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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千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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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氏夫人见她这般,暗暗点头,这安州驿丞的夫人虽有些小家子气,这女儿却着实养的不差,便是在自己跟前儿也不见丝毫怯意,行止有度落落大方,以至于这头一回见,也不由让人有些喜欢。
  只不过,这年纪也太小了些,这么大的姑娘要说针线绣花兴许能拿出手,可这诊病却不是寻常能学会的,更别提医术高明了,京中太医院那些太医,哪个不是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子,偶尔那么一两个年纪轻些的,也得有三四十上了,就算这些人的徒弟也都比这丫头的年纪大的多。
  而婆婆的病这一路寻了多少神医名医,又是开药又是扎针的折腾了有一个多月,也没见一个有用的,这么个十五六的小丫头能成吗?
  不过王氏夫人也知道若非婆婆病重,老爷也断不会想出寻这样一位大夫,这是病急乱投医,虽心中存疑却也无法,这时候便有一丝希望也得试试才行。
  想到此,王氏夫人看向棠梨笑道:“我呀最稀罕姑娘,老天爷也随了我的愿,得了两个丫头,只不过都嫁了,想说个梯己话儿都不能,如今瞧见人家的姑娘就眼馋,你叫棠梨吧,快过来让我好生瞧瞧。”
  棠梨只得站过来,那王氏夫人一脸笑的打量棠梨一遭道:“真真生的好模样,瞧着就让人喜欢,比我那俩丫头强。”
  苏氏忙道:“小门小户的,哪能跟您府上金尊玉贵的小姐比呢,只怕连您府上的丫头都比她体面有见识呢。”
  王氏夫人道:“夫人这是客气,我瞧着强远了。”说着拉了棠梨的手瞧了瞧忽侧头跟王妈妈道:“家里羊□□配的香膏可带了来?”
  那王妈妈应道:“知道夫人离不得,带了两罐子。”
  王氏夫人点点头:“叫人拿一罐子来,一会儿给棠梨姑娘带去,算个见面礼吧,棠梨姑娘可别嫌弃。”
  棠梨刚要推辞,却被王氏夫人拍了拍手道:“我一见你就投缘,也不说那些外道话,姑娘家这手最是要紧,得养护着才是,这羊□□香膏是我偶得的一个秘法所制,最是有用,你试试便知,话说回来,那些绣活儿针线哪有做完的时候,也不用如此紧着,免得把手都磨粗了。”
  苏氏忙道:“夫人不知,这丫头却不喜绣花做针线,成日里捣鼓那些草药,我不知说了她多少回,只是不听,您说这姑娘家家的也不能当大夫,捣鼓那些做什么,可凭我说破了嘴,这丫头只当耳旁风,天天不是抱着医书药书就是捣鼓草药,真真我这当娘的也没辙了。”
  棠梨没吭声,她心里比谁都明白,王氏这又是夸自己,又是送羊□□香膏的,拐了这么大个圈子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试探自己到底会不会看病。
  如今便宜娘接了话,正中她的下怀,果然,王氏夫人目光一闪:“倒是我失敬了,原来棠梨姑娘是位大夫。”
  苏氏一愣,心道自己何时说女儿是大夫了,她只是说这丫头成天看医书鼓捣草药罢了,正要解释,不想王氏夫人不等她开口便道:“可是巧了,我这些日子身上总觉着不好,也不知是不是病,正好让棠梨姑娘给我诊诊脉。”
  王氏话音一落,旁边的王婆子已经眼急手快的放好了软枕,王氏夫人手腕子往软枕上一搭,看向棠梨:“有劳棠梨姑娘了。”
  棠梨心中暗笑,这王氏夫人这戏演的不错,道具都准备好了,明摆着早就做好了套等着自己钻呢,到了这时候,自己不诊都不行了。
  苏氏愕然,不明白怎么说着说着家常话儿呢,怎么就成看病了,这王氏可是二品大员的夫人,便身上真不好了,还能少了大夫不成,怎的这般儿戏,竟让棠梨给她诊病。
  苏氏想拦却晚了,棠梨伸出的三指已经搭在了王氏的手腕上。
  棠梨的手指一搭在手腕子上,王氏便知周婆子说的不错,这丫头的确是个内行,虽只三根手指搭脉,可这轻重上也能感觉的出,跟那些老太医的手法一般无二。
  棠梨诊了左手又仔细诊了右手,两手脉诊统共诊了有半刻钟,方抬起手来,略沉吟道:“若我所料不错,夫人这病有两年了吧。”
  棠梨一开口,王氏夫人心里不免震惊,暗道这丫头竟真是个高人不成,不然如何知道这些的,莫非老爷这病急乱投医却歪带正着了,且慢,还需再试探试探才行。”想着给旁边的王妈妈使了眼色。
  王妈妈会意忙道:“敢问棠梨姑娘,我家夫人是什么症候?”
  棠梨却也不藏着掖着,开口道:“从脉上看这病的症候该是月水前皆会腹痛数日,而后月水方行,且多紫黑血块。”
  棠梨一出口,满屋皆惊,这屋里都是王氏近身伺候的,主子这些私密事自是知道,尤其王妈妈是王家的家生奴跟着王氏陪嫁过来的,夫人这病更是一清二楚。
  两年前夫人身子不适,月水前开始闹肚子疼,每每都要疼上几日,待月水来了方见好,那月水却有许多紫黑血块,请了郎中来瞧,说是寒气淤住了,待吃药散了寒气,血气一通,这病自然就好了,哪知,这药吃了十几剂下去,却并不见效,牵牵延延的到如今已有两年了。
  这个病说大吧,也不当吃当喝的,说小吧,每每到了那几日却又难熬的紧,只是若平时也瞧不出异样来,想不到这小叶大夫,一搭脉就看出来了,且连什么时候得的病都说的丝毫不差,若非医术高明,她这样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对于这样的妇人病又怎能说的如此清楚明白。
  提起这个症候,王氏夫人想起每月那几日的难受,不免有些心有余悸,忙道:“棠梨姑娘说的不错,我这病却又两年了,也瞧了不少大夫,都说是寒气,开了散寒的药,那苦药汤子不知喝了多少,却只不见好,到如今我都觉的这病大约是好不了了。”说着长长叹了口气。
  棠梨道:“若照着寒气来治却不切症,药不切症,便喝多少也是无用的。”
  棠梨这句话听在王氏夫人耳中,顿觉有种醍醐灌顶之感,是啊,这药不对症,自己别说喝两年,就是喝一辈子也白搭啊。
  王妈妈忙道:“可那些大夫都说夫人这是寒极血淤之症,小叶大夫可有旁的说法?”这会儿王妈妈可是真信了,连称呼都改了,从棠梨姑娘变成了小叶大夫。
  棠梨道:“寒气虽能制血瘀之症,但若热极而火不化,一样可制血瘀,且夫人这症候虽应在血瘀腹痛却非寒气,而是肝火。”
  王氏道:“此话怎讲?”
  棠梨:“肝属木,其中有火,疏则通畅,郁则不扬,月水欲行而肝不应,抑其气而生疼,以至月水满而不能行,恰肝中郁火盛,逼的月水强行,火也随之而泄,便凝成了血块,这些紫黑血块却非寒气血瘀而是水火两战之象。”
  棠梨说到这儿却忽想起那日在山上冷泉遇到的那人,暗道那人的病虽跟这王氏夫人不同,却也有些异曲同工,那人是寒热相战,王氏夫人是水火两战,皆因寒遇热,水逢火而起,只是王氏夫人这病较那怪人好治的多。
  棠梨这番话说出来,王氏夫人最后一丝疑惑也消弭无形,暗道,看起来这医术高不高真不能看年纪啊,这丫头年纪虽小,可听听人家这说的明白清楚,比那些开口云山雾罩的所谓神医名医不知强了多少。
  王妈妈一听棠梨的话心中欢喜,忙着让人去备了笔墨纸砚道:“还请小叶大夫开个方子,我家夫人这病折腾有两年了,每月那几日都难熬的紧,早些好了也能爽利些。”
  棠梨倒也不推辞,过去略思索,提笔便要开方,却给她娘拦了,苏氏这会儿方回过神来,虽刚听见女儿说中了王氏夫人的病症,可开药方岂不荒唐,忙道:“你也不是大夫,哪里能开方子,不许胡闹。”
  她娘这般一说,棠梨这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一时倒犯了难。
  王氏岂非不知苏氏担心什么,忙道:“是我让棠梨姑娘开方子的,便真不见好也绝不怪责她,更何况,我瞧棠梨姑娘的医术高明的紧,夫人不必忧心。”
  棠梨见娘不拦着了,才下笔开方,得意于中医世家的传承,棠梨这繁体书法是自小开始练的,到如今虽不成大家,却也颇拿的出手,也多亏如此,到了这里才没变成文盲。
  苏氏却仍是担心,一等棠梨开好了方子,便忙着寻个由头拖着女儿告辞去了。
  她们娘俩刚走不一会儿,叶全丰便迈了进来,一进来便问:“如何?”

  ☆、无上妙方

  王氏道:“真真谁能想到这安州的驿馆里竟藏着这么一位医术高明的女神医呢。”
  叶全丰:“这么说,这驿丞家的姑娘真是大夫,若真如你所说医术高明,怎竟没一点儿名声。”
  王氏:“老爷可是糊涂了,虽她医术高明,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能到处给人瞧病去,这回若不是周婆子碰巧遇上治了她的老病儿,咱们哪能想到这寻了一大圈,真佛就在眼皮子底下呢。”
  叶全丰:“就见了一面,便说是真佛,夫人这话是不是有些早了。”
  王氏却道:“虽只见了一面,我却信她。”
  叶全丰颇有些讶异,夫妻这么多年,秉性自是清楚,他这夫人可不是轻易就会信人的,今儿倒是有些不同往常,想着挑了挑眉:“夫人如此,想必是有缘故了。”
  王氏点头:“先头刚见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虽这姑娘模样生的好,可年纪到底在哪儿摆着,这看病也不是谁都能会的,便让她给我诊了诊脉,本想试试她的深浅,不想这一试着实惊的不轻,不禁说出我身上的症候,连病了几年都说的一丝不差,我这病老爷也知道,这两年里不知寻了多少郎中,就连太医也来过几个,方子开了,药也吃了,却总不见好,我还说这病治不好了呢,哪知竟是让那些庸医误了,若不是小叶大夫一语道破,那没用的苦药汤子我还不知得吃多少年呢,想想都让人生气。”
  叶全丰愣了愣:“庸医?我记得上次贾太医言道你这病是寒凝血瘀之症,是体内寒气太盛以至凝血不化,因而每每腹痛,怎么这叶家姑娘有不同的说法?”
  王氏哼了一声:“岂止不同,是根本南辕北辙,小叶大夫一搭脉便说我这腹痛不是寒气而是肝火,因肝气郁结而生火,对了,她是这么说的,肝属木,其中有火,疏则通畅,郁则不扬,月水欲行而肝不应,抑其气而生疼,以至月水满而不能行,恰肝中郁火盛,逼月水强行,火也随之而泄,便凝成了血块,这些紫黑血块却非寒气血瘀而是水火两战之象。”见老爷疑惑的神情,王氏干脆把棠梨的原话说了一遍。
  叶全丰听了,略想了想,越想越觉这些话真是十分有道理,若如先头那些大夫所言是寒气血瘀,怎么这散寒祛瘀的药吃了两年也不见好,可见那些药是不对症的,不然这病早好了,又哪会迁延至今。
  叶全丰又问:“这叶家姑娘可开了方子?”
  王氏知道丈夫平日也会翻翻医书,虽不能说通晓岐黄之术,审个方子却不在话下,便让王妈妈把棠梨开的方子拿来递给了丈夫。
  叶全丰一接方子,尚没看清开的何药,便忍不住暗赞了一声,好字,清隽却不失风骨,笔风遒劲却又藏着几分飘逸出尘之态,若字如其人,这姑娘倒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女子。
  再看药方,白芍,当归,丹皮,山栀子,白芥子,柴胡,香附,川郁金,黄芩,生甘草,此方用药倒是面面俱到,补肝之血而解肝之郁,利肝之气而降肝之火,真真好一服宣郁通经汤,若夫人的病真如她所言,是肝郁气滞而至水火不容,这方子着实是一服增无可增减无可减的无上妙方。
  因侍母甚孝,加之母亲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大康健,叶全丰便时不时翻翻医书药书,更兼生性谨慎,每次那些来给叶府看病开方的大夫,叶全丰都会把方子上的药问的清楚明白才作罢,日子长了,便不是大夫也能一看方子便知遣药的高低,而这叶家姑娘的确是个中高手。
  只是即便探出了底细,这位到底不是大夫,今儿夫人能试出深浅,是寻了借口,若直接请她给母亲看诊却有些麻烦。
  想到此,不免皱了皱眉,王氏自是知道丈夫的心思,便道:“老爷可是发愁不好请这小叶大夫去给老夫人瞧病?”
  叶全丰道:“若是外头的大夫,只拿着我的名帖去请来便了,可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咱们跟人家既不沾亲也不带故,这内宅的姑娘哪是说请就能请的,更何况又是给母亲看病。”
  王氏却道:“谁说不沾亲了。”
  叶全丰一愣:“夫人此话何意?”
  王氏:“今儿早上听王妈妈说这安州驿丞叫叶全章,我便觉得奇怪,怎的跟老爷一个排行,便叫人去查了查,这才知道咱们两家祖上竟是联过宗的,虽说早几代就不走动了,到底也算沾着亲的,若真论起来这小叶大夫该着叫老爷您一声伯伯呢。”
  叶全丰倒真有些意外:“当真沾亲?”
  早上王妈妈来回的时候,王氏就打算好了,若周婆子说的不切实,这门亲戚自己连提也不会提,可若这小叶大夫果真医术高明,那便认下这门亲戚也没什么,横竖叶家族里大了去了,旁支远系的亲戚数都数不清,多一个少一个的也无妨,况这么一个医术高明的亲戚,对叶家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叶全丰道:“夫人的意思是咱们当认下这门亲戚。”
  王氏道:“认了亲戚,就是长辈,她给老夫人看诊也才顺理成章,要知道老夫人的病可再也拖不得了。”
  一想到母亲的病,叶全丰哪还有什么顾虑,且,虽因母亲病重匆忙间安置在这安州驿馆,可这驿馆却着实给了叶全丰一个惊喜。
  这安州地处有些偏,并不算什么繁华之地,便有官员路过也大都不会在此停留,似安州这样的官驿,自己这一路也见了不少,大都极不像样儿,若非母亲实在病重不能赶路,自己也断不会留在安州,却不想这安州官驿却颇有章法,下头的差人虽不多,也不见一个懒散混日子的,可见叶全章这个驿丞当的极用心。
  正因如此,叶全丰便在心里有了个打算,若这叶家的姑娘治好了母亲的病,自己或许可以破例提拔一下叶全章,毕竟也算亲戚吗。
  打定了主意,两口子便商量了商量如何认亲,仍是王氏出面,这回却不是邀棠梨娘俩过来说话儿,而是王氏夫人直接去了。
  甘草跑进来报信的时候,棠梨还在听着娘亲的训呢,苏氏今儿可是让棠梨气的不轻,自打回来就一直数落棠梨:“你这丫头平日胡闹,给家下人看看病也就罢了,怎么却如此不知轻重,那叶大人可是朝廷二品大员,那王氏夫人也是有品级的诰命,便真有什么病太医都请的来,你一个丫头不过看了两本医书,竟给人家诰命夫人诊病开方子,你怎就不想想,真要有个闪失,莫说你就是爹娘咱们这一家子也担待不起啊,你说说你这丫头糊涂不糊涂。”
  棠梨忍不住道:“娘刚不也在吗,哪是我要给那王氏夫人诊病,是她把我将在哪儿了,不诊不行。”
  苏氏越发没好气:“反正你就是瞎逞能,真当自己是大夫了不成,要是这么容易,你娘我也去当了。”这些话棠梨听了不知多少遍了,只配合的听着,娘自己唠叨一会儿自己不吭声也就混过去了。
  甘草一进来瞧见小姐听着夫人的训,还时不时的点头受教,一脸认真的样儿,便知道小姐这是应付夫人的招数,差点儿没笑出来。
  忍了忍指了指外头:“那位王氏夫人在外头呢,说来寻夫人说话儿的。”
  苏氏一愣:“你说谁在外头呢?”
  甘草:“就是刚邀您跟小姐过去说话儿的王氏夫人,小姐开方子治病的那位。”
  苏氏这才回过神来,忙着就迎了出去,心里却奇怪,刚不才过去陪着说了半天话儿吗,怎么又来说话儿了,苏氏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跟那位王氏夫人今儿不过才头一回见,哪来的这么多话儿好说,忽想起什么,暗道莫非是棠儿开的那药方子出了差错,这是打着来说话儿的幌子来问罪的,不,不对,人家可是有品级的夫人,便问罪又何需打什么幌子,且这前后也不过半个时辰,就算棠儿开了药方,这抓药煎药的功夫还不够呢,又怎会出什么差错。
  苏氏转了无数个念头,却怎么也没猜到人家不是来问罪而是来认亲的。
  王氏一见她便拉住她的手亲热的叫了声弟妹,这声弟妹真把苏氏吓的不轻,忙道:“夫人这可是怎么话儿说的。”说着不免底细的打量了王氏两眼,心道莫不是这王氏夫人病的糊涂了,连人都不认了,瞧着又不像,这脸色虽不是满面红光,却也是喜气盈然,不像病的。
  王氏哪会不知苏氏的心思,笑着解释道:“先头听人说起安州驿丞的名姓,我便说好巧,想着叶家到我们老爷这一辈都是全字,别是亲戚吧,就让管家去查了查,刚回了话来,才知道咱们两家祖上是连过宗的,这些年因老夫人身子骨不大康健,家里的亲戚也便不大走动了,若不是碰巧在这安州城住下,还不知全章兄弟在此当任呢,弟妹说这可不是天意吗。”
  王氏一番话听的苏氏头晕脑胀,半天才回过神来,虽回过神却仍有些晕乎乎的,总觉着这事儿怎么比那戏台子上唱的还不像真的呢,这忽然来了个朝廷二品大员,又忽的一下成了亲戚,这也太不真实了。
  苏氏晕乎着就被王氏拉进屋,坐在炕上说起话来了,这话没说个三两句便转到了棠梨看病的事儿上,这王氏夫人把棠梨狠狠夸了一通之后,话音一转便又提起了叶府老夫人的病。
  

  ☆、成了亲戚

  苏氏听她提起老夫人也只能顺道客气了一句:“老夫人的病可见好了?”
  王氏眉头锁紧叹了口气:“若是见好,也就不用愁了,弟妹不知我家老爷最是个孝顺的,便是衙门里的公务再忙,回府也要先去老夫人屋里问安,平日里老夫人的三餐茶饭都要问个清楚明白,就为老夫人这几年不大康健,我们家老爷连医书都常翻看研究,老夫人还常打趣说往后若不做官许能当个大夫给人瞧病也未可知。”
  说着若有若无瞄了旁边的棠梨一眼,棠梨只做不知,心里却觉好笑,人说久病成医,这叶大人孝顺也能孝顺成大夫的倒是头一回听说。
  不过听王氏夫人一说,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倒是明白了,先头棠梨还觉奇怪,就算这叶府的老夫人身子骨不大强健,也不至于就病的起不来炕了啊。
  况既这叶大人是个孝子,敢带着老母亲一同上任,必是做了十分周到的安排,穷人赶路兴许餐风露宿,但叶府这一行既准备的周全,各州府又有驿馆远接高迎,且这么一位二品的朝廷大员,那些官员岂敢怠慢,只怕要搜肠刮肚的好生接待才是,虽行路比不得在家,却也不会多辛苦。
  就算不慎着了寒凉,也不过小病,莫说请什么名医神医,便是寻常的乡下郎中开上个方子吃了,估摸也能治个七七八八,怎会越治反倒越坏了。
  这些棠梨想了许久没想通,今儿却找着了原因,这医术跟旁的不同,需学精学通了方能与人瞧病,以免误人性命,若是一窍不通的还好,不通便会遵医嘱,这病也能治好,最怕的就是叶大人这种一知半解的,说通吧看病是绝对看不了的,说不通吧,偏又看过几本医书,不会看病却会挑毛病。
  尤其这位一知半解的叶大人身居高位且侍母甚孝,又生性谨慎,虽自己不会看病,却必会挑剔大夫的方子,除非大夫真能一剂便切中病症,见了好转,不然在叶大人眼里便成了庸医,不赶出门都算好的。
  而就目前的境况来看,头一个给叶老夫人看病的大夫,所开药方必是未切中病症,加之老夫人身子弱,被病邪所侵,所表现出的症状越发明显,叶大人又懂些医理药性,便觉是庸医用错药,立刻换了大夫,不见好转又换,如此不等再斟酌研究,便换大夫,于病人却无一丝好处。
  王氏见棠梨不吭声,便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道:“说起这个,老爷刚瞧了棠梨姑娘给我开的方子,连声赞叹说是无上妙方,倒真想不到,棠梨姑娘的医术如此高明。”见苏氏要说话,王氏忙拦住她的话头:“也不瞒弟妹,我今儿是来求医的,想请棠梨姑娘辛苦一趟去给我家老夫人瞧瞧。”
  苏氏大惊:“这,这如何使得,这丫头也不是大夫,只不过看了几本医书,下人们有个头疼脑热的让她瞧瞧,也不过是哄着她玩罢了,老夫人身子何等贵重,岂能让她胡闹。”
  王氏:“弟妹就莫要谦虚了,不说旁的,就我这个病,迁延两年了,太医也瞧过,结果竟连病症都诊错了,亏的还有脸开药,若非棠梨的好医术,那苦死人的药汤子还不知得喝多少年呢。”
  苏氏:“夫人连药都没吃,怎就知道这丫头诊的对。”
  王氏:“就冲她一开口便说中了我这症候,不用吃药,也知是诊对了,弟妹就莫推辞了,若非老夫人病的不好,我也不会今儿刚认了亲便上门来说此事,实在是没法子了,老爷哪儿愁的什么似的,我这心里头更是没找没落的,生怕万一老夫人有个闪失,老爷……”说着拿帕子抹了抹眼泪。
  棠梨在旁暗道这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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