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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生存法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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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她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宁娘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那人工梅林里快速奔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实在有些跑不动了,只得停下来扶着棵树大喘气。左不过这附近都没人,她也有些不顾形象,喘到最后甚至禁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她这一咳,那红梅树便止不住地晃动。有些粘得不够牢的红梅绢花便掉落下来,好几颗都飘落在她头上,宁娘却浑然未觉。
就在她咳得忘我之时,耳边却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可要让人给你送杯茶水来?”
宁娘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就像上次在沈家被楚怀冬吓着一样,下意识地就抱住了那棵梅树,略带惊恐地望着来人。那人与楚怀冬有一张十分相似的脸孔,只是身形更为高大挺拔,整个人看上去也略冷淡一些。
到底是楚家人,连跟人打招呼的方式都差不多。宁娘看了那楚怀秋一眼,心里不免有些愤愤。她已从郡主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还知道楚家共有四子,皆以四季为名。楚怀秋虽排行第三,但因是王妃嫡出的头一子,在王府中的地位举重若轻尊贵异常。他上头两个庶出的哥哥每每见了他,都要比待他人客气一些。
宁娘倒不在意他位分尊贵,兀自拍着胸口顺气儿。楚怀秋见她不言声,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宁娘赶紧摆手道:“不用了,多谢三公子好意。”
楚怀秋便朝她来的方向看了几眼,略带不解道:“你跑得这般急,可是身后有什么歹人在追你?”
宁娘心想歹人是没有,不过是你妹妹派来的一个小丫鬟罢了。只是这话不便明说,她只得打哈哈掩饰过去:“无人无人,只是我闲来无聊,想来这梅林走一走罢了。”
楚怀秋听了她话里的敷衍,出于礼貌也不便追问,索性扯到了别的话题上。他神色微微一凛,双手抱拳向宁娘行了个礼,冲她微微一拜:“上次过于仓促,不及向姑娘道谢。今日楚某诚心谢过姑娘的救命
☆、第50章翻脸
宁娘只觉眼睛里湿湿的;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眼。
她趁楚怀秋行礼的时候用手一抹,发现竟是汗水。原来是方才跑得太急了;加上心里担心,不知不觉已流下汗来。幸好这汗流得不多;她袖子又宽大;这么一抹便抹掉了七八成。待楚怀秋行礼完毕时,她已恢复了镇定的表情。
她听了对方的话,还以为他是在替周郁芳道谢;便客气道:“三公子严重了。那一日周姑娘多亏有了你才保住性命;实在不必谢我。更何况周姑娘已谢过我几回了。”
楚怀秋的表情有略微的愣怔;但还是顺着宁娘的话说道:“多亏姑娘及时将她体内的水逼出,不然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回她了。不过在下今日并不为周姑娘的事向你道谢;而是为了自己的事情。”
“自己?”
楚怀秋一身缂丝云纹圆领袍,站在梅林中显得分外高大。他身体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宁娘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遮挡了仅有的几缕阳光。见宁娘似乎心有不解,他便出言解释道:“姑娘是否忘了一年多前在济南的某处旧宅中……”
他这么一说宁娘便想了起来。想起那一次的情景,她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冲对方笑笑:“那事不算什么,三公子还是忘了吧。”
“姑娘侠义心肠自觉此事不值一提。但在楚某的心中此事却恩重如山。那时若不是姑娘及时出手将家人悉数劝走,如今的大晋百姓或还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此番恩情不光楚某铭记于心,另有一人也绝计不会忘了姑娘的大恩大德。”
宁娘听他说得这般严重,心里倒也计较起来了。山东旧宅里发生的事情,宁娘其实一直很不愿意想起。因为从前她一直认为这两人来历不明,只怕早已做了冤头鬼。每每想到他们已死,她的心情便会没来由地低落下来。所以这一年多来她几乎已将那事封在了心里。
如今得知这两人中的一位便是眼前的诚亲王三公子,她倒重新开始琢磨起这个事情来了。既然这两人不是反贼也不是毛贼,一位是如今朝中炙手可热的少年将军,那另一位?
宁娘心中这般想着,嘴里不由就问了出来:“另一位是何人?”
楚怀秋眉头微微一皱,摇头道:“他是何人恕在下不能同姑娘明说。但姑娘冰雪聪明,心中必定已有了计较。”
听他话里的意思,那人似乎身份格外尊贵,以至于都不能对人言说。试想如今的大晋,还有哪一家王公贵胄能红火得过诚亲王府,连他家的三公子都比不上的人物,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一位了。
宁娘一想到这里不由脸色一变,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嘴巴,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惊恐的神色。她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楚怀秋,从他的眼神里她已经明白,自己一定猜对了。
没想到她这一趟穿越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托身在富贵人家已是幸运之事,还有幸结交了几位“官二代”,如今她竟与皇帝老儿说过话,这如何不叫她吃惊。放眼四海,能与皇帝有交集的人只怕也是屈指可数吧。
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宁娘不由有些忐忑。她在书房里对楚怀秋的态度可算不得太好,还跟小皇帝呛了几声。也不知他少年人记不记仇,会不会哪天找自己麻烦。
那楚怀秋似乎懂得读心之术,宁娘脸上的表情随着心情起伏不定,他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忧虑,主动替她解惑:“姑娘不必担心。他那人向来有恩必报,姑娘做的事于大晋有千秋万代之恩,他日他自当涌泉相报。”
“不不不,此事请三公子告知他,切务记在心上,你我都忘了为好。宁娘不过一介小女子,实在不值得他人记怀。”她可没这胆子叫皇帝记着恩情,那是什么人,金銮殿上的九五至尊,真真是万人之上无人可与之匹敌的人物。被这样的人惦记着不是一个幸事儿。他若一心想报恩倒也算了,要是哪天想起她的冲撞来心中不爽快,想要她的性命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即便不要她的性命,万一来个以身相许什么的。宁娘多少也听说了新帝登基定于三年国丧满后再选妃的事情。如今后宫空虚美人匮乏,宁娘虽有自知之名,却也担心皇帝一时兴起,赏她个位份什么的。她对与人争斗不感兴趣,陆家这般的中等人家她尚且觉得人心复杂难以应付,宫里那种处处人精的地方,去了哪里还有她的活路。只怕不消三年她便要一根白绫吊死在梁上了。
楚怀秋见宁娘如此忌讳谈起此事,不由露出一脸笑容。他本就生得俊美无双,天下的名门公子只怕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他匹敌的人物。眼下露出这般真心的笑容更是衬得他眉目如画风姿动人,似乎连家里那一向被人称道的五弟也要略逊一筹了。
一想到朗哥宁娘便又想到了陆家众人,一时竟思家心切。那一家人虽有几个难以相处,到底都是自己人,性子也摸得透透的了。西湖月又只她一人住,关起门来也能松口气。不比住在王府里,真是处处留心步步为营,生怕一个行差踏错便要惹来杀身之祸。
那楚怀秋既口口声声要谢自己,宁娘便索性抓着这个机会向他求救:“公子若真想谢我,可否帮我一个忙?”
“你说。”
宁娘斟酌了一番开口:“宁娘承蒙郡主厚爱,留在府中坐客几日。只是家中尚有同胞幼弟。过几日便是他的生辰,我想早些回家去同他一道儿过。可否请三公子替我在郡主面前说几句好话,求郡主……”
“我找了你半日,原来你竟躲在这儿。”宁娘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声音生生打断。
她抬头一看,只见朝阳郡主一身男装站在梅林中,冲自己露出不悦的神情:“好好的我派丫鬟去接你,你怎的却跑了?”
她只顾着说话,似乎未曾注意到一旁的楚怀秋。直到对方轻咳一声,一道凌厉的眼神射到她身上,郡主才突然住了嘴。
“清如,为何又做这身打扮!”
郡主顷刻间便换了个脸色,前一刻还带了几分傲气,这会儿便像个拔了气的气球,整个人都萎了。她默默盯着自己的脚边,轻声道:“我想带陆姑娘在府中转转。”
“转转便转转,为何要穿成这样。”
“我与她初次相见穿的便是这身衣裳。我怕她拘束,特意换这一身的。”
楚怀秋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你与她初次相见,便做男儿身打扮吓着人家。这一回又要闹哪一出?不要以为在王府中便可胡作非为,还不赶紧回去将衣裳换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极有威严,明明不过二十出头的人,却是一副严父的口吻。宁娘看得出来,郡主相当怕她这个三哥,一副老鼠见了猫似的模样。先前她见王妃的时候也没见她发过怵,倒是被个哥哥唬得一愣一愣的。
郡主挨了一顿训后人有些发蔫,转身正准备回去换衣裳,又被楚怀秋叫住:“先站住。你且说说今日是怎么回事儿,你既约陆姑娘在府中转转,为何她会被吓得落荒而逃?”
宁娘脸色一讪,还以为他之前是偶然经过,没想到自己逃跑的样子竟让他看到了。当时她跑得很急,还不时回头张望,样子想必不大好看,真是有些丢人。
郡主嘟囔着嘴,小声抱怨道:“还不是四哥找她说话,非要我当这个中间人。”
“你说什么?”楚怀冬突然提主了音量。
郡主吓得脸色一凛,赶紧摆手道:“不不,我没说什么。大约是我昨日没打招呼就让人将她的轿子抬来秋乡院,将她给吓着了。所以今日才会……”
一听昨日之事,楚怀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真是愈发胡闹了。从今日起你便待在屋里哪儿也不许去。除非太后娘娘宣你进宫,否则不许踏出屋门一步。陆姑娘家中有事,我便让人先行送她回去了,你也不必相送了。”
郡主吃了一顿排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力,垂头丧气地走了。宁娘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多少有些抱歉,若不是因为她,郡主也不会挨骂。想不到这楚怀秋跟旁人说起话来挺斯文客气,一对着自己的亲妹竟是这般不讲颜面。当着她一个外人的面便这般训斥,怪道昨日郡主向楚怀冬求情时,话里话外都极怕这个冷面三哥。
这人翻起脸来,真比翻书还要快。
宁娘一时对他也有些惧怕,两人一同走出梅林时她便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生怕对方的无名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可这楚怀秋似乎很能掌控自己的情绪,前一刻还疾言厉色斩钉截铁,后一刻已是恢复了淡定从容的表情,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宁娘满心疑虑却不敢开口,半晌只听楚怀秋轻声问自己:“你是否觉得我对清如过于严苛了?”
宁娘想了想,实话实说道:“是。”哥哥教训妹妹,真的鲜少有人这样。
楚怀秋怔怔地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像是带了一丝无奈:“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像她这样的出身,终究是身不由己的。若由着她现在胡闹,终有一日会害死她。”
☆、第51章招惹
宁娘悄悄回了陆家;本不打算惊动任何人。
但钱氏听闻她被王妃赏脸留宿一夜,自然是拉着她问长问短了许久;言语里明显地流露出打探的意味,就想知道王妃究竟对她说了点什么。
对钱氏来说;若宁娘真能嫁进亲王府;对大房的两个姑娘简直是一个巨大的助力。将来说亲的时候多少人家会因着这层关系而来下聘求取。对那些人来说,即便自家女儿嫁不进诚亲王府,娶一个堂妹嫁进王府的妻子也是很不错的。
官场中的关系网便是这么结起来的;一环扣一环。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便是这么个理儿。
但宁娘由头至尾就不想攀这个高枝儿;对比钱氏的兴致冲冲,她明显有些意兴阑珊。对方问起王妃对她的态度时;她只得实话实说道:“其实是郡主想留我多住一日,并非王妃本意。”
“郡主留你也是天大的福气。”钱氏看着宁娘满心欢喜,便像看着一只金元宝。她乐了片刻后又抓着她的手道,“郡主留你都说了些什么?”
宁娘心想,她说的话必定不能告诉钱氏。那些个关于她三哥的事情是不能透露分毫的。其实宁娘那一晚听郡主这般说着,倒觉得她也是个头脑分明的人。她分析起哥哥的事情来头头是道,与他哥哥分析她的性子倒是如出一辙。
到底是兄妹两个,看对方的事情都透透的,可一到自己身上似乎又有些执着了。
钱氏还在那头说着点什么,宁娘已然有些听不进去了。最后钱氏说得嘴也干了人也乏了,这才放宁娘回去。一旁陪听的姐妹们也是困倦不已,个个向钱氏告安后便回房睡了。
宁娘回到西湖月少不得洗漱沐浴一番,待到整个人清爽自在时,躺在床上才开始想方才的情形。人一精神脑子便特别灵活,她一下子就留意到了萍娘的不对劲儿。
昨日宴席上萍娘一个人不知去了哪里,一直到很晚才回席。回来的时候脸上竟没有一丝不悦,完全不因姐妹们都丢下她而感到愤怒。她当时脸色平静如常,孙家二小姐顺嘴问了她一句,她便说自己在园子里随便走了走,欣赏了一下王府的景致。
当时宁娘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实在不像萍娘的性子。她是那种没理都要搅三分的人,眼下明摆着让人冷待了却不着恼,完全不符合逻辑。
只是当时的情况宁娘自己满肚子的心事,也顾不得细想萍娘的异常,只道她是被王府的大气华贵所折服,收起了平日里尖利的獠刺。如今细细一想,倒越品越觉得不对了。
今日她陪钱氏说话时特意观察了一下萍娘的反应。若按平日里她的性子,即便不跳脚少不得也要翻她几个白眼。人人都知道,在这个家里,萍娘最看不惯的人便是她。如今她在王府长了脸,回家后长辈们又对她颇为器重。尤其是钱氏,从前在二房向来最惯着萍娘,现如今居然跟宁娘站在了同一阵线上,心胸狭隘如萍娘者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但出乎宁娘的意料,今日萍娘的表现可说是相当淡定,甚至可以说有些漠然。她对自己在王府的遭遇丝毫不感兴趣,甚至陪坐在那里时心思全然不在她和钱氏身上。她似乎有什么心事,感觉那心事还令她颇为愉悦,以至于完全不嫉妒宁娘在王府受到的礼遇。
莫非那日在诚亲王府,萍娘结交到了什么高门贵女?虽说郡主确实身份尊贵,但那一日去的宾客中也有不少公侯家的嫡女,随便巴结上哪一个对陆家来说都是一份极大的助力。若真如此,萍娘的反常倒也能解释得了一二了。
宁娘躺床上将此事又细想了几遍,最终敌不过睡意来袭,终是沉沉睡去。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复到了从前的状态。她每日早起去向钱氏和二太太请安,用过早饭后便由丫鬟陪着去听先生讲课或是由绣娘指点绣技。宁娘的刺绣技巧已大有进益,终于也能绣出一两样拿得出手的作品了。她的字也练得漂亮了许多,不再像最初那样一j□j爬,让人看得连连摇头。
绣娘或是先生每每夸奖她的时候,宁娘总不自觉去留意萍娘的表情。大部分时候她都神色平淡,甚至根本没听到那些夸奖之词。偶尔也会流露出一两个不屑的表情,但都是转瞬即逝。
宁娘愈加觉得萍娘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她与她关系向来不睦,也不好向人打听什么,虽心下好奇也只得强行按捺下来。
如此这般过了两个来月,终于又到了宁娘的生辰。去年这会子陆家正处于局势不明的状态下,先帝驾崩,慎王登基,朝廷里终日弥漫着一股阴沉的气息。二老爷整天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去太常寺上职时总像是去赴死一般,生怕某日抄家的人便冲进家来。
宁娘虽是女儿家不识愁滋味,也感觉到了这股阴郁之气,加上国丧正盛,她只吃了碗春晴煮的面条便算过了这个生日。
今年听二太太的意思,似乎是打算替她好好办个生日宴。虽说及不上郡主的规格,至少也得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似乎从王府回来后,宁娘一下子就成了香饽饽。要不怎么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诚亲王府刚与她有那么点瓜葛,她在家中的待遇便扶摇直上了。怪不得人人都想巴结侯府,她一个小女子尚且如此,更别说那些官场老油条了。单凭诚亲王府这块金字招牌,他们便能捞足油水。
宁娘对这个生日倒是可有可无,一切任凭二太太做主。只是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家人吃顿饭,可那一日一张帖子送到了二太太手上,将一切既定的事情都打乱了。
不同于上一次的请帖,这次送来的是一张拜帖。相同的是,二太太接到手上时一样浑身发颤,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全乎了。钱氏当时正巧坐在一旁,这一回倒没再出言讽刺,只是问道:“这是何人送来的帖子?”
“是诚亲王府送来的拜帖。”二太太将帖子递了过去,继续解释,“上头说郡主要来咱们家吃宁娘的生辰宴。”
钱氏听到这话,那一脸褶子都快笑成一朵花了。这是天大的面子啊,诚亲王的独女朝阳郡主竟要到他们陆府来给一个女儿家贺生辰,传出去只怕京城人人都要称羡了。原先钱氏还嫌二儿子的官职不够高,在这京城之中与那些高门大户攀不上关系。没成想宁娘这边花开几朵,竟巴结上了如今最炙手可热的诚亲王府。
多少人想尽法子打破了头也沾不到亲王府的门边儿,他们家却是好事连连。先前宁娘被王妃留宿已是大为长脸,如今郡主也来凑热闹,让人听去了只怕从今往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往他们家挤了。
二太太心里也乐开了花。她虽不喜宁娘这个继女,但对郡主还是极为喜欢的。只是原本定的是家宴,如今郡主一来倒令她犯了难,该用什么样的席面招待这位贵人呢?
这是二太太要头疼的问题,宁娘完全没放在心上。她只觉得这郡主真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上次让她三哥训了那么一顿居然还没老实,上赶着跑他们家凑热闹来了。虽说上次在王府过夜时郡主便提过,为了礼尚往来改日要来陆府小住几日。但宁娘向来当这话是开玩笑。
堂堂郡主千金之尊,怎么会跑陆家来?再说她们的关系也没亲密到如此境地,她为何几次三番缠着自己不放?
宁娘一想到这问题便颇为头痛。她总觉得郡主的目的不似她说的这般简单。她这般费劲心机与自己结交,究竟为的是什么?她既不缺钱也不缺人关爱,只要她愿意,她那秋乡院可日日招一帮名门淑女开茶话会。
可她偏偏要来招惹自己,实在令人费解。宁娘当下下了决心,此番见到郡主必要问个清楚才是。
宁娘的生日在六月中,那一日刚过巳时,王府的金盖马车已是稳稳地停在了梅花胡同的陆家大宅前。
因郡主身份尊贵,连钱氏在内一众女眷都到大门口迎接。这梅花胡同统共没几户人家。除了陆家正宅外,其余的大多是陆家的家生子住的平房,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
二老爷一早派了人在胡同口拦着,生怕不相干的人扰了郡主。这家里除了宁娘外没人见过郡主不成体统的模样,个个都当她是金枝玉叶雍容华贵。站在门口迎接时人人摒息静气,大有跪下行礼之势。
但郡主依旧一副豪爽做派,虽未着男装但也是一身轻便装束,由人从车上扶下来后便快步上前,冲钱氏与二太太行礼打了身招呼。这两人被她这行径吓了一跳,哪里敢受她的礼,纷纷侧身避开了。
郡主也不恼,也不要人给她行礼,陆家众女儿还未拜下去,她便已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如此。然后她便过来挽着宁娘的手,亲亲热热地往里头走了。留下钱氏并二太太及其他几位姑娘,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第52章身不由已
郡主的突然到来;令宁娘原本简单的生辰宴变得复杂了许多。
二太太原先定下的菜单自然是不能用了。陆家厨房里请的大师傅虽说手艺不错,到底入不得郡主的法眼。二太太没法子;只得去荣华楼请了他们掌勺的大厨来。听说郡主曾吃过几次他家的席面,还算对她胃口。
这大厨听闻是给朝阳郡主做席面;自然是巴巴地就来了。平常时候他也常被公侯之家请去掌勺;像陆家这种二流京官还未必请得动他呢。
有了荣华楼大厨在此坐镇,加上陆家厨房里几位手艺不错的师傅打下手,那一日的宴席总算吃得叫人满意。加上郡主也不是个挑剔的;或者说她本意不在此;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她对这些老三套已然习惯了;再好的珍馐递到她面前,也不过就是赏脸动一筷子罢了。
宁娘那一日是小寿星;郡主又是特意来寻她的,自然得陪在一旁侍候着。平日里陆家开家宴,正厅自然是给二老爷带一众子侄坐的,二太太等女眷就在里面的偏厅开席。但今日因着郡主身份尊贵,这男女尊卑便倒了个个儿,二老爷与郡主见过礼后便带了朗哥他们退进了内室,只留钱氏并二太太带一众女儿家招待郡主用饭。
郡主平日里有些胡闹,到得这样的场合倒也知礼,客客气气用了一餐饭。席间少不得要同钱氏和二太太说点什么,开口的时候也是轻言细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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