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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锦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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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包了一辆牛车,还在邻县住了一晚,才在这天下晌赶回家。
钱亦多跑来报信,让三房一家晚上去她家吃饭。她还跟钱亦绣说,“四爷爷带了好多省城的好东西哦,绣儿姐姐快跟我去看看。”
钱三贵有近两年没见到父亲和钱四贵了,激动的不得了,执意要去钱家大院。钱亦绣就主动要求在家陪程月,让小姑姑也去做回客。
钱三贵在冬天出门可谓麻烦多多。先在牛车上铺好褥子,又给他穿了最厚的棉袍,身上还搭了床被子,戴上棉帽,被黄铁背去了车上。
十几个年了,钱老头还是第一次在冬天看见儿子出门。尽管儿子的脸色有些暗黄,说话也有些气喘,但这已经比原来好的太多。欣慰道,“听说你身子好多了,果然如此。”
钱三贵拉着钱老头哭了一阵,直说,“儿子不孝,让爹娘担心了。”
吃饭的时候,钱老头说钱四贵如今在省城也算能立足了,虽然铺面和房子都是租的,但生意明显比以往强了许多。年后卖“老兄弟”点心,生意肯定会更好。又说四儿子如今也不用他操心了,以后就安心在乡里养老。
钱三贵又表达了想接老父老母去三房养老的愿望,钱大贵夫妇依旧坚决不同意。
见两房儿子争养老两口,钱老头还是比较满意,但最后他还是决定留在老大家。大房里有他的长子长孙重长孙,他必须得想办法把这一房抬举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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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衣冠冢
钱老头已经看出来老三和老四两家早晚要起来,他希望这两家能把大房一起带起来。至于老二,那就是个舍不得搅家精的窝囊费、糊涂蛋,只有看满河能不能争些气了。
之后,老爷子又责怪起钱三贵来,“满江小子年纪轻轻就死了,多可怜。你们也该早些给他立个冢,让他魂归故里,享用后人的香烛纸钱才是啊……”
钱三贵叹道,“先是儿子身子不好,接着一件又一件的事发生,就耽搁下来。爹说的是,这件事不能再耽搁了,过些日子就办。”
大家商量着赶在年前给钱满江立个衣冠冢。
他们几人走的时候,王氏又把一大包从省城带的东西给了他们。
腊月初,崔掌柜如愿以偿地带着两千多斤香肠去了京城,还带了钱亦绣送梁锦昭和宋怀瑾的礼物。
钱亦绣想着梁大叔和宋公子让自家的腰杆硬了不少,特别是“投毒事件”,最应该感谢的源头其实是梁大叔。若没有他的交待,崔掌柜也不见得能那么倾尽全力地帮忙,还因为“内疚”把黄铁这样既有武力值又有关系户的人给了自家。
想着应该给他们带点东西,表达一番自家的感激之情,再把巴结的纽带维系的更结实一些。可惜自家现在没有啥拿得出手的,唯一的稀罕货香肠已经不用自家送了。
想来想去,觉得这些豪门公子啥都不缺,最喜欢的就是新奇。她找出了几个钱三贵身子好的时候编的精巧篮子,让钱晓雨缝上绸布点缀了一番,就拿了自家那几样新品点心装进去。
这几样点心他们肯定还没吃过。不管他们爱不爱吃,自家只有这个能力。同时又送了几坛子醪糟。
第二天小和尚又来了。他说他要跟师傅去京城一趟,大概年后才回来,想再要些素食点心路上吃。钱亦绣就去点心房给他做了许多素食点心,足足装了几个大篮子,乐得小和尚眉眼弯弯。
猴哥知道旧主人要远行,还眼泪汪汪地送他回了大慈寺,又同它的救命恩人悲空大师告了个别。
一晃眼到了腊月二十。小正太钱亦锦放冬假了。要放到来年的正月二十。下晌,来钱家大院拉香肠的李占秋说,他娘明天要来钱家大院一趟。把帐结了,让三房的人都去大院吃晌饭。
今天是做香肠的最后一天。经过大家齐心协力,近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做了六千多斤香肠,都卖了出去。甚至邻省都有买家来买。
钱亦绣猜测,钱香家这次至少净赚三、四百两银子。
点心前两天就没做了。除了留了八十两银子准备用于明年租铺子、买设备、买食材等用途。三房分了十两银子,大房、二房和四房每家分了五两银子。另外,魏氏、许氏、王氏、钱华、黄铁每人给了五百文工钱。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挣了这么多,几家人着实有些高兴。等明年把作坊扩大些。再多招几个人,就会挣得更多。
第二天,小姑姑自愿在家陪程月。吴氏带着小兄妹,及躺在牛车上的钱三贵一起去了钱家大院。
钱家嫁出去的姑娘们带着女婿都回来了。大概知道今天分钱,来领钱的。
大房的大姑娘钱满婉和二房的大姑娘钱满枝都嫁去了临镇,来这里要走近一个时辰,但为了多挣些钱,还是和自己的相公每天都来干活。
她们两个都是二十六、七岁,这在前世可是最好的时候,可她们的眼角都已经爬上了细纹,肤色也暗黄粗糙,一看就是风里日里没少下地干活的。
听大人们偶尔的谈话,她们的日子似乎不怎么好过。她们当然不是钱满朵那样自己懒惰不争气,而是“人强强不过命”。
钱满婉的婆家倒是比较富余,只不过她本人“不争气”,只生了三个女儿,到现在没生出儿子。加上嫂子是婆婆的娘家侄女,又生有儿子,所以被挑剔的婆婆和厉害的嫂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钱满枝的婆家日子不算好过,又因为唐氏当初多要了聘礼,陪嫁又置得少,婆家觉得娶了个高价儿媳妇不划算,经常受挤兑和欺负。
钱家第二代嫁出去的三个闺女就没有一个日子好过的。这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口子就挣了七百多文钱,或许婆家会给点好脸色吧。
看看她们,再看看自己的小娘亲,虽然流落乡野,又当了寡妇,还有些痴傻,可遇到了良善的好公婆,对她像女儿一样呵护。从这点看,小娘亲还算有福的。
钱亦绣兄妹先进屋给老爷子和老太太见了礼。老爷子对钱亦绣的态度也挺好,不像老太太满心满眼只有钱亦锦。
正说着话,钱香就到了,还带着小儿子李占冬。李占冬果真长得像钱家人,小少年俊俏、清瘦,唇红齿白。跟长辈们见了礼,打了招呼就领着钱亦善和钱亦锦去钱亦善的房里探讨学问了。
钱香又拉着钱老头的袖子抹了一阵眼泪,她也有近两年的时间没见着老父了。
之后开始算帐。
这次在钱家大院做香肠的就有二十人,除了钱四贵两口子少做了几天,其他人一共做了二十八天,每人每天十三文,每人就是三百六十文钱。
钱香把钱给了钱大贵,让他帮着分,另外又多给了大房五百文,说是大房不仅出了场地,还组织人手干活辛苦了。
唐氏不愿意了,说香肠是在大房做不假,但做香肠剩的那些边角余料可都进了大房人的肚子,他们还倒赚了,一个月都没花钱买肉吃。还有就是,汪氏顾娘家,尽招她娘家的人来挣钱,自己想多叫几个娘家人来都不行。
汪氏气得不行,跟她吵了起来。
这两妯娌吵架。钱老太坚定不移地站在大房一边。歪着嘴骂唐氏道,“你个败家婆娘,就知道往自家划拉。你到外面租房子还要给租金,你们用了人家的房子做香肠挣了这些钱,人家是该多分一些钱。”
老太太说话慢,几次被唐氏打断,气得脸通红。
唐氏振振有词。“婆婆。我不招你待见,难道你二儿子你孙子不是你亲生的?说话总要占着理儿。钱家大院又不止是大房一家人的,还是四房的。还有你和爹的份,还是三叔辛辛苦苦挣来的。大嫂没出一点力就霸占了大院子,还想心厚多要钱,哪儿有那好事……”
汪氏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那么强势的人也含起了眼泪。也不吵架了。委委屈屈说道,“公爹,婆婆,天地良心啊。这个家可是爹娘主持分的,分家还有二爷爷主持公道,兄弟们都点头答应了的。她却赤口白牙地诬赖我。这是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啊。可怜我这么多年孝敬公婆,帮助小叔。临了却被这样冤枉……”
汪氏在钱家的威信是多年累积起来的。因为她是大儿媳妇,娘家算是有些势力,也还孝敬,钱老头两口子平时给足了她脸面。因为她是大嫂,表面处事也算过得去,几个小叔和小姑对她也尊敬有加。
见她如此,纷纷劝了起来。
钱老头道,“谁为这个家做了贡献,谁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大儿媳妇也不需要如此。”又说着钱二贵,“家和万事兴,让你婆娘别没事挑事乱说话。”
钱二贵听父亲这样说,便鼓着眼睛骂起了唐氏。
唐氏还要闹,钱满枝赶紧拉着她说,“娘,快别说了,一家人算这么清楚干啥呀。”
她比妹妹钱满朵聪明多了,知道自己娘不受待见,不管有理没理,只要跟汪氏对上,就只有挨骂的份。
钱满朵可不愿意了,大着嗓门说,“姐,别人骂娘你没说帮着些,咋还胳膊肘子往外拐啊。”
钱满河见她添乱,赶紧把她拉了出去。
唐氏虽然在吵架中败下阵来,不过也算没白吵。
她有一点说对了,钱家大院不是大房一家的。钱老头作主,多给的那五百文,给了四房五十文,老太太五十文,大房得了四百文。
唐氏闹了半天,一文好处也没拿到。
钱四贵和王氏虽然觉得不一定非要这五十文,但还是要了,钱不多,是一种态度。
热热闹闹吃了中饭。饭桌上,钱老头正式拍板明天就给钱满江订墓碑找墓地,再找几件旧衣物,两天后正式下葬哭坟。三房病的病,弱的弱,这事就让钱满川和钱满河两兄弟带着钱亦锦主办。
饭后,钱香便去了钱老太的卧房,她使眼色让吴氏两口子也去了。钱亦绣也就屁颠颠地跟去了。
汪氏余光看着心里不太舒坦,被钱满川劝走了。
钱香低声跟老两口说这次她家一个月就赚了近两年的钱,虽然人都快累死了,但大家都高兴。她拿了二两银子孝敬老两口,又送了一根金簪子给钱老太。同时,又硬塞了钱三贵二十两银子表示感谢,还兑现了李家父子的诺言,送了钱亦绣一根金簪子,一对金耳环。
吴氏还想把钱亦绣手里的金簪子和金耳环要过来,“绣儿还小,不能戴这些。奶帮你保管着,以后给你当嫁妆。”
钱亦绣不给,说道,“姑婆给绣儿就是绣儿的了,绣儿现在戴不了,就给能戴的娘亲和姑姑。”
钱香听了直乐,跟吴氏说,“绣儿大方爽快,对我的脾气,真想让她给我当儿媳妇,可惜跟我家冬子差了辈分。”
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这话来了个大喘气,把钱亦绣也吓一跳。
之后几个人又说起了为小爹爹立衣冠冢的事。
钱亦绣觉得小娘亲一根筋认死理,她觉得小爹爹没死,让她把一个空坟头当小爹爹的坟头,她肯定不愿意。寻思着回去跟小娘亲通个气,做做工作,就先回了家。
她先去了小姑姑屋里,把金耳环拿出来献宝,“是姑婆送我的,我还小,用不上。小姑姑拿去戴。”
这么大的礼钱满霞可不敢接,还给她说,“绣儿留着长大了再戴。”
“我长大了咱们家就更有钱了,到时候买翡翠耳环戴,我喜欢翡翠耳环。”钱亦绣豪爽地说,又把金耳环推给了小姑姑。
钱满霞激动的脸都红了,说,“那姑姑先帮绣儿保管着,若绣儿想戴了,姑姑再还给你。”
钱亦绣又去了自己的小屋,小娘亲才午歇醒来。她把金簪子给了程月,“娘亲,这个给你戴。”
程月拿着金簪子看了看,笑说,“嗯,好看,留着给绣儿当嫁妆。”
小娘亲现在越来越精明了,把吴氏这套也学了来。
钱亦绣说,“绣儿长大了有更好的东西,这根簪子娘就戴着吧。”停了下,又道,“娘,别人都说我爹在打仗的时候战死了。”
“没有,江哥哥没死。绣儿不要听别人胡说。”程月难得提高声音说话。
钱亦绣道,“我跟娘一样,都觉得爹爹没死。但别人却认为爹爹死了,觉得爹爹死了就应该入土为安,应该享用家里人的供奉。若是太爷和爷爷想给我爹立个衣冠冢啥的,娘就答应吧。不然,太爷爷该骂娘亲了。太爷爷比太奶还厉害,不止要骂娘,还要骂我爷。”
“不。”小娘亲只说了一个字,就把嘴抿得紧紧的,眼泪汪汪地坐在那里生闷气。
钱亦绣把小脑袋放在她的肩上说,“娘,有些事情你不能太任性的,也要为别人想一想。比如我爷和我奶,在他们无暇顾及自己的时候,还护着娘,不让娘受委屈,不要坏人欺负娘。若是你在这件事上太任性,会伤我爷和我奶的心的……”
无论钱亦绣怎么说,程月都没说一个字,第一次生了女儿的气。
钱亦锦回来后,也跟着劝程月,可程月依旧不说一句话。晚上,连饭都没出去吃。
钱亦绣和钱亦锦就跟钱三贵夫妇说了程月对立衣冠冢的抵触。
钱三贵叹道,“我能想到你娘会有抵触,但这是大事,必须得让满江入土为安。不能因为你娘有病抵触不愿意,就不去做这件事。好好跟你娘说说,她虽然不算很清醒,但还是讲道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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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祭拜小爹爹(4K月票+)
吴氏又抹着眼泪说,“我的儿子,我也不想让他死呀,可是他已经死了。既然死了,总不能让他一直在外面飘着吧。”
钱亦锦红着眼圈说,“我也知道是这样。可是我娘有病,认死理,咱们先好好跟她说。若她实在想不通,给爹爹下葬那天就由我领着妹妹去磕头,行吗?”
“不行,这么大的事,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她是我儿子的未亡人,到了那天就必须去。”钱三贵断然说道。由于着急和生气,又咳嗽起来。
钱三贵两口子的工作也没作通。
小兄妹沮丧地回了屋,看见小娘亲还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
钱亦绣走过去拉着她说,“刚才听爷说,太爷和太奶因为娘不愿意给我爹立衣冠冢,狠狠骂了我爷和我奶。”
钱亦锦又说,“他们弄不好还会打爷和奶的。爷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若是打坏了可怎么办。”说完就把嘴翘了起来,难得露出一个委屈样。
程月听了,呆呆地看着他们,杏眼里又涌上一层水雾,扯了扯嘴角,还是没说话。
夜里,程月翻来倒去睡不着,还不时呜咽两声。自从钱亦绣穿越过来,不,应该说自从程月来到这个家,第一次因艰难选择而失眠了。
两个小兄妹又打起迭地说好话,可都不能安抚好她。
第二天一早,小兄妹顶着熊猫眼,程月顶着桃子眼去了堂屋。
钱三贵几人吃惊地看着他们。
钱三贵叹着气说,“我知道儿媳心里还有念相,只是……哎,若满江活着当然最好。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念相。但是,别人都说他死了,死在了北边。咱们就要给他立个衣冠冢,让他魂归故里,入土为安。让他受妻子、儿女以及家人的祭拜,在那边知道咱们这些活着的人还想着他……”
程月的眼泪流了出来,哽咽着问。“公爹。若是月儿不领着锦娃和绣儿去磕头,爷爷和奶就要骂公爹和娘,还要打你们吗。是吗?”
钱三贵愣了一下,看看小兄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程月又说,“那月儿就领着锦娃和绣儿去给衣冠冢磕头。但是。我们并不是给江哥哥磕头,因为江哥哥根本不在那里面。江哥哥还在远处的某一个地方好好地活着呐。月儿去,是因为不想让公爹和娘挨骂,挨打。公爹和娘是好人,都喜欢月儿。对月儿好……”
说完,又抽抽搭搭哭起来。她的话说得一家人都红了眼圈。
全家人都如释重负,程月的工作总算做通了。
虽然程月退让了。但情绪却不好起来。痴呆呆地不说话,也不绣花。不是站在门口眺望院子前的那一大片荒地,就是坐在床上看小窗外面的天空。
看到小娘亲这样,钱亦绣也十分难过。
小娘亲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她所能记得的大概就是进钱家三房以后的事。在她的心中,钱满江是她最亲的人,一双儿女是她最爱的人,钱三贵夫妇和钱霞钱是她最在意的人,她舍不得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受伤害。
如今,她却要为了钱三贵夫妇不挨打挨骂,违背心中执着了多年的念相,让她承认她一直认为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江哥哥已经死了,她肯定伤心难过了。
但没有办法,这件事是大事。不光事关全家,还关系着小娘亲以后在这个家能否更好地立足,所以她必须要妥协。
腊月二十三,程月、钱亦锦和钱亦绣披麻戴孝跟着钱家人去了大坟包,那里有一片是钱家先人的坟地。在那片坟地的一边,又起了一个新坟头,还立了个石碑。
娘三个给新坟头磕头烧纸钱,小兄妹嚎啕大哭,诉说对爹爹的思念。先开始程月没哭,但看到儿女哭得厉害,也跟着哭起来。他们身后的一群人也是哭声振天,特别是吴氏,哭得几近晕厥,一直被人搀扶着。
钱亦绣哭得极伤心,虽然她跟小爹爹没有任何交集,虽然只蹲着墙角看了他半个多月,但她真的真的非常喜欢那个俊俏精明的小爹爹。她看到他如何孝顺爹娘、爱护妹妹,如何坏坏地引着傻傻的小娘亲做那些肉麻又羞人的事情……
他的音容笑貌至今还历历在目,却已是阴阳两隔,人鬼殊途。当初自己和他人鬼殊途,现在同样人鬼殊途,只是身份掉了个个。
若是他还活着该多好,这个家的日子会好过许多,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小娘亲的病或许也会好些。
一大家人悲悲切切,哭了大半天才回了家。
回去后,小娘亲就病了,而且来势凶猛,浑身滚烫,不时说着什么捉虫虫,花谢了花开了之类的胡话。
众人吓坏了,先让人去请林大夫来。林大夫施了针,又开了药,但小娘亲没有任何好转,依然烫得吓人,满嘴胡话。林大夫让他们最好去保和堂请个大夫来,这个病极凶险,弄不好会收命的。
钱三贵又赶紧让黄铁赶着牛车去保和堂请大夫。张央在天黑前赶来了,他给程月施了针,又开了药,折腾了大半夜,程月的热才退了些,也睡得安稳了。
钱亦绣小兄妹被撵去东厢住,他们不肯,吴氏又坚决不许他们进屋,说小孩子容易过病气。小兄妹哭哭涕涕在门外守到半夜,听张央说好些了才去东厢睡觉。
小神医也在东厢的一间房内住了半宿。
第二天,又给程月施了针,张央就要回去了。
钱亦锦同一起张央去了县城,给程月拿药的同时,再把给张府的年礼送去。送的是五十斤香肠,十坛醪糟,十食盒点心,还有一些山货,以及给老太太做的一件绸面棉袄。
吴氏依旧不让钱亦绣进左厢房。钱亦绣就隔个小半个时辰去门口看看,问问在里面的钱满霞或钱晓雨。
下晌,钱亦锦带了十副药回来,也带回了张家送他们的年礼。有四匹布,十斤柑子,四坛老粮醇,及给钱亦锦的一些纸墨笔砚。
虽然汤药不断。热也退了。可程月却是精神不济,痴呆呆地有些像才来钱家时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过年都没好。头发要人梳。衣裳也要人帮她穿。前两天是钱晓雨或钱满霞帮她弄,之后钱亦绣就接过了这个活。她像原来的吴氏一样,边给她梳头穿衣,边不厌其烦地教着她。还会说一些宽慰她的话。
大年三十一大早,吴氏和钱满霞带着两兄妹去了钱家大院。一大家人要在钱老头的带领下去大坟包给死去的人上坟。
钱老头见程月没来,问道,“满江媳妇呢?”
钱亦锦答道,“我娘的病还没好。”
钱老头冷哼道。“病还没好?是走不动,还是躺在床上起不来?我满江孙子下葬刚刚七天,在这阖家团圆之际她这个未亡人却不去看看他。真是太不像话了!架。也要把她架去,不然咋对不起我那可怜的孙子?”
钱亦锦流着眼泪说道。“太爷,我娘这次病得好重,她就是想我爹爹想的。若不是张小神医来的及时,我和妹妹连娘亲都没有了……”
钱亦绣听了便拉着小哥哥的衣裳哭起来,“我不要娘亲死,我要娘亲,我要爹爹……”
钱老头重重叹了口气便没再往下说了,留了汪氏四妯娌在家忙活年饭,钱老太有病去了不了,其他人又拿着祭品去了大坟包上坟。
回来后,钱满霞领着小兄妹直接回了自己家,他们要换上喜庆衣裳,拿着送老两口的孝敬,再带着钱三贵一起去钱家大院吃年饭。
每年年饭必须要去大院同老两口一起吃,这是惯例。哪怕去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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