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男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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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入走廊，隔着门都能听见妇女生孩子时痛呼的声音。
　　这里的设备条件大部分是为军人服务的，在里面生产的军嫂占主要部分。
　　李外婆听着外孙女压抑痛呼声，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但她知道这是女人必须经历的一遭，她不能拦着。
　　外孙女已经痛得够难受了，她也不能再上去添麻烦。
　　羊水破了之后，李静才进去生产。
　　陆卫国还没踏进去，就被人拦下了。
　　一行人无措地等在外头，
　　时钟一圈圈转着，
　　幸好，这孩子在妈妈肚子里闹腾，生产的时候倒是没再为难他的亲娘了。
　　李静痛得脸色狰狞，后面只感觉身下有一样东西滑出……
　　生产完，李静脱力地躺在床上，头发湿哒哒的，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外头的人，只听见哇的一声婴儿声音，像是透过层层的云层，重重击打在他们的心里。
　　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众人都忍不住激动起来。
　　医生一出来，三个老人都迎了上去。
　　得知产妇没事，他们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
　　于是这视线就转向了刚出生的奶娃娃上。
　　孩子那处必须有人跟着，陆卫国跟三个长辈打了招呼，让他们去看着孩子，他留下。
　　李外婆将保温桶里的乌鸡汤递给陆卫国，仔细看了看外孙女只是累得睡着了，这才放心地跟在李外公和秦钟元的后面去看小孩了。
　　而方大嫂看完小孩后就回家给一家人做饭去了。
　　孩子是个男宝宝，出来的时候嚎得是真厉害。
　　一看以后长大了就是个熊的，
　　秦钟元看着脸蛋红彤彤的小猴子，心里已经在琢磨以后教曾孙子学习他的本领了。
　　李静是半小时后醒过来的，迷迷糊糊的，身下还有一些不适感，肚子却没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了。
　　生了一次孩子，简直是记忆深刻。
　　“饿不饿？渴不渴？”她一醒过来，陆卫国立马就注意到了。
　　李静嘴唇的血色恢复了不少，但还是干巴巴的，因为脱水，唇瓣上脱了皮，一小块一小块的。
　　陆卫国扶着她起来喝了热水，怀里的人强撑着眼睛四处乱转，明显是在找人。
　　乌鸡汤还是热的，生产前没胃口喝，现在喝倒是合适。
　　陆卫国一边喂着她，跟他说，“外公外婆他们跟着呢，孩子待会就抱过来。”
　　李静疲惫地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但还是望眼欲穿。
　　拼尽力气甚至是生命生下来的，没有人比她更珍爱这个小崽子了。
　　李静喝了好几口才缓和腹部的饥饿感，她问陆卫国，“男孩还是女孩？”
　　陆卫国动作一顿，严肃地抿了抿唇。
　　李静心思不在这，自然没注意到，因为此刻李外婆已经抱着用小被单裹着的小崽子进来了。
　　三个老人，苍老的面孔上爬满了笑意，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襁褓里的孩子，眼神慈爱，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送到他的面前。
　　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待了十月，有最亲密的血缘关系牵连着。
　　孩子一进来，李静瞬间就抬起了头。
　　李外婆笑眯眯的，脚步也是慢吞吞的，她轻声说，“醒来了？”
　　李静目光紧紧盯着她怀里的小孩，望眼欲穿。
　　“来，看看我可爱的小曾外孙，跟卫国长得真像。”
　　李外婆一边说着，小心翼翼往床边走去，生怕颠到了怀里的小家伙。
　　陆卫国放下保温桶，默默抬起头，原来是男孩啊，难怪这么皮，出来得这么着急。
　　因为小崽子忽然着急出来，他一路紧张，衣服还湿哒哒的沾在后背，风一吹是透心凉。
　　秦钟元乐呵呵地眯着眼睛，听到她说孩子像陆卫国，更开心了。
　　他以前错过了孙子的成长，也完全不知陆卫国一出生长什么样，曾孙长得像孙子，他这一腔爱意顿时有了发挥的空间。
　　李外婆在床的另一侧轻手轻脚地放下孩子，仔细瞧着孩子的动静，见他只是动了动小嘴唇，绷着的手才慢慢松开。
　　“看，像不像？”李外婆眼睛里的慈爱笑意都快漫出来了。
　　李静如今是躺着的姿势，孩子的脸与她之间隔了一层被褥，在陆卫国的帮忙下，她慢慢坐了起来。
　　以为会看到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崽子，当红彤彤的猴子映入眼帘时，她愣了一下。
　　陆卫国：哪里跟他长得像了？
　　孩子又红又皱，那皱着的眉头，是像秦钟元这个年纪的人才能拧出来的。
　　话到了嘴巴，李静下一刻看见孩子无意识地吧唧了一下小嘴唇，心里顿时软趴趴的。
　　孩子现在长得不好看又怎么样，她和她男人也不是丑的，说不定以后就长回来了。
　　李外婆注意到他们一瞬间的迟疑，目光半刻不离小猴子，柔得能漫出水来，她解释说，“孩子生出来都是这样的，以后就好了。”
　　李外婆是有经验的，李静算是信了，她伸出食指想要碰碰小崽子的脸蛋，怕伤到他，到了小猴子的脸边又缩了回去。
　　三个老人将这个崽子当成宝贝似地守着，陆卫国已经被他们挤出来了。
　　陆卫国嘴角一抽，站在三人的身后，目光触及那小小的襁褓，他的心也莫名跟着柔软下来。


第67章　
　　有了小崽子的存在；　陆卫国的地位蹭蹭蹭往下掉。
　　李静怀孕的时候；　方大嫂已经将她的身体调理得很好了；　所以她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就可以下床了。检查没问题后；　他们又过了几天收拾东西就回家去了。
　　孩子一天比一天好看；　三个老人心里的喜爱呼之欲出。
　　娃的小名就叫满满；　寓意寄托了全家人对他满满的祝福；　希望他往后一切顺心圆满。
　　以往李外公李外婆三两天来一回，孩子一出生；　他们几乎就住在秦家了。
　　李外公成天闲着在秦家；　没事就逗逗孩子，让一周只能休息一天或半天都秦钟元嫉妒了好几回。
　　不过想到曾孙以后是跟他姓的，他又骄傲了。
　　为了孩子起名上户口这事，陆卫国还特意想起来去改了姓；　要不是孩子是要跟他姓的，他还真忘了。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户口上的陆卫国就变成了秦卫国。
　　换个新的姓一开始还真有点别扭的；　但喊着喊着就习惯了。
　　家里的长辈一多，小孩的大名取名又是一大问题；　他满意的他不满意。
　　李外公的借口是：小娃娃都跟着姓秦了，名字就该他起了。
　　秦钟元气得直瞪眼睛，他怼了回去说；　这是什么歪理由，孩子以后是给他们秦家传宗接代的，不姓秦难道还姓李？
　　老年人的友谊就是这么‘脆弱’；　孩子就一个，在孩子的名字上面，两人都坚持不退步。
　　他们吵得厉害，其实心底里都是高兴的，为孩子起名，都是他们的出发点。
　　为了不被波及，陆卫国倒了杯热水赶紧闪房间里去了。
　　房间里，李静垫着后腰靠着墙，眼神温柔地看着越来越白嫩的小崽，母爱十分泛滥。
　　陆卫国推门进来，她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得，陆卫国的地位还真是下降了。
　　“睡着了？”陆卫国这话问得等于是废话。
　　他的崽崽天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嗯，”李静嘴角上扬。
　　见证孩子一日日变得白嫩，她先前受的苦都好似不算什么了。
　　要说老人家眼睛精呢，宝宝脸上的红色褪去，猛地一看，他的长相还真与陆卫国有几分相似，李静一天有四五个小时都是盯着她儿子看的，她还真发现了这一点。
　　陆卫国已经习惯了她一旦盯着儿子满满的脸蛋看就会目不转睛，眼里的柔意都快溢出来了。
　　他添了杯茶，放凉了递给她，眼睛瞥见旁边的书，问她是不是看完了。
　　这段时间忙着孩子的事，陆卫国好长一段时间没去淘书了。
　　李静接过他手里的茶愣了一下，说，“还有两页，我今晚就能看完了。”
　　陆卫国说好，他琢磨着明天或者后天再去找找其它的书。
　　话题一停下来，两口子目光都落在孩子身上，小小的一只，无忧无虑地熟睡着，小脸白白嫩嫩的，小胸膛轻轻起伏着，看着就让人心口一软。
　　其实，这孩子除了出生那会嚎得厉害。
　　这些日子，完全看不出来他在亲娘的肚子里也是一个闹腾的存在，他安安静静地睡觉，有时饿了或者拉了免不了会哭一顿。
　　相比起来，陆卫国对满崽的喜爱还是比较含蓄的了，一家人都宠着，总要有一个人扮黑脸的，不然宠成了纨绔子弟怎么办。
　　李静满心思都在孩子上面，全然没发现她男人在孩子面前淡淡的，有个笑脸都很难。
　　有了曾孙，秦钟元走路那叫一个脚下生风，成天乐呵呵的，有时看着院子里的小孩就能慈爱地笑出来。
　　偏他常年绷着脸，一笑都快把小孩吓哭了。
　　秦钟元当年认回孙子，酒席没摆，在圈子里只激起了一层小小的水花。
　　现在孩子出生半个月不到，他已经在琢磨该怎么弄这个满月，该请哪些人了。
　　满崽出生的第二天，孙老收到消息就和方毅来过一趟，他嘴上嫌弃秦钟元这么大年纪了还爱显摆，心里却实打实地为他高兴。
　　“满满呢？哭了没？”秦钟元一回家就在那喊，恨不得跟李老头一样不工作天天待在家里。
　　方大嫂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捆菜，她笑着说，“醒了，在房间呢，可乖着呢。”
　　这孩子是真讨人喜，方大嫂平常说话是用喊的，一到满崽面前，细声细气的，她记忆中的自己还没这么小声说过话。
　　一听宝贝曾孙醒了，秦钟元摘了帽子，又进洗手间洗了手，脚下飞快地朝着房间走去。
　　一楼的房间开着，幸好房间够大，一连挤进去了四个人也还站得下。
　　小家伙被李静抱到了床上，小小的腿蹬了蹬，白嫩嫩的脸蛋，小眼睛黑如曜石，澄澈干净。
　　“嚯哟，满满醒了？曾爷爷抱抱。”
　　秦钟元一进房间，直接无视那几个人，伸着手跃跃欲试。
　　这一上午，李外公李外婆也是刚过来的，他们也没抱过，心里痒痒的很。
　　李外公瞪了他一眼，“秦老头，是我们先来的。”
　　李外公平常都么儒雅的一个学者啊，跟秦钟元混久了说话都是嚎着嗓子的。
　　眼看着两人又要掰扯起来了，陆卫国安安静静地抱起小崽子，怀里的崽子抱起来很轻，只不过太过在意，家里几个人绷着手臂抱一会很快就手疼了。
　　满崽的小眼睛盯着陆卫国脸的看，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看见，倒是很开心地咿呀一声。
　　陆卫国难得笑了笑，眼睛里都是宠爱。
　　眼看着孩子的父亲抱起了孩子，吵着的都闭了嘴，选择凑前去看看。
　　李静就靠在床上，一脸笑意地看着这一幕。
　　孩子醒的时间长，陆卫国干脆让他们每个人都抱了一遍，这下好了，大家都满足了。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绷都绷不住。
　　说着说着，两老头又去书房讨论大名去了。从孩子还没出生想到现在，陆卫国也不知道他们能考虑多久，他觉得在孩子上学前总能想出来的，反正他一点也不着急。
　　李外婆则转身去了厨房帮忙方大嫂做饭，她年纪比方大嫂大不了多少，平常也能说到一起去，一起做做饭也是一种娱乐。
　　人一出去，房间终于宽敞了不少。
　　孩子转而到李静怀里抱着，她轻声哄着他睡觉，孩子却咿呀咿呀地睁着眼睛，她无奈一笑说，“孩子又不睡了。”
　　陆卫国：可能被几个长辈抱精神了……
　　他说，“我来吧，”
　　陆卫国也不是第一回　哄孩子睡觉了，孩子半夜醒来会哭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他经常一被吵醒就起来看看他是饿了还是拉了。
　　李静转手将孩子递给他，看着他生疏的动作，嘴角不由得悄悄上扬。
　　孩子被哄睡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满月前，秦钟元他们终于将孩子的大名决定出来了，叫秦泽闻。
　　陆卫国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名字，他去书房找书的时候倒是看见了好几张写着什么金木水火土的纸……
　　老人迷信，信命理，又不能明着来，只能偷偷的来。
　　第二天的时候再进书房，那几张纸就毁尸灭迹了。
　　得了，依他看，他们应该都是对这个名字挺满意的，不会再改了。
　　找了个时间，陆卫国拿着证明去给孩子上了户口。
　　有了新名字，三个老人围着小孩有时叫他泽闻，有时叫他满满。孩子只会咿呀咿呀地回应他们。
　　幸好孩子还不会说话，要不然肯定会反问：我到底是谁？
　　满月要不要大办，在这个关头，大家还是相对一致的意见，摆上几桌叫上一群关系好的就行。
　　热闹也不是非要以人数来界定的。


第68章　
　　虽说就请了些亲近的人；　摆了几桌；　但秦钟元是什么地位；　他认识的人能是简单的吗？陆陆续续的，满崽收到的礼物还真是一点都不少　。
　　衣服、镯子、老虎手工鞋……甚至还有厚厚的大红包。
　　送的东西都体现了对孩子的祝福，实用的有；　作观赏的也有。
　　方毅一个大老爷们；　单单送了一支钢笔和一个厚红包。
　　他是真喜欢满崽的，平常抽空来就过来看孩子，跑得比任何人都勤。
　　大家伙热热闹闹吃吃喝喝的时候，李静抱着孩子出来了。
　　他们都乐呵呵上前打量了一番，然后一顿美夸。
　　热热闹闹的一顿满月酒就这么过去了。扫尾的事就交给方大嫂和方毅了。
　　忙活了一天，大家伙都累得慌。一送走客人；　他们早早地就回了秦家去。
　　满了一个月，满崽的小脸更加白嫩了；　伸着小手空中乱抓；　身上都是奶香味，咿呀咿呀地；　家里三个老人半天不见崽子，一抱上；　那就是：哎呦；　我的小心肝宝贝！
　　毕竟年纪大了，三个老人强撑着精神，累得腰酸背痛的。
　　陆卫国从他们手里接过孩子，秦钟元笑着逗弄了一会孩子；　一步三回头地边捶着腰回房间去了。
　　李外公和李外婆好歹坐下喝了杯水热热水，缓了会不放心地叮嘱了两句，这才一前一后地上楼去。
　　陆卫国怀里的满崽，无可置疑已经是全家人的宝了，地位无法撼动，他伸出手指在娃的脸蛋上轻轻一刮，满崽又是一通咿呀咿呀。
　　李静端了杯热水从厨房出来，盯着家里的三个老人从楼梯处消失后，这才说道，“又不放心我们呢？”
　　陆卫国发现满崽的脸蛋又嫩又滑的，没忍住用指尖轻轻多摩挲了几下，他打趣说，“满崽可是他们的心头宝，”
　　心头宝，他们就算做得再好，可能也会觉得亏待了怀里的小家伙。
　　李静轻轻一笑，视线落在他怀里的娃娃身上，眸光温柔。
　　孩子可能白天睡多了，宴席上这么热闹也没怎么吵着他，到了这个点，反而睁着黑溜溜的眸子，咿呀咿呀的。
　　李静喝完水润了润嗓子，轻声说，“我来抱吧，你先去洗澡。”
　　陆卫国让她先去，他先哄睡了孩子再说。
　　孩子不吵不闹的，看他这个精神劲就知道没个十分钟也不会睡的。
　　李静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天来来回回的，且出了月子好不容易能洗回澡，她也就不拒绝了。
　　洗完澡出来，身上黏黏糊糊的感觉终于消失了，李静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她头发上搭拉着毛巾，一只手扶着以免掉下，推门进去时陆卫国已经哄好孩子了。
　　她压着声音说，“我洗完了，你去吧。”
　　陆卫国检查了被子，确定不会压着孩子后这才起身去洗澡。
　　李静就坐在床边守着孩子了。
　　陆卫国洗完澡出来，李静目光慈爱地盯着睡得正香的孩子，胡乱说了一句，“等孩子大点，再要个吧。”
　　陆卫国脚步一顿，咳，他媳妇什么时候胆变这么大了。
　　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李静一个恍惚回过神来，与她男人怔愣的视线对上，“我不是，我，”
　　“我知道，”陆卫国若无其事地擦着头发。
　　先不说他们，秦钟元可能也想着孩子多点的，就说属于陆卫国这辈份的，就他一个，孤孤单单的。
　　老人嘛，就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
　　李静的大概也是这么个思想，推迟到后面再生的原因一是孩子还小，二是，她自己也没从生孩子的痛苦中缓过来，现在还能回想起那撕心裂肺的痛。
　　陆卫国擦完头发，放下毛巾后若无其事地床的外侧躺下。
　　孩子是睡在床边的小床里，小床长一米不到，半米宽。
　　当初他们两口子觉得孩子睡床上挺好的，他们会小心点。
　　奈何几个长辈不信，生怕他们睡着了压着孩子，紧盯着他们打了一张时尚的小床在旁边。
　　这样也好，至少睡觉时不用绷着身子，担心翻个身都能压着孩子。
　　依照目前来看，孩子睡在小床上对双方都好。
　　孩子半夜一哭，陆卫国直接摸黑下了床，走两步弯下腰抱起小床里的崽，看是拉了还是饿了。
　　拉了就换尿布，饿了直接抱起来递给同样被闹醒的李静。
　　……
　　日子不缓不慢地过着，
　　从出生到后面几个月的时间，感觉是孩子成长最快的日子。
　　满崽一点点长大，脸蛋越来越白嫩好看，迷得家里几个老人腿都迈不动，天天心肝来呦心肝去的。
　　秦钟元和李外公还比较含蓄一点，只不过那宠爱的目光都快将人溺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着卡着睡着了，一醒来已经是这个点了，作者等天亮再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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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葫芦娃　5瓶；


第69章　
　　一九七八年年底；　笼罩在这片国土上的乌云终于散开；　恢复高考的消息传出时，全国哗然，有哭的有闹的；　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埋怨命运捉弄人。
　　满崽已经快三个月了；　成天咿呀咿呀地，李静在一旁看书；　他也不吵不闹；　用李外婆的话来说就是，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乖的娃；　让人疼到心肝上去了。
　　陆卫国这段时间越来越忙，时常看不见人影。
　　他的举动在秦钟元的默认范围之内，只私底下叮嘱他遇到麻烦了就去找方毅，他可以解决。
　　从李外婆口中听到恢复高考的消息时；　李静拿着书的手一颤，难以置信；　“真的？”
　　她不是特别惊讶，惊讶到内心翻江倒海，可能是她男人早就跟她打过招呼的原因。
　　李外婆逗弄着满崽，笑眯着眼睛，□□回了一句；　“可不是，”
　　对于李外婆来说，现在的生活是她期盼已久的；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也愣了好久，不过现在吗，看到了满崽，她心思都是曾外孙身上了。
　　满崽看到了熟悉的人，两只藕般的小手臂在空中乱抓，示意抱他起来。
　　李外婆在他脸蛋上吧唧就是一口，诶呦着抱他起来，夸了一句，“我家满崽越来越可爱了，”
　　满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笑得露出了牙床，李外婆见状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缝。
　　李静思考了半晌，看向她外婆说，“外婆，要不我去报个名吧？”
　　她男人不用说是想让她考的，不然也不会早早让她准备了。
　　李外婆并不诧异她的想法，她来秦家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她外孙女在学高中课本了，那时她还问了一句，知道是外孙女婿弄来的课本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且她无意间知道了外孙女的学习进度，觉得她去考考也可以的。
　　但她还是抱着孩子转过身说，“这事你先跟外孙女婿商量商量。”
　　当然，依照外孙女婿疼小静的程度，她觉得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但两夫妻之间的事，还是商量着比较好。
　　李静慢吞吞合上书说好。
　　“对了，”李外婆忽然想到什么，将怀里的孩子往上抱了抱，问她，“最近怎么没见卫国？”
　　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陆卫国可是天天在家的。
　　单单这个月，她和李老头过来十次，有九次都看不见陆卫国的身影。
　　李静还真被她问得愣了一下。
　　月初的时候，她记得陆卫国好像跟她提过什么，大概意思是他会很忙，有事就找方大嫂，那时候她太困了，没怎么听清就睡着了。
　　李外婆看她的反应，抱着孩子上前说，“怎么？卫国干什么了都没告诉你？”
　　她隐约皱了皱眉头，忽然有些觉得外孙女放在孩子身上的注意力太多了。
　　李静忙摇头，说陆卫国告诉了她会很忙，是她自己没听清。
　　李外婆松了口气，又叮嘱了她几句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时，别忘了丈夫。
　　这话本不该由她提醒的，夫妻相处之道，就该两夫妻自己琢磨琢磨。
　　在外头奔波的陆卫国恐还不会想到李外婆会这么担心他们夫妻俩……
　　李静闻言就是一笑，怎么会呢，别的夫妻生疏他们也不会的，想到夜里的事，她自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李静担心她抱久了手疼，伸手过去说，“外婆，我来抱吧？”
　　李外婆手还真有点酸的，又舍不得怀里的满崽，拒绝说，“我再抱会儿，”
　　满崽以为他亲娘要抱自己，手都伸过来了，咿呀咿呀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两只裹着针织袜的脚在李外婆腿上踩来踩去……
　　李外婆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