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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禁爱(汐不念冬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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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榻上时,人已经晕乎得厉害,简云敬的补血甜酒当真是有效得很,如今身子变得无比轻盈,却像是揉进一团温柔的大火中,焚尽了寒冷,绝望,剩下的,只有迷蒙,眼前是他俊美的轮廓,我单单看着,像是着了魔,舍不得离开。
“你去休息吧。”我细声说。他身子也才好,不忍心他守在榻前。
隽行笑了笑,“今晚我陪着你,不是害怕打雷么。”
话音才落,雷声轰鸣,我也笑了,属于我们共同拥有的记忆,一下子苏醒过来。这刻的烛灯摇影,夜色宁致,使得我竟又在他身上看见了些许叶俊的影子,目光恍惚得很厉害。不久,大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水滴从屋檐落下的声音,分外清脆,一时间我们谁也没有言语,只是对视着。他的眼里藏了疑问,却并不开口问我,我是有了七分醉意,心里虽惆怅,面上却一直傻傻的微笑。
“我有个地方不懂。”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不愿惆怅蔓延开来。
“既然曹立比起马跃刚更为可靠,为什么一开始不选择与他合作?”
隽行沉默着,大概是在犹豫是否对我说明这一切,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小女孩,这些事情于我,只怕不值一提。
我心里才叹着自己问了多余的话,却听见他开口说,“曹立这个人虽重情重义,性子却十分孤傲,有时候甚至过于迂腐顽固,他比马跃刚聪明,却不懂‘识时务’这三个字,而马跃刚看重名利权势,只要你肯给他想要的,他必定会不问缘由为你办事,但此人野心也极大,所以这些年,我故意借他人之手来暗中培植曹立,好让他与马跃刚抗衡,却又总让他处于下势,受着马跃刚的窝囊气,我就是要让他明白,做人光有气节是不行的,还要懂得变通,这些年他受气也受够了,对马跃刚早已是是恨之入骨,这次肯与我合作除掉马跃刚,自然也是想通了不少。从此往后,马跃刚能做的事,曹立也能做,甚至,比马跃刚做得更好。”
这番话听在心里转了好几个弯。
我想起赵永飞所说的“六年前”,六年前正值马跃刚被革职查办离开朝廷,可那时的隽行,不过是个还未及弱冠的少年,却,已是有了如此之深的心思。
我又问,“你如何说服简云敬跟你合作的?”
隽行抬了一下眼帘,道,“简云敬对我说起你时,一脸的惋惜,如果他当真甘心做简云修的爪牙,他便不会答应你出手救我,既然简云熹早就看不惯这个没头脑的弟弟,我们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卖这个人情给简云熹,而且这个简云敬医术的确了得,我很是欣赏,我问他可愿意入朝为官,他已经给了我很好的回答。”
我本就醉意朦胧,听罢,思绪愈发飘忽,没有力气再接着思考下去,只是凝视着那一双异动着黑色冥光的眼睛,透亮,深邃。我从他的瞳仁里见着了自己,懵懵懂懂的模样,心里,却是该明白的都明白。
忽而一笑,大难不死……莫非当真改变不了历史。亏我还在文虹面前那般潇洒,也一直相信自己,人定胜天,命运始终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那么我将与谁龙凤相合,携手这天下?是沂宁吗?亦或是,帝位将一朝颠覆,再逢改朝换代……那么下一个坐上那龙椅的人,会是谁?我又希望是谁呢……我不知道答案,只是“天意”二字,到底逆拂不了,我轻叹,区区一个我的悲喜,化进历史的潮河,不过随波逐浪,必定被冲淡得了无痕迹吧……
“红颜祸水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算是再贴切不过了。”隽行含笑看着我,眼里颇有几分戏谑或嘲弄,我知道他所指为何,其实我何尝不曾私下懊恼过这张祸国殃民的脸。
忽起了玩心,便俏问他,“我小的时候,在你眼中是什么模样?”
他不料我如此一问,愣了一下,温润的注视着我,说,“你自小就是个美人坯子,任谁见了都喜欢。”
“那你呢,你可曾觉得我美?”我厚脸皮的这么问。看他抿紧唇线的模样,觉得有趣,心里却酸楚得很,一点一滴,最后全成了苦涩。他知道我父皇曾玷污了他母亲吗,这是否为他如此憎恶我的原因?我不得而知,也不敢往下想。却又极不愿承认,他恨着那时年幼的文虹……他待我,可曾有过一份的怜惜?毕竟,我追着他的身后那许多年,虽跌跌撞撞,却从不曾放弃。
“若你那时是个芊芊少女,我倒是会注意的看上你两眼。”隽行失笑,眼里没有一丝深意,是果真没有,还是他藏得太好。“我年满十九之时,你却才只有八岁大,试问我又怎么会去欣赏一个小丫头的美貌。”
是啊。我闪了闪眼睫,我都问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当真是醉的厉害了,我想问的问不出口,问来问去却越来越不着边际,嘴里心里直发苦。
“如果……如果那夜待在灵堂的不是沂丞,而是你……你会不会救我……?”这是我最后一句傻话。可这样的“傻话”,却曾盘旋在我心里,无数无数遍。
隽行沉默的看着我。片刻,眼里漾开来的笑意让我浑身一怵,呆呆看着他向我伸出手,捏住我下颚时,动作却分外轻柔。
“早知你会出落得这般祸国殃民,那时我就该杀了你。”他的目光,似要穿透什么。待到一晃神来,他正淡笑的看着我,仿佛不过是一句玩笑,我的心却因此而凝结,一千一万个“不要”,无声回荡着,悲戚,铺天盖地的袭来。
是着了魔,是鬼迷了心窍……亦或是一种本能。
我忽然不顾一切的投进他的怀中,一仰头,触碰上了他的唇,他眸中一点惊愕我不忍去看,缓慢的闭起眼,只是青涩又笨拙的吻着他,用尽那些,一直苦苦深藏,依稀能延绵到来世的依恋。
我知道的,他不傻,从来就懂,只是不愿去明白。
他没有动作,僵在那儿,我想下一刻他就会毫不留情的一把将我推开,可我还是不愿放弃,哪怕明知这是个无底洞,所有的爱,所有的感情,投进去,不会有一丁点的回音,只会让自己掉进去,越陷越深,不断的沉……
犯了迷糊,以为是时间在顷刻间静止。隽行没有推开我,我感到孤单的唇在一点一点的得到回应,炽烈的,狂喜的,犹豫的,勇敢的……两个人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混乱得厉害,我却不肯清醒,梦也好幻念也罢,能抓在手心的便绝不放手……分不清是谁在纠缠着谁,第一次,他的气息灌窜我的呼吸,心在猛烈跳动,像是长天烈日当头,灼灼眩晕,却又热烈的渴求期盼……
彼此松开时,都在大口喘着气。对视着,目光颤动……他比我更快的冷静,冷静下来后,一双眼睛没有温度的看着我,我痴望着他,什么也不能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觉得衔接不过来的,可以刷新上一章,也许被抽风的JJ截断了后面的一段,吞了内容。谢谢大家的支持,热热的天气,也希望能看到亲们的留言~~~非常开心~
☆、第五十五章 如此境况下的再遇
他转身,离开;我仍傻傻的凝视着门前;透过月和雨,仿佛那里一直有个背影在摇曳。
忽然抱起双臂;夏日毕竟过去了;夜的秋,幽风习习;让人微冷微凉。
——————
谁也没有再提那夜那个意外短暂的拥吻,就像什么事的都没有发生。我们离开了简云村,隽行说休息几日,便前去冀州;一切已安排妥当。
这一带名叫京蜀,是冀州南边的接壤,民俗已与皇城中所见的大不一样,颇有我们那个世界新疆蒙古少数民族装扮,入乡随俗,我们也换了两套异族服装,这几日他带着我逛遍了京蜀的大街小巷,使我暂时忘了过去的痛苦,忘了将来的艰辛,有的只是此刻,他在我的身边,我与他一同体验着这凡俗人世,这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不知他是否也和我一样。
今夜正是团圆灯节。
京蜀虽不富裕,却将这节日看的十分重要,弯弯曲曲的街道,放眼望去,满是朦胧星火,我雀跃不已,忽而又惆怅想起辛弃疾的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转头去看身边的隽行,他正笑看着我,眉眼间,浅浅温柔。
“我们买水莲灯去河边放吧。”我见着别人三三两两的往落河边走去,也眼馋起来,隽行嘴里说是“小孩子游戏”,却还是答应了我,待到去到河水边,见他又极为认真的点燃了水莲灯,轻轻放去了水里,我在心里暗笑。
他问我,“都许了什么愿望?”
我双手合十,幽幽道,“希望沂桀能早日记起我来,还有……”我沉默下来,慢慢咬紧了唇,第二个愿望,只是愿望,我不能说也不该去想,我伸手点了点水面他的倒影,几个水圈荡漾开来,我看了一会儿,站起身,脑袋微微眩晕。
“你呢,你许了什么愿望?”我转过身子,看着他。
隽行收回了落在河面的目光,淡笑如月华之色,微仰头,我顺着一道看过去,“星星?月亮?”今夜星河浩瀚,月色如莹,我只见到此番良辰美景,并未留心那美景下的黑色帷幕是多么的延绵和广阔……
“虹儿……”他忽然从身后拥住了我,我浑身一凛,心头涌上一种五味杂陈的幸福,舍不得动弹半分,我淡淡的闭起眼睛,很是喜欢,他喊着这个无人会喊的名字。
“若是你我没有生在帝王家,若是我们不是这样的身份……”他在我耳边喃喃的低语,嗓音低沉,微微嘶哑,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叹息,原来他也有与我同样的“若是”。
“便如何?”泪眼模糊,偏问出这三个字,也不晓得自己是期待还是害怕他的回答,此生相许亦或是奈何缘浅……等到的,却是无声,只有我的眼泪,滴答一下,落进了波光粼粼的水面。
面前的水灯,闪动着孱弱的光,一个接一个,静悄悄的流进了黑暗。身后忽然,空荡荡的。我猛的转身,哪里还看得到隽行,那大街上也无半个行人,只有满街的灯火璀璨,星星点点,朦胧似幻。
“隽行,隽行……!”我急了,跑上大街,脚步辗转,将他寻着……
——————
“姑娘!姑娘!醒一醒……”
“姑娘……”
……
有人拍打着我的脸颊,越来越用力,我努力的颤动着眼睫,视线渐渐清晰。
“你总算醒了。”眼前,是一个陌生女子的脸,她年纪轻轻,衣着破烂,一身乞丐装扮,却难掩清秀的容貌,再环顾四周,那头顶残破的横梁上结满了蜘蛛网,斑驳的墙壁前,是一座灰扑扑的佛像,这间破庙里呆着许多女子,年轻年迈的都有,我一头雾水,抓着那姑娘的袖子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吗?”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我,“昨晚你昏倒在大街上,是我救了你,之后我们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我摸了摸发疼的脑袋,想起来了,昨晚我与隽行正在落河边放着水灯,大街上忽然涌入一大批官兵,胡乱的见人就抓,我与隽行在四处逃窜的人群中失散了,我猛的起身来,“隽行……”我喊着他的名字,不慎踩到了坐在一边的女人们,惹来她们不满的责怪。
“这里没有男人,只有女人!男人都被抓去羌无钉木桩做战车了。”一人说,见我仍是懵懂错愕,身边的那大眼睛乞丐姑娘哎了一声,接着道,“我看你是从外地来的吧,马上要打仗了,这儿在抓人呢,年青的男子都被抓去做劳力了,而姑娘家,像我们这样的,圈禁起来,不久就会送去军营里做军妓。”大眼姑娘说完,有人便呜咽起来,一人哭,则人人哭,一时哭声萋萋弥漫,只有那位大眼姑娘,却是镇定得很。我一心担心隽行的安危,来不及考虑自己的处境,便又问,“都被谁给抓去了?”
大眼姑娘答,“被冀州北府军抓去了呗。北府军的首领宣王陛下这些年来不断四处征战掠夺弱小民族,只是京蜀的族王一直与北府军有协定,和平了许多年,想不到,还是逃不过被掠夺的命运。”大眼姑娘耸了耸肩,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听到“宣王陛下”这几个字,我心里一亮堂……岂不正是沂桀!?我是知道的,冀州军营里,隽行不是没安插过自己人,如此一来,便也放心了不少。
“你们哭什么。”大眼姑娘嘴里叼了一根稻草,对着那蹲在地面呜咽不已的女人振振有词道,“有钱的人家早已事先打探好消息,携家带口的逃离了京蜀,剩下的你们这些人,不过是些凋零身世罢了,即便被北府军抓了,年纪大的被送去做军营做厨娘,干些粗活也能挣口饭吃,年轻的,说不定被哪位军爷看中,哪怕是带回启南做个小妾什么的,也算是来了福气。”她的双肩微微抖着,眼神却倔强坚强,这一切都看在我的眼里,倒是对她几分刮目相看,这番话看似荒唐,也算是绝境中为大伙儿寻一点安慰,看来这位大眼姑娘,不但心地善良且很是勇敢。
“你也是才来不久的吧。”一老妇,眼里全是死寂,幽幽道,“那个宣王陛下,是出了名的残暴不仁,被抓去干劳力必定是被活活累死,而被充去做军妓,一定会死的更惨,倒不如就在此地了却残生更为痛快……”她的声音渐渐轻细,接近无声。
人群中忽然传来几声尖叫,都往那方向看去,原来……已是有人取出头上的发簪,刺破了喉咙,下手虽不轻,却不至于一下致命,那女子瞪大了眼睛,双手捂着伤口抽搐着身躯,艳红的鲜血顺着她的脖子流了一地……没人敢靠近,她的四周很快形成了真空地带,我下意识的想走过去看看情况,兴许还能保住性命,却被大眼抓住了胳膊,她对我摇摇头说,“没救了……”
她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着死去,却有人眼里闪动着恐惧的光,因为并没有勇气了结自己,便对那具尸体生出古怪的羡慕……看着这一幕的我,不由脊背发凉,心里涌上一股麻麻深深的寒意,直至此时,我才切实感到了后怕,虽然,心里头系着希望,隽行会来救我的,他一定会……
冰冷的手忽被一个温暖握紧,我怔怔的转过头,瞧见了大眼明亮的微笑,“我叫八月。”
“八月……”我喃喃,想到了中秋时节,“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知怎么,就念了出来,八月看着我,目光一阵波动,我见她如此,问她,“你可是念过书的。”
“嗨!”她摆了摆手,拿着那稻草晃悠晃悠,不以为然道,“我一个要饭的,怎么会念过书,不过是识得几个大字罢了,你倒别取笑我。”
我叹了口气。“哪还有工夫取笑你呢,眼下也不知是什么情形。”
八月拽着我去到一边角落里蹲着,小声道,“想到什么法子没有。”
我慢慢蹙紧眉,往门外瞅了瞅,一行官兵守着那儿,逃跑是断然行不通的,转回头来,只见那尊破败的佛像前,跪着许多绝望而虔诚的女人,我心里不知是作何滋味,听见八月切了一声,碎碎念道,“我才不愿像她们那般,想要在这个世上生存,求谁都没有用,只能靠自己。”她从人群堆中翻找到了几盒从姑娘身上掉落的胭脂,都收在了身上,又取出一个捧在手里,欣喜不已,我不懂的问她,“这些都不值钱了,还留着干什么。”
“保命啊。”八月压低了声音,将胭脂盒递到我面前,“这种胭脂混上泥土后,抹在脸上不容易掉下来,很像是人的胎记,不信来试试。”
八月往我面上七弄八弄了一番,一会儿扑哧一声笑出来,“又是斑点又是胎记,好丑好恶心哦……嗯,你已经很安全了。”
换我为她“乔装”时,我也忍不住苦中作乐的笑了,便与她成了一对“丑姐妹”。
傍晚时分,我们被送上了马车,直驱北府军军营。
一天一夜后,出了京蜀,已是冀州境内。
这儿处处是延绵的草原与山石,天空也总是阴霾暗沉,云层压得很低,再往前走了半日,便能见着军营包,偶有士兵列队走过,盔甲和武器制造出的声音,更使得马车内增添了恐惧与骚动,我与八月紧紧的挨在一起,始终看着那营包前铁盆中燃起的火光,在隽行赶来救我之前,在见到沂桀,让他恢复记忆之前……我不能绝望。
马车停下来时,天边已泛起了淡蓝的星云,一行人下了马车,早已腰酸无力,也因为害怕,很多人跌坐在地面,不知所措的盯着前方延绵无尽的夜色辽原,那些列队的士兵见着我们并没有饿狼扑虎的冲过来,甚至目不斜视的继续巡逻操练,也有人因此而稍稍放松,却是不知军队纪律严明,绝不是他们不会对我们起色心。
几个侍卫随行在一名女子身后,正往我们这边前来,我微微吃惊,只见这女子年轻妖娆,一身艳色裙装出现在这处处刚毅冰冷的战区,显得极不合时宜,她淡淡扫过了我们一眼,眉目间全是傲然与轻蔑。
“这些就是从京蜀抓过来的女人?”她询问着,声音带着几分慵懒,身边护送我们的大个将军对她颇为尊敬,低头拱手道,“是。芳丽姑娘,全在这里了,一切听由姑娘安排。”
那个芳丽喊了身后的侍卫,吩咐他们按年纪分成两批,似乎二十以上的都没被考虑在内,大概因为年龄的“优势”,我们的“易容术”也没派上用场,如此一来,我与八月所待的人群,便越来越小。
“将这些女人送进黑堂院做杂工。”芳丽指着那些面露侥幸的女子,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别以为去了那里就能享福,做不好,可有的是刑法等着你们。”
剩下我们这些人,在萧瑟的夜风中更显得单薄,那头帐营外,隔着淡淡的雾色,似有个挺拔的身影骑在马背上踱着步子,只见那人一身盔甲,身带佩剑,看起来很是不凡,这些姑娘到底是些十七八岁的小丫头,不由自主的探看了脑袋过去,眼里闪出了几丝仰慕与期许的光彩,一切都落在那芳丽眼里。
若说方才芳丽眼里只是不屑,这刻便目露凌厉了,她却不发火,只是冷艳一笑,瞟着我们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想入我们宣王殿下的眼,那就要看你们到底有几分姿色了。”
听到“宣王”这两个字,我心里猛地落下一拍,转头紧紧向那人影看去,八月扯了扯我的袖子,暗在我耳边道,“你也犯了傻吗,那些不该你想的,就不要去想啊。”我却什么也不能跟人说,咬紧着唇,疼的快出血。芳丽这时已凑近了过来,让我们站成一排,她一个个的审视着,忽的伸手从队伍里拽出一个姑娘,看得出她力气很大,那一甩,便将那姑娘给甩到了些许距离的地面跌坐着。
“像这种样貌平庸的,不用担心,也有男人来招呼你。”芳丽在那瑟瑟抖动的姑娘面前来回着步子,似在欣赏她的恐惧,我心里只觉得快烧成一团火,想着沂桀,恨着芳丽,又怜惜着这姑娘,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着,看着。身边的八月牢牢牵住我的手,她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生怕我沉不住气,给冲了出去。
芳丽喊来了两个侍卫,对他们说,“这个东西是你们的了,你们可以就地享用。”
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耳边嗡嗡作响得厉害,那两个人的□声和凄惨的哭号却还是听得那么清楚,不断刮刺着耳膜。被撕碎的衣服,有一片甩到了八月的脚边,她往旁稍许挪了挪,我已感到手心的汗渍,不知是我的,还是八月的,那个姑娘被残忍的□了,就在我们这些人的面前,她的身下流了许多的血,其中一个侍卫仍然不肯放过的骑在她的身上,发泄着欲望,我想偏过头去,不想再看,可浑身都僵硬了,脖子都扭动不了,直到人群不知是谁带着绝望的颤音说了一句,“她死了……”
我才身子一软下来,摇摇欲坠,好在还有八月,我与她互相依靠着,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倒下。
“下一个,选谁好呢。”芳丽伸出一根指头,划拉着过去,那根指头犹如地狱的审判官,姑娘们尖声叫着,被吓得不成模样,生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出一条路来,是死是活,总多出了一份希望。
也不知打哪来的勇气,我忽然高声道,“姐妹们,横竖也是一个‘死’,不如杀了这坏女人,还能在活着的时候,为自己报仇雪恨!”八月瞪大了眼看着我,我这句话,却犹如一点星火点燃了大家的情绪,人一旦被逼上绝路,反抗也是最为激烈的,二十来个姑娘红着眼睛蜂拥而上,围住了芳丽,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揍了起来,连同身边的两个侍卫一起,场面混乱不已,处处弥漫着疯狂的仇恨与恐惧……
不料那个芳丽,竟然掏出怀中的哨子,一阵猛吹,大家这下慌了神,从四面八方涌来很多侍卫兵,拉开我们,芳丽伤的不轻,发髻衣衫凌乱,面上嘴角也带着血色,我看着她这模样觉得分外解气,事到如今我仍然不后悔这个决定。芳丽很快认出了“始作俑者”的我,伸手将我拽上前来,八月想拉住我,我主动松开了八月,看着芳丽嘴角上翘,还能讽刺的嘲笑她。
“你这丑八怪!看我怎么收拾你!”芳丽气的直抖,她接过身边侍卫的长矛,恶狠狠的瞪着我道,“死到临头还这般张狂,倒要看看当我手中的长矛一点一点刺穿你的心脏时,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我并没在意芳丽这番话,只是遥望着那个马背上的身影,他正在向这边慢慢靠近。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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