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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锦绣-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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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五日上午,有三条直接从京城驶来的船开入花溪码头。一条装饰豪华的船是空着的,其它两条船装着马匹和人。船一靠岸,就从船上下来一百余个身穿戎装的军爷,他们每人还牵了一匹高头大马。
  码头上的人一看这么多军爷,都吓得四处逃蹿。
  这些军爷骑着马从码头向东狂奔而去,路过荷塘月色的时候,惊得塘里的人和花果山上的人都直起身愣愣地看着这些军爷。他们突然想到了什么,等这些军爷一过,就马上往家里跑去。
  这个平静的小山村还是第一次来了这么多军爷。吓死人了,出了什么事?
  这些军爷来到归园前的荒原上停下,几个人又继续骑着马向东而去,穿过花溪村,去了大榕村的万家。
  而整个花溪村的人因为这些军爷的到来,都吓得从田边地头跑回家,把门关得紧紧的。有些人家还用柱子把门抵紧,又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及粮食都藏好。胆子小的妇人,还吓得直哭。
  他们觉得,来了这么多军爷,不是要开战了,就是有土匪了。
  只有这个村的行政长官汪里正觉得此时他不能躲起来,他必须要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哆哆嗦嗦想出去,被他婆娘哭着死死抱住。他本就害怕,见他婆娘这样,便吼道,“哭甚哭?我又不出去,就是搭个梯子看看外面咋回事。
  他搭了个梯子在围墙上,伸着半个头向外张望着。突然,他看见万二牛父子骑着马和几个军爷由东而来,他们似乎跟军爷们还挺熟。
  汪里正急忙伸长脖子问道,“万老弟,这是咋回事?”
  万二牛停下说道,“汪里正,快让大家伙该干啥干啥。这些军士是来办私事的,与村民们无关。”说完,就骑马向西奔去。
  汪里正突然有了种感觉,这万二牛咋突然变了呢?变得一点都不像乡下的泥腿子,气势比县太爷还足。
  万二牛及万大中父子来到花溪村西头的荒原上,跟军爷里的几个头目寒暄了几句,一起向归园大门走去。
  在这些军爷刚刚来到荒原上的时候,蔡老头就吓得把大门关起来。钱三贵让吴氏和孩子们都躲到望江楼去,所有的动物也去那里,又让在家里的壮男去望江楼门前护着。他则和蔡老头、苏四武在外院听动静。
  余先生猜到了大概是什么情况,也让钱亦锦去了望江楼。他来到前院,正想跟钱四贵说自己的猜测,就听见大门被拍得啪啪作响。是花强来了。
  钱三贵一听是花强,才让蔡老头把门打开。
  花强又拿出四封信交给钱三贵。两封是宁王写的,一封给钱三贵,一封给钱亦锦。钱满江给钱三贵和程月各写了一封,他怕程月受不了锦娃是别人的孩子,信里长篇大论地安慰了一番。
  宁王给钱三贵的信大意是,感谢钱三贵一家把自己儿子抚养长大,让他在这个家里快乐无忧地生活了十三年。这个情他会记永远记住,也会让锦儿永远记住。今后,锦儿不仅是朱家的孩子,也依然是钱家的孩子。现在战事结束了,也是时候该把锦儿接去京城认祖归宗了……
  钱满江的信也说战事已经结束,他们刚刚班师还朝。让小殿下跟着万氏父子先行回京,等自己把京中事情打理好,就来接他们一起去京城享福……
  钱三贵看宁王的信都是哆嗦着看完的,再看儿子把锦娃称为小殿下,身子就哆嗦得更厉害了。
  这时,万家父子领着军爷中的头目走了进来,并介绍这位是林将军。
  而钱亦锦此时正拿着一根棒子同猴哥等动物之家一起,站在望江楼的一楼准备随时开战。之前,他让吴氏、程月和妹妹弟弟上二楼,他则留在一楼保护他们。
  吴氏和程月哭着让他也去二楼。他摇头道,“奶莫哭,娘亲莫哭,我是家里的长子,理应保护长辈弟妹不受欺负。”
  钱亦绣有些猜到可能那些军爷是来接钱亦锦的,但不好明说,只得拉着已经吓坏了的吴氏、程月和弟妹去了二楼。
  她扶着二楼的栏杆,看此时的钱亦锦像一个有担当的少年,一面的严肃,脊背挺得直直的,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木棒。还给动物之家布置着任务,谁负责打敌人,谁负责阻拦敌人不许他们上二楼……
  吾家有男初长成,那个梳着冲天炮的小正太长大了。
  钱亦绣又反身去安慰小娘亲和弟妹。当他们在窗口看见除了一个军爷来了自家,其他所有的军爷都有序地站在荒原上时,才放了心,程月和吴氏也停止了涕哭。
  当看到万二牛父子来跟军爷们说话时,钱亦绣就更加坐实了先前心里的猜测。
  她想到还在一楼誓死保卫家人的那个少年郎,忍不住流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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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三章 真相

  钱亦锦被请到正院的东厢客房,看到屋里坐着自家爷爷、余先生、万爷爷和姑夫几人。爷爷的眼睛通红,精神也不好,似刚刚哭过,剩下三人则是极力地压抑着兴奋。
  奇怪的是,这几人都坐在屋子两旁的椅子上,而八仙桌旁的两个上座却空着。平时,这两个座位都是自家爷爷和余先生或是万爷爷坐的。
  钱三贵见钱亦锦进来了,指着八仙桌旁的上座说,“锦娃——哦,不对,您,您请上坐。”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鼻音也严重,好似又要哭出来。
  钱亦锦摇头不肯坐,纳闷地说,“爷,你怎么了?那位置是你们长辈坐的呀。”
  万二牛见状,说道,“钱兄,你是小殿下名义上的祖父,你也请上座。坐下了,才好说正事。”
  万大中起身扶着钱三贵坐去了八仙桌右边的座,又把莫名其妙的钱亦锦扶去了左边的座。钱亦锦还是不肯坐下,他都蒙了,这些人对自己咋这个态度呢?还啥,啥,啥小殿下的……
  万大中恭敬地说,“您请坐,坐下了,听我爹和我岳父给您解惑。”
  钱亦锦只得坐下。
  这事由万二牛说最合适。
  万二牛便从十三年前,自己带着一队护卫护送怀孕的宁王妃去大慈寺茹素说起。当他们茹素完在回京的路上,却听到宁王弑杀太子已被下狱的传言。王妃痛不欲生,早产生下了一个男孩。为了以防万一,保住宁王的骨血,王妃让他们父子带着孩子隐藏民间,她则继续北上与宁王汇合,对外说孩子死了……
  “……我们带着孩子回到大榕村,并把他放到了钱家门口。”万二牛说完,探究地看着钱亦锦的脸色。
  钱亦锦有些了然了,但还是不愿意承认那个男孩是自己。红着眼圈问道,“你们说的是善哥哥吗?”问完,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万二牛愣了一下,认真地说道,“不是,我们把那个孩子放在了花溪村西头的钱家三房门口。”说完,就看了一眼钱三贵。
  当钱三贵真正意识到这个自家当亲儿子养了十三年的孩子即将要离开时,已经偷偷哭过了。见万二牛让自己说,只得压抑住伤心,颤巍巍地说道,“是,在你娘——哦,不对,在月儿生绣儿的那天夜里,我们听到院外有孩子的哭声。你奶——哦,不对,满江娘开门一看,是一个孩子,还是男娃。我们当时好高兴,觉得定是老天见绣儿是个女娃,就又送给了我们一个男娃……我们就把孩子抱回了家,对外说月儿生了一对龙凤胎。捡的那个孩子,就是你。”
  钱三贵说完,就把宁王给钱亦锦的信交给他。
  在钱三贵叙说的时候,钱亦锦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他接过信,哭了好一会儿,才把信打开。
  信上写道,“吾儿肃锦,自汝出生至今,已有一十三载。父子竟一面未见,甚思,甚念。为父虽生于皇家,然半生坎坷,厝火积薪。为儿能平安长大,不得不骨肉分离,将吾儿隐匿在民间,托付于钱家……汝为吾朱祥盛之嫡长子,真名为朱肃锦……汝母因思虑过重,心结难解,已沉疴多年……望儿速速返京,承孝于膝下……”
  看信之前,钱亦锦只想做钱家的孩子,不管自己真正的身世有多好,他都不愿意改变现状。可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信上的字,知道写信的人是亲生父亲,那种天生的血缘感应一下子让他对写信之人敬畏起来。看了信后,知道亲生父母为了他的安全才把他送到乡下,父母想他想得厉害,特别是母亲,因为想他已经病魔缠身……他的心又记挂起了远在京城的父母。
  他的心情十分矛盾,既不想离开生活了十三年的钱家,不想离开相依相持多年的亲人。又记挂在京城的亲生父母,不忍他们思念过重……
  他用袖子遮住脸唔唔地哭起来,边哭边说,“怎么办,我舍不得我娘,舍不得妹妹,弟弟,也啥不得爷、奶、太奶、小姑姑……”
  他一哭,钱三贵再也忍不住了,也拿着帕子哭起来。
  等钱亦锦哭了一会儿,万二牛才说道,“王爷只有小殿下一个独子,王妃因思念小殿下,患病多年。小殿下还是应该尽早回京,以解王爷和王妃的思念之苦。”
  余先生也说道,“小殿下,百善孝为先啊。过不了多久,钱将军就会把钱员外一家接去京城,那时你们不是又见面了?”
  钱三贵见钱亦锦这样,也止住哭说道,“是,满江在信上说,等他安置好了,就来乡下接我们。”
  钱亦锦听了,哭声才渐渐小些。
  万二牛等人又商议,最好明日起程。
  钱三贵道,“锦娃——哦,不对,小殿下……”
  钱亦锦听了钱三贵的称谓,难过地说道,“爷,你咋跟我这样生分了呢?你真的就不当我是你孙子吗了?”
  钱三贵先是摇头,后又紧张地点头,说道,“你是皇上的孙子,小民怎敢,小民怎敢……”
  钱亦锦流着泪说,“不管我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我还是喜欢爷叫我锦娃,叫别的,我听着生分,难受。”
  余先生道,“钱员外就别客气了,小殿下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养育之恩大过天,钱家的养育之恩,小殿下必须铭记于心。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叫什么都无妨。再说,你们家跟王爷还有亲。以后到了京城,再注意就是了。”
  钱三贵点点头,又继续说道,“锦、锦娃离开钱家,其他的人我都不担心,只担心满江媳妇和我娘。满江媳妇身体不好,我娘又年迈,若她们知道疼爱了这么些年的锦娃不是钱家的孩子,怕她们一时接受不了。”
  这倒是,屋里的这几个人都了解钱家的情况。商量了一阵,赶紧让人去县城把张仲昆父子接来,再带着急需的药……
  下晌的阳光正烈,晌歇后的明娃和静儿闹着出去玩,程月便把他们带在门口不远处的树荫下玩。
  钱亦绣在望江楼里坐立不安,她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正来临了,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她早就习惯了小正太——不,是少年郎,早习惯了他在自己身边,与她的生活她的喜怒哀乐融为一体。现在,却要生生地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抠出去……
  门外传来静儿和明娃的嘻笑声,及程月轻柔的笑声。小娘亲,若小娘亲知道了真相,不知她该怎样难过。
  突然,明娃和静儿大叫了起来,“哥哥,哥哥……”
  接着又传来钱亦锦温和的声音,“慢些,别摔着。”
  钱亦绣来到门口,看见钱亦锦站在不远的地方,明娃和静儿迎过去一人抱住了他的一条腿。
  钱亦锦的眼睛又红又肿,他笑着牵起小兄妹的手,慢慢向坐在桉树下的程月走来。他扯着嘴角笑道,“娘。”
  程月注意到儿子的眼睛,一下站起来,紧张地问道,“锦娃,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说完,她的眼圈也红起来。
  钱亦锦笑道,“没有谁欺负儿子。是儿子想爹爹了,所以……”他似乎不好意思说下去,羞赧地低下了头。真相他不好跟娘说,得由爷爷来说。
  程月笑着用帕子帮他擦了擦脸,说道,“锦娃快别难过,江哥哥快回来了,咱们一家人以后永远都不开分了。”
  钱亦锦点点头,眼泪似又要流出来,他使劲忍了忍,把小兄妹交给程月。看到钱亦绣正红着眼圈站在门口,便向她走去。
  他进了屋,钱亦绣也跟了进来。
  钱亦锦转身拉起钱亦绣的手,轻声说道,“妹妹,不管以后怎样,我都是你的哥哥。”
  钱亦绣点点头,她咬着嘴唇没说话,怕一说话会哭出来。
  “姐姐,哥哥,静儿(明娃)也要拉手手。”
  两人不能言的愁绪被两个小家伙打断了,屋里又响起了欢笑声。
  不一会儿,红着眼睛的钱三贵和还抹着泪的吴氏来了望江楼,他们后面跟着张央。
  钱三贵让下人们把明娃和静儿带去外面玩,就对程月和钱亦绣说,“你们坐下,有重要的事跟你们说。”
  然后,拿出钱满江的信给程月看。程月看着看着,便流出了眼泪,抬起头说道,“怎么会,怎么会锦娃不是月儿的亲儿子?”
  钱三贵说道,“满江的话你还不相信?”
  程月哭着说,“江哥哥不会骗月儿的。”
  吴氏哭道,“是,满江没有骗你。当初,你只生了绣儿一个女娃,是我在咱家门口捡了一个男娃,骗你说是你睡着了生的孩子……”
  吴氏的话还没说完,程月一下子向后倒去。钱亦锦早有准备,赶紧接住了她,又把她背上楼放在床上。张央也上楼去给她把脉,施针,又让人去熬药。
  钱三贵简单地跟钱亦绣解释了几句,“……情况就是这样。明天锦娃就会离开家去京城,你要把你娘服侍好。”
  然后,他又拖着沉重的身子被吴氏扶去了正院。
  此时,钱老头和钱老太已经被人接到了正院的厅屋。
  钱老头大着嗓门笑道,“这么急把我们接来,是满江当大官了吗?”
  上午,老头也被从天而临的军爷吓破了胆,后来听说没事,万二牛父子跟这些爷军认识。他还想来三儿子家看看,但看到这么多军爷聚集在归园前的荒原上,便不敢过来。但心中有一种猜测,或许自家孙子当大官了,这些军爷是因为满江孙子而来的。
  他乐得一路小跑回钱家大院,还对钱大贵等人说,“看着吧,咱们要享三房的大福了。哈哈哈,钱家要发达了,发达了。”
  钱三贵摇头道,“满江当没当大官还不知道,现在战事已经结束,他也回京了,说他安置好后,就会回乡来接我们。不过,我现在要跟你们说的事跟满江无关。”
  他起身走到老两口面前,在吴氏的帮助下跪了下来,继续说道,“爹,娘,对不起,儿子有件事骗了你们。其实,锦娃,并不是我钱家的孩子……”
  钱老太不相信地说道,“三儿,你骗我们吧?锦娃是我最乖最乖的重孙孙,怎么可能不是钱家的孩子?”
  钱老头却怒了,一下子站起来,用烟斗敲了一下钱三贵的头,骂道,“我就说他长得不像钱家种,你还跟老子嘴硬。你个臭小子,那不是钱家种你还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有好先生不知道给善娃,还想给他分那么些的家产……他亲爹找上门了吗?告诉你,钱家的家产,一分也不能让他带走。”想想又不能太绝情,到底养了这么大,还是有感情的,又说道,“哎,若是他亲生爹娘实在不济,就给他一、二百两银子,去做个买卖什么的,也全了你们爷孙十几年的情义。”
  钱三贵叹道,“爹,这点你放心,锦娃不需要要我钱家的哪怕一根线头。哎,谱天之下莫非王土……锦娃是,他跟皇家有亲。门外的那些军爷,就是来接他的。”
  钱老头一听,愣了一下下,嘴也张得老大,反应过来后,顿时眼睛比外面的日头还明亮,哈哈笑道,“傻子,跟皇家有亲,那就是皇亲贵戚了!哈哈哈,我钱家养大了这样的贵人,要发达了,要发达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从愣神中清醒过来的钱老太大哭起来,“天哪,我不活了,我放在心尖尖上疼的重孙子,你们竟然说他不是我的重孙子……”然后,身体就直直地向后仰下去,倒在椅背上。
  众人赶紧把她抬到罗汉床上放好,她的身子还是硬的,眼睛瞪老大闭不上,像是魔怔一样。
  张仲昆给她施针、按摩一点作用没有,老太太依然僵硬着身子,眼睛也闭不上。想给她往嘴里灌药,她的牙齿咬得紧紧的,根本撬不开。
  钱老头怒其不争地说道,“你这老太婆,这是好事啊,你难过啥呀?”
  钱亦锦正在望江楼里看着程月,听说钱老太不好了,赶紧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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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四章 离开

  钱亦锦看到钱老太如此,难过地流出了眼泪。他过去帮老太太按摩,边哭道,“太奶,不管锦娃以后怎样,都是你的重孙孙。锦娃永远记得,我小的时候,经常饿得难受,太奶就会像变戏法一样给我变出好吃的东西来。有时候是一个鸡蛋,有时候是一块芽糖,有时候是几片肥肉……”
  钱亦锦哭诉的时候,张仲昆一直在帮老太太按摩。他突然觉得,老太太的身子有些变软了。喜道,“继续说,老太太的身子变软了。”
  钱亦锦听了,又继续说,“太奶,那包肥肉的帕子被浸得油油的,味道好闻极了……锦娃还记得,你让我偷偷去你屋子吃好的,善哥哥和多多妹妹在门外哭,大奶奶就敲盆子打碗。你还说,不管他们,那两娃子饿不着,只有锦娃可怜,吃不饱穿不暖……”
  在钱亦锦,不,现在应该说在朱肃锦的絮叨中,老太太的身子慢慢变软了,“嗯”了声,铁灰的脸色渐渐黄了些,眼睛也闭上了。
  张仲昆赶紧给她施了针,又让吴氏把她扶起来,他在老太太的背上拍了几下,老太太猛咳几声,吐了一口痰出来,才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钱亦锦,一把抓住他哭道,“锦娃,他们说你不是太奶的重孙孙,他们在骗人,对吧?”
  钱亦锦趴进她的怀里哭道,“太奶,锦娃是你的重孙孙,永远都是你的重孙孙。”
  钱老太一听咧嘴乐起来,显得嘴更歪了,眼泪鼻涕一起下,搂着钱亦锦说道,“我就说他们是骗我的嘛,我的锦娃怎么会不是我的重孙孙呢?”
  钱老头听老太太一口一个重孙孙的叫,吓坏了,这小贵人可是皇亲,这不是大不敬嘛。赶紧制止道,“我说老太婆,你疯癫了?锦娃如今可是京城里的贵人,你还要给他当太奶,你这不是找死吗?”
  钱老太一听,一翻白眼,又仰脖子倒下去。
  张仲昆气得让人把钱老头弄出去,又给钱老太施针。老太太倒是醒过来,但也不说话了,只看着朱肃锦流眼泪。
  朱肃锦半跪着趴在她身上哭道,“太奶,你不要锦娃了吗?”
  老太太摇摇头,“啊,啊……”她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朱肃锦又说,“太奶还要锦娃,真好,锦娃也要太奶。太奶记好了,不管以后我是什么身份,我都是你的重孙孙锦娃。太奶,你不会白疼锦娃的,锦娃会好好孝敬你。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着锦娃给你请封诰命,等着锦娃带你到京城去享福。你不是一直想看皇宫的大门吗?锦娃领着你去看……”
  等钱老太终于哭着睡着了,朱肃锦才回了内院。
  此时程月正在念叨着,“锦娃带把儿,月儿有本事,生了个带把儿的……”她又有些糊涂了,反复念叨着这几句。
  钱亦绣坐在床边安慰她,张央拿她也没好办法,正让人熬助睡眠的药,让她喝了睡觉。
  程月见朱肃锦去了,又拉着他的手反复道,“锦娃,你是月儿生的,月儿有本事,生了个带把儿的……”
  朱肃锦点头宽慰她,“是,锦娃是娘生的,娘有本事……”
  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归园总算平静下来。
  荒原上的那一百多个军爷,一半住在归园的前院和院后的那几排院子里,另一半安排住去了村里条件好些的人家。
  安排好后,万二牛和万大中才回家跟钱满霞交底。他们要一起护着小主子朱肃锦回京复命,之后再来接钱满霞娘仨。
  尽管钱满霞早已猜到钱亦锦不是自家孩子,但当得知他马上要离开娘家回归本家时,还是难过得流了眼泪。钱亦锦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她舍不得,还想再回娘家看看他。
  万大中说道,“岳父家如今忙乱不堪,又要照顾病人,又要准备小主子的东西,你就不要再去添乱了。明天他走的时候,去送送他吧。等过些日子,顶多两三个月,我就回来接你。去了京城,你岂不是又能见到小主子了?”
  当钱满霞听说公公原来竟是宁王府的护卫长,还是从三品的官,相公也是七品护卫,婆婆也在世,住在京城,她将来会去京城生活。她真是又吃惊,又惶惑,她的夫君跟自己之前认识的夫君不一样,自己的前路不知会如何……
  万大中搂着她说道,“霞娘别担心,不管我的身份如何,对你和孩子们的爱都不会变。娘的性情也好,匆需害怕。再说,舅兄不久就会回来接岳父母一家进京的。说不定,我和舅兄会一起回来接人……”
  并商量,他们父子走后,钱满霞就暂时住去归园,他们放心,她又能帮着劝慰照顾难过的钱三贵夫妇和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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