来了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顾楠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曹仁正站在她的后面。
  “将军,我倒还不是很累,将军可以先去休息。”顾楠笑着握着笔说道。
  “孟德让我照看先生,就不能让先生有失。”
  曹仁低了低头,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顾楠身上的衣裳。
  “先生,还请早些进账以免受寒。”
  “我知道了,写完这些我就回去。”
  对于曹仁坚持的态度,顾楠无奈地笑着说道,握着笔继续写着。
  曹仁站在原地看了顾楠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大概是有过了一会儿,顾楠忽然听到身后有堆放木头的声音。
  扭过头见到曹仁正将一些柴火放在地上,随后拿出了两块火石将木枝点燃。
  兵营之中亮起了一处火光。
  篝火在空地里点着,木柴烧得噼里啪啦地在作响,火星被冷风吹起飞了一阵,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两道橙红色的弧线,然后就暗去不见了踪影。
  随着火焰的烧起,四周的寒意的都被驱散了不少。
  曹仁沉默地坐在火边,似乎顾楠不先休息他也是不准备休息了。
  火光下,顾楠忽然回想起了什么,无奈地笑了笑,笔落在书中写着。
  有人相唤早些休息,该是有多久没有人对我说过这话了?
  该是有,两百年了吧。


第三百零七章:时候不到而已

  “哼。”拴在木桩上的马匹嘶鸣了一声,扯了扯绑缚着脖子的缰绳,马蹄在地上来回踏了几下。
  最后发现挣脱不开,也就不再做什么,低下头来吃着身前的微有枯黄的马草。
  曹操所领之军从名义上讲是陈留太守张邈所部,行军之时也是同张邈之军同行。因为陈留离酸枣的路途很近,所以抵达酸枣之时其他诸侯的队伍都还未见到。
  在此地驻扎了小半个月,各个地的军队才算是逐一而至。
  等到联军齐聚的时候,已经是深冬的时节,军营前处的汜水虽然还在流淌未有结冰,但是里面的水已经凉的刺骨。
  军营之中的兵马越聚越多,每日都能看到整装巡营的士兵提着刀剑走过。
  看起来营中皆是一副严阵备战的模样,然而抵达的诸侯大部分都并没有做任何事物,也无有什么站前安排,抵达之后就是整日在营中相互饮酒笑谈,好似这不是一场战事,而是不过是一场宴会一般。
  军中每日的商议也都是相坐着高谈阔论,却都无有半点实际,多是闲言而已。
  讨伐董卓的声号已经呼出月余,但是到目前为止各路诸侯都没有过一次交战,光是相互聚集就用了这月余的时间。驻扎在汜水之前,到如今也都还没有一个人有要出兵的打算。
  反观之汜水之后十余里的虎牢关,根据骁骑所报其中每日都有兵力入驻,布防也愈加严密。
  军营之中,一处营帐的边上,顾楠正盘坐在那里抱着无格作想。
  身上无有半点声息,枯坐着,就如同和她坐着的石头融为了一体,也变成了一个石头。
  几缕看不清的气流在她的身上盘旋,偶尔使得她垂在身旁的衣带稍有起伏,让人觉得就像是被风吹的一般。
  “先生于此枯坐,是在做什么?”
  身边传来的声音让顾楠睁开了眼睛,是曹操穿着一身衣甲走了过来,黑色的甲衣披在身上倒是真有几分将军的模样。
  走到了顾楠的面前,他掀起了自己的披风,轻出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将军。”
  顾楠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听着曹操的问题,看向自己手中的无格,说道。
  “正于练剑。”
  “哈哈,先生这般练剑的方式倒是独特。”
  曹操并没有把顾楠说的练剑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顾先生虽然是一个奇人,有莫测之能,但是从那身形上看就能看得出应该是不会武功的。
  武人的身形也并不是都是健硕如牛,但是顾先生看起来是有些太过瘦弱了。
  听到顾楠依旧用将军唤自己,语气也有一声生疏。
  曹操的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顾先生终归还是与他有些疏离,想来是也还未有真的归心于他。
  犹豫了一下看着顾楠的脸色说道。
  “先生唤操孟德便是,唤作将军也太过生分了一些。”
  顾楠愣了一下,接着点了一下头:“孟德。”
  “如此才是。”曹操的脸上一笑,心下一喜,顾先生没有拒绝就是好事。
  “说来,将军为何不在军中与诸侯议事?”
  视线从曹操的身上收了回来,抱着手中的无格,顾楠有些随意的问道。
  “议事?”
  曹操脸上的笑容里露出了几分自嘲的神色。
  “有何事可议,营中之人若不是皆带兵甲,我都不知道此行到底是来行战的还是来作何的了。”
  如今在军营之中聚集的诸侯都不是易予之辈,他们都是等着别人站出来先行出兵,打过头阵之后,自己可以少些折损,或是直接坐享其成。功劳可分,可根本没有人想坐那个出力的人。
  曹操的两手撑在腿上,脸上的笑容收敛,轻哼了一声。
  “皆如先生所说,欲伐董卓,以此诸侯联军,当是无用空谈罢了。”
  说完,曹操看和远处依稀可见的汜水,过了汜水之后西进洛阳必经之处就是那虎牢关。
  “以虎牢关之先要,董卓又以重军把守,以如今军中这般怎么可破?”
  “讨伐董卓岂不就是一个叫天下人嗤笑的笑话?”
  曹操怒意地嗤笑了一声,他曹操若不是只有五千之兵,便是打了这头阵又如何?
  奈何力不能逮。
  忽然,他心中一动,看向顾楠,正好见到顾楠坐在那里轻笑。
  先是一呆,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一亮。
  “先生可是有对策?”
  “非是对策。”顾楠摇了摇头。
  曹操的眼中露出了些许失望,但想来也是,这诸侯之心又怎么能是一个人能够改变的呢?
  可接着顾楠接着说道:“而是观局而为。”
  为谋之法有很多种。
  其中奇计巧策只为其一,而观局顺势亦是其一,还有权衡定夺,固本治安等。
  奇计巧策可用之逆转局势。
  而观局正好是逆其道而行之,用之顺势而为,预料先机,把握时局,而百战不殆。
  权衡定夺用于平衡各方角力,固本治安用于稳固有利的时态不变。
  皆是谋得之术,所以有治国者,治军者,治人者,治身者之说。
  或有治乱者,治安者之分。无有先后,只是所用不同而已。
  就像是顾楠向曹操说的青州之策,其实就是一种观局之谋。所要做的就是看清局势,把握时机而已。
  观局之谋看似简单,实行来只需要顺势而动就可,说破了无非也就是如此。
  但是想要看清这大局却又是少有人能做到的。能看清者,自然不会受那奇计所动,也可看出大局的漏洞,破那固局之策。
  “观局而为?”曹操一时间没有听懂,疑问地说道。
  顾楠神秘地笑着,看向曹操。
  “将军,哦不,孟德,你说这诸侯之中有多少人,是想借这讨伐董卓之事而起身自立的?”
  “或是说,将军,你以为,袁公为何要当那盟主?”
  曹操被顾楠这么问着,心思之间似乎有什么疑惑是被解开了。
  这诸侯之中,恐怕有很多人,想着的都是在这讨伐董卓一战中借势。
  包括他曹操也有几分这样的心思。
  现在看起来诸侯都未有动静,但是既然已经呼出了讨伐的声号,此战就是无有退路的,非是董卓败,就是诸侯亡。
  所以如今相互试探的局势不会持续很久,时机到时,必会有人站出来先行举兵,以博取名声和功绩。
  诸侯是各怀私心,不过只是时候不到而已。


第三百零八章:才华不能当饭吃

  想到此处,曹操只觉得心中明了,再无疑虑。
  顾楠看着曹操思索的神情,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笑眯着眼睛,出声说道。
  “孟德,不如我与你打一赌如何?三日之内,必有人领众而起。”
  “便赌两吊钱好了。”
  曹操此时已经是将事情想了个明白,听到顾楠的话,哪还会上当。
  看了顾楠一眼,故作严肃地说道。
  “先生,你怎么也是读书圣贤之人,怎么就这般满身铜臭?”
  “何况先生明知三日之后的事,还假与操打赌,白拿这两吊钱,做这无本的买卖,不觉得有失读书人的德行吗。”
  顾楠看到曹操这副作态,自然是知道他已经是想明白了,那两吊钱该是骗不上来了。
  瞥了一下嘴巴:“早知如此,还不若先不与你说,把这赌约定下才是。”
  曹操看到顾楠失策的样子,这才咧开嘴,自得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先生想骗与操还没有这么简单。”
  心中的疑虑得解,不在那般的压抑,心头舒畅了不少。
  曹操笑完,看着汜水,长舒了一口气,董卓得伐,也必将之伐。
  认真地看向顾楠。
  “操,多谢先生解惑。”
  “不若把那两吊钱给我结了?”顾楠抱着剑,还是对那两吊钱念念不忘。
  方才本来是可以白赚的,就这般给跑了,着实是心有不甘。
  曹操侧过头打量了顾楠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
  不知他在笑着的是什么,顾楠问道。
  “孟德,你为何发笑?”
  “我在笑先生当真奇怪。”
  曹操坐在地上笑着,半仰着头来地说道。
  “以先生之才,怎么可能缺得钱财,却又是这般为了两吊钱斤斤计较,当真奇怪。”
  顾楠坐在原地,沉默了一下,勾起嘴角笑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吗。”曹操只以为顾楠是在与他说笑,没有在意。
  躺了下来,轻靠在了地上的一块石头边,看了一眼顾楠怀中的无格,眼中带着几分怀念地说道。
  “从前我也喜欢练剑,长以游侠自居,想能轻衣快马,执剑仗义,这般之人岂不快哉?”
  “不与先生说笑,当年也曾做过许多胡事,我曾和本初一同劫过亲。那新娘生的好看,我二人一时兴起就劫了来,也没做别的,劫了就放掉了。”
  “结果一家的人都追了出来,逃跑的路上本初摔入荆棘之中,我就指着他大叫:贼于此处,自己转身就跑,本初当时的模样,吓的脸色都是青白,哈哈哈。”
  曹操笑着也不知道是笑得太过,还是为何,笑得眼角湿润。
  “那般的日子现在想来着实荒唐,但是却也快活。”
  “奈何这世道,不叫人安。”
  或许只有生于乱世的人知道一个安字是如何难得,在一个世间的祸乱之中,又怎能苟全。
  “顾先生,你说若是世间本苦,人生来做什么?”
  曹操问了一句。
  顾楠抱着微凉的无格,剑身靠在她的怀里。
  “生来受苦吧。”
  ·
  曹操不再发笑,突然,转而问道:“顾先生,你要那两吊钱,是用来做什么?”
  “……”顾楠顿了顿,回答道。
  “说是要给绮儿买一把好些的剑,到现在也没买过。”
  “绮儿啊。”
  曹操眼中温和,那小姑娘在府中处处小心,那般大的孩子,懂事的叫人不知该说什么。
  他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剑:“那便送一柄好的。论及宝剑,操倒是偶尔过几把,便当是叔伯之礼便是。”
  ·
  夜里的军营之中,四下的营帐皆暗,只留有一处的营帐中的灯火尚且亮着。
  灯火将人影投在帐篷上,在火光的抖动下,人影也缓缓的波动。
  帐中三人,其中一人坐在主座上,身上穿着甲胄,头戴武冠,两处雁翎在侧。面容英武,眉目之间多有一股逼人的锐气,嘴角留着些许胡须,多添了几分气概。身段修长,披着一件犀皮铁甲,内衬黑衫。气度凌然,只是看去就叫人折节。
  而他的身前则是站着两个文士,都执礼而立。
  “袁公,有探报董卓亲率十余万军至虎牢,以吕布为先军,李傕、郭汜为后军。人数不能知,但声势浩大。”
  其中一个文士躬身说道,将手中的一卷布帛递交到了主座上被称为袁公的人手中。
  主座上的人接过布帛,在手中摊了开来,眼中在布帛上的所记中简单地看了几眼。
  抬起了头来,看向另外一个文士,问道。
  “宫则,你看如何?”
  另一个文士思索了一番,也弯下腰来,沉声说道:“袁公,我觉得时机以至矣。董卓来至,各方不战便是自取灭亡,此时袁公起兵,必是皆同响应。”
  “好。”主座上的人肩膀一沉:“那就准备起军。”
  ·
  两日之后,军营之中筑起一座三层高台。
  高台之上竖立着各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
  鼎炉焚烟,其中烧着香柱,烟雾弥散。
  而高台之下,兵卒列阵,将领披挂,各方诸侯都坐在各自的位子上。随着那台上的香焚去一半,坐在诸侯首列的一个人站了起来,披着身上的衣甲向着高台上走去。
  其人便是这联军公推的盟主袁绍。
  整衣佩剑,缓缓地迈上高台,接过一旁的人递过来的香点燃,转过身来对着汜水之畔深深拜下。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袁绍的声音洪沉,响在每一个人的耳侧,说完,才是拿着手中的香柱立在了香炉之中。
  捧起了摆在台上的一坛牲血,饮了一口,血水从他的嘴角留下。
  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去,嘴角依旧微红。
  下座的曹操看向袁绍,站起了来,手中持着酒杯,高声说道。
  “今日既立盟主,各听调遣,同扶国家,勿以强弱计较。”
  袁绍感激的看了曹操一眼,这个时候若无人应和,不免就有些失气了。
  “绍虽不才,既承公等推为盟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


第三百零九章:失职了就不要请罪了

  数百年的时间,军营之中的东西都随着这百年的时光渐渐改变,许多许多都与那几百年前的秦时不再相同。不同的衣甲,不同的兵戈,还有和那当年不同的人。
  当然也有一些是不变的,比如说军粮,还是同从前那样一般难吃。
  每个人分发了一些干粮便算是粮食了,一路上带着吃,行军显得颇急。
  长流的汜水奔腾远逝在河流的尽头。
  要去虎牢关,就必须渡过这一条河。
  军卒搭舟而过,无数的人汇聚在水上,在涛涛的河水之上起伏,从远处看去,错落在长河之中,忽隐忽现,像是随时要被那流水卷去一般。
  总是如此,无数的人,因为一个叫做大义的理由,奔向那片烽烟里。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回来,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被那滚滚浓烟吞去,再看不清归路。
  但至少在冲入那烽火中之前,每个人都紧握着他的兵刃,没有人回想会成为死去的那一个。
  数不尽的兵甲之中,每一个人都显得很渺小,渺小到随时都会被那兵戈淹没。
  顾楠走在曹操的身后,手中拿着那干粮咬了一口,着实是难吃的,即使是吃了再多次,也不会有人绝的这般像是石头一样的干粮会是美味。
  可在这军队之中所有人都吃的狼吞虎咽。
  曹操回头看了顾楠一眼,想到了什么,伸手在自己的怀中摸索了一阵最后拿出来了一块肉干递给了顾楠。
  “先生。”
  顾楠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我吃干粮就够了。”
  “先生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需要吃些好的。”
  曹操认真地说道,将肉干塞进了顾楠的手中,笑了一下:“虽然也无有好的。”
  说完曹操看向走在顾楠身边的曹仁,郑重地点了点头:“子孝,照看好先生。”
  曹仁低下头,身上的衣甲闷响,沉声说道:“仁不死,先生无恙。”
  这话说的像是有些重了。
  但是在这万军之中,虎牢之下,似乎是必须得抱着这般赴死的心才是。
  “若是子孝不行,不是还有我老洪吗?”
  曹洪在一旁笑着粗声粗气地讲到,虽是笑着,但是脸上的笑意也有些许生硬。
  顾楠回头看向众人。
  夏侯惇握着长刀的手该是太用力,有些发白。
  夏侯渊骑在马上一遍又一遍地数着箭袋里的箭簇。
  李典依旧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样子,可是温沉儒雅的眼中带着一分杀气。
  就连乐进都不怎么说话,沉着一张脸。
  所有来的人都是这样,每个人都知道将有一场大战,要定好的便是赴死的决心。
  战阵这种地方不想叫人来第二次,因为每一次都可能就倒在这里,再站不起来。
  夏侯惇见到顾楠看向他们,张开嘴巴,嘴中吐出些许白雾,这天气确实是太冷了。
  “先生放心便是。”
  其余的人也都看向顾楠,点了一下头。
  “呵。”顾楠咧嘴一笑:“你等随着孟德奋勇破阵就好。”
  走在前面的曹操也笑着说道。
  “我等此次,可是要叫天下英雄看看,我等气魄的。”
  诸将相互看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的皆是战意,手执于身前行礼,齐声说道。
  “是!”
  汜水之侧寒风席卷,吹鼓在望不到头的军队之中。
  顾楠将肉干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将肉片撕扯了下来。
  天寒地冻,就连这肉也是硬得无有半点肉味。
  ·
  伐董之战正起,其中以长沙太守孙坚为先锋领军先战,以韩馥于邺城供给粮草,以南阳太守袁术督运军粮运往各营,以孔伷驻军颍川以来呼应,其余诸侯聚为中军而行,不过一日余兵至汜水之后,直逼虎牢关。
  虎牢关之中,这一日的关门敞开,最后的一路援军兵至。
  行军的沉重的声音在关门前回荡,一个魁梧的男子骑在马上本身就是粗壮的身材穿戴上铠甲更是显得庞大,对比之下反而显得他身下的马匹有一些瘦小。
  他身下的马匹也是名驹,四蹄健硕,肌肉如是石刻,马鬃飞扬。可背着身上的人,脚步也有一些缓慢,背上微有弯曲,鼻尖喘着粗气,时不时冒出一阵白雾。
  魁梧男子骑在马上,身前的一个士卒牵着缰绳,似乎有一些颤栗,牵着马低着头慢步走向关中。
  直到走到关门之前,士卒才是停了下来。
  关门前站在一众人,而领在最前的是一个头戴雁翎冠,手握方天戟,身穿侯甲的将领。
  见到魁梧的男子骑马走来,这将军迈步上前,躬身拜下,目视着地上。
  “义父。”
  将领身后的人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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