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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英雄榜-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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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一个声音道:“女施主且住!”朱华凤见路上走来一个老僧,认得是空乘大师,便收了掌。少冲忙上前参见。
空乘走到毛亮身前,道:“毛亮,无论你过去有多大的罪过,只要肯改过迁善,我佛慈悲,过往不究,不过你须投到我南少林门下,做一个和尚。”毛亮正要答口,忽见街上一个艳装妇人娉婷而来,心潮涌动,狼扑而上。惊得那妇人尖声呼救,旁边拥过数名大汉,扯开毛亮一顿饱打,一个茧袍汉子叫骂道:“哪来的穷叫化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非礼我老婆!”毛亮被他们拳打脚踢,连哀号的力气也没有,少冲、朱华凤等人心想:“谁叫你色心不死,让你多吃些苦头也好。”便不拦阻。
空乘道:“阿弥托佛!善哉!诸位要出的气也出了,就饶过他吧!”中原一带的僧人大半出身少林,人人敬服少林僧人,谁见了也要给三分面子,那茧袍汉子道:“既是大师求情,便饶他不死吧。”带着从人携妻而去。
毛亮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也不爬起。空乘道:“毛亮,你还不悔悟么?人具四大色身,皆是假托,终于毁坏。你如今心存欲念,是从色相中来。”走上前托了他身子,进客栈要了间房,将他放在床上,替他服一一剂散药,道:“你在此悔过,自有店家服侍汤饭,何时看破色相,老衲再来施救。”说罢关门而去,毛亮还道给他服了毒药,奋力挣扎,却是越挣扎越难受,只好躺着不动。
朱华凤见空乘出来,道:“此人恶性难改,大师这回要白费心机了。”空乘道:“万事随缘,老衲也只是尽人事而已。那毛亮服食浪药过度,适才药性未去,才见色起意,老衲给他服了定心丸,倘若药性去后他仍不悔改,老衲也救不了他了。”
众人谈到天坛峰顶之事,空乘叹道:“二十年前的恩怨竟惹出二十年后一场武林浩劫,情色之为祸,一至乃大。”巴三娘道:“那古月痕最恨好色之徒,江湖上流传妖狐媚人而杀之的迷案必是她的杰作了,她害死恁多英雄好汉,却没想到一个真正的登徒子在她眼皮底下做案。”
又说到玄女赤玉箫,空乘道:“也不知箫中隐藏着什么秘密,竟让天下英雄为之争夺,殒命而不自惜?”从少冲手中拿过玉箫把玩,唯觉其古拙而已,并无特别之处。
姜公钓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老夫下潭取箫时,见上面似附着无数红色蝌蚪,拿出水时却又见了。”朱华凤道:“竟有这等怪事!”略一沉吟,忽有所悟,叫人抬来一口宣缸,盛满清水,屏去闲杂人等,把箫投入清水之中,众人往水中看去,只见满缸皆红,犹如晚霞映照,近箫处果有无数红色小蝌蚪随波而动,众人一奇,心想:“这是什么?” 只听空乘道:“其实并不稀奇,此乃微书蝌蚪文,此箫玉质奇特,入水红光更盛,那肉眼不可见的微书便显现出来。”
朱华凤说道:“咱们都不识蝌蚪文,我去请教高人。”拿着箫便向门外走去,巴三娘早知她想携箫逃去,挥钩拦住他的去路,道:“这里都是高人,你请教谁去?”朱华凤人本机灵,只因一个事关重大的秘密即将揭破,心情太过激动,才不自觉使出如此幼稚之法,让众人一看即破。
姜公钓对空乘道:“大师既知是蝌蚪文,必认得这几字。”空乘皱眉道:“这几个字是四个数,乃‘一、九、三四、四九’,不知何意。”众人原以为不是武功秘录也当是一个宝藏的藏处,一听大为失望。
便在此时,少冲忽听屋顶一声异响,暗惊道:“这人在屋顶窃听已久,我竟未察觉。”便喝一声:“谁?”翻窗跃上屋顶,月光下见一下黑夜蒙面人掠屋脊而去,迅即钻入夜色之中,他立即展开轻功,紧追而上。铲平帮众喽罗也大声吆喝,追了上来,但不久即被远远抛在后头。
少冲的轻功当世罕有其俦,这黑夜人使的似是少林派的纵地飞行术,其快不在他之下。少冲与他不即不离,始终差了数丈。奔了足有两个时辰,那黑夜人想是上了年岁,气力不继,脚步渐缓,两人相距由七丈而至六丈、五丈、四丈……,越来越近,待到二丈时,那黑夜人突然止步转过身来。
本来急步中突然停止,身子必然前倾,那黑夜人说停便停,拿桩的功夫也是挺高。少冲见他停下,也停下来盯着他道:“你到底是谁?以前辈的武功,当是江湖中极有身份的人物,何以蒙了面目,趴在房顶偷听别人说话?”
那黑夜人仰天打个哈哈,道:“毕竟是师徒,连说话口气也是一般无二。”
少冲听他粗着噪音说话,显是不愿露出真面目,立时想起曾有两次遇到这个黑夜人,一次是当年随师父从关外回京途中,另一次是在武当山紫霄宫中阿岐那掌后突然出现,当下道:“听前辈声音,年岁已是不小,晚辈自信能在一百招之内取下你的面罩。”
黑夜人道:“小朋友好大的口气,不过今晚夜深,老夫没工夫与你瞎耗,要打架明日到凤鸣坡来,老夫随时奉陪。”说完这话,转身又奔。
少冲便没再追,回来的途中正好遇到姜公钓等人,众人见大王平安无事,心头的石头才落下,都问那黑夜人为何人。少冲摇头道:“我虽没看到他真面目,但总觉此人好熟,似乎便是武林中某位前辈。”姜公钓道:“咱们重得玉箫,必有人暗中觊觎,这人也必是为着玉箫而来,看来咱们日后要小心在意,以防玉箫得而复失。”众帮众都点头称是。
少冲找来店家,问那鸣凤坡的所在,那店家一听“鸣凤坡”三字,吓得脸色大变,道:“众位客官千万不要去,那儿是一片荒山野林,方圆百里无一人家,打那里经过的贩货的客商、赶考的举子,无不暴尸荒野。”
众人听了都劝大王不要赴约,巴三娘道:“所谓‘山高必有怪,林深必生精’,那黑夜人想陷害大王,骗大王去送死,咱们可不会上他当。”
少冲却是一个犟脾气,心想:“我若不赴约,必被那位前辈笑话,那鸣凤坡必有强盗剪径,抑或野兽出没,也吓不倒我骆少冲。”便不听众人之劝。众人只好道:“既然大王决意要去,咱们也要去看看。”用意自是保护大王。
次日一早,众人结束停当,走到村口,鲁恩忽然想起一事,说道:“你们先走,俺忘了一件事,去去便来。”转身回了客栈。众人知他没头没脑惯了,也不去管他,走出不远,忽听客栈中杀猪似的嚎叫,跟着鲁恩奔了回来,满手是血,说道:“走吧。”姜公钓道:“老二,你做了什么?”鲁恩道:“那毛亮做了忒多坏事,让他去做不尚太便宜他了,俺去阉了他。”众人一听无不哑然失笑,心想毛亮这下可更惨了,遇到鲁恩这个黑煞星,也活该他倒霉。
众人按着路线走了大半天,已见前面一大片茂林,想必便是鸣凤坡了。众人心想:“恁大一片林子,那黑夜人若自己不出现,到哪里去找他去?”只得胡乱穿行,天色渐渐黑将下来,忽从林中透出如豆的灯光,吕汝才喜叫道:“好了,谁说这里没有人家,咱们朝着这灯光去便是。”众人打着火把,穿林越沟,直朝那灯光走去,行了一顿饭工夫,那灯光仍在远处亮着,吕汝才骂道:“他娘的,闹什么玄虚?”
又走了一段路,灯光突然不见了,朱华凤道:“不好,咱们进了人家的迷魂阵了。这林子里若布了陷阱,岂不糟糕?”众人一听,这才大觉不妙。姜公钓道:“林深树密,就算没有陷阱,咱们不辨方向,走到天亮也走不出这林子,不如待在原地,静待天亮再说。”众人一听有理,少冲道:“火把也快燃尽了,在此歇到天亮也好。”便找到一处低洼之地,升起篝火,姜公钓分派人手轮流值夜,只要敌人一到,便即示警。
众人生怕敌人来袭,不敢合眼,哪知一夜无事。黎明后林雾兀自未散,树高林茂,遮天蔽日,一丈之外不能视物。众人要林间走来走去,竟发现走回了原来升篝火处,如是者三。少冲纵上树冠,远眺一望无际的都是树林,暗暗心焦。吕汝才忽在草丛中发现了一物,惊道:“你们来看!”众人围上前,见他用镔铁棍创开地上的沙土,露出一个骷髅来,再创附近,又有几架骷髅,衣服都已腐烂,几柄东洋刀锈得不成样子。
朱华凤道:“看来死者都是东洋武士。”忽见一个骷髅左手成拳,掌手似握着一物,便以短剑挑开,见是三寸长的一个铜筒,她便用树叶包起,将盖拔去,筒内掉出一张纸条,展开一看,其上皆是倭文,众人虽不通倭文,但只看汉字,便知大概,死者受主人所遣,来此找寻中国的传国玉玺。朱华凤道:“看来东洋人早知传国玉玺的下落。这几人骨架完好,不似死于非命,倒像是饿死的。”众人听是饿死的,不由得心中一震,这林中没有吃喝,陷入其中无法出去,自然饿死,前车之覆,众人怎不心惊?
朱华凤见少冲沉思不语,道:“骆公子,你在想什么?”少冲道:“我在想,玉箫与玉玺之间,莫非有甚关连?”朱华凤道:“倘若牟据玉箫而找到传国玉玺,‘得玉箫者得天下’这句话倒也不假。”
众人眼看天色将晚,只好拾薪升火,分食干粮。铲平帮所带食粮有限,这一餐算是最后一餐了。众喽罗大都无精打采,鲁恩忽然哈哈一舌,道:“孙瞎子,你惯会胡唱,来一首罢。”孙瞎子以前是走江湖卖艺的,一手胡琴弹得极好,当下道:“好,我便唱一曲陈无斡的‘进酒吟’。”拔动琴弦,唱道:“白衣苍狗变浮云,千古功名一聚尘,好是悲欢将进酒,不妨同赋惜余春,风光全似中原日,臭味要须我辈人,寸后飞花知底数,醉里赢取自由身。”
当此时,这般放声歌唱必会暴露自己,但既是敌暗我明,再躲也躲不过。众人听孙瞎子唱得豪迈,惧怕之念俱消,也跟着出节相和,有酒的取出互斟互饮,一时欢唱之声响遏行云,一曲唱罢,尚未尽兴,又唱一遍,唱罢又笑,笑罢又唱,如此闹到中夜。
这时远处亮起一盏灯,跟着另一处也有灯亮起,两灯相距四五十丈远,不久又亮起一盏,三灯成犄角之势,正好将众人围在中央。姜公钓道:“敌人想让咱们分开,好各个击破,咱们以不变应万变,瞧瞧再说。”
众人目不交睫,不刻也不敢怠忽,敌人如此大耍花样,多半要大举出动。三盏灯不停的移动,时高时矮,有时一盏突然不见,又从另一处升起来。朱华凤道:“是孔明灯,也不知在捣什么鬼?”这时黑夜中忽然升起无数绿油油的亮点,直朝众人这边飞来。众人正在紧张之时,不由得手按兵刃,有人更按耐不住拔出了宝剑。却见那群亮点从众人头顶飞过,众人无不哑然,才知乃萤火虫而已,正在笑那拔剑之人时,黑夜中又升起一团焰火,瞬间即灭,邻近又有好几个闪现,也是一闪即灭。姜公钓见了道:“是‘鬼点灯’,那里当有一个坟场。”朱华凤骇然失色,道:“姜长老,你不要吓我,我可不怕。”姜公钓道:“公主不信可去瞧瞧。”朱华凤道:“我才不上当呢。”少冲道:“左右无事,去瞧瞧吧。”拾起一根柴火,向那处走去。朱华凤道:“真的要去么?”少冲道:“活人尚且不惧,何况死人?”
众人也都拿火跟上。那里果是一片坟场,火光照处,皆是坟茔荒冢,草间白骨露野,森然可怖。少冲拿火凑近一石碣细看,见上只有“燕平伯”三字,正想问这人是谁,姜公钓道:“‘活阎王’燕平伯五十年前是江湖中叱咤风云的人物,独挑西川八派,杀人无数,后来突然失踪,不知去向,有人说他弃邪归正,改名换姓重新做人了,又有人说他为仇家所杀,尸骨无存,原来埋骨于此。”
姜公钓往那石碣一块一块看过去,发觉死者均是武林中成名较早的人物,后来都不知所终。大多土坟不置碣石,想是葬者不知其名,姜公钓与其中几人还有过一面之缘,不料他们均已作古。心想他们倘若也是为玉玺而来,玉玺未得先自殒命,得了玉玺又有何用?但想到不久之后这里又将多几堆新坟,碣石上也将有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颤,心凉了半截。
少冲发现更远处又有一大片坟地,其墓多用石彻,雕螭刻狮,显得气派宏伟。众人走近细瞧,见那墓有老有新,老的碑上已瞧不清字迹,新的土不过几年而已。从碑上死者及立碑者姓名看来,似乎是一赵姓家族祖孙十多代的葬地。
众人渐渐深入墓地,有人惊叫出声,火光照见眼前站了无数鬼怪,各具神态,面相凶恶,张牙舞爪,却是不动。原来都是石雕,栩栩如生。石雕间也有不少坟冢,汉人坟墓多以石龟托碑,此处却是骆驼,碑上文字如芜草乱麻,一个不识,墓顶呈圆拱,形似蒙古包。
姜公钓年青之时游侠寒外,朝过祁连而暮过阴山,见过不少蒙古人陵寝,眼前所见大同小异,不禁脱口说道“这是蒙古人的陵寝。”众人知他见多识广,点了点头,却又心生疑问:“蒙古人何以在此大兴陵寝?却又与赵氏家族同埋一处?”
朱华凤越看越是害怕,说道:“此处颇多古怪,咱们趁早离开为是。”
便在此时,一名喽罗叫道:“这里有鬼!”跟着一阵怪风吹起,火把顿时暗了下去,风卷沙尘,众人连眼都睁不开。少冲见墓群中果有几个影子一闪而过,当即飞身上前,喝道:“什么人?”他轻功卓绝,一个起落已然追到,长臂伸出,擒那人臂膀,那人身子伏低,窜了出去,少冲嗖着伸腿勾他下盘。那人啊的一声摔倒。少冲正要去按他后颈,听背后风响,当即回身一掌向来人击去。波的一声,身子震退数步,地上那人趁机连滚带而走。少冲暗惊,知来人武功大不简单。那人一招得手,便欲开溜,刚迈出一步,姜公钓等人赶到,鱼杆、板斧、铁棍、弯钩都向他身上招呼而去。只听铿锵声中,四样兵器皆脱手而飞,为那人得去。却听空乘道:“阿岐那,是你!”
火光映照之下,那人果是阿岐那。但见他面色腊黄,神情困顿,哪有在桃花坞之时那副踌躇满志,不可一世的神色。
阿岐那将兵器向地上一撂,哼了一声,道:“臭叫化儿,又是你!”少冲道:“桃花坞没把你活捉,算你运气。”阿岐那私自参与赛宝大会为班禅活佛面责,见少冲提起,自觉羞愧,嘴上说道:“贫僧走遍长城内外,尚未遇着对手,就算犯了法,谁敢捉我?谁能捉我?”
一句话惹恼了朱华凤,说道:“大言不惭!我看你的武功也不过尔尔,南少林寺一个只知念经不知习武的和尚也比你强千百僧。”
阿岐那知她话中“和尚”指的便是空乘,不禁哈哈一笑,指着他道:“你说的是他?”朱华凤道:“不错,正是空乘大师!”阿岐那道:“南朝和尚中武功最高的莫过于少林寺的铁镜,就连他也败在贫僧手下,这个不会丝毫武功的呆子和尚更加不值一提。”
朱华凤指着少冲道:“呆子和尚教出一个聪明徒弟,你就打不过。”
阿岐那对少冲倒真有些心虚,但也不甘示弱,道:“师父已不中用,何况徒弟?我看不用打了。”
朱华凤道:“阿岐那,你怕了么?”阿岐那眉毛一轩,道“臭丫头,你不用激我,天下之人,贫僧还没有怕过的。”朱华凤道:“班禅喇嘛你也不怕么?”
阿岐那话说过了头,见她找出自己的漏洞,倒是一愣,但他反应也是敏捷,说道:“贫僧说的是‘天下之人’,活佛是佛陀,不是凡人。”朱华凤道:“你不怕天下之人,那么怕地下之鬼啰?”
阿岐那眼睛一瞪,顿时哑口无言。他本来狡猾多端,亦颇通汉语,在蒙藏两地人称“汉语通”,但辩驳的功夫毕竟比不过朱华凤,他所说“不怕天下之人”,并没排除“怕地下之鬼”,给朱华凤一反驳,还以为自己的话有漏洞,竟是无辞可辩。只得向少冲道:“罢了,贫僧饿了一月,功力虽不如平日,料想还不至输于一个后生小辈。”
他只困于此七八天,偏夸大其辞,原想空乘以一位德高望重的有道高僧身份,止了却动武,哪知空乘道:“少冲,你与阿岐那大师过招,既要全力施为,又不可性命相逼。”
少冲虽从空乘学过几招少林功夫,但未行拜师之礼,算不得师徒,他既有铁拐老这个师父在先,不会改投别派,但此时要折阿岐那锐气,挽回少林派乃至中原武林声威,不得不从权,走到场中道:“晚辈无礼了!”一言甫毕,单掌推出。
阿岐那被逼得已无退路,心头无明火起,尖啸一声,蒲扇般的大掌向少冲压来。少冲明知他掌力厉害,不敢硬接,使出太极功中的缠丝劲将他掌力卸开,化于无形。
阿岐那一掌击空,只觉一股无形暗劲缠着手腕,犹如如铁器遇了碰石一般,心中一骇,忙运大力挣开,大声道:“太极功夫也是少林寺的么?”朱华凤道:“大师又没说骆少侠只能使少林功夫,大师这徒儿武学博杂,你要当心。”
阿岐那哼一声,道:“太极拳有什么了不起?”踏步而上,般若盘陀掌绵绵使出,少冲均以太极功相接。
此时众人火把高擎,照得场中亮如白昼,阿岐那的四名随从也聚拢回来,为阿岐那高喊助阵,叽哩呱啦,说的是蒙语。
场中两人相斗越来越激烈,阿岐那打到一百掌以上,不见衰败之象,反越是猛辣。纵然少冲以柔克刚,以逸待劳,双臂却渐感疲惫,暗自惊佩阿岐那功力之高,腹饥之下犹然大占上风。
姜公钓、鲁恩等人暗暗为少冲着急,但也帮不上忙,只有干着急而已。空乘道:“少冲,你只用太极功,不可使随心所欲掌。”原来密宗中有一门奇功,能吸人劲力反吐,名为“一气功”,与邪派中的“大而化之”形似而意别,大而化之吸人功力据为己用,而“一气功”却须反吐,若不击人,也要施诸物上,否则极易内息紊乱,反受其害,倘若对手功力过高,虽能吸得功力却无法反施彼身,只得击打他物以泄外力,此即武学中的所谓“隔山打牛”。少冲不自觉的使出随心所欲掌法,为阿岐那借去掌力反施己身,故他自己越打越累,而阿岐那却反显强劲。他虽不知其中缘故,但还是遵命只使太极功法。阿岐那无力可借,掌掌如击水拍绵,煞是费力,他知太极功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只能见招拆招,却不是主动出击的功夫,一理一掌比一掌劲弱,渐渐收住身形,凝然不动。少冲一呆,不知如何是好,却听空乘道:“少冲,试试为师所授的少林九招。”
阿岐那一怔,他对少林功夫了若指掌,甚到少林寺也少有人及,却从未听过“少林九招”的名号,只见少冲举臂过顶,在胸前作了个揖,正是罗汉拳的起手式“童子礼佛”,心中一凛:“莫非他学成了少林派的九大绝技?”心中又惊又疑,转念一想,自己于少林功夫烂熟于胸,眼前少年武功虽不错,毕竟日浅,未必能占到便宜,当下冷笑道:“少林功夫么?来得好!”还是一掌拍出,掌中七实三虚,伏着“大手印”的后着,以对付罗汉拳。哪知少冲一招过后,一拳倏发,前半招虽似“晨起撞钟”,后半招沉肩坠肘,拳加脚踢,却似“金刚倒跌”。阿岐那刚确解了这一招,料想下一招必是罗汉拳中的“醉卧菩提”,预先伸腿去勾少冲双腿,哪知少冲却是一招“犀牛望月”,双爪疾出,却又夹杂“童子摘梅手”的手劲。阿岐那头一偏,险些为少冲抓破了脸,叫道:“怪哉!”双掌舞动,护住周身,再不敢轻易出击。
再过十几回合,阿岐那见少冲身形微动,料是螳螂拳中的一招,心中发痒,递出一掌。少冲见这一掌凭所学少林功夫只有硬接,但功夫不及,只好又使出太极拳来。阿岐那本想借力打力,哪知又是走空,怒道:“你又使太极拳!”朱华凤在旁一笑,道:“空乘大师又没让他不使太极拳。”
阿岐那一想空乘刚才的话,果然没有“不使太极拳”的意思,他在蒙藏两地人称“汉语通”,对汉语说不上精通,却也高人一等,没想到今晚在此上连栽跟头,大感羞愧,骂道:“可恶!”
少冲翻来覆去都是这九招,虽能生出变化,但经阿岐那慧眼一识,心中已明:原来你这兔崽子只会几个小招势,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倒唬了我一个手忙脚乱。变掌为指,或戳或点,使出手印指法来。指中夹掌,掌中夹指,时而大开大阖,时而微至芒毫,隐然有龙腾象奔之声。对付如此精微的手法原不是太极拳之所长,几个回合下来,少冲便觉束手束脚,大是不便,只得以童子摘梅手相还,脚下使也流星惊鸿步来。随心所欲掌法、少林九招,间或以掌代剑,连平天下剑法、三才剑法也使了出来,几乎穷尽平生所学。
也不知斗了多少回合,火把快要燃尽,那四名蒙古人也已声嘶力竭。阿岐那毕竟八日没有吃喝,遇上不 这般强劲对手,本该守住元气,设法耗垮别人,他却在盛怒之下于此或忘,到最后自知难敌,奋起平生之劲与少冲对了一掌,顺势飞出两丈,拔足便走。朱华凤叫道:“骆公子抓住他!”少冲即大步追上。
阿岐那抱起一块大石飞掷少冲,为少冲拔开,跟着双腿一麻,差些摔倒,急运气冲开穴道,回手还了一掌,顺势又纵出丈余,少冲如影随形,又点中他腰间的巨阙穴。阿岐那一跌到地,跟着斧、刀、枪、棍一齐指向他周身要害,四名蒙古武士也被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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