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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千金-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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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家成衣铺子跟此相关还在情理之中,却是用兔毛做招牌,岂不奇怪,加之这家成衣铺子所用兔毛都是产自南燕的长毛兔,而南燕又是烂喉痧的疫区,事情怎会如此巧合。
再有,这成衣铺子既是做生意自然是为了多赚银子,按道理应该开在岳州城才对,为何偏偏跑去了竹山县,虽有济民堂竹山县有了些起色,也不过是比以前三餐不继靠朝廷救济过活要强些罢了,远远称不上繁华,无论硬件软件都无法跟岳州城相比,只要脑子正常的都会选岳州城,可这家却与众不同,开在了竹山县。
做生意眼瞅着有更赚钱的大道不走,却非往荆棘丛生的荒山野岭上奔,实在说不通,除非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别有所图。
若果真自己猜测不错,这铺子是此次瘟疫的幕后黑手,便是冲着便宜爹去的,亦或者说是冲着自己来的,毕竟便宜爹虽任知县,却一直兢兢业业为民谋福利,是个地道的好官,谁会如此费劲心机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他,便宜爹应该不会如此招恨,而自己,棠梨反省了一下,直接的间接的,的确得罪了些人。
这些人若绞尽脑汁的报复自己,必然会从便宜爹身上下手,如此想便说的通了,那成衣铺子开在竹山县,相当于在便宜爹的脖颈上悬了一把刀,若不尽快解决,一旦落下去,便宜爹可就没命了,加之这件事隐约还牵连南燕国,不是棠梨能解决的,交给齐王最稳妥。
齐王大约也想到这点,心情好了许多,之所以觉得他心情好,是从他眼睛里看出来的,这男人脸色虽没什么变化,但看着自己的目光却透着柔和,说话的语气也低沉了些:“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尽快查清楚,你等我的消息。”
棠梨下意识觉得这男人应该不喜欢自己跟他客气,所以并未道谢,只是点点头:“知道了。”
果然,他目光更加柔和了,声音也更低了一些:“想吃什么便告诉韩松,这边离着观潮阁不远,送过来也不费多少功夫,别委屈着自己才是。”
棠梨点点头:“知道了。”齐王见她应了,方起身出帐篷去了。
☆、第201章 过敏症状
齐王刚走; 梅婆婆便走了进来,撩开帐帘的瞬间; 棠梨看见了守在外面的韩松; 棠梨颇有些无奈; 如此实在有些张扬; 毕竟这里不是齐王府也不是京城而是岳州的隔离区; 蒋宣跟叶之鸿是皇上钦点来岳州赈灾的钦差大人; 他而这两位一登上岳州码头,就奔着隔离区来了,不似以往的钦差,象征性的走走过场; 而是真的留在了此处,并让人收拾出帐篷来,瞧意思是把这儿当成官驿了。
赈灾的钦差在此; 岳州的大小官员自然也要来; 这官员来往频繁,不知道的还当这里是朝廷的官驿呢,而齐王不禁自己亲自前来陪自己用饭; 还留下了韩松,其用意不言而喻; 毕竟韩松的身份心知肚明,整个大梁除了齐王不会听任何人差遣。
如今韩松这般大喇喇的守在自己帐篷外面; 就等于直接宣告了自己齐王妃的身份; 韩松这么一站比什么威慑都有用; 想必从今儿起,不会再有人敢跟自己为难。
棠梨觉得自己一举一动仿佛都逃不过那男人的目光似的,她敢肯定,自己身边肯定有齐王的眼线,不然他今儿也不会特意赶过来陪自己用饭,如今清缴水寇在即,他应该很忙碌才对。
棠梨刚才自己想了想,大约是因那些太医,其实棠梨并未觉得那些人是为难自己,那些人不过是私心太重加之嫉贤妒能,这样的人哪里没有,自己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哪会把几句刻薄挤兑的言语放在心上,可显然,自己不在意,有人却在意了。
以棠梨猜测齐王的心态,想必是因婚约之事,把自己划归了他齐王殿下的所有物行列,举凡是他齐王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不许别人动。
这样的行为在棠梨看来是有些幼稚的,但也不可否认,心里也有丝丝缕缕的暖意萦绕不散,果然女人不管多大年纪,都是感性动物。
梅婆婆一进来便瞧见她衣襟上多了个香包,那做工式样一打眼便知是内造之物,想来是齐王的东西,这香包帕子虽不稀罕却是贴身用的物件儿,若非十分亲近是绝不会送人的,尤其男女之间更是禁忌,毕竟贴身之物相赠,有私相授受之意。
便姑娘跟齐王早有婚约在身,是有名有份的未婚夫妻,这般婚前赠于私物深究起来也有些不妥的,只不过齐王殿下那个性子自来不在意这些,姑娘更是从不把什么礼教规矩看在眼里,若姑娘真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也不会有如今百姓交口称赞的妙手神医了。
所以这规矩礼教不能说不对,却也要看对什么人,若是寻常人家自然要有规矩,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可姑娘跟前儿,这些郭伟的规矩礼教不提也罢。
棠梨见梅婆婆盯着自己的衣襟瞧,低头把衣襟上的香包拿了下来,瞧了瞧,式样倒不奢华,并没有什么繁杂的绣活儿,只是云纹,角下绣了一个篆字,字绣的极小却一针一线都绣的极为精致,这样的绣功比起绣房里那些顶级的绣女也不在以下。
因字极小,棠梨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方才认出是个沔字,棠梨反正又看了看,不禁道:“怎么就绣了一个沔字。”
梅婆婆刚把茶换了,听见这话不禁道:“姑娘可知殿下的名讳?”
棠梨摇摇头,虽说认识了有些日子,可自来只知他的身份是当今皇叔,是齐王殿下,纵然给他行针的时候,也是称呼殿下,谁会去想扫听他的名讳。
况他身份辈分在如今的大梁高高在上,除了太后娘娘,大约也没人敢称呼他的名讳,自己又怎会知道。
不过梅婆婆既如此问了,想必跟这香包有关,低头瞧了瞧那荷包上的字道:“莫非这是他的名?”
梅婆婆点点头:“殿下是当今皇叔,辈分上论还高当今万岁一辈儿,那一辈儿的皇族子弟从水字,殿下的名是圣祖亲赐,封地也在沔水以东。”
封地?棠梨好奇的道:“他还有封地吗?”
梅婆婆笑了:“姑娘莫不是忘了,殿下可是我大梁独一份的亲王,自然要有封地,不然难道跟朝臣一样靠俸禄过活吗。”
棠梨心道,便是朝臣们也没有靠俸禄过活的吧,那点儿微薄的俸禄,够干什么的,当初在安州的时候,便宜爹不过一个不入流的驿丞,靠便宜爹的那点儿俸禄,也过得很是拮据,好在便宜爹没什么应酬来往,家里人口也少,即便如此,娘也时常偷偷接些外面的绣活儿做,赚些银钱贴补家用,只是便宜娘顾及爹的脸面,这些事都是私下偷偷做的,爹不知道罢了。
后来便来了岳州,这些偷着接绣活儿的事儿娘便不敢做了,但娘的人脉不一样了,叶府的王氏娘家是岳州大族,宋夫人跟秦夫人更是出身岳州首富常家,在一起处熟了,便带着便宜娘投了些生意,虽不多,却有了稳定长远的进项,手头上也就宽裕了,这些事做的不着痕迹,但棠梨是知道的。
棠梨是大夫却并非不食烟火,她很清楚,无论什么时候,人只要活着就离不开钱,铜臭虽俗可任谁也不能脱俗,为民当官都一样,只要坚守本心,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即可。
虽知道这些,但对于皇族的事却不了解,想了想齐王貌似除了封地还有买卖,别的不清楚,岳州最牛最赚钱的馆子观潮阁背后的东家正是齐王。
想到此,忽觉自己待遇实在不低,观潮阁这样牛哄哄连知府面子都不买的馆子,自己想吃什么,就能直接送过来,这待遇简直不输五星级。
不过他的名字还真不多见,沔,棠梨记得大梁的国姓是薛,那么他就叫薛沔呗,薛沔,薛潘,叫起来竟有些雷同,棠梨忽然想起那个呆霸王,呆霸王跟那张冷脸忽的重合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喜感,棠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梅婆婆好奇的道:“姑娘笑什么?”
棠梨咳嗽了一声:“没笑什么。”这事儿可不能跟梅婆婆说,想说也说不清楚,毕竟梅婆婆根本不知道呆霸王的典故。
正想着,忽帐帘打起,韩松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宋大人请姑娘去瞧瞧那些危重的病患。”
棠梨脸色一变,以为出了差错,虽说她知道青芥卤里含有青霉素的成份,而青霉素治疗瘟疫最快的特效药,但青芥卤毕竟不是青霉素,对于它的药性药效棠梨自己也并未实践过,如今拿出来也是为了应急,毕竟不能眼看着那些危重的病患死亡,虽说从记载上看,古代因瘟疫而死的百姓不计其数,死几个人算不上什么大事,可那是史料记载,她无法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她想救他们,她要救他们,她必须救他们,这是她身为一个大夫的职责。
棠梨几乎立刻站起来便往外走,梅婆婆忙道:“姑娘且慢。”把香包递了过来,棠梨这才想起刚在自己看过之后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齐王给自己的,真要是弄丢了,以后那人问起来怕不好解释,便接过仍坠在衣襟上,快步走了出去。
一出帐篷便见不远处一大帮人,以宋良成为首的岳州官员,还有蒋宣叶之鸿跟那些太医,乌泱泱的站了好几排,棠梨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的神色,必然精彩无比。
虽说自己的身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可听说跟亲眼所见却是两回事,听说的时候,还会有所怀疑,且即便自己是国公府失散多年的嫡女,跟齐王早有婚约,但齐王那个不近女色的性子,若不喜,自己这个王妃也就是个摆设,在这些实权的官员眼里,也就是个名头罢了,但如今齐王来了这么一出,大家自然心知肚明,连自己的心腹侍卫头领都派了过来,齐王殿下这哪是不喜啊,简直是当心尖子一样。
如此,众人再看棠梨可就大不一样了,这位板上钉钉的齐王妃可不是摆设,是齐王的心头宝,谁要是敢为难这位,或是让这位不痛快了,那就自己掂量吧。
有齐王这个活阎王一样的冷面王在后面戳着,这些人都恨不能离棠梨远远的才好,若非不得已,谁也不想过来找不自在。
棠梨却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而是直接看向宋良成:“可是那些病患有变?”
宋良成笑着点点头:“是,正是那些病患,叶大夫的医术,下官如今可是心服口服了,用了叶大夫那个青芥卤之后,十几个危重病人,已有一半退了热,这青芥卤真是比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都管用。”
棠梨:“一半?另一半呢?”
宋良成:“呃,另一半吗……也见了好。”脸色有些迟疑。
这当口,后面那个姓贾的太医接过去道:“另一半是见了好,可有两个人服用了你那个什么青芥卤,并未见好反而更重了,如今进气少出气多,眼看着就没命了,叶大夫医术高明,想必知道缘由,我等特来求解。”
棠梨理都未理他只说我去看看,抬脚便往那边的帐篷走去,到了近前刚要进去,宋良成却拦下她道:“不若姑娘在外面,下官让军医出来把那两人症状说与姑娘听。”
棠梨愣了愣,便知宋良成的意思了,他是怕自己进去一旦被过了瘟疫,有个闪失,不好跟齐王交代,之前,若出了事,他还可以推说不知情,如今却不能推脱。
所以,他才会拦住自己,棠梨道:“宋大人,棠梨是大夫,为病人看诊是棠梨应该做的事情,更何况,他们是因服用青芥卤所致,除了我,还有谁能治。”
宋良成自然知道她说的没错,棠梨提出青芥卤之前,他可是连听都没听过还有这么治病的,这事若不是从棠梨嘴里说出来的,换个别的大夫说,他根本连信都不会信,直接让人乱棍打出去了事,腌咸菜能治瘟疫,简直是胡说八道,但棠梨的医术,即便听起来荒唐,宋良成也会选择相信,更何况还有施太医这老头背书,可即便如此,用青芥卤治瘟疫的,棠梨也是开天辟地的第一人,不管是那些见好的还是病情更重的,都得她去看诊才行,别人无法替代。
宋良成也是耍了点心眼儿,象征的拦了一下 ,若不拦真出了事,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拦了虽也好不到哪儿去,到底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棠梨哪会不知他的这点儿小九九,虽不在官场,可这些当官的那些弯弯绕的心思却瞒不过她,棠梨也不跟他废话,撂下话直接进了帐篷。
一进帐篷,棠梨便看见了熟人,余星阑正要给角落的病人行针,脸色很是凝重,额头还又细细密密的汗,显见是有些紧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捏着银针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或许正因如此,才未下针。
行针需认穴,认穴精准方能行针无误,认穴精准之外还需手稳,若不稳,即便认穴准也可能扎错。
棠梨上前,目光落在那个病人身上,病人头脸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面色苍白呼吸困难,嘴唇已成紫色,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四肢有些痉挛抽搐。
棠梨几乎立刻就辨别出,是青霉素过敏,现代的时候若用抗生素之前都会做皮试,所以出现过敏的概率很低,但这里是大梁,连抗生素是什么都没人知道,又哪里会有皮试,用青芥卤都是不得已救急的。
所以出现青霉素过敏也不新鲜,棠梨反而松了口气,因为既然出现了青霉素过敏的症状,就说明自己做的青芥卤是成功的,至少里面的有效成份的确是青霉素,而青霉素绝对是治疗瘟疫的特效药,也就是说这次在岳州肆虐的瘟疫,已不足为惧。
余星阑看见棠梨,神情一松:“叶大夫你快来看看这个病人,其他人服用了青芥卤之后,大都转好,只有这两个反而更重了,不知是何缘由?”
棠梨:“他们的体质不受,对青芥卤过敏,便会出现呼吸困难,遍布红疹以及呼吸困难窒息的症状,这时候行针是没用的。”
余星阑也拿不准,所以刚才犹豫良久都没敢下针:“那该如何缓解?”
棠梨吐出两个字:“催吐。”
☆、第202章 难怪难怪
余星阑愣了一下; 病人是因服用青芥卤过敏,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吐出来; 行针岂会有用; 这么简单的事情; 自己竟然没想到; 好像在叶棠梨跟前儿; 自己总是尤其的蠢。@无限好文:尽在
棠梨不见余星阑帮忙; 抬头见他发愣的盯着自己,不客气的道:“你不帮忙盯着我做什么?”
余星阑这才回过神来,忙过来帮忙。
好在是服用不是直接静脉注射,加之青芥卤虽有青霉素的成份; 却远远达不到后世的疗效,毒副作用相对低了许多,所以即便这两人的体质对青霉素过敏; 也并无生命危险; 之所以出现危急症状,根源并不在青芥卤而是之前便染上的瘟疫,本就危重病患; 加上过敏反应,自然雪上加霜。
催吐之后; 棠梨让另外腾出帐篷来,盘了火灶; 上置大锅; 开了药方让人照方抓来放于锅内熬煮; 直至药气蒸腾,把两人挪进去,交代杂役盯着漏刻,每日熏蒸半个时辰。
余星阑拿过那个药方看了看,见上面写着丹皮,生石膏,桅炭,甘草,竹叶,犀角(水牛角),玄参 ,连翘 ,生地,黄芩,赤芍,桔梗,不禁道:“这是清瘟败毒散的方子,研细末冲服可解毒避瘟,竟不知还能外用。”
他这话并未质问而是讶异,棠梨道:“药的疗效一样,内服外用都是一样的,只是快些慢些罢了,若冲服从内里的五脏六腑往外表发瘟病邪气,驱邪扶正,熏蒸的话药力从外而内,使的病邪从汗液经腠理排出,一样可达驱邪扶正之效,之所以不可内服,是因这两人本就病情危重,又兼服用青芥卤过敏,体质过虚,脾胃脏腑之固,恐难以运化药力,反给脾胃增加负担,此时外用最为妥当,却也因过于虚弱,不能熏蒸太久。”
余星阑躬身:“星阑受教了。”
棠梨笑道:“算下来也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余大夫怎的如此客气了。”因两人常在老君观一起义诊,日子长了自然也就熟了,在棠梨眼里,余星阑跟上一辈子军总的那些同事一样,可余星阑这一躬身,便矮了一辈,成了她的学生,令棠梨很有些不能适应。
余星阑却道:“并非客气,星阑是真心佩服叶大夫,不止医术便是这用药的法子,也让星阑大开眼界。”
棠梨想了想道:“其实医道一门并没有一定之规,那些上古的医书古方,拿到今时今日也不一定就有用,毕竟用药需对症,而这一个对症,便同一种病也会生出许多不同的变数来,如小伤寒也可能一个人一个样,简单的头疼病因不同,治法亦不同,更何况每个病人的体质也不同,林林总总算上,一种病所用方药也可能完全不同,所以说要想治病唯有对症,因病施药,方能见效,而我们作为大夫也不一定非要照着医书药典上照搬,活学活用就是,就好比一个人走路回家,一条路堵死了,便绕道走另一条,再不通再绕,只要大方向对,总能走到家。”
余星阑定定想了许久,棠梨这番话乍一听颇有些离经叛道,毕竟他自幼所接受的观念是,医书药典上的古方,都是医道先贤们总结流传下来的,凝结着众多医道先贤的毕生心血,对于他们这些医道后辈来说就如圣人之言一般,不可亵渎,更遑论怀疑,棠梨虽未直接说这些医书古方是错的,但她绝对是这个意思,细想起来,她用药几乎没有一定之规,因此就连见多识广的祖父也无法说出她的师承,大梁虽医道没落,但前朝却绚烂之极,医道名家辈出,也因用药的习惯,看诊的风格,或是专精的门类,形成了一些固有的派系,但棠梨无论用药还是针法,跟所有的派系都不一样,祖父说棠梨的用药随心自如,针法亦是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医道大家,若真要说师承的话,跟前朝那位跟余家颇有些渊源,铸就了一世传奇的神医皇后,倒像一脉相承。
不止医术像,风格也像,这种有些离经叛道的言谈举止也像。先头余星阑还曾暗暗担心,若果真如祖父所说,叶棠梨跟前朝那位皇后恐脱不开干系,如此说便极可能是慕容氏的后人,前朝已经覆灭,慕容氏作为前朝皇族,若身份被翻出来,只怕是杀头的大罪。
直到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她是国公府失散多年的嫡女,余星阑才松了口气,既是国公府贵女,自然不可能跟慕容氏有牵连了,一个前朝皇族一个当朝权贵,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家。
松了口气之余,却也生出些许失落遗憾,说不清道不明,只知道,从消息传来那刻起,叶棠梨便再不是那个同自己在老君观看诊的叶大夫了。
他本来以为不会再见她了,毕竟她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岳州又瘟疫肆虐,便她想只怕国公府也不会让她涉险,更何况还有个对她极上心的齐王殿下,以齐王的性子怎会让自己的王妃深入疫区,为人看诊。
但他猜错了,她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一下船便进了隔离区,为这些危重的病人看诊,国公府怎么会答应让她出来,齐王又怎舍得让自己的王妃留在此?这让余星阑很是想不通。
棠梨可不管他想什么,既然有了帮手自然就得使唤,本来棠梨就打算把余星阑跟劲节老道弄过来,这隔离区的医生奇缺,太医院那几个过来的除了施老头,其余的都是摆设,应该说还不如摆设呢,帮不上忙不说,嘴里还刻薄,明明是来赈灾的,一个个却跟大爷一样,连帐篷都不进,便迫不得己进来也是紧紧捂着鼻子,生怕被传上瘟疫。
这些人就是顶着赈灾的名头来走过场的,哪会真给百姓治病,不帮倒忙就不错了,而隔离区的病患有上百人,自己一个人哪忙得过来,加上施老头跟那些军医也不行,好在余星阑主动过来了,这让棠梨很高兴,心里一高兴,便点拨了他两句,她是觉得余星阑这人是个学医的料,只不过人有些死板,性子如此,学东西也一样,说白了就是不会活学活用,因这样的性子用药开方都偏保守,这是他医术不能精进的根源所在,要知道即便方子对症用药精准,若是剂量不够,药力锐减,虽也有疗效,却不可能药到病除,甚至有些方子若过于保守,还可能延误病情。
以往棠梨也并非不知余星阑的毛病,只是没点拨他的心情,也怕点拨了他又重提拜师之事,自己可不想收这样的学生,这样认真喜欢钻死扣的学生最是可怕,也难教的很,她更喜欢机灵的,比如蒋宣家那个小姑娘,脸蛋粉嫩粉嫩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大眼睛一眨一眨,里面星星点点,都是好奇,瞧着就机灵。
想起那漂亮的小姑娘,棠梨便有些心痒痒,琢磨自己若是跟蒋宣说想收他家丫头当徒弟,蒋宣会不会直接把自己打出去。
毕竟这里是大梁,女子习医的虽有却不多,大多还是因家里穷迫不得已,主动习医的,到目前为止,除了自己真没听说过。
虽棠梨有些嫌弃余星阑古板认真的性子,但这样的人却是最好的帮手,有他帮忙棠梨轻松了许多,青芥卤是现成,只需从叶府搬过来便好,用药也简单,直接内服,若有过敏症状便依照那两个危重病人,外用熏蒸,只是疗效远不如青芥卤快,不过,这些病人并不计较,他们被送到这里的时候,便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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