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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生存法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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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的事情还得捏在父亲母亲手里,这件事情一个处理不好,或许会累得她婚事不顺也说不定。
想到此处,宁娘不由翻了个身,看着面前那一片嫩黄的纱帐,心里已有了盘算。她打算明日一早便去见钱氏,这个在府内与二太太最不对付也最有能力压制住她的人,如今是她唯一的筹码。
☆、第71章暗示
宁娘第二天果然起了个大早;赶在所有人之前去见了钱氏。
钱氏像是早知道她会来似的,一见到她那张菊花般满是褶皱的脸上就露出欣喜的笑容来。她一脸慈爱地冲她招招手,同时又将一旁侍候的丫鬟婆子们都赶到了门外。
屋子里一下子只剩她们祖孙二人。宁娘对此很满意;终于到了要打开天空说亮话的时候了;钱氏这般爽快正合她的意。她和来和她做交易的,谈买卖最忌讳遮遮掩掩,要把手里的牌都亮出来才能谈到点子上,互相防着藏着;最终只能什么也谈不成。
钱氏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是陆府最精明的一只老狐狸。她这几年一直冷眼旁观,心里就惦记着宁娘她娘留给她的那点子嫁妆了。如今春晴出了事儿;宁娘要求到自己头上来了,她等了这么久的机会总算是送上门来了。
方才宁娘来之前她就吩咐了身边的李妈妈了,让她去门口候着,回头不管哪房的小姐少爷过来请安,都给挡回去。她今日就专等着宁娘一人了,祖孙两个得好好说说话儿。
待到屋里人都走光后,宁娘也不多说什么,直直地就往钱氏面前一跪,动作干脆利落毫不含糊。她跪的时候没给自己拿个垫子,青石地板又凉又硬,她忍不住微皱了一下眉头。
钱氏却还在那里扮慈爱,故作吃惊道:“你今儿是怎么了,来的这般早我便觉得有些奇了,这会儿又行这么大的礼。可是谁给你气受了?说出来,祖母替你做主,绝不让人委曲了咱们家四丫头。”
宁娘昨夜想了一整晚,心里对二太太到底存了几分气儿。这会儿只觉得满心的委曲,眼泪说来便来。她依旧跪在那儿不起身,只是抽着帕子在那儿拭泪,那模样既柔弱又可怜,倒真让人起了几分怜悯之心。
这样的宁娘是平常见不到的,她往日里总显出一副聪明内敛的样子来,话虽不多却总能说到点子上。为人不太高傲,却也不是十分容易亲近,跟姐妹几个面上看来感情都不错,内里如何却让人颇有些看不透。
钱氏自打大老爷过世后和二房住到一起后,还是头一回见宁娘掉眼泪。她心里一下子便欢喜起来了。这般聪慧的一个姑娘,平日里万事皆掌控自如,这一回终于也露了点怯儿,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了。
这不正中她下怀吗?宁娘上门来必是有求于她,又是这般没个主意的模样,自己正好可以教她几招,顺便同她做笔大买卖。
一想到此处,钱氏脸上竟不由露出了几分笑意。这笑意来得有些突然,她自己也没料到,想起宁娘还在下首跪着呢,赶紧又收敛了神情。亏得宁娘一直低着头只是拭泪,倒不曾见到她的失态。
只是宁娘虽没见着,心里却已一清二楚。她这不顾一切的一跪已足够说明一切了,钱氏这么聪明,哪里会不接翎子。只是她不急着自己说,虽是哭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没说。钱氏倒有些坐不住了,主动开口道。
“这地上凉,你先起来说话儿。你今儿来找我,我一见你这神色心里就全明白了。肯定是为了你房里那个j□j晴的丫鬟了是吧。”
宁娘一听这话,适时地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惊讶,然后又慢慢低下头去:“孙女儿自知不该拿这等微末小事来烦祖母。只是这春晴自小服侍我,我与她也有了一番主仆之情,实在不忍心看她,看她 ……”
“你先起来说话,这般跪着倒让我这个老婆子于心不忍了。这话儿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了,你到我身边来坐,我慢慢说与你听。”
宁娘演了半天的戏也怪累的,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自虐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慢慢挪到了钱氏身边,刚往她旁边一坐,就被钱氏抓住了手。
“唉,说起来这事儿也不怨你母亲着急上火。前些时候出了件大事你不知道,那与你有过几面之缘的诚亲王府家的小郡主,突然从家中别苑逃了出去。为了寻她,诚亲王府好一通忙乱,好容易才将她寻了回来。”
宁娘再次表示出震惊:“还有这等事儿?孙女儿整日里关在房中,竟从不知出了这样的事儿。”
“这种事哪里能同你们姑娘家讲。只是如今事情闹得有些大了,连你房中的人都牵扯了进来,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却也不得不同你说了。”
“莫非春晴同郡主离家之事有关?”
“若说大关系自是没有的。只是郡主离家之后不知怎么的,竟同你五弟在私塾前碰上了。两人说了会儿子话,便让有心之人传到诚亲王耳朵里去了。这流言便是这样,本是没影儿的事,传来传去就变味儿了。诚亲王听说此事自是不悦,便向你父亲提了几句。唉,说来说去也是巧了,你父亲这边刚听闻了这个事儿,回来同我们一说,转头府里便有信儿传出来了,说是当初郡主来府中贺你生辰时,在咱们家与你五弟见过一面。当时你屋里的春晴也在,也见着了这事儿。是以你母亲才有些不悦,便把春晴叫过去问了几句。”
若单纯只是问几句,又何必把人扣在屋里一夜不归。宁娘心里不由冷笑,分明是心中有气迁怒于春晴,想拿她开刀罢了。顺便还能整整自己,或许还能给莹娘入宫扫清障碍。
宁娘憋了一肚子的火却不能发作,只能继续扮可怜:“这事儿春晴从前也同我说过,当时郡主在府中游玩,想是无意碰上五弟的,却让有心之人看到了,还到如今才拿出来说嘴儿。孙女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若母亲真要罚,便连我一同罚了吧。”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赌气的话。你如今眼看要入宫待选了,哪里能出什么差错。一个小丫鬟罢了,随你母亲去处置吧,你但且放下心来,有祖母在,定不会让你母亲连你一同责罚的。”
“可是春晴她……”
“春晴再好,也只是一个丫鬟。你别为她太过费神。你看看你,才哭了一场眼睛便肿成这样了,回头若是入宫时没精打彩的,你父亲可要不高兴了。今儿祖母也不怕同你把话挑明了说,你爹一直看好你,想送你入宫。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你这可要抓紧了,莫为了一个丫鬟把自己的前程给断送了。”
宁娘心里不由要为钱氏鼓掌了。这老太太涵养功夫真是高,明明心里盼大房的姑娘进宫盼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当着自己的面竟还会这般鼓励她进宫。这明显便是在试探她,想看她如何回答再筹划着要不要帮她救春晴吧。
宁娘自然不负她所望,立马摇头道:“我哪里是入宫的料儿,到如今连花儿也绣不好,字也写不美,入了宫也是平白让人笑话罢了。我是处处都比不上家中的姐妹,入宫是万万不可以的。祖母不如去同父亲说说吧,与其送我这种不成器的入宫,倒不如换个人更好。”
“哦,你竟如此看低自己?”
“不是看低,实在是能力有限。祖母你看我这个样子,像当宫妃的料吗?连个走路样子都没什么精神,先前二姐在家的时候还总笑话我走路如风不成样子呢。我哪里能入宫?我前些时候总看大姐的仪态,也想跟她学着点,只是脑子太笨,总也学不会。我若有大姐一半的风采,倒也敢托大去宫里试一试了。如今这个样子,还是断了这念头的好。”
“你大姐她,确是个好的。”
宁娘一听这话就知道在戏,立马就咬钩:“唉,我做梦都想成我大姐那样的姑娘。知书达礼、聪慧贤良,书读得比旁人好,花绣得也好,连举手投足的仪态都比旁人强。我看这回入宫待选,大姐比我更有希望中选。回头我再给她拿些簪子镯子去,上回那枝翠玉珍珠簪,我戴了便不如她戴好看。”
大老爷过世之后,钱氏所有的重心几乎都落到了大房三个孩子身上。朝哥如今一心搏功名,于娶妻一事不太上心,钱氏对他也不过分着急。倒是另两个姑娘成了她一桩心病,非得将她们的终身定下来再说。眼下听得宁娘这般说,她心里自然高兴,一得意心里话便不由自主露了出来:“唉,你大姐再好,到底年纪大了些。入宫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我先前也犹豫要不要让她去选宫妃,这万一不中她年纪又大了,她爹又去得早,留下她和妹妹两个,往后该怎么说亲。”
钱氏说着,竟也掉下泪来。宁娘赶紧递帕子过去,又捡好听的安慰她:“祖母莫要伤心,如今宫里将秀女的年纪放宽,想来便是要寻几个年纪略大些的姑娘。大姐年纪虽长一些,姿容品貌却是极出众的,回头进了宫必定能得人赏识。大姐平时待我极好,我也盼着她好,自然会帮着她的,祖母不要太过担心了。”
“你若能帮她,自然是好的。怕不怕宫里人眼界太高,万一……”
“万一若真不曾选上,将来大姐出嫁之时我必也会倾囊相助,绝计不会叫她受委曲的。”
钱氏一听到这话,两眼顿时放出光彩来。宁娘刚才话赶话也说得急了点,索性便将话头挑明了说。这话说得已经很明显了,简直就是在告诉钱氏,若大房的姑娘真进不了宫,将来出嫁时的嫁妆她也会给包办了。
☆、第72章交易
宁娘一下子夸下了海口;心里倒也不着慌。
兴恒当铺虽不在自己手里;但终归是她的。眼下许了钱氏这样的好处;她必定会从旁相助;或许不用等到出嫁那一日;母亲的嫁妆便能都拿回来了。这对她或是钱氏都是一桩好事,两人自然乐见其成。
这些当铺放在二太太手里,钱氏一毛也得不着。若是她帮着自己把当铺拿回来,或许还能分到一二。或许对钱氏来说,钱财还是其次的,见不得二太太过得好才是最主要的。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如今钱氏愿与她结成同盟,自然是有这层道理在其中了。
宁娘这般想着就偷偷抬眼去看钱氏的表情,果然见她脸上露出一丝振奋的神情;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待得她再开口时,语气明显就变了样了:“你这孩子有这心思,祖母心里着实欢喜啊。我这一世啊就生了你爹和你大伯两个儿子,他们两兄弟从前感情便好,若不是为朝廷效力,也不会分得这般开。如今你大伯虽没了,但两家人住到了一个屋檐下,理应更亲热才是。说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一家人就得互相帮衬着。你大姐待你好,你也待她好,如此这般家宅和睦,便是有一日我闭眼了心里也安定了。”
“祖母说的什么话。您身子健朗着呢,哪里会有那么一天。您这般说,倒叫孙女心里不好过了。我与两位姐姐自然是感情好的,回头若大姐真进了宫,我们也跟着脸上沾光呢。”
钱氏听了连连点头,不住夸宁娘是个好孩子,又扯了些从前大老爷与二老爷兄弟情深的例子说与她听。宁娘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一两声,心里却直犯嘀咕。
二老爷同大老爷的关系她也略有耳闻,这两人虽是亲兄弟,性子却是南辕北辙。大老爷自小被钱氏宠坏了,纨绔有余心机不足,就是个败家子儿罢了。二老爷或许是因为少了些父母的关爱,人便格外争气。自小书念的比哥哥好,为人处事也比对方强。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二老爷虽是不穷,比起大老爷终归还是差了点,反倒最后还比哥哥更有出息。
这两人性子差得大,关系自然也算不上太好。宁娘虽不清楚里头的那些弯弯绕,但也能从一些细枝末节里分析出一些来。如今钱氏既盼着她与大房的两个姑娘交好,便也就昧着良心随口胡说了。宁娘也不拆穿她,她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听,总之顺着她的意就好了。
钱氏说到最后终于想起宁娘此番前来的用意了,当即便拍着胸口保证道:“你房里那丫头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你母亲一心急做事便毛躁了些。回头我去同她说,必叫她将那丫鬟还给你。只是那丫头回你屋之后你可得叮嘱她,切莫胡言乱语,只叫她一心当差才是正理。”
宁娘陪了钱氏这么久,为的就是她这一句话,当即便难掩喜色,赶紧起身向钱氏行了个礼。钱氏又拉着她坐下说了半天话,还留她在自己这儿用了早饭,这才放她回了房。
待到宁娘离开后,钱氏便又把下人唤了进来,让她们替自己梳洗一番,又换了身颜色更稳重式样更华丽的褙子,整个人装扮一新后,便开始琢磨起事儿来。
她本来打算让人把二太太叫过来自己亲自同她说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那样未免太过盛气凌人,二太太那种小心眼的脾气一上来,指不定要怎么跟自己拧着干呢。琢磨来琢磨去,她一咬牙一跺脚,便亲自往二房的正院走了一趟。
这对钱氏来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只是如今为了大房的几个孩子,她也不得不用点心了。好歹得帮宁娘把这事儿做成了,回头她才能答谢自己。若能快些个将那些当铺从媳妇手里要回来,琴娘即便不进宫,婚事大约也有着落了。
想到此处钱氏不由加快了步子,直奔二房正院而去。
二太太当时还才刚起。她昨日累了一整天,夜里睡得不大好,早上便起得有些迟了。一想到春晴那丫头的嘴脸,二太太就恨得牙痒痒。
宁娘猜得一点儿都没错,二太太这是心里窝着一肚子的邪气没地儿发,逮着春晴这个倒霉蛋儿可劲的作贱呢。诚亲王府家大业大,二太太自认攀不上这根高枝儿,偶尔想想也只觉得是场虚无罢了。但人家再高高在上到底他家王爷与自家老爷也算是同朝为官了,这般不将他们家放在眼里,递过来的话说得这般难听,实在叫二太太难以咽下这口气。
她从前是苦出来的,打小受了不少罪,心里便比一般人更争强好胜。嫁给二老爷总算让她扬眉吐气了一回,在杭州的时候二老爷官不小,多少人家的太太小姐都来家里巴结她讨好她。没成想来了京城后自己夫婿的官职一下子就不够瞧了。
这京城有的是背景深厚的人家。有些个虽说在朝廷里没个一品二品的正职在身,但人家是有爵位的,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就好比你还在同人讨论今晚是吃鸡好还是吃鱼好,人家却已摆了满桌子的鲍参翅肚琼浆玉液了。
二太太来京城这么些年,一直融入不了这些人的交际圈子。明明看着挺近的,但一靠近却总觉得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了那儿,让她使不上劲儿也挪不开步子。这口气憋在她心里这么久,憋得她心口疼。
前几年宁娘还算是跟朝阳郡主攀上了些关系,满以为借着势头可以往那个她一直向往的圈子里插一脚了。没想到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郡主回府后这声势便降了下来,慢慢的竟也与陆府断了联系。
二太太每每想到此处就气得肝疼儿,心里暗骂宁娘没本事,又怨自己时运不济,满心与人结交的抱负却无处施展。如今诚亲王府又来说这样的话,明里暗里透着警告的意味,倒好像是她家朗哥硬要缠着郡主似的了。
想到此处二太太又不免有些得意。到底是自己生的儿子,模样人品自不肖说,从前便有一众姑娘们总围着他转儿,如今更是不得了,连内定要进宫当皇后的朝阳郡主都瞧上了他,不得不说她这儿子真是争气。
郡主巴巴地从家中逃出来,为的就是见朗哥一面,这真是天大的面子。二太太原本还幻想着要与诚亲王府结门亲事,如今看来是绝计不可能了,又被人搞得一肚子火没处儿发,正巧有那么个人来寻她嚼舌根儿,她还不打蛇随棍上,好好找找西湖月的麻烦。
二太太满心不希望宁娘入宫。当初她娘死时沈家便说了,当铺只是暂由陆家代管,将来宁娘出嫁时是要还到她手里的。二太太原本打算能拖一时拖一时,多捞一笔是一笔的。若宁娘真是走大运入了宫,她可就得立时把那当铺给吐出来了。非但要吐出来,只怕从前亏空的那些也得想办法补上一些才是。以免将来宁娘在宫中得宠,回过头来拿这事儿寻自己麻烦。
就算二老爷不同她计较,她那一直视她为眼中钉的婆婆钱氏,也是必定不会放过她的。
一想到钱氏二太太又是满心烦躁。她正想让孙妈妈给自己倒碗茶喝,却听外头芳草走了进来,小声禀告道:“太太,老太太来了,正在外屋坐着呢。”
说曹操曹操便到。二太太心里直骂秽气,面上还得装出正经模样,快快地迎了出去。她一进正厅,眼见钱氏这身正式的打扮,心里便全明白了。她不由暗叹宁娘真是个聪明的,不过一夜功夫就想好了对策,连救兵都给搬来了。
看钱氏这架式,摆明了是给宁娘当说客来了。二太太本还想扣着春晴大做文章,这会儿倒有些拿不准了。
她一面想着一面上前给钱氏见了礼,嘴里客气道:“娘怎么亲自过来了。我正要去您那儿请安呢,您要有什么事就叫人知会我一声,我立马便过去听您吩咐。”
“不必了,几步路的事儿,我有事儿寻你,便自己过来了。”钱氏也不与她打太极,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扣了宁丫头一个j□j晴的丫鬟在屋里。这是要做什么?一个小丫鬟即便做错了事,也该由宁娘自己教训,怎的你倒替她动起手来了。”
二太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暗骂钱氏说话难听,嘴上还得解释道:“媳妇不是要扣着那丫头,只是有些事儿不太清楚,想叫她过来问问清楚罢了。”
“问了一夜还没问清楚?到底什么严重的话要问这般久。不如你也把她叫出来,我同你一道儿问问。”
二太太吱唔着不言语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利用春晴来打击宁娘呢,怎么舍得轻易就把人给放了。她还在那里犹豫着,钱氏难听的话又来了。
“老二媳妇,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做事便是这般目光短浅。如今是什么时候了,选秀在即,京城哪家的姑娘不都当宝似的供着。你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宁丫头添堵,你存的什么心哪?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没的让人笑话你这继母当得不实在,有心为难人呢。”
☆、第73章羞辱
二太太直觉这话听着十分刺耳。
若是换了平常人这般说;哪怕是二老爷,二太太只怕都要翻脸了。但说这话的人是钱氏;二太太反倒心头平静得很。这种话她在钱氏这儿都听了十几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也就刚听到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舒服;待过了片刻后又立马恢复了平常。
二太太坐在钱氏的右手边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娘,瞧您说的。我这哪里是为宁娘添堵;我这也是为了她好。春晴这丫头;窥见了主子的私事藏着掖着,把事儿闹到如今这般难以收拾的地步。这种人还如何留在宁娘身边,没的哪日也这般对她;对宁娘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呵……”钱氏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立即反驳道,“春晴不过一个丫头,当日她撞见那样的事情,按你的意思该当如何去做?”
“自然是该立即禀告我才是。朗哥是我亲生儿子,我又是这二房的当家太太,她既看到了这事儿,如何能不言不语隐了下去,闹到如今这般田地,叫我如何向诚亲王府交待。娘您是不知道,这回王府递过来的话有多重。若不是看在老爷与王爷同朝为官的份上,定要治朗哥的罪了。那郡主是什么身份,过不了多久王府就要送她入宫待选了。您这般有见识自然也知道,郡主入了宫会封个什么,十有八/九是要封皇后了。即便不封后,封个贵妃也是逃不掉的。在这种时候,若传出她与我们家朗哥有些什么,岂不是坏了两人的名声。”
二太太说得头头是道,自认能用这顶高帽子将钱氏挡回去。自打钱氏一进门她就看出来了,这老太太绝计是与宁娘达成了什么协议,若她帮着把春晴救回去,宁娘必定许以钱氏重诺。宁娘那孩子,看着心性儿不大,实则很有主意,也颇有些重情义,待自己屋里的人向来口碑极佳,二太太也是有所耳闻的。
宁娘能许钱氏什么,二太太也心中有数。她一个不得宠的继女,翻遍她那整个西湖月也没多少值钱的东西,她唯一的筹码不过就是她娘留下的那几间当铺。钱氏如今正为大房两个丫头的嫁妆发愁,宁娘既有这么座金山在手,钱氏自然要打那东西的主意。
只是这两人一旦连了手,利益的是她们,损失的却是二太太自己。是以她自然要千方百计阻挠钱氏要回春晴。若这两人的同盟结不起来,自己就可接着霸占兴恒当铺。能多占一日便多占一日,她得为莹娘和朗哥多攒一些本钱。自小过苦日子的二太太对钱的概念比谁都清楚,于她来说夫君的宠爱是其次的,金钱的多寡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可以忍受二老爷一个两个不停地往屋里添人儿,却绝计不能忍受宁娘和钱氏要想办法把当铺拿回去。
可钱氏毕竟比她多活了几十年,吃过的米盐比也多得多。要说这姜还是老的辣,二太太自认为高明的一番说辞,到了钱氏那儿简直是陋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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