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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千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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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上的常老爷愕然,心道,这劲节先生倒是几个意思,这筵席都摆上了,他怎么倒去追不相干的什么叶公子,难道这位奇怪的叶公子还是什么厉害人物不成,瞧着也就是十五六的年纪,毛还没长齐呢,能是什么人物?
  虽心中不信,却也问了一句:“能得劲节先生如此相待,实在少见,少东家可知这位叶公子是何人?”
  余星阑比常老爷还疑惑呢,之前也就在山下跟这位见过一面,就连姓叶,都是今儿才知道的,那回知道她的底细,不过姓叶,狗宝又说亲眼见她进了布政使叶府,莫非真是叶家的公子,不是叶大人嫡亲的兴许是叔伯房里的呢,叶家乃世族大家,虽叶大人这一枝只得了一位公子,可不见得别的房头没有啊。
  想到此,开口道:“在下与这位叶公子也只是有一面之缘罢了,底细却不知,倒是知道她如今就住在布政使叶府之中。”
  布政使叶府?常老爷大惊:“难道这位竟是叶府的公子?”
  余星阑:“据在下所知,叶府的之鸿少爷如今正在兵部任职,应不会出现在岳州。”
  常老爷暗暗点头,是啊,这年纪也不对啊,叶家的两位小姐比叶家大公子还小呢,如今都已出嫁,哪来的这么个十五六的兄弟,可若不是叶府公子,为何会住在叶府呢,实在令人费解。
  且不说席上两人猜疑,却说棠梨刚走出常府大门,就听后面一声呼唤,棠梨站住回身,见是劲节先生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不禁道:“先生不去吃酒,怎么出来了?”
  劲节先生好容易喘匀了气才道:“你可不能走,你走了常家小少爷该如何?”
  棠梨眨眨眼:“刚先生不是已经开过方子,并说夜半回阳吗,既然回阳这病自然见了好转,先生等着常老爷舍银子重修您的老君观吧。”
  劲节先生:“你这话说的轻松,这常府的小公子你刚也瞧了,病了绝非一两日,且平日里娇生惯养,身子骨养的极弱,便见了好转也还需调理才行,只一剂回阳救逆加参汤如何能行。”
  棠梨摇头失笑:“先生可是糊涂了,常老爷心急火燎的跑去竹山县是为了救他家宝贝儿子的命,只要命保住,身子弱调理就是,区区调理之方还能难住先生不成。”
  劲节先生这会儿才明白过来,是啊,自己怎么就忘了,就算不精通小儿科,到底也研究了半生医道,区区调理之方,怎能难倒自己,至于常家小公子年纪小,也不过酌情减量便是,药理并无不同,方子自然也一样。
  想到此,颇有些尴尬:“那个,倒是贫道糊涂了。”不过劲节先生也留了个心眼,虽说相信棠梨的医术,就怕万一,万一有变故怎么办,便道:“若有要事贫道让清风去府上寻你。”
  棠梨便知劲节先生是拐着弯的问自己住哪儿呢,笑了一声:“若果真有事,可去布政使叶府寻我。”撂下话便去了。
  劲节先生呆在当地,半晌儿方回过神来,他本以为叶棠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呢,哪想竟住在叶府,她又姓叶,那么她到底是叶府的什么人,为何又跑去竹山县老君观,如今想来,这一切可不像是巧合啊。
  莫非是叶全丰,劲节先生青年时曾在户部供职,当时叶全丰也刚进户部,虽无什么交情,到底算共过事的。
  如今这么些年过去,知道自己底细的人也没几个了,但叶全丰确算一个,便是叶全丰指点,叶棠找上自己也说不通啊,自己在这岳州地界虽有些名声,却也是因为医术,若说她是来求医的,简直是笑话,叶棠的医术是自己平生所见最高的,已经可以称为神鬼莫测了,她怎会来找自己求医。
  可若不是求医,她来做甚?劲节先生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倒是常府的管家在后面等的有些心焦,里头筵席都摆上了,老爷跟余少东家都巴巴的等着这位入席呢,谁知这位倒站在大门口不动了,若说是参悟什么高深的道法,这时间地点人物可都不对,哪有在人家大门口参悟道法的。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便硬着头皮过来相请,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吧。
  好在劲节先生回过神来想起这是在常府,跟着管家进去了。
  常府的筵席自然丰盛无比,即便是素席依旧色香味俱全,可见常府厨子功力不凡,常老爷以茶代酒敬了劲节先生三杯,便开口留宿。
  见劲节先生痛快的应下,才放心,吃过筵席常老爷让管家引着劲节先生去了客居,他自己亲自送余星阑。
  一直送出常府大门,方回转,却不去歇息而是直接来了内室,一见夫人忙道:“那药可灌下去了,如何?”
  常夫人道:“这老道可比前头几个大夫强远了,开的那药灌下去不多时,摸着胳膊腿儿也不似之前那般冷冰冰的吓人了,仔细摸一会儿还能摸出几分温乎气儿,手脚也不怎么抽了,人也安稳了不少,这会儿睡着呢。”
  常老爷轻手轻脚的进去瞧了瞧,见果真安稳了许多,这颗心才算放下,只要安生的过了今晚,明儿宝贝儿子这条小命就算保住了。
  常夫人:“依着我,不如把这老道养在府里,以后淼儿有个病有个灾的,便不用四处去寻大夫了。”
  常老爷:“妇人家懂什么,先头那两个是名不见经传的郎中,养在府里也就养了,可这位劲节先生却是真修行的老神仙,岂能胡来。”
  常夫人:“那以后淼儿要是再生病可怎么办?”
  常老爷:“你放心吧,我已应下重修老君观,再塑太上老君爷金身,往后咱们带着淼儿常去烧香便是了。”
  常夫人点点头:“淼儿能脱得大难,多亏太上老君爷庇佑,等淼儿病好了,我便带他去老君庙烧香。”
  果然一过子时,常家小少爷的身子便暖和了起来,至天明,人也清醒了,睁开眼喊了声爹,又喊了声娘,这一声爹娘,把常老爷夫妻叫的老泪都差点儿掉下来,常夫人抱着儿子一个劲儿的亲,真好似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常老爷忙让人去请劲节先生。


  ☆、第53章 水榭看诊

  劲节先生看过之后也是松了口气; 开了理中汤交代虽见了好身子却仍虚着,还需调理一段日子才行; 到了这会儿常老爷可是真把劲节先生当成活神仙了,举凡劲节先生交代的话都当神谕一般; 认真听着; 格外虔诚。
  劲节先生交代明白; 便告辞说要回老君山; 还说昨儿夜里下了雨观里的大殿年久失修; 不知会不会漏雨,这话说的明白; 常老爷如何能听不出来,立马道:“老神仙先行一步; 我这就让管家去寻工匠人手; 明儿就开工修缮。”
  劲节先生揖手道:“无量寿佛,贫道定会日日诵经为常老爷祈福; 愿常家子孙兴旺富贵永昌。”
  这几句话虽常听人说; 可别人并不是劲节先生; 说出来也不过是虚客套,而从劲节先生这样的老神仙嘴里说出来就大不一样了,听的常老爷心花怒放,亲自送了劲节先生出府上车,还一再交代车把式走慢些; 莫颠着了老神仙; 那殷勤小心的样子; 比伺候亲爹还上心呢。
  劲节先生倒不再客气,揖了个手便去了,等马车走的老远,清风探头看了看还道:“师傅,那常老爷还望着呢,这下子可好了,咱们老君观重新修缮,那得多气派啊。”
  劲节先生:“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清风挠挠脑袋:“师傅,我说重新老君观呢,您怎么跟徒弟说起了山啊,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吗。”
  劲节先生暗暗摇头,他这俩徒弟实在是够实在,可这太实在了,就没了精灵气儿,说话也得说直白了才会明白,自己哪是说的山水,自己这是心有所感,他是想说想要香火旺,老君观也得有真神才行啊,这真神可不是台上老君爷,而是姓叶的小子。
  劲节先生如今也没想明白,叶棠如此帮自己是为了什么,若说是为了帮她挡住余星阑这个缠上来的徒弟,也说不通啊,就算她不想收余星阑,直接拒了或者不露面也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若说她跟叶全丰有什么干系,叶全丰指点她来寻自己,就更说不通了,她医术通神,只怕当今天下也难有比她再高明的了,自己一个出家人能帮她什么,实在令人困惑。
  而且这小子不仅医术高明,还是个大大的福星,自己为修缮老君观的事愁了这些年,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可这小子不过跟自己走了一趟常府,不仅修缮老君观的事情解决了,还为老君爷重塑了金身,这种好事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就这会儿坐在常家的马车上,劲节先生还觉有些不真实呢。
  正出神忽听清风道:“师傅,您说叶棠的医术真那么厉害啊,比您老还厉害,可她的年纪比我跟明月没大几岁啊。”
  劲节先生摇摇头:“本事跟年纪有何干系,我的医术若跟小叶大夫比,差的何止千里。”这是劲节先生发自内心的感叹,从看到叶棠上山开的第一个方子,劲节先生便知自己的医术远远不及这个才十五六的毛头小子,在常府她甚至并未亲自看诊,便能一剂药救活了常家小少爷,这样的医术,若非亲眼所见,自己绝不会相信的。
  只是劲节先生也分外疑惑,就算叶棠天赋异禀,打从娘胎里就学医也不过十五六年光景,怎就习的这样一身神鬼莫测医术,要知道医术虽也需天赋却更需经验,这也是百姓更信任老大夫的原因,年纪大诊的病人多,自然经验丰富,医术也便高明,叶棠这样的年纪若习医,还未出师呢,又哪能看诊。
  不说劲节先生心中疑惑,却说棠梨从常府出来便直接回了叶府,刚一进府,花管家就笑眯眯的迎了过来:“棠姑娘回来了,夫人刚还寻姑娘呢,说有事儿要跟姑娘商量,这会儿夫人正在花园子里纳凉呢。”
  棠梨点头:“我这就过去。”迈脚穿过廊子往花园行去。
  这叶府颇大,前面规整严谨,后宅却另有乾坤,尤其这花园,挖了一个偌大的水面,引了外头的活水,临着水飞桥水榭一应俱全,尤其水榭,半边探进水中,下面是栽了荷花,养了锦鲤,那水榭四面通透,坐在其中凉风习习,荷香阵阵,着实是个纳凉消暑的好地方。
  王氏夫人是岳州人,颇喜欢水,岳州天气又热,常在此消暑,宴客女眷也喜欢在这边,不过,平日里棠梨几乎都在老夫人那边儿,花园倒极少来,便是来了知道有客也会避开。
  虽说叶家认了自己这门亲戚,到底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真要是碰见了外客,问了倒不好说,不如避开,也免得尴尬。
  棠梨本以为王氏夫人寻自己是要跟自己说叶家二小姐叶婉的事儿,这些日子只要得了空,王氏夫人便会唉声叹气的说起此事。
  叶婉虽是叶府的二小姐却是正经嫡女,身份要比长女叶媛高上许多,这便是嫡庶有别,也因此能得嫁高门,可以说这位嫡出的二小姐,前头二十来年都是顺风顺水的,嫁的婆家也显赫,可谓人生赢家,可这位赢家一嫁了人却开始不顺了。
  归根到底便是子嗣,成亲数年却一直无孕,若嫁的寻常人家也还罢了,就凭叶府的势力,婆家也不敢慢待,偏偏是国公府,那镇国公府乃是显贵门庭,这门亲事是叶家高攀,就不好说了,且数年无孕,若婆家较起真来,拿出七出之罪作伐,便写封休书把叶二小姐休回娘家啊,叶家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如今国公府虽未那这件事作伐,可那做婆婆的却不消停左一个小妾右一个通房的,一个劲儿往儿子房里头塞,若是叶婉再生不出个嫡子来,往后净剩下给人当便宜娘了。
  因为无孕,上头公婆不待见,指望丈夫,不用想也知道更不靠谱,要是靠得住,也不会有这么多通房小妾了。
  如此上下都不讨好,也难怪王氏夫人忧心了。
  棠梨知道王氏夫人跟自己说这些,大约是想九月的时候让自己跟着她去京城,趁着给国公府老太君拜寿的机会,给叶婉诊病,说起来这世家大族还真是规矩多,麻烦也多,娘家母亲想给女儿看病还得偷偷摸摸的进行,生怕婆家知道了要怪罪。
  棠梨猜着王氏夫人寻自己还是这档子事,哪知刚进花园子远远就听见丝竹声传了过来,听着像是有伶人唱曲儿,那曲子伴着丝竹隔着水传过来,格外好听。
  棠梨便站住了脚,倒不是为了听曲而是既有丝竹曲声,水榭那里必定有客,自己过去有些不妥,可若不去,花管家又说王氏夫人寻自己有事。
  正为难,就见周婆子迎了过来,见了她蹲身道:“棠姑娘可来了,夫人都念叨半天了,这不正让老婆子出去瞧瞧呢,姑娘就来了,倒省了我的腿脚。”
  棠梨便问:“可是有客?”
  周婆子道:“是按察使刘大人的夫人来了,这会儿正在前头水榭里纳凉听曲子呢。”
  棠梨:“既有客,我去却有些不妥。”
  周婆子:“姑娘就别磨蹭了,正是夫人让我来请姑娘过去的。”
  棠梨听周婆子如此说也只能往水榭去了。
  一进水榭,便见主客位上坐着一位中年妇人,看年纪得有五十上下,虽妆容精致,却仍看出些许暗沉憔悴之色,体态丰腴,身上的衣裳裁剪的极合体,且那料子很不一般,有个名儿叫**纱,这名字取自于李商隐的诗句,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据说是冰蚕吐司织成的,夏月里穿在身上,倍感清凉。
  棠梨本不懂这些,只是如今她跟在老夫人身边儿,这些衣裳料子首饰什么的也便知道了一些,这个**纱当时自己还想,这个**纱难道有空调的作用,因此记得格外真切,如今一见便认了出来。
  不过这位按察使夫人却有些奇怪,这水榭四面通透,本就不热,她穿着如此凉快的衣裳,依旧频频挥着手中团扇,且额见隐约有些汗意。
  不过再瞧了一眼,棠梨便不觉奇怪了,也明白了王氏夫人让自己过来的目的 ,大约是给这位按察使夫人诊病的。
  棠梨猜的不错,王氏的确是让她来诊病的,虽说丈夫来岳州是皇上钦点的二品大员,比按察使品阶高,但这宋良成却已在岳州做了两任按察使,即便丈夫高他一级,可若想在岳州站稳脚,也需这位按察使配合才行。
  只是这位宋大人乃典狱出身,性子强硬,不大圆融,即便叶全丰是他的上级官员,也不买账,以至于叶全丰虽来了数月,却一直展不开手脚,故此这些日子一直是愁眉深锁。
  王氏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便让娘家人扫听一下这位宋大人,知道这位宋大人虽性子硬却是个惧内的,又听说他夫人近日身子不大妥当,便有了主意,下了帖子请宋夫人来府上听曲。
  宋夫人因身上不好,近一年都不大出门,大小宴席也都是能推就推,只是王氏夫人亲下的帖子却不好推脱,只得硬着头皮来了。
  本想着应付应付便回去,谁知这王氏夫人格外热情,一会儿拉着她听曲子,一会儿赏荷花,喂鱼,倒未寻得告辞的机会,只得留了下来。
  这会儿见忽来了少年,倒微微一愣,心下颇为不满,暗道,这王氏夫人糊涂了,她们女眷在此纳凉听曲,叫个小子进来做甚?

  ☆、第54章 症瘕积聚

  棠梨刚回府便来见王氏并不知这边儿有客; 故此并未回房更衣; 如今还是出府时的男装打扮; 宋夫人这才认成小子。
  王氏见了棠梨颇为欢喜; 上前两步携了她的手道:“快来见过宋夫人。”
  宋夫人见王氏对个十五六的小子如此亲热; 便是对嫡亲的子侄也不该如此; 更何况还有自己这个外客在,微有些惊愕。
  也不免重新打量棠梨; 也不禁暗赞了一声道; 好俊秀的模样儿,唇红齿白; 微微含着个笑站在那儿,令人一见便无法生出厌烦。
  王氏自是看出了宋夫人的不满惊愕,却也不点破,只在旁边瞧着; 棠梨却不能让宋夫人误会下去,上前蹲身一礼:“夫人万福。”
  她这一见礼,宋夫人方才恍然; 又仔细端详了她半晌不禁笑了起来:“这么一打扮我还当是哪家的少爷呢; 原来是个标志的姑娘。”
  棠梨:“让夫人见笑了。”
  王氏夫人方笑眯眯的道:“ 莫说宋夫人,便是我若不知底细也认不出的。”
  宋夫人点点头:“这姑娘生的模样好,眉宇间却有股子英气; 扮成男装也只觉的好看; 若不说真看不出底细来。”
  王氏夫人道:“老夫人说棠丫头有些像她年轻那会儿; 这一老一小的啊格外投缘。”
  宋夫人就知道棠梨是谁了; 听丈夫说过,叶全丰上任途中,叶老夫人病在安州,请了许多大夫却不见效,后来不知怎么碰上个神医给治好了,还认下了一门亲戚,便是那安州驿丞叶全章,过些日子便来竹山县上任了,听说老夫人颇喜欢这驿丞家的女儿,不仅先一步带来了岳州,还祖孙相称,想来便是眼前这位了。
  虽猜出了棠梨的身份,宋夫人心中仍是疑惑,便这丫头是叶府亲戚家的女孩,到底不是叶府正经小姐,来见客却有些不妥。
  却听王氏夫人道:“夫人别瞧这丫头年纪不大,却当真习了一身好医术。”
  宋夫人一愣,忽就明白为何王氏夫人好端端给自己下帖子纳凉听曲了,这不定是听说自己身子不爽利,趁着这个机会给自己荐大夫呢。
  只不过这一明白过来,心里更有几分恼火,这丫头模样是不差,可这模样跟医术有甚干系,更何况这么个十五六的年纪,就算天赋异禀,从娘胎里就开始学医,又能学到多少本事,且还是个姑娘家,要说绣花做针线兴许成,看病哪里是她能干的。
  虽心下恼火却碍于王氏夫人的身份不好发作,极力压了压火气,耐着性子问了句:“不知姑娘师从哪位神医国手?”若这丫头当真有个厉害师傅,也算说过得去。
  不想棠梨却道:“棠梨并无师门,不过是在家时看过几本医书。”
  听见这句宋夫人那张本来就不大好看的脸,更是沉了下去,眉头一皱便要发作。
  王氏夫人却开口道:“夫人不是外人,也不用瞒您,我家老夫人在安州那场病,要不是这丫头,如今还不知怎么着呢,想想都后怕。”
  王氏夫人这一句话硬生生宋夫人要发作的怒火顶了回去,宋夫人颇有些不信的道:“夫人是说老夫人的病是这姑娘治的。”
  王氏点点头:“可不是吗,棠丫头不仅治好了老夫人的病,还掂量了调理的药膳,如今老夫人的身子骨可康健多了,再不似以往那般三五日的便闹病,不仅如此,前头我有个月事不顺的病,也让这丫头两剂药就给治好了,以前身子总觉乏的很,也没精神,略料理些事就不济了,如今倒是好了,我家老爷前儿还说我这气色好,真是多亏了棠丫头。”
  宋夫人听了端详了端详王氏,当真是满面红光,也四十多的人了,可那肉皮格外细粉,只敷一层淡淡的官粉,便红里透白,瞧着也就三十多的样子,哪像自己,这身子闹得心情烦躁睡不安枕,脸色也难看,今儿出门之前,光梳妆就用了一个时辰,粉敷了厚厚的一层也遮不住蜡黄暗沉的肉皮子,着实让人懊恼。
  宋夫人待要不信,可王氏夫人却言之凿凿,又以叶府的老夫人跟她自己做例子,宋夫人便不好恼了,只是仍有些半信半疑,毕竟这丫头的年纪也太小了些。
  棠梨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猜疑,年纪是自己穿过来之后最大的硬伤,且她也并无师门,说自己医术高明实在不可信。
  而说服这样的猜疑,棠梨也驾轻就熟了,略瞧了瞧宋夫人便开口道若棠梨未看错的话,夫人头晕头胀,心烦躁汗的症候已两年有余了吧。”
  棠梨这一句话,宋夫人大惊不禁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你还不曾诊脉怎么就能知道我这症候,还能断出两年有余。”心道这丫头莫不是能掐会算?
  棠梨却仿佛知道宋夫人的想法,开口道:“诊病与算命不同,需望闻问切四诊方能断症候,而这四诊之中望诊居首,刚一瞧夫人脸色,便大约知道了症候,想来除了头晕头胀心烦躁汗之外,还会心慌气短,这边儿的胳膊常觉麻木,月水先至而量多,色红且有块,观夫人症候,怕是症瘕积聚在了此处。”说着抬手一指宋夫人的腹部。
  宋夫人脸色一白,她出身书香之族,自幼读书识字,兼之父亲略通岐黄,书房之中有一些医药类的书,她也看过一些,虽不会诊病,但这症瘕却是知道的,这症瘕积聚就是说自己的肚子里长了个瘤子,怪不得自己这肚子大了许多呢,且摸着硬邦邦的,先头还道是气,可气哪有两年不散的。
  她可是知道这症瘕是不治之症,自己得了这样的症候,哪还会有命在,越想脸色越白,几乎没了人色,身子也晃了晃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凉榻上,张了张嘴竟是半天没说出话来,她是真吓着了。
  王氏夫人也唬了一跳,见宋夫人这个样子不禁暗暗后悔,自己今儿这事做的太冒失了,本来是听说宋夫人身子不爽利,想棠梨医术高,请过来治好了,那宋大人也自然知这个人情,往后便不跟丈夫交好,至少也不要作对,让丈夫安安稳稳的当这个布政使。
  哪想这宋夫人却不是什么身子不爽利,王氏夫人虽不知这个什么症瘕积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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