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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锦绣-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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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常在课堂上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先要让自己的头脑清醒,是非曲直才能分明。有修养了,才能有智慧,才可以把自己的家庭经营好了。把自己家庭的经营好了的人,才能把国家治理好。一个能把自己国家治理好的人,那么他(她)也一定能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从这点看,余先生比潘先生更适合当先生。
众人从潘外公的嘴里知道,他来之前,接替潘次辅的人选已经定下,竟然是钱亦锦小正太的偶像翟树翟大人。
万二牛一惊,说道,“翟阁老上年才入的阁,而且是以侍郎身份入的阁。他应该是内阁里最年轻的人,今年才四十五、六吧?怎么会让他接替潘阁老的位置?”
余大人笑道,“张首辅已经六十一岁了,皇上说不定是把翟阁老当首辅培养呢……”
几大世家一直瞧不起农家出身的翟树,潘驸马也在其中。特别是听了翟家内宅的传闻,更是不理解为何皇上会欣赏这样的人。
如今,潘驸马的观念已经有了改变,觉得那翟树能从一个农家子弟一步一步做到这个份上,或许真的有他过人之处。
钱亦锦听说偶像当上大学士阁老了,还是阁老的头目,激动地脸都红了。又默默下着决心,要向偶像学习,要向偶像靠拢……
他这段时间心里一直有些郁闷。钱亦善明年春就会下场,他自认学问比钱亦善强许多,也想去试试。可余先生竟然不同意,说他还欠火候。他觉得自己不差啊,字写得比今年春已经考上秀才的表叔李占冬好多了,学问也比他强。
前两天他把这个困惑跟钱亦绣说了。
余先生不让小正太下场,钱亦绣也就更加印证了钱亦锦有可能是宁王儿子的猜测。王爷的儿子,无需科考。
便劝道,“余先生也许是想让你准备充分了,到时候一鸣惊人,先考个案首,后考个状元,像咱们外公一样。”
这个还解释得通。钱亦锦点点头,说道,“我不想当状元,我想当探花,像翟大人一样。”
钱亦绣听了他们的谈话,觉得小正太以翟大人为偶像是绝对正确的。
看看人家翟大人,有个那样的家庭,老娘、媳妇简直成了京城的笑柄。但他却能把自己的事业经营得如此好,竟然做到了次辅的位置上。次辅,那可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而美男外公,他再生不逢时,手中的牌再烂,也不会烂过翟大人吧。但他却把日子过成了这样,老婆早早死了,女儿也被弄丢了。皇家恨他,儿女孙子没一个跟他亲近的,自己大半生也过得郁闷不如意。虽然钱亦绣不太清楚潘外公具体的情况,但她从潘外公的谈话中和小娘亲偶尔的吐露中也能猜到一些。
晚上,明娃和静儿早已进入梦乡。程月和钱亦绣也洗漱完毕,准备上床之际,钱亦绣才把潘外公送的礼物拿了出来,说道,“娘,这是潘先生送你的礼物。”
程月听是那个男人送的,本能的就想拒绝。但看到女儿手里捧着一件叠着的褙子,褙子上面放着一个首饰盒。这两东西她似曾相识,便接了过来。
她先摸摸首饰盒上的凤纹,再打开首饰盒,拿起那支步摇。步摇一晃还有轻微的声响,上面的珠玉在烛光的照射下煜煜生辉。她把步摇放下,又把褙子抖开,褙子虽然半旧,但上面的那只彩凤却亮晶晶的,闪着金光。
程月的眼前出现了一位丽人,穿着这件褙子,戴着这支步摇。丽人在冲她笑,笑容比春阳还温暖。丽人开口说话了,声音温柔轻缓,“月儿莫哭,爹爹刚刚没看到月儿在跟他笑,爹爹喜欢月儿的……”
话没说完,丽人就渐渐飘远了,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听不见。
“娘,娘……”程月抱着衣裳痛哭起来。
钱亦绣吓得赶紧过去抱着她劝着,劝了很久,程月才抱着衣裳和首饰盒在哭泣中睡着了。
钱亦绣见她睡沉了,才爬起来,轻轻地把褙子和首饰从她怀里拿出来,锁在了自己的柜子里。
这几样东西是有纪念意义,但意义又太重了,重得小娘亲目前还承受不起。自己先帮她收好,以后她能承受了,再交给她。
第二天,程月发烧了,迷迷糊糊地说糊话。赶紧又让人去县城把小神医张央接来,给她施了针,开了药,几天后程月才好起来。
她似乎已经忘了那几样东西,又开心地带着儿女玩,还有思念着远方的江哥哥。
潘驸马和劼哥儿两个住在临香院。上午,劼哥儿会和钱亦锦、钱亦绣一起,跟余先生学一个时辰的书法。潘驸马趁这时候会带着白狼和大山去荷塘月色转转,回来后,又指导劼哥儿半个时辰的课业。下午,他又会指导劼哥儿一个时辰的课业,然后就是去西湖边或是望江楼,离远些看着女儿带着外孙孙子嬉闹。
半个月后,归园的人逐渐适应了这两个不请自到的客人,又恢复了往日平静安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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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说客
明天是九九重阳节,潘驸马想带劼哥儿去溪顶山登高踏秋,再去大慈寺给长公主上炷香。钱亦锦和钱亦绣也想去给外婆上香,同时爬山望远。再说,他们也想小和尚和老神仙了,听说后便闹着一起去。
晚上,钱亦绣突然想起几个月前猴哥带回来的果子。这种果子,可以去请教老半仙,说不定他认识。若是他都不知道,就只有等着自己慢慢解惑了。
第二天早饭吃得早,吃完才刚刚辰时初。潘驸马便带着钱亦锦、钱亦绣、劼哥儿三个孩子上了一辆马车,万大中、吴止、黄铁骑马跟着。
钱亦绣大概猜出了钱亦锦的身份,便也猜到了万大中父子的身份。凡是钱亦锦出村,万大中必会跟着,而且他的身手又十分了得。怪不得自己当阿飘时经常看到万大中在自家周围转悠,原来是在保护自家啊。
既然要登高,就不能坐马车上山。来到溪顶山下那条好上山的路前,众人下了车,车夫李金虎在山下看马车和马,其余的人都爬山。
今天天气十分好,高高的蓝天上只有几抹淡淡的白云,红彤彤的朝阳虽然灿烂却不烤人,秋风也泛着丝丝凉意,正是登高踏秋的好天气。
钱亦绣穿的是白色中衣裤,外面罩了件松花色的过膝比甲,这样有利于爬山。潘驸马也特意往路人甲方向打扮,没戴他标志性的头饰珍珠紫金冠,穿了一件靓蓝色绸缎的直裰。别人虽然觉得这位美大叔俊俏,不时多瞧几眼,但绝对想不到他会是名震大乾的潘大名士。否则,他们爬不成山,弄不好还要堵塞交通。
今天爬山的人很多,还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那些小姐穿得花枝招展,在丫头或是婆子的搀扶下,袅袅婷婷地爬着山。随行的公子们都极绅士地护着她们,生怕她们把脚崴了。
钱亦绣腹诽着,也不知道她们是跳舞来了还是爬山来了。
她有些看不上那做作样。柔美是一种美,可英姿也是一种美。她跟钱亦锦和劼哥儿比着谁爬得最快,咯咯的欢笑声撒了一路,比山中的泉水还清脆悦耳。
走在他们后面的潘驸马暗自叹气,等以后他们恢复身份回了京,一定要找个好些的嬷嬷教教她的举止仪态。绣儿这个样子,清新,自然,像山顶的清风,像林子中的小鸟,让人舒坦。他从内心来说极喜欢,可京里那些人家不见得喜欢。特别是那些讲究端庄仪态的贵妇人,更不见得会喜欢。
他现在有些后悔没有把梁家的亲事彻底定下来,若是那件亲事不成了,绣儿在京里似乎不太好找门当户对的好后生。
溪顶山的风景极好,可以说千峰竞秀,万壑峥嵘,又以怪石、奇松、弥猴、云海、瀑布、茶树的“六绝”闻名于世,比跟它接壤的只以花木取胜的溪景山有吸引力的多。不大的功夫,美丽的景致就把潘驸马的目光从钱亦绣身上吸引过去。
他们从辰时整开始爬山,时近正午便爬上了一处小山峰的顶端,虽然不是主峰山顶,但景致也极好。一大半的路劼哥儿还是由吴止背着的,此时他已经累得瘫坐在大石上。
呼吸着清爽的空气,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各异的奇石,还有不远处那挂烟雨朦胧的大瀑布,潘大名士又诗兴大发。他做了一首诗,又让钱亦锦和钱亦绣、劼哥儿各作了一首。不
钱亦绣真想把李诗仙的那首“望庐山瀑布”盗来用用,但还是没敢。她倒不是脸皮薄好意思,她是怕有了那么高的台阶,以后被称为女名士会活得更累。想了想,还是编了一首冒似顺口溜的原创诗应付过去。
他们又坐在山石上吃了几块点心喝了水,才开始往山下走,劼哥儿依然是吴止背的。
钱亦锦看看前面的劼哥儿,又看看脸色粉红气喘嘘嘘的钱亦绣。暗道,若是小时候就好了,自己就能背妹妹下山。可是现在,好像不太好。
一个多时辰后,钱亦绣也快累瘫了,终于来了到山腰的大慈寺。
大慈寺住持弘圆大师已经在门外等着了。潘驸马同弘圆客气几句,便进了寺里,几人进大殿给长公主上了香。
钱亦绣给外婆长公主上了香后,又代表程月给她上了香。心里默默念着,自己虽然不是原主,但她会尽自己的一切力量让小娘亲更加幸福快乐地生活……
之后,潘驸马给寺里捐了一千两银子的香油钱,钱亦锦代表钱家又捐了五百两银子的香油钱。
弘圆住持又亲自陪着他们去了悲空大师的禅院。一行人过了小石桥,远远就看见小和尚等在院子的门口。
小和尚如今已经一点也不胖了,眉清目秀,温润儒雅。若是不穿僧衣,再戴顶帽子,十足的翩翩美少年一枚。
钱亦绣想想几年前坐在自家院后大石上装高深的小胖和尚,突然有了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感慨。
钱亦绣一直觉得小和尚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东西,是钱亦锦和梁大叔这种霸气外露的青少年所不具备的,哪怕是文雅的张央、宋怀瑾也没有。那就是平和,这或许是与生俱来的气质,也或许是老神仙给他培养出来的。
小和尚看见他们了,招了招手,咧嘴乐了起来,两个酒窝愈发明显。
他先双手合什给潘驸马作揖笑道,“潘施主。”然后,又招呼了钱亦锦和劼哥儿,最后笑得眉眼弯弯地跟钱亦绣说,“姐姐,婶子还好吗?她给我带东西没有?”
潘驸马笑笑暗道,他叫绣儿作姐姐,也没叫错。不过叫月儿婶子,却是把关系叫远了。
他的大师兄弘圆住持则笑骂道,“师弟,像什么话,怎么能跟小施主讨要东西?”
钱亦锦玩笑道,“还好弘济小师傅是个出家人,若是俗界中人,我可要小心了。他对我娘和我两个妹子,远比对我和我弟弟亲近。”不过,自己再小心也没用,梁公子如今把主意打到妹妹身上了,自己还不是毫无办法。
他的话把众人都说笑了,小和尚红着脸摸摸光头也说不出话来,他好像的确分了远近的。
钱亦绣笑笑从身上取下个包袱,里面装了程月给他做的一套秋衣。
几人进了禅院,院子里摆了许多盆争芳吐艳的菊花,悲空大师正低头在侍弄。见他们来了,起身拍拍手里的泥,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请众位施主屋里歇息。”
众人也给他作了揖,弘圆住持带他们去了悲空大师的禅房。
钱亦绣没进去歇息,她看到悲空大师去小溪边洗手,也跟了过去。来到他面前,她的背影朝着禅房的方向,从怀里取出那颗果子问道,“大师,您认识这种果子吗?”
老和尚看到果子一愣,忙接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思索了片刻。笑道,“老纳猜,这果子肯定是那泼猴送你的。”见钱亦绣默认,又道,“老纳倒是知道这果子是什么,不过,小施主要用一颗果子与老纳交换。”
这老半仙,从来没有吃亏的时候。
钱亦绣想想自己共有五颗果子,给他一颗还剩四颗。这总比拿着五颗无价之宝,却不知道用它干什么好。
只得说,“好,若你说了,这颗就给你。”
老和尚简直笑开了怀,笑了一阵才说道,“这种果子叫红妖果,老纳也是第一次看见。老纳还是听师父讲过,它长于深山中的密草之下,五十年才开一次花,结一次果。即使是神仙,要踩摘到它,也要有机缘……”
钱亦绣一听这么难得,肯定是好东东,着急想听它的用处,可老半棍就住了嘴,又欣赏起小果子来。
他欣赏够了,又说道,“这红妖果与人参有相通之处,却又有异于人参。人参能续命却不能救命,而这红色妖果却能救命而不能续命。”
钱亦绣说道,“‘人参能续命不能救命’这话我懂。人参是补药,适应人群久吃能延年益寿,增加体质,却治不了病。可红妖果‘能救命而不能续命’,这话我却不太懂。”
老半仙说道,“就是说红妖果能把将死之人救过来。将死之人,指的是五脏六腹或是筋脉坏死之人,而不是老化衰竭之人。若五十岁以后的人吃了它,不仅不能救命,还会死得更快。”
钱亦绣有些明白了,就是能救患病的人,而不能救要老死的人。又问道,“大师的意思是,不管什么病,它都能救?”
老和尚笑着点点头,说道,“嗯,要不怎么说连神仙都想得到它呢。它还有个别名,叫神仙果。不管什么病,只要吃上一颗,便能活下来。但是,一人一生只能吃一颗,若再吃,便会死得更快……小施主记住了,你有这果子一定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它不是救命,而是催命了。”
钱亦绣听了心中一阵狂喜,真是捡着宝了,这比啥大珠子有用处多了。她真想抱着猴哥啃两口,想着回去一定要给它们再打个金项圈,一家做件新衣裳。
回了禅房,喝了片刻茶后,便告辞下山。之前已经快累瘫的钱亦绣又生龙活虎起来,潘驸马说坐车绕远路下山她不干。她想早些赶回家,把那果子藏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潘驸马看到风风火火的外孙女,觉得这个孙女啥啥都好,就是太生龙活虎,主意又正。他想管,她也不听。
以后,得想办法把静儿的教育大权抓过来,一定要把她养成滴滴娇的软软的女孩,不能让她被姐姐带歪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淅淅沥沥的雨下了半个月。钱亦绣从一开始得到宝贝的惊喜,到这几天又担心不已。因为猴哥率领的动物之家已经有一个半月没着家了,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猴哥不同于大山的稳重,大山不会带它们去山里的极深处。但艺高胆大的猴哥却不同,否则也找不到那神仙也难找的红妖果了。
这天,天终于放晴,许多天没来的钱老头两口子来了三房。一入秋钱三贵便不宜大动,所以他也没有去村里。见老父老母来了极高兴,赶紧让人去告诉厨房多加几个菜。又派人去临香苑暗示,钱老太爷两口子来了,请潘先生祖孙自己吃饭罢。
接着,万大中、钱满霞领着芳儿也来了。钱满霞又怀了孕,已经有五个月了。
吴氏看着她的大肚子说,“但愿霞娘这胎能一举得男。”
吴氏觉得万大中是独子,钱满霞没给他生个儿子子,总觉得不好意思。
钱三贵更是希望女儿能一举得男。因为他知道万大中父子都是宁王的属下,万二牛的品级比钱满江还高。似乎,万大中的亲娘还没死,只不过为了掩盖身份,跟他娘暂时分开了。
钱老头两口子唠唠叨叨地说着家务事,又有几家来给多多说亲,汪氏都觉得没有之前那个后生好,没同意。
接着,他又开始埋怨钱三贵,钱亦绣比多多还大一岁,为何不赶紧给她把亲事定下?女孩子再好,也要趁早找好人家。
现在有许多人家来钱家三房提亲求娶钱亦绣,镇上、县里、省城都有,都被钱三贵找借口推了。
最后,钱老头说道,“我觉得温县王家就不错,地有千亩,又有六条大船,家里富得流油,他家的大孙子也长得一表人才。王老爷说了,若是绣儿能嫁给他大孙子,他就把家里的八成产业分给他们。以后,还会带着满川、满河做河上生意,听说这生意赚大钱哩。”
钱三贵一下沉了脸,问道,“是王首实让你们来当的说客?”
钱老头笑道,“就是让我当说客又有啥不妥?女娃长大了总要嫁人。满江虽然当了官,但绣儿在乡下长大,被你们宠得没了边,性子好强,又野惯了。她若是嫁去官家大宅,受不了那个规矩不说,将来夫君再娶个三妻四妾,她能愿意?要我说,还不如嫁个有钱的商户,天天有大肉,****穿绫罗,还得公婆的喜欢、夫君的敬重。有了王家的八成家业,绣儿就是下辈子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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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还回去
听了钱老头的话,钱三贵气得有些发抖,连下巴上的那绺白胡子都在抖。他气道,“真是笑话,我家有的是钱,绣儿还需要老王家的那八成家业?”
钱老头一听不高兴了,瞪着眼睛吼起来,中气比儿子足得多,“你家的钱是我老钱家的钱!是我锦娃和明娃的钱!你还能把钱家的家业都给绣儿带去婆家不成?你就是给绣儿陪嫁多多的嫁妆,一千……不对,两千,两千两银子了不起了吧,”说这么大数目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又冷哼道,“这些钱,能比得上王家八成家业吗?听说,王家的家底厚得紧,有几万两银子。”
钱三贵道,“不管那王家有多少钱,我家的绣儿,都不是他那种狗屁人家能肖想的。爹莫再说了,再说,儿子就真生气了。”说完拄着拐起了身,一旁的苏四武赶紧上来扶着他进了卧房。
被撂在屋里的钱老头涨红了脸,他明明是好心来当说客的,怎么会这样呢?如今这个最听话的三儿子脾气越来越大,还敢把他撂在这里坐冷板凳!但他又不敢多说,怕再把儿子气病。只得气鼓鼓地坐着生闷气,把白胡子吹得老高。
钱老太歪嘴说道,“我早劝你别管这事,你偏要来讨嫌。这么多年了,咱们三儿对绣儿有多上心,你还看不出来?绣儿的亲事咱就别参合了,等三儿自己给她定。你赶紧把王家送的礼还回去,咱们有三儿,还要那么多钱做甚?”
钱老头气道,“我这么大岁数了,最喜欢的吃食是打卤面,最喜欢的衣裳是棉麻布,花得了多少钱?我,我还不是想着给儿孙们多留些,总怕我死了后他们的钱不够用……那老王家跟三儿媳妇有亲,咱信得过他们。再亲上加亲,不仅绣儿享福,连满川、满河都受惠。我也是看在三儿媳妇的份上,才收了他家的礼。换成别家,我才不会收,对满江的官声不好。”
吴氏气得捶胸口,收礼还看在她份上。
一直沉默的万大中说了话,“爷爷,我是绣儿的姑夫,也就多说两句,你老别见怪……”
钱老太平时就喜欢这个孙女婿,忙道,“孙女婿有话就说,甭客气。”
万大中笑道,“爷爷想想啊,老王家跟我岳母有亲,若是岳父岳母喜欢他们家,他们还能绕那么个大弯子,通过你们来当说客吗?定是他家实在不妥当,我岳父母不喜,他们才不敢直接来说。这家人虽是亲戚,人却不好,是奸商,还害过我岳父母。以后你们跟他们也远着些,被他们赖上了容易出事。还有啊,爷爷休唐氏最大的原因是什么?还不是怕唐氏做蠢事连累我大舅兄的官运,我舅兄没当官了,钱家官身的门庭可就保不住了,将来善娃他们的仕途也不会顺畅。可你收了人家的礼,被他们拿出去说嘴,岂不是坏了我舅兄的名声?”
钱老头这才害怕了,颤着声音说,“那咋办?我收了王家五十两黄金,一根人参。”
这么大的礼!
万大中都吓了一跳,忙道,“这可不是小数目,赶紧让人还回去。”
钱三贵在卧房里听了他们的谈话,又拄着拐出来,他坐下说道,“明天一早,就让李金虎把钱和人参还给老王家。以后无论是爹娘,还是大哥、二哥、四弟家,包括二爷爷那一家,都千万不要随意收外人的礼。”想了想,又说,“我早就在想一件事,本想等过年的时候几兄弟齐了再说,今天就先说了。如今我们这一支钱家也是官身了,也该修个祠堂,再把家谱续上。”
花溪村的老钱家是从钱老爷子的爷爷那辈逃荒过来的,本家并不在这里。由于家里穷,子孙也不多,所以没有建祠堂,只是每家供了个牌位。
钱老爷子一听,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连连点头说好。建了祠堂,就更对得起老祖宗了。
钱三贵又道,“建祠堂的钱就由我们三房出。以后,我们三房每年再拿一百两银子出来,做为祭祀和扶持钱家贫困的子侄用。这些钱就由大哥保管,二哥记帐。若是钱家子孙考上秀才了,考举人的费用也由我家出。但是,若是钱家子孙敢仗着我家满江的势鱼肉百姓、收受贿赂,干不法之事,我就有权力让他出族。”
钱老爷子当然愿意,连连说道,“妥当,妥当。”
钱三贵就让人去把大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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